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昕茹 李 鈺
(上海應用技術大學 人文學院, 上海 201400)
社會參與是公民的基本權利與義務,也是國家和社會可持續發展的動力。社會參與是個體關心社會現象、解決社會問題、融入社會群體的重要舉措,既體現了客觀社會的包容性,又顯示了公民主觀的責任感。改革開放以來,世界正在經歷經濟全球化,中國正在經歷高速發展的城鎮化,在經濟跨越式發展的同時,也產生了日益嚴峻的社會參與問題,給社會與國家的發展帶來了不容忽視的挑戰與壓力,這不僅威脅著社會的健康發展,也影響著青年的社會責任。社會參與一方面包含青年的主觀參與意愿,另一方面包含青年的客觀參與事實。面對日益突出的社會參與水平低下的問題,中國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以大力提升公民的社會參與水平,并取得了階段性的成績。
目前,社會經濟地位與青年社會參與之間的關系日益受到學者們的關注。查閱已有文獻資料發現,學者們在社會經濟地位對青年社會參與的影響方面的研究還不夠。社會經濟地位的狀況如何影響青年的社會參與情況?對此類問題,現有研究仍然缺乏深入細致的實證與分析。本研究立足這一缺口,利用中國社會狀況綜合調查2019年的數據(Chinese Social Survey,簡稱CSS),探討社會經濟地位和社會參與之間的關系及影響機制。
本研究的具體貢獻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第一,在研究視角上,本文將青年作為研究社會參與的主要對象,單獨對青年的社會參與現象進行研究,有助于深入理解青年目前的社會狀況,解決青年個人發展和社會經濟發展中的具體問題。第二,雖然目前很多研究關注社會經濟地位和社會參與,但是對社會經濟地位與青年社會參與這一重要主題的研究還不足。本研究基于全國社會狀況調查的大型樣本數據進行實證分析,對理解這一主題更有說服力,其中還補充了社會經濟地位、社會參與的文獻。第三,本研究從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和角色理論的視角對社會經濟地位和青年社會參與之間的關系進行闡釋,為這一主題提供了新的思路,同時拓展了需求層次理論和角色理論的解釋范圍。第四,經濟全球化和中國城鎮化不斷推進,世界上有不少國家正面臨著類似的發展問題。本研究對社會經濟地位和青年社會參與的相關分析,可以為世界上其他國家的類似現象提供有益的參考。
1.1.1社會參與相關研究 當前,研究者對社會參與及其影響因素進行了相關研究。社會參與定義為公民個人通過一定的途徑來參與或影響政府及社會公共事務的行為,是一個動態的發展過程,強調協調互助、責任共擔、責任分擔機制的形成。也有研究認為社會參與是指不同個體之間或不同群體之間彼此適應、塑造、同化,最終融為一體的過程[1]。社會參與,亦稱“社會融入”,是一個動態的、漸進式的、多維度的綜合性概念[2]。根據不同屬性可以將社會參與分類為政治性社會參與、生產性社會參與、集體性社會參與等。也有資料認為,社會參與類似于結構性社會融入,是社會成員在制度與組織層面參與公共事務的過程[3]。在既有的社會參與相關文獻中,國內外對社會參與的定義存在些許差異。西方認為民主制度中的核心要素是社會參與,社會參與被視為實現西方民主的重要步驟;而國內學術界將社會參與視為社會治理中的一個重要分支,是整個經濟文化社會發展的重要標志。有學者將流動人口當作研究對象,對其社會參與的民族差異進行了研究[4];也有文獻研究了流動老年人的社會參與水平模式[5];還有學者對農民工的過度勞動和社會參與進行了研究,證實了一種“擠出效應”[6]。在既有研究中,大多數學者關注老年人、農民工、殘疾人、少數民族群體的社會參與,對青年社會參與情況鮮有關注,本研究試圖分析青年社會參與水平過低的現象,為提高社會參與水平及社會經濟發展提供一些借鑒和建議。
1.1.2社會經濟地位相關研究 國內外學者對社會經濟地位及其影響因素進行了一些研究。在國外,有學者將社會經濟地位與青少年的個人發展、神經屬性相聯系,也有學者將社會經濟地位與老年人的摔倒相聯系,探究社會經濟地位的影響因素[7],還有學者將有關案例對社會經濟地位和教育知識的影響機制進行驗證[8]。在中國,學者更多的是將社會經濟地位與家庭、社會、個人發展聯系起來。有學者利用自我控制的中介作用和性別的調節作用研究社會地位與青少年消極冒險行為的關系[9]。有學者對社會經濟地位的研究發現,隨著人的經濟和生活水平的提高、收入和教育水平的提升,他們的投票率和參與率反而有所下降[10]。也有研究表明,受教育程度越高的人,對社會問題更敏感,參與的態度更消極[11]。
1.1.3社會評價相關研究 社會評價是對整體社會及各項條目的綜合評估,具體包括對各級政府的滿意度、對社會事務的公平感、對個人生活的幸福感等指標。已有研究證明,個人的情緒會受到社會中他人情緒和評價的影響[12]。有學者基于CSS 2015年的數據采用結構方程模型研究民眾社會心態對政府滿意度的影響,發現社會心態與對政府的滿意度呈負向顯著作用[13]。也有學者基于CSS 2017年的數據,運用OLS回歸模型檢驗不同類型的政府公共服務供給如何影響居民的生活滿意度,引入社會公平感的調節效應機制[14]。更有學者探析了社會參與對老年人心理幸福感的影響及生命意義的中介作用和家庭關懷的調節作用[15]。既有文獻中關注的大多是社會評價的單個指標,而本研究將社會評價這一虛擬變量視為社會經濟地位和青年社會參與的中介變量,探究它們之間的關系。
現有文獻對社會經濟地位、社會參與和社會評價已經有了較多的研究,然而對社會經濟地位與青年社會參與的關系仍然缺乏相關研究。在已有研究中,一方面,青年社會參與水平較低可能是因為他們所處的社會地位受個人需求層次和多重角色的限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獲得的相關信息不到位,這與有關部門、大眾媒介的關系是分不開的。另一方面,如果受訪者認為社會參與和自身社會經濟地位的關系微乎其微,那么對社會參與行為就會產生縮小效應。類似的結論是否適用于青年?社會經濟地位在青年社會參與中究竟發揮了怎樣的作用?仍需進一步的研究與實證分析。
本研究立足需求層次理論和角色理論的視角,通過闡釋理論和實證分析進一步提出研究假設,進而構建了邏輯框架圖,如圖1所示。

圖1 理論分析框架
1.2.1需求層次理論(Maslow’s Hierarchy of Needs) 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將人類需求分為生理需求(Physiological Needs)、安全需求(Safety Needs)、愛和歸屬感(Love and Belonging)、尊重(Esteem)和自我實現(Self-actualization)五種類型,分別從低級到較高級排列[16]。學術研究者們將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運用到管理學、社會學、心理學、醫學等分析中[17-18]。作為社會的一員,每個人都渴望自己的努力付出能被賞識,自己的人生價值能被挖掘,自己的社會地位能被尊重。尊重主要包含內部需要和外部需要,內部需要指的是人的自尊,而外部需要對應的是一個人良好的社會地位、豐厚的經濟收入、優質的學歷背景、穩定的職業身份。相比社會經濟地位低的受訪者,社會經濟地位高的人群承擔的社會責任更多,自我需求層次更高,扮演的角色更加豐富。社會經濟地位的高低影響了個人的自我需求和相關角色,從而影響個人的社會評價和社會參與。
1.2.2角色理論(Role Theory) 角色理論蘊含著重要的社會規范意義和豐富的方法論意義[19]。角色理論指的是個人的態度與行為如何被其在社會中的角色地位及社會角色期望所影響的社會心理學理論,是嘗試遵照個人的社會地位或社會身份去揭示自身行為、闡釋其中規律的研究領域。一個人可以同時扮演多個角色,并能保持各角色一致,但難免會發生角色沖突。個人社會經濟地位提升后,需要扮演的角色也更加復雜,在發生角色沖突時,個人往往會選擇更加有利于自身利益的角色。例如,青年往往因為收入較高而處于較高的社會經濟地位,扮演多重社會角色,對社會綜合評價較好,從而進一步影響個人的社會參與。因此,從角色理論來解釋也可行。
基于需求層次理論和角色理論,利用中國社會狀況綜合調查(CSS)2019年的數據,提出以下三個假設。
研究假設1:社會經濟地位與青年社會參與呈顯著正相關關系。
研究假設2:社會經濟地位通過社會評價的中介作用對青年社會參與產生影響。
研究假設3:社會評價與青年社會參與呈顯著正相關關系。
本研究采用了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學研究所于2019年進行的“中國社會狀況調查”項目的統計數據。該研究是一個全國范圍的大規模連續性的社會抽樣調查項目,啟動于2015年,每兩年開展一次。此次研究將采取多階分層概率抽樣設計的方式,研究涉及了我國內地30個省級行政單位,共涵蓋了576個村/居民區,目的主要是了解公民的職業、工作能力、生活狀況,以及公民對當前大部分經濟社會問題的認識。在此基礎上,鑒于本次研究的主要對象為城市青年,年齡范圍限制在20~40周歲,剔除年齡不在此范圍內和部分變量具有缺失值的樣本,最終得到符合需要的樣本1 675個。
2.2.1解釋變量 本研究的主要解釋變量是社會經濟地位。對社會經濟地位的測量,本研究根據已有研究對社會經濟地位指標的測量,并結合CSS 2019實際的數據情況,采用了三項指標衡量社會經濟地位:一是青年的受教育程度,二是青年的收入水平,三是青年的工作職業[20]。綜合分數越高即代表的社會經濟地位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α為0.869。
2.2.2被解釋變量 本研究將社會參與設置為被解釋變量,主要測量的是受訪者社會參與事實的情況[21]。對應問卷調查中的相關問題是:最近兩年,您是否參加過下列社會事情(多選)?根據提問與回答,本研究將社會參與設置為虛擬變量,對受訪者參加的次數進行累加計分統計,分數越高代表社會參與水平越好。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α為0.843。
2.2.3中介變量 本研究中介變量是社會評價,也是一個主觀型綜合性變量[22]。為了得到準確的數據,就采訪者對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水平、對現在社會的寬容程度、對現在社會的公平公正情況進行評價,1~10分代表社會評價的綜合得分,總分高低代表著社會評價的高低,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α為0.904。
2.2.4控制變量 為了避免一些人口統計變量對社會參與的影響。本研究選取了性別、年齡、婚姻狀況等作為控制變量。
本研究的數據處理過程首先運用MPLUS 7.4對關鍵變量(社會經濟地位、社會評價、青年社會參與)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三因子模型),其次采用SPSS 26.0對數據進行基礎分析,并利用Hayes編制的Process中的模型4對社會評價的中介效應進行檢驗,采用bootstrap方法,95%置信區間,樣本量為1 000次,檢驗水準為0.05。
為了檢驗關鍵變量之間的區分效度,本研究采用MPLUS 7.4對關鍵變量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驗證結果見表1。三因子模型擬合程度最優(RMSEA=0.074;CFI=0.789;NNFI=0.781;x2/df=3.792),說明變量的區分效度良好。
結合本研究前面提出的理論框架模型,后續將依據三因子模型進行進一步分析。

表1 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N=1 675)
表2顯示的是本研究中各變量的均值、方差和變量間的相關系數。社會經濟地位和社會參與顯著正相關(r=0.078,p<0.01),社會評價與社會參與呈顯著正相關關系(r=0.066,p<0.01),數據結果證實了本研究的假設1和假設3,為模型證實提供了必要的基礎條件。

表2 主要變量的平均值、方差和相關系數
為避免出現共同方法的偏差現象,本研究利用匿名填寫問卷的方法控制數據收集的程序。在本次實證分析中,采用了Harman單因素法構建單因素模型和三因素模型以檢驗數據是否受同源方差影響。驗證結果顯示,單因素模型中擬合指標為:RMSEA=0.127;CFI=0.686;NNFI=0.581;x2/df=6.109。三因素模型擬合程度最優(RMSEA=0.074;CFI=0.789;NNFI=0.781;x2/df=3.792)。因此,三因素模型比單因素模型的模擬程度更優,說明本文的樣本數據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現象。
3.4.1社會經濟地位、社會評價、青年社會參與的回歸分析 本研究利用SPSS 26.0中的多層回歸方法將社會經濟地位、社會評價、青年社會參與三個變量的兩兩間的關系進行回歸分析,回歸結果見表3。社會評價對青年社會參與發揮正向影響的作用(β=0.017,p<0.01),說明社會評價能夠顯著正向預測青年社會參與,這與本研究的假設1相一致。同時,社會經濟地位對社會評價也發揮著顯著的正向影響作用(β=0.029,p<0.01),說明社會經濟地位能夠顯著正向預測社會評價。加入中介變量社會評價后,社會評價對社會參與的正向預測作用仍顯著(β=0.015,p<0.01),因此,社會評價也能夠顯著正向預測社會參與(β=0.050,p<0.001)。這兩點也驗證了研究假設2和假設3。

表3 變量的回歸分析
3.4.2社會評價的中介效應分析 根據既有的文獻、理論以及本研究進行的相關分析、回歸分析,構建了社會經濟地位通過社會評價影響青年社會參與的中介模型,進一步驗證了三個研究假設。根據差異分析結果,將有統計學差異的人口學變量(性別、年齡、婚姻狀況)作為本研究的控制變量,并采用SPSS 26.0中的Process程序模型4對社會評價進行中介效應的檢驗。具體的中介模型驗證結果見表4:社會經濟地位對青年社會參與的預測作用明顯(β=0.019 3,p<0.001)。加入中介變量社會評價后,社會經濟地位對青年社會參與的預測作用依然顯著(β=0.017 8,p<0.001)。綜上所述,社會經濟地位對社會評價的預測作用顯著(β=0.029 6,p<0.001),社會評價對青年社會參與的預測作用也顯著(β=0.051 1,p<0.001)。
社會經濟地位對青年社會參與的直接效應和社會評價的中介效應的bootstrap95%置信區間的上下限均不包括0,表明社會經濟地位不僅能夠直接預測青年社會參與,而且能夠通過社會評價的中介作用預測青年社會參與。直接效應(0.017 8)和中介效應(0.001 5)分別占總效應的比例為92.23%和7.77%(見表5),由表4和表5的中介模型檢驗結果繪制了中介效應模型圖,如圖2所示。

表4 社會評價的中介模型檢驗

表5 總效應、直接效應及中介效應分解表

圖2 中介效應模型
4.1.1青年社會參與的情況 國內學者普遍認為青年社會參與水平偏低。本研究中青年社會參與水平為68.7%,與大多數學者的研究結果一致。本研究還發現性別、年齡、婚姻狀況是青年社會參與的影響因素。在性別上,男性青年社會參與水平明顯高于女性青年社會參與水平,有顯著統計學差異,與國內外研究一致。這可能與生物學因素相關,男性天生社會責任感略強,女性家庭內部責任更多。在年齡上,年齡較大的青年比年齡較小的青年社會參與水平更高,這可能是因為隨著年齡的增長,人生閱歷更加豐富,自我需求層次提高,更希望通過社會參與體現自我價值,滿足自身價值追求。在婚姻狀況上,未婚青年的社會參與水平明顯高于已婚青年的社會參與水平,與以往的研究結果一致,這可能是由于婚姻給個人帶來更多的責任與角色,有多重角色就會出現角色沖突,因而很難自由地進行社會參與;而未婚青年個人時間稍多,扮演的角色相對較少,更有機會進行社會參與。研究結果表明:社會各界要適當減輕青年生活工作各方面的壓力,提升他們的自我滿足感,鼓勵個人進行社會參與。
4.1.2社會經濟地位、社會評價和青年社會參與的關系 實證研究發現,社會經濟地位與青年社會參與呈正向的顯著相關,能顯著正向預測青年社會參與。這不僅驗證了研究假設1,也驗證和拓展了需求層次理論和角色理論。青年處在人生的轉折點,肩負著社會的擔當,背負著家庭的責任,面臨個人生活、工作內容和情感關系等方面的問題。缺乏較高社會經濟地位的青年很難在現實生活中得到一定的心理滿足,扮演的角色也無法達到自我預期,進而對社會總體評價較低,抑制了個體進行社會參與的欲望;而具有較高社會經濟地位的青年,在角色扮演和自我需求方面都比較成功,對社會各方面的評價良好,會積極參加社會組織和參與社會活動,這與本研究假設2和假設3一致。本研究的結果證明:社會經濟地位是青年社會參與的預測變量,即社會經濟地位較高的青年,個人自我需求層次偏高,扮演的多重角色較好,對社會整體評價良好,且有一定的歸屬感和認同感,有助于提高青年社會參與的積極性。
4.1.3社會評價的中介作用 實證研究發現,社會評價在社會經濟地位和青年社會參與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即社會經濟地位會影響青年社會參與,其中一部分影響是通過中介變量社會評價對社會參與發揮的作用,同時驗證了本研究的假設2。青年處于漫漫人生的關鍵階段,扮演多重的社會角色,擁有不同的自我需求,面臨工作學習、人際交往和個人情緒等多方面的問題。社會評價越高的個體,可能在社會中扮演的角色越豐富,個人的需求層次也越高,主觀方面可能有更高的自我價值與社會追求,客觀方面的社會地位相對較高,對社會環境的適應性相對較好,可以在社會參與中得到滿足感與成就感。社會經濟地位呈現了社會對個人的融合度以及個人對社會的歸屬感。社會經濟地位高的個體,宏觀層面有更好的社會資源,肩負更多的社會責任和義務,扮演著多重社會角色和家庭角色;微觀層面的自我追求也相對較多,進而增強了個體進行社會參與的動機,促進其更頻繁地參加社會組織和參與社會活動,從而在現實生活中獲得更多滿足。
對本研究的結論具有以下三條建議。第一,青年的社會經濟地位不斷提高,日漸成為社會全面發展的核心組成部分。而青年社會經濟地位的提高帶來了更高的社會需求,責任、壓力會降低青年的社會參與意愿,這就要求政府要進一步加強對青年身心健康的關注,鼓勵青年在社會經濟地位提高的同時,也要注意身心的健康發展。第二,青年對社會的綜合評價會影響青年的社會參與水平,而提高社會公平感、寬容度、信任度等有助于提升青年社會參與水平,這對青年的主觀參與意愿和社會發展都很重要。因此,各級政府應進一步采取有力的治理措施,不斷提升社會治理水平以提高青年的社會評價。第三,各級政府應聯手搭建更多適合青年參與的平臺,在提升他們經濟地位的同時,強化他們的價值觀和責任感,拉近彼此之間的心理距離,增強青年的認同感、歸屬感與獲得感,使其更好地進行社會參與。
本研究仍存在一些局限:第一,在本研究的實證分析過程中,以青年為研究對象,以“社會參與”作為被解釋變量(虛擬變量),但對社會參與本身而言,本研究無法準確獲取參與意愿和參與活躍程度的相關數據;由于變量層面的限制,CSS 2019的數據識別社會經濟地位對青年社會參與的影響及其作用機制程度有限,總之,變量層面的限制是本研究的局限之一。第二,由于CSS數據為截面數據,本研究缺少對內生型問題的分析,科學的因果推斷需要進一步證實。因此,將來如果有變量設置更為豐富、針對性更強的追蹤調查數據,那么可以更精準地識別社會經濟地位與社會參與之間的因果效應,從而更嚴謹和細致地揭示社會經濟地位影響社會參與的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