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巖
北京市平谷區中醫醫院,北京 101200
失眠是以頻繁而持續的入睡困難或睡眠維持困難并導致睡眠滿意度不足為特征的睡眠障礙,常影響日間社會功能,為臨床最常見的睡眠障礙。失眠癥患者常可出現頭痛、記憶力減退等臨床癥狀,可由神經衰弱、神經功能癥以及高血壓等多種疾病引起。近年來,隨著社會經濟不斷發展,同時我國居民的生活節奏逐漸加快,工作及生活壓力的增加、日常鍛煉量少,因此導致失眠癥在我國多個年齡段群眾中均具有較高的發病率。而睡眠的質量直接與多種精神疾病、消化道、血管系統等疾病的發生有一定關聯,同時可能增加疾病死亡及意外事故發生的風險,因此,如何有效提高失眠癥患者的臨床療效已經成為臨床關注的重點[1]。印堂屬于經外奇穴,位于督脈,因此能夠達到明目通鼻、寧心安神等功效,百會穴位與大腦關系密切,是調節大腦功能最主要的穴位之一,能夠通達陰陽脈絡、連貫周身經穴的功效[2]。對此,本次研究針對本院收治的失眠癥患者采取電針百會及印堂穴治療,旨在分析其臨床價值,詳見下文所示。
將本院于2021年1-12月治療的50例患者作為本次觀察對象,按照隨機數字表法將患者平均分為觀察組和對照組,其中觀察組患者25例,男13例,女12例;年齡20~79歲,平均(52.31±2.52)歲;病程1~6年,平均(3.26±0.24)年。對照組患者25例,男14例,女11例;年齡23~73歲,平均(52.26±2.54)歲;病程1~6年,平均(3.28±0.25)年。兩組患者年齡、病程等資料對比并無明顯差異(P>0.05)。
納入標準:兩組患者均經由臨床檢查確診疾病類型;患者均在治療開始前知情本次研究內容并自愿加入;本次研究均經由本院倫理委員會批準;所有患者每晚均需要服用舒樂安定片或思諾思等鎮靜安眠類藥物才能夠維持正常的睡眠。
排除標準:合并嚴重精神障礙、認知障礙疾病無法配合研究開展者;近期內采取過相關藥物治療者;嚴重肝腎功能異常疾病、器質性病變、惡性病變者。
對照組患者采取常規干預措施,取穴百會、四神聰、風池、膻中、中脘、天樞、內關、神門、合谷、足三里、三陰交、太沖穴位。百會、四神聰、膻中采用1寸毫針平刺0.5~0.8寸;風池、中脘、天樞、內關、神門、合谷、足三里、三陰交、太沖采用1~1.5寸毫針直刺0.5~1寸,小幅度提插捻轉,使針刺部位得氣為宜,留針30min。1次/d,以5次為1個療程,療程結束休息2d后繼續治療,總共需要治療4個療程。
觀察組患者在對照組患者治療的基礎上選百會及印堂穴電針治療,選G6805治療儀,患者采取仰臥位,將導線正極聯合百會,復極聯合印堂,百會從前往后皮下斜刺0.5~0.8寸,印堂穴從上向下平刺0.3~0.5寸,采取連續波,頻率為2~4Hz,半小時持續通電治療,1次/d,以5次為1個療程,療程結束休息2d后繼續治療,總共需要治療4個療程。
臨床療效:分為顯效、有效、無效。顯效:在患者治療之后需要觀察患者的治療效果,如患者的各項指標都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則為顯效。有效:如患者的各項指標都已經得到了顯著的改善則為有效。無效:如患者的各項指標都沒有得到顯著的改善甚至出現惡化的情況則為無效。治療總有效為顯效與有效總和。
分析兩組患者分別治療前后睡眠時間、睡眠評分、療效產生時間及療程情況。
使用SPSS 20.0統計學軟件處理數據,計量資料用()表示,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用(%)表示,采用χ2檢驗,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在兩組患者分別治療后分析患者治療療效可見,觀察組患者明顯更高,對比統計學差異明顯(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分別治療后臨床療效對比分析[n(%)]
在兩組患者分別治療前分析兩組患者睡眠時間及睡眠評分可見兩組患者并無明顯差異(P>0.05),但在兩組患者分別治療后分析可見,觀察組患者睡眠時間更長,睡眠評分明顯更高,對比統計學差異明顯(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分別治療前后的睡眠時間及睡眠評分對比分析( )

表2 兩組患者分別治療前后的睡眠時間及睡眠評分對比分析( )
分析兩組患者療效產生的時間及療程可見,觀察組患者在治療1個療程、2個療程、3個療程及4個療程時期臨床療效明顯更高,對比統計學差異明顯(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分別治療后的療效產生時間及療程情況對比分析[n(%)]
失眠癥是指由于多種因素導致的常見睡眠障礙疾病,患者在具備適當睡眠機會及睡眠環境的情況下仍舊對睡眠時間和睡眠質量不滿意,且影響日間社會功能的一種主觀體驗。研究認為,引起失眠癥發作的原因較多,主要包括了患者生理、心理、環境、藥物、生活行為、個性、精神及全身疾病等,患者可見入睡困難、睡眠維持困難等癥狀,同時影響到了患者白天的正常工作、學習及生活[3]。近年來,受到群眾生活方式、多方面壓力增加等的影響,導致失眠癥患病率逐年增長,發病年齡段不受限制,據有關統計可見,我國大約有45%的調查者在近期1個月時間內均出現過嚴重程度不同的失眠癥狀,而失眠也已經成為了當前神經科門診中的第二大疾病[4]。在失眠癥患者既往臨床治療中,臨床主要以明確病因,強調綜合治療為關鍵,通過睡眠衛生教育、心理治療、物理治療、中醫治療等方式幫助改善患者的睡眠質量,延長患者的睡眠時間,保證白天活動正常開展。中醫學者認為,失眠癥主要是由于患者臟腑失和、氣血失調所致,分為肝郁化火型、痰熱內擾型、胃氣失和型、陰虛火旺型、心脾兩虛及心膽氣虛型[5]。失眠癥患者在臨床治療中多采取藥物治療,但在長時間服用藥物治療的情況下可能導致患者形成對安眠藥物的依賴性,同時,長時間服用安眠藥物可能引起醫源性疾病的發生,對患者疾病的治療有一定影響[6]。研究認為,電針治療能夠利用單調刺激和對皮膚神經的低頻刺激誘發患者睡眠,提示存在著由于來自外周之傳入性沖動的增加而引起睡眠這一系統的發生,通過刺激的方式引起睡眠的部位,包括下位腦干、視束前區、前腦基底部等[7]。利用電針對相應的穴位進行刺激治療能夠作用于穴位,調理腦功能,而腦為元神之府,督脈貫脊屬腎,絡腦屬心,其氣通于原神之府[8]。而從現代醫學來看,與睡眠相關的神經主要包括了額葉底部、眶部皮質等,而神庭、印堂等穴位恰好是以上中樞在體表的投影[9]。另外,電針治療能夠通過外周神經、血管的調節作用影響到中樞神經的活動某些化學物質,包括多巴胺等睡眠物質的生成,從而起到鎮靜安神等功效。
百會穴位于頭頂中線與兩耳間連線的交叉處,穴居顛頂,聯系腦部,由此可見,百會穴與大腦功能有著密切的聯系,是調整大腦功能的重要穴位,百脈之會通達全身,百會穴處于個靜脈氣會聚之處,穴性屬陽,又于陽中寓陰,因此能夠通達陰陽脈絡,連貫周身的穴位,對于調節社體的營養平衡有重要意義[10]。百會穴位居巔頂部,其深處則為腦之所在,同時,百會穴屬于督脈經穴,督脈又歸屬于腦,根據“氣街”理論,“頭氣有街”“氣在頭者,止之于腦”(《靈樞·衛氣》),即經氣到頭部的(手、足三陽)都聯系于腦,“胃流津液滲入骨空,變而為髓,頭中最多,故為海也。是腎所生,其氣上輸腦蓋百會穴,下輸風府也”[11]。有學者研究發現,針刺百會穴能夠改善患者身體各項身體指標,促進腦組織細胞的恢復,改善褪黑素等的分泌狀態,而刺激百會等穴位能夠調節大腦皮層中樞生物電活動,降低腦組織含氧及血流量。對失眠癥患者采取百會穴電針治療能夠明顯改善腦組織氧合飽和度及血流量,從而達到通絡止痛等功效[12]。中醫學認為,失眠的病理變化屬于陰陽失衡、氣血失調。頭為諸陽之會,凡五臟精華之血、六腑清陽之氣,皆匯于頭部,而百會穴就位于頭頂,深系腦髓,可受天地之氣,隸屬督脈,通督全身之氣血[13]。同時,百會穴性屬陽,又陽中寓陰,因此能通達陰陽脈絡,連貫周身經穴,對于調節機體的陰陽平衡也有重要意義,因此電針百會穴能夠達到清心健腦、行氣活血等功效,對失眠癥的改善效果更好。印堂穴是人體腧穴也是督脈的穴位之一,位于額部,在兩眉頭中間,具有明目通鼻、寧心安神等功效[14]。印堂穴與百會穴相似,屬于督脈穴位,而督脈上入絡腦、下貫穿人體的腰骶,失眠癥主要是屬于神職功能減弱的表現,因此,電針印堂穴能夠起到調節督脈經氣等功效。而失眠癥患者多見思慮過多耗傷心氣,并傷及脾氣,因此心身受到干擾影響到睡眠質量,電針印堂穴能夠具有寧心安神的功效,將其與百會穴相結合治療能夠達到良好的助眠效果[15]。
本次研究針對本院收治的失眠癥患者采取電針百會及印堂穴治療,研究表明,在兩組患者分別治療后分析患者治療療效可見,觀察組患者明顯更高(P<0.05),可見,在失眠癥患者的治療中采取電針百會及印堂穴能夠明顯提高患者的治療效果。此外,在兩組患者分別治療前分析兩組患者睡眠時間及睡眠評分可見兩組患者并無明顯差異(P>0.05),但在兩組患者分別治療后分析可見,觀察組患者睡眠時間更長,睡眠評分明顯更高(P<0.05),提示相較于常規穴位電針治療,聯合百會、印堂穴能夠明顯延長患者夜間睡眠的時間,患者睡眠質量明顯更高。此外,本次研究中還發現,在兩組患者分析患者療效產生的時間及療程可見,觀察組患者在治療1個療程、2個療程、3個療程及4個療程時期臨床療效明顯更高(P<0.05),由該項研究數據表明,電針百會、印堂穴治療能明顯縮短患者療程,在短時間內即可改善患者臨床癥狀,起到治療的效果。
綜上所述,在失眠癥患者的臨床治療中對患者采取電針百會、印堂穴治療可明顯提高患者的臨床療效,并可有效改善患者的睡眠時間及評分,相較于常規治療措施,電針百會、印堂穴治療后產生療效時間明顯更短,值得臨床廣泛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