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10年蒙古族傳統體育研究綜述

牛澤釗 周君華

魯東大學體育學院，山東 煙臺 264001

2018年1月，國家體育總局、國家民委發布的《關于進一步加強少數民族傳統體育工作的指導意見》指出，加強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的基礎性研究和應用性研究，支持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理論研究。2019年8月，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的《體育強國建設綱要》中指出，加強優秀民族體育、民間體育、民俗體育的保護、推廣和創新，推進傳統體育項目文化的挖掘和整理。以上文件體現了國家對民族傳統體育研究工作的高度重視和支持，也反映了我國目前急需價值意義高的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理論來指引和推動傳統體育的傳承和發展。在此背景下，本研究以蒙古族傳統體育為研究對象，總結和梳理近10年我國蒙古族傳統體育研究，為推動民族傳統體育工作作為理論依據。

1 近10年蒙古族傳統體育研究概況

本研究從中國知網全文數據庫以“蒙古族傳統體育”為關鍵詞，總共檢索、分類整理2010-2020年6月在核心學術期刊發表的相關成果45篇，碩、博學位論文21篇，中國會議論文14篇，國際會議論文2篇，與1990-2000年、2000-2010年文獻成果數量相比，呈上升趨勢。

1.1 蒙古族傳統體育文化變遷研究概況

郝延省提出：“任何一個民族的文化，都植根于特定經濟基礎，依賴于具體社會政治結構，依托于本民族的文化精神，并在與其他民族文化的滲透、交融中得到成長和發展。”蒙古族傳統體育源于蒙古族人民在草原環境下的生產、生活、軍事的需要，經歷了不同歷史時期的發展，演變成為如今的蒙古族傳統體育。對其文化的歷史變遷進行研究，了解蒙古族傳統體育的起源和演變過程，有助于推動蒙古族傳統體育體系的完善，更有效的保護蒙古族傳統體育。近10年中，學者們通過對蒙古族傳統體育的來源、古代祭祀、那達慕文化的研究，找尋蒙古族傳統體育文化在不同歷史時期的變化和功能特點。

1.1.1 蒙古族傳統體育的特點

李陸從非物質文化遺產、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學等多元的文化視野下分析那達慕的特點，發現蒙古族那達慕從遼金時期發展到如今，因受到本民族居住的自然條件、風俗、生活方式和手段的影響，已經成為一個包含節日儀式、體育、服飾、飲食、音樂、舞蹈等文化的綜合體，并且具有獨特的民族性、特殊的人文性、場地和器材的簡單性以及傳統性、舉辦主體的大眾性、舉辦地域的廣泛性等特點。蒙古族傳統體育的演變歷史可分為蒙古帝國、元、明、清、內蒙古自治區成立以后和改革開放以后六個時期，因其源于生存的需要，蒙古族傳統體育與蒙古族人民的生產、生活密切相關，并蘊含了民族性和地域性、靈活性和對抗性、健身性和娛樂性、民俗性和普及性、應用性和傳承性的特點。

1.1.2 蒙古族傳統體育的功能

楊春卉,王淳等運用AGIL分析范式對阜蒙縣那達慕大會的功能進行分析，發現那達慕大會具有較強的適應功能，但達鵠、整合、維模功能不完善阻礙了那達慕的發展。伴隨著社會的發展，生產、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那達慕從古代時期的軍事、祭祀、外交功能轉變為現代娛樂、交流、旅游、經濟、教育、強身健體等功能。

1.1.3 文化變遷中的體育元素

馮艷瓊等通過云南、新疆蒙古族的比較，發現地理環境、社會發展水平、社會交往等因素促使蒙古族傳統體育蘊含了豐富的文化內涵和鮮明的人文特征。郝延省教授在蒙古族祭祀和“那達慕祝贊詞”的研究中發現，古代祭祀中孕育和催生了多種體育元素，例如安代舞孕育于求雨祭祀，“射圃”萌發于宮廷脫災祭祀，“沙阿”等游戲脫胎于古代軍事占卜祭祀，樗蒲成長于“長生天”祭祀，踏鞠成熟于“長生天”祭祀，現代“那達慕”源于敖包祭祀，祭祀敖包使得摔跤、騎馬等從娛樂、軍事技能中游離出來，演變成競技體育項目。同時，也發現了“那達慕祝贊詞”中所表達的競技理念與現代奧林匹克的競技理念相吻合，賦予了蒙古族傳統體育文化劃時代意義。

1.2 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研究概況

伴隨著生產力的不斷發展，網絡時代的到來使得各國之間的文化、經濟交流日益頻繁，發達地區大量的先進文化伴隨貿易往來傳播至邊疆民族地區，人口流動由牧區、農村向城鎮遷移，蒙古族人民生活方式發生了巨大變化，過去依附于勞動和生產生活資料基礎上的傳統體育項目失去了發展的條件后正在走向消弭。近10年來，學者們對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的起源、特征、功能以及棋類的弈法進行研究，積極探索保護和發展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的方法和途徑。

1.2.1 棋類項目的研究

蒙古象棋經過長期的發展，其現代棋制、奕法和規則同國際象棋相近；“吉日格”具有豐富的神話傳說，通過古跡史料的探索發現，其源于蒙古族古代狩獵、游牧生產實踐，經過演變最終形成兩大類共計42種棋戲，“吉日格”所具有的教育、體育和文化傳播價值為中華棋牌文化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帕爾吉”是土爾扈特蒙古族獨有的一種古老棋戲，起源于訓馬等生產實踐，具有獨特的草原民族情懷；鹿棋蒙古語為“寶根吉日格”，是蒙古族傳統的體育智力游戲，關于鹿棋的起源有神話說、藏式圍棋說、蒙古族說、鄂溫克族說等，叢密林認為鹿棋起源于公元前的東胡系蒙古先民，并對鹿棋的弈法和規則進行了詳細的介紹。

1.2.2 賽馬、賽駱駝項目的研究

由于特殊的生活環境，馬和駱駝成為了早期蒙古族人民的主要交通工具，賽馬、賽駝也因此在蒙古族生產活動中產生。賽馬活動經過不斷的發展，到今日分為了跑馬、走馬、顛馬三種比賽形式。學者們通過文獻記載、巖畫和考古資料的研究，發現蒙古族賽馬不僅僅是一種娛樂活動，更是表現蒙古族藝術、信仰、思想、審美觀等文化的載體，其自身蘊含著教育、文化、休閑、經濟等重要價值。同樣賽駝活動依托于沙漠、戈壁的特殊地理環境，在游牧文化的哺育下，伴隨著駝文化的發展，從早期的斗駝演變成今天充滿駝文化特色的場地賽駝。同時賽駝活動也反哺于駝文化，促進了蒙古族傳統體育文化的發展。

1.2.3 搏克運動的研究

搏克作為蒙古族“男兒三藝”中發展較好的運動之一，研究者對其所蘊含的文化、功能和價值進行研究發現，早期的蒙古族搏克用于生存和戰爭，后來隨著時代的發展，逐漸演變成一種體育運動，“一摔定勝負”和“有跤無類”的比賽規則以及服飾、音樂、民族舞蹈蘊含著強身健體、團結友愛、“天人合一”、公平公正等鮮明的文化特征。曹鈞對搏克的社會功能進行分析，得出搏克具有征服自然、軍事職能、滿足蒙古族人的尚武精神、增強民族向心力的功能。王志輝等對蒙古族沙力搏爾式摔跤進行研究，沙力搏爾式摔跤比卓德格搏克起源時間早，且服飾是上身不穿任何服飾，下身穿短褲，光腳比賽，規則上是以雙肩著地為勝負標準。

1.2.4 其他傳統體育項目的研究

劉聰對蒙古族騎射進行研究，得出蒙古族騎射在西周時期已經出現，并在元代時期走向輝煌。由于元代時期憑借精通騎射的士兵統一華夏，蒙古族人民對騎射表演形成了崇尚之情，興起了射柳、馬球、射草狗、圍獵等多元化的騎射表演。郝延省、楊楠楠對蒙古族長跑運動“貴由赤”的研究發現，“貴由赤”起源于蒙古汗國，定型于13世紀末期，興盛于元代，其創造了人類迄今為止最長時間、最長距離的田徑比賽，是蒙古族堅強意志的象征。

1.3 蒙古族傳統體育應用研究概況

面對外來文化的沖擊，學者們通過各種途徑、不同的視角對蒙古族傳統體育資源進行開發、利用和創新，使蒙古族傳統體育煥發新的生機。

1.3.1 運用不同途徑對蒙古族傳統體育進行傳承和保護

周梅對目前那達慕的處境進行分析，那達慕因受到人口流動、外來文化沖擊、功利主義、互聯網、相關課程和法律缺失的影響，失去了原有的群眾基礎和群眾土壤，根據以上因素構建了以文化自信建設作為內核、文化教育為基礎、少數民族文化安全法建設作為法律武器的那達慕文化安全體系。郝延省提出將“那達慕”產業化，改革賽事體制并制定品牌發展規劃和推廣。趙振浩等提出以國際友人和在華留學生、外教和外籍在蒙人士為傳播對象，以“男兒三藝”構建特定文化空間，向國際傳播和推廣那達慕體育文化技藝。浩布爾對那達慕的發展方式進行創新，提出“一卡通”的門票模式、“綠色網球”等項目，與內蒙古旅游發展相結合，通過微博等軟件擴大宣傳，同時加快交通建設，建立多渠道投資、融資體系。冷新科等[30]提出借鑒“搏克”發展的路徑，推進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向著規范化和特色化方向發展。還有學者認為草原體育文化以及那達慕具有獨特的邊疆地域性和民族性，并提出以區域傳播、校園傳播、社區傳播為主要方式，豐富自身比賽內容和組織結構，打造專業隊伍，提高觀賞性，與旅游業相結合擴大那達慕資金來源等保護對策和方法。

1.3.2 不同視角下對蒙古族傳統體育的保護和發展

傳統體育文化研究本身就是多學科交叉的研究，從近10年運用社會學、教育學、歷史學、文化學、社會民俗學、美術學等學科理論對蒙古族傳統體育的研究來看，能夠創新保護和發展蒙古族傳統體育的新途徑。如從非物質文化遺產視角下審視蒙古族傳統體育的發展并提出可持續發展的建議，在遼寧省蒙古族自治縣由于對非物質文化遺產認知度低等因素，導致部分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以及蘊含的精神內涵遺失殆盡；徐慧穎認為要兼顧其文化環境和人文底蘊，規范管理，注重家庭、學校教育，適當開發蒙古族傳統體育文化的商業價值；楊海鵬提出與政策制度、民族博物館、民族鄉鎮文化、民族節慶文化相結合，使非物質文化遺產有法可依，保護其生存的文化和環境。田海軍從文化平等視域認為尊重文化多樣性，保護民族的社會環境、文化基礎和傳統文化才能保護蒙古族傳統體育文化的文化體系。徐慧穎則借助“微時代”的背景下，提出建立信息化平臺，豐富蒙古族傳統體育傳播渠道。趙敏通過社會民俗學角度提出要摒棄蒙古族傳統體育活動中落后的習俗和內容，融入現代文明的同時，也要保留蒙古族傳統體育的精髓。譚淳月從人的全面發展視域中發現搏克體現出的民族精神和樸素形式具有德、智、體、美等方面發展的教育意義，并提出學校在教育學生的全面發展過程中應借鑒“搏克”的方式進行改造。白紅梅從教育學的角度審視那達慕大會，認為回歸生活是教育的本質追求，而那達慕大會擁有獨特的本民族知識和智慧、藝術和體育精神為一體的審美啟迪、堅強的體能和意志品質、公平且崇尚道德精神，民族學校應充分開發擁有本民族特質的生活教育。

1.4 蒙古族傳統體育開展狀況研究概況

綜合近10年學者們對蒙古族傳統體育開展狀況的研究結果表明，雖然蒙古族傳統體育活動的內容豐富，但開展的現狀卻不盡人意，群眾參與的積極性和政府管理部門的重視度不高。在蒙古族傳統體育參與人群的年齡上呈現出青年化，而對傳統體育的認知數量和了解方面呈現出老齡化。姜曉珍、高娃、邊雨等對學校蒙古族傳統體育開展現狀做了進一步的調查，研究結果發現：在體育項目方面，學生對搏克、布魯、賽馬和射箭的熟識程度要高于其他傳統體育項目；在性別方面，男生喜歡競技性強的項目，而女生更偏向于安代舞等舞蹈類項目以及蒙古象棋、鹿棋等棋類項目；在專業方面，體育學院的學生比其他學院的學生更加了解蒙古族傳統體育；在地區方面，來自牧區的學生在了解和學習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上高于來自城市、旗縣以及農區的學生。

產生以上現狀的因素源于社會現代化和城鎮化的不斷發展，蒙古族人民的生活環境和方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同時受到西方文化的沖擊，越來越多的蒙古族人民對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的認識程度僅限于了解，伴隨著傳承的個體化導致部分冷門項目逐漸走向了消亡。與此同時，當地政府和學校對蒙古族傳統體育的不重視也是原因之一。由于學校考慮到學生的安全問題，而限制了其在學校體育課和運動競賽中的開設，導致蒙古族傳統體育在學校體育中沒有完整的教學體系，甚至沒有統一規范的教材。內蒙古高校也由于蒙古族傳統體育的師資力量短缺、經費不足、器材設施短缺等原因，致使蒙古族傳統體育課程設置不完善，校園那達慕等傳統體育活動開展少，學生只能僅僅通過體育課接觸和學習民族體育內容。相反，在牧區牧民依然保留著傳統的游牧生活方式，那達慕活動開展的也比較普及，但牧區受到現代文明的沖擊和城鎮化的影響，牧民離開牧區的趨勢日益增加。

面對蒙古族傳統體育所處的困境，學者們從多種角度提出改善蒙古族傳統體育發展的途徑，且更加注重蒙古族傳統體育在學校體育的發展。高美瓊等發現搏克、射箭項目之所以受到人們的喜愛，是源于其具有強烈的生活化特征以及觀賞性和娛樂性。因此，其他傳統體育項目要借鑒搏克等項目的發展之路，在尊重其民族特色的基礎上進行整理、改造、規范、融入科學的內涵，適應新時代的發展。在失去了原有的發展條件后，蒙古族傳統體育要主動依托草原傳統文化節，在活動中展現蒙古族的體育精神和民族文化，與旅游產業合作，豐富旅游人群的視覺感受，走民俗旅游與少數民族傳統體育雙向發展之路。民族學校應重視將蒙古族傳統體育與校本課程相結合，教育部門要盡快組織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的專家，制定具有民族特色且適合學生的統一教材。要支持各學校對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進行課程化改造，改革教學體系，鼓勵學校創新教學模式，打造高素質的教師團隊。同時政府等管理部門要主動協調企業與學校合作，積極舉辦那達慕大會等活動，加強那達慕文化的傳承力度。

2 近10年蒙古族傳統體育研究中的不足

2.1 蒙古族傳統體育理論研究不足

作為草原文化象征之一的那達慕，蘊含著豐富多彩的內容，并于2006年被列入首批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那達慕是一個集節日儀式、體育、服飾、飲食、音樂、舞蹈等多種民族特色元素的文化綜合體，但近10年的議題大多集中于“那達慕”的文化、功能等研究中，但對那達慕的起源、變遷以及其各種元素的研究數量屈指可數。如今，政府以及社會各界人士正積極努力的搶救和發掘即將面臨遺失的傳統體育項目，深入了解蒙古族傳統體育是如何從生活、戰爭與祭祀中脫離出來，演變成如今的體育項目；在發展中又受到了哪些因素的影響；其項目的活動形式又蘊含了哪些文化元素等方面，對改造和保護傳統體育項目，又能保留其原有的民族特色，使其能適應新時代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然而從近10年的研究成果中發現，在該方面研究不夠深入。

2.2 對蒙古族傳統體育所涉及到的問題解決不足

研究的議題過于宏觀，卻忽視了相對細致的問題。為了研究全面，容易出現研究題目范圍過大的問題。具體的方法和實施途徑能夠有效的解決問題，對思考大問題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但近年來在分析問題和解決方法上相對宏觀。近10年中以“蒙古族傳統體育”為題學位論文均為碩士學位論文，沒有博士學位論文的研究成果，導致研究者在一定程度上對蒙古族傳統體育的認識程度受限，這是以上問題的原因之一。

2.3 對蒙古族傳統體育的研究方法存在不足

許多研究成果大多集中在資料法、訪談法和田野調查法的研究方法中，對于純理論性的研究方法探討值得鼓勵，但由于缺乏具體的、符合地域特征的案例支撐顯得可操作性不強。近10年來，通過社會學、教育學、歷史學、文化學、社會民俗學、美術學等其他學科與蒙古族傳統體育的交叉，產生了富有成效的研究成果。尤其運用AGIL分析法進行探索的研究方法讓人眼前一亮，但類似的研究方法比較稀缺。

2.4 研究成果來源和表達形式不足

學位論文的來源大多集中于內蒙古師范大學，其他高校研究的成果較少，導致學術上缺少交流和對話。內蒙古高校對于蒙古族學生的碩士論文要求是蒙語進行書寫，對于彰顯蒙古族民族特色和傳承蒙古族文化具有重要的意義，但也存在弊端。在沒有其他語言對研究內容加以解釋的情況下，不利于研究成果對外傳播和交流。

3 對之后蒙古族傳統體育研究的建議

3.1 注重理論探索，細化蒙古族傳統體育研究議題

加強對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的傳承和保護，搶救面臨消失的蒙古族項目，要充分挖掘和整理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的起源、文化變遷、發展現狀、未來趨勢等要素，進一步分析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在發展中受到的影響因素。細化研究議題，注重對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和習俗個案的理論研究，將其放在某個歷史時期的社會文化背景下進行整體性探索。鼓勵運用其他學科的視角對蒙古族傳統體育進行研究，如探索清政府時期蒙古族“那達慕”的發展，借鑒有利于蒙古族傳統體育發展的制度和市場規范。無論是個案還是理論研究均有作出更大貢獻的潛力。

3.2 對借鑒理論研究保持嚴謹態度

在借鑒其他學科和西方理論時，要充分理解該理論的核心觀點和社會背景，不能盲目的照搬西方理論而束縛自己的思想。在發展蒙古族傳統體育的探索中，一味地運用現代體育的發展模式會出現與蒙古族傳統體育發展不兼容的情況。在借鑒西方理論和發展模式的探索中，樹立文化自信，符合我國國情和民族特色，改造現代體育發展模式，使其與蒙古族傳統體育相融合并且獨具特色的蒙古族傳統體育發展模式。

3.3 提升研究水平，探索研究方法

蒙古族傳統體育研究水平的提升最終要歸結于研究者自身的水平提升上。近幾年，國家和政府對蒙古族傳統體育的重視和支持，越來越多的學者加入到蒙古族傳統體育研究的隊伍中。近10年相關研究成果中，博士學位論文數量稀缺以及研究方法大致相同，從這方面也說明了研究者整體水平有待提高，知識體系和方法體系不夠扎實。一個研究領域的研究水平與研究方法的更新具有密不可分的關系。要不斷探索新的研究方法，提高方法論的嚴謹性。

3.4 增加學術交流，創新傳承途徑

政府要主動牽頭，組織各部門、社會團體、學校等多元主體共同整合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制定統一、完善的蒙古族傳統體育制度、政策，組織多種學術交流活動，加強學者之間的溝通與交流。提倡對研究成果以多種語言形式對外傳播，在保留蒙語特色的基礎上，完善表達形式，重視體育語言，吸引各學界的研究者參與到蒙古族傳統體育的研究中。注重理論與實踐相結合、體育與教學相結合，創新蒙古族傳統體育與各項產業合作、蒙古族傳統體育課程化改造、蒙古族傳統體育俱樂部等多元化的傳承途徑研究。

4 結論

回顧近10年蒙古族傳統體育研究，在蒙古族傳統體育文化變遷、蒙古族傳統體育項目、蒙古族傳統的應用以及開展狀況上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果，但在研究中仍存在不足，這對蒙古族傳統體育的研究帶來了新的動力。在國內外各學界的學者的共同努力下，蒙古族傳統體育領域的研究才更加生機勃勃，蒙古族傳統體育才能繼續向前發展，樹立文化自信，向世界傳播獨具特色的中國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