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月,劉子臣
(1.江蘇第二師范學院 體育學院,江蘇 南京 211222;2.安徽理工大學 化學工程學院,安徽 淮南 232002)
隨著現代競技體育的快速發展,面對長時間單一枯燥的訓練比賽,不同水平的運動員都會產生一定的疲憊和倦怠,而一旦產生這種情緒,對于運動員訓練效果以及比賽表現都會產生嚴重的影響。相比較于生理疲勞,運動員、教練員應該竭力避免運動性心理疲勞的現象出現,因為它不論是對運動員的訓練還是比賽帶來的影響始終是負面的[1]。運動性心理疲勞(Athlete Burnout)是指運動員在應對內、外源應激壓力時,內部資源被不斷消耗而沒有得到及時有效的補充所出現的心理機能下降現象[2],會導致運動員出現淡漠、焦慮、抑郁、煩躁、失眠、活動動機下降等消極現象[3]。體育心理研究者們對運動員心理疲勞的概念結構、性質、成因、診斷、相關指標以及影響因素等進行了相關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4],但隨著相關研究的進一步發現,探尋誘導產生運動員心理疲勞的主要原因,是防治和緩解運動性心理疲勞的關鍵。
在體校的運動隊伍中,運動員訓練環境的優化、競技水平以及競賽成績的提高、隊友融洽的關系以及與教練員在訓練過程中的互動都是通過教練員的領導行為實現的,這也就決定了青少年訓練滿意度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教練員領導行為的影響。目前教練行為的研究多基于Chelladurai[5]構建的多維度領導模型。該模型認為,當教練員執教方式呈現一致時,能提高運動員滿意感和績效[6]。前人的研究大多致力于探索教練員領導行為引起運動員心理和行為的傾向變化的機制[7],其中研究最多的是教練員多維度領導方式[8]。在體育研究領域,有研究結果指出訓練比賽滿意感不僅與心理疲勞及各維度之間顯著負相關,且對其還有顯著的負向預測作用[9],教練員不恰當的領導方式會使運動員呈現低滿意感水平,導致其消極應對訓練及比賽,進而引發心理疲勞甚至心力衰竭,損害其心理健康、降低訓練比賽成績[10]。
綜上所述,隨著前人研究的不斷深入,教練員領導行為、訓練比賽滿意感和運動員心理疲勞相互關系已被驗證。訓練比賽滿意感程度的高低受教練員領導行為的影響;運動員對于訓練比賽的滿意度又可能導致其心理疲勞的產生。而訓練比賽滿意感作為教練員與運動員人際關系中的認知評價,在排球教練員領導行為與青少年運動員心理疲勞的關系中,會起到怎樣的內在心理作用機制?對于青少年排球運動員而言,訓練滿意度的中介作用是否存在?帶著這兩個問題,本研究從運動員訓練比賽的滿意度這一評價指標出發,從教練員領導行為和運動員訓練比賽滿意感入手,建立關系模型,為緩解和抑制青少年排球運動員心理疲勞的發生,提高其心理健康水平和防止過早退役進行更深層次的探索。
本研究采用整群抽樣的方法,利用集訓、比賽和委托他人代發問卷等方法,發放了大量的線上和線下問卷對青少年排球運動員進行施測,總共345人。由于存在部分被試者不配合、運動員信息無法匹配等問題,剔除未作答和作答傾向明顯的問卷22人,回收運動員有效問卷323人,有效率為93.62%。調研中,其中男性運動員152人(47.06%),女性運動員171人(52.94%);運動健將5名(1.55%),一級運動員112名(34.67%),二級運動員137名(42.42%),無等級運動員69名(21.36%);年齡15.29±2.76,運動年限4.31±2.55。
1.2.1 運動員心理疲勞問卷(Athlete Burnout Questionnaire,ABQ)
由Raedeke等[11]編 制(3個 維 度,5題/維 度,共15道 題目),該問卷在國內外的研究中得到了廣泛應用。根據驗證性因子分析顯示,該問卷具有較好的結構效度(χ2/df=2.76,RMSEA=0.063,CFI=0.931,NFI=0.89,IFI=0.90,GFI=0.942)和內部一致信度(Cranach’s α=0.85)。
1.2.2 教練員領導行為量表 (Leadership Scale for Sport,LSS)
采用蔡端偉在Chelladurai&Carron編制基礎上修訂的《教練員領導行為量表》[12]。該量表共28個題目,分為5個維度:訓練指導行為、民主行為、專制行為、積極反饋行為和社會支持行為。在本研究中,該問卷Cranach's α系數為0.921,數據效 度 擬 合 度 指 數 為χ2/df=2.489,RMSEA=0.047,TLI=0.932,GFI=0.979,NFI=0.961,CFI=0.927,IFI=0.914,結果該問卷信效度均可接受。
1.2.3 訓練比賽滿意感量表
運動員訓練比賽滿意感量表是張力為等人從《一般生活滿意感量表》改造而來的。本研究采用《體育科學常用心理量表評定手冊》中記錄的量表[13],本量表共6題,采用Likert-5點評分,1=非常不同意,5=非常同意,所得總分值的高低體現了運動員訓練比賽滿意感的水平。在本研究中,該問卷α系數為0.913,數據效度擬合度指數為χ2/df=2.597,RMSEA=0.067,TLI=0.934,GFI=0.933,NFI=0.940,CFI=0.915,IFI=0.959,表明該問卷具有良好的信效度。
采用SPSS20.0和AMOS19.0軟件對收集得到的數據進行管理和分析。首先檢驗采集數據的總體正態分布,然后采用相關分析法驗證教練員領導行為、訓練比賽滿意感和運動員心理疲勞之間的關系,最后構建SEM路徑圖。
為此,本研究選用的主試人員均是經過專業培訓的運動心理學研究生;其次,在實測過程中,秉承匿名問卷測量、采用問卷部分項目反向計分、選擇不同地域的青少年排球運動員施測等方法、標準化施測等嚴格程序;最后,本研究對收集的數據采用單因素法檢驗。本研究在數據分析時發現,特質根大于1的因子22個,最大因子解釋的解釋量為23.93%,小于40%的判斷標準,表明本研究共同方法偏差不明顯。
對教練員領導行為、訓練比賽滿意感和運動員心理疲勞的各項因子進行相關分析,結果見表1,各變量之間均存在不同程度的相關性,為后續訓練比賽滿意感的中介作用檢驗奠定了基礎。

表1 相關分析(續表)

表1 相關分析(n=323)
中介變量是一種變量間相互作用的機制,能更清晰地解釋自變量對因變量影響的內在作用機制。依據溫忠麟等人提出[14]的因果逐步回歸的中介檢驗程序,運動員訓練比賽滿意感與教練員領導行為和心理疲勞之間均存在顯著相關性,因此可以考慮是否存在中介效應。以下將建立SEM,檢驗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教練員領導行為和運動員心理疲勞之間是否存在中介效應。另外,本研究的中介效應檢驗在控制人口學性別、年齡、運動年限和運動等級等變量的條件下進行。
根據以往研究學者的研究結論[7]來看,本研究(表2)建立的教練員領導行為預測運動員心理疲勞的總效應模型和中介效應模型的各項擬合指數均達到可接受水平。

表2 總效應模型和中介效應模型的擬合指數一覽表
2.3.1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訓練指導行為-運動員心理疲勞之間的中介作用
依據溫忠麟等人[15]推薦的中介效應分析流程,運用AMOS 19.0建立結構方程模型,通過5 000次樣本抽樣估計中介效應Bootstrap95%置信區間的方法進行中介效應檢驗。
以訓練指導行為因子作為預測變量,運動員心理疲勞作為結果變量,以訓練比賽滿意感作為中介變量,進行中介效應分析。在進行中介檢驗之前,對三者變量均作標準化處理。
表3顯示教練員訓練指導行為不僅可以直接作用于運動員心理疲勞,也可以通過訓練比賽滿意感的間接影響運動員心理疲勞,訓練指導行為對運動員心理疲勞所起的直接效應和直接作用都呈現顯著的負向作用,且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例為53.13%,對應的中介效應模型圖見圖1。

圖1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訓練指導行為對運動員心理疲勞影響的中介效應圖

表3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訓練指導行為對運動員心理疲勞影響的中介效應
2.3.2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民主行為-運動員心理疲勞之間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在中采用偏差校正的非參數百分位Bootstrap方法,以民主行為因子作為預測變量,以運動員心理疲勞作為結果變量,以訓練比賽滿意感作為中介變量,進行中介效應分析。在進行中介檢驗之前,對預測變量民主行為,結果變量運動員心理疲勞,中介變量訓練比賽滿意感均作標準化處理,得出如表4所示結果。

圖2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民主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關系中的中介效應圖

表4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民主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間的中介效應

表5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社會支持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間的中介效應
檢驗結果顯示,民主行為因子不僅可以直接影響運動員心理疲勞,而且還可以通過訓練比賽滿意感這個中間變量影響運動員心理疲勞。滿意感在民主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間的中介效應檢驗結果不包含0,從而表明訓練比賽滿意感的中介效應具有統計學意義,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69.37%。控制了訓練比賽滿意感中間變量后,自變量民主行為對因變量運動員心理疲勞直接效應檢驗結果為也不包含0,表明民主行為對運動員心理疲勞的直接作用存在統計學意義,即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民主行為和運動員心理疲勞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
2.3.3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社會支持行為-運動員心理疲勞之間的中介作用
檢驗結果表明,運動員訓練比賽滿意感在社會支持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間的中介效應結果,即社會支持行為直接作用于運動員心理疲勞,也可以通過訓練比賽滿意感的間接效應影響運動員心理疲勞,社會支持行為對運動員心理疲勞所起的直接效應和直接作用都呈現顯著的負向作用。訓練比賽滿意感在社會支持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間的中介效應檢驗結果不包含0,可以判斷訓練比賽滿意感在社會支持行為和心理疲勞間存在顯著的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例為54.37%,對應的中介效應模型圖見圖3。

圖3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社會支持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關系中的中介效應圖
2.3.4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正面反饋行為-運動員心理疲勞之間的中介作用
圖4呈現了正面反饋行為對運動員心理疲勞的作用路徑所對應的標準化效應值以及顯著性檢驗。由表6顯示,正面反饋行為可以直接負向作用于運動員心理疲勞,也可以通過訓練比賽滿意感的這個中間變量間接負向作用于運動員心理疲勞,所占比例為52.47%。控制了訓練比賽滿意感變量后,正面反饋行為對運動員心理疲勞直接效應檢驗結果也不包含0,從中體現,教練員正面反饋行為對運動員心理疲勞的直接作用具有統計學意義,即訓練比賽滿意感起部分中介作用。

表6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正面反饋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間的中介效應

圖4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正面反饋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關系中的中介效應圖
2.3.5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專制行為-運動員心理疲勞之間的中介作用
檢驗結果顯示,教練員專制行為對運動員心理疲勞是正向影響且直接作用具有統計學意義,訓練比賽滿意感在專制行為和運動員心理疲勞關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專制行為對運動員心理疲勞間的中介檢驗的結果沒有包含(LLCI=0.161,ULCI=0.326),表明運動員訓練比賽滿意感的中介效應顯著,且a*b的中介效應值為0.238。在控制了中介變量運動員訓練比賽滿意感后,自變量專制行為對因變量運動員心理疲勞的影響仍然顯著,區間(LLCI=0.108,ULCI=0.417)不包含0,因此運動員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教練員專制行為對運動員心理疲勞的影響中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該效應占總效應的比例為47.79%,對應的中介效應模型圖見圖5。

圖5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專制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關系中的中介效應圖
研究結果顯示,教練員領導行為、訓練比賽滿意感和運動員心理疲勞3個變量兩兩之間存在顯著相關。其中,教練員訓練指導行為、民主行為、積極反饋行為、社會支持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均呈負相關關系,而專制行為則與運動員心理疲勞呈正相關關系,且都具有統計學意義。這與相關文獻綜述中所列相關研究結果得出的結論基本一致[7]。根據認知評價理論,許多研究已經證實了教練員領導行為和運動員心理疲勞是存在一定關聯,如劉羽研究表明,教練員某些行為對運動情緒等維度高度相關且存在一定影響程度[16]。在排球運動員集體實踐中,教練員對青少年運動員來說不僅是服從關系,還擔任著父母的角色,運動員的集體行為皆由教練員決策完成,因此,運動員身心健康狀況和運動成績的發展趨勢多半來源于教練員的執教和管理。從中體現,正面積極行為代表了教練員對運動員的尊重和關心程度,教練員對運動員表現出較多的尊重和關心可以有效提升運動員的主觀情緒感受,減少負面情緒帶來的消極影響。在高強度的訓練和比賽中,教練員使用過多的專制行為時,會導致運動員心理負擔加重從而產生負面情緒導致運動心理疲勞的出現,影響自身技戰術的發揮。

表7 訓練比賽滿意感在專制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間的中介效應
相關分析研究結果表明,教練員領導行為與訓練比賽滿意感、運動員心理疲勞緊密相關。進一步的中介效應顯示,教練員領導行為不僅可以直接影響運動員心理疲勞,也可以通過訓練比賽滿意感的中介作用間接影響運動員心理疲勞。
在現代化的專項訓練中,運動員在自身運動生涯過程中會出現競技狀態上升期、運動瓶頸期等狀況,教練員運動執教行為就顯得尤為重要。本研究進一步證實了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教練員領導行為5個不同維度與運動員心理疲勞之間的中介作用,即教練員不同領導行為不僅能夠直接緩解運動員心理疲勞,還能通過訓練比賽滿意感間接改善和抑制運動員心理疲勞,這與前人研究結果一致[7],間接說明提升運動員訓練比賽滿意感是運動訓練和競賽中改善運動員心理疲勞的重要途徑。
本研究通過建構SEM,回答了教練員5個維度既能直接對運動員心理疲勞產生影響,也能通過訓練比賽滿意感中介作用影響運動員心理疲勞的形成與發展,總計5條中介路徑。路徑一: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教練員訓練指導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上存在部分中介作用:1)教練員訓練指導行為直接預防運動員心理疲勞;2)教練員訓練指導行為通過訓練比賽滿意感間接預防運動員心理疲勞程度。訓練指導型教練員主要根據結構化訓練目標和運動員實際運動狀態安排具體的訓練內容及訓練手段,讓運動員認為只要通過不斷的努力去完成教練員設定的訓練、比賽目標,不僅能夠獲得高度滿意感還能取得優異的成績。在競賽過程中,運動員不僅會承受自身壓力,還會受到他人期望、對手實力等的影響,致使運動員容易出現低迷的情緒反應,最終致使運動員不能正常發揮其最佳運動狀態。面對運動員的應激情緒,教練員則會有針對性地確定比賽的具體目標以及運動員心理程序的制定來降低競賽對運動員的消極影響[17]。路徑二: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教練員民主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上存在部分中介作用。教練員民主行為不僅可以直接預防運動員心理疲勞,還可以通過運動員訓練比賽滿意感間接預防運動員心理疲勞。教練員民主行為與運動員訓練比賽滿意感之間關系密切,有研究提出教練員民主行為對運動員滿意感的預測力要強于專制行為[7]。民主型教練員會讓運動員感知到自己在訓練比賽環境中處在主體地位,深刻體驗到內部歸因,當感知到教練員的理解和信任,會讓運動員在后續行為中積極配合教練員的指導與安排。路徑三: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教練員社會支持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上存在部分中介作用。結果表明,教練員社會支持行為可以直接預防運動員心理疲勞,同時還可以通過訓練比賽滿意感間接預防心理疲勞。有研究發現,教練員社會支持行為能夠顯著負向預測運動員心理疲勞總分及其3個分維度[18],運動員感知到較多的社會支持行為時會擁有良好的情緒體驗,化被動為主動自覺對專項訓練更加專注,社會支持網絡越強越有利于運動員身心健康的發展。路徑四: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教練員積極反饋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上存在部分中介作用:1)教練員積極反饋行為直接預防運動員心理疲勞;2)教練員積極反饋行為通過訓練比賽滿意感間接預防運動員心理疲勞程度。教練員積極反饋行為對于運動員給予支持,可以堅固運動員和教練員的的關系及訓練比賽情境氛圍。本研究結果與李濤研究結果[19]一致,運動員在教練員積極反饋中,可以提高其訓練興趣與動機,致使運動員的訓練比賽滿意感呈上升趨勢。路徑五: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教練員專制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上存在部分中介作用。結果顯示,教練員專制行為在直接預防運動員心理疲勞的同時,還可以通過訓練比賽滿意感間接預防運動員心理疲勞程度。在集體運動項目中,運動員心理疲勞的產生多數來自于教練員的運動執教行為和管理。在近乎封閉式的訓練比賽環境下,教練員不僅與運動員關系疏遠,在管理上過多的獨斷專行會導致運動員產生較多的負面情緒影響其技戰術水平的發揮。由世梁的研究表明,教練員專制行為能夠直接影響團隊沖突發生原因和消極性沖突[20]。從運動員年齡階段方面去考慮客觀存在的事實,青少年排球運動員大多數都是未成年身心發育還不健全,還不具備獨立判斷和思考的能力。運動員還不能夠非常敏感地領會來自教練員傳遞的信息和想法,在這種狀態下教練員得使用恰當的專制行為才能達到他對運動員的定向目標。當教練員專制行為過多時,青少年運動員因為心理發育不穩定,很容易激發其消極情緒對教練員產生逆反心理,從而提升運動心理疲勞水平。
中介效應檢驗結果表明,教練員領導行為對運動員心理疲勞的直接效應C'顯著,主效應C也顯著,同時,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教練員領導行為和運動員心理疲勞之間的中介效應是顯著的。基于前人的研究,大多數研究同樣發現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教練員不同維度變量與運動員心理疲勞之間起顯著的中介效應。湛慧在對花樣游泳運動員賽前情緒和運動心理疲勞的預測關系中,運動員訓練比賽滿意感具有不同程度的中介作用[21]。崔浩瀾等人通過分析得出運動員心理疲勞對訓練比賽滿意感的預測能夠起到增值貢獻[22]。本研究通過數據顯示,運動員訓練比賽滿意感是教練員領導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之間的中介變量,且中介效應大小為30.75%。訓練比賽滿意感屬于一種認知成分,是運動員對教練員執教方式及訓練的短暫的情緒反應,具有不穩定性。當青少年運動員感知到教練員冷漠且忽視的訓練比賽環境時,會導致其對教練員抱有懷疑的態度,在這種情況下的運動員往往會在心理上對教練員、訓練、比賽產生逆反及消極情緒。本研究的結果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教練員領導行為和運動員心理疲勞之間的中介作用。
1)教練員訓練指導行為、民主行為、積極反饋行為、社會支持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均呈負相關,且與訓練比賽滿意感存在正相關關系;則教練員專制行為與運動員心理疲勞正相關,與訓練比賽滿意感負相關;而運動員訓練比賽滿意感與心理疲勞呈顯著負相關關系。
2)教練員領導行為可以直接負向預測運動員心理疲勞,也可以正向預測訓練比賽滿意感;訓練比賽滿意感有效負向預測運動員心理疲勞。
3)訓練比賽滿意感在教練員領導行為各維度與運動員心理疲勞之間的中介作用顯著,且起部分中介效應。教練員領導行為通過訓練比賽滿意感的中介作用于運動員心理疲勞影響顯著順序為民主行為、訓練指導行為、社會支持行為、正面反饋行為、專制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