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晨
目前學界針對女性襦裙腰線提升現象的研究成果頗豐,可大致概括為兩個方面:一是此現象最早出現于北魏。如黃良瑩認為最遲至北魏中晚期,女子束胸服飾便已出現并普及;張珊也注意到北魏騎馬的女子形象,其腰線已明顯提高;另外也有學者持不同看法,如張蓓蓓指出東魏至北周時期,襦裙腰線漸漸向胸部提升,直至隋代,腰線已經處于或緊貼于胸部之下,甚至出現高及胸部以上的腰線,形成高腰線的襦裙著裝樣式;徐曉慧認為南朝高腰服飾出現的時間并不晚于北朝。筆者查對相關考古資料后,認為女性襦裙在北魏不同階段所呈現的特征還有待歸納和梳理。二是從文化交流的角度對襦裙腰線提升成因作分析。如萬芳指出高腰襦裙式樣來源于西域,為晉唐時期東西服飾交流的一種表現;黃良瑩認為襦裙腰線上提是受婦女騎乘之風影響所作的形制改變,屬于鮮卑生活習俗在服飾風貌上的反映;張蓓蓓從服用性能上進一步闡釋襦裙腰線的上提有助于女性騎乘過程中對胸部的支撐與防護。筆者認為關于北魏女性襦裙腰線提升的政治、審美因素還有研究探討的空間,本文也將在前輩學者研究的基礎上,嘗試對襦裙腰線的演變緣由進行分析。
迄今發現的北魏太和年之前的考古圖像資料,多見于山西大同附近的墓葬,同時期的麥積山、敦煌石窟中也有發現。但石窟圖像很難判別圖像的準確紀年,所發現的女性圖像,也多著鮮卑族的窄袖袍服,鮮少有著襦裙者,可見太和年之前女性以鮮卑服飾為尚,這一現象亦符合《南齊書·魏虜傳》:“佛貍以來,稍僭華典,胡風國俗雜相揉亂”的描述。以西安草場坡出土的北魏早期彈唱女俑來看(圖1:1),上襦袖式均為直袖,且下擺不掖入裙內,襦裙腰線也處于人體正常腰圍附近。此外,魏文郎佛道造像碑中女供養人(圖1:2)由于拱手胸前的緣故,致其襦裙腰線不易識別,但其廣袖的袖式卻與南朝劉宋的女性襦裙一致,可見腰線位置也應處于人體腰圍附近。

圖1:北魏太和年之前的女性襦裙形象
北魏太和年之后女性著襦裙的形象逐漸增多,但未見襦裙腰線變化,至北魏熙平年以后腰線才呈逐漸上升的態勢。最早體現這一特征的是洛陽孟津朱倉北魏M59墓(516年左右)中出土的侍女俑(圖2:1),從女俑的后身與側身看襦裙腰線已高及腋下,但女俑形制較為殘缺,無法辨別袖口、領口等式樣特征,故只可作為腰線變化的參考。洛陽孟津朱倉北魏M57墓(516年左右)與河南偃師縣杏園村的元睿墓(516年)中侍女俑所穿襦裙與之相近(圖2:2、2:3),且形象較為寫實,服飾細節也清晰易辯。其襦裙腰線已介于腰部與胸部之間,相較之前已有提高。至于襦裙的其他特征如領口淺露脖頸、上提至手肘的窄袖,則無顯著變化。因此,筆者將這一式樣作為北魏女性襦裙腰線演變的“過渡”階段。

圖2:北魏女性高腰襦裙“過渡”階段式樣特征
龍門石窟火燒洞中女供養人所著襦裙(圖3)體現出與之前不同的特征:腰線高及胸部,上襦掖入下裙,領口明顯變大且近乎露肩,袖式為寬大的廣袖。從洞窟正壁佛座南側所刻的題記來看,石像應完工于北魏正光四年(523年)。類似式樣的高腰襦裙也可見于北魏其他墓葬(表1),如侯掌墓(524年)、元遵墓(525年)、楊機墓(533年)中女俑(圖4)。廣袖高腰襦裙的基本形制在流傳過程中幾乎沒有變化,甚至崔芬墓與徐顯秀墓壁畫中女墓主所著襦裙(圖5)也呈高腰、敞領、廣袖的特征,可見此類襦裙一直流行至北齊。

圖3:龍門石窟火燒洞女供養人

圖4:北魏高腰、敞領、廣袖式樣的襦裙

圖5:北齊高腰、敞領、廣袖式樣的襦裙
需注意的是,細觀聯體磚廠二號墓(527年左右)與王溫墓(532年)出土女俑(圖6),不難發現其廣袖高腰襦裙在穿著搭配上較前代已有細微變化,如領部開始系帛巾,但相關實例較少。此外,女俑裙身細褶似乎更為密集,且施褶位置主要集中于后中腰線。結合《磁縣灣漳北朝壁畫墓》出土的六件鼓樂騎俑來看(圖7),彼時乘騎之風在女性群體中已然盛行。而增加后片裙身的空間,一方面方便婦女進行跨騎動作;另一方面預留較多的后身余量,也解決了女性在騎乘中由于受到強烈顛簸所產生的臀部對裙腰的牽引問題。實際上,寬大的后片裙身可能導致布幅用料也相應增加,再考慮上襦本就寬大拖沓的衣袖,這一裝扮客觀上助推了北魏晚期宮廷的奢靡風氣。張普惠曾上疏孝明帝說:“今宮人請調度,造衣服,必度忖秤量。”所指的便是這一現象,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其中包含著女性乘騎時的合理需求。

圖6:北魏領口系帛巾的高腰襦裙

圖7:北朝騎馬俑
北魏女性圖像中還可見窄袖式樣的高腰襦裙,冉華墓(526年)、王溫墓(532年)、楊機墓(533年)有多例穿這種襦裙的女性陶俑。不同于廣袖高腰襦裙在整體造型上所呈現的固定程式,此類襦裙在穿著搭配方面則顯得更為多樣,如上襦開始外垂,不束入下裙(圖8)。筆者認為該式樣應是基于廣袖高腰襦裙的基礎改制而成,首先聯系前文可知,廣袖高腰襦裙的圖像資料要略早于窄袖高腰襦裙,其敞領、大袖的特征也彰顯出服飾的裝飾性大于實用性,絕非下層侍女能夠穿戴。再結合表1所提供的女性襦裙資料來看,窄袖高腰襦裙的穿著者多為執箕、執盆、燒火的侍女,而窄袖的優點在于提供勞作的便捷性,也完全契合這一群體。從這一層面講,窄袖高腰襦裙的出現符合服飾“上行下效”的流通規律。

圖8:北魏窄袖襦裙

表1:北魏高腰襦裙圖像資料統計(非完全統計)

(注:紀年后標注△表示資料的準確紀年不確定,依據間接材料可考證其年代)
綜合上述資料來看,北魏正光四年(523年)以后的襦裙腰線基本高及胸下,且數量較之前也大為增多,可以認定是北魏女性高腰襦裙演變的“完成”階段。
以上資料可證北魏時期的高腰襦裙擁有一個脈絡清晰的演變過程:北魏太和年之前女性以鮮卑族服飾為主,少數襦裙同南朝式樣相近,腰線未發生變化。北魏熙平年(516年)之后是高腰襦裙式樣演變的第一個節點,此時的腰線位置逐漸上移,介于腰部與胸部之間,直袖袖式,淺露脖頸。北魏正光四年(523年)之后是高腰襦裙式樣演變的第二個節點,此時襦裙整體變化較為顯著,腰線基本高至胸部附近,上襦掖入下裙,袖式為廣袖,領口為近乎露肩的敞領。在此式樣上還延伸出窄袖高腰襦裙,以滿足部分侍女的勞作需求。
關于北魏女性的高腰襦裙形象,為何熙平年之后才出現相關圖像資料?翻閱文獻資料,可知參與北魏服飾改制大多為北遷的南朝士人。如蔣少游、劉芳、崔光皆南朝俘虜,王肅則因受迫害而流亡北魏,另外還有深受南朝審美熏習的女性,如殷孝祖妻蕭氏。整體來看這一群體具備較高的社會地位與文化層次,能夠在服飾改制過程中成為重要津梁,對服飾文化的轉輸也不容忽視。如葛劍雄先生所言“人是文化最活躍的載體,在信息交流主要依靠人工傳遞的古代社會尤其如此,文化傳播一般都是借助于人的遷移和流動來實現。”因此,對女性襦裙腰線提升現象的解讀,首先應充分考慮南朝士人群體的審美理想。
身體形象是審美理想的顏貌化外現,這是由于人外在的身體與儀容姿態所展示的是人對身體的文化想象與自身認同,從而使被關照的身體凝結為被審美理想所規定的身體,特別在魏晉南北朝時期,重要的文化現象——人物品藻更加透射出士人對優美身體的文化贊譽。相形之下,南朝士人對身體所承載著的審美理想可以“高逸”來概括,其中“高”的身體美追求完全取法于漢魏,如《漢書》記金日磾“長八尺二寸,容貌甚嚴”,陳遵“長八尺余,長頭大鼻,容貌甚偉”,由此來看,“身長八尺”被漢代人視為身形美者。但不同于漢魏時期單純對頎長身體的肯定,南朝士人顯然也注重對人物風度的表達。如《世說新語·容止》有記:“嵇康身長七尺八寸,風姿特秀”。《世說新語·賞譽》有述:“太尉神姿高徹,如瓊林瓊樹,自然是風塵外物。”推究根源,其與玄學取代經學成為主流思潮密切相關。玄學提倡“越名教而任自然”的人生觀,而“逸”具有超脫自得、不拘一格、自然天成和簡素質樸的審美特征,完全契合士人放達的生活與本真的生命價值追求。顯而易見,南朝士人對身體灌注了儒美、瀟灑的風度幻想,也寄寓了褒博、飄逸的審美理想。此外,北魏鮮卑高層對南朝士人“高逸”的身體審美也多呈仰慕之意。如孝明帝駕崩時,靈太后胡氏令王誦“宣讀詔書,音制抑揚,風神疏秀,百僚傾屬,莫不嘆美”。類似實例很多,反映出這一審美理想并未因地域置換而消逝,相反卻突破民族的局限性,擴充其話語言說的空間。
盡管士人對身體美有著理想追求,但人天生的形體與“高逸”的審美標準依舊存在天然鴻溝,此時服裝對形體的修飾便可揚長避短。陳東原先生在《中國婦女生活史》中指出魏晉南北朝時期美的觀念已經由質樸進到富麗,婦女的一個重要行為特征就是重修飾,尤其衣飾之美,可見服裝已成為女性達至理想身體美的重要途徑。從設計學角度考察北魏高腰襦裙,一是對腰線位置之“高”的審美內涵體現,腰線位置的設計往往決定身體形象的視覺重心。而北魏晚期的襦裙腰線多高及胸下(北朝晚期更是高過胸部),且通常以束帶進行標識,這樣便使人視覺重心上移,凸顯出修長、高聳的身形比例。二是對服裝式樣之“逸”的審美內涵體現。北魏晚期的高腰襦裙在式樣上多以大袖、露肩敞領、寬松下裙為主要特征,其襜裕之制意在剔除服飾對形體的束縛,放寬服飾的空間,以接近自然、質樸、寬大的感官觸動,來深入對“放達型”士人文化價值的參悟,使著裝者舉手投足間頓生遺落世俗、高邁超逸的形體之美。就此而論,“高逸”身體的審美追求伴隨著部分南朝士人北遷,使北魏女性襦裙逐漸走上形式的唯美化。
如上所述,士人對身形所寄寓的審美理想借助于高腰襦裙間接地暗示與傳達出來,雖經形式的美化,但其充滿男性視角的演變歷程終究伴隨著某種強制性與規訓性。這是由于父權制為核心的古代社會中,封建禮教的強化過程隱藏著男性審美意識對社會審美風向的主導。相比而言,女性則由于封建禮教束縛致使獨立的審美意識喪失,其裝束不得不在有意無意間對男性審美做出妥協與讓步。所謂“女為悅己者容”,這種妥協與讓步使得女性高腰襦裙所滲透的審美特征必然被限定在男權主流社會的接受范圍內,而女性的高腰襦裙形象累見于南北朝和后代隋唐的圖像資料中,顯然側面反映出男權主流社會對這種模擬“名士范兒”而改制的襦裙式樣持群體認同態度。
“北狄風俗,多由內政”,唐太宗的話道出北方穿著習俗的變遷需依據其在政治場域中的整體趨向進行“原鏡”觀照。但遺憾的是,相關文獻并未有直接案例來對襦裙腰線演變的政治動因進行描述,也許陳寅恪先生對《后齊儀注》的論述能給人一些思考:“所謂《后齊儀注》即北魏孝文帝模擬采用南朝前期之文物制度……”也就是說孝文帝的服飾漢化實質是對南朝前期服飾的“模擬”。從當時北方的社會情境看,由于五胡十六國時期的異族統治,漢魏衣冠早已不復存在,孝文帝的服飾革新也只能參考標榜正朔所在的南朝衣冠。需注意的是,雖然借助于北遷的南朝士人,孝文帝“始考舊典,以制冠服”,但襦裙腰線提升現象并未在永和年出現,顯然這與孝文帝時期的服飾漢化成效甚微緊密相連。譬如就冠服制度而言在孝文帝時期也只是粗具形態,直至孝明帝時才如《魏書》所記的“條章粗備”,可見冠服制度下的服裝式樣演變也并非一蹴而就,而是漫長而曲折的過程。換言之,襦裙腰線在太和年存在變化的“動機”,卻沒有變化的“時機”。
事實上通過圖像資料的考察,我們發現北魏對南朝服飾的“模擬”更多是參考其服飾的精神風韻而非全盤接受,有時只做到形似南朝衣冠,甚至略作裝點。可見北魏鮮卑人不愿承認其衣冠式樣直接取自南朝,而是希圖通過對服飾文化的再闡釋來實現與漢族服飾的對接。譬如孝文帝將南朝的廣袖袴褶服制訂為朝服,便體現出對“褒衣博帶”的刻意模擬,以致梁武帝天監元年(502年)進入北魏的褚緭看到這種服飾感到迂怪并作詩譏諷道:“帽上著籠冠,褲上著朱衣,不知是今是,不知非昔非。”再如女性高腰襦裙,作為南朝身體審美的物化表達,卻被北方鮮卑人轉化為自身文化中的一份子,并在不同地域進行流通,這樣易于讓南朝士人在欣賞時尋找自我身份及情感的歸屬價值,這一過程中通過兩者的容攝性與相互確認性可擺脫地域隔閡的桎梏,構建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文化氛圍。如皮亞杰在《發生認識論原理》中所認為的,民族成員心理格局的轉換,必然要求眼前之物象與其心中原有的“圖式”相契合。因此,高腰襦裙的改制意圖在于借助服飾這一“可視化符號”來磨掉兩個民族文化相異的痕跡,樹立文化上的正統形象。
對立政權是否認可自身服飾,是彰顯文化正統形象的重要途徑。以陳慶之的文化心態轉變為例,永安二年(529年)入魏之初的陳慶之曾言:“魏朝甚盛,猶曰五胡,正朔相承,當在江左。秦朝玉璽,今在南朝”。然而在見識過北魏衣冠,回到建康的他卻感慨道:“自晉宋以來,號洛陽為荒土,此中謂長江以北盡是夷狄。昨至洛陽,始知衣冠士族并在中原,禮儀富盛,人物殷阜,目所不識,口不能穿”,此時在北魏大為流行的高腰襦裙自然在陳慶之的視野之內,其“悉如魏法”的服飾還引得江南士庶紛紛效仿。顯而易見,南方士庶對北魏漢化服飾(包含高腰襦裙)所呈現由拒絕到承認、再到廣泛吸納的態度,從隱含的意義上表達北魏上層樹立文化正統的意圖已初具成效。
綜上,女性襦裙在北魏經歷了腰線逐漸升高、式樣逐漸雍雅的演變歷程。作為一種服飾變革現象,它既符合一個時代士人對“高逸”身體的審美追求,也契合北魏高層樹立文化正統形象的政治目的,如余梓東先生所言:“服飾的流變一方面是民族之間文化認同和政治認同的組成部分,另一方面是民族之間文化認同和政治認同的直觀反映。”
北魏滅亡后的政權掌控者均為鮮卑化的北方邊鎮軍人,雖然排斥漢化并提倡鮮卑舊俗的依歸使鮮卑服一定程度上重新流行,但同北魏鮮卑高層一樣,依舊不敢忽視與南朝爭奪文化的正統,這就決定他們不會輕易廢棄現有的漢化服飾。因此,這一時期的高腰襦裙在沿襲北魏后期式樣的基礎上,逐漸構建起自身“胡化”的發展趨勢,譬如就袖式而言,廣袖逐漸式微,窄袖漸成主流。這種因時勢所需,兼容胡漢文化的裝束使中華傳統服飾煥發新的生機,并成為隋唐時期典型的婦女常服代表之一。
注釋:
① 黃良瑩:《北朝服飾研究》,蘇州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9年,第110頁。
② 張珊:《東晉南朝服飾研究》,南京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7年,第237頁。
③ 張蓓蓓:《多元文化激蕩下婦女服飾系統趨向研究—南北朝至唐前期之“鮮卑化”現象》,《南京藝術學院學報(美術與設計)》,2017年第4期,第90頁。
④ 徐曉慧:《六朝服飾研究》,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2014年,第147頁。
⑤ 萬芳:《考古所見晉唐時期間裙研究》,《考古與文物》,2010年第2期,第90頁。
⑥ 許嘉璐主編、楊忠分史主編:《二十四史全譯·南齊書》,上海:漢語大詞典出版社,2004年,第763頁。
⑦ 洛陽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洛陽孟津朱倉北魏墓》,《文物》,2012年第12期,第38頁。
⑧ 同注⑦。
⑨ 徐殿魁:《河南偃師縣杏園村的四座北魏墓》,《考古》,1991年第9期,第818頁。
⑩ 趙春青:《洛陽孟津晉墓、北魏墓發掘簡報》,《文物》,1991年第8期,第59頁。
? 吳亞恒等:《北魏淮南王元遵墓發掘簡報》,《洛陽考古》,2013年第7期,第33頁。
? 沈天鷹等:《洛陽北魏楊機墓出土文物》,《文物》,2007年第11期,第56頁。
? 王竹林:《河南偃師兩座北魏墓發掘簡報》,《考古》,1993年第5期,第414頁。
? 朱亮、李德芳:《洛陽孟津北陳村北魏壁畫墓》,《文物》,1995年第8期,第26頁。
? 北魏婦女的乘騎行為文獻已有記載,證以《南齊書·魏虜傳》所述:“太后出,則婦女著鎧騎馬近輦左右。”詳見《二十四史全譯·南齊書》,上海:漢語大詞典出版社,2004年,第759頁。
? 許嘉璐主編、周國林分史主編:《二十四史全譯·魏書》,上海:漢語大詞典出版社,2004年,第1462頁。
? 同注?。
? 葛劍雄:《中國移民史第一卷》,福建: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102頁。
? 胡建升:《魏晉風度與中國文化基因》,西安: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總社有限公司,2019年,第332頁。
? 許嘉璐主編、安平秋分史主編:《二十四史全譯·漢書》,上海:漢語大詞典出版社,2004年,第1418頁。
? 同注?,第1837頁。
? 郭輝注譯:《世說新語譯注評》,武漢:崇文書局,2017年,第517頁。
? 同注?,第344頁。
? 郭婧:《中國古典美學“逸”范疇研究》,山西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20年,第33頁。
? 同注?,第1170頁。
? 陳東原:《中國婦女生活史》,北京:商務印書館,2015年,第62頁。
? [唐]吳兢:《貞觀政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第273頁。
? 陳寅恪:《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南京:譯林出版社,2020年,第26頁。
? 許嘉璐主編、楊忠分史主編:《二十四史全譯·南史》,上海:漢語大詞典出版社,2004年,第1271頁。
? [北魏]楊衒之著、周振甫譯注:《〈洛陽伽藍記〉譯注》,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2005年,第90頁。
? 同注?,第91頁。
? 余梓東:《文化認同與民族服飾的流變》,《中央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6期,第8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