旅游助推共同富裕的內在邏輯與實踐旨歸

王春蕾

（河北省社會科學院旅游研究中心，河北石家莊 050051）

從我國古代的“大同社會”，到西方空想社會主義者提出建立沒有階級壓迫和資本主義弊端的理想社會，再到客觀揭示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科學社會主義，共同富裕始終是全人類共同追求的美好理想。進入新時代，共同富裕被擺在更加重要的位置，黨的十九大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界定為“逐步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時代”[1]?！笆奈濉币巹澨岢龅?035年全體人民共同富裕要取得更為明顯的實質性進展[2]。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的黨的第三個歷史決議強調，要堅定不移走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道路[3]。旅游業作為富民、利民、惠民工程，在新時代推進共同富裕取得實質性進展過程中，不僅極大滿足了廣大人民群眾對于美好生活的需求，更實現了人們文化需求滿足與精神力量增強的相互統一，促進了物質生活富足與精神生活充實同頻共振、相得益彰，為我國正確認識、把握和實現共同富裕戰略目標貢獻著不可替代的智慧。

一、旅游推進共同富裕的理論探索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共同富裕，是馬克思主義的一個基本目標，也是自古以來我國人民的一個基本理想?！盵4]中國共產黨成立之初，就把實現共產主義作為黨的最高理想和最終目標，始終將“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作為初心使命[5]，黨的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持續在高質量發展中推進共同富裕，并不斷取得成效。當前，旅游業發展作為貫徹落實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探索中國特色共同富裕道路的重要實踐舉措，在扎實推進共同富裕進程中不可或缺的作用已經被廣泛認識，已經成為針對性地解決發展問題、讓人民群眾共享發展成果、解決我國現階段社會主要矛盾的有效途徑，逐漸受到國內學者的高度重視，其主要研究領域集中于以下兩個方面。

一是鄉村旅游助推共同富裕的意義及路徑研究。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共同富裕的道路上，一個也不能掉隊”[6]，無論是在脫貧攻堅道路上，還是在扎實推進共同富裕進程中，旅游業始終發揮著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在第一個百年目標實現后，面對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尤其是城鄉發展差距過大的問題，發展鄉村旅游是鞏固來之不易脫貧攻堅成果的重要保障，是推進鄉村振興、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縮小城鄉差距的重要舉措，更是扎實推進共同富裕的不二選擇。對此，國內學者展開了系列研究來探討旅游產業尤其是鄉村旅游發展對于推進共同富裕的重要意義與實現路徑。眾多學者指出，要在鄉村振興中充分發揮旅游在促消費、保民生、推動農業農村現代化方面的積極作用，鞏固脫貧攻堅成果，促進鄉村產業高質量發展，托舉共同富裕[7][8][9]。岑朝陽（2022）以桐廬“江南五村”為例，構建鄉村旅游多主體聯動關系模型，并歸納總結出以鄉村旅游發展助力鄉村振興、推進共同富裕的成功經驗[10]。徐素軍（2021）、周益敏等（2021）、鄧捷（2021）同樣深入分析了發展鄉村旅游對于實現共同富裕的重要意義，提出了依靠鄉村旅游有效解決“三農”問題、加快推進共同富裕的路徑[11][12]][13]。鄭毅（2018）、張建婷（2020）在共同富裕理論背景下，并分別以拉薩達東村、新疆克州阿圖什市為研究對象，強調了旅游產業對于我國精準扶貧工作的重要意義，分析了鄉村旅游為民族地區帶來的經濟、社會、生態效益[14][15]。

二是旅游產業助力共同富裕示范區高質量發展建設研究。面對發展不平衡不充分仍然突出的現實問題，作為一項長期而艱巨的任務，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標難以在短時間內全面實現，黨中央選取富裕程度較高、均衡性較好的浙江作為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發布《關于支持浙江高質量發展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的意見》。面對高質量發展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的要求，國內學者紛紛展開相關研究，試圖提煉在國內可復制、可推廣的路徑及經驗，為其他地區促進共同富裕做出示范，助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轉化成為治理效能與發展優勢。陳文軍（2021）以紹興市新昌縣為例，提出以全域旅游戰略促進農民增收、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助力共同富裕示范區建設[16]。周國忠等（2021）提出要扎根浙江大地、扎根文旅事業，加快培養旅游人才，以旅游職業教育為浙江省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貢獻旅游智慧[17]。鄭嫣然等（2022）以山區型鄉村——溫州永嘉縣為研究案例，提出要走出一條以特色產業為主導的農旅融合發展道路，為同類型鄉村共同富裕發展提供借鑒價值[18]。湯飛帆（2022）明確了浙江西部城市——衢州在浙江省高質量發展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進程中的目標要求，指出衢州及周邊城市要以創建國家級旅游休閑花園城市群與世界級生態文化旅游目的地為契機，在四省邊界發揮共同富裕示范區效應[19]。

二、旅游推進共同富裕的實踐探索

（一）鄉村旅游提供共同富?；A支撐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促進共同富裕，最艱巨最繁重的任務仍然在農村”[20]。鄉村旅游市場需求旺、發展潛力大、帶動效應強，根據中國旅游研究院數據顯示，近年來全國鄉村旅游市場規模逐年擴大，收入及接待游客人次逐年攀升，2019年全國鄉村旅游收入達8500億元，接待游客超30億人次，雖受新冠肺炎疫情沖擊整個國內鄉村旅游市場出現短暫低迷期，但2021年已明顯復蘇，在疫情防控常態化形勢下正在發揮著引領文旅復蘇排頭兵的作用，見圖1。

圖1 2010—2021年全國鄉村旅游接待游客人數及收入

作為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有力舉措，鄉村旅游使共同富裕的實現形式更加多元化、全面化，幫助鄉村地區搞好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增強物質力量與精神力量、改善物質生活與精神生活[21]，作為實現鄉村振興重要途徑為共同富裕提供基礎支撐。

創新優質資源轉化途徑，奠定共同富?；A。在鄉村旅游發展如火如荼的新時代，鄉村閑置住房、土地被盤活，鄉村的文物遺跡、風俗、文化等旅游資源被活化，農村優美的自然環境與傳統的農業產業特色、地域文化特色被廣泛結合，逐漸被轉化成為具有休閑、觀光、體驗、教育等多重價值的鄉村度假、鄉村民宿、康體養生、休閑農業、科普教育等鄉村旅游產品體系，在大大帶動鄉村消費提質升級的過程中，將農村的特色資源轉化為優質旅游產品，將農業的資源優勢轉化為產業優勢與生態優勢，逐步改變農業弱質性質，為共同富裕奠定堅實的物質基礎。

形成富民經濟多元模式，增強共同富裕合力。當前，鄉村旅游運營管理模式逐漸成熟，形成了一批以“農戶＋村集體＋公司”“景區＋農戶”“公司＋社區＋農戶”等為代表的發展模式，村民通過務工、分紅等形式參與其中，不僅提高了農民生活水平，更為重要的是提出了農村集體經濟發展的新機制，為農村集體經濟增長提供了多元路徑，達到了以旅游產業帶動村集體經濟增收的目的，極大激發了農村集體經濟發展新動能。在村企合作、村社融合、村村抱團的發展進程中，鄉村組織活力被進一步激發，鄉村旅游的經營機制更加規范高效、發展動能更加持續有力，村集體經濟更加壯大，為共同富裕提供了重要組織保證。

（二）旅游城鎮化創新共同富裕實現思路

近年來，國家陸續出臺的《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2019年新型城鎮化建設重點任務》《2022年新型城鎮化和城鄉融合發展重點任務》等均指出要通過實施新型城鎮化戰略加快城鄉融合，進而進一步奠定共同富裕的基礎。旅游活動是繼工業化之后又一城鎮化的動力，在旅游引導的新型城鎮化過程中，形成旅游產業驅動下的諸多相關產業的聚集與延伸，推動人口及經濟活動向二、三產業轉移且全面協調發展[22]，促使城鄉融合加快。

以發展旅游產業帶動區域產業結構轉型。在旅游產業帶動下，傳統農業、鄉村民俗、地域文化、鄉村風光等農村資源被整合成為旅游資源，以往以傳統農業經濟為主的鄉村經濟結構呈現多元化發展態勢，開始向以現代服務業主的新型鄉村經濟結構轉變。在極大促進農業增產、農民增收和農村發展的過程中，第三產業占比提高，居民收入增加，區域產業結構更為協調，共同富裕物質基礎更加堅實。

以旅游產業發展促進農民向現代市民轉化。《2022年新型城鎮化和城鄉融合發展重點任務》指出堅持把推進農業人口市民化作為新型城鎮化的首要任務。作為現代服務業，旅游產業要求從業者具有一定的市場意識、產品意識、服務意識，因此在農民作為經營者、管理者、服務者參與旅游活動的過程中，不僅實現了身份的轉變，更為重要的是知識與見識更為豐富，眼見更為開拓，個人素質得到了全面提高，實現了人的城鎮化與現代化，為實現共同富裕之中“人的全面發展”這一目標提供了價值。

（三）全域旅游拓寬共同富裕發展渠道

全域旅游強調旅游產業的“全景化”“全覆蓋”，具有全局性、空間性、帶動性、整合性和共享性等鮮明特征[23]，在全域旅游指導下區域內實現統籌規劃與資源整合，在更好滿足游客旅游需求的同時，更形成了“共建共享”“主客共享”的社會新風。

全域旅游加快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全域旅游是旅游發展新模式，也是區域發展新模式。在全域旅游戰略指導下，制約旅游業發展的藩籬被打破，以旅游為媒介，城鄉之間、區域之間的互動交流更甚，為經濟社會發展注入新動能。近年來河南省修武縣、河北省平山縣、山西省靈丘縣等地紛紛通過打造全域旅游示范區打贏了脫貧攻堅戰，同時更以全域旅游積極對接鄉村振興、城鄉統籌發展、生態文明建設等國家重大戰略，走出了一條高質量發展之路。

全域旅游營造“共享”社會氛圍。作為全域旅游的重要特征，共享性即為旅游發展成果惠及廣大人民群眾。在全域旅游戰略實施下，多年來我國旅游業形成的追求利潤最大化、資本投資回報的發展模式被逐漸改變，形成了同時注重游客體驗與當地居民生活變化的并行雙線。以杭州西湖為代表的眾多知名景區紛紛取消或降低門票，大大縮小景區與城區、街區、社區的距離，讓當地居民在享受旅游公共服務設施、文化設施的同時，實現“零距離就業”“足不出戶掙錢”，在全社會營造出“全民參與”“共建共享”的濃厚氛圍。

（四）文旅融合提升共同富裕價值目標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共同富裕是人民群眾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裕[5]。作為“看不見”的隱性富足，精神富裕是人民精神生活的富足與精神狀態的飽滿，是因豐富多彩的文化生活帶來的心理滿足與精神愉悅，進而顯現為整個民族飽滿的精神狀態、自尊自信與奮發意志。

文化和旅游部印發的《“十四五”文化和旅游發展規劃》《“十四五”公共服務規劃》中均提出推動文旅融合發展，要將提升文化內涵貫穿于旅游發展的整個過程。在文化載體的托舉之下全國形成了諸多特色鮮明的高質量文旅業態，各地聚焦文旅深度融合的新探索與新嘗試層出不窮，涌現出一批以建黨百年紅色旅游百條精品線路、全國冰雪旅游精品線路、“千古情”“印象”系列旅游演藝等為代表的文旅融合產品，創造出了高效的文化傳播與滲透的模式。在為區域發展帶來經濟效益的同時，更極大豐富了國民可獲取的精神文化資源，成為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追求的重要途徑，加強了國民對特定文化的認知與認同，增強與彰顯了文化自信，推動了人民精神富裕。

三、旅游助推共同富裕的內在邏輯

我們追求的共同富裕建立在高度發達的社會生產力、極大豐富的社會財富之上，必須依靠高質量的發展來實現物質生活富足與精神生活充實的雙重富裕。如圖2所示，一方面，旅游產業市場需求旺、發展潛力大，帶動力強、附加值高、融合面廣，具有將“資源優勢”轉化為“產業優勢”“經濟優勢”的能力，越來越成為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經濟增長動力的不二途徑，正在助力夯實共同富裕雄厚的物質基礎。另一方面，面對充實人民精神生活的必要性與緊迫性，日益豐富多彩的旅游產品及服務充分契合人民群眾多樣化、多層次、多方面的精神文化需求[24]，大大豐富了精神文化資源的豐富程度、提高了人們內在精神境界[25]，是有效解決新時代人民精神貧困問題的重要途徑，在扎實推進共同富裕進程中具有重要價值。

圖2 旅游助推共同富裕的內在邏輯

（一）旅游夯實共同富裕物質基礎

旅游產業助力中等收入群體擴大。當前，能夠更多適應市場多元化、滿足游客深層次需求的旅游產品已經成為當地尤其是鄉村地區重要的經濟增長點。而鑒于旅游產業勞動密集的服務型產業特征，較低的就業門檻更容易將當地的剩余勞動力吸納其中，營造出勤勞致富、干事創業、腳踏實地的社會氛圍，尤其是全域旅游戰略的實施，進一步將“人人參與、人人共享”的共建共享理念入心入腦，推動廣大人民群眾積極投身于旅游產業發展之中，推動實現中等收入群體的擴大。

旅游產業助力城鄉差距縮小。文化和旅游部印發的《“十四五”文化和旅游發展規劃》中同樣提出，要“促進城鄉融合發展”，旅游業已被視為統籌城鄉發展的重要途徑，在共同富裕征程中發揮重要作用。旅游業具有天然的服務于人的流動性消費特征，是推動城鄉居民雙向流動最為有效的方式之一，通過城鄉居民的互動，城鄉之間要素的交流更為便捷，城鄉之間的聯動、協作更為頻繁，尤其是將加速城市的資本、技術、人才等流向鄉村，改善鄉村面貌，重塑鄉村興旺、和諧、宜居的形象，實現城鄉之間的主動均衡，加快推動新型城鎮化進程，縮小城鄉差距。

旅游產業助力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在全域旅游戰略實施下，逐漸形成以旅游產業為主導的區域發展模式與理念，各政府部門、相關企業、服務人員乃至當地居民等職能與利益主體的作用被充分調動，內容繁雜的基本公共服務在旅游產業的主導之下趨于協調、全面。交通服務體系、公共服務中心、國民休閑網絡、公共信息平臺、安全保障服務、公共行政服務等體系的健全、優化，不僅達成了滿足游客訴求、保障了旅游產業可持續發展的首要目標，在主客共享、城旅聯動的效應下城市整體的公共服務供給能力因此得到顯著提升，人人共享基本公共服務、共享社會發展成果的氛圍在全社會逐漸營造，“發展不夠”“共享不夠”[26]的問題得到有效解決。

（二）旅游助力反精神貧困

旅游產業豐富精神文化資源。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首次提出“生活品質”的問題：改善人民生活品質，提高社會建設水平[27]。近年來隨著國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與休假制度的日益完善，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品質需要也逐漸擴大，旅游消費逐漸成為美好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與提升生活品質的持續性消費類型，承擔著提升幸福感、愉悅身心的重要職責，極大豐富了國民精神文化資源、改善了人民生活品質，成為扎實推進共同富裕進程中解決精神貧困的重要一環。

旅游產業提升精神境界。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財經委員會第十次會議、重要文章《扎實推進共同富?！分芯鶑娬{了新時代共同富裕中精神生活富裕的重要性[24][28]。旅游產業表現形式多樣，內容亮點紛呈，正在發揮抵制精神貧困的重要作用，助力個人精神世界充實、社會精神生活富裕[31]。于個人而言，旅游作為一種休閑方式豐富精神生活、涵養道德情操，開闊眼界、增長見識，幫助個人樹立正確的理想信念、價值理念、道德觀念。于社會和國家而言，旅游作為文化的載體提高了國民對自身文化的認知，增強了文化自信，弘揚了時代新風，在全社會煥發出奮發進取的勇氣與創新創造的活力。

四、旅游助推共同富裕的實踐旨歸

站在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的歷史起點，實現全民共同富裕、全面共同富裕，需要解決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要補足精神文化資源的短板、破解精神貧困的難題。因此，要著力發揮旅游產業的多重功能助力解決阻礙實現共同富裕桎梏，立足物質生活富足與精神生活充實兩個目標維度，將共同富裕融入發展的方方面面，進一步鞏固脫貧攻堅成果，平抑區域發展差距，推動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拓寬公共文化服務覆蓋面，提升人民生活質量與精神境界。

（一）強化旅游支柱產業地位，夯實共同富裕物質基礎

堅持貫徹新發展理念，持續發揮旅游產業的綜合帶動效應，推動經濟高質量增長，為扎實推進共同富裕奠定堅實物質基礎。首先，要以旅游產業發展積極對接扶貧攻堅、鄉村振興等國家重大發展戰略，通過發展旅游產業在鄉村地區建立起以服務業為主導的經濟發展模式，以鄉村旅游開發為契機盤活農村閑置住房、土地等資產，轉化為特色旅游產品及服務，提升傳統農產品附加值、增加農民收入、推動農村經濟發展，達到鞏固扶貧攻堅成果與鄉村振興有效銜接的目標。其次，進一步釋放旅游產業的拉動、融合、催化、集成作用，借力“旅游＋”“＋旅游”戰略，加深與一、二、三產業融合程度，持續提升與農業、工業、文化、教育、體育、康養等領域的融合深度與協同發展水平，喚醒并激活沉睡資源與要素，實現旅游與其他產業的資源共享，提高資源的配置效率，持續將旅游產業作為有效促進產業升級與結構調整、改變經濟增長方式的新動力，增強經濟發展活力，提高經濟效益。最后，要積極發揮旅游產業在吸納就業方面的突出作用，通過提供接待與服務、娛樂表演、技藝展示、商品售賣等方式為剩余勞動力匹配勞動崗位，重點在旅游餐飲服務、酒店或民宿服務、景區管理與服務等重要就業領域規模性吸納勞動力，提高中等收入群體規模，助力區域經濟與社會穩定。

（二）加快旅游城鎮化進程，城鄉統籌發展

發揮旅游產業對新型城鎮化的支撐作用，破解城鄉二元結構下的發展差距大難題，為推進城鄉統籌發展、扎實推進共同富裕提供旅游智慧與方案。首先，要堅持問題導向，主動將文旅資源向鄉村、基層、欠發達地區傾斜，以旅游資源與市場需求驅動消費在鄉村地區聚集，推動人口、資金、土地等要素在城鄉之間雙向流動、跨界配置，培育鄉村旅游、休閑農業、特色民宿等新業態，延長現代農業產業鏈，帶動農村剩余勞動力就業，在農村經濟發展基礎上探索出旅游產業主導下的城鎮化特色發展道路。其次，緊抓美麗鄉村、特色小鎮建設機遇，優化提升鄉土空間，改善鄉村整體環境與基礎設施，同時注重憑借優勢產業聚集旅游要素，以鄉村資源為依托構建獨具特色的旅游產品與經營業態，形成“一村一品，一村一景，一村一業，一村一特”的特色鄉村旅游發展模式，打造鄉村地區宜居宜業的整體人居環境。最后，豐富旅游產業參與模式，鼓勵農民以土地、技術、資金、勞力等有形或無形資產入股參與當地旅游產業發展，創新建立合作社、旅游公司等經營組織，因地制宜培育“公司＋農戶”“政府＋公司＋農戶”“公司＋合作社＋農戶”等旅游發展模式，增加集體經濟活力、提升居民凝聚力與內生動力，改變農民生產生活方式，助力農民實現就地城鎮化。

（三）擴大優質文旅供給，實現高水平的共同富裕

推進旅游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進一步擴大優質文旅產品供給，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需要，促進精神生活富裕與物質生活富裕同頻共振。首先，要在旅游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背景下，推動旅游與文化、康養、體育、農業、演藝等產業的深度融合，推出符合人民群眾對美好精神文化新期待的新興消費業態與優質旅游產品，豐富國民精神文化資源，滿足人民群眾多樣化、多層次、多方面的文化旅游需求。其次，緊抓全域旅游戰略機遇，在區域內構建優質高效、安全舒適、標準規范的公共服務體系，一體化推進交通、通信、醫療、金融等基礎設施和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實現旅游公共服務能力與供給水平的極大提升，提升游客出游的便捷度、舒適度、滿意度，帶動居民生產與生活環境提檔升級，讓游客與當地居民共享經濟社會發展成果。最后，圍繞旅游餐飲、旅游住宿、旅游購物、旅游娛樂等要素，不斷完善配套要素，提升旅游接待水平與接待能力，聚焦區域特色，形成精品度假酒店、優質民宿相互補充，旅游飯店、景區餐飲、社會餐飲相互結合的旅游住宿與餐飲服務體系，同時注重增加旅游演藝中心、主題公園等旅游休閑場所、設施建設，開展種類豐富的旅游商品開發與營銷，構建主客良性互動、經營行為規范、服務多元高效的旅游環境。

（四）持續深化文旅融合，深化共同富裕精神內涵

堅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進文旅產業實現全方位融合發展，充分發揮旅游活動的滋養作用，堅定國民文化自信，增強共同富裕的精神力量。首先，要順應旅游與文化產業融合的大趨勢，深入挖掘當地文化資源，尋求與旅游產業的契合點，不斷以形式多樣、豐富多彩的文旅產品拓展人民精神生活的文化空間、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促進人民群眾對特定文化的認知。其次，要深入挖掘、正確詮釋文化內涵，通過紅色旅游、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等方式，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繼承革命文化、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入挖掘其中精神內涵，將歷史文化與現代文明融入旅游業發展；同時支持圖書館、博物館、文化館、美術館等文化場所增加旅游休閑功能，成為文旅產品不可或缺的元素，讓人民群眾在旅游活動中堅定文化自信，汲取不竭精神動力，為扎實推進共同富裕、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奠定堅實的精神文化基礎。

（五）提升居民旅游參與度，共建共享品質生活

建立健全旅游共建共享機制，凝聚最大合力，積極引導居民參與到旅游建設與發展當中，提升全社會推動旅游發展的自覺性與參與度，助力主客共建共享旅游紅利。一方面要依靠社會協同、公眾參與構建高效協同的旅游業共建機制，統籌協調各方主體，整合旅游相關產業資源，共謀旅游發展藍圖，聚眾人之智、集社會之力共同推進旅游產業高質量發展。另一方面，要充分發揮旅游產業為民、富民、利民的重要作用，健全主客共享機制，以旅游產業承載廣大游客對出行體驗的理想追求、城鄉居民對生產生活質量的美好追求，努力提供更加優質的旅游產品及服務、更加健全完善的公共服務，以旅游富民工程實施推動創新創新、增加就業機會，讓發展成果惠及廣大人民群眾，不斷增強人民群眾的獲得感與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