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 的國內健康產業領域研究熱點分析

齊純，邢鈺馨，曹高芳

濱州醫學院公共衛生與管理學院，山東煙臺 264003

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健康觀念的轉變，人民群眾對健康的需求日益增長，健康產業越來越受到關注。20多年來，學者們對健康產業進行了廣泛研究，其中不乏對健康產業研究熱點的探析，但大多是通過定性歸納相關文獻，并提出自己的見解，存在較強的主觀性。而文獻計量學能夠通過定量數據較為客觀、全面地反映研究態勢，為研究熱點的挖掘提供新思路，在研究規模龐大且數量持續增長的情況下，不失為一種重要的研究方法?；诖?，本研究借助CiteSpace，以1998—2021 年中國知網（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CNKI）、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期刊（Chinese Social Sciences CitationIndex,CSSCI）、核心期刊、中國科學引文數據庫（Chinese Science Citation Database,CSCD）收錄的386 篇文獻為樣本，通過高中心性高頻詞、主題聚類等梳理國內健康產業領域的研究熱點，為后續相關研究提供借鑒。

1 資料與方法

1.1 資料來源

本文數據來源于CNKI，檢索式是“SU=健康產業”，不限制時間跨度。為保證文獻質量，設定在核心期刊、CSSCI、CSCD 類別內。在檢索到的數據中，排除以下幾種情況：①僅在文中提到“健康產業”，但與研究主題不相關；②報紙、會議類文獻；③重復的文獻；④無作者的文獻。共獲得598 條記錄，根據排除標準，篩選出386 篇作為研究樣本。

1.2 研究方法

CiteSpace 是陳超美博士開發的一款文獻計量學軟件，由于其簡單易用且可視化效果好，在信息科學、生命科學、圖書情報、管理學等領域得到廣泛應用[1]。本研究利用CiteSpace，將時間段設為1998—2021 年，時間切片選擇1 年，其他保持默認值，對關鍵詞進行計量統計和圖譜分析。

2 結果

2.1 詞頻分析

關鍵詞是對文獻核心和主要內容的概括，因此對某一領域高中心性、高頻詞的分析，有助于挖掘研究熱點[2]。對共現詞頻排名前10 的關鍵詞進行排序，見表1。“健康產業”“大健康產業”出現的頻次最高，中介中心性分別為0.71、0.27，位居前列，表明這兩個關鍵詞在共現網絡中具有顯著影響力，所分析的研究沒有脫離整體框架?！敖】抵袊薄敖】捣諛I”頻次較高，且中介中心性均＞0.1，說明了它們連接不同熱點，起到“交通樞紐”作用。2013 年10 月，《關于促進健康服務業發展的若干意見》的實施，促進了健康產業發展[3]。2016 年10 月，《“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的印發，提出將健康產業建成國民經濟支柱性產業，為學者們提供了新的研究背景與方向[4]。結合此背景發現，健康產業研究緊跟國家方針政策，具有明顯的政策導向性?！敖】倒芾怼薄叭丝诶淆g化”“體育產業”是關注度較高的細分領域，在樣本文獻中檢索對應的文章，結果發現，國內健康產業領域研究視角趨于多元化，并展現出較強的學科交叉趨勢。

表1 關鍵詞頻次和中心性統計

2.2 聚類分析

使用LLR 算法，進行快速聚類。為使聚類呈現得更加清晰，把連線的透明度設為0，并填充顏色，使之形成不同的色塊。Q 值和S 值是評判圖譜繪制效果的重要依據，一般認為，Q 值＞0.3，聚類結構顯著；S 值＞0.7，聚類令人信服[5]。本研究的聚類知識圖譜由1 092個節點，2 623 條線組成，Q 值和S 值分別為0.816 4（＞0.3）和0.832 5（＞0.7），表明聚類結果較為理想。本研究共出現26 個聚類，按關鍵詞數量選取前8 個聚類進行分析，見圖1，分別為#0 健康產業、#1 體育產業、#2 大健康產業、#3 大健康、#4 醫療保障體系、#5 健康養老產業、#6 健康管理、#7 健康服務業，這8 個聚類所反映的研究內容即為國內健康產業領域的研究熱點。

圖1 關鍵詞聚類圖譜

結合表2 對關鍵詞進行歸納總結并研讀相關文獻，發現各聚類間研究內容有交叉，可以進行歸并：“#1、#3、#4、#5、#6、#7”為A 組，此組中的體育健康產業、中醫藥、醫療保障體系、健康養老產業、健康管理、健康旅游產業等關鍵詞主要體現出圍繞健康產業的細分領域進行研究；“#0、#2、#5、#6、#7”為B 組，此組中的健康產業、大健康產業、人口老齡化、健康管理、健康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分工等關鍵詞主要體現出從國際健康產業發展經驗方面進行研究；“#0、#1、#2、#4、#7”為C 組，此組中的健康產業、健康中國、產業融合、大健康產業、實現路徑、發展模式等關鍵詞主要體現出對健康產業的發展策略進行研究，即這8 個聚類可以合并為細分領域、國際經驗、發展策略這三大主題。

表2 關鍵詞聚類信息表

3 健康產業研究中的熱點

3.1 國內健康產業細分領域的研究

從細分領域來看，主要集中在體育、養老、旅游、醫藥、健康保險、健康管理等產業。現階段，學界對健康體育的探討多在體醫融合方面。劉穎等[6]和楊繼星等[7]對體醫融合的困囿及方略進行了分析。作為健康養老所反映的主要研究方向，“醫養結合”備受學者推崇。時濤等[8]結合空間自相關和數據包絡分析法(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DEA)分析法，對醫養健康產業提出了發展建議。在健康旅游領域，“一帶一路”是研究的熱點話題。王文雅[9]指出把握一帶一路建設機遇,務實推進跨境旅游合作。有學者從產品開發的角度對商業健康保險展開了研究，指出國內保險產品同質化嚴重，應創新開發疾病險、醫療險、長期護理險等產品[10]。此外，“健康保險+健康管理”也備受學者們的關注。目前各保險公司積極建立健康管理組織，例如中國平安、陽光人壽、泰康人壽等公司已嘗試布局[11]。現有研究認為，中醫藥與健康管理理念契合，也是新興的研究方向[12]。

3.2 國際健康產業發展經驗的借鑒

國內健康產業在發展之初，學者紛紛研究國際經驗。在美國方面，醫藥、醫療、健康保險、健康管理等一直是其健康產業發展的重點。倪郭明等[13]對美國代表性醫藥、醫療產業集聚區的經驗進行了歸納。孫東雅[14]詳細介紹了美國健康保險，并從政策制定、社商合作、醫保合作、監管、專業化等方面進行了展望。廖學佼等[15]指出美國開展健康管理較早，其發展離不開政策保障、全民意識、商業化等措施。在日本方面，學者們認為其健康產業能迅速發展，并取得很大的成效，得益于相應政策的大力支持。邢鷗等[16]分析了日本健康產業發展的政策要素，具體指安倍經濟學、社會保障制度。當前，在日本養老產業發展最為成熟。施錦芳等[17]試圖從日本信息通信技術（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ICT）應用的經驗中，找到國內健康養老產業的出路。

3.3 國內健康產業發展策略的探索

在統籌發展方面，國內健康產業雖然取得了較快的發展，但不能因其是新興產業就盲目發展，不同區域之間存在差異化，不能采取一刀切政策。部分學者從區域角度，對安徽省、遼寧省、山東省等地健康產業進行了分析，并結合實際提出對策建議[18-20]。在資源集聚方面，跨界融合是產業發展的重要趨勢。部分學者討論了健康產業與養老產業[21]、體育產業[22-24]、旅游產業[25]的融合發展路徑。健康城、健康小鎮是產業集群的重要依托。對健康城的建設，應考慮區位、生態環境、技術支撐、空間功能布局等特征[26]。近年來，國內部分地區如浙江杭州、甘肅定西、四川汶川等地積極培育健康小鎮。通過對桐廬健康小鎮[27]、甌海生命健康小鎮[28]等經驗進行總結，能夠在理論和實踐層面為其發展提供參考。在科技創新方面，當前健康產業已初具規模，如何提高發展效率成為了研究的重點，科技創新就是凸顯競爭優勢的有效途徑。李江等[29]對天力士、湯臣倍健等48 家健康企業進行了分析，強調了技術革新對行業效率的作用。在市場驅動方面，國內醫療健康資源缺乏且分布不均，引入社會資本，可以提升醫療服務質量，擴大健康產品和服務供給。郭琳等[30]揭示了社會資本對醫療機構發展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