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塊鏈下農業社會企業主導的供應鏈金融生態系統優化研究

董國姝

（浙江樹人學院經濟與民生福祉學院，浙江 杭州 310015）

一、農業社會企業主導的供應鏈金融生態系統架構

第一，該系統從生產性服務和資金方面幫扶農戶。服務業的分類有多種，從提供的具體方式來講，在農產品供應鏈條上如果由農業社會企業承擔該種服務行為為農戶生產保障護航，則這種服務提供的模式與其他農企的服務行為差異較大。當前企業參與農戶生產運作的常見模式為訂單式農業，但不管跟農企簽約的一方是個人還是機構，作為采購方的農企或龍頭企業仍以盈利最大為目標的企業加入農業生產的，其核心目標仍是自身利潤的攫取和財富創造。還有現貨交易的農業經營模式，這種更為普遍存在的經營方式下，土地改良及品種改良都是由農戶自己完成，但農戶受困于生產資金，無法完全依靠自身力量實現這兩個任務，而且農產品現貨價格波動大，農戶小生產很多情況下無法抵御這類風險使農民遭受經濟損失。通常來講，能夠持續參與農產品商業交易的農企，其實非常清楚地了解農戶對于能夠得到來自各個層面給予地生產性服務的強烈渴望，但以盈利為核心目標的一般農商企業是不會無償提供這類服務，其愿意付出勞務并收取報酬的基礎是以盈利最大為依據。如果考慮由政府等國家行政機構或派出機構層面來提供相應服務，經過評估其效果不甚理想，比如由政府主導的項目，雖然看似整體項目流程的構想天衣無縫，但真實運行缺少了最了解實際情況的當事人農戶參與其中，所以農戶是否得到真正所需以及政府的付出是否見效，答案一目了然。

與一般農企和政府不同的是如果企業與農戶的合作基點是考慮雙方的共同發展獲得收益，只有立足于這種不同以往的合作互惠的思想，才能使農戶和農業生產對一直所渴求的生產性服務的滿意度實現質的飛升。首先，企業有幫扶農戶的意向，其次企業要擁有足夠的資金或通暢的多個備選融資渠道，保證具備資金實力提供農業商業貸款，盡管農業社會企業自身也有經濟目標，但是在為提供服務而收取報酬的具體形式上，基于社會目標的要求可以采用費用分攤、延后收取等靈活的方式，幫助農戶緩解生產準備階段可能出現的資金約束。將有資金實力和幫扶意愿的企業引入本文所構建的系統，并以其為主導者占據農業供應鏈核心位置，發揮其續接鏈條上的資金斷裂的環節的功能，從而實現構筑農業供應鏈金融新生態系統內各組成成員平衡發展與和諧共生；其次，在這種互惠合作模式下，金融生態系統展現出了很高的社會嵌入水平，促使農戶有效參與到農業生產性服務的提供過程當中，因此這種上下游互惠合作的新模式真正提升了生產性服務對農業生產的支持效果。

第二，該系統為各成員提供決策服務。以優化農業供應鏈金融生態系統為目標，參與生產運作的企業對于解決鏈條上的資金需求的方式主要有兩類，分別是債權融資和股權融資模式，雖然從字面上看與傳統的融資并無差別，但實際上由于融資涉及的借貸雙方具有互惠合作的特有基礎以及融資行為所處的融入BCT科技的新生態環境，這些因素都促使這兩種融資在很多細節不同于傳統的股權債權融資；考慮農戶作為供應鏈最弱勢群體，有針對性地提出一些關鍵問題的解決方案，比如產量增加的前提下為什么農民收入未見明顯改善，及總利潤如何在企業、農戶、第三方參與機構、供應鏈條上其他渠道收益分成方之間進行合理的分配，尋求最優方案的途徑是通過建模求解，從而指導供應鏈上每個節點的作出最優決策，如果建模求得的結果非常完美使供應鏈能夠實現各方協同，則此時的最優解就是使各方利益最大化的最優策略，但如果無法建立使供應鏈達到協同的模型找不到這種最優解，則能夠使各方實現部分協同的解仍可以接受。對于公益性社會企業，相較于其他單純追逐經濟效益的農企其可以更快更高效地實現幫扶農戶的生產和改善農戶的收入，這樣假定的理由是，社會企業介于純公益企業和商業企業之間，兼具兩類型企業的各自特點通過兼收并蓄形成自己的獨特發展理念，該理念的創新之處在于交易行為的動機演變為利己和公益的混合動機，還在于將經濟價值和社會價值兩種價值進行重疊，形成全新的雙重底線。這種兼具公益和盈利雙目標的社會企業具備憑借自身強大的盈利能力，有效地支持并帶動供應鏈整體運作和各方齊心協方共同創造出社會價值；同時，這種雙目標兼備的社會企業憑借強大的資金實力和融資能力并將其轉化金融服務能力，那么該類企業就會在參與供應鏈實際運作和踔厲前行中展現出驚人的經濟影響力，形成的影響能力反過來又會加持其經濟價值的創造能力。正如圖1所示，Ⅰ、Ⅱ、Ⅲ、Ⅳ四個區域都屬于社會企業的范疇。區域Ⅱ更加側重于經濟價值，區域Ⅳ更加側重于社會價值，區域Ⅰ和區域Ⅲ是社會價值與經濟價值并重的社會企業，但是區域Ⅰ相較于區域Ⅲ的社會企業發展更為成熟和完善。

圖1 社會企業的雙重價值創造

第三，引入區塊鏈技術有效防范人為篡改可能性使決策制定更為精準。區塊鏈的技術的特點非常明顯，主要是基于開源分布式賬本，在傳統商業交易中，買賣雙方可以通過尋找共同認可的機構對賬務往來進行記錄，但對于復雜供應鏈存在數個交易節點的情況，單靠一方機構無法準確完整及時對全部交易信息進行記錄，因此如果能夠實現多個參與交易的節點共同參與記錄賬務信息，并在同一賬本完成該任務，那是非常高效節省成本的解決方案，然而這種方案需要應對一個新風險即如何保證各方共同在同一賬本做記錄的真實性與正確性。為解決賬本記錄的真實誠信的問題，可以將其他學科領域用來保障信息安全程度的技術引入該問題解決方案，通過運用運籌和數學學科的高等級計算方法對已有的全部交易過程進行計算，對全流程計算后形成用作證據的結果，后續會有新交易發生，當記錄新交易時各個參與交易的節點均可將新交易相關的先前交易結合新交易開展全流程的重新計算，如果某參與方發現其計算的結果與賬本記錄不符，則可以高度懷疑原有賬本記錄已被篡改。因此，通過不同參與方對新交易和原始交易進行計算對比的方案可有效監督防范賬本記錄造假，但是這又引發新問題即隨著賬本記錄的新交易逐漸增加，需要進行計算核對的信息、記錄及過程日漸龐大冗長，這對賬本的存儲能力和計算工具的計算能力提出強力挑戰，因此能夠保證每次新交易之前的記錄就是該交易相關的全部完整真實正確的歷史記錄，那么我們只需要對新發生的交易流程和信息做計算并記錄結果即可，其他參與方如要查找新交易記錄也只需要計算并核對新交易已有的計算結果記錄便能驗證其真假。

二、BCT與農業供應鏈金融系統的融合機理

第一，將社會企業的概念引入到農業經濟領域，通過與某一具體產業相結合，使得社會企業的相關理論能夠真正“落地生根”。這種跨領域開展的交叉形式的研究也并非局限于對社會企業內涵、特征、影響因素以及共性發展策略層面，而是拓展到面向農業領域的企業戰略以及運營層面的應用，是將企業的公益性和社會效益進行更加深入的研究并加以拓展。此外，基于當前我國大環境制度下，關于社會企業在農業這一產業領域的應用結合還在探索，其發展尚不是很成熟，因此將傳統的訂單和現貨農產品交易模式力爭推進為具有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雙目標核心企業與農民的生產實際結合成新契約模式，并推演該模式實現過程，力圖雙目標農企與農戶合作共贏過程的困難一一揭示。這種新模式也是將原有農業運作模式的研究范疇進行拓展，將原有的研究體系加以擴充，期待這種源于傳統模式又不同于以往的新模式為農業產業發展提示一條通往產業化和現代化發展的有效路徑，使有志于從事該理論研究的學者和參與該運作實踐的企業和農戶克服實際難題不斷推進合作提供指導借鑒。

第二，將區塊鏈技術引入業供應鏈管理領域并結合農業產業發展開展多領域、多學科研究。區塊鏈技術跨越多種學科涉獵很廣，相關的學科有信息技術學科、計算機編程，另外由于該技術直接針對交易記錄的真實有效性，因此對能提高保密程度與加密相關的領域都有所關聯比如密碼學，甚至因為BCT技術的特性目前普遍認為可以應用于融資和金融交易場景，因此結合的學科還包括金融、法律及財務等。該技術從源一種去中心化的創新貨幣交易機制中衍生出來，因此允許多方參與記錄，與該特性相關的特征在第一點中也有所提及論述，這里的去中心化是相對于傳統的由單一一家金融機構對賬務進行記錄，只有這家金融機構能夠調取自己數據庫查閱完整賬務往來，其他與金融機構進行交易的銷售合同買賣雙方其實看不到機構的記錄，他們允許全權由金融機構進行資金款項的記錄完全是基于對金融的信任，然而隨著金融領域違規違法案例頻發，促使商業交易參與人降低其對中心化單一機構記賬方式的信任度，轉而將目光聚焦到更先進更能提升交易數據安全性的區塊鏈技術上來。因為BCT提供了允許多個參與人使用平臺進行記錄的技術支持，做過的新記錄全公開，任何網絡上的節點均可按需調閱，并結合第一點闡述的對原始記錄和新加入記錄的計算過程和結果比對，則這種記賬方式相較于傳統方式的優勢顯而易見。正因為這些技術特征能夠恰到好處的解決農業供應鏈實際運作過程中遇到的各類型問題，因此利用跨學科的交叉研究將進一步充實現代農業管理理論。

第三，構建基于區塊鏈技術的優化模型。模型采用博弈方法，企業和農戶之間開展博弈雙方進行各自決策優化，其中假定以雙目標的農企為供應鏈上的領導者，農戶為跟隨者，模型所描繪的場景體現著金融生態環境中的組成成員交易行為和決策以及策略效果評估同時展現每個個體的融資與運營行為對其他個體的影響以及對整個金融生態系統的影響。由于區塊鏈技術能夠規避原有金融生態環境的造假、單一機構中心化記賬以及信息不能及時共享形成信息閉鎖等問題，因此可以說BCT的引入將直接降低農業供應鏈金融中現存的高風控成本、融資成本和運營成本，并通過信息共享實現供應鏈全透明運作，剔除了信息不對稱的負效應，更好地滿足更低層級農業供應鏈上處于跟隨一方決策的弱勢群體的融資需求，加快農業供應鏈資金流動性和周轉速度，提升農業供應鏈金融服務水平。圖2展示了區塊鏈技術驅動下的農業供應鏈金融（supply chain finance，SCF）生態的完整框架。

圖2 區塊鏈驅動的農業供應鏈金融生態系統框架

三、BCT與農業供應鏈金融融合的新生態

1.農業供應鏈金融新生態系統概述

農業供應鏈運作過程包括多種行為活動，有采購銷售，有融資借貸，有物流配送，有信息流轉等，農戶、社會企業和金融機構參與其中，它們的角色和結構關系，以及它們與制度和技術環境的關系生成該系統。農戶是農業供應鏈最弱勢的群體大多處于供應鏈上游。農業社會企業是成熟的、盈利能力較強的“公益型”企業肩負自身盈利與幫扶農戶的雙目標，這類農企更加注重社會價值，其決策思路是首先保證幫扶農戶收入最大化的基礎上，再實現自身經濟價值的最大化。引入BCT系統中弱勢群體更易獲得融資信息、系統中的強勢群體對交易全程數據更易監控、安全系數提升，所以這些引入區塊鏈后的新生趨勢都激勵系統的資金需求方更易獲得貸款，系統內的資金供應方的放貸資金安全收回更有保障。相比于傳統的供應鏈習題，處于該系統中農戶能夠對從事生產所需的農資采購價格以及農產品的出售價格發揮影響力，改善農戶的弱勢地位。

2.區塊鏈（BCT）驅動下的農業供應鏈金融新生態

利用BCT技術，推行數字票據可提升農業供應鏈金融服務效率，拓寬股權等融資方式在農業領域的應用范圍；還可通過提高信息安全程度，達到降低提供商業貸款農企的風控成本。BCT針對同一個數據庫采用分布式賬本、并保留了多個共享副本，黑客必須攻擊所有副本才能保證入侵的行為能夠起到作用。BCT技術實現信息全公開透明，極大降低農業供應鏈核心企業社會企業的風險評估成本。該技術采用了共識算法，可以有效規避農業供應鏈金融系統中因為農戶品種品質提升和土地改良行為可能出現的合同違約風險，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資金使用效率，BCT技術特征的智能合約技術能夠降低營運成本。

BCT獨有技術特征通過降低系統運作成本和安全等各層面風險，助力供應鏈金融系統新生態環境的實現。其實現對全部參與方共享數據，確保賬本的所有副本全體一致，區塊鏈上的數據都帶有時間戳（這相當于一個時間印記），一旦一個區塊鏈交易被記錄，立刻會有后續礦工沿著當前已確認的區塊鏈繼續挖礦尋找并確認其他的金融交易行為，只有以更快的速度纂改當前節點以及一連串后續節點記錄，才能保證本次篡改行為是成功的，然而這樣龐大的運算能力目前的科技水平不可能實現。針對當前農業供應鏈金融生態系統缺陷，區塊鏈技術恰好能夠解決所有問題，并降低成本、規避風險。農業供應鏈金融生態系統的成本分類如圖3所示。營銷成本對于處在農產品供應鏈的流通環節的銷售企業來講，其在總運營成本中占比較高，是該類企業進行成本控制和制定管理決策時需要重點合理優化的部分，營銷類的成本具體可包括廣告費用、銷售人員工資、銷售成本、場地費用等；運營成本包括的類別非常廣泛，沒有引入BCT技術前，供應鏈運作的交易成本、原材料采購、運營人工勞務報酬等，當有BCT加入，那么以數字化為特性的電子化交易產生的通信、交易費用、傭金等也納入運營成本當中；風險成本主要指在農業供應鏈金融交易中可能出現的與交易信息、交易數據、交易安全性相關的成本，一旦出現數據模仿或者造假現象，以及違規使用或者交易相關信息被非法泄露出去造成當下電信詐騙泛濫的局面就非常難以管控；資金成本主要針對的合格機構投資者參與該金融生態系統中，對于投入的資金產生的成本，同樣可以通過加權平均資本成本加以量化，按照融資的類型分為股權融資和債券融資，相應地可以量化出權益資本成本和債務資本成本。

圖3 供應鏈金融成本構成

根據農產品本身所具有易腐品特性以及農業產業發展的客觀規律及其所處的環境，可以將農產品相關的供應鏈金融生態體系所面臨的風險分成三類。一是來自金融生態系統外部的各種不確定因素帶來的風險，二是來自金融生態體系內部由于生態系統內部各參與方利益協調、決策沖突、系統整體協同性不完善等因素產生的風險，三是由于生態內部各主體、各組成部分組成環節和各個流程本身存在的瑕疵給生態系統整體帶來的風險。供應鏈金融風險分類如圖4所示。

圖4 供應鏈金融風險因素

3.區塊鏈下“社會企業+農戶”債權融資模式決策優化

在農業供應鏈延遲支付模式中，社會企業在改良合同履行到期允許上游農戶供應商延遲支付品種和土地改良費用，區塊鏈技術降低了農業供應鏈延遲支付模式的運營與融資成本，但同時可能削弱農戶的稅盾效應；在農業供應鏈應收賬款融資模式下，農戶供應商以應收賬款融資，區塊鏈提高了信息透明度提高了應收賬款變現能力，使保理或ABS實現創新性改進，農戶和社會企業在此假定前提下建立決策優化模型制定運營與融資決策。

區塊鏈下農業社會企業主導的債權融資模型的建立及決策方案，模型的建立以傳統經典的報童模型為基準，下游農戶進行品種和土地改良時需要進行農資采購，上游農業社會企業對農戶給予資金支持，允許農戶延遲支付農資采購款項，可在實現銷售收入之后再對社會企業進行償付。延遲支付產生的利息以顯性方式或隱形方式計息，顯性方式計息時由社會企業決定利率，隱性方式計息時利息直接包含在批發價格中。建立決策模型，同時考慮企業所得稅影響。社會企業雖然具有主導權，但其決策目標為公益性質，優先考慮農戶利潤最大化，因此實際主導方在農戶這方。整個建模和決策過程有區塊鏈技術支撐，能夠消除延遲支付供應鏈金融系統的所有弊端，降低運營成本和機會成本。圖5說明了延遲支付模型和決策，

圖5 農業社會企業主導的延遲支付模型及決策

債權融資建模時農戶應對融資引發的稅盾效應與融資成本和風險中進行權衡。這里將實現的銷售收入視作應納稅所得，農業供應鏈企業所得稅率用Tc表示，可抵扣的金額包括與已銷售商品的成本、因融資而產生的利息或財務費用。延遲支付模式下農戶的建模和訂貨量決策制定過程中，由于融資成本已在稅前抵扣，因此農戶應納稅所得減少，進而應繳稅金降低，所以融資利息成本可看作是起到避稅作用的稅盾。當農資訂貨量或者批發價等條件相同時，稅盾效應的存在使農戶有激勵通過各種融資方式解決遇到的資金約束問題。融資的利息已經包含在批發價中不單獨列出，因而此時不會直觀體現稅盾，但由于含有延遲支付利息的批發價格高于不含利息的批發價，所以農戶的采購成本提高，因而稅盾激勵體現在增加的采購成本中。

應收賬款融資模型的建立和決策方案。應收賬款融資的經典業務是應收賬款證券化ABS（Asset Backed Securitization）。農戶與社會企業首先簽訂購貨銷貨合同，農戶為改良品種和土地，向上游社會企業采購農資。社會企業和農戶同時存在資金約束，但公益性社會企業仍然愿意為下游農戶提供延遲支付的融資服務，而社會企業自身通過當期對農戶形成的農資應收賬款發行標準化證券進行融資。農戶進行訂貨量決策，社會企業進行價格決策，農戶是實際主導方，改良節約生產成本，區塊鏈技術降低運營與風控成本，農戶作為延遲支付的融資方產生稅盾效用，公益社會企業作為雙重角色的資金方和融資方也產生稅盾效用。在綜合考慮上述分析后，分別建立農業供應鏈參與方的決策模型。如圖6所示，說明農業社會企業主導的ABS模型及決策。

圖6 農業社會企業主導的ABS模型及決策

4.區塊鏈下“社會企業+農戶”股權融資模式決策優化

這種模式通過土地使用權的流轉作為農戶投資入股的資本，并獲得相應的股權；社會企業將捐贈資金獲得股權的一部分直接量化到農戶，農戶就可以根據股權獲得分紅。但在集體企業里股權分紅比例也有一定限制，應首先保證經營項目的擴大再生產，同時保證一定比例的資金用于社區環境的公共事業發展，作為社區治理的資源，使沒有勞動能力及經濟能力的其他群體也能分享發展成果。在這種模式下，建立決策優化模型制定運營與融資決策。

四、結論

本文針對農業生產性服務供給不足的特點，將社會企業的分析框架應用于農業供應鏈金融領域。針對現有文獻多是對社會企業的研究、更多面向社會企業的概念構建和組織特征層面，甚少涉及企業戰略及運營管理層面的不足，本研究將社會企業的分析框架與農業供應鏈金融領域相結合，不再局限于社會企業本身的組織行為探討，而是延伸到社會企業在某一具體行業上的應用，解決了基于行業特征下農業社會企業的戰略管理及運營與融資過程中的定價與訂貨量的決策問題。將區塊鏈技術引入農業供應鏈金融系統決策優化過程并度量其的影響作用，提出區塊鏈下的債權融資決策優化模型，以及區塊鏈下的股權融資決策優化模型，并且采用非合作博弈思想，以農業社會企業為主導，采用兩級供應鏈的基本模式，綜合考慮市場需求風險、融資成本、渠道沖突和改良成本節約等條件后建立農戶和社會企業的利潤目標函數。解決了如何度量區塊鏈對農業供應鏈金融生態系統的影響程度的問題，指導農戶和農業社會企業進行最優決策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