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民族地區山地鄉鎮農村電商助力鄉村產業振興探析

李霞

（重慶三峽學院公共管理學院 重慶萬州 404100）

產業興旺是鄉村振興的核心和基礎，是解決農村一切問題的前提。鄉村產業根植于縣域，是提升農業、繁榮農村、富裕農民的產業。2021年1—7月，筆者在重慶市石柱縣黃水鎮進行了多次實地調研，圍繞農村電商專題在黃水鎮展開調研，收集了關于當地農村電商與鄉村產業發展的一手資料。結合文獻資料，筆者認為西南民族地區山地鄉鎮的產業振興受環境、人口、產業基礎、文化要素等條件的制約，如果要突破現實條件的限制，探索自身的產業發展之路，就需要突出地域特色，豐富業態類型，在產業發展路徑選擇上，可以依托農村電商助力當地的鄉村產業振興。

1 一個山地鄉鎮的產業概況

石柱土家族自治縣位于重慶市東南部，黃水鎮地處石柱縣東北部，轄區面積213.79平方公里，與湖北省利川市建南鎮接壤，距石柱縣城63公里，距滬渝高速公路26公里。黃水鎮轄4個社區和4個行政村，38個村（居）民小組，戶籍總人口數1.27萬，其中以土家族為主的少數民族人口占79.8%。境內地形以山地為主，平均海拔1550.14米，最高點大風堡海拔1934米，高原氣候明顯，夏季平均氣溫19.9℃。黃水鎮產業發展經過多次調整，目前大部分居民收入來源主要有三類：莼菜和黃連等特色農產品收入、旅游業收入、外出務工收入。

1.1 黃水種植業概況

黃水鎮因海拔較高，不適宜稻谷等農作物生長，糧食作物種植面積較小，產量不高。黃水傳承歷史經驗種植黃連，又引種了適合當地水源和氣候的莼菜，莼菜和黃連是當地特色經濟作物。

黃水是石柱黃連的重要種植基地和交易市場，石柱是全國唯一的和最大的黃連GAP基地，并在2004年通過了黃連國家級GAP認證。當地還基于黃連味苦、藥用價值高的特點，衍生出本土獨特的“苦”文化。黃水黃連的交易以中國黃連市場的線下大宗交易為主，中藥材天地網等線上交易作為補充。

黃連和莼菜在當地已經實行連片規模種植，形成一定的集約化效應。石柱縣種植莼菜始于1991年，占全球種植面積的2/3，莼菜年產量約1.4萬噸。黃水在1993年開始種植，莼菜種植面積不斷擴大，產量和銷售額增長，加工能力提高。黃水莼菜的規模化種植、合作式生產和專業化分工，使其產品具備一定的市場效應，目前當地所產的莼菜經常銷往日本、韓國、美國等國外市場。

1.2 黃水旅游業概況

石柱是重慶通往中東部地區的重要交通門戶，動車、高速路網健全，已實現1小時達重慶主城、3小時達成都，5小時達武漢，10小時達北、上、廣。近年來，石柱休閑旅游業發展迅速，主推康養產業發展，已連續舉辦四屆康養大會，連續三年發布《“康養石柱”白皮書》，近五年石柱接待游客5698萬人次、創旅游綜合收入352億元。

在石柱整體旅游業發展的拉動下，黃水鎮結合自身實際，主推以避暑、康養為核心的鄉村旅游，興建了100多家農家樂，發展鄉村旅游示范戶150家，住宿出行方便，基礎設施齊全，如黃水鎮下轄的萬勝壩社區有64家農家樂，其中莫家坳小組有24家。農家樂的床位一般在20～50個（資料來自課題組成員2021年6—7月在黃水實地調研）。每年七八月是黃水旅游的旺季，當地旅游產業和農業產業化相結合，旅游業的發展帶動了特色農產品的銷售。

綜上所述，黃水鎮作為一個典型的西南民族地區山地鄉鎮，已經形成有特色的產業基礎，第一產業和第三產業對該鎮經濟有較強的支撐作用。隨著交通條件的改善和網絡覆蓋率的提高，當地已經具備農村電商發展的基本條件。

2 黃水鎮農村電商在當地鄉村產業振興中的功能

農村電商在鄉村振興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與功能，優化了農產品市場、農村產業結構和農村社會結構,對農業生產組織方式、農村經濟發展方式和農民生活消費習慣產生了深遠影響，同時，農村電商的發展重塑了農村社會的結構與秩序，引發了農村社會的變革。黃水鎮所在的石柱縣2015年成功申報為國家“電子商務進農村綜合示范縣”，成立了電商協會，開辦電商產業園，孵化了一些農村電商個體戶的品牌和店鋪，采取多重措施推動電商扶貧。2021年，“國家電子商務進農村綜合示范升級版”通過中期評估，成功創建市級農商互聯示范縣，實現電商交易額38.2億元，增長14%。

黃水鎮電商基礎設施完善，截至2021年7月，場鎮有百世快遞、申通快遞、極兔速遞、中通快遞、圓通快遞、韻達快遞、順豐快遞、郵政快遞8家物流企業入駐，并設置菜鳥驛站等6個快遞點，每個快遞點日均客流量50人次以上（資料來自課題組成員劉佳琪2021年6—7月在黃水實地調研）。移動網絡已經覆蓋全鄉，居民智能手機使用率高。

依托當地鄉村旅游業的發展，旅游業從業人員通過互聯網開展商業活動已經成為常態。如當地的農家樂從業者與網絡平臺合作，將店鋪信息發布到以58同城、攜程網、美團等為主的網站上，展示床位、餐飲、環境等信息，通過互聯網獲取訂單、完成交易。為了方便游客購物，當地多家超市和美團優選、橙心優選、拼多多、興盛優選、淘寶等合作，利用網絡平臺和微信購物群實現線上下單當日即達。

黃水鎮特色農產品莼菜、黃連、蜂蜜、野生菌等經由互聯網營銷。當地莼菜經營銷售的主要企業潘婆婆莼科技公司線下經營的同時，在淘寶、拼多多、蟻農網、盒馬鮮生等平臺有官方店鋪，主營莼菜初級加工產品、深加工產品和美容護膚產品。黃水鎮黃連交易市場是黃連的線下大宗交易場所，線上交易是線下交易的補充，主要通過中國中藥材天地網進行銷售，黃水鎮有20多家商戶在該網站有業務。黃水鎮還有一些電商個體戶，利用淘寶、微信、抖音等平臺銷售農產品。

黃水鎮農村電商通過賦能農村農業，促進了當地的商品流通，在助推農業產業結構轉型、增加當地農戶收入、助推農戶生活改善等方面發揮了重要功能。

2.1 農村電商助推黃水農業產業結構轉型

黃水莼菜經歷過市場化程度不夠的階段，莼菜的品質不一，價格波動大，種植戶收入不穩定。在當地政府的引導下，農戶改良品種，對農田進行標準化改造，提高莼菜品質，成立了多家莼菜合作社，引進重慶潘婆婆莼科技有限公司。在多重措施的激勵下，農戶從種植莼菜中獲得更高更穩定的收益，提高了種植莼菜的積極性，莼菜生產面積不斷擴大。

重慶潘婆婆莼科技有限公司于2003年8月12日成立，總公司在重慶。在黃水鎮萬勝壩莫家坳組有百年潘婆婆加工廠，進行莼菜粗加工，有現代化的加工技術和成熟的產品包裝。企業收購莼菜總量占黃水莼菜總量的2/3。企業園區內有莼菜示范田，公司業務以線下經營為主，在發展過程中不斷引入電商元素，在淘寶等平臺開設店鋪，零售莼菜制品。據該公司的工作人員MLQ說：“莼菜售賣的平臺包括京東、淘寶、拼多多、盒馬，公司一周用順豐發兩次貨，一次20件，一件50袋左右”（資料來自課題組成員劉佳琪2021年6月21日15時在潘婆婆莼菜科技發展有限公司展示大廳與工作人員MLQ的訪談）。

當地還引入了阿里巴巴、盒馬鮮生，于2020年7月14日成立“水上盒馬村”，助力莼菜產業發展，通過新零售對接全國主流市場；通過數字化手段試行訂單農業，提高了莼農的抗風險能力。在盒馬的助力下，帶動供應商潘婆婆莼科技公司投入更多資金，莼菜經過提取加工做成了飲料、面膜等附加值更高的產品。

重慶潘婆婆莼科技有限公司和阿里巴巴、盒馬鮮生等企業通過線上業務，在一定程度上重構了當地的莼菜產業，依靠農村電商渠道，莼菜通過新零售對接全國主流市場，收購價格相對穩定，增強了農戶的種植意愿。經過政府引導，莼菜成為當地的特色經濟農作物，通過引進農村電商渠道，進一步實現了標準化、規模化、市場化經營，助推當地農業產業結構轉型與升級。

2.2 農村電商助推黃水農戶增收

農村電商助推黃水農戶增收，一方面表現為電商扶貧，另一方面表現為個體戶的電商收益。

2.2.1 電商扶貧

農村電子商務是轉變農業發展方式的重要手段，是精準扶貧的重要載體。黃水電商扶貧主要是農產品電商銷售和旅游與電商相結合的扶貧方式。

石柱縣于2015年成功申報國家“電子商務進農村綜合示范縣”；2016年，建成縣、鄉、村三級電商服務體系及三級物流配送體系；2017年，正式創建為“電子商務進農村綜合示范縣”，并通過商務部績效評估；2018年，創新實施電商收益、遠山結親、電商直通車、田間天貓、電商富農貸等電商扶貧模式，電商扶貧成為幫助農戶脫貧的重要支持力量。縣域電商扶貧的政策、措施和渠道覆蓋影響著黃水農村電商扶貧的發展。

黃水鎮的旅游專業合作社——“黃水人家”在旅游扶貧和電商扶貧中發揮了重要作用。“黃水人家”用于幫助萬勝壩水庫移民再就業，因多數移民通過農家樂就業，合作社通過電商和旅游發揮扶貧功能，補貼早期入駐“黃水人家”的農家樂，打造農家樂網上信息平臺。LGS是萬勝壩第一批水庫移民，其2006年移民，2009年建農家樂。第一年做農家樂時，“黃水人家”擔保為其辦理營業許可證、衛生許可證等證件（資料來自課題組成員劉佳琪2021年6月24日18時在車家坪廣場與農家樂老板LGS的訪談）。“黃水人家”為當地農家樂發展所提供的服務融合了線上與線下渠道，體現了農村電商在扶貧中的作用。

2.2.2 電商增收

除了引進專業化生產企業，黃水鎮通過電商渠道銷售農產品的還有個體戶，他們以個人或家庭為單位，通過電商平臺或網絡朋友圈等途徑發布自己的產品信息，如野生菌、干筍、莼菜、蜂蜜等，拓展農產品銷售渠道，通過電商渠道獲得更佳的收益。

黃水鎮依據自身的地形和氣候條件發展高山避暑旅游，當地開辦了100多家農家樂和旅店，這些農家樂、酒店、賓館大部分在58同城、美團、攜程等App可以實現訂房。網絡渠道方便了店家和顧客，提高了游客在黃水吃、住、行、娛、購方面的體驗，為經營者增加了經濟收入。

報告人MSZ是黃水鎮互聯網普及后第一批利用互聯網銷售的個體戶，農村電商讓他脫離了線下僅依靠游客走銷量的模式，既讓游客得到了便利，又擴大了蜂蜜銷路。MSZ養蜂多年，微信出現后他就接觸了電商，利用朋友圈賣貨帶貨。他的微信上有幾百個顧客好友，一半是游客，一半是游客推薦的客人，他一個月能成交四、五筆訂單，最高單筆金額在10000元左右，每年線上線下能掙10多萬元（資料來自課題組成員劉佳琪2021年6月26日09時在小山溝MSZ家門口與MSZ的訪談）。

報告人RCF做了6年電商，最開始是響應國家政策開了一家京東店賣土特產，后因為生意不好閉店。現在，他的超市在美團優選、橙心優選、拼多多、興盛優選入駐，2021年7月店鋪即將登錄淘寶。他的營利方式是幫平臺代銷，把平臺的促銷產品發到顧客微信群中，以賺取傭金，顧客下單后到店自取。一天能有100多單，平均每天賺100多塊錢（資料來自課題組成員劉佳琪2021年6月28日15時在黃水鎮萬貨行訪談RCF）。

報告人MJ在淘寶網開店，主要售賣莼菜和黃連加工品。2021年7月7日，其淘寶店共有12件商品，月銷量56件，月銷售額2425.3元。他表示：“我一直做的淘寶C店，農產品做C店相對來說門檻低、好操作。拼多多也做過，流量還可以，只是我們在偏遠地區，時效達不到，被扣了幾次款，就放棄了。目前有考慮抖音的視頻小店。雖然是初級農產品，但一定要符合市場監管部門的要求進行包裝”（資料來自課題組成員劉佳琪2021年6月30日20時微信訪談MJ）。

可見，黃水農戶根據自身的實際需要，選擇不同的電商渠道和模式，擴大了產品的銷售對象和銷售規模，優化了銷售服務，從而提高了個人和家庭收入。

2.3 農村電商助推黃水農戶生活質量的改善

在農村電商不斷發展的背景下，黃水鎮的電商服務基礎設施不斷完善，提升了居民生活的便利性。農村電商的發展還拓展了居民消費方式，網絡購物使當地居民能夠更快捷地滿足日常生活需要，獲得感增強。黃水鎮有8個快遞點，都集中在黃水鎮上，幾個快遞點之間距離不遠，除順豐快遞外，其余快遞點都在相鄰的兩條街上，不論是收快遞還是寄快遞都較為方便。當地居民網購頻率高，經常取快遞。

黃水鎮農村電商的興起、應用和發展是當前西南民族地區山地鄉鎮農村電商發展的一個縮影。當地有綠水青山，依托綠水青山發展了自身特色產業，如特色農業經濟作物和鄉村旅游業，具備農村電商發展的基礎條件，農村電商在當地產業振興中發揮了一定的作用。但是，當地農村電商發展不充分，助推鄉村產業振興功能體現得不足是一個客觀存在的問題。

3 黃水鎮農村電商助推鄉村產業振興的問題與應對思考

整體而言，黃水鎮農村電商發展呈現明顯的非集群性特點，從事農村電商的企業和個體戶數量較少，且以自發性參與為主，農村電商在推動產業振興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效果不夠顯著。

3.1 黃水鎮農村電商助推鄉村產業振興中的問題

從長遠來看，通過農村電商振興黃水的鄉村產業，還有許多問題亟需解決，如基礎設施的優化、農業產業的轉型與升級、農村電商示范企業的培育等，這些問題中又有兩個關鍵性問題，一是本土農村電商人才的培養，二是農產品電商化建設。

3.1.1 從事農村電商的本土人才缺乏

黃水鎮常住人口多為中老年人，受限于知識水平與思維慣式，他們對農村電商接受度不高，持觀望態度較多。通過互聯網開展農村電商業務的農戶，要么是在外務工再回鄉創業的人員，要么是將網上業務交由自家的年輕人打理。

農村電商的發展是一個系統性工程，無論是企業還是個人從事農村電商，都需要管理人才、經營人才和技術人才，儲備一定的人才。理論上，開展農村電商活動的硬件要求不高，只要有一部智能手機就能實現基本功能。但打理網上業務要求從業者具有綜合性能力，在能夠操作互聯網工具的基礎上，還需要有一定的運營知識、行情知識、人際溝通能力等，需要長時間的積累和專業性的知識。對于當地農戶而言，學習門檻較高，投入的時間精力成本較大，而短期收益不一定盡如人意，不符合快速提高收入的期望，雖然當地有不少人表示對農村電商有興趣，但參與意愿不強。

當地農村電商的發展需要具備專業知識與能力的人才，但吸引外來人才成本高、流動性大，人才缺口的彌補需要著眼于本土農村電商人才的培養。本土年輕電商人才的培養面臨著人口季節性流動的問題，黃水鎮除夏季外，全年氣溫偏低，七八月氣溫回暖，游客增多，外出務工人員季節性回流到場鎮經營旅游、住宿、餐飲等。季節性人口流動不利于本地年輕人工作與生活，農村電商人才的培養同時面臨著人才數量和人才質量兩個難題。

3.1.2 農產品電商化建設滯后

黃水鎮農業生產受山地地形的限制，無法大面積機械化耕種，基本靠人工，農產品無法集約化生產，效率較低。農戶在農產品產量低的情況下，需要達到綠色、有機等標準才能在價格上彌補收入問題。很多產品本身是優質產品，基本能達到綠色食品的標準，但產品經營者不懂如何走食品安全檢驗等程序，無法給產品打上食品安全認證的標簽，甚至被認定為“三無產品”，這對黃水鎮普遍的家庭式農業生產戶是一個嚴峻的考驗，小成本經營的農戶如何保證農產品的安全成為黃水鎮農產品入網亟需解決的問題。黃水鎮農戶的很多產品屬于初加工產品，分層級包裝、冷藏技術不過關，基本沒有食品流通許可證，在淘寶、京東等平臺常常受到很多限制，一旦認定為“三無產品”，就會賣不出去，商品囤積造成惡性循環，最終導致放棄網店銷售。石柱電商產業園的YSY創立了自主電商平臺“蟻農網”，就是因為當地農戶所生產的農產品初級或粗加工產品達不到淘寶、京東等平臺的認證要求，受到很多限制，很難賣出去（資料來自課題組成員劉佳琪2021年7月1日11時電話訪談YSY）。

農產品品牌建設有利于提高產品附加值、擴大產品知名度、提高客戶購買欲、增加經濟效益，發展農村電商同樣需要品牌建設。我國農產品品牌建設是一個大工程，對優化產業結構、推進產業發展具有重要影響。但黃水主要是初級農產品供給地，農產品電商化建設緩慢，目前還未形成本地有影響力的農產品品牌，品牌建設和推廣雙難，品牌效應很難體現。

3.2 黃水鎮農村電商助推鄉村產業振興的應對

從黃水鎮農村電商目前的發展情況來看，不論是本土農村電商人才的培養，還是本土農產品電商化建設，都需要當地政府的支持與引導。發展農村電子商務是一項系統性工程，雖然石柱縣是全國電子商務進農村示范縣，但相關扶持政策和優惠措施需要鎮政府的推動才能更好地落實。當地政府需要在宣傳農村電商激勵政策、電商人才引進政策、資金優惠政策等方面加大力度，引導農戶參與農村電商。

3.2.1 政府主導支持農產品電商化建設

以政府為主導，加強農產品電商化建設，從初級農產品供給地轉型為產業鏈完善的農產品加工地，可以成為黃水鎮鄉村產業振興的一個入口和抓手。農產品的品牌建設和深加工都需要資金和政策的支持，需要當地政府的引導，可以采取的綜合性措施有：增加優惠政策、加大補助力度、解決農村電商經營者資金不足的問題，鼓勵依靠農村電商創業就業；鼓勵社會資本進入農村電商，保障農村電商長遠發展；鼓勵金融機構擴大金融服務網點，在農村地區布局，便利農村電商企業和個人獲取金融資源和金融服務，助力農村電商的發展；推廣農業保險，提高農業生產者抗風險能力。

3.2.2 政府引導本地電商人才培育

農村電商人才是支撐本地農村電商發展的重要力量，吸引人才、穩定人才需要多方面的措施。本地人才是農村電商人才培育的重點和中心，需要通過鄉村振興和鄉村建設，提供人才就業與創業的機會和途徑，增加本地人才留鄉、返鄉的吸引力。在增加本地農村電商人才基數的基礎上，政府還可以通過完善本地農村電商知識服務，提升本地人才從事農村電商的知識水平與工作技能，從而更好地助推本地鄉村產業的振興。

總之，西南民族地區山地鄉鎮黃水特色旅游發展迅速，基礎設施建設完備，通過農村電商推廣特色農業和鄉村旅游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在發展過程中，還存在本地電商人才不足、農產品電商化建設滯后等問題，需要依托政府的主導地位，擴大農村電商覆蓋面，實現當地產業轉型升級、農戶增收、居民生活質量的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