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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埃德加·斯諾 出版單位:人民文學出版社 出版時間:2021年6月
1936年6月,31歲的美國人埃德加·斯諾從北平出發,一路西行,冒著生命危險前往陜甘寧蘇區尋找一個問題的答案。這個問題是:中國共產黨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4個月后,他返回北平,寫出了多篇通訊報道,之后又在這些報道的基礎上進行匯編和寫作,于1937年出版《紅星照耀中國》,在中外進步讀者中引起極大轟動。
在此之前,“紅軍在地球上人口最多的國度的腹地進行著戰斗,9年以來一直遭到銅墻鐵壁一樣嚴密的新聞封鎖而與世隔絕”,國民黨大肆歪曲、丑化紅軍,讓人們誤以為紅軍是一群亡命之徒和不滿分子,而這本紀實作品讓人們重新認識了共產黨人。
斯諾在去蘇區前,以為紅軍完全靠劫掠來維持生活,但其實“他們每占領一個地方,就著手建設他們自己的自給經濟”,因此他們可以守住一個根據地而不怕敵人的封鎖;紅軍戰士大部分是青年農民和工人,“他們認為自己是為家庭、土地和國家而戰斗”;“他們從最高級指揮員到普通士兵,吃的穿的都一樣”,即使千百次地沒收過地主、官僚和稅吏的財產,紅軍領袖毛澤東所有的財物依然是“一卷鋪蓋,幾件隨身衣物——包括兩套布制服”。
斯諾采訪了眾多紅軍領袖,他們才能出眾,個性鮮明:周恩來是“中國人中間最罕見的一種人”;彭德懷的言談舉止里有一種“不轉彎抹角的作風”;大名鼎鼎的徐海東給他第一印象是“羞澀”……
斯諾著重寫了毛澤東。這個天才的軍事家和政治戰略家,有著“中國農民質樸純真的性格,頗有幽默感,喜歡憨笑”,和斯諾說話時會去捉衣服上的虱子,也會將死去的飛蛾的美麗翅膀夾在書里。他感情深邃,在談到犧牲的同志時眼睛會變得濕潤。他會把自己的衣服脫給受傷的戰士穿,當戰士沒有鞋穿時,他也不愿意穿鞋。
斯諾并沒有忘記普通紅軍士兵。在他看來,“中國農民占紅軍的大部分,他們堅忍卓絕、任勞任怨,是無法打敗的”,甚至“紅小鬼”都那么自尊自愛。他們過著有組織的生活,條件艱苦,但不乏樂趣。有個細節很有趣:戰士們很喜歡打乒乓球,因為打球的桌子同時用作餐桌,所以每次吃飯時,都有人拿著球拍站在旁邊催促同志們快些吃,他們好打球。
斯諾還寫了很多普通工人、農民的生活。蘇區工人的生活豐富多彩,有籃球賽、免費醫療、社會保險,雖然物質缺乏,“卻有社會主義工業的精神”。蘇區農民一邊抱怨紅軍征收糧食太多,一邊又數出一大串紅軍的好來。他們把紅軍當自己人,聽說斯諾是來采訪紅軍的,一個小腳老太太堅持要給他殺雞吃:“咱們可不能讓一個洋鬼子告訴外面的人說咱們紅軍不懂規矩。”
斯諾在序言中說:“從字面上講起來,這一本書是我寫的,這是真的。可是從最實際主義的意義來講,這些故事卻是中國革命青年們所創造,所寫下的。”這本書出版后,很多外國記者紛紛前去蘇區采訪,也有很多人因此走進反法西斯斗爭的行列。斯諾自己的人生也產生了巨大的轉折,他說:“從此以后,我把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當成我自己的事業。”
今年是《紅星照耀中國》出版85周年,85年來,它得到一代代讀者的熱愛,在中國發行早就超過了千萬冊。如今,世界處于百年大變局中,中國依然被不少西方媒體抹黑和污名化,國外很多人依然對中國持有偏見,這個時候,我們期待有更多的斯諾、更多公正的報道。
當然,我們相信,無論如何,紅星將繼續照耀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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