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薩克斯坦暴亂原因及影響分析

陶安杰

一、哈薩克斯坦暴亂概述

2022 年一月初，哈薩克斯坦爆發大規模動亂。哈薩克斯坦此次政治動亂具有發展迅速，波及范圍廣，政府采取措施迅速等特點，1 月2 日哈薩克斯坦宣布將天然氣價格從原先60 堅戈每升上調至120 堅戈每升，當日油氣重鎮曼吉斯套州爆發大規模抗議，要求將天然氣價格降回此前的60 堅戈每升，3 日，抗議示威擴散至西部各州，4 日哈國首都努爾蘇丹和最大城市阿拉木圖出現抗議示威活動，示威人群與警察發生沖突，5 日示威活動蔓延至全國，并從起初的和平抗議示威演變成大規模暴亂，阿拉木圖市政府被抗議者攻占，多座政府建筑和公共設施被破壞，暴亂造成大量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面對愈演愈烈的暴亂局勢，哈薩克斯坦總統果斷采取措施，出任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解散政府并宣布進入緊急狀態，禁止一切群體活動，此外還切斷哈國全境網絡和電話通訊，將暴亂參與者定性為恐怖分子，不僅授權哈國安全部隊采取武力措施打擊恐怖分子，而且向集體安全條約組織（以下簡稱“集安組織”）請求派遣維和部隊以應對哈國的“恐怖威脅”。在哈國武裝力量和集安組織維和部隊的共同行動下，哈國暴亂局勢趨于穩定，13 日集安組織宣布從即日起撤離哈國，19 日，集安組織維和部隊全部撤出哈國，哈薩克斯坦進入秩序恢復和權力結構調整期。

二、哈薩克斯坦暴亂局勢發生的原因分析

盡管此次哈薩克斯坦暴亂的直接導火索是哈政府調整天然氣價格，但此次暴亂的發生并不僅僅是因為天然氣價格上漲，其背后有著諸多因素在發揮著推波助瀾的作用，具體而言，可分為以下幾個方面。

（一）國外因素

1.西方非政府組織背后慫恿

哈薩克斯坦獨立后，美國就開始加大在哈薩克斯坦的存在，通過非政府組織等形勢來進行長期的意識形態滲透，培養親美和親西方的年輕人，以削弱俄羅斯的影響力，增強美國在中亞地區的影響力。根據俄羅斯媒體發布的消息，哈薩克斯坦國內約有200個非政府組織接受外國的援助，其中70%來自美國。①“США усиливают давление на Казахстан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ая ситуация перед выборами президента Казахстана”，戰略文化基金網，https://www.fondsk.ru/news/2019/06/06/us-usilivaut-davlenie-na-kazahstan-cherez-podkontrolnye-npo-i-smi-48333.html，訪問日期：2022 年1 月10 日。從1995 年到2020 年，美國索羅斯基金會在哈薩克斯坦花費超過1 億美元②“Как Запад раскачивает Казахстан и какие НКО будут свергать власть”，生活網，https://life.ru/p/1448643，訪問日期：2022 年1月12 日。，美國國際開發署在近兩年內在哈薩克斯坦的“軟支出”超過900 萬美元③“?Один из каналов американского финансирования?:USAID за два года потратило более $9 млн на ?мягкую силу? в Казахстане”，今日俄羅斯網，https://russian.rt.com/ussr/article/948468-kazahstan-ssha-finansirovanie-besporyadki-usaid，訪問日期：2022年1 月18 日。。美國等西方國家的長期投入已經在哈薩克斯坦培植了為數眾多的親西方群體，從而使其具備了間接影響哈政權的能力。美國最新的中亞戰略《美國的中亞戰略（2019-2025）》出臺后，美國在中亞的活動更加頻繁。在此次哈國暴亂前，美國國際開發署在哈積極活動，一方面出臺支持哈薩克斯坦結社自由的援助計劃，該計劃此前從未實施過，在此框架內國際開發署撥款75 萬美元支持集會自由；另一方面，出資建立人權維護者網絡并在阿拉木圖安置了一位秘密人物。④“перед протестами Штаты начали учить Казахстан демократии ”，哈薩克斯坦媒體網，https://octagon.media/mir/pered_protestami_shtaty_nachali_uchit_kazaxstan_demokratii.html，訪問日期：2022 年1 月18 日。此外，此次暴亂中受影響最嚴重的阿拉木圖市恰恰也是美國等西方國家非政府組織最活躍的地方之一。由此可見，西方非政府組織與哈薩克斯坦此次暴亂事件的發生關系密切，西方非政府組織培植的親西方人群充當了此次暴亂的“急先鋒”。

2.烏克蘭局勢激化導致美俄博弈加劇

2014 年“烏克蘭危機”爆發后，美俄兩國圍繞烏克蘭問題進行了激烈的交鋒，烏東部地區的局勢始終沒有得到解決。2021 年11 月初，俄羅斯集結近十萬士兵，將其在俄烏邊境。此舉引發美國的強烈反應，12 月7 日，美國總統拜登和俄羅斯總統普京就烏克蘭問題進行了兩個小時的視頻會議，然而兩國領導人會晤并未能就烏克蘭問題達成一致，烏克蘭局勢陡然升級，俄烏兩國處在戰爭的邊緣。在烏克蘭局勢愈演愈烈，美俄博弈加劇的背景下，美國試圖在俄羅斯南部制造動亂以期達到增加美國在烏克蘭問題上的主動權的目的。土耳其分析人士指出哈薩克斯坦的地理位置使得它在美國同中俄之間的大國博弈中極為重要，在美國已經在俄羅斯南部開辟了一條戰線的前提下，美國樂于見到俄羅斯南部國家發生動亂。⑤“Cumhuriyet:США не смогли сделать из Казахстана вторую Украину”，戰略文化基金網，https://www.fondsk.ru/news/2022/01/10/cumhuriyet-ssha-ne-smogli-sdelat-iz-kazahstana-vtoruju-ukrainu-55288.html，訪問日期：2022 年1 月22 日。美國希望哈薩克斯坦國內暴亂能夠持續下去，迫使俄羅斯投入大量精力來恢復哈薩克斯坦的秩序，從而削弱俄羅斯在烏克蘭等其他地區同美國博弈的能力。根據俄羅斯媒體的報道，在此次暴亂事件中烏克蘭也扮演極不光彩的角色，哈薩克斯坦此次暴亂的主謀之一穆赫塔爾·阿布利亞佐夫（Мухтар Аблязов）曾表示他們的專家在基輔，這些專家告訴他們如何奪取建筑物，占領領土以及封鎖國家機構⑥“Аналитик Атаманюк рассказал о причастности Украины к событиям в Казахстане”，聯邦新聞網，https://riafan.ru/1584405-analitik-atamanyuk-rasskazal-o-prichastnosti-ukrainy-k-sobytiyam-v-kazahstane，訪問日期：2022 年1 月24 日。。因此，正是由于美俄在烏克蘭問題上的日趨激烈博弈，促使哈薩克斯坦此次游行示威演變為暴亂行動。

3.阿富汗局勢導致恐怖主義外溢

隨著美軍撤出阿富汗，阿富汗塔利班重新執掌政權，阿富汗局勢發生了戲劇性變化，這一變化也給原本銷聲匿跡的恐怖組織以可趁之機，阿富汗恐怖主義外溢問題成為國際社會關注的焦點。中亞地區與阿富汗接壤，天然的地理位置臨近使得中亞地區成為阿富汗恐怖主義外溢的重災區之一。哈薩克斯坦總共將22 個非法組織定性為恐怖組織，哈薩克斯坦南部地區瓦哈比主義盛行。此次哈薩克斯坦暴亂的背后也有恐怖組織的身影，參與暴亂的抗議分子中不乏高喊安拉胡阿克巴（Allahu akbar）口號的伊斯蘭極端分子，其殘暴的行為手段也與恐怖組織如出一轍。哈國情報部門認為伊斯蘭國和極端組織參與了此次哈薩克斯坦的暴亂行動并抓獲了參加暴亂的恐怖組織成員。政治分析人士指出恐怖組織參與此次暴動的目的是要試圖分裂哈薩克斯坦，在哈薩克斯坦南部地區建立一個伊斯蘭國家⑦“Оторвать кусочек юга:какую цель преследовали радикалы в Казахстане”，聯邦新聞網，https://riafan.ru/1585507-otorvatkusochek-yuga-kakuyu-cel-presledovali-radikaly-v-kazakhstane，訪問日期：2022 年1 月24 日。，很明顯，這也是受阿富汗塔利班宣布建國的影響。阿富汗局造成的恐怖主義外溢促使哈薩克斯坦國內游行示威演變成暴亂行動，恐怖分子成為暴亂行動的引導者和“急先鋒”。

（二）國內因素

1.部族問題長期影響哈政局

哈薩克民族在歷史上形成了大玉茲，中玉茲和小玉茲部族格局，大玉茲主要分布在哈薩克斯坦東南部，中玉茲主要在分布在哈薩克斯坦東北部和中部，小玉茲主要分布在哈薩克斯坦西部地區，三個玉茲在歷史上就存在矛盾糾紛，哈薩克斯坦獨立后，三個玉茲之間的矛盾不僅沒有緩和，反而因為權力和資源分配問題變得激烈。總體而言，大玉茲和中玉茲在哈薩克斯坦政治領域中處于優勢地位，多數國家重要職位均由出自大、中玉茲的政治精英擔任，小玉茲盡管經濟發展程度高，但在政治上處于劣勢，再加上小玉茲與俄羅斯關系密切，因而具有一定的分離傾向。由于小玉茲所處西部地區傳統上是哈薩克斯坦的石油重鎮，近年來由于哈薩克斯坦未對石油行業進行有效改革，石油工人工資低下，此前在2011 年就曾因石油工人漲工資問題在曼吉斯套州發生石油工人的示威運動，并最終上演流血事件。在哈政府推出天然氣漲價政策后，這一政策猶如導火索激化了小玉茲原本潛藏的矛盾，使得小玉茲地區率先出現了大規模游行示威并最終發展成為暴亂。

（三）雙重權力結構的弊端顯現

哈薩克斯坦獨立之后國家權力一直掌握了納扎爾巴耶夫的手中，《首任總統法》使得納扎爾巴耶夫即便卸任總統依舊能夠參與政治，2018 年通過的《安全會議法》任命納扎爾巴耶夫為安全會議終身主席，使其能夠牢牢將軍權握在手中。2019 年，納扎爾巴耶夫宣布辭職，托卡耶夫就任總統，哈薩克斯坦圍繞首任總統和總統形成了雙重權力結構。隨著托卡耶夫逐漸穩固自己的權力以及首任總統納扎爾巴耶夫個人健康狀況的逐漸惡化，雙重權力結構的弊端逐漸顯現，總統與首任總統的權力斗爭逐漸加劇。哈政治分析人士認為納扎爾巴耶夫健康狀況惡化是導致此次哈薩克斯坦出現大規模騷亂的原因，納扎爾巴耶夫的支持者試圖趁納扎爾巴耶夫病重將此次騷亂發展成武裝叛亂。⑧“Как губительное двоевластие стало причиной погромов в казахских селах”，比什凱克晚報，https://www.vb.kg/385470，訪問日期：2022 年1 月25 日。因而在暴亂開始后，以國家安全局局長馬西莫夫為首的首任總統班底對暴亂分子采取了縱然和旁觀的態度，暴亂在哈最大城市阿拉木圖愈演愈烈，機場，市政府，電視臺等關鍵基礎設施被暴亂分子占領，由于強力部門領導人多為親納扎爾巴耶夫派，托卡耶夫難以憑借哈國武裝力量來平息暴亂。

（四）經濟發展疲軟，收入差距大

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全球工業生產下降導致對石油的需求下降，石油價格下跌。而在哈薩克斯坦僅石油和天然氣部門就占共和國國內生產總值的15%左右，并提供了所有預算收入的40%左右。⑨“'Пока катастрофы не произошло'.Как коронавирус и низкие цены на нефть влияют на экономику Казахстана”，信息政策網，https://informburo.kz/stati/poka-katastrofy-ne-proizoshlo-kak-koronavirus-i-nizkie-ceny-na-neft-vliyayut-na-ekonomiku-kazahstana.html，訪問日期：2022 年1 月25 日。石油價格的下跌以及疫情限制措施使得哈薩克斯坦經濟發展疲軟，2020 年哈薩克斯坦GDP 增速僅為-2.6%，外資投資額為117 億美元，僅為上一年的30%⑩“上年度哈薩克斯坦吸引外資170 美元”，中亞科技服務中心網，http://www.zykjfwz.com/index.php?m=content&c=index&a=show&cati d=871&id=5027，訪問日期：2022 年1 月26 日。，與經濟增長低迷，外資流入減緩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高通貨膨脹率和失業率，2021 年哈薩克斯坦通貨膨脹率一度達到8.9%?“哈薩克斯坦通貨膨脹率持續上升，原因何在？”，騰訊新聞網，https://new.qq.com/omn/20211012/20211012A0A6MH00.html，訪問日期：2022 年1 月26 日。，失業率為4.9%?“УРОВЕНЬ БЕЗРАБОТИЦЫ В КАЗАХСТАНЕ”，得益網，https://take-profit.org/statistics/unemployment-rate/kazakhstan/，訪問日期：2022 年1 月26 日。，登記失業人數超22 萬人，在歐亞經濟聯盟內部處于較高水平。在經濟發展疲軟的背景下，收入的不均衡性被無限放大，包括南哈薩克斯坦、江布爾、阿拉木圖在內的哈薩克斯坦南部地區最貧困，失業率高，農村人口比重大，最易受到經濟波動的影響。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此次暴亂最先出現在哈薩克斯坦西部和南部地區并且阿拉木圖成為此次哈薩克斯坦暴亂的中心。

三、哈薩克斯坦暴亂局勢的影響分析

哈薩克斯坦此次暴亂引發國際社會廣泛關注，盡管此次哈薩克斯坦的暴亂持續了不到一周的時間，但暴亂不僅對哈薩克斯坦本國局勢產生了深刻影響，還對中亞地區以及周邊國家局勢產生了顯著的影響，具體如下。

（一）對哈薩克斯坦本國的影響

哈薩克斯坦暴亂對于其本國的影響主要體現在政治方面，盡管此次暴亂給哈薩克斯坦造成了超過2.15 億美元的經濟損失，但并沒有從實質上對哈薩克斯坦經濟產生劇烈影響，隨著國際油價上漲和哈薩克斯坦局勢的穩定，經濟形勢已經呈現出向好態勢。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暴亂給哈薩克斯坦政治領域的影響是顛覆性的，徹底改變了哈薩克斯坦獨立以來形成的權力結構。在暴亂發生前，納扎爾巴耶夫通過安全會議和辭任總統前留下的政府班底仍牢牢把持哈薩克斯坦的大權，托卡耶夫雖然是總統但影響力相對有限。暴亂發生后，托卡耶夫通過火速兼任安全會議主席，解散納扎爾巴耶夫時期形成的政府以及以叛國罪抓捕國家安全局局長馬西莫夫等手段將軍政大權徹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在掌握權力后，托卡耶夫開始收回納扎爾巴耶夫家族的權力，削弱納扎爾巴耶夫的影響力，不僅將納扎爾巴耶夫的名字從哈薩克斯坦國家標志中刪去，還相繼解除了納扎爾巴耶夫女兒、侄子以及三個女婿在國家機關中的職務。通過上述的一系列手段，哈薩克斯坦雙重權力結構被打破，托卡耶夫成功將國家權力握在了手中。

（二）對中亞地區局勢的影響

哈薩克斯坦暴亂事件引發中亞其他國家對于本國安全的擔憂。哈薩克斯坦作為中亞經濟最發達的國家，社會秩序一直處于相對穩定的狀態，然而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爆發了此次暴亂事件，無疑讓人大感意外，也更進一步加深了中亞其他國家的擔憂。從總體上看，中亞五國具有相似的歷史文化、社會結構和政權組織形式，國內也面臨著相似的問題和矛盾，因而在哈薩克斯坦發生的暴亂極易被其他中亞國家的反對派仿效。在哈薩克斯坦暴亂事件發生后，烏茲別克斯坦采取嚴厲措施封鎖有關哈薩克斯坦暴亂的消息，嚴禁烏茲別克斯坦新聞媒體未經許可報道有關哈薩克斯坦暴亂的新聞，吉爾吉斯斯坦邊防局在哈薩克斯坦暴亂后采取嚴密措施加強邊境防范。此外，哈薩克斯坦暴亂中大量出現的伊斯蘭極端主義分子再次引發中亞國家對于恐怖主義的關注，促使中亞國家在安全領域加強合作。阿富汗塔利班宣布建國以后，中亞國家面臨的恐怖主義壓力激增，哈薩克斯坦暴亂無疑又給中亞國家敲響了警鐘，塔吉克斯坦拉赫曼在參加集合組織峰會上強調集安組織要加強反恐合作，中亞國家內部仍有處于“休眠狀態”的恐怖組織分支。

（三）對俄羅斯的影響

俄羅斯在此次哈薩克斯坦暴亂中成為了最后的贏家。一方面，俄羅斯主導的集安組織維和行動的成功增加了集安組織在中亞的分量，2002 年由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白俄羅斯和亞美尼亞六國締約的集安組織正式成立，此次維和行動是集安組織成立二十年來首次在成員國家內部實施維和行動，集安組織維和部隊在哈國迅速果斷的行動以及哈國暴亂結束后干凈利落地撤回，不僅打破了西方國家聲稱集安組織維和部隊不會輕易離開的污蔑，而且展示了集安組織強大的軍事實力，給包括中亞在內的后蘇聯國家打上了一劑“強心針”，為其他國家借助集安組織穩定國內局勢開創了先河。另一方面，哈薩克斯坦暴亂平息使得俄羅斯能夠集中力量應對烏克蘭局勢，在美俄就烏克蘭問題博弈加劇的背景下，美國希冀通過哈薩克斯坦暴亂來分散俄羅斯的注意力，以達到在烏克蘭問題中贏得主動權的目的，而俄羅斯通過集安組織維和部隊平定哈薩克斯坦的暴亂在安定本國“后方”的同時還增強了集安組織的凝聚力，增加了在烏克蘭問題上同美國博弈的籌碼。

（四）對中國的影響

哈薩克斯坦此次暴亂對于深化中哈關系而言是一個契機。中國和哈薩克斯坦關系密切，經貿交流頻繁。中哈是永久全面戰略伙伴關系，中國是哈薩克斯坦最大貿易出口國和第二大貿易伙伴。哈薩克斯坦暴亂發生后，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表示，中方支持一切有利于哈當局盡快平息事態的努力，堅決反對外部勢力在區域制造社會動蕩、煽動暴力。作為兄弟鄰邦和永久全面戰略伙伴，中方愿盡己所能向哈方提供必要支持，幫助哈方渡過難關。?“哈薩克斯坦，對中國有多重要？”，網易新聞，https://c.m.163.com/news/a/GTA5310Q00019K82.html，訪問日期：2022 年2 月10 日。在哈薩克斯坦暴亂平息后，中哈之間的關系進一步得到提升，為擴大雙邊合作打下了堅實基礎。哈薩克斯坦總統托卡耶夫在冬奧會期間訪華時就中國對哈薩克斯坦反對外部干涉，維護自身安全的努力提供的支持表示感謝，并提出繼續深化在“一帶一路倡議”和上合組織框架下的合作。?“習近平會見哈薩克斯坦總統托卡耶夫”，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政府網，http://www.gov.cn/xinwen/2022-02/05/content_5672071.htm，訪問日期：2022 年2 月12 日。由此可見，在哈薩克斯坦暴亂后的恢復發展時期，中哈關系將得到進一步的鞏固和發展。

四、結語

哈薩克斯坦此次暴亂事件已經在集安組織維和部隊和哈國武裝力量的共同努力下平息，但此次事件的結束并不意味著此類暴亂事件在中亞地區的結束，相反，這很有可能是剛剛開始，在中亞地區內部矛盾不斷激化，美俄等大國博弈愈演愈烈的背景下，中亞任何一個國家內部都有可能發生類似事件。中亞地區是中國“一帶一路倡議”實施的重要地區之一，中國應在上合組織框架內積極發揮作用，成為維護中亞地區和平穩定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