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彩娜,余艷平,袁宏莉
平煤神馬醫療集團總醫院普外科,河南 平頂山 467000
直腸造口患者的正常排便方式發生了改變,自主控制排便的能力喪失[1],且出院后患者對于術后狀態的適應性差,容易產生不良情緒和心理問題,患者預后和自我效能較差[2]。對出院過渡期(即出院后早期)直腸癌造口患者進行電話干預隨訪是一種提高患者適應性的有效方法[3],但電話干預存在不可視性,對于老年、體弱多病、受教育程度低、有語言交流或聽力障礙的特殊患者,其回訪及護理效果較差[4]。臨床中護理人員對護理方法不斷改進,重視患者的生活質量和自我管理能力,并采取有效措施對術后過渡期患者進行護理,以上措施對患者生活質量的提高具有重要意義[5]。因此,出院前后的家庭健康教育非常必要,對提高出院后患者的生活質量具有重要作用。本研究探討過渡期家庭自我管理干預在直腸癌造口患者中的應用效果,現報道如下。
選取2018年1月至2021年2月于平煤神馬醫療集團總醫院進行直腸癌造口的患者。納入標準:①經病理檢查確診為直腸癌,行腹腔鏡直腸癌根治性切除術,術中進行腸造口;②年齡為18~75歲;③無實質臟器遠處轉移;④臨床資料完整。排除標準:①具有語言障礙、認知障礙;②妊娠期或哺乳期女性;③合并血液系統、免疫系統疾病;④具有不可控的高血壓、糖尿病;⑤合并其他嚴重軀體疾病。依據納入和排除標準,本研究共納入120例患者。根據干預方法的不同將患者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每組60例,對照組患者采用常規干預,觀察組患者采用過渡期家庭自我管理干預。對照組 中,男33例,女27例;年 齡29~75歲,平 均(54.31±12.88)歲;體重指數19~26 kg/m2,平 均(24.02±1.57)kg/m2;受 教育 年限0~22年,平 均(13.63±4.05)年。觀察組中,男35例,女25例;年齡22~75歲,平均(53.63±12.17)歲;體重指數19~26 kg/m2,平均(23.86±1.68)kg/m2;受教育年限0~22年,平均(13.61±3.85)年。兩組患者的性別、年齡、體重指數、受教育年限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經醫院倫理委員會審批通過,所有患者均知情同意并簽署知情同意書。
對照組患者采用常規干預,護理人員對患者進行每周1次的電話隨訪和每月1次的家庭回訪。在隨訪過程中,耐心回答患者的問題,提供造口護理、藥物、飲食、并發癥預防等方面的指導,并充分掌握患者的康復情況,囑患者定期到醫院進行復查。
觀察組患者采取過渡期家庭自我管理干預,指導患者術后進行基本的自我保健,指導患者收縮腹肌并屏住呼吸進行排便訓練。住院期間,護理人員指導患者及其家屬正確使用造口術袋,并向患者介紹護理內容。出院后1個月內進行電話干預。選擇具有10年以上造口護理經驗的護士進行電話回訪,每次通話時間為8~10 min,著重對出院指導中記錄的內容進行干預,并回答患者自我護理過程中遇到的問題,鼓勵患者護理造口,每周1次。護士與患者建立微信聯系,以便患者可以隨時在微信上提出造口護理相關問題。建立微信公眾號,每周心理醫師開通心理疏導板塊,邀請患者積極發言,使醫師對患者的心理有全面的了解,并及時制訂有效的心理干預措施,消除患者的不良情緒。兩組患者均干預1個月。
①采用造口自我效能量表(stoma self-efficacy scale,SSES)[6]評價干預前后兩組患者的自我效能,該量表包括造口自我護理效能(13個條目)和社會自我效能(9個條目)兩個維度,單個條目采用Likert 5級評分法計分,總分為22~110分,評分越高表明患者的自我效能越高。②記錄兩組患者的并發癥發生情況,包括造口相關并發癥(造口周圍炎、造口狹窄、造口旁疝、造口脫垂)、尿潴留、腹腔積液、肺部感染。③采用中文版造口患者生活質量量表(stoma quality of life-Chinese version,Stoma-QOL-C)[7]評價干預前后兩組患者的生活質量,該量表包括心理負擔、社會交往、造口管理、日常起居4個維度,除心理負擔維度含8個條目外,其他維度均含4個條目。單個條目采用Likert 4級評分法計分,評分越高表明患者的生活質量越好。
采用SPSS 19.0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s)表示,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例數和率(%)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干預前,兩組患者造口自我護理效能、社會自我效能評分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兩組患者造口自我護理效能、社會自我效能評分均高于本組干預前,且觀察組患者造口自我護理效能、社會自我效能評分均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表1)

表1 干預前后兩組患者SSES評分的比較
觀察組患者造口相關并發癥發生率及并發癥總發生率均低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表2)

表2 兩組患者并發癥發生情況的比較
干預前,兩組患者的心理負擔、社會交往、造口管理及日常起居評分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兩組患者的心理負擔、社會交往、造口管理及日常起居評分均高于本組干預前,觀察組患者的心理負擔、社會交往、造口管理評分均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兩組患者的日常起居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表3)

表3 干預前后兩組患者Stoma-QOL-C評分的比較
造口后直腸癌患者的排泄方式發生改變,在直腸造口術患者的圍手術期和早期恢復期,患者的心理壓力很大,生活質量較差[8-9]。因此,臨床中需加強對直腸造口術患者的護理干預,加強護士與患者的溝通,實施健康教育,并協助患者完成直腸造口術后康復訓練,以提高護理滿意度和患者生活質量[10-11]。
術后護理教育可提高患者對術后康復相關知識的認知水平,并使患者了解院外可能面臨的護理問題,從而使患者能夠從容應對疾病變化;同時可以滿足患者在個人狀況、知識和適應能力以及預期支持等各個方面的需求,極大地增強患者對出院護理的信心,順利完成由醫院到家庭的過渡。隨著醫療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智能手機的使用率不斷升高,多數患者掌握微信操作,對患者出院后延伸護理的過程中通過微信加強患者互助管理,便于患者學習知識和技能,并且能夠及時對護理過程中的問題進行反饋,有助于提高患者的依從性[12]。臨床研究表明,自我效能會影響患者的行為并決定患者是否可以達到預期的護理目標[13-15]。本研究結果顯示,干預后,兩組患者造口自我護理效能、社會自我效能評分均高于本組干預前,且觀察組患者造口自我護理效能、社會自我效能評分均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分析原因是對觀察組患者進行腸造口術相關知識的健康教育,并且造口術醫師、營養醫師和心理醫師共同參與,可以直觀了解患者對相關知識的掌握情況,從而提高了患者的自我效能,增強了患者之間的溝通,有助于提高患者的自我管理能力,促進患者術后康復。基于微信的患者互助平臺可以提高大腸癌造口患者的知曉率。但是,由于疾病的嚴重程度和直腸癌造口患者的年齡不同,護理過程中應以老年患者為重點,必要時可以進行一對一干預,以正確指導患者護理并根據患者的康復情況調整護理計劃,使患者的護理更加科學。
術后健康教育時向患者及其家屬說明并發癥的預防措施,使患者及時預防和干預可能發生的并發癥,并使患者在思想上足夠重視,有利于患者康復[16]。本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患者造口相關并發癥發生率及并發癥總發生率均低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分析原因是過渡期家庭自我管理干預可以有效地實現醫務人員與直腸癌造口患者之間的實時交流,并可以從心理和生活等各個方面為患者提供及時、有針對性的護理指導,有利于直腸癌造口患者康復。干預后,兩組患者的心理負擔、社會交往、造口管理及日常起居評分均高于本組干預前,觀察組患者的心理負擔、社會交往、造口管理評分均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表明過渡期家庭自我管理干預有利于改善直腸癌造口患者的生活質量。干預后,兩組患者的日常起居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仍需要進一步延長患者的自我管理干預時間,進一步探索過渡期家庭自我管理干預對患者日常生活的影響。
本研究在已有護理研究的基礎上,以接受造口術的患者出院準備不足為切入點,以滿足患者實際需求并提高護理服務質量為目標,制訂了醫院出院準備服務計劃,建立了針對性、多元化和共享性的家庭自我管理干預模型,可為臨床護理干預提供參考,拓寬了思路[17-20]。但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一方面,本研究納入的病例數相對較少,需要加大樣本量進一步驗證;另一方面,本研究未對患者進行長期隨訪,數據結果只能顯示短期影響,需要進一步進行多中心臨床試驗驗證其長期效果。
綜上所述,過渡期家庭自我管理干預可提高直腸癌造口患者的自我效能和生活質量,促進患者康復,降低并發癥發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