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中國藝術歌曲發展軌跡初探

郭佳音

（中央戲劇學院，北京 102209）

前言

“歌中有詩，詩中有畫”的文學藝術展現形式，就是藝術歌曲的最高稱譽，人們把藝術的歌曲稱為具有極高品位的抒情音畫。藝術歌曲產生在十八世紀末期到十九世紀，浪漫主義思潮盛行在這一時代，歐洲藝術歌曲已經擁有著兩百多年發展的歷史，其中經久不衰藝術的魅力，是音樂的藝術，成為了人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珍品。十九世紀舒伯特、舒曼、沃爾夫、德彪西等一大批音樂家，在不斷地對藝術展現形式進行探索和創新，把一種音樂和文學交融的純粹美展現出來。同時也擺脫了宗教傳統思想的桎梏，逐步形成了詩歌和音樂融為一體的藝術展現形式。藝術音樂把鋼琴作為伴奏，渲染氣氛、烘托形象、抒發情感，所有的音樂體裁從誕生發展至今，依然能夠極富生命力，都有內在的緣由。所以藝術歌曲也是如此，本次文章就是結合這樣的社會發展背景，主要探討在中國社會內部，二十世紀階段藝術歌曲發展的具體軌跡，希望能夠為后續我國藝術展現的形式做好堅實的鋪墊，也為我國藝術的發展探索出一條全新的道路。

一、藝術歌曲的概念界定

19世紀歐洲浪漫主義音樂的出現，這也是一種特殊的聲樂體裁，其主要追求是聲樂與文學的有效融合，體現出純美、雕琢、色彩斑駁模糊的技法，是鋼琴伴奏融入歌曲演唱的過程，為了保證歌手能夠自由地表達內心的情感，擺脫宗教的束縛，使感性超越理性。歐洲音樂的載體有著兩百多年的發展歷史，在不斷發展的過程中，也成為音樂和藝術進步不可或缺的內容。

追溯藝術歌曲發展的源頭，主要受18世紀末浪漫主義思潮的影響和啟發。到19世紀初，歐洲文學藝術也呈現出一種最新的潮流和新的風格，即浪漫主義。雨果、歌德、米勒、拜倫等都是浪漫主義的代表作家。他們反對崇拜主義，追求自我個性的解放，贊美大自然帶來的美，促進了浪漫主義音樂作品的迅速形成和良好發展。浪漫主義詩歌，在其產生和繁榮的同時，也是寫好藝術歌曲學習的積累。

歐洲藝術歌曲在創作過程中具有一定的特點。任何一種藝術的產生和發展都與當地和民族的歷史文化和文化背景密切相關，歐洲藝術歌曲也不例外。200多年前，藝術歌曲起源之后，隨著時間的推移，歌曲的內容不斷變化，融合了各個地區和民族的色彩，也形成了不同的體裁和不同的演唱風格，這些都豐富了藝術歌曲的風格。在這種情況下，藝術歌曲的演唱既不同于美聲唱法，也不同于歌劇的演唱風格，其中大部分都有窄音域、小音量的歌手，主要選擇低聲低音域的藝術歌曲，最終的藝術效果還是非常美妙的。

二、中國藝術歌曲產生的背景及發端

19世紀末，帝國主義和西方列強打開了中國的大門。他們還利用槍支技術將中國這個古老而神秘的國家帶入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環境。當時，中國政治經濟和文化的各個方面都遭受了災難，20世紀初受西方啟蒙運動的影響，許多專業作曲家引進了先進的文藝表現形式，出現了學校音樂，也使中國聲樂創作掀開了新的篇章。在這方面，大多數歌曲使用的是選歌和填詞的方法，在歐美、日本流行的歌曲少數是由中國民族創作的歌曲。大部分歌詞都是后來加上去的優美的詩。這些歌曲具有一定的意境和優美的韻味，是中國聲樂發展史上的里程碑，對后來的藝術歌曲創作產生了非常重要的影響。

中國人民具有不屈不撓的探索和奮斗精神。20世紀初，中國的經濟、政治思想等結構發生了巨大變化，也爆發了一場革命運動。五四愛國運動是這一時期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黑暗現實，它使人們清楚地認識到，他們必須找到一條新的出路，才能融入最新的社會。因此，一些有識之士在他們的思想和靈魂深處掀起了巨大的波動。事實上，新文化運動的爆發似乎是偶然的，但卻是不可避免的。封建思想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批判，人們的思想得到了解放。新思潮的傳播，新道路的開辟，更好地促進了我國文化事業的發展。

古往今來，中國聲樂藝術史是民族音樂文化發展階段的重要組成部分，其中浩瀚的藝術表現形式和經典曲目給我們留下了取之不盡的文化遺產，也反映了中國民族音樂文化的特點和文化精神。在古典音樂和舞蹈說唱音樂、戲曲音樂、流派音樂的發展中，中國社會文化也在不斷變化。它們相互吸收，不斷融合，展示了中國藝術文化的輝煌成就，展示了它們的藝術個性和文化品質。中國許多藝術歌曲造詣深厚，瞿秋白創作的藝術歌曲在內容和風格上都具有很強的文人氣質。中國不同的演唱方式、審美情趣和文化背景都是中西音樂的必然差異。

歐洲自古來贊美以以抒情為主的大型聲樂作品，其具有獨特的魅力，中國獨唱藝術詠嘆調有著較高的藝術思想，這些都體現了藝術歌曲中中西審美的差異，也為中國藝術歌曲的融合和民族發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和借鑒。

三、20世紀中國藝術歌曲的發展脈絡

（一）探索萌芽期

“五四”以后，許多具有專業能力的作曲家借鑒了西方作曲的技巧和方法，創作了藝術歌曲。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肖玉梅、趙元任等藝術人才脫穎而出，成為藝術歌曲的先驅。肖玉梅早年留學日本和德國，受德國抒情歌曲的影響，以抒發個人情感為主要情境，改變了以往學校音樂歌曲填空等寫作手段，模仿歐洲作曲技巧，中國現代藝術歌曲創作模式向前發展。同時，他是高等音樂教育的奠基人，他的代表作表達了他深深的憂思。趙元任是我國著名的語言學家和作曲家，他在中國民族特色發展階段獨具匠心。早年，他在美國學習，學習音樂，創作了大量藝術歌曲。他注重歐洲和聲功能的運用，強調旋律與語言的結合。這些著名的藝術學者積極投身于五四新文化運動，創作了豐富多彩的歌曲，也在藝術音樂表演中把各種情感表現得淋漓盡致，在反映的過程中，西方的歌唱技法雖有所運用，但在中國式的藝術中，只有個人的嘗試，沒有積累成熟的經驗，沒有形成民族風格的特點，所以這是藝術歌曲在我國萌芽的開始。

（二）發展成熟期

在20世紀30、40年代的發展階段，中國正面臨著國內外政治經濟動蕩的緊急時期，民族危機成為國家解放戰爭時期最重要的主旋律，也是音樂家在創作過程中廣泛運用的主題，當前的核心形式是大量的現實生活題材，融入了革命和群眾的藝術特色，這些作品紛紛問世，代表著我國藝術歌曲已經進入了成熟的發展階段。作曲家在創作中國特色藝術歌曲的征途上把握住了時代主題，加快了步伐，走上了成熟發展的道路，極大地鼓舞了公眾的斗志，也形成了團結一致的戰線。

在這個階段，姜定憲、黃自等作曲家都有著真摯的感情。他們將革命斗志融入歌曲創作過程，以現代詩歌為主題。其中，劉雪巖的《長城歌謠》和蔣定賢的《靜靜》都從不同角度反映了當時社會的現實，以及作曲家在創作過程中的良好意愿和樂觀態度。20世紀40年代，一系列現代詩歌被用作反映社會現實的材料。在藝術歌曲的創作中，仍有一些作曲家喜愛中國古典文學詩歌，并精心創作了有意義的作品。洗星海和譚曉林的唐宋作品都是中國唐宋大師的經典作品。在精雕細刻的過程中，通過作曲技法的展示，詩歌和節奏在鋼琴伴奏下顯得柔和，造詣深厚。

三、四十年代，藝術歌曲仍處于國內外交困境

為了適應歷史發展的趨勢，藝術家們在創作和演唱上與前一階段相比，達到了新的高潮，創作技術進一步成熟和完善，這些標志著中國藝術歌曲的發展，將繼續進步，將達到更高的水平。

（三）回落復蘇期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許多事業紛紛萌芽，中共中央逐漸開始重視文藝，出臺了一系列政策，各方面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象。所以我們的音樂也在不斷向前邁進，很多藝術家懷著熱情走進農村的軍營環境，感受生活，創作出各種題材的音樂作品，其中既有對共產黨人民軍隊的感恩之情，也有對社會主義發展和成就的謳歌，表達了對祖國未來的期待。各種歌曲層出不窮，中國的藝術歌曲踏上一個新臺階。

進入20世紀50年代后，國內外歌唱方法的斗爭爆發。在發展過程中，中國音樂藝術在提升樂隊創作的本土性和審美觀念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經過激烈的討論，音樂界也達成了兩種唱法并存的共識，這兩種唱法之間相互取長補短，美聲唱法開始流行，讓公眾更好地接受歌曲的藝術。美聲唱法和民族唱法都采用了中西結合的形式，并不斷完善和融合，從而造就了一大批優秀的藝術歌曲演唱者。

“文革”十年，由于左傾思想的影響，藝術歌曲的創作和演唱被淹沒在紅色之中。隨著文化大革命的結束，藝術歌曲再次充滿了活力。作曲家們充滿了真摯的感情，還創作了一批鼓舞人心的藝術歌曲。其中包括：石萬春的《送我的心》、《石廣南的《周總理，你在哪里》等優秀作品，都觸動了人們的心，也代表了這種具有鮮明時代特征的中國商業藝術環境。

（四）融會多元期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后，社會迎來了一股春風，確立了改革開放的最新理念。因此，政治、經濟、文化等各個領域都呈現出翻天覆地的變化和最新的形象。政治上的放松使藝術能夠與外界交流。最新美學理念的注入也使許多專業作曲家積極融入有效的歌曲創作過程中，創作出各種題材的藝術歌曲，這也帶動了人們欣賞水平的提高。老一輩作曲家不斷獻身創作，譜寫新篇章，大批中青年作曲家滿懷激情地創作，滿懷激情地感受生活，這些都使中國藝術作品的發展煥發新的生機。

20世紀末，在世界政治經濟走向一體化發展的過程中，科學技術也進入了一個日新月異的時代，這也為世 界文化藝術的交流以及多樣性的發展提供了廣闊的空間。音樂的進步受到后現代思潮的影響，許多作曲家順應時代的語境，以開放的心態，多元化的視角，拓寬自己的藝術思維，大膽運用古代現代詞進行詩歌創作，也以現代的作曲方法，為藝術歌曲的全盛時期增添了不同的色彩。

四、20世紀中國藝術歌曲的發展特點及對其傳承的啟示

（一）20世紀中國藝術歌曲的發展特點

1.民族性

中國藝術歌曲的一個顯著特點就是對民族精神的認同。民族是中國藝術歌曲的基礎。五四時期，人們開始模仿西海的構圖和中國風格的歌唱技巧。在語言與節奏相結合的過程中，作曲家既有鮮明的創作理念，又突出了民族精神，符合中國人獨特的審美表現習慣。直到20世紀三四十年代，作曲家們進一步踏上了民主發展的新征程，并不斷探索和升華，直到歌曲的最新發展，也從藝術表現形式上顯示出它民族化的發展特征。大多數藝術都能有效地結合風俗習慣和思維方式，同時也能表現出漢語的表達方式和情感，具有一定的氣質和風格。最后，在藝術歌曲的演唱方法上也形成了共識，藝術歌曲是中國走向民主化的一大步，也是一種具有民族特色的藝術表現形式。

2.融合性與創新性

中國藝術歌曲集獨特的音樂語言、獨特的音樂形象、原始的表現手法于一體，承載著較為豐富的文化信息。中國藝術歌曲不僅可以重視民族音樂文化的血脈，而且可以吸收外來音樂文化，使之高度融合，展現古典藝術的永恒價值，還可以不斷探索突破和創新的特點，不遺余力地走在時代發展的前列。在中國藝術歌曲中，創新無處不在。它可以使西方音樂體裁中國化、民族化，也可以將傳統的市場價值作為藝術歌曲創作的核心，西方作曲技法與中國民謠、民樂的結合也是一種創新。將民族樂器和民間音樂伴奏形式引入歌曲藝術展示形式，也是一種創新。因此，可以看出，中國藝術歌曲發展的特點是綜合性和創新性的藝術表現。

（二）對中國藝術歌曲傳承的啟示

1.對中國藝術歌曲創作的啟示

藝術歌曲具有一定的個性化特征和簡潔的技法，也是一種不同于其它聲樂作品的體裁，具有獨特的詩意審美內涵，具有開拓藝術想象的創作能力，體現了作曲家所呈現的人文情懷和個性特征。藝術歌曲在內容上依賴于古今中外的修辭，所以文學性很強，進一步展現了藝術歌曲的方法，而對現代技巧的分析可以看出，在創作許多歌曲的創作過程中，作曲家結合了民族的風格，不斷地研究和探索詩歌，音樂的特殊性和歌唱的一般規律被清晰地展現出來，這也能最大限度地注入創作的思想和審美追求，使其永恒的內涵和品質得以很好的傳承。

2.對中國藝術歌曲演繹的啟示

藝術歌曲屬于民族語言的升華，也是與音樂的詩意融合。它們的形式美也是一種藝術表現手法。藝術歌曲與一般抒情歌曲和通俗民歌有著一定的區別，其特點是人工雕琢性強，在歌曲演唱過程中，特別強調的是強烈的詩意、精致的形式、內在樸素的美，這些都能體現出中國藝術歌曲的特點。鋼琴伴奏在藝術歌曲中的作用不僅僅是伴奏，更是符合歌曲內容的表演表現形式，需要演唱者從同一聲調開始，在歌詞的內涵、語言旋律等方面精心制作，統一認知伴奏，還承擔著環境空間氣氛渲染的任務，因此藝術歌曲的表現和演唱要形成一個完美的整體，這也是中國藝術歌曲在向人們詮釋的過程。

3.對中國藝術歌曲傳播及聲樂教育的啟示

在二十世紀音樂語言性質的發展階段，音樂旋律的地位呈現出巨大的變化，在流行音樂的強大沖擊下不斷衰落。各種現代媒體和通訊技術也改變了人們的現實生活。尤其是它能引領大眾的精神世界，引領藝術歌曲的審美傾向，在當今時代也面臨著時代的沖擊，因此正確運用具有特色的數字科技成果，通過大量的比賽、演唱會表演交流，可以加強高雅藝術的宣傳力度，也可以服務于多層次的審美需求，進一步鞏固中國藝術歌曲的地位，也可以使中國藝術歌曲不斷傳播和推廣。

藝術歌曲的發展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和價值。在傳承和發展中國民族音樂藝術的過程中，力量主要取決于聲樂教育的傳播。中國藝術歌曲在新世紀以接力棒的形式出現，因此音樂教育工作者需要順應時代發展潮流，與時俱進，重視舞臺實踐的同時，加強中西音樂發展史、理論知識，藝術美學等理論內容的研究，使自身的文藝傳承和自身修養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得到提升。

此外，在教學過程中，教師要有效地教授中國藝術歌曲，還需要根據學生不同聲音的特點和技術掌握程度，有選擇地增加各種風格的中國藝術歌曲演唱比例，從而有效處理藝術與技術的關系。在傳播的過程中，我們可以確保中國音樂的文化經典和精神得以實現，更好地促進中國藝術歌曲的發展，也可以傳承優秀民族的精神和審美品質，為音樂事業的發展和中國音樂藝術的進步貢獻更大的力量。

結論

綜上所述，本次文章在分析和研究的過程中，結合中華民族文化的藝術展現形式，以及聲樂風格、技巧等方面的內容進行了深入的分析，并且根據藝術歌曲發展階段，中國驚人的成就展開了研究，從藝術歌曲的概念視角出發，了解藝術歌曲產生的情況，再深入分析其具體發展的脈絡，最終總結出中國藝術歌曲在二十世紀階段所呈現出發展的特點，還有傳承的啟示。力求能夠真正地在研究和分析的過程中，為我國藝術形式多樣化的展現找到全新發展的路徑。也以回顧感悟分析的視角，探討藝術歌曲未來發展的道路，希望能夠真正地使我國藝術領域的發展向著多樣化的角度前行，為中國聲樂藝術實踐工作的開展提供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