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瑰
一個人走了
一把嗩吶從此陷入了永恒的無聲
它空蕩蕩的軀體內
再不制造一粒音符
它又大又圓的喇叭口,仿佛另一個人的嘴巴
從號啕大哭痛到了失聲
天地間有風聲,雨聲
有老燕輕喚雛燕的親切的呢喃聲
有年輕父親教訓孩童的威嚴的呵斥聲
但再沒有一個聲音
屬于父親,他再不會
在放下鋤頭的瞬間,喊我的小名
也不會坐在斑駁的木凳上
吹一曲嘹亮的《見皇姑》
失去聲帶的嗩吶,再不是活著的嗩吶
只是一截死了的花梨木
它漏洞百出地站在那里
成為父親
為自己親手購置的紀念碑
星星·散文詩2022年3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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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雪蓮》2024年9期
7《世界博覽》2024年2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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