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芳芳,崔 莉,張 慧,王 洋,林曉萌,白 鷹
(大連大學 附屬新華醫院,遼寧 大連 116000)
放眼中外古今,無論是我國傳統醫學奉行的“醫乃仁術”,還是西方醫學恪守的希波克拉底思想[1];無論是我國近年提出的“健康中國、健康人文”的理念,還是自20世紀70年代開始從單純的“生物醫學”模式向“生物—心理—社會”模式的轉變,無一不是醫學發展中醫學人文精神的體現。伴隨醫學模式的轉變,醫學教育必須做出相應轉變,不僅要培養醫學生的科學素養,而且要培養醫學生人文精神[2]。所以,在醫學教育中,樹立“以人為本”“看病更要看人”的醫學人文教育觀,強化醫學生思政教育,對今后醫學人才的全面培養和醫學事業持續發展至關重要。
婦產科學是臨床四大主要學科之一,雖然研究內容僅是女性的生殖系統,但是它卻是關乎人類生命的孕育、誕生和健康的科學,還涉及婚姻、生育等諸多倫理問題和社會問題。它不僅與外科學、內科學、兒科學等臨床學科有密切聯系,而且還是一門需要有解剖學、病理學、胚胎學、遺傳學、藥理學、流行病學等基礎學科理論知識作為支撐,需要有社會學、法學、哲學等社會科學知識作為拓展和延伸的特殊學科。傳統觀念的影響和婦產科疾病容易涉及女性的隱私,給臨床醫生的診斷和治療帶來一定的困難,同時,也對醫生的職業道德、職業操守和人文素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新華臨床學院在婦產科學教學臨床醫學生培養階段,始終堅持科學教育與人文教育融合、科學精神與人文精神并重的理念,以培養技術精湛更有人文情懷的醫學生為目標,不斷深化教學改革、深入思政建設,順應學科發展和醫學生的需求,適當改變教學觀念和教學方法,取得了顯著的教學效果。
林巧稚醫生是我國婦產科學的開拓者和奠基人,是中國科學院首批學部委員(院士)。她畢生致力于中國婦產科學事業,無私奉獻于人民,被譽為“萬嬰之母”“卓越的人民醫學家”。“林巧稚精神”是醫學人文精神的典范,醫者仁心、敬畏生命、救死扶傷、執著追求是“林巧稚精神”的集中體現,她已經成為婦產科界畢生的行為榜樣和精神指引,傳承“林巧稚精神”是婦產科醫生責無旁貸的責任,也是婦產科學教學中思政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3]。因此,在婦產科學教學中,我院結合臨床學習內容、臨床見習實例等,將人文素質教育融入其中,幫助醫學生體會婦產科醫生的特殊性,教師身體力行、言傳身教、感化學生,培養學生尊重女性、關愛病人的人文關懷能力,拓寬醫學生視野和格局,明顯提升了教學質量。
21世紀是醫學人文的時代,倡導醫學人文精神是時代的主旋律。如何培養具有人文素養的全面發展的高層次醫學人才是目前臨床醫學教學中不可回避的問題,具有重大現實意義。我們追溯醫學人文精神的起源,探討醫學人文教育的必要性和意義,結合婦產科學教學中思政教育的落實,梳理一下臨床醫學教學中貫穿“林巧稚精神”對教學質量影響的一些思考。
何謂醫學人文精神,通俗講就是在醫療過程中,不應簡單地把病人看做疾病的載體,而是要從人性出發,以人為本,更加強調對人的生命質量、社會屬性的關懷、關注與尊重[4]。追溯歷史,醫學就是伴隨著人文精神誕生和發展的一門學科,有著悠久的人文傳統和豐富的思想內涵。
在我國古代,行醫被稱為“仁術”,醫者被稱為“仁愛之士”,《黃帝內經》中說:“天覆地載,萬物悉備,莫貴于人”;《靈樞·師傳》講:“告之以其敗,語之以其善,導之以其所便,開之以其所苦”;晉代楊全在《論醫》中寫道:“夫醫者,非仁愛之士不可托也”;先賢孫思邈在《大醫精誠》中也提出:“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愿普救含靈之苦”。在我國歷史上更有懸壺濟世、妙手回春被世人稱頌的扁鵲、華佗、張仲景等千古名醫,他們奉行醫者仁心,畢生追求“普救蒼生”的精神境界。縱觀我國醫學歷史,我國醫學人文精神博大精深、源遠流長,到今天仍然熠熠生輝,影響著后來者,從“德不近佛者不可以為醫,才不近仙者不可以為醫”的醫學泰斗裘法祖院士,到嚴謹、求精、奉獻、虔誠、悲憫的婦產科奠基人林巧稚大夫,到譽滿杏林、大醫精誠、止于至善的醫學教育家吳階平院士,他們都是中華民族尊重生命、崇尚醫學人文精神的體現。
在西方,“生命至上”的醫學人文精神也是伴隨著醫學的發展而延伸。被譽為西方醫學之父的古希臘希波克拉底在《誓言》中寫道:“我之唯一目的,為病家謀幸福,并檢點吾身”,也曾提出“醫生手握三樣法寶,語言、藥物、手術刀”,“語言”廣義的范疇就是人文關懷、仁愛之心。中世紀著名的醫生、哲學家邁蒙尼提斯在《禱文》寫道:“無分愛與憎恨,不問貧與富,凡諸疾病者,一視如同人”“啟我愛醫術、復愛世間人”,他的主要思想即是為了世人的生命和健康,要時刻不忘醫德,不要為貪欲、虛榮、名利所干擾而忘卻為人類謀幸福的高尚目標。文藝復興時期的思想運動之一就是提倡“關心人、尊重人、肯定人的價值和尊嚴”。二次世界大戰后,以“醫學道德和人文關懷”為主題的醫學倫理學面臨著各種挑戰,但最終回歸到道德準則的約束下去解決。這些都是西方醫學人文精神的核心“仁愛救人”崇高精神的體現。
時代變遷,社會科技的飛速發展,醫學模式也從單純的生物模式轉變為“生物—心理—社會”模式,這是醫學發展的必然,也是醫學人文和社會道德進步的結果。這種醫學模式明確了在考察人類的健康和疾病時,既要考慮生物學因素,又要重視心理、社會因素的影響,三者是相互聯系、不可分割的。這也使得人們對疾病的認知更加全面、深入,更高層次上實現了對人的尊重。“以人為本”“敬畏生命”是醫學人文精神起源與核心思想,是醫學發展中文化氛圍建設的核心內容,唯有保持這種信仰,才能避免醫學人文關懷流于形式、形似符號,才能使得高尚的醫德思想隨著歲月流逝永遠釋放其光彩、彰顯其神圣[5]。
在過去的20世紀,醫學隨著其他自然學科發展而飛速發展,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各種新型診療技術誕生,先進設備廣泛應用,“信息化、智慧化、現代化”是各大醫院爭相效仿和著力發展的目標。我們看到,一方面疾病的治愈率提高,新的研究成果、新的治療手段、新的儀器和藥品眼花繚亂、層出不窮;而另一方面一些受商業利益驅動而產生的過度檢查、過度醫療也是屢見不鮮,基因檢測、試管嬰兒、器官移植等現代技術所產生的倫理問題引起廣泛爭議和討論。一方面,醫院因為治愈越來越多疑難雜癥而歡心雀躍;另一方面,患者對看似客觀卻顯冰冷的醫學數據心生疑惑、恐懼,無法因“滿意的治療效果”獲得幸福感和滿足感,這種復雜的心理感受導致醫患之間的矛盾和沖突。醫生似乎更愿意追求高質量的科研成果、頂級的SCI論文,更愿意在實驗室研究臨床數據和最新的治療方法,而放棄臨床病例的實踐機會,放棄與病人溝通交流的機會,忽略科研源于臨床的思維,習慣了閉門造車。長此以往,造成了醫患之間的關系生疏,想法不同步、治療目標不一致等,這也造成了緊張的醫患關系。
透過表面的醫患矛盾,我們看到了在醫療活動中“重科學、輕人文”的現象,看到了醫療運行的市場化、功利化;也看到了重“醫之術”、不重“醫之道”的問題。過于專注準確、精細的醫學科學性,而忽視醫學的人文性,人性的關注、生命的本懷日益減弱,這是醫學人文精神的“斷裂”和“缺失”,導致醫學人文的發展落后于醫學科學和社會經濟的發展。最終的結果是,醫療水平愈發進步,衍生的社會、倫理、心理問題就愈發嚴重。當然,這一切的發生與法律法規不健全、公眾認知不協調等都有關系。但是,在惡化的醫患關系中迷失和沉淪,無異于“掩耳盜鈴”,只有正視當前醫療和社會環境中存在的問題,改變醫學人文精神缺失的現狀,才能使緊張的醫患關系逐漸趨于緩和,使醫患雙方在醫療活動中實現“雙贏”,才能實現醫務人員職業發展、醫院可持續發展、醫學科學不斷進步。這也與“健康中國、健康人文”的理念相契合,是構建和諧社會的重要方面[6]。
鑒于ELSD方法濃度與峰面積不成線性關系,而是取其對數再進行線性回歸,并且硫酸根在C18柱上保留較弱,進一步探索采用離子色譜法電導檢測法(HPIC-CD)測定硫酸核糖霉素中硫酸鹽含量的方法。本文在文獻[7]基礎上,優化了淋洗液濃度和流速,在新建立的色譜條件下,硫酸根離子可以與常見陰離子均良好分離。
醫學教育,一面連著“教育強國”建設,一面連著“健康中國”建設,已然成為醫學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如何提升醫學教育質量,讓醫學生走出校門就能完成從醫學生到臨床醫生的轉變,這關乎醫學事業發展,也關乎“健康中國”戰略的實施。我國目前的醫學教育是以培養多方面全面發展的應用型人才為目標,這就要求我們在實際教學中,不僅要關注學生專業素養的提升,包括臨床技能操作的培訓、各種先進醫療設備的使用,而且要加強醫學生的人文關懷培訓、人文精神的培養。在“生物—心理—社會”的醫學模式下培養出國家需要的“德才兼備的大醫生”[6]。
另一方面,大學時代仍然是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形成的重要時期,在這個時期,對學生加強思想文化教育有著深遠的意義,對大學生未來的發展更是至關重要。大學生思維活躍,容易接受新鮮事物,但是面對紛繁復雜的社會環境缺少體驗和分辨力,容易看重“利和錢”,所以加強思政教育,樹立正確的“三觀”,堅持“利他主義”,用正確的思想武裝頭腦才能在社會競爭中堅定信念、把握正確的人生道路[7]。
醫學教育中的思政教育并不是游離于醫學課程之外,而是與其緊密相連、相互滲透、相互促進。眾所周知,醫學課程體系龐大,內容繁雜、相對枯燥,在授課過程中注入思政教育,能夠幫助學生塑造積極向上的心態,培養熱情、謙虛、沉著、果斷的優良品質,更加能夠鼓勵和推動學生以飽滿的熱情完成學業,有利于汲取更多的自然科學知識。所以,在醫學教育中注入思政教育不僅符合以“健康中國、健康人文”為目標的人才培養要求,而且有利于醫學生塑造健全的人格和意志,以促進醫學專業的學習[8]。
但是由于醫學生學制有限,課程內容多、學時相對短,專門開設一定學時數的思政課程有一定難度。其次,專業課教師授課內容以專業知識為主,其自身可能存在思政教育理念缺乏或思政授課培訓不足等問題,且與思政教師缺少溝通與集體備課,所以課堂上往往忽略思政教育,缺乏自主意識。第三,醫學生學業負擔相對重,學習及考試壓力大,更多的精力用于專業課學習,而忽視了“看不見、摸不著”甚至認為“用不上”的思政內容的學習。第四,目前,缺少專業內容與思政內容相融合的教材,缺乏兩者的相互滲透,導致思政課程缺少專業實踐課的支撐,顯得生硬乏味,影響思政教育的學習效果。最后,由于近年醫患關系日益緊張,醫療負面事件層出不窮,醫學生和臨床教師的專業認同感及專業自豪感下降,導致醫學生和臨床醫生的流失。究其原因,不乏思政建設脫鉤、責任意識、使命意識薄弱的原因。
女性婦產科學是臨床醫學四大主要學科之一,主要研究女性生殖器官疾病的病因、病理、診斷及防治,妊娠、分娩的生理和病理變化,女性生殖內分泌,計劃生育及女性保健等。婦產科學本身知識體系龐大,不僅與內科學、外科學、兒科學等知識體系密不可分,而且相較其他學科,與社會學、倫理學、心理學等人文學科的交集更為廣泛。在處理婦科疾病,考慮疾病本身的同時,還要考慮到女性的生育問題、性與婚姻等問題,這種復雜性常常造成醫療上的非技術矛盾。我們臨床醫生要有全面的臨床思維,要保證患者的知情權、參與權、隱私權等,開展個性化服務,才能既規避風險又體現對女性甚至是社會的人文關懷。但是婦產科臨床思維的建立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在醫學生學習階段就逐漸滲透和培養[9]。
女性相較于男性,情感細膩、內心敏感、多重顧慮,同時情緒波動大、心理承受能力也差,加之婦科疾病常常涉及個人隱私及婚姻家庭,受傳統觀念的影響羞于接受私密部位的檢查,所以女性就醫者常常“諱疾忌醫”,增加了婦產科工作的難度。特定的服務對象要求臨床醫生在工作中要投入更多人文關懷和同理心、同情心,盡量在和諧的醫患關系下解決醫療問題,這不僅有利于女性健康,而且有利于社會穩定[9]。
2016年底,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強調:要堅持把立德樹人作為中心環節,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實現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努力開創我國高等教育事業發展新局面[10]。近年來,在大連大學思政方針的引領下,我新華臨床學院堅持在婦產科學教學中不斷尋找及探索課程教育與婦產科學習的結合點,堅持理論實踐授課與思政課程同向并行,導向明確、效應協同,逐漸形成了較完整的課程體系。
新華臨床學院婦產科在產科理論授課及實踐環節中,結合臨床實例,學習“林巧稚精神”,不斷加強對學生的感恩教育。
第一、學習“林巧稚精神”。林巧稚,我國婦產科學的奠基人之一。她一生親手接生了5萬多名嬰兒,被稱為“萬嬰之母”[11]。在產科學習環節,課堂上結合生育等學習內容,向醫學生講授“林大夫”兢兢業業、無私奉獻的醫學人文精神。林巧稚是婦產科界的豐碑,是婦產科醫生、醫學生一生銘記、踐行的榜樣,是臨床上最好的學習材料和思政教育典范。課堂上,將林巧稚醫生的名言軼事講授給學生,比如“我一生唯一的伴侶就是床頭的傳我到產房的電話,我一生的身份就是值班醫生”。她醫術高明,20世紀50年代,她創造出用臍靜脈換血的方法治療新生兒溶血病,填補了中國婦產科醫學的空白;她一生潛心醫學,參與編纂了《家庭育兒百科大全》《婦科腫瘤學》等數十部醫學著作,為后人留下非常寶貴的臨床借鑒資料,被評為“100位新中國成立以來感動中國人物”。通過耳熟能詳的醫學大家的真實經歷,鼓舞學生學習的熱情,激勵他們向前輩學習,立大志、明大德、成大才、擔大任,努力成為醫學事業建設者和接班人。
第二、尊重生命的職業自豪感。資料表明,中國人的平均壽命從新中國成立初期不足40歲,到現在的77歲,新生兒病死率從200‰到現在不到6‰,這都是醫學的進步促進了生命健康,提高了生命質量。感恩醫學的進步護佑了生命,作為醫務工作者,是自己辛勤的工作換來了生命的健康,更應該有很強職業自豪感。婦產科學很大一部分是和妊娠、生育相關的學習內容。在授課過程中,結合生命的孕育和誕生,給予感恩生命、尊重醫學的教育。利用課間見習、小組討論等形式,結合妊娠、生產的實際案例,與學生思考和探討生命的意義,以及作為醫學生,在熟悉生命誕生的神奇但又艱難的過程后,了解妊娠生產過程中的并發癥和風險,加深對生命的理解和更好地規劃今后的人生。延伸之,對于今后可能從事婦產科工作的學生,更是不斷強化尊重生育、尊重女性的理念。女性不僅是生命的創造者,也是撫育者,是生命的載體,注重女性的身心健康,尊重女性的生育權利、保護女性生育能力,促進生殖健康,這不僅關乎到生命健康,更關乎到社會的穩定和可持續發展[12]。
第三、學習黨史、校史、院史,增強責任擔當。近年,學院始終堅持創建校園文化、提升文化內涵的辦學理念,培養師生“愛大連、愛連大”的濃厚情結。學院堅持定期對在校學生、研究生、住培生,圍繞校史沿革、變遷,學校學院的建設、發展,前輩教師含辛茹苦、卓越成績等方面,開展黨史、校史、院史教育,培養學生以校為家、以校為榮的人文情懷,增強學習的動力和積極性。這不僅是校園文化的傳承與發展,更是人文精神的弘揚與提升。同時學院借助校園載體,開展醫學論壇、攝影大賽、教師節主題活動等,培養學生認同感,感受醫學文化的浸潤,提升醫德修養。幾年下來,學生們不僅在學習上取得了優異的成績,考試、培訓合格率穩中有升,而且在各種校園文化活動中展現出了有責任、有擔當、積極向上的精神面貌。通過學習,激發了學生助力家鄉建設,為醫學事業發展而奮斗的決心和信心,收效顯著。
人文關懷教育是一種以人為本的關愛教育,亦即一種非理性的情感教育。就醫學而言,在臨床教學時,融入人文關懷教學內容,以醫學生為中心,啟發和引導學生進行人文思考和學習,從而全面提升醫學生的人文素養,以便在進入臨床工作成為醫生后,順利完成角色轉變,樹立“以病人為中心”的行醫理念,構建和諧醫患關系,促進醫學事業平穩發展。
1.不斷加強臨床教師的人文教學理念
教育對人的影響除了知識積累外,最深刻的就是在于人格力量、人文思想、人文精神,它是一個緩慢、持續的滲透過程[13]。因此,只有是一位知識全面、人格健全,具備較高人文素養的臨床教師才能培養出不僅有學識還有素養的醫學生。近年來,我學院不斷強化臨床教師人文知識的學習,定期組織召開黨課,組織思政示范課培訓,參加全國思政教育培訓班,開展思想大討論等,將思政課題、教學論文納入職稱評定體系中,鼓勵一線教師注重人文修養、加強學習,并把所學、所感貫穿到臨床教學中,在醫療工作中,身體力行、言傳身教,在臨床實踐中貫徹整合醫學知識和人文精神[14]。學院婦產科學教研室,幾年來始終堅持思政學習和業務學習并行,建立正確的職業道德觀,以林巧稚院士為榜樣,以做有良知、有愛心的醫生為榮,每年收到患者表揚、感謝信及錦旗等數百次,不僅逐步提升了教研室教師的人文素養還收獲了良好的社會口碑。
2.在臨床學習和實踐中培養學生人文關懷能力
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盧利亞(S.E.Luria)就曾指出,“醫學在本質上具有二重性,既是一門科學,又是一門人學,需要人文滋養”,在醫學迅猛發展的今天,人類攻克了很多科學上的難題,卻沒有取得完全人學意義上滿意的結果。就婦產科學而言,涉及性行為相關的妊娠生產、性器官疾病相關的保育問題、性疾病傳播、計劃生育科學避孕等,都與道德、倫理、法律、社會學等密切相關,解決婦產科問題不僅需要有科學的態度,更需要有人文的精神。結合本學科特點,新華臨床學院婦產科學教研室在臨床醫學理論與實踐環節中,充分挖掘課程中的人文元素,不斷強化思政教育。
首先,思政小課堂融入理論授課大課堂。在婦產科學理論授課中,結合課上內容,積極引入討論式教學,運用新媒體新技術激活課堂氣氛,提升授課效果。婦產科學中經常涉及敏感問題,比如年輕未婚女性在意外懷孕欲行人工流產手術時,將人流對女性危害、尊重生育、安全性行為、女性自我保護等內容交由學生分組討論,引導學生體會疾病的痛苦和對婚姻家庭生活的影響。比如惡性腫瘤手術是首先考慮疾病根除還是首先考慮保留再生育功能;是選擇無生活質量的生存期延長還是考慮放棄高額醫療費用終止治療等問題,啟發學生對生命的意義進行思考。比如在新冠肺炎疫情重大衛生事件中,作為醫學生如何參與其中,擔當應盡的社會責任。我們通過這種“課中課”,不僅能夠讓學生“學習在其中”,而且讓學生“思考在其中”,讓學生產生同理心和換位思考,從而把人文精神傳遞給學生,幫助樹立醫學生的人文理念,潛移默化地提升人文素養。
其次,發揮床旁教學的思政示范作用。床旁教學是傳統的臨床教學模式,是醫學生或年輕醫生圍繞在患者的病床前,在帶教老師的帶領下問診和檢查,制定治療方案。但遺憾的是, 這種情形在臨床教學中正逐漸減少,被儀器檢查、實驗室化驗結果和多媒體教學取代。現代科學的發展極大地提高了臨床診治水平、開創了全新的教學模式,但是這種“看病不看人”的診治模式容易造成醫患溝通的缺失、非技術性的醫療糾紛增多。所以,新華臨床學院婦產科學教研室始終堅持床旁教學,重視它在臨床醫學教育中的重要作用。堅持讓臨床醫學生在床旁與患者語言的溝通和體檢的接觸,這不僅能夠保證醫療信息來源的準確性、客觀性,有利于做出正確的診療方案,而且通過醫患溝通,醫學生更加能夠感同身受、同情體恤患者,投入感情上的照護;同時增強了溝通能力和解決臨床實際問題的能力,收效甚佳[15]。
另外,床旁教學中,帶教老師以身作則,發揮模范作用。帶教老師是醫學生進入臨床的引路人,言行舉止都影響著學生。通過床旁教學,也督促老師謹言慎行、言之有物。從整潔著裝、禮貌用語,尊重、關心患者,到如何處理突發事件、醫患矛盾,言傳身教,對學生進行耳濡目染的人文熏陶。婦產科學教學中,始終以林巧稚、白求恩等醫學大家為典范,告誡學生如何做一名有情懷的好醫生。比如林巧稚大夫,一生加冕無數,但她自己卻說:“我只是一輩子的值班醫生”,因為在病房忙碌地工作甚至錯過了開國大典;她始終告誡身邊的學生:醫生給人看病不是修理機器,不能憑經驗或者檢驗報告就下診斷開處方。她一生未嫁,終身節儉樸素,臨終前將全部的積蓄捐獻給北京協和醫院。在帶教授課過程中要時刻有意識引導學生以卓越的好醫生為學習的榜樣,塑造醫學生醫者仁心的素養和德能兼修的能力。
再次,與時俱進,開展PBL教學、翻轉課堂等教學模式。在臨床學習階段,為適應醫學生學習和成長的要求,新華臨床學院逐步推行PBL教學、翻轉課堂、慕課等教學模式,并與互聯網信息技術融合,增強醫學教學課程的時代感和吸引力。教學模式的改革也是追求科學精神的體現,與時俱進的教學模式鍛煉了醫學生理論與實踐的綜合能力,增強了學生自主學習的意識,激發了學生創新思維和探索未知的能力,這本身也是醫學人文精神的核心之一。
最后,積極應對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對大學生的生活和學習都帶來一定的影響。面對復雜、嚴峻的考驗,新華臨床學院不僅通過教學模式的轉變完成了既定的教學任務,而且加大了思政教育在線上授課中的比例,積極地引導學生配合疫情防控,樹立積極的心態和與祖國共命運的家國情懷。通過抗疫期間涌現的先進事跡和英雄人物,結合學生們的親身感受,對學生進行感恩教育,引導學生深入思考健康的意義、生命的意義,幫助學生建立無私奉獻、勇于擔當、戰勝困難的社會責任感,努力學習服務于人民的高尚情操。
醫學院校擔負著為祖國和人民培養“德才兼備好醫生”的歷史使命,責任重大。在教書育人過程中,全面認識思政教育的重要性,遵循學生成長規律,不斷探索思政教育路徑,提升思政教育針對性和實效性,增強學生獲得感,把思想工作貫穿醫學生教育教學全過程,使育人與育才相結合,教學與教育相促進,實現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為國家培養擔當懂醫術、講人文、有情懷的時代新人[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