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志,劉明慧
(安徽財經大學,安徽 蚌埠 233000)
意見1:家庭金融風險資產投資,是指一個家庭內部對金融風險資產的投資。意見2:金融投資亦稱“證券投資”,是指經濟主體為獲取預期收益,用資金金融資產的投資活動。金融投資與實物投資不同,金融投資無“實體”資產,金融投資基本表現為存款或購買債券、基金、股票。
金融投資可分為風險資產投資與無風險資產投資,風險資產投資是指購買債券、基金、股票等典型的具有風險的金融產品,無風險資產投資是指定期存款這類無風險的資產。
CHFS 數據將家庭金融資產分為現金、活期存款、定期存款、股票、基金、理財產品、債券、金融衍生品、非人民幣資產、黃金、其他金融資產和借出款。
現金、定期存款與活期存款屬于無風險資產,無風險資產是指沒有任何風險或風險較小的資產,這種資產管理方式較為保守,同時其回報率與收益也極低,這3種方式是目前我國家庭最普遍的資產存管方式。意見3:股票、基金、債券、理財、金融衍生品、黃金、借出款、其他金融產品以及非人民幣資產屬于金融風險資產,按照投資風險可將其排序為:股票、基金、理財產品與債券,這其中股票的投資風險為最高,同時投資回報率也為最高。根據研究,股票的風險可以分為系統性風險與非系統性風險兩類,并且股票市值會受到社會與資本市場諸多變量的影響,例如:匯率變動、貨幣供應量、物價與經濟景氣循環。
從新經濟時代市場來看:不斷擴大的金融投資范圍;國內外整體影響因素的增多;高風險高收益的吸引,都是企業經營不斷投入金融投資資金,進行金融投資的主要因素。[1]面對大量資金涌入的狀況,金融市場風險并不會因此降低,反而因為國內外整體因素,以及國內非整體因素的影響而產生更多風險。
“根據中國家庭金融調查(CHFS)的數據,僅有16%的家庭參與了風險投資,學界把這種現象稱為“有限參與”之謎。”[2]有限參與的原因也來自于家庭內部,但顯然家庭金融投資的決定權在于家庭成員對于金融投資的了解程度以及金融知識的掌握程度,現階段的家庭投資現狀,與家庭成員之間對于金融投資的了解有一定關聯。首先了解到金融投資可以優化家庭收入結構的家庭成員,更傾向于金融投資;并且具有一定金融知識的家庭成員,對于金融投資不產生排斥的心理,容易接納不同結構的投資行為。其次家庭成員結構也與金融投資相關,較多家庭成員的家庭結構不傾向于金融投資,而沒有撫養老人與撫育幼兒負擔的家庭更容易進行金融投資。
背景風險的總體觀點是,個人的相關人口特征會直接影響其風險態度,例如:身體健康狀況、兄弟姐妹數量、家庭收入與住房情況、固定成本、性別差異等。在家庭的整體背景下,家庭資金投入到金融投資市場中的比率由以上背景因素決定。家庭資金的投入因家庭成員的決定而出現不同結構,以醫療花費為主的家庭,金融投資比率極低,明顯低于其他類型背景因素。
認知風險的文獻基礎主要觀點是,風險資產投資需要較高的認知水平與專業知識,個人認知不足會導致其高估投資的潛在風險,相關研究發現金融素養、教育水平、IQ、認知能力會直接影響家庭參與股市意愿。“金融從業經歷顯著提高了家庭風險投資的參與概率和深度,擁有從業經歷的家庭更傾向于參與風險投資。”[3]
文化觀念的相關研究發現:社會信任、社會資本、傳統觀念等會影響個人的風險偏好,從而影響其金融決策。“已有研究發現,相較于在家務農,農戶非農就業會顯著提高其金融投資市場的參與率,并且金融素養是非農就業影響農戶投資行為的重要因素。”[4]
心理偏差與技術方面的文獻基礎認為:風險資產的有限參與受到個人后期成長環境形塑的性格、模糊厭惡等心理因素影響。“過度自信的投資者往往會高估自己的金融知識,進而影響到投資行為。 因此,在研究金融素養與投資行為關系時需要考慮到主觀和客觀金融素養的不同影響。”[5]
技術發展能夠通過改善認知不足以及其他交易成本等而影響個人金融決策行為。顯然現代獲取信息的方式多種多樣,很多家庭可以通過互聯網等渠道了解到金融投資知識與狀況,同時也會選擇金融投資,這其實是拓寬了一部分因為社會因素沒有接觸過金融行業的家庭成員的信息渠道,增加了其進行金融投資的可能性。
研究控制家庭金融風險資產投資的變量,首先需要從家庭內部出發,根據家庭家庭成員的性別、年齡、婚姻狀況、健康程度、金融關注度、受教育程度進行分析。
根據CHFS調查研究結果,上海家庭金融風險資產投資占比重最大;我國各省份中西藏家庭金融風險資產投資占比重最低;城市中長沙屬于經濟發展中等,而家庭金融風險資產投資較低的城市。因此,筆者通過對上海、長沙的擁有自有住房與人均月收入的對比,以及上海、西藏的人均受教育程度與年齡進行對比研究,探索這幾點因素與家庭金融風險資產投資的關聯,數據見表1。

表1 家庭金融風險資產投資
1.擁有自有住房的說明:按面積計算,上海為全國擁有自有住房量最低,上海住房均價為49436元每平米;長沙為全國擁有自有住房量最高,長沙住房均價為9867元每平米;西藏擁有自有住房量在全國排名中等,西藏住房均價為4300元每平米。
2.人均月收入的說明:上海人口為2.49千萬余人,長沙人口為1004萬余人。上海的GDP為40000億,長沙的GDP為9586.98億。西藏人口為365萬余人,西藏的GDP為1902.74億。
3.受教育程度的說明:上海在我國人均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城市排名中占據前三的位置,本科以上學歷人口為840萬,人均受教育程度為33.87%;而人均受教育程度最低的省份為西藏,人均為14.58%;長沙受教育程度排名中等,人均為27%。
4.年齡的說明:上海總人口為2.49千萬,上海人口老齡化率為14%;西藏總人口為365.6萬;老齡化率西藏為8%;長沙老齡化程度為15.33%,高于上海和西藏,但是在湖南省長沙為老齡化最低的城市,多為外來人口。
總結:根據對數據(CHFS)的整合分析,可以看出,上海為我國家庭金融風險資產投資比率最高的城市,長沙較低,因此,擁有自有住房與家庭金融風險資產投資成反比,人均月收入與家庭金融風險資產投資成正比,受教育程度與家庭金融風險資產投資成正比;年齡項需與其他調查項綜合分析,老齡化越高的城市,相對會降低一定金融風險資產投資占比。
根據全國范圍內開展的CHFS數據,數據調查了全國數十省份,除去西藏、新疆與港澳臺地區的四萬戶家庭,對家庭的資產、負債、消費、收入進行統計,結合家庭的家庭受教育情況、是否擁有自有住房等信息進行研究,見表2。

表2 家庭金融風險資產投資
由于家庭成員的性別、婚姻狀態以及健康狀態,這幾點因素對家庭金融風險資產投資的影響較小,故不在表格中體現。數據研究表明,年齡較小的人群,對于金融風險資產投資的偏好較大,而年齡較大的人群,則對于金融風險資產投資的偏好較小,年齡影響了金融風險資產投資與影響因素中的心理偏差、認知風險與文化觀念都相關。
目前我國家庭風險資產投資參與率低的部分原因,是受到了資金的流動性約束。流動性約束是指經濟活動主體由于資金與貨幣量不足,導致其難以實現投資與消費,由此形成了經濟總需求量不足的情況。
一般來說,由于抵押品缺乏、信息不對稱以及金融基礎設施的不完善,“由于不具備相應的金融知識、無法獲得金融信息等原因會導致金融排斥。”[6]農村地區和低收入群體長期面臨金融排斥,難以獲得正規金融體系的金融服務,因此相比于城市和高收入群體,農村和低收入群體會受到更強的流動性約束。
CHFS 數據中,調查了各家庭在購物時選擇的支付方式,線下購物中移動支付例如:微信、支付寶、手機銀行與其他App占據主流;信用卡與借記卡等刷卡支付也占據一定比例;線上購物中支付寶、微信以及其他網銀占據主流地位。現金的使用率仍占據一部分比重,但是相對較低。
根據2020年我國各省市GDP的統計,共31個省份,西藏、青海、寧夏、海南、甘肅等省份的GDP保持在較低水平,這些省份的家庭金融風險資產投資的占比明顯少于GDP較高的大型城市。經濟發展落后的地區需要金融知識的普及,需要通過對社區居民進行指導,設置相應的金融投資指導網頁,增加金融投資指導宣傳,防止家庭金融投資進入不法投資陷阱。線下也需要開展社區活動,在較大社區內進行合理金融投資風險預警,促進金融投資良性循環。
金融投資是在滿足家庭正常開銷的狀況下,提升家庭財富的一種優化方式。其產生的根本是基于社會成員,對于金融投資的一種信任,但“信任的缺乏則會擴大參與成本的實際影響,降低了人們對風險回報的感知”[7]所以家庭金融投資在面對伴隨而來的風險,需要進行相應的選擇。如此一來家庭金融投資會產生更多積極因素,促進家庭財富的增加。
具有一定金融知識的家庭成員,選擇金融投資類型時,需要根據家庭自身狀況,判斷自身可以承擔的風險。“發揮數字金融在優化家庭金融資產配置中的重要作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