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悅
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在陜西、山西、河南等地,陸續出土了少量編鐘,這些編鐘均出自墓葬,且為科學發掘品。與此同時,其他一些地區雖也有編鐘出土,但多為單件品或是私人收藏,以及明器編鐘等情況[1]。它們或是伴隨一些如水土流失、泥石流等自然現象出現,亦或是無目的性掘獲等,使得這類編鐘成為偶然發掘品。由于這些編鐘多非科學考古所得,因此它們具有隨意性、偶然性和盲目性,從而缺乏嚴謹的科學性,因此這些樂器均不作為本文探討的對象。本文所要論述的編鐘時代包括西周早期至中期,橫跨成—康—昭—穆—恭五個時期。
西周時期,周族主要居住于陜西中部以及甘肅東部地區,在數代先輩的努力下,周族經過后稷封邰(今陜西武功)、公劉遷豳(今陜西旬邑)、太王居岐(今陜西岐山縣)、文王治豐多次遷都后,最終由武王將王朝建都于鎬京(今西安市長安區)[2],直至周平王東遷之前一直盤踞在此。西周在政治上實施分封制,很多諸侯國在陜西周邊建立政權,文化上不但以周文化為主,同時又結合了當地土著文化形成了各地的特色,這使得周文化不但得到了繼承同時也得到了發展。陜西作為周文化的中心,同時在晚商文化的影響之下,使得這一地區出土的西周樂器既偶有晚商特征,也具有鮮明的西周早期特征。出土編鐘主要包括:
1974年,在寶雞市茹家莊BRM1乙室出土甬鐘三件(BRM1乙:28、29、30)。該墓葬位于陜西省寶雞市茹家莊,當時共發掘了BRM1、BRM2兩座墓葬,以及馬坑、車馬坑[5],其中BRM1已出土編鐘三件一套。
BRM1為兩棺一槨,分為甲、乙兩室,青銅禮器主要放置于外棺右側,而這三件編鐘則散落于其中。通過對BRM1乙中所出銅器銘文得知,該墓大多青銅器為伯自作自用,這座墓葬隸屬于伯旨無疑。通過與上例竹園溝所出銅器對比得知,該墓時代晚于上例,這套甬鐘時代被斷為昭、穆時期,即西周早期晚段,或是早中期之際。
1954年,在陜西長安縣普渡村長甶墓M699出土甬鐘三件(M699:4、M699:3、M699:2)[6]。墓葬位于陜西省西安市長安縣普渡村斗門鎮,該墓出土大量隨葬器物,其中包括玉器、陶器,以及青銅器。墓內的青銅器分三層存放,三件編鐘位于中層。根據發掘簡報所述,三件甬鐘舞壓在鼎口上,口向上,內有燒過的木燼,底下有很細致織物痕跡,上有甬鐘的壓印。
該套甬鐘的年代可從同墓的盉上銘文得知,銘為:“惟三月初吉丁亥,穆王在下淢居。穆王饗醴,即井伯大祝射。穆王蔑長甶以逨即邢伯,邢伯氏演部姦。長甶蔑曆,敢對揚天子不丕休,用肇作尊彝”[7]。這篇銘文為此墓出土青銅器中最長一篇,記錄了作器年代屬于西周穆王時期,因此該套編鐘當屬西周中期前段穆王時期所有。
河南地區是商王朝的發源地與文化集中地,這里不但包括以二里崗文化、殷墟文化為主的商文化,還包括夏代二里頭文化,這些文化同時組成了著名的夏商文化,可見河南地區在考古學研究中有著重要地位。
雖然周初經歷了武王克商,但是河南乃是商人后裔的聚集地,這使得河南地區具有鮮明的商代遺風。而周朝雖建都于陜西地區,但對河南地區的管理周王依然重視。由于周王對河南大部分地區實施了分封,這才有了西周時期的應國(今今河南省寶豐以東、魯山東南及平頂山市區一帶)、管國(今河南鄭州)、魯國(今河南魯山縣)、蔣國(今河南獲嘉縣)、密國(今河南新安縣)、邢國(今河南溫縣)等封國,這些國家均是由周王朝直接分封的姬姓國。至此,西周時期的河南成為了周文化與商文化交融且碰撞的地區,這種文化關系表現在音樂上更是在東周“鄭衛之音”中極為明顯。
河南地區的西周早期編鐘主要包括河南省平頂山市郊魏莊發現的三件(或為四件)窖藏甬鐘。這套編鐘并非科學發掘所得,而是一農民在挖紅薯窖時所得,該農戶稱該套甬鐘出土時堆放在一起,無其他遺物共存[8]。因此其歸屬以及相關隨葬品無從考證,但是這套編鐘從其形制觀察來看,并結合陜西地區的三套編鐘來看,其年代大體應屬于穆王末期或穆、恭之際[9],這套編鐘也是平頂山地區出土最早的西周樂器。
山西作為考古大省,音樂物質遺存也極其豐富。出土樂器不但包括早期石質樂器,還包括大量青銅樂器,而青銅樂器中以鐘類數量最多,如晉侯穌鐘、曲村晉侯M9編鐘、楚公逆鐘、太原金勝存編镈等。這些青銅鐘類樂器多出自晉南地區,主要是因為山西地區的諸侯國,如晉國(山西晉南翼城、曲沃一帶)、魏國(今山西芮城)、北虞國(今山西晉南)、霸國(今山西臨汾大河口一帶)、倗國(山西絳縣橫水一帶)等國家,大多聚集在山西南部。過去出土的大量編鐘主要集中于西周中晚期,以及東周時期。就西周編鐘的發現情況而言,山西地區主要包括:
1992年,山西天馬—曲村晉侯墓地M9出土四件一組編鐘(該套編鐘由于測音數據有誤,暫姑認為可能為一組),該墓未經盜掘,編鐘組合應是完整的。墓葬位于墓地東北側,為一槨兩棺,墓主人為一代晉侯晉武侯。編鐘出土時位于槨室南端,該套編鐘保存狀況極差,形制雖清晰,但紋飾已幾乎無法辨認,發掘者將其定位西周穆王前后[10]。根據同墓出土的其他器物可知,這四件晉國編鐘的時代,應該晚于國編鐘和長甶編鐘,估也屬于穆王時期后段[11]。
該墓位于山西省運城市絳縣西部。2004年秋,此處多座墓地被盜掘,運城市文物局開始對此處墓地進行搶救與挖掘,并將新發現的兩座帶墓道的大墓,命名為M1、M2[13],通過大量青銅器銘文含有“倗”字可知,這兩座墓屬于西周倗國墓地,此處的倗國,文獻未見記載。但曾經也出土了一些與倗國相關得青銅器,如天馬曲村曾出土的倗簋、保利藝術博物館藏倗伯鳥尊等,此倗應與倗國相關。關于族屬問題,經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謝堯亭先生考證,倗國為媿姓,狄人也。通過傳世的西周鼎、簋等銘文可知,倗與畢乃是互婚。傳世的倗中(仲)鼎、倗□生鼎、橫水墓地出土的銅簋(M2508:2)銘文都顯示倗為媿姓,倗與姬姓的晉、畢、芮等國聯姻[14](以下倗國概述均如此)。M1為一槨二棺,與M2為夫妻并穴合葬墓。M1的四件銅器上有“倗伯作畢姬寶旅鼎”字銘,可知墓主人為倗伯夫人畢姬,可能與周同為姬姓[15]。而畢是西周顯族,為姬姓,畢氏曾在王室任要職[16]。該墓隨葬品包括車馬器、青銅器、玉器等。青銅禮器置于外棺與槨之間,主要在槨室內外棺南側的西端[17],其中就包括五件青銅編鐘(暫時定名為M1:1、M1:2、M1:3)(見圖1)。該墓未被盜擾,應為完整組合,但編鐘出土時為散落狀。該墓銅鼎、仿銅陶鬲,以及特有荒帷中鳥紋來看,該墓時代應為西周中期穆王時期或略晚[18]。同時觀察五件編鐘,從其外形來看與西周早期編鐘相比,紋飾更為精致,體質略修長,但整體風格仍屬于周鐘形制。

圖1 山西絳縣橫水西周墓地M1編鐘擺放情況[19]
整體概述如上,這套編鐘與M1的數量相同(見圖2),也為五件一組,但是這種組合形式,并不多見,目前所見僅此兩例。但該套編鐘從紋飾與形制來看,似為兩套編鐘拼湊而成,但經過測音可知確為一組。但是對于五件一組組合形式,亟待日后對M1實測后,方可進一步確定這種組合實際存在。關于編鐘的時代,由于兩座墓葬屬于夫妻合葬墓,且結合鼎、簋,以及酒器組合形式等特征來看,該套編鐘年代應與M1相近,同為西周穆王時期或略晚[20]。

圖2 絳縣M2編鐘[21]
整個絳縣橫水墓地從2004年開始發掘,工作持續三年,共發掘204座墓葬,M1011與M1、M2均屬于二期墓葬。該墓位于M1北偏東北方向,墓葬大小與M1、M2類似。M1011墓主為男性,隨葬品具體情況見附表7,青銅禮器主要分為食器、酒器與水器。而隨葬酒器的多為高級貴族,結合整個絳縣橫水墓地情況來看,所有出土銅鐘的墓葬均為隨葬酒器的墓葬[22]。同時該墓葬有腰坑并且伴有人殉,我們知道腰坑起源于新時期時代,在商代二里崗、殷墟文化中腰坑與人殉得以大量使用,它們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征,同時該墓出土青銅鼎上有“倗伯”作器的記載[23]。以上云云,均說明M1011墓主人身份及地位較高,據考證為倗國中期倗伯,名字不詳,年代應不晚于穆王時期。七件編鐘(M1011:66、67、68、69、70、71、72)從紋飾與形制來看分為兩組二式,第一組為大型甬鐘(M1011:66、67、69、72),第二組為小型甬鐘(M1011:68、70、71),尺寸差異較大。該套編鐘在紋飾上也有較大出入,具體論述見下文。
該墓由于盜掘的原因最終發現于2007年5月,2009年5月至2011年5月進行大規模搶救性發掘。該墓位于山西省南部翼城縣以東6000米處,該墓地包含西周墓葬1500余座。
整個墓地屬于文獻缺失記載的霸國,橫貫西周直至春秋初年。M1發掘于2008年,墓具為一棺一槨,含有腰坑,坑中葬狗,同時墓葬中除了大量青銅器與陶器外,還包含原始瓷器[24],這都說明墓主人身份與地位較高。隨葬品位于室內棺槨之間或棺蓋上,其中青銅器數量最多,包括禮器、樂器、兵器和工具等。樂器部分不但包括三件編鐘,同時還有三件鐃與兩件句鑃(根據方建軍先生對實物觀測后認為并非是句鑃,實則為鉦[25]),發掘簡報將這些樂器稱之為一組八件[26]。其中編鐘為三件,編號分別為M1:19、23、20,由于該墓地學術價值的重要性長期展覽于各地,因此該套編鐘暫且未能進行測音研究。這三件編鐘尤為值得注意,從形制來看有別于以往發掘的西周編鐘,外形更接近于庸,即小鐃。方建軍先生將這種形制的編鐘稱之為“庸式編鐘”(見圖3),但是這種形制的編鐘大河口M1乃是孤例,其余地方尚未見此類型編鐘。這種形制編鐘的出現具有重要意義,它為甬鐘起源于北方編庸(小鐃)提供了重要的佐證,進一步說明了它們之間的繼承關系。關于這套鐘的年代,可以通過其余青銅器紋飾判斷,例如M1:251的青銅罍、M1:9的簋所使用的渦紋與商代無異。而M1:275—1的青銅卣所使用的蟬紋也與商代所用無異。發掘簡報將大河口墓地的墓葬年代定為西周中晚期,M1定為西周中期早段,但是墓中出土的一些青銅器則具有西周早期風格,并且包含晚商遺風,樂器方面尤其是編鐃于編鐘最為明顯,這說明這些青銅器使用時間較長,上限似能追溯至西周早期,并且有學者持相同觀點[27]。同時竹園溝M13曾出土一件小鐃,這件小鐃形制與和紋飾與晚商小鐃一致,唯甬部出現了用于懸掛的干,這可以說明小鐃在當時不但可以置奏、執奏,到了西周早期已開始嘗試懸掛演奏。而這件小鐃的年代被斷為西周早期成康之際,這件“過渡時期”的小鐃在當時被一些學者認為是小鐃向甬鐘發展的孤例,現在大河口M1編鐘的出現,為甬鐘起源于小鐃提供了有力的證據。因此筆者作此估計,該套編鐘的時代應大致為西周早期早段,約為成康之際。

圖3 M1出土的“庸式編鐘”[28]
發掘情況與M1相同,墓主人為西周中期一代霸伯,隨葬品包含大量青銅器、玉石器、海貝等。數十件青銅器置于墓主頭前棺槨之間,其余青銅器發現于棺槨之間或棺蓋上,包括酒器、樂器、兵器等[30]。三件編鐘(暫定為M1017:1、M1017:2、M1017:3),從形制與紋飾來判斷,與陜西竹園溝M7的3件組編鐘相同,遺憾的是M1017編鐘其中一件由于整個鐘面被朽木覆蓋,因此暫存于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侯馬工作站。筆者所見的兩件編鐘通過與竹園溝M7對比可知,這件覆蓋朽木的鐘應為最大的低音鐘。這套編鐘當屬于李純一先生所歸納的周鐘,其年代應晚于竹園溝M7,時代大致為昭穆之際。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看到隨著時間的推移,編鐘的編次與組合在發生著遞增變化。同時從形制來看這些編鐘除了大河口M1之外,均受周文化影響,有些編鐘甚至與周原地區出土的編鐘相似。因此不得不說西周時期受分封制的影響,倗國與霸國在很多方面與陜西的周文化相一致,并存在繼承與發展關系。
以往湖北地區所出土的編鐘大多集中在東周時期,且匯聚了大量的精品,如曾侯乙編鐘、湖北棗陽九連墩M2編鐘等。該地區早期的編鐘不多見,出土多為單件或殘鐘。直到2010年隨州葉家山墓地的發掘,才得以豐富湖北地區西周編鐘的資料。
湖北隨州葉家山墓地位于隨州市東北,2010年由當地村民發現,并在2011年對墓地進行了全面發掘,共發掘63座墓葬與一座馬坑[31]。隨葬品數量較大,涉及銅器、陶器、瓷器等,通過對這些器物的判斷可以得知這是一座西周早期墓地,同時結合青銅器銘文中的“曾侯”二字,可知這座墓地應與東周的曾侯有關,據考證曾國為姒姓。
2013年3月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對葉家山曾國墓地的第二次發掘主要包括77座墓葬,其中的M111與M28均為帶墓道的墓葬,我們知道墓葬中的墓道大多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征,因此M111應為貴族一級墓葬,M111為此次發掘中最大的墓葬。墓葬中設有二層臺,主要放置青銅禮器、酒器與水器,值得注意的是在東部二層臺中放有原始瓷器,這中情況與前文所述霸國M1情況一致,同時在西二層臺放置編鐘與少量兵器[32],足可說明墓主人身份極為顯貴。根據一些青銅器銘文來看,主要內容多與曾侯犺、曾侯諫有關。四件編鐘(發掘簡報謂之5件,乃是將镈鐘算在內)便發現于此墓西側二層臺的中間位置,此套編鐘根據鉦篆四邊的紋飾來看可分為兩組,出土時交錯排列。一組為以雙陽線夾小乳丁為界(M111:7、M111:11),一組為以雙陽線夾聯珠紋為界(M111:8、M111:13)。該鐘的年代由黃鳳春先生定為昭王之世[33]。發掘簡報稱這套編鐘“應是目前我國西周時期所見年代最早、出土數量最多的一套編鐘”[34]恐不屬實。首先,就年代而言,與竹園溝M7相比,組合形式得到了邁進,發展為4件組,年代上應晚于其,同時黃鳳春先生將該套編鐘斷為昭王之世,而竹園溝M7則為康昭之際[35],進一步說明這套編鐘應晚于竹園溝M7,因此稱其為年代最早恐不適;其次,作為編鐘第二基音標志的“X”形紋飾,也是其晚出的一個標志。
上舉諸例,不但包括早年的考古發現,同時也涵蓋最新的考古發現,所涉及的封國主要集中于中部地區,大多分布于黃河流域,僅一處位于長江流域。若按照音樂文化區來劃分主要囊括中原音樂文化區、北方音樂文化區,以及南方音樂文化區[36]。現在來談談這幾套編鐘的共性:
——從文化屬性來看,這幾套編鐘所涉及的族屬,多為西周時期的異姓地方封國,這些地區在西周時期,接受周王統治,深受周文化影響,但是從隨葬品、葬具,乃至祭祀情況來看,均摻雜著地方土著文化,有些甚至含有晚商文化遺風。這些封國文化體現出既有與周文化一致的共性,又包含著屬于自己的個性特點。
——從用器者以及器主的角度來看,這幾套編鐘大多屬于貴族一級所享有,有些甚至是國君一級,如晉侯墓地M9、倗國墓地M2等,這說明青銅器這種重器,在當時由于受分封制的影響,以及禮樂制度的束縛,與其他隨葬品已經有了明確的界限劃分。
——從伴出狀態來看,這幾套編鐘均不是單獨存放,不存在于諸如后世所謂的“樂器坑”中(如甘肅禮縣大堡子山遺址樂器坑、新鄭鄭韓故城遺址樂器坑),大多是與酒器、食器等盛儲器共出,說明當時的樂器在墓主生前乃與這些盛儲器置于同等重要地位。
——這幾套編鐘在出土時均未發現鐘架,即簨虡(sǔnjǜ)。簨虡作為編鐘的一部分,在東周時期多為常見,尤以南方地區荊楚一帶居多。李純一先生結合其所見在《中國上古出土樂器綜論》中對簨虡有具體論述[37]。以上墓葬均無簨虡出現,唯一的南方曾國M111編鐘也未見簨虡。推測有多種原因所致,如木質結構年久已朽,或是雨水侵蝕等,但結合現有考古資料確實未見。■
注釋:
[1] 王友華.西周前期黃河流域甬鐘用制分析——兼析西周前期樂懸制度的演進軌跡[J].中國音樂學,2009,(04).
[2] 張之恒.中國考古通論[M].南京大學出版社,2009,10:299.
[3] 寶雞市博物館.寶雞竹園溝西周墓地發掘簡報[J].文物,1983,(02).
[4] 盧連成,胡智生.寶雞 國墓地[M].文物出版社,1988,10.
[5] 寶雞茹家莊西周墓發掘隊.陜西省寶雞市茹家莊西周墓發掘簡報[J].文物,1976,(04).
[6] 陜西省文物管理委員會.長安普渡村西周墓的發掘[J].考古學報,1957,(01).
[7] 同上。
[8] 孫清遠,廖佳行.河南平頂山發現西周甬鐘[J].考古,1988,(05).
[9] 李純一.中國上古出土樂器綜論[M].文物出版社,1996,8:184.
[10] 北京大學考古系,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天馬—曲村遺址北趙晉侯墓地第二次發掘[J].文物,1994.
[11] 方建軍.西周早期云紋編鐘的再認識[J].交響,2007,(02).
[12] 也可稱之為橫北墓地、橫北村墓地。
[13]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等.山西絳縣橫水西周墓發掘簡報[J].文物,2006,(08).
[14] 謝堯亭.倗、霸及其聯姻的國族初探[A].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會議論文集之十三——金玉交輝——商周考古、藝術與文化論文集,2013,11.
[15] 吉琨璋等.山西橫水西周墓地研究三題[J].文物,2006,(08).
[16] 同31。
[17]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等.山西絳縣橫水西周墓發掘簡報[J].文物,2006,(08).
[18] 同上。
[19] 圖片采自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等.山西絳縣橫水西周墓發掘簡報[J].文物,2006,(08).
[20]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等.山西絳縣橫水西周墓地[J].考古,2006,(07).
[21] M2所有照片由侯馬工作站拍攝,版權為筆者所有,未經授權不得使用。
[22] 同37。
[23] 同37。
[24] 一般情況下,在西周時期隨葬品中既有青銅器,又有原始瓷器的墓葬,則說明墓主人身份、地位高貴。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謝堯亭所長認為,在北方地區和中原地區,出土于原始瓷器的西周墓葬,一定是高級貴族墓。有原始瓷器的墓葬必有青銅器出土,但有青銅器的墓葬不一定含有原始瓷器。
[25] 方建軍.論葉家山曾國編鐘及有關問題[J].黃鐘,2014,(01).
[26]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大河口墓地聯合考古隊.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J].考古,2011,(07).
[27] 劉樹滿.霸國、倗國青銅器整理研究[D].陜西師范大學.
[28]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等.呦呦鹿鳴——燕國公主眼里的霸國[M].科學出版社,2014:160.
[29] 毛悅,謝堯亭.大河口西周墓地M1青銅樂器及其意義[J].大眾考古,2018,(01).
[30]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大河口墓地聯合考古隊.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J].考古,2001,(07).
[31] 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湖北隨州葉家山西周墓地發掘簡報[J].文物,2011,(11).
[32] 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隨州葉家山西周墓地第二次考古發掘的主要收獲[J].江漢考古,2013,(09).
[33] 黃鳳春,胡剛.說西周金文中的“南宮”——兼論隨州葉家山西周曾國墓地的族屬[J].江漢考古,2014,(02).
[34] 同上。
[35] 同上。
[36] 關于音樂文化區的分期問題可參見方建軍《商周樂器文化結構與社會功能研究》一書,第63—67頁。
[37] 李純一.中國上古出土樂器綜論[M].文物出版社,1996,8:2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