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業銀行服務鄉村振興的路徑及風險控制研究

□ 中國農業銀行審計局上海分局課題組

一、服務鄉村振興是農業銀行新時代使命擔當

（一）全面貫徹黨和國家戰略部署的必然要求。《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意義》2018年公布以來，黨中央對鄉村振興的戰略規劃與制度政策安排不斷精準細致，逐步形成了一系列制度安排與政策體系。2021年中央一號文件發布了《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意見》，對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進行了具體的部署。這一系列戰略、規劃、政策及法律制度安排，充分體現黨中央國務院應變局、開新局的政治定力和戰略謀劃，充分表明鄉村振興將是“十四五”乃至更長一段時間內我國“三農”工作的主基調。

（二）精準落實監管政策和對接考核評估的客觀需要。2021年，人民銀行、銀保監會出臺金融機構服務鄉村振興考評辦法，既是監管部門評價商業銀行服務鄉村振興工作“基本法”，也是商業銀行信貸投放的“風向標”。同時，中國銀保監會還印發了《關于2021年銀行業保險業高質量服務鄉村振興的通知》，出臺了8大類23條服務支持措施，強調優化“三農”金融服務體系和機制，要求強化關鍵領域金融供給，為商業銀行積極服務鄉村振興提供了政策支持。

（三）積極踐行總行黨委戰略定位的策略安排。總行黨委從講政治的高度出發，精準謀劃了農行服務鄉村振興的戰略定位和市場選擇，旗幟鮮明地提出了“打造服務鄉村振興的領軍銀行”的目標任務，明確要求應更好地滿足農業生產經營活動資金方面的各項需求，在鄉村全面振興和“農業強、農村美、農民富”目標的實現過程中積極擔當，勇于作為。這既體現了自覺服務黨和國家大局的政治要求，又找到了符合農行實際、打造服務鄉村振興領軍銀行的戰略路徑。

（四）全力保障農行自身生存發展的自然選擇。作為服務“三農”的國家隊和主力軍，農行始終堅持把服務鄉村振興作為全行經營管理的重中之重，充分利用縣域機構覆蓋廣泛的優勢，為促進農村繁榮、農民增收、農業增效提供了強大的金融動能。當前，農業銀行進一步強化了三農金融事業部服務鄉村振興政策研究、制度制定、產品創新、資源配置、業務指導等功能，逐一研究鄉村振興建設重點領域支持措施和服務方案，實施差異化金融服務政策，大力開展鄉村振興金融產品和服務模式創新，以更高站位和更高標準書寫好金融服務“三農”新篇章。

二、當前農業銀行服務鄉村振興成效明顯

近年來，農業銀行認真貫徹落實黨中央鄉村振興戰略部署，提高站位、履行使命，把服務鄉村振興戰略作為做好新時代“三農”工作的總抓手，充分發揮“國家隊”和“主力軍”作用，不斷加大涉農和縣域金融信貸支持力度，積極做好鄉村振興金融服務工作，縣域貸款發展較快，“三農”金融服務能力和水平不斷邁上新臺階。

（一）聚焦鄉村產業和農業主體兩個關鍵，帶動農民增收致。為深入貫徹落實黨的十九大和中央一號文件精神，農業銀行堅持以鄉村振興戰略為統領，以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聚焦鄉村產業發展和農戶金融需求，暢通農村金融服務渠道，加大鄉村產業和專業大戶的信貸支持，帶動農民增收致富。全行鄉村產業貸款余額有了較大增長，高于縣域貸款增速。其中，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貸款、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貸款、生豬相關貸款等重點領域貸款增長較快。如，山東分行聚焦全省鄉村產業“百園千鎮萬村”工程以及煙臺蘋果、壽光蔬菜等千億級農業產業集群，以省級、國家級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為重點，開展了“農業龍頭企業+”、金融服務特色農業、縣域涉農上市公司等專項服務活動，農業貸款余額增速高于縣域貸款增速。

（二）立足鄉村和城郊兩大區域，助力城鄉統籌融合發展。為積極貫徹落實中央農村工作會議精神，農業銀行堅持走城鄉融合發展之路，以人與自然和諧共生、鄉村綠色發展為切入點，積極主動提供資金和智力支持鄉村基礎設施、公共服務和生態環境建設，不斷提升服務“三農”和縣域經濟的質量和水平，全行鄉村建設領域相關貸款余額增加較快。如，浙江分行主動深入鄉村，提供服務，連續七年下派1820名干部，以兩年為一個周期，到全省重點鄉鎮掛職，專職做好金融支農工作，積極推進城鄉融合發展，為鄉村項目建設、農企農戶融資、金融風險化解、招商引資、基層黨建、鄉村治理等提供面對面的“融資+融智”服務；制定實施《行領導掛點工作方案》，由省分行行領導帶頭掛點聯村、示范引領，推動市縣分、支行628位行領導深入農村一線，組織攻堅隊轟轟烈烈走村串戶，協調縣鄉政府，營銷農企農戶，對接問題需求，真抓實干服務鄉村振興，助力城鄉融合發展。

（三）拓展模式和產品兩項創新，科技賦能現代農業提質增效。

1.創新服務模式。一是創新實施“一項目一方案一授權”普惠金融服務新模式。江蘇分行從省行層面主動對接江蘇鄉村振興戰略規劃，第一時間出臺《鄉村振興金融服務行動方案》，配套縣域旅游等3個重點領域行動方案、支持新型城鎮化等10項重點業務服務方案，打造“1+3+10”鄉村振興金融服務體系，制定實施“一縣一方案”，創新實施“一項目一方案一授權”普惠金融服務新模式，持續推進縣域領軍銀行建設。二是創新圈層服務模式。浙江分行圍繞產業集群、園區強鎮、專業市場等由關聯度較強的大小經營主體形成的“圈”狀客戶群，設計綜合服務方案，積極創新支持塊狀經濟發展，設立8個“三農”產品基地，抓好10億元以內單項產品創新，推廣汽零貸、彩虹貸、智改貸、水電貸等一批區域性特色產品，同時探索推進農村集體股權質押貸、碳排放權抵押貸等新型產品，并儲備未來鄉村貸、清潔資產收益權融資等多項產品，以點帶面拓展傳統行業、細分領域的優質客戶。三是創新鏈式金融服務模式。浙江分行圍繞產業鏈線上的上下游客戶，聚焦全省80條農業產業鏈，大力支持符合產業導向、農戶帶動效益明顯的新型農業主體，支持專業大戶、家庭農場以及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四是深化銀擔、銀保合作模式。山東分行深化與省農擔合作，優化業務流程，創新推出農耕貸、生豬貸、冷鏈物流貸等多項銀擔系列產品，加大與省農擔公司合作，深化銀保合作，加強系統對接，實現基于外部數據的批量化、線上化辦貸流程。

本文使用的數據來自于中國綜合社會調查項目(China General Social Survey, CGSS)，考慮到研究目的以及斷點回歸分析需要相對充分的樣本量，本文選取2010年、2013年以及2015年的調查數據。

2.創新金融產品。一是加快服務鄉村振興的數字化進程。以數字化轉型為驅動，在農村集體“三資”管理平臺基礎上，研發全行統一的智慧鄉村綜合服務平臺。二是強力打造“惠農e貸”品牌。全行惠農e貸授信戶數、貸款余額有了大幅增加。江蘇分行緊緊圍繞總行黨委數字化轉型總體部署和“三農”業務發展戰略目標，組織實施“萬人進千村”批量獲客營銷方式，快速帶動“惠農e貸”擴面上量。近三年“惠農e貸”業務占農戶貸款總額的比重有了大幅提升。三是積極推進總分聯動。在創新推廣全行通用類產品的同時，支持分行自主開展產品創新，創新更多適應區域經濟、本地特色產業發展實際的區域特色產品和小眾金融產品。2021年以來，總行確定了19項“三農”全行拳頭產品、10項重點復制推廣區域特色產品名單，同時在山東、浙江、新疆等分行增設5個“三農”產品創新基地。

（四）健全內控和案防兩大體系，保障“三農”業務高質量發展。一是加強重點領域風險防控。加強新產品運行狀況的動態監測，提前防范風險的產生；密切關注和深入評估宏觀形勢、政策變化、氣候變化、自然災害等對特定區域、行業和業務的影響；重點關注食品安全、產能過剩對龍頭企業的影響，加強調查研究，及早制定預案。如，浙江省市縣三級行安排專人每日抽查，對發現的問題及時進行通報，規范操作。嚴格執行雙人實地、村民評議、網點合議等關鍵環節，確保建檔客戶“真人、真經營、真需求”。二是加強關鍵環節風險防控。通過業務培訓、操守教育和機制約束，防范調查環節風險；培養各級管戶經理對市場形勢和客戶經營的風險判斷能力，提高貸后管理環節的執行能力；優化信息采集、篩選方式，合理設定風險預警信號，提高風險預警能力。三是加強與政府及機構合作。探索建立銀、政、保、企多方合作機制，有效轉移、分擔和補償業務風險。四是積極開展縣域重點客戶風險化解。持續推進縣域重點客戶風險化解，及時推進風險處置。制定大額用信客戶貸后管理方案。如，山東分行加大對如意集團等重點客戶的風險管控，壓縮風險敞口，提升抵押率，對存在重大風險和隱患的“三農”金融業務及時采取處置化解措施。

三、農業銀行服務鄉村振興亟需解決的問題

（一）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依然存在。一是同業競爭更加激烈。在縣域領軍銀行的位置上，農業銀行面臨著工中建等可比同業和農信社的兩頭夾擊、雙線作戰，需要科學應變、主動求變，創新產品、模式和打法，把業務發展的路子拓得更寬更廣，不斷鞏固提升縣域引領地位。近年來，先進同業下沉服務重心，更加積極拓展“三農”及縣域金融市場，農行縣域主流銀行地位受到挑戰。二是行內區域間發展不平衡。江蘇、浙江、河北、山東、河南、安徽等6家分行以32%的縣域網點、33%的縣域員工，合計貢獻了全行縣域日均核心存款增量的55%；江西、廣西、陜西、新疆等4家分行縣域日均核心存款增速均不到3%，系統貢獻還有待提高。

（二）重點領域支持力度有待加強。縣域貸款“一大一小”的信貸結構還未發生改變，縣域信貸投放內生動力還需進一步增強。鄉村振興重點領域“兩戶”基礎有待夯實、信貸滲透率的待提高。農村負債類產品創新還不夠、競爭力不夠強。縣域腰部制造業企業支持力度仍需加強，對小微企業有效的信貸產品仍需持續豐富，準入門檻、貸款手續、流程還有待進一步優化。

（三）農業主體擔保難問題較為突出。農業企業經營收益不穩定，且農村資產抵押、流通體系缺乏，導致擔保難問題較為突出。近年來，雖然創新推出了林權抵押、生豬活體抵押等一系列特殊押品，但是這些押品均具有價值低、適用范圍窄、監管及處置困難等因素，導致實際使用規模不大。各地政府雖然設立了一些政策性農業擔保公司，但這些公司往往經營策略較為保守，風險識別與承擔能力較弱，業務偏好支持小微農業企業，大中型農業企業難以得到支持。

（四）數字化產品風控體系有待完善。企業級的線上風控架構以及跨部門跨層級的統籌管控機制有待完善，“信息共享、技術共用、風險共防、步調共同”的統一防控模式有待健全。縣域產品還依賴傳統數據進行風控建模，難以對“三農”客戶的各種動態行為數據進行深度挖掘分析，農戶建檔信息不規范等問題依然存在，中介參與辦貸的外部欺詐風險仍需高度關注。

（五）縣域金融產品創新能力有待提升。農村客戶具有自身特點，農村金融市場對資金的需求與城市業務存在較大差異，需在利率、期限、起點金額等方面進行針對性設計，以提供更多有競爭力的惠農產品。如，浙江農村集體產權改革走在全國前列，全省有2萬個行政村，年經營收入超400億元，存款近千億元，市場前景廣闊。近年來，農行通過美麗鄉村貸、富村貸等信貸產品創新，初步打開了突破口，但在有競爭力的負債類產品創新方面仍需持續發力。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一般規模小、資金分散，對收益和安全性要求都比較高，農行結構性存款產品起購金額1000萬元，門檻較高，需要對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及其他農村主體設計起點低、期限靈活的負債類產品，增強縣域競爭力。

四、聚焦“四大路徑”，全力服務鄉村振興

（二）發展路徑。

1.以支持農業產業化和供應鏈創新為抓手，推動城市產業向鄉村延伸。一是支持龍頭企業集群化和集約化。進一步加強與國家級、省級龍頭企業的合作，引導其重點發展農產品加工流通、電子商務和農業社會化服務，帶動農戶和農民專業合作社發展適度規模經營。同時，以農業產業化示范基地和現代農業示范區為基礎，以各類現代農業園區為依托，以龍頭企業為動力培育區域化的農業產業集群。二是培育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大型現代農業企業集團。為企業上市、兼并、重組、收購等市場化資本運作提供融資和投行服務，加強產業鏈建設和供應鏈管理，示范帶動農村產業融合發展。三是推動農村基礎設施建設提檔升級。把農村基礎設施放在金融支持“美麗宜居鄉村建設”的首要位置，支持以市場主體參與的農村與城市相連的交通樞紐建設，改善村莊內部交通及出行條件，構建便捷的交通網絡；支持農村清潔能源供應設施建設，建設安全可靠、技術先進的農村清潔能源體系；支持農村水源地保護與供水設施改造建設，進一步提高農村飲水集中供水率、自來水普及率、供水保證率和水質達標率。

2.以支持城鎮化和生產方式集約化為抓手，推動人口和勞動力的轉移。一是支持農業生產結構調整。落實質量行動戰略，深入推進農業綠色化、優質化、特色化和品牌化。扎實做好特色農產品優勢區創建行動和產業興村強縣行動金融服務工作，推動農業由增產導向轉向提質導向，形成規模化生產、集約化經營為主導的產業發展格局。二是以土地金融服務促進多種經營主體發展。助力農民土地流轉，形成“農民+龍頭企業”發展模式，通過農業保險、期貨金融產品創新，與財政基金一起建立風險分擔機制，促進農業龍頭企業發展壯大、新興農業經營主體崛起以及其他多種業態創新發展。三是加大金融支持城鎮化建設的力度。深挖傳統信貸產品潛在功能，充分利用城鎮化建設貸款產品箱，根據城鎮化建設項目特點，梳理、發掘、延伸現有產品功能，研發城鎮化建設專項金融產品，在第一時間找準項目、占領市場。

3.以支持農業智能化和機械化為抓手，推動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轉變。一是牢固樹立創新意識。通過對產品、政策、模式等的持續創新，不斷適應客戶需求升級要求，努力破解業務發展瓶頸。積極應用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等新興技術，為客戶提供便捷化、智能化、高質量的金融服務。二是打破業務邊界。引入“互聯網+”“生態+”等新理念，打造現代農業產業化聯合體、農業產業化集群等促進產業融合的新模式。三是支持農業機械化。支持農機裝備制造企業研發先進適用、節能減排技術，推進主要農作物品種、栽培技術和機械裝備集成配套和生產全過程各環節機械化技術配套；支持建立高水平的糧機裝備制造基地，發展高效節糧節能型糧食加工、飼料加工、主食品加工設備，提高糧食加工純度；培育壯大農機合作社、農機作業公司等農機經營服務主體，通過多種形式的社會化服務帶動先進農機技術推廣應用和適度規模經營發展，提高農機社會化服務質量效益。

4.以場景化建設和批量化獲客為抓手，推動農行線下業務向線上轉型。充分利用農行互聯網金融產品，把線上業務與線下業務有機融合，把互聯網服務“三農”與支持農村產業融合發展有機結合。根據客戶需要及時向平臺嵌入資金管理、支付結算、信貸保險等配套金融服務功能，利用平臺積累數據探索開展“惠農e貸”、數據網貸、智能投顧等互聯網金融服務，提升金融服務便捷化水平。

（三）創新路徑。推進鄉村振興最主要的問題是既要有市場機制的生成與發揮，又要有政府更好發揮作用。即，有效的市場與有為、有限政府的結合。具體來說，要認識到不能簡單認為僅憑市場機制就可以解決“三農”問題，也不能認為政府一個勁加大力度支持“三農”就可以解決問題。有效的市場必須與有為、有限的政府互補，必須有一系列的機制創新，這些機制創新必須適應中國國情、各地情況，結合于高水平的定制化解決方案之內。

1.機制創新。一是做好制度創新。認真梳理現有制度流程，出臺農村產業融合發展信貸政策，指導全行農村產業融合發展金融服務。二是做好擔保方式的創新。鼓勵推廣和引入政府增信機制，強化與農業信貸擔保體系的合作，積極對接農業保險、農業擔保，建立風險分擔機制。三是做好服務架構的創新。從貼近鄉村振興的金融需求、提升金融服務能力入手，在機構、人員、業務技能培訓、考核機制等多個方面建立起完整有效的運行機制，提高業務辦理效率和質量。

2.模式創新。一是積極探索適合農業產業鏈、價值鏈延伸和發展，特別是能夠有效促進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提升綜合效益的好模式。二是打破業務邊界，引入“互聯網+”“生態+”等新理念，打造現代農業產業化聯合體、農業產業化集群等促進產業融合的新模式。三是鼓勵各一級分行根據當地經濟發展水平、資源稟賦、產業布局等實際情況，發現短板，主動創新，探索風險可控、高效優質的農村產業融合發展服務模式。

3.產品創新。一是加強傳統信貸產品創新，不斷優化改進產品，推出更具適用性和競爭力的產品，豐富現有的產品體系。二是圍繞農村產業融合發展中的金融需求，創新推出針對各類業態、各種環節的專項產品和特色產品。三是推動互聯網金融產品創新，把互聯網金融作為產品創新的重要切入點和突破口，通過新技術、新手段、新渠道來提升金融服務農村產業融合發展的能力和水平。

4.科技創新。一是完善基礎數據建設，豐富線上創新產品。運用金融科技，深耕數據分析和客戶畫像挖掘、產品分析、市場分析和精準營銷等數據建設，強化數字支撐。精準分析鄉村居民生產生活的現實需求，加大線上金融產品的開發和推廣力度，為鄉村居民精準匹配最適合的融資產品，拓展獲客活客服務場景。二是創新金融合作模式，科技賦能鄉村企業。大力推廣“金融科技+現代農業”的合作模式，為鄉村企業提供集支付結算、信貸融資、電子商務為一體的綜合金融服務，驅動農業從生產導向轉向需求導向，全面助力鄉村產業振興。三是推動金融服務創新，促進線上線下融合發展。借助數字金融優勢，圍繞智慧旅游、創意民宿、健康養生等，進一步豐富網點、金融服務點、掌上銀行、網上銀行的支付、融資、理財等功能，拓展政策咨詢、農副產品價格行情、天氣信息、物流配送等服務，以此為基礎打造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惠農商圈。

（四）人才培養路徑。打造縣域領軍銀行，隊伍是基礎，班子是關鍵。一是選優配強縣支行“一把手”。一級分行黨委要把縣支行“一把手”作為班子建設的重中之重，將縣支行“一把手”選拔任用納入直接管理范疇，選優配強縣支行“一把手”。二是加強梯隊人才建設。總行層面選拔優秀年輕員工納入縣域青年英才工程，進一步加大青年英才選拔使用力度，高質量建設一批青年英才示范基地。三是加大縣域員工補充力度。為縣域支行補充招聘優秀人才，確保分行有一定比例的招聘計劃用于縣域。利用空白鄉鎮增設網點、精簡機關中后臺人員、選派年輕干部交流鍛煉等，充實縣域支行人員力量。四是打造四支專業隊伍。加強縣域產品經理、科技項目經理、數據分析師和客戶經理四支隊伍建設，加強業務培訓力度，培養一批熟悉縣域、心系“三農”的專家型人才。

五、強化風控管理，做到“三個準確把握”

（一）準確把握服務鄉村振興中的風險點。一是加強涉農重點領域信貸風險防控，重點防范疫情和受災紓困企業貸款風險，嚴控產能過剩、盈利能力較弱的涉農行業客戶風險，突出做好縣域線上業務風險防控，持續做好不良率超5%的高風險縣支行治理。二是加強縣域貸款全生命周期風險管理，做真做實做細貸前、貸中、貸后管理要求，著力提升縣域貸款精細化管理水平。三是加強縣域案防工作，盯緊重點業務、重點人群、關鍵環節，強化員工行為管理，加強根源性問題整改，推進案件防控責任有效落實。

（二）準確把握服務鄉村振興中的風控政策制度體系。一是加強風險監測。完善縣域金融業務的風險日常監測機制，高度關注區域風險、行業風險、市場風險和政策風險，提高工作前瞻性。二是強化風險問責。嚴格執行總行下達的年度不良貸款計劃，層層分解落實，對于責任落實不到位、風險報告不及時、采取措施不力的單位和個人要嚴肅問責。三是做好風險化解工作。及時采取有效措施處置、化解金融風險，對不良率高、風險大的產行業實施專項治理行動。

（三）準確把握服務鄉村振興中的科技賦能。加快推進線上線下相融合的風控體系和線上智能風控平臺建設。做好數據的真實性、可驗證、防篡改、防泄露等質量管理工作，防控數據風險。模型運用堅持先試驗試點、再逐步推開的原則，在試驗試點中優化模型及各項參數，確保模型風險穩定可控。堅守合法合規創新底線要求，根據自身風險管理能力合理開展鄉村產業線上產品創新。在鄉村產業場景金融服務中，加強對合作方資質、合同簽訂、運營維護等風險點管理，避免產生業務風險和聲譽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