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莉
(廣西大學 外國語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4)
隨著對文學作品解讀范圍的擴展,人們對文學作品的理解正逐步加深,20世紀70年代,隨著《荊棘鳥》的問世,其引發了人們對女性主義的討論與解讀,而在女性主義覺醒的過程中,相關文學作品已作出一定闡釋,研究人員可利用對該小說的理解來詳盡探究女性主義在《荊棘鳥》中的作用。
從《荊棘鳥》的創作背景上看,該作品的創作背景在20世紀70年代,由澳大利亞著名女作家麥卡洛創作,其出版在1977年,一經發出就引發了較大轟動,具體的銷售總額高達1000多萬冊,當前已流傳于20多個國家,被翻譯成多種文字,該作品也被后人稱為澳大利亞的《飄》,曾在美國售出過1900萬美元的版權,并被拍攝成音樂劇、電視劇與電影等,雖然該作品的形式出現了較大變化,但仍受到廣大讀者的歡迎與追捧。《荊棘鳥》作品在商業上取得了較大成功,且在讀者中的熱度較高,出版界的評論員卻認為該作品從內容情節上看較為傳統,并非異常優異的家世小說,而是較為平庸的復仇與愛情故事,從專業角度上看,該類作品中的語言運用較生疏,且人物塑造存蒼白無力感,而從該作品的發展態勢上看,由于該作品的流傳范圍較廣泛,對其內部內容、語言、結構的研究也逐步加深,從當前情況上看,該小說出彩的人物形象皆與女性形象有關,因而在該小說中可從女性形象來重新解讀女性主義,并適時探索出女性意識的覺醒與改變。
《荊棘鳥》創作的時代背景為第二次女性運動發生時,該階段部分女權主義者正挑戰與質疑該社會中的男性特點,也就是說該類組織正致力于發動性別平等與社會制度的改進,相關人員更為猛烈地批判傳統男性,使該類型的男性發展遭遇不同程度的危機。在《荊棘鳥》小說中,男性形象正呈現出一種式微態勢,引發出值得討論的女強男弱現象,研究人員可了解創作者在撰寫《荊棘鳥》時,其思想觀念也會遭受女性運動影響,也將男性氣質的具體變化呈現在該類小說中,同時,在該小說中,由于女性角色較多,在女性意識逐漸覺醒的情況下,各類女性角色也存有爭奪話語權現象,即傳統女性與傳統男性的氣質在該作品內出現較大顛覆[1]。
在《荊棘鳥》作品中,女主人公的哥哥屬作者創造的重要男性形象,即弗蘭克,在弗蘭克身上展現出了作者對傳統男性形象的顛覆。首先,從弗蘭克的出生背景上看,該人物為其母親與一位有婦之夫誕下的私生子,其身份較為尷尬,代表著該階段男性的邊緣化,同時,從外形上看,與傳統高大英俊的男性相比,其形象也存在較大差別,其不僅個頭較矮,連身材也較為瘦弱,該類外形難以將其與“一家之主”形成一定的聯系;而從性格上看,弗蘭克也不夠剛強、較為陰郁,在其男性的身體內糅合了多項傳統女性的性格特征,即內心脆弱且敏感,并將其對家中女性的關愛展現出來,從一個男性的軀體里同時呈現出了男性與女性的不同特征。其次,傳統思維下,人們對傳統男性的理解為事業成功,雖然在小說中作者對女性主義覺醒進行了適宜宣傳,但其仍處在父權社會的傳統思維中,也就是說弗蘭克也希望利用事業成功來獲取他人尊重,受經濟與教育等方面的限制,其在事業上未能獲得理想效果,由于未能在社會與家庭中獲得適宜認同,其選擇了“離家出走”的方式來進行逃避,最終的下場為在“拳頭”的引導下將自己送入監獄。最后,作者對弗蘭克的一生進行了簡短點評,在作品末尾,52歲的弗蘭克終于走出監獄,雖然表面上獲得了自由,但由于其并無一技之長,導致其眼光充滿著疲憊與枯澀,終其一生也未能實現自身理想。
在《荊棘鳥》小說中,盧克為純粹的物質主義者,在其傳統觀念中,男性理想的實現皆依賴于事業,其對于獲取的財富數字較為看重,相較于吸引異性,其更加看重金錢數字,在日常生活中其常尋覓著有錢的女繼承者,去德羅海達也為實現該目標。在盧克找尋“獵物”的過程中,其發現主要人物梅吉對其感興趣后,為了獲取更大財富嗎,對梅吉實行了較為狂熱的追求,甚至在確定婚期后就開始轉移梅吉的財產,也就是說,在盧克眼中,無論與誰結婚,更愿意相信當前已經確認的數字[2]。雖然盧克在小說中賺取了大量金錢,金錢中單純的數字卻未能帶給其更大愉悅,由于操勞過度,其身體的透支速度極快,在以犧牲自身健康為代價換取到的金錢中,盧克的妻子未能從中找到幸福感,在小說的末尾,盧克妻子不但身體與精神上背叛了他,還帶著自己的兒女悄然離去,熱衷于家中霸主地位的盧克遭到遺棄。
在《荊棘鳥》小說中,雖然瑪麗卡森的出身較低微,且未能接受到良好的教育,若其承認自己的命運,即老實在家過日子,可能其一生的命運為終身操勞在家,相較于其他普通女性,沒能受命運擺布,而是利用較為聰慧的頭腦而贏得了屬于自己的愛情,在獲取愛情后,其沒有被短暫的成功沖昏頭腦,而是利用自身的頭腦與能力,切實贏得了丈夫的心,不但適時擺脫了此前低下、貧窮的地位,還借助自身能力來揶揄自身的富豪丈夫,在其丈夫死后,繼承巨額遺產的她不僅沒有改嫁,還利用該類財富進行了不同程度的投資,繼而在事業上也獲取了較大成功,在小說的末尾成為澳大利亞的首富,徹底擺脫了對家庭、男性的依附,在德羅海達內,其可做任何想做的事,包含掌控著該區域每位男性的命運。在《荊棘鳥》整部小說中,雖然瑪麗卡森獲得了較為寬松的自由度,但在獲取自由的過程中,其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即犧牲了自己的愛情,其原因在于若想徹底改變自身命運就需摒棄各項女性的性格特征,也就是說在瑪麗卡森身上,不存在溫順、依賴等特點,在其得到更多財富、地位的同時也失去了可能讓其獲取幸福的“鑰匙”,作者借瑪麗卡森之口發出了女性主義意識,透過該人物,讓更多的讀者看到該階段社會對女性的統治與女性自主意識的覺醒。借助適宜的獨立人格來獲取更為合適的話語權[3]。
與瑪麗卡森不同,在《荊棘鳥》小說內,朱絲婷利用適宜方式獲取了更大的發展空間,也得到了最終的幸福。從瑪麗卡森角度上看,其代表著傳統社會下女性向不平等男權社會的抗爭,該類人物雖然從某種程度上得到了人們的同情,獲得了一定的效果,但從人物的整體發展脈絡上看仍帶有極強的悲劇色彩,而朱絲婷的抗爭則較為溫和,在強調女性解放的過程中,其更加看重男女平等,與瑪麗卡森相比,其思想性顯得更加高級,比如,從朱絲婷的出身看,其一出生就被醫生打上“妖女”烙印,在成長過程中雖然其帶有一定的女性特征,但女性身上的部分軟弱性特征較被適時削弱,該性格給男權社會帶去了極大的挑戰與壓力,多數男性對朱絲婷的多項行為產生了不同程度的誤解,朱絲婷在全面分析了自身的發展境況后為自己選擇了符合自身觀念的發展道路,從而找尋到了真正的幸福,與瑪麗卡森相比,朱絲婷在該類社會中由于對自身的定位較為精準,雖然未能博得更多讀者與看客的同情,但卻能在此類社會中始終保有自我。
1.覺醒前的冷漠
在確立父權社會制度后,婦女地位問題在不同時期的社會中都屬重要問題,在該類社會中男性不但會適時掌控社會權利、經濟權利與政治權利,還會在精神上束縛婦女、壓制婦女,讓相關婦女喪失人格價值、經濟地位與社會地位,無論是在家庭還是社會中,女性都存在特定社會角色,受多方要素限制,在傳統社會中其難以擺脫自身命運,因而在女性主義覺醒前,其始終處在被動、卑微地位,衡量女性角色的主要標準為沉默、謹慎與謙卑,在所有標準中沉默最為重要,可沉默也就代表著忍受。
在《荊棘鳥》小說中,傳統婦女菲可集中展現著女性主義覺醒前,其對自身地位的漠視與爭取地位的冷漠。具體來看,在小說中,菲始終遵守著傳統社會的倫理底線,即在家聽從丈夫與兒子,在家庭中極度缺乏話語權,在其眼中由于年輕時犯下了難以饒恕的“錯誤”,導致對于丈夫的每一句話都不得不聽從,在實際生活中未帶有任何的反抗精神,由于其子弗蘭克難以理解其母親的心境,導致菲在生活中充滿著煎熬,從表面上,雖然菲并不愛她的丈夫,但在長時間的影響下,對其丈夫的親情已超出愛情,而從心理上其又與她的丈夫保持一定的距離,只有當其丈夫死后,才通過點滴回憶發現其在丈夫已在心中占據著重要位置,由于自身的膽怯,使其未能得到真正的愛情。
2.冷漠下的混沌
《荊棘鳥》小說作者用了較大篇幅了描繪女主人菲的心境,雖然在其心中對女性主義也曾有過不同程度的掙扎,但受其傳統思維影響,仍將該類愛情埋藏在心底,比如,其會在神父面前表述自己的心境,卻不會在自己的丈夫面前透露更多愛意,雖然其丈夫未能帶給其浪漫感覺,其展現出的愛帶有深沉性、溫柔性與默默性,在傳統道德的規范下,其較難做出狂熱、大膽的舉動來展現自身情感,在壓抑與無望的影響下,菲不僅失去了愛情,還逐步消磨了母親對子女的愛護與關心。無論是從母親還是妻子的角度,帶有傳統道德觀念的菲都是不合格且不幸的,在其眼中女性的主要命運為悲苦與不幸,在其女兒長大成人的過程中其始終保持著冷漠態度,受該態度影響,其女兒的一生也以悲劇收場,在該階段,女性主義的意識正逐步覺醒,面對男性與女性巨大地位的落差,諸多女性內心存在著憤懣與痛苦,在女性主義真正覺醒前其腦中對男性女性的地位問題已變得較為混沌,而混沌的表現形式之一即為冷漠[4]。
1.覺醒前的環境
在《荊棘鳥》小說中,由于該類文學處在自然主義本質內,其會對帶有生理、生物屬性的生命體進行不同程度的描繪,也就是說一個人的成長經歷,除了與其少時的家庭有關,還與該階段的社會環境存有緊密聯系,而在女性主義覺醒的過程中,社會發展也對該傳統理念的改變起到極大地推動作用。比如,在小說中,麥姬的命運即是由盲目服從到自我覺醒,該過程既代表著麥姬個人的覺醒,也象征著該類社會中多數女性觀念的改變。
具體來看,從小說的一開始,麥姬屬于個性純真、容貌脫俗、意志堅強的女孩子,與其較為可憐的母親不同,其沒有聽從命運安排,在勇于抗爭的指引下,勇于追求幸福、愛情與理想,其做事的態度較為主動積極,帶有新女性精神的特點,比如,在追求愛情的過程中,雖然其勇于抗爭,但卻沒有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其原因在于該人物較為特殊的生長環境,其成長過程中始終帶有母親的漠視,該類狀態導致其養成了熱愛抗爭的性格,在其性格養成期間,雖然其母親對其帶有不同程度的冷漠,但其父親與兄長卻帶給其較大的關愛,因而該女子的性格始終處在至真至善至純中。
2.覺醒時的代價
在了解到麥姬的生長環境后,研究人員可獲知該類性格的女孩內心將充滿著對社會的對抗性。麥姬在長大以后,其女性意識開始逐漸蘇醒,再加上社會環境的改變,導致其走上了改變自身命運的道路。比如,雖然麥姬幼時僅帶有父兄的關愛,缺乏母愛的她在性格中帶有勇敢、執著與堅強等特點,在帶有男人的廣闊胸襟與見識后,傳統社會中的道德規范難以將其束縛,在日常生活中其更愿意遵循個人意愿,雖然從某種程度上其也想成為社會中的“完美女人”,但當理想與現實遭遇沖突后,其更愿意遵從自己內心,在其觀念中男性女性應處在平等位置。從《荊棘鳥》小說展現出的時代背景上看,小說中呈現的女性主義帶有極強的自發性色彩,即該階段的女性主義多為原始覺醒,即在發展女性主義的過程中,未能明確女性男性在社會中的位置,部分女性在出現該類覺醒時也產生了不同程度的代價[5]。
1.掌控命運前的背景
小說《荊棘鳥》向人們詮釋了快速發展的資本主義對人的影響,該類影響不僅包含人的各項行為,還帶有各項不同類型的思想。在資本主義的快速影響下,諸多婦女離開了家庭,參與到了更多的社會活動中,不但適時打破了人們對傳統女性的定義,也將男性管控社會的基礎性格局適時打破,全面提升了廣大婦女的主體意識,在該解放運動逐漸興起的當下,提升了社會發展的整體速度。傳統社會中,廣大婦女遭受鄙視與壓迫的主要原因為其沒能參與到一定數量的社會活動中,而新時期婦女解放的主要條件為加入更多的公共勞動,該類現象在小說《荊棘鳥》中也存在不同程度的解釋。在小說《荊棘鳥》內,嘉絲婷在成長過程中對未來有詳盡的規劃設計,在其身上既帶有堅毅、勇于探索等男性品質,也存在珍視愛情、善解人意、溫柔美麗等女性優秀特質,無論從男性還是女性視角上看,該形象都帶有極強的成功性。從社會發展的不同階段上看,與其祖母、母親相比,嘉絲婷都擁有便宜的時代優勢,即在其生長階段女性主義正逐漸崛起,無形中對其命運的改變起到了較為有效地推動作用。
2.掌控命運后的發展理念
一方面,在小說《荊棘鳥》內,嘉絲婷的人物命運代表著其向命運抗爭的合理性,研究人員發現該人物身上展現者女性主義的真正含義,即保證男性女性的權利平等,女性擁有與男性同等的工作機會,該類理念與行為也為此后的女性主義運動奠定堅實基礎。另一方面,理想狀態下女性主義的代表為小說《荊棘鳥》中的麥姬與嘉絲婷,該類女性不僅適時改善了傳統社會中男性對女性的固有觀念,在其身上還帶有著女性身上較為光輝的特征,而該類人物性格的形成皆依賴于該類女性良好的生長環境,即當其長期處在關愛環境中,可適時改進性格中的相關缺陷,并在社會大環境的逐步引導下,增強了不同程度的男性性格特征,在該類藝意識的引導下,女性主義思想將得到充分發展,借助《荊棘鳥》小說,作者向廣大讀者呈現了不同階段女性向命運抗爭的過程。
綜上所述,在解讀《荊棘鳥》女性主義的過程中,作者利用精準的男女比較法來全面探究出20世紀70年代存于社會的女性覺醒現象,透過適宜的人物典型有效探究出男女因性格差異而引發的不同命運,在合理把控時代脈搏的情況下,展現出不同類型女性在該類社會下的覺醒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