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敏敏
楊凌職業技術學院學生心理健康教育與咨詢中心,陜西 楊凌 712100
交往焦慮(Interaction Anxiety)主要從個體的主觀感受、認知和行為三方面來衡量人的焦慮狀況,是指個體在社交場合所產生的明顯的、持續的恐懼或擔憂情緒反應并產生回避行為[1],這些被稱為焦慮的情緒反應產生于個體無法達到自己所期待的社會角色與行為水平[2]。有研究表明大學生是交往焦慮的高發人群[1],學者李朝霞、楊校(2008)及李波、馬長燕(2004)通過研究都發現,家庭成員間的關系、父母教養子女的方式都對大學生的社交焦慮有影響,也有研究表明造成社交焦慮的外因其中包括了家庭環境中社會支持的缺乏的影響[3],父母的教養方式會影響個體的社交焦慮[4]。
父母教養方式這一概念,根據我國學者李改和方平2007年的定義,即父母教養方式指形成于教養過程中的父母的行為傾向,是態度、理念、行為以及和孩子情感互動的綜合表現。很多研究都指出,父母的教養方式對于個體的成長和各方面的發展會產生重要的影響,這些影響的消極方面包括了個體的自卑、焦慮、敏感、難以適應新環境、低的人際交往水平和不健全的人格等,甚至會波及個體的心理健康狀況。由此可見,研究學生的父母教養方式并對有需要的學生實施適當干預具有重要的意義[5-6],本文通過對Y校學生關于父母教養方式與交往焦慮的相關情況研究,為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研究提供理論依據。
本次研究以Y校在校學生為調查對象,采用整群隨機抽樣的方法由學生自愿在手機端在線填寫的形式,使用《簡式父母教養方式問卷中文版(s-EMBU-C)》和《交往焦慮量表(IAS)》開展調查,有效問卷326份,有效回收率98.8%,被試基本構成詳見表1。

表1 被試基本情況構成表(N=326)
1.簡式父母教養方式問卷中文版(s-EMBU-C)
采用由我國學者蔣將等人于2010年修改的《簡式父母教養方式問卷中文版》(Short Egma Minnenav Bardndosna Uppforstranfor Chinese,s-EMBU-C),該問卷共有42道題目,由父親和母親兩個子問卷,每個子問卷21道題目組成,采用4點計分的方式。問卷包含拒絕(6個題目)、情感溫暖(7個題目)和過度保護(8個題目)共三個核心維度。問卷通過給出一些情景讓填答者根據回憶中父母在這些情境中的反應來考察父母的教養方式。其中,根據維度的不同,及各維度因子分的總分高低來顯示屬于哪種父母教養方式,拒絕和過度保護屬于消極的教養方式,情感溫暖維度屬于積極的教養方式[5,7]。該問卷的系數在0.74-0.84之間,重測信度為 0.850,內部一致性較好,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在本研究中,該問卷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62。
2.交往焦慮量表(IAS)
使用由Leary編制的《交往焦慮量表》(Intera ction Anxiousness Scale,IAS),該問卷共有 15道題目,采用5點計分的方式,其填選分總分最低共計15分(為最低交往焦慮程度分),最高75分(為最高交往焦慮程度分)。該量表所有條目與其他條目的總數相關系數至少為0.45,Cronbach'sα系數超過0.87,八周的重測相關系數為0.80,具有較好的信度和效度。本研究中,該問卷 Cronbach'sα 為 0.830[3]。
本研究采用SPSS19.0對測量數據分別進行了描述統計、非參數檢驗、相關分析的統計分析。
參與本次調查的大學生交往焦慮的總體均值為 43.57(8.32),與交往焦慮量表給出的常模均值38.9(SD=9.7)相比,兩者存在顯著差異(t=10.14,P<0.01),說明參與本次調查的大學生整體交往焦慮水平相對較高。
為考察性別、年級、戶口所在地、是否獨生子女對于受測學生的交往焦慮是否存在顯著影響,進行了Mann-Whitney U檢驗,如下表2結果可見,不同性別、年級、戶口所在地、是否獨生子女情況大學生的交往焦慮水平差異不顯著。因此,以上因素對于大學生的交往焦慮不存在顯著影響。為考察父、母親受教育程度對于受測學生的交往焦慮是否存在影響,進行了多獨立樣本的Kruskal Wallis檢驗,如下表2所示,父母親的受教育程度對大學生的交往焦慮不存在顯著影響。

表2 不同人口學指標下的焦慮影響分析
為考察受測學生的父母家庭教養方式情況進行了描述統計分析,由下表3可知,父親和母親的家庭教養方式量表得分均值都在21分以下,父母的教養方式總體來說都是不良的,為錯誤引導孩子的教養方式。

表3 家庭教養方式量表的統計量

續表3
為考察受測學生的父母教養方式是否與交往焦慮相關,做Pearson相關性檢測,如圖表4可以看出,父親和母親的拒絕和過度保護都與受測大學生的交往焦慮程正相關,與情感溫暖因子不存在相關。

表4 大學生父母教養方式與交往焦慮的相關分析
在本次研究中,通過交往焦慮量表可見Y校學生總體的交往焦慮程度是非常高的,這與以往的研究結果一致,在大學生常見的心理問題中關于人際交往和焦慮的問題是影響大學生心理健康的重要因素。根據現存的實證研究分析,孩子的良好成長受益于家庭中父母的積極教養方式,消極的家庭教養方式會對孩子的各項心理水平產生不良影響,通過本次研究,性別、年級、城鎮或農村戶口及父母的受教育程度對大學生的交往焦慮都不產生大的影響。所以,推測大學生的交往焦慮可能受個體其他因素的影響更大。
在本次教養方式相關數據的相關分析結果中可以看出,本次受測學生的父母的拒絕維度和過度保護維度會對學生的交往焦慮產生影響,大學生的交往焦慮會因父母的消極教養方式而加劇。根據以往研究,父母的情感溫暖也會對孩子的交往焦慮產生影響,本次接受測試的大學生不存在這個現象,可能與Y校屬于職業院校,且大部分學生屬于農村戶口、非獨生子女,心理韌性更強有關。
李丹楓通過研究認為,大學生的交往焦慮與交往時別人的肯定性評價及自身的自尊有關[1]。所以,在針對高交往焦慮的大學生進行干預時,應重點著力于包括使學生獲得來自他人的肯定性評價及提升學生的自尊程度。在獲得肯定性評價方面,針對交往焦慮問題的學生群體可以組織開展團體輔導活動。在活動中教授給學生人際交往的技巧,讓學生在小群體中進行人際交往的鍛煉,使學生在不斷學習及感悟中獲得積極的人際交往的體驗,增加信心;在自尊層面,教育者需要從提高及降低學生自尊心水平著手,有的學生在交往場合會焦慮是因為自尊心水平太低,有的是因為太高,以理性信念或認知行為為干預理念是比較合適的,同時為學生開展相關主題的團體輔導活動或知識講座,針對嚴重交往焦慮的學生開展個體咨詢等,能夠幫助及預防學生與人際關系有關的各種心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