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性社會工作督導對助人者專業能力提升的推動作用
——以浙江省某社會工作發展服務中心團體督導為例

浙江工商大學公共管理學院 巨娜娜

一、督導的必要性

在社會工作助人者幫扶實踐過程中“助人者如何助人”“助人者如何自助”“助人者如何被助”是助人職業的三大核心問題。在社會工作社會實踐服務中人們會更加注重助人者如何幫助需要幫扶的社會弱勢群體，運用專業知識、技巧、理念以及方法幫助有需要的人。因此，“助人者如何做到自助”“助人者如何被專業性督導幫助”這兩者被人們所忽視（張洪英，2012）一般來說，“助人者如何自助”意思是社會工作助人者在幫助服務對象的過程中對自我的認知和覺知，以及如何應對自我能力提升的挑戰。對一個職業化社會工作者來說，專業知識、專業理念和專業技能的能力提升不會收到很大挑戰，而最難的是社會服務過程中的自我認識和自我成長（鄭杰榆，張莉萍，2014）。其次，“助人者如何被助”涉及兩個層面：一個是專業技巧的提升，一個是心理能力支持。職業助人者在工作過程中，由于自身知識技巧的局限、能力經驗的不足，或者由于自身內心的不良狀態，需要尋求外來的幫助和指點或學習。若此時助人者沒有機會得到幫助或學習，會影響“助人者與服務對象之間的互動過程”，也會導致助人者自身的心理狀態出現危機（楊亞茹，張萌，2019）。而“專業性督導”所涉及的“助人者如何被助”。督導對助人者的幫助是另一種方式的助人者（張威，2015）。因此，本文以浙江省某社會工作發展服務中心團體督導的四個督導小組為例，分析專業性社會工作督導對助人者自我反思和自我成長所產生的影響和推動作用。

圖1 專業性社會工作督導模式

二、理論框架：專業性社會工作督導模式

助人者專業性督導的理論模式和實務技巧主要源于心理學咨詢范疇、心理學治療范式。所以助人者所接受的專業性的督導幫扶可分為以下三種范式：精神分析學派、完整型治療范式、非直接指導性幫扶等。在專業性實務實踐過程中，督導老師多數會采取多種范式綜合幫助助人者。最為理想的督導老師是經過專業培訓并有5年以上工作經驗的社會工作者（余瑞萍，2015）。專業性社會工作督導模式如下。

三、分析背景和框架：浙江省某社會工作發展服務中心團體督導

本文的分析主要基于浙江省某社會工作發展服務中心針對彭埠街道“社工站”項目的30余名社工開展團體督導。按照項目計劃，彭埠街道“彭友圈”社工站名師幫帶工作坊開展4個課題小組在督導老師的帶領下均順利開展督導工作坊，進一步推進了小組課題設計進程。

“彭友圈”名師幫帶工作坊背景。彭埠街道多年來致力于社會治理創新，此次結合浙江省未來社區建設工作推出“彭埠街道未來社區社工能力提升項目”，積極探索社工專業化、職業化發展道路。在新一年彭埠街道社會工作服務站啟動之際，之江團隊借助名師幫帶服務項目攜手彭埠街道一起，探索一套更有效的社工站運作模式，共同助力彭埠街道社區社會工作者的人才培養和發展。此次團體督導分為四個課題，共進行四次團體督導。

四、實踐分析：浙江省某社會工作發展服務中心團體督導對社工自我成長的推動作用

此節以某社會工作機構“彭友圈”未來社工成長營的團體督導為例，從實踐服務層面對以下三個方面進行分析：團體督導的主要亮點；團體督導課程分析；團體督導效果分析。

（一）團體督導的主要特點以及工作步驟

本次參與未來社會工作者成長營的助人者需求層次呈現多樣化，因此，浙江省某社會工作發展服務中心決定開展四個不同的能力提升團體，根據參與社會工作的不同需求來選擇所要加入的課題團體。通過團體督導的方式，可以幫扶社會工作者所遇到的相似或相同的需求，可以同時為多個社會工作者提供專業性的督導，可以提高效率、降低成本。為了達到督導預期效果，浙江省某社會工作發展服務中心在為社會工作助人者提供團體督導之前，通常會澄清以下幾個重要規則：首先，參與服務的督導老師是自愿的，參與督導的被助者有自主學習意愿，這是社會工作督導幫扶效率的重要前提；其次，參與幫扶的督導老師有社會工作實務實踐經驗，并愿意在助人督導的過程中可以貢獻自己實踐成功的案例供參與活動的社會工作者學習；第三，參與助人活動的社會工作者要求持真實、誠懇的態度說出在實務服務過程自己真實的感受和遇到的問題、助人過程中內心的疑問和焦慮?；谏鲜鎏接?，社會工作專業性督導需要在服務于助人者的過程中敏銳地注意與洞察，不同督導的視角去檢視、反饋整個幫扶過程，以及幫扶過程中發現的問題以及需要反饋給參與的助人者的實際情況；最后，參與服務的督導老師以及助人者自己不能打探他人個人信息。

（二）特色課程分析

按照項目計劃，彭埠街道“彭友圈”社工站名師幫帶工作坊4個課題小組在督導老師的帶領下均順利開展督導工作坊，進一步推進了小組課題設計進程。此處展示第一次團體督導情況。

1.治理小組

在督導老師的帶領下，治理小組組員進行了相互的認識，并且每位組員都分享了自己對未來社區及對治理場景的理解與展望；接著督導老師進一步為學員講解治理場景指標及設想，并完善小組結構了解學員的督導需求；最后督導結束前督導老師也為學員布置了家庭作業從而為課題方案設計奠定基礎。

2.教育小組

督導老師首先引導教育小組成員表達各自對“督導”概念的認識，激發小組成員參與學習的動力；其次通過引導組內探討統一了成員對教育場景指標的理解；最后督導老師還利用SWOT分析法，引導組員分析教育場景相關的內部優勢劣勢及外部機會與威脅等，然后在此基礎上探討教育場景初步打造方向。

3.健康小組

健康小組團隊在督導老師的帶領下首先進行了成員相互介紹了解。其次，督導老師帶領組員直奔主題，對未來社區“健康”場景打造方向進行探討，著重對“健康”場景打造的“底線”與“提升”進行討論，在組內激烈討論之下初步確定了未來打造方向。

4.鄰里小組

首先在督導老師的帶領下，鄰里小組內部迅速進行人員分工，明確了組長、副組長的職責，并確定了財務人員；其次督導老師對《學員手冊》進行組內答疑，并逐步引導小組成員對未來社區鄰里場景的理解及打造方向進行溝通討論；最后對下一次督導安排進行商討，學員表示期待下次的督導活動。

第一次團體督導名師幫帶工作坊活動旨在通過學員手冊講解、未來社區場景解讀以及團體督導流程促使社工站小組成員進一步了解與課題息息相關的未來社區相關內容，并促進課題小組在督導帶領下初步進行項目設計探索。主要體現對參與社工需求的探索階段。

（三）團體督導效果分析

經過前期的項目方案設計督導，現階段彭埠街道“彭友圈”社工站名師幫帶工作坊4個小組均進入了實操階段。

1.治理小組

治理小組成員在督導老師的帶領下，確定了在楊柳郡社區以全職媽媽群體為切入點，通過組織符合全職媽媽興趣及關注點的活動吸引其參加活動并促進全職媽媽志愿隊的組建，通過前期活動帶領，鼓勵全職媽媽自主組織活動并參與志愿服務，進一步回應居民參與社區事務治理的主題。

2.教育小組

教育小組在完善前期討論成果的基礎上，一致同意用“舞臺劇”來展現社區教育的盲點和痛點，將其作為“引子”引導社區居民貢獻自己力量，創造社區教育的價值。展現形式一經確定，督導老師便帶領組員進行分工，認領編導、道具、統籌、人員招募等任務。在劇本初步形成基礎上，教育小組邀請參與演出的居民開展了討論會，非常順利的是居民對議題的熱情度超出組員的預想，也有很多好的點子被吸納，教育小組也如期進入排演階段，為月底的演出做了積極準備。

3.鄰里小組

鄰里小組在督導老師的帶領下確定以“回顧歷史，展望未來”為口號，圍繞文化主題以文化公園打造為主陣地，輔以文化傳承及志愿文化主題鄰里活動開展，最終達到建設社區鄰里文化目的。關于文化公園建設，鄰里小組已開展一次包括設計公司人員在內的督導討論會，就文化公園硬件建設內容進行探討，并完成了方案設計。

4.健康小組

健康小組在督導老師的引導下進一步改進方案設計，最終決定結合建和社區鄰里坊成員，對鄰里坊這么一批熱心的志愿團隊進行能力提升建設，并引導成員發掘街道社區居民的實際需求，結合社區實際情況開展針對高齡老人的健康主題便民服務。現階段健康小組已經開展了一次對鄰里坊成員的開放空間討論會，了解鄰里坊現階段服務模式并共同討論未來健康主題服務的形式及內容。接下來健康小組將會引導鄰里坊成員對“九和人家”小區高齡老人進行走訪調研，切實了解其需求。在督導老師和各小組成員的共同努力與辛勤付出下，各小組的活動順利開展，為居民生活中帶來了些許色彩。同時也希望彭埠街道“彭友圈”社工站的社工同仁們能夠在項目設計及實操過程中不斷提升自我專業能力，為居民提供越來越多切合需要的專業服務。

五、總結：專業性社會工作督導推動社工能力提升

本文通過社會實踐的方式進行專業性、以需求為導向的督導和效果分析顯示，專業性社會工作督導推動社會工作者能力提升的作用和效果主要體現在三大方面：專業技巧的支持、專業化服務能力的建設和心理動力的支持。專業性服務技巧支持層面專業知識、專業價值觀與方法；心理動力支持和服務能力建設層面的功能和作用主要觸及助人者自身素養的提升，即自我反思、自我改變。督導過程中，這幾大層面是融為一體，相互作用。因此，無論是從“助人者被助”的角度，還是從社會工作“服務效果和專業化人才培養”的角度，都需要建立“真正意義上的社會工作督導體系”。如浙江省某社會工作發展服務中心社會工作發展服務中心根據社工需求開展不同的督導小組。面對不同助人者的不同需求，督導的作用和內容也不同。因此，開展督導活動，需要考慮清楚被督導者的問題以及需求。因此，專業性社會工作督導能為助人者的能力提升產生積極的、正向的影響，能在助人者的心理健康和能力建設方面起到強化和推動作用，這種影響和效果具體體現在四個層面；專業知識、服務技能與方法、自我反思自我能力提升。督導的重點是確保助人者的心理健康、促進助人者的自我成長和能力建設。當然未來建立專業督導體系，根據助人者需求判斷需要用哪類督導應對社會工作者的哪類需求。面對不同助人者的不同需求，督導的作用和內容也不同。比如督導是面向來自同一機構的所有人？還是面向同一工作團隊中的人？還是面向來自各個不同機構的人？此外，國內很多人對督導概念還很陌生，將督導簡單地理解為老手對新手的“監督和指導”。因此，澄清督導這一基本概念、讓社會工作助人者真正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