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旅游景區傳承和弘揚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現狀調查和路徑分析
——以黃橋古鎮和黃橋戰役精神為例

邵鵬宇 孫紫恒 宋笑天 吳朝陽

(江蘇理工學院 a.馬克思主義學院；b.人文學院,江蘇 常州 213001)

紅色文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在長期斗爭實踐中創造出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紅色文化作為一種重要資源，包括物質資源和非物質資源兩個方面。其中，物質資源表現為遺物、遺址等革命歷史遺存與紀念場所；非物質資源表現為紅色革命精神。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要用好紅色資源，傳承好紅色基因，把紅色江山世世代代傳下去。”紅色旅游景區是紅色文化與紅色旅游相結合的產物，是傳承和賡續紅色文化的重要途徑之一。紅色旅游景區在文化空間中，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規范下講述紅色歷史，達成紅色革命精神宣傳教育的目的，構筑起新時代社會現實秩序中的主體意識，實現了物質和非物質層面紅色文化的傳承與弘揚。新時代隨著我國居民旅游需求的不斷擴大，以及全國各地對發展紅色旅游產業的高度重視，紅色旅游正日益成為一個不容忽視的產業增長熱點。而對擁有紅色旅游景區的地方政府而言，紅色旅游是地方經濟重要的發展助推劑。據國家文化和旅游部提供的數據顯示，2020年，我國紅色旅游的出行人數首度突破1億人次大關，在國內旅游市場中維持著11%以上的市場份額。“十三五”期間，紅色旅游的出行人數始終保持逐年穩定增長[1]。

習近平總書記在建黨百年的講話中指出,“一百年來，中國共產黨弘揚偉大建黨精神，在長期奮斗中構建起中國共產黨人的精神譜系，錘煉出鮮明的政治品格”。2021年9月29日，黨中央批準了中央宣傳部梳理的第一批納入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偉大精神，并將之作為新時代傳承弘揚紅色文化的重要抓手和優秀典型。作為非物質紅色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傳承弘揚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尤其需要紅色旅游景區作物質支撐，紅色旅游景區的創新性和創造性建設也能夠相應地支撐起地方紅色文化產業的發展，形成傳承弘揚紅色文化的良性循環。但不容忽視的是，在紅色旅游產業繁榮的表象背后，也的確潛藏著傳承狀況不佳、宣傳力度不夠、商業化過度等風險，尤其是紅色旅游景區在公益性與非公益性之間的取舍可能會形成錯誤的價值導向。筆者團隊選擇黃橋古鎮紅色旅游景區的游客作為研究樣本，了解其對黃橋古鎮紅色文化的感知情況，調查黃橋戰役精神的傳承弘揚狀況,分析文旅融合的難點和困境，探討現象背后的原因，并試圖給出可供參考的實踐路徑，為黃橋古鎮紅色旅游景區的可持續發展提供經驗和借鑒。

1 相關研究概述

近年來，隨著旅游產業的迅速發展，中國紅色旅游景區研究領域的相關成果十分豐富。關于紅色旅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紅色文化與紅色旅游協同發展的問題上，研究者往往以某一個特定地區的紅色旅游為樣本，有的涉及省域，如黑龍江[2]全省紅色旅游景區；有的涉及市域，如忻州的五臺山[3]紅色旅游景區。其研究成果往往結合一個省或一個市的情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并給出相應的解決方案。除此之外，也有相當一部分研究提供了新視角、新路徑，如蔣長春[4]將紅色文化感知作為紅色旅游景區建設的宗旨；王鵬飛等[5]將旅游品牌建設和紅色文化形象緊密融合；邵明華等[6]以山東省沂蒙地區為例，將經濟學領域內的“共生理論”引入紅色文化旅游研究；王春曉[7]創造性地運用消費主義理論和空間理論，對紅色文化旅游中的“可參觀性”作出了細致入微的解讀；張懷鵬等[8]強調了新媒體及融媒體在發展紅色旅游過程中起到的重要作用；羅盛鋒等[9]則借助相關數據模型，對紅軍長征沿線的紅色旅游資源的開發潛力及空間分布的特征進行了定量分析。

以上研究成果對新時代紅色旅游景區傳承弘揚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提供了寶貴的參考和借鑒。有些學者將黃橋古鎮旅游景區作為研究樣本。例如:王慧[10]以近年來新城鎮化浪潮的大背景為切入點，闡明其對旅游產業帶來的影響，并準確地調查出黃橋古鎮旅游業在新城鎮化進程中存在的問題并分析相應的對策；顧燁燁[11]則從傳播學角度出發，思考在新媒體環境下如何樹立黃橋古鎮的紅色形象，讓紅色旅游產業得到更好的傳播和發展。這些研究成果為本研究開拓了思路和視野。

黃橋是蘇中地區的著名古鎮，早在2000多年前漢高祖時期，黃橋就有了最早的歷史建制“永豐里”；北宋時期建鎮，又名“黑松林”；元末明初易名黃橋鎮并一直沿用至今。黃橋作為一座千年古鎮，歷史悠久,底蘊深厚。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黃橋古鎮經歷了紅色革命的浸染與洗禮，黃橋戰役精神在我國歷史和軍史上熠熠生輝。1940年，抗日戰爭進入了相持階段，國民黨反動派堅持“攘外必先安內”的方針，加緊了對共產黨軍隊的迫害。1940年10月，國共兩黨在戰略重地黃橋古鎮爆發了一場激烈的軍事沖突。在陳毅與粟裕的指揮下，在廣大人民群眾的支持下，新四軍取得了黃橋戰役的最終勝利。黃橋戰役是我軍歷史上以弱勝強的經典戰役之一[12]，不但鼓舞了當時革命隊伍的斗志，而且維護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團結與穩定，同時為蘇北抗日根據地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為開創蘇北抗戰新局面,發展華中抗日戰場掃除了障礙，具有非同尋常的歷史意義。黃橋戰役使紅色文化在黃橋古鎮扎了根，形成了兼具黃橋古鎮特色和紅色革命精神的黃橋戰役精神，是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黃橋古鎮具有較高的紅色旅游知名度。

2 調查分析方法與數據來源

2.1 調查樣本選擇與數據收集

筆者以游客對黃橋古鎮旅游景區紅色文化的感知情況為切入點設計調查問卷，并根據該問卷的調查結果對黃橋古鎮傳承和弘揚黃橋戰役精神的現狀和路徑展開研究。問卷內容主要涵蓋游客個體特征、游客地域性特征、游客動力原因特征、游客選擇方式特征、游客滿意度特征、游客傾向特征和紅色文化感知等。在正式發放問卷前，筆者對10位參與黃橋古鎮紅色旅游景區的游客(男性4人，女性6人，年齡區間18～55歲)進行了初步訪談與預調查，并根據他們的反饋結果對問卷內容進行了改動，使之更加完善。本次問卷調查于2021年6月—7月正式進行，調查范圍進一步擴大，調查對象涉及不同年齡、職業與收入群體，共發放問卷200份，收回有效問卷186份，有效回收率為93%。

2.2 調查樣本特征

在本次研究所調查的樣本中，從性別結構來看，男性占總人數的48.4%，女性占總人數的51.6%，女性比重略高于男性，性別比例略有失衡，但總體基本持平;從政治面貌來看，黨員和團員比例超過60%;從年齡層面來看，“70”后在職人員約占總人數的54.83%，“00”后學生群體人數占調查總人數的45.17%，樣本的年齡偏中青年化，文化素養和政治素養偏高，樣本的準確性更高。

3 游客對黃橋古鎮旅游景區紅色文化感知的現狀調查

3.1 游客出游動力特征分析

3.1.1出游動力 本次調查問卷針對出游動力給出了多個選項，概括來講分為三大類：教育活動、媒體介質和其他。教育活動主要包括三個方面：一是學校教育，二是家庭教育，三是中央精神傳達。圖1為游客出游動力影響因素的占比情況。出游動力受學校教育影響的游客占比44.62%，主要是受學校紅色教育活動的直接影響；出游動力受家庭因素影響的游客占比37.10%，主要是受家族長輩潛移默化的觀念影響；出游動力受中央精神傳達影響的游客占比27.42%。受三種教育方式影響的游客占比均接近1/3，可見教育對促進人們感知紅色文化起到巨大的作用。媒體介質對游客出游動力的影響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傳統媒體的宣傳，以紅色書籍、紅色報刊等傳統手段為主，占比29.57%；二是新媒體和融媒體的宣傳，其中，受紅色電視劇、電影影響的游客占比40.86%，受旅游廣告宣傳影響的游客占比更是達到42.47%。調查結果顯示，媒體對游客出游動力的影響平均占比37.70%，已成為影響游客出游動力的最大因素。現在的新媒體和融媒體十分發達，已成為影響游客出游的主要因素，傳統媒體在紅色旅游宣傳上對游客的吸引力不足，可見創新媒體宣傳方式是提高游客出游動力的重要方向。其他影響因素占比36.56%，也有待進一步挖掘。

圖1 游客出游動力特征

3.1.2出游目的 本次調查問卷在調查游客出游目的時發現，絕大部分來黃橋古鎮紅色景區旅游的游客具有強烈的歷史學習的目的，即了解黃橋戰役的歷史經過,感受獨特的黃橋戰役精神。調查顯示,有78.6%的游客選擇了再現場景、文化陳列、圖片展示，17.1%的游客選擇了參與體驗，只有4.3%的人選擇了隨便看看。這說明大部分游客具有很強的目的性，對黃橋古鎮的紅色文化具備強烈的興趣。

3.1.3出游方式 出游方式包括集體旅游與獨自出行兩種方式,各項占比如圖2所示。結果顯示，選擇集體旅游的游客占據多數，占比為62.9%，主要方式有三種：以家庭為單位出游,單位組織集體參觀紅色文化基地,組團結伴參觀紀念館。其中選擇以家庭為單位出游紅色場館的人數最多，占總人數比例的52.15%，這說明紅色文化旅游的家庭化傾向明顯，以家庭為單位學習黃橋紅色文化與精神已經成為主流，紅色文化正深入到各個家庭的家庭文化之中。從全社會來看，紅色文化的普及化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進一步建設與落實，社會普遍認同紅色文化并推動社會建設與發展。選擇獨自出游的游客占比為37.1%，反映了中青年群體獨立自由行的社會現象。

圖2 出游方式

3.1.4出游預期 調查發現，認為黃橋紀念館之旅“值得”的游客占比為87.1%，說明黃橋古鎮紅色文化資源的豐富程度和開發程度足以滿足大部分游客的出游預期。但仍有12.9%的游客對旅程感到不滿，由此看出黃橋古鎮在游客吸引力上還須進一步提高，可以嘗試發展多元化、多層次的文創旅游資源以提高對游客的吸引力。

3.2 游客紅色文化感知具體類型分析

3.2.1展示方式感知 紅色文化是一種非物質的意識產物，需要通過一定的物質載體來呈現。數據顯示，游客對紅色文化展示的要求偏向多元化。其中既要有圖片展示和文物陳列的傳統方式，也應有高科技元素的展示手段,例如,聲光結合的全景圖。同時，游客理想的展示方式有向生動化和互動化發展的趨勢，超過60%的游客贊成通過影視和歌舞的形式來展示紅色文化，有過半的游客認為應該在游覽過程中加入互動的環節。黃橋古鎮旅游景區的紅色文化展示方式較為傳統,后續應注重創新性發展。

3.2.2服務感知 黃橋古鎮紅色旅游景區配有講解員。調查得知，超過90%的游客對講解員的講解服務感到滿意，講解服務用文字向游客展現了紅色文化，從聽覺層面加深了游客對文化的感知，結合場館中的陳列，在視聽系統的作用下，能夠生動形象地將紅色文化表達出來。這是游客獲得良好體驗最重要的基礎之一。

3.2.3黃橋戰役精神感知 游客對黃橋戰役精神的感知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對黃橋戰役精神本身歷史價值的感知，二是對黃橋戰役精神時代價值的感知。黃橋戰役精神本身的歷史價值感知體現在黨史的學習感悟上，又可以細分為三個方面。首先是歷史的還原性，83.3%的游客認為紅色文化具有展示真實歷史的作用，黃橋紅色文化的價值之一就是以極高的還原度向人們展示了黃橋戰役的歷史。其次是歷史的啟發性，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黃橋戰役帶給后人以下啟發:不得人心的反動勢力即使再強大，也只是張牙舞爪的紙老虎，堅持走群眾路線的中國共產黨一定會取得最后的勝利。最后是歷史人物的榜樣性，有86%的游客認為黃橋戰役涌現的英雄人物具有榜樣的作用，能更好地教育社會群眾，例如，黃橋戰役的戰士們展現出的沉著冷靜、不懼強敵、軍民一家等美好品質值得我們后人學習。

在黃橋戰役精神的時代價值感知的問題上，有90.9%的游客認為紅色文化與現實的聯系緊密，僅有9.1%的游客覺得紅色文化與現實之間的聯系較為一般。調查數據顯示，大部分游客認為黃橋古鎮在黃橋戰役精神的傳承弘揚上，將歷史和現實結合得很好，真正將紅色文化融進了游客的體驗中，這是黃橋紅色旅游景區的一大亮點。

3.2.4紅色文化印象感知 調查問卷的結果顯示，有98.92%的游客愿意向他人推廣介紹黃橋古鎮的紅色文化，如圖3所示，這說明黃橋戰役精神的內涵具有強大的感染力與傳遞性，也反映了黃橋古鎮紅色旅游服務的到位，給來黃橋古鎮紅色旅游的游客帶來了極好的體驗感。

圖3 是否愿意推廣介紹黃橋古鎮紅色文化

3.3 現狀調查的結論分析

本次調查以“問卷星”在線問卷調查平臺為調研媒介，收回有效問卷186份，有效回收率為93%。該調查以游客的紅色文化感知為切入點，旨在分析黃橋古鎮傳承和弘揚黃橋戰役精神的實踐路徑。首先，黃橋古鎮紅色旅游景區作為紅色文化的載體，其旅游形象感知包括文化歷史底蘊、紅色革命基因、旅游服務環境等類別。其次，設計理念以游客的紅色旅游需求為主體，內容包含游客個體特征、游客地域性特征、游客動力原因特征、游客選擇方式特征、游客滿意度特征、游客傾向特征和紅色文化感知等方面，試圖通過游客的主觀需求和選擇，探索新時代紅色旅游的實踐新路徑。研究發現，黃橋古鎮在電視電影宣傳、學校教育、旅游環境服務等環節塑造了濃厚的紅色文化氛圍，使游客對黃橋古鎮紅色旅游的形象產生了興趣。黃橋古鎮景區在發展旅游產業的同時越來越側重于紅色文化，并將黃橋戰役精神作為其獨特的旅游品牌，甚至成了城市精神的象征。對黃橋古鎮景區紅色旅游形象的整體感知和評價，游客普遍接受并給予積極的反饋，這標志著黃橋古鎮紅色景區在傳承弘揚黃橋戰役精神上已經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4 黃橋古鎮傳承弘揚黃橋戰役精神的路徑分析

4.1 明確自身定位，整合紅色文化資源

文化是旅游的靈魂，紅色文化是旅游景區價值增長的關鍵所在。在文化旅游融合的大趨勢下，以黃橋古鎮為代表的紅色旅游景區如何在實現新時代經濟發展的同時，有效利用好紅色文化資源,傳承好紅色基因,弘揚好紅色精神，這是每一個紅色旅游景區需要思考的問題。因此，明確自身定位,整合紅色文化資源至關重要。新時代，紅色旅游力求自身積極發展，以游客需求為導向的多元體驗效果是決定紅色旅游景區是否真正吸引游客的關鍵。這就要求紅色旅游景區要改善自身環境服務設施，以游客期望的多樣性、人旅雙方的互動性、旅游景區自身服務的多元性進行資源整合和優化。對黃橋古鎮而言，樹立紅色旅游的全域發展觀，促進資源整合，能夠在有效提高各旅游景點知名度和促進經濟發展的同時，提高全域紅色旅游的影響力和吸引力。近年來，泰州市相關政府部門出臺推動黃橋古鎮發展的實施意見[13]，優先支持紅色旅游經典景區的建設，按照國內知名紅色旅游景區的建設標準規范黃橋古鎮的發展。只有高起點規劃和高標準建設紅色旅游業，才能有效整合紅色文化旅游資源，推動單一的紅色旅游景點向“紅色全域游”“經典線路游”的方向發展升級。對黃橋古鎮自身而言，除黃橋古鎮建筑以外，可以以古鎮、名人、紅色特點為主，以泰運河、姜黃河、季黃河為旅游觀光帶發展觀光旅游和休閑娛樂旅游;以新四軍黃橋戰役紀念館、黃橋戰役革命烈士陵園為紅色文化宣傳基地和愛國主義教育中心;以韓秋巖故居、宋顧孝子亭、御史府、將軍府等為名人故居旅游打卡目的地，充分利用黃橋古鎮的文化底蘊和紅色基因等現存資源發展旅游業，增強游客的多元體驗，在貫穿紅色旅游過程中弘揚黃橋戰役精神，在一定程度上加深游客對紅色文化的正面感知。

4.2 優化傳播渠道，建設紅色旅游品牌

紅色旅游景區作為革命歷史遺跡和當代紅色文化的傳播基地，要想打開紅色旅游的新格局，需要優化傳播渠道，將紅色文化與旅游資源有機融合，共同構建紅色旅游品牌形象。在當前新媒體融合文化旅游的大趨勢下，“互聯網+”的介入極大地改變了傳統旅游的模式。黃橋古鎮紅色旅游景區應努力建設黃橋紅色旅游大數據平臺，整合黃橋全域文化旅游大數據，倡導“直播+短視頻+話題+攻略”的聯動營銷，對目標用戶進行精準信息推送。另外，隨著線上旅游預訂服務成為年輕游客的首選出行方式，攜程旅行、同程藝龍、飛豬等旅游平臺已是這類在線旅游平臺代表。通過與這些在線旅游平臺的合作，可以有效優化黃橋古鎮的傳播渠道，提高黃橋紅色文化的知名度。近年來，黃橋古鎮積極與全國知名在線旅游平臺建立合作關系，以中青旅、同程網為代表。與在線旅游平臺合作時，可將重心放在精品紅色品牌的打造上，通過開發紅色旅游紀念品、特色文創品等衍生產品來發揮紅色旅游的愛國主義教育功能，開辟精品紅色旅游線路。媒體融合背景下，“互聯網+旅游+文化”[14]是紅色文化傳播的有效途徑，也是旅游景區進行產業開發和形象推廣的必然發展模式。以紅色旅游為載體，通過與在線旅游平臺的深入合作，聯合推介、定制個性化的紅色文化旅游線路是增強黃橋紅色文化影響力的有效方式。

4.3 堅持開發與保護并重，重視紅色精神教育

紅色實物史料、革命文物遺跡是豐富的黨史“教材”,也是生動的黨史“教室”。 新時代紅色旅游景區必須堅持開發與保護并重,利用與監管并重，大力實施文化遺產保護利用工程，保護性開發紅色資源。黃橋古鎮的紅色資源，主要圍繞新四軍黃橋戰役，紅色文化資源豐富，但是有效的開發和深入的挖掘還有待進一步加強。調查結果發現，游客對黃橋紅色文化的了解，大多仍舊來自學校教育和傳統媒體，盡管和黃橋戰役有關的電影和紀錄片起到了很好的教育和宣傳作用，對黃橋重要的革命歷史事跡和遺跡遺址保護也十分規范，但是保護之外，如何更加深入挖掘其豐富的革命歷史文化內涵，突出黃橋戰役精神的引領作用，還有進一步拓展的空間。新四軍黃橋戰役紀念館展示了黃橋戰役全過程，起到了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的主體性作用。對黃橋古鎮當地學校的紅色文化教育而言，中小學生進館學習已經成為地方紅色教育的常態和特色，有利于發揮紀念館紅色教育的熏陶作用[15]。如果能將這種集中式紅色文化教育拓展到泰州市乃至江蘇省，必定能將黃橋戰役精神中深刻的紅色文化內涵體現出來，能夠吸引更多的游客，進一步豐富紅色旅游內涵，能夠把紅色革命精神激勵人、感染人、熏陶人、教育人的功能發揮出來，進而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浸潤游客的精神世界，達到紅色文化入腦、入心的目的，真正起到黃橋戰役的引領作用，進而不斷增強紅色文化的持久影響力。在游客的紅色旅游體驗過程中，對固定的物態性紅色文化資源，可在開發過程中加入影視、網絡、劇場、舞臺藝術等元素，可設置虛擬現實的黃橋戰役項目,讓游客親身參與體驗活動；可開發“黃橋燒餅”為主題的文創產品，開展“聽新四軍故事，唱新四軍軍歌”等主題教育，讓游客在體驗中潛移默化地接受教育，創造沉浸式紅色體驗，讓游客在黃橋古鎮紅色旅游景區切實感受到黃橋戰役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