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渤海港口綜合競爭力評價與提升策略研究

陳艷春， 李 揚， 趙玉斌

(石家莊鐵道大學 管理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43)

一、引言

港口是社會經濟發展的戰略資源和重要支撐，黨和政府高度重視港口的發展。黨的十九大開啟了交通強國建設的新征程，交通運輸部等9部門出臺《關于建設世界一流港口的指導意見》(簡稱《意見》)，提出到2035年主要港口總體達到世界一流水平[1]。貫徹落實一流港口建設要求，各港群主動找差距，補短板。在我國五大港群中，環渤海港口群運營規模最大，環境約束最強，為把環渤海地區打造成為我國北方經濟增長和轉型升級的新引擎，需要科學估計其距離世界一流港口的距離，主動發現問題，完善發展戰略。

港口綜合競爭力是衡量港口企業比較優勢的重要指標，是港口管理部門制定發展戰略和投資決策的重要決策變量[2]。早在20世紀90 年代中期，中國臺灣地區的高雄港就做過東南亞港口的競爭力分析[3]。隨著時代的進步，港口間硬件基礎設施的差異減少，競爭力更多體現在港口服務能力和港城融合發展方面。港口綜合競爭力的評價指標也相繼淘汰了一些落后的指標，加入了新興因素指標。目前，港口競爭力指標可以分為顯性競爭力和潛在競爭力兩類[4]。其中，顯性競爭力指標包括：港口區位條件、基礎設施布局、航運成熟度、港口市場表現、港口綜合服務能力、集疏運條件和口岸環境。潛在競爭力指標包括：港城融合、航運相關服務及產業、技術創新和人才。在環境約束下，綠色發展成為港口競爭力衡量的指標之一。鈕爾軒[5]等以可持續發展理論為基礎，從綠色倉儲、綠色運輸、綠色包裝、綠色裝卸搬運和綠色流通加工五個方面構建了反映港口企業綠色物流發展水平的指標體系。在數字戰略驅動下，港口競爭力融入智慧化指標，如曹杰等[6]在港口競爭力評價中加入港航業務電子化程度、數據共享程度等方面構建指標。由此，面向世界一流港口建設要求，需要不斷豐富能體現港口潛在競爭力的指標。

港口綜合競爭力評價的目的不僅是對港口的顯性和潛在能力進行評估，重要的是找出可以提升其競爭力的關鍵指標。目前研究者提出的評價方法主要有DEA法[7]、TOPSIS法[8]、PROMETHEE方法[9-10]、證據推理法[11]等，計算出來的競爭力指數表明了港口競爭力的當前狀態，但是并沒有表明已有發展戰略是否對該項指標提升的效用。但就環渤海區域港口企業來說，李冰等[12]在研究中選取環渤海地區的17個港口，應用熵值和突變級數法對環渤海港口發展情況進行綜合評價。李冰和李月[12]研究中選取環渤海地區的12個港口，采用三階段DEA進行測算，結果顯示港口規模效率遞減，技術效率遞增。

目前，在環渤海地區，除去河北省外，其他三省市均已實現省級層面的港口資源整合，成立港口企業集團。為了能夠進行同口徑比較，同時考慮到河北省已經在2009年組建河北港口集團，也在推進省級層面的一體化運營，因此本文在測算時將河北省的港口企業進行合并計算，簡稱為“河北港口”。本文構建了集歷史與現實于一體的評估框架，從港口集團的綜合競爭力水平和實踐進展兩個維度進行評估，確定影響競爭力提升的關鍵影響因素，制定發展策略。

二、面向一流港口建設的綜合競爭力評價指標

從一流港口的建設要求出發，結合《意見》提出的16項指標，重點考察在相關權威機構、中國交通運輸部、港口統計年鑒等發布的高頻指標。在中國知網中以“港口競爭力”和“評價”為關鍵詞進行檢索，篩選出相關文獻80篇，根據指標在文獻中出現的頻次，初步篩選出三級指標64個。根據數據的可觀性，對指標進行第一次篩選，刪除缺失值較多的指標。刪除的指標有：集裝箱通過能力、貨物堆場面積、裝卸機械臺數、友好港口數量、航道水深、鐵路專用線長度、保稅區物流園區大小、集卡數量、港口與腹地的距離、增值服務種類數、經濟貢獻指數、兩化融合發展指數、港口自由度、船舶平均在港停時、人力培訓投入等26個指標。最后，基于信息可替代性[13]對指標進行第二次篩選，最終得到22個二級指標，如表1所示。

表1 港口綜合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

在表1中，貨物吞吐量是體現港口經營活動的基本指標；集裝箱吞吐量是衡量港口物流國際競爭力的重要指標；外貿貨物吞吐量是測評港口外向經濟化的標準；萬噸級泊位數量越多說明港口泊位大型化水平越高；港口勞動生產率是港口作業效率的重要表現；集疏運體系是港口生存發展的主要外部條件；港口內外貿航線是國內外業務的重要渠道之一；所在城市的鐵路/公路貨運量對港口物流有著積極的促進作用；內陸無水港打通了內陸到沿海港口的脈絡；港口企業凈利潤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企業現時經營的規模大小；穩定的營業收入是港口長久生存的基本保障；資產負債率可以側面反映港口企業的經營能力；城市進出口總額用以反映對外貿易的總規模；固定資產投資總額是城市沿海港口發展的重要推力；就業規模、臨港產業數量和每股社會貢獻值是港口對社會經濟貢獻的重要體現；單位岸線經濟產出是指港口資源的合理利用程度；智慧化港口和綠色港口建設是現代化港口發展競爭力的重要體現；港口從業人員的素質水平高低決定著港口運作和服務品質的高低；專業技術人員占比是港口工作安全正常運行的重要條件之一。

三、環渤海地區港口企業綜合競爭力指數

(一)評價指標處理方法

表1所示評價體系有兩層，二級指標為Bi和L個基本指標ei，其權重為w={wi|1,2,…,L}。

步驟1：確定各評價指標的評價等級。指標ei對應N個評價等級，可表示為Hi={Hi,n|i=1，2，…，I}，其中，Hi,n表示指標ei的第n個評價級，且Hi,n?Hi,n+1(?表示優于)。本文所涉及指標都可定量化，故可通過式(1)將其轉化為N級評價等級的一般形式。

(1)

式中，Hbest表示各指標數值的最優值；Hworst表示各指標數值的最差值。

步驟2：提取初始評價信息。指標ei的評價集為S(ei)={(Hn,βn,i),n=1,2,…,N}，指標ei被評價等級Hn的置信度為βn,i，當Hn,i≥h≥Hn+1,i時，置信度βn,i提取如公式(2)所示，否則βn,i=0。

(2)

式中，信息不確定部分用βH,i表示：

(3)

步驟3：計算評價結果。在計算得到一級指標的置信度水平后，可通過證據推理法進行信息融合[3]，得到總指標的置信度水平和不確定性水平，然后根據式(4)～(7)計算最終的評價結果。

u(H1)=100,u(H2)=75,u(H3)=50,
u(H4)=25,u(H5)=0

(4)

(5)

(6)

umed=(umin+umax)/2

(7)

式中，umin、umax、umed分別為總評價指數的最小值、最大值和中間值。對于多個評價對象進行評價時，中間值umed越大，評價結果越好。即對于評價結果y1、y2，當umed(y1)>umed(y2)，認為y1優于y2。

(二)港口綜合競爭力指數

根據表1所示的港口綜合競爭力評價指標，運用證據推理法計算各港口綜合競爭力評價指數。港口企業集團綜合競爭力評價指數排名為山東、河北、天津、遼寧。結果表明，山東省港口集團綜合競爭力績效評價指數為0.632，排名第一。在“十三五”發展期間，山東省加快新舊動能轉換、建設港口強省，港口基礎設施供給能力持續提升，港產城融合快速發展。河北省港口綜合競爭力評價指數為0.508，排名第二。港口貨物吞吐量實現新突破，河北省按照“強化鐵路，完善公路”的路徑，優化貨運結構，完善集疏運體系。但是在港產城互動融合方面還需進一步發展。天津港口集團綜合競爭力評價指數為0.478，排名第三。在“十三五”期間，天津港加快建設世界一流綠色智慧樞紐港，港口效率大大提升。但是集疏運體系不通暢，嚴重制約港口發展。遼寧港口集團綜合競爭力績效評價指數為0.390，排名第四。遼寧港口依托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和沿海經濟帶開發等國家戰略，沿海港口快讀發展，功能布局更為優化，服務能力大大提升。但是其物流水平與現代港口物流水平相差很遠，現代化、集約化程度較低，造成近年來遼寧省港口發展動力不足。

(三)港口競爭力分項指數

1.港口運營能力評價指數

運營能力是港口規模的重要體現，是港口競爭力發展的前提。山東省港口集團的運營能力評價指數為0.793，排名第一。自2018年山東省開始實施港口資源整合計劃后，積極發揮整體優勢，優化資源配置，港口規模大幅提高，貨物吞吐量和外貿吞吐量均居9大港口之首。河北港口的運營能力評價指數為0.44，排名第二，近年來河北港口貨物吞吐量逐年增加，但其集裝箱業務發展緩慢，影響港口綜合實力的提升。天津港口集團的運營能力評價指數為0.38，排名第三，“十三五”期間，天津港口設施能力持續提升，萬噸級泊位數量大幅提高，但是受汽運煤治理等因素影響，貨物吞吐量增長緩慢，排名下降。遼寧港口集團的運營能力評價指數為0.32，排名第四，主要因為港口群腹地重疊嚴重，競爭激烈，缺乏合作，遼寧省港口市場競爭力不強。

2.港口集疏運體系評價指數

集疏運體系是與港口相互銜接，主要為集中與疏散港口吞吐貨物服務的交通運輸系統，是港口服務能力的重要體現。山東省港口集團的集疏運體系評價指數為0.74，排名第一。“十三五”期間，山東省逐步完善港口公路、鐵路等多方式、立體化的集疏運系統，全省運輸服務形成網格化格局。河北港口集疏運體系評價指數為0.53，排名第二，河北省近年來加強港口規劃，積極完善港口集疏運通道，構建高效綠色持續的集疏運體系。遼寧港口集團的集疏運體系評價指數為0.52，排名第三，集疏運體系逐漸完善，但在港口集疏運體系和內陸無水港建設方面較為落后。天津港口集團的集疏運體系評價指數為0.27，排名第四，主要表現在城市公路貨運量和內陸無水港數量上，主要原因是集疏運結構失衡，鐵路、公路設施不匹配。

3.港口財務狀況評價指數

港口企業財務狀況是港口可持續生存發展的基本條件。河北港口財務狀況評價指數為0.73，排名第一。“十三五”期間，河北港口把提高效益作為首要標尺，加快港口轉型升級，企業業績大幅提高；山東港口集團的財務狀況評價指數為0.59，排名第二，受疫情影響，為擴大生產經營，資產負債率較高。天津港口集團的財務狀況評價指數為0.5，排名第三，主要因為天津港業務結構中收入占比低的銷售業務占比大，公司運營效率低，凈利潤較其他港口企業比較低。遼寧港口集團的財務狀況評價指數為0.47，排名第四，主要是遼寧省港口碼頭泊位較少，且低等級泊位多，港口服務能力不強，造成營業收入較低。

4.港產城協同發展評價指數

港產城協同是指港口、臨港產業、腹地城市三者相輔相成，融合協同發展程度越高說明港口為區域經濟發展的帶動作用越大[14]。山東港口集團的港產城協同發展評價指數為0.59，排名第一。自山東港口一體化改革后，動能強勁，紅利釋放，成為打造區域經濟發展的“新增長極”。天津港口集團的港產城協同發展評價指數為0.45，排名第二。天津港作為北方最大的綜合港，集交通樞紐、現代物流、國際貿易和人才交流等功能與一體，促進和帶動著區域經濟的快速發展。遼寧港口集團的港產城協同發展評價指數為0.29，排名第三。遼寧省營商環境薄弱，發展動力不足，港產城融合程度不高，主要表現為城市進出口總額低、臨港產業數量少、港口企業每股社會貢獻值低、單位岸線經濟收入低。河北港口的港產城協同發展評價指數為0.25，排名最后。目前，河北省臨港產業、物流等未形成產業集群規模，對區域經濟發展的戰略導向和拉動作用不足，主要表現為城市進出口總額低、臨港產業數量少、港口企業對城市經濟的間接貢獻度低。

5.港口智慧綠色評價指數

智慧綠色是指在港口規劃、建設、運營全過程中，運用前沿技術和管理實踐，堅持港口決策支持化和綠色低碳化。山東省港口集團的智慧綠色評價指數為0.78，排名第一。“十三五”期間，山東港口全自動化碼頭多期工程相繼建成運營，智能化水平全球領先；自主研發氫動力自動化軌道吊，實現完全零排放。天津港口集團的智慧綠色評價指數為0.61，排名第二。天津港堅定不移走高質量發展道路，不斷加快世界一流綠色智慧樞紐港口建設，吞吐量單位能耗排在第二，但在信息技術投入方面較其他港口少。河北港口的智慧綠色評價指數為0.60，排名第三。“十三五”期間，全省港口在信息化建設、科技創新方面累計投入15億元以上，由于綠色港口建設處于起步階段，吞吐量單位能耗表現較差。遼寧港口集團的智慧綠色評價指數為0.21，排名第四。近年來，遼寧港口在建設智慧港口方面投入較大，但由于存在重工業基礎，綠色港口建設還與一流港口存在較大差距。

6.港口人力資源評價指數

人力資源是企業實現管理目標的基本保障，也是港口綜合競爭力提升的重要因素。天津港口的人力資源評價指數為0.81，排名第一。“十三五”期間，天津港大力實施“人才強港”戰略，通過不斷優化人才發展環境，著力打造專業、技能人才。遼寧港口集團的人力資源評價指數為0.50，排名第二。遼寧港口集團重組后，招商局集團持續輸入人力資源等管理經驗，但畢竟整合剛剛結束，其專業技術人員占比還比較低。山東港口集團的人力資源評價指數為0.47，排名第三，山東省港務人員基數大，隨著建設現代化港口目標的確立，較多數員工行業經驗短缺，無法適應現代化物流發展。河北港口的人力資源評價指數為0.44，排名最后，主要是因為港口專業技術人才供不應求、港務人員受教育層次偏低，尤其是高層次服務的人才缺乏，致使河北港口的服務能級不高。

四、環渤海地區港口企業綜合競爭力進展指數

(一)綜合競爭力進展指數的定義

為了對環渤海港口“十三五”以來的綜合競爭力提升情況進行評估。將“進展”定義為實際和期望的增量(效益型指標)或減少(成本型指標)的比值[15]。綜合競爭力的初值x0，終值x1和期望值x*。本研究選擇“十三五”開局之年作為初值，選擇2020年各港口指標原始數據作為終值。期望值x*分為成本型(B)和效益型(G)兩類，計算公式如式(8)所示。效益型指標的門檻值設置為初始值的25%分位數，成本型指標的門檻值設置在75%分位。λ代表是初始值和終值的90%分位數，β代表是成本型指標的初始值和終值10%分位數。

(8)

根據定義好的初值、終值和期望值，進展指數的定義如公式(9)所示。

(9)

在港口綜合競爭力進展指數的計算時運用均權法確定權重，根據指標之間具有可補償性的特點，采用加權和計算進展指數。

(二)港口綜合競爭力進展評價結果

根據公式(9)中關于港口綜合競爭力進展指數的定義和表1中的評價指標，λ是效益型指標的期望值，β是成本型指標的期望值。各省港口綜合競爭力進展指數、門檻值和期望值如表2所示。

表2 港口綜合競爭力進展指數的期望值與門檻值

經過計算，港口綜合競爭力進展指數排名順序為山東、河北、天津、遼寧。 “十三五”期間，山東港口集團主動服務“一帶一路”，推動港口高質量發展，在企業財務狀況、港產城協同、智慧綠色和人力資源發展較快。河北港口的綜合競爭力進展指數為1.37，河北港口立足于服務港口高質量發展，在財務能力、人力資源指標發展較快，但在智慧綠色建設方面進展較慢。天津港口集團的綜合競爭力進展指數為0.82，“十三五”期間，天津港集疏運結構失衡、功能布局不合理、風險防范能力不足等問題長期存在，港城矛盾突出，主要在集疏運體系、財務狀況、港產成協同和人力資源四個指標進展較差。遼寧港口集團的綜合競爭力進展指數為0.57，主要表現為缺少大型深水泊位，發展動力不足，在運營能力、集疏運體系、港產成協同方面發展較為緩慢。

五、環渤海港口企業綜合競爭力提升策略

(一)影響港口企業競爭力提升的關鍵指標

結合港口競爭力評價指數和進展指數，找出影響港口競爭力提升的關鍵指標。如果一個港口有一個比其他港口差得多的指標，這個指標將是唯一的關鍵指標。如果一個港口有多個較差的指標，且差異較小，則將這些指標視為關鍵指標。根據這一原則，影響環渤海港口企業競爭力提升的關鍵指標如表3所示，可以采取的措施如表3的第4列所示。

表3 影響港口綜合競爭力發展的關鍵指標

(二)環渤海港口企業綜合競爭力提升策略

根據表3提取的關鍵影響因素，結合文獻歸納出相應的因素提升措施歸納到表3的第4列，結合環渤海地區港口集團企業發展實際，提出以下4點發展建議。

1.把發展重心放在航運服務業上，提升港口輻射力和影響力

環渤海地區借助優越的地理條件給港口帶來了極大的便利，以此成為“一帶一路”倡議實施的重要通道之一。環渤海港口應繼續擴大沿海航線交通網絡，增強港口群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和輻射力。一是要加大對專業化集裝箱碼頭的投資力度，建造現代化集裝箱專用碼頭，發展獨立的外貿集裝箱航線。環渤海港口群要借勢國際產能合作，加強與“一帶一路”建設沿線港口在基礎設施共建、國際航線開發、服務標準對接等方面的互利合作，共同開拓國際市場。二是積極引入戰略投資者和國內外著名船公司，開通定期班輪，開辟內外貿航線網絡，壯大港口經停船隊規模。三是挖掘現有航線潛力，積極開辟歐洲、日韓、東南亞、澳洲、南美洲等國際集裝箱航線。在壯大國際客滾運輸基礎上，以青島郵輪母港、天津國際郵輪母港和秦皇島郵輪母港建設為契機，加快完善國際郵輪停靠、過境免簽、綜合保障等配套服務體系。

2.提升港口企業人力資本水平

從環渤海港口綜合競爭力評價結果來看，河北港口企業本科以上學歷人員占比30%，專業技術人員占比僅8%，高素質專業人員水平較低。港口行業屬于勞動密集型，要保持對高素質專業人員一定量的需求，要提升對專業人才的培養。一是要深化人力資源管理，最大限度激發職工的潛能。完善人才選拔、激勵、使用機制和專業人才建設，培養各領域的人才隊伍。如邀請名校講師來港對技術人員定期進行培訓。二是要引進專業高學歷人才。當地政府必須要出臺一系列人才引進優惠政策，提高城市對人才的吸引力，通過提供安家費等具體措施避免人才流失。還要做到和一些專業對口名校達成人才培養的合作，學校為企業培養高學歷人才，港口為畢業生提供合適的就業機會。

3.河北和遼寧港口集團應該大力發展集裝箱業務，提升港口對地方經濟的貢獻度，實現地方經濟對港口持續發展起到支撐作用

一是河北省應在與天津港合作發展集裝箱業務基礎上，抓住與天津港共建北方航運中心的機會，協調與天津港的關系，避免港口間貨源競爭。二是政府給予集裝箱碼頭建設一定的補貼和優惠政策，降低港口轉換成本[15]。以最強的優惠力度吸引集裝箱運輸者到港口開展活動，并吸引內陸腹地的集裝箱經由河北或遼寧轉運。三是要借助作為承接京津產業外遷的優質平臺的優勢，充分利用土地空間寬闊、原材料聚集、生產成本低的有利條件，吸引適箱貨物品類制造業向河北沿海地區的聚集。四是遼寧省作為老牌的工業基地，在基礎設施的更新換代上較慢，應加強遼寧省港口基礎設施建設，加大對大型化泊位的投資。

4.港口企業應該始終將風險管理貫穿于企業經營發展的全過程，尤其是財務風險、投資風險和安全風險

一是要強化新業務模式風險管控，明確新業務模式事前風險管控的工作要求和工作流程，組織開展跨境電商、大宗礦石進口等業務的事前風險評估。二是要強化重點風險管控，要對企業重點關注的風險做到有效識別，對風險的關鍵成因能夠深入分析、制定風險管控指引，各責任單位還要能及時編制專項管控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