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物史觀視野下延安精神的生成邏輯及其對黨長期執政的啟示

蔡雄杰

(中共福州市委黨校 黨建教研部，福州 350014)

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中國共產黨在百年光輝奮斗的歷程中，帶領廣大人民進行了艱苦卓絕的奮斗，取得了舉世矚目的偉大成就，同時蘊育與鑄造了中國共產黨人偉大的精神譜系。延安精神是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賡續與體現，它是中國共產黨人在延安時期為實現民族救亡圖存的重任而展現出的崇高理想信仰追求與高尚道德精神風貌，是哺育中國共產黨不斷走向強大的寶貴精神源泉。從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視角看，延安精神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生動實踐和重要精神成果，是中國共產黨把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成功地應用在延安時期執政實踐的典范。延安精神蘊涵著中國共產黨不斷成功的歷史邏輯，閃現著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 2020年4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陜西考察時指出：“延安精神培育了一代代中國共產黨人，是我們黨的寶貴精神財富。”[1]在黨史學習教育動員大會上指出：“在一百年的非凡奮斗歷程中，一代又一代中國共產黨人頑強拼搏、不懈奮斗，涌現了一大批視死如歸的革命烈士、一大批頑強奮斗的英雄人物、一大批忘我奉獻的先進模范，形成了一系列偉大精神，構筑起了中國共產黨人的精神譜系，為我們立黨興黨強黨提供了豐厚滋養。”[2]弘揚與賡續偉大的延安精神，培育中國共產黨人的崇高價值追求與家國情懷，發揚自我革命的精神，對新時代建設“朝氣蓬勃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筑牢黨長期執政的堅實根基，提升黨的凝聚力戰斗力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一、延安精神的唯物史觀內涵

延安精神是中國共產黨人在延安時期，為實現中華民族的完全獨立與人民解放，在帶領中國人民進行艱苦卓絕的斗爭中培育形成的以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創業精神為主要內容的一種精神形態，這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在延安時期的生動實踐和重要精神成果。延安精神是一種獨具時代特征的精神，與以往紅船精神、井岡山精神、長征精神等不同，是中國共產黨在獨立自立地解決中國革命問題中培育起來的精神形態，是中國共產黨人把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創造性地應用于延安的革命實踐。延安精神閃現著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蘊涵著中國共產黨不斷成功的歷史邏輯，匯聚與構筑了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的豐富內涵與精神土壤，是共產黨人精神譜系中極其寶貴的精神財富。

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閃現著唯物史觀的政治靈魂。政治方向事關走什么路，舉什么旗的重大問題。只有正確的道路與方向，才能指引全黨與全國人民朝著正確目標不斷前進。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蘊涵著共產黨人對共產主義遠大理想的執著追求。延安時期，我們全黨緊緊團結在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中央周圍，始終保持對馬克思主義的堅定信仰，始終堅持堅定的人民立場，著眼民族解放大任，緊緊依靠、團結廣大群眾，把握方向，抓住機遇，掌握主動，取得近代以來中華民族反抗外來侵略戰爭的第一次完全勝利，同時中國共產黨也由此實現不斷發展壯大。

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閃現著唯物史觀的路線遵循。實事求是思想路線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要求，體現了辯證唯物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是馬克思主義世界觀與方法論的精神內核與實踐指向。延安時期，以毛澤東同志核心的中國共產黨人正是以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作為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與中國具體革命實際相結合的基本思想遵循，破除了黨內存在的教條主義傾向，克服了黨內同志對蘇聯與共產國際經驗的迷信，解決了中國革命理論和實踐上存在的盲目與僵化問題。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閃現著唯物史觀的人民性立場。馬克思主義是關于全世界無產階級和全人類徹底解放的學說，人民性是馬克思主義的鮮明品格。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是馬克思主義人民性立場的體現，它是馬克思主義的人民性立場與群眾觀點在延安革命實踐中的應用與落實，反映了歷史唯物主義的堅定人民立場。延安十三年，中國共產黨人響亮地提出了“為人民服務”的口號,并在全黨認真實踐，并贏得廣大人民深深地認同與支持，體現著中國共產黨人的信仰就是人民。

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創業精神閃現著唯物史觀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科學態度。唯物史觀告訴我們，無論面對怎樣的艱苦環境，我們都要有不懈追求的精神意識。延安時期，面對敵人的封鎖，延安人民面臨著極其嚴峻的經濟、政治、軍事困難，中國共產黨不懼艱難困苦，弘揚了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精神，帶領廣大人民群眾戰勝了種種困難，彰顯了中國共產黨人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精神品格。

二、延安精神的生成邏輯

(一)立場邏輯：堅定的人民立場

堅定的人民立場奠定了延安精神的人民性。唯物史觀與唯心史觀的分水嶺在于是否站在人民的立場上，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認為，人民群眾是歷史的主體，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它們是人類社會物質財富的創造者,也是人類社會精神財富的創造者,同時是人類社會進步變革的決定性力量。“歷史活動是群眾的事業，隨著歷史活動的深入，必將是群眾隊伍擴大。”[3]中國共產黨自誕生之日起，就已非常明確地把為民族謀復興、為人民謀利益當作黨的歷史使命。延安時期，抗戰形勢十分危急，大片國土淪喪，中華民族面臨的危機日益嚴重，中日民族矛盾已然上升為社會主要矛盾，動員全民族各階層力量迅速地投入民族抗戰刻不容緩。為了推動全民族的共同抗戰，中國共產黨早在1935年召開的瓦窯堡會議上就提出，全國各階級各階層的力量要團結起來，共同抵御日本帝國主義對中華民族的侵略。西安事變之后，中國共產黨更是從民族大局出發，力主和平解決西安事變問題，推動國共再次進行合作，最終促成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正式建立。在抗日主體力量的認識上，中國共產黨深刻總結黨成立以來的歷史經驗教訓，正確分析了當時全國抗戰的形勢，對比中日兩國的實際情況，深刻地意識到，充分動員和依靠群眾，實行人民戰爭是我們全民族抗戰取得勝利的唯一正確道路，正如毛澤東同志《論持久戰》所強調的“兵民是勝利之本”。在敵后抗日根據地，為了團結盡可能多的力量，中國共產黨在各根據地采取了一系列政策，如減粗減息政策、“三三制”制度等，組織、動員一切民眾力量進行抗戰，極大地調動社會各階級各階層的抗日積極性。毛澤東同志曾指出：“應該使每一個同志懂得，只要我們依靠人民，堅決地相信人民群眾的創造力量是無窮無盡的，因而信任人民，和人民打成一片，那就任何困難也能克服，任何敵人也不能壓倒我們，而只會被我們所壓倒。”[4]正因為我們黨著眼于民族解放大任，始終堅持堅定的人民立場，緊緊依靠廣大群眾，團結了廣大抗日軍民，取得近代以來中華民族反抗外來侵略戰爭的第一次完全勝利，同時中國共產黨也由此實現不斷發展壯大。

(二)自主邏輯：立足于獨立自主自力更生

獨立自主自力更生奠定了延安精神的邏輯基點。唯物辯證法認為，事物的發展變化是內因與外因共同起作用的結果。內因是事物發展的根本原因，外因是事物發展的條件，外因通過內因實現其作用。一個國家民族的發展也是如此，需要內外因兩個條件相互作用。一國的發展需要良好外部條件的支持，但歸根結底還是要依靠本國人民自身的努力奮斗，即要把發展的立足點放在自身的力量積蓄基礎上，才能不斷實現革命和建設的最終目標。“外因是變化的條件，內因是變化的根據，外因通過內因而起作用。”[5]1935年12月27日，針對全民族抗戰的前途與依靠力量問題，毛澤東在《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的報告中指出：“我們中華民族有同自己的敵人血戰到底的氣概，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礎上光復舊物的決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自林的能力。”[5]為了適應全面抗戰的需要，延安時期國共兩黨開啟第二次合作。為了促進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形成，陜北蘇維埃革命根據地適應抗戰需要改組成陜甘寧邊區政府。陜甘寧邊區政府建立之初，邊區政府與八路軍的財政收入與軍費開支，除了部分由后方民主進步人士、海外愛國華僑和愛國人士的捐助外，主要以國民政府統一下撥的財政經費為主，黨內部分同志因此對此產生了不切實際的依賴思想。到了抗日戰爭相持階段，國民黨在日本誘降下，開始采取消極抗日、積極反共的政策，發動多次反共高潮，對延安地區實行經濟封鎖。延安地區一度面臨著極其嚴峻的經濟困難。對此毛澤東同志清醒地意識到，邊區的發展壯大如果單純依靠國民政府及國際援助是靠不住的，必須堅持走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道路。為此，毛澤東同志向全黨和全軍發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號召，轟轟烈烈的生產自救運動由此在各抗日根據地紛紛掀起。為了率先垂范，毛澤東等中央領導同志親力親為，親自參加勞動，鼓勵大家。通過轟轟烈烈的大生產運動，邊區政府與軍費開支基本上實現了自給，幫助各根據地度過了嚴重的經濟困難。對此，毛澤東1943年9月在視察南泥灣時感慨地指出：“困難，并不是不可征服的怪物，大家動手征服它，它就低頭了。大家自力更生，吃的，穿的，用的都有了。目前，我們沒有外援，假定將來有了外援，也還是要以自力更生為主。我們不能像國民黨，他們造棉布靠外國人。”[6]獨立自立自力更生的大生產運動讓廣大黨員干部在實踐中得到了鍛煉，改變了錯誤認識，丟掉了依賴思想，樹立起強大革命樂觀主義精神與希望，同時也展現出延安干部群眾的良好精神風貌，密切了黨群關系、干群關系、軍民關系，構筑起延安精神深層的人民情懷。

(三)作風邏輯：同人民群眾打成一片的工作作風

同人民群眾打成一片的工作作風培育與演繹了延安精神的優良作風。一個政黨只有精神上強大了，才是真正的強大。延安精神無疑是我黨不斷發展壯大的力量源泉與寶貴財富。延安13年的時間里，艱難困苦的斗爭環境考驗與錘煉出共產黨人嚴于律已、忠于職守、一身正氣的道德品質，廣大黨員干部他們用實實在在的日常行為將“人民公仆”一詞的真正內涵充分演繹出來，用實際行動踐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鍛造了共產黨人應有的樣子，展現出“只見公仆不見官”的良好形象，即共產黨員應該永遠是人民公仆、人民勤務員的角色定位。這種始終保持工農群眾本色的形象，讓社會各界人士由此看到了中國革命的前途與希望，廣大人民群眾也有了依靠與主心骨，讓中國革命不斷地走向勝利。在抗日戰爭期間，愛國華僑陳嘉庚先生訪問重慶后，去延安訪問時，親眼目睹了延安人民的生活狀態，對比國統區與延安地區的干部作風，他由衷地發出內心感慨“中國的希望在延安”。延安精神所展現這種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崇高精神品質，與群眾同甘共苦的作風形象，贏得廣大人民群眾發自內心的尊重與認同，影響著并哺育了渴望民族獨立與解放的廣大人民。毛澤東同志在《整頓黨的作風》指出：“只要我們黨的作風完全正派了，全國人民就會跟我們學。”[7]“在我黨的一切實際工作中，凡屬正確工作的領導，必須是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7]延安黨政干部用自身的行動詮釋了共產黨人大公無私、一心為民的精神品質，展現出勤政為民、清正廉潔的浩然正氣，密切了延安黨群關系，使陜甘寧邊區成為當時中國革命的圣地，鑄就了中國精神的高地，成就了延安精神的根本與精髓，升華了延安精神的內涵與底蘊。

(四)績效邏輯：“給人民以看得見的物質福利”

“給人民以看得見的物質福利”厚植了延安精神的為民情懷與底色。歷史唯物史觀告訴我們，人民是推動歷史發展的主體力量，只有贏得人民，才能贏得最終勝利。歷史上中國共產黨每一次偉大勝利的取得，都是黨始終堅持一切為了人民的政策導向，從而激發出廣大人民巨大的愛黨向心力量所成就的。而人民群眾往往也是通過自己的切身利益能否有效地得到實現與維護來判斷并確定對黨的態度。1942年12月毛澤東在《經濟問題與財政問題》指出：“一切空話都是無用的，必須給人民以看得見的物質福利。”[8]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把“給人民以看得見的物質福利”作為自己執政的根本目的，領導人民努力發展生產，努力讓群眾過上豐衣足食富裕的生活；大力發展各種形式的文化教育，改變群眾落后的文化教育狀態，不斷提高延安當地老百姓的科學文化水平；在醫療衛生方面，黨大力探索建立衛生健康服務體系，大力開展群眾衛生活動，極大地改善了老百姓醫療衛生條件，受到了延安廣大人民群眾大力歡迎。正是黨堅持全心全意為民謀利的理念與實踐，充分展現我們黨執政為民的良好形象，贏得人民的衷心擁護和支持。

(五)民主邏輯：尊重群眾主體地位的民主精神

尊重群眾主體地位的民主精神增進了延安精神的活力源泉。抗戰爆發后，為了團結盡可能多的抗日力量，中國共產黨最終將解決問題的方案指向發展人民民主，創造性地探索人民民主制度，提出了“為民主即是為抗日”[5]。為了加強與促進邊區地區各社會階層的共同抗戰，1941年11月邊區政府根據邊區實際需要，頒布了《陜甘寧邊區施政綱領》，綱領規定邊區抗日民主政權的構成由共產黨、其它黨派、群眾團體按照“三三制”原則進行組建，邊區政權管理機關采用直接的、普遍的、平等的、無記名方式選舉各級代表，各級代表會選舉政府人員。“三三制”選舉政權的實施，使邊區的人民群眾參政議政的熱情空前高漲，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性與主動性極大地被調動起來，延安地區展現了出前所未有的民主氛圍，延安地區到處呈現出積極向上、奮發圖強的精神氛圍。另外，陜甘寧邊區積極探索建立群眾對政權管理機關和黨員干部的民主監督制度，督促邊區政權機關清正廉潔、勤政為民，切實履職盡職，確保邊區各機關能夠將為民服務工作落在實處。如邊區要求各機關工作人員面對群眾的批評與意見，無論群眾對錯與否，都要采取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的態度，做到虛心接受群眾的意見；在日常工作中，要求工作人員要經常廣泛地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自覺克服官僚主義，注意改進工作方式，共產黨員要做到“十分廉潔、不用私人、多做工作、少取報酬的模范”[9]。在群眾權利的保障問題上，邊區規定，“對公務人員有功或有過，人民有用任何方式向政府控告及建議之權”[10]，同時還特別強調，對人民控告“必須認真負責的，實事求是的切實查明，公平處理，切不可敷衍了事，更不可有偏袒政務人員的行為。”[11]通過這樣一系列監督制度建設，邊區政權機關保持了清正廉潔、勤政為民的良好形象，極大地調動邊區廣大人民群眾參政議政積極性，極大地豐富延安精神的內涵，增進延安精神的活力源泉，使得延安精神澤被各社會階層，成為廣大人民群眾共同的精神認同與精神支柱，使得延安時期的黨群關系得到空前和諧。

三、延安精神對黨長期執政建設的啟示

(一)執政立場取向：站穩人民立場，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

為什么人的問題，是檢驗一個政黨、一個政權性質的試金石。堅定的人民立場是馬克思主義政黨與其他政黨的根本標志，也是中國共產黨的根本政治立場，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民性是馬克思主義最鮮明的品格。[12]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中國共產黨始終不變的宗旨，貫穿于黨的全部工作的始終，展現共產黨人的初心與使命。延安精神深厚的人民情懷，形成了與培育了大公無私、一心為民的崇高品質和精神情懷，奠定了堅定的人民立場。延安精神深厚的人民情懷已然跨越歷史時空融匯于中華民族的血脈之中，穿透式地影響與哺育了萬千中華兒女的家國情懷。當前，隨著中國改革開放向縱深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不斷發展帶來各種社會矛盾日益復雜化與尖銳化。改革開放的實質是社會利益關系的調整，如何進一步破除舊體制的障礙，打破各種利益糾葛的牢籠，切實地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問題，是對中國共產黨人民性立場的巨大考驗，這已經切實地擺在黨治國理政的面前。只要我們黨始終堅持站穩人民的根本立場，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守正創新，我們黨一定會贏得廣大人民群眾的支持與擁護，廣大干部群眾也一定會與黨一起為改革出謀劃策，凝聚改革力量。

(二)執政目標取向：積極回應人民期盼，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中國共產黨的一切奮斗，歸根到底是為了實現好、維護好、協調好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這是我們黨初心使命在執政目標取向的體現，也是黨執政的出發點與落腳點。偉大時代誕生偉大精神，偉大精神哺育著偉大時代。黨之所以創造輝煌奇跡，靠的就是黨真心實意為人民謀利益贏得廣大人民群眾的擁護與支持。從延安時期的歷史經驗看，不斷地滿足與實現廣大人民的利益要求，是中國共產黨能夠行穩致遠的力量所在。從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歷史看，黨之所以能夠始終立于不敗之地，其根本原因，還在于我們黨始終堅持堅定人民立場，不忘初心始終奮斗，始終不違背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能夠切實有效地解決廣大人民群眾不同階段面臨的實際問題，不斷努力實現廣大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與追求。當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國家的發展已站在一個新的歷史發展階段上，為了滿足廣大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實現黨在新歷史階段的奮斗目標，黨要牢牢把握我國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個基本國情不動搖，堅持黨的基本路線不動搖，順應時代潮流，傾聽人民的心聲，以新發展理念引領科學發展，響應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不斷向往，以期給人民群眾帶來實實在在的獲得感，在推動經濟發展的同時，也要更好地解決我國出現的各種社會問題，實現各項社會事業全面發展，使人民不斷朝著共同富裕的目標前進。

(三)執政策略取向：尊重人民主體地位，發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

延安精神之所以具有深厚的群眾底蘊在于我們黨始終尊重群眾主體地位。在延安革命斗爭實踐中，黨深深地根于人民群眾之中，緊緊依靠人民群眾，始終做到與人民群眾心連心、同呼吸、共命運，尊重人民的主體地位，從而激發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性與主動性，贏得廣大人民群眾的擁護與支持。延安時期執政的實踐證明，尊重人民的主體地位，充分與調動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性與主動性，這是我們黨團結凝聚人民不斷奮進的力量源泉。時光荏苒，初心不忘。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尊重人民主體地位依然是我們黨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力量之源。尊重人民主體地位就是要不斷發展完善社會主義協商民主，讓基層協商民主真正成為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的重要形式與途徑，通過真實有效而又形式多樣的基層協商民主，搭建廣大人民群眾多層次多樣化的政治參與平臺與載體，形成社會公共事務各方齊抓共管、通策通力的社會治理，既可以讓各方面的利益訴求和意見建議能夠切實地表達出來，又可以形成讓廣大人民群眾能夠廣泛地參與社會治理的機制。如此可以避免社會大眾在社會利益多元化的趨勢面前，在社會公共治理中可能出現的難以參與、無法表達等問題，讓社情民意能夠表達出來，真正地實現上情下達，下情上傳的溝通目標，切實地化解基層社會隱患與憂患，從而廣泛凝聚社會各方致力發揮推動改革與發展的智慧和力量。2021年03月23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福建三明考察調研時對沙縣這些年集體林權制度改革表示肯定，他指出，集體林權制度改革，三明是重要策源地。共產黨做事的一個指導思想就是尊重群眾首創精神，群眾是真正的英雄。[13]

(四)執政作風取向：密切黨群關系，堅持自我革命精神

作風關系著黨的形象與生命。保持同人民群眾之間密切聯系是我們黨的優良傳統，也是我們黨做好群眾工作的寶貴經驗。延安精神是中國共產黨人的寶貴的精神資源，它所展現的共產黨人的理想追求、思想品德、優良作風是我們不斷實現革命事業勝利的重要精神保證。延安的歷史經驗告訴我們，我們黨之所以能夠立于不敗之地，關鍵在于黨不斷地鞏固和擴大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始終葆有共產黨人的初心，發揮黨的優良作風與傳統，黨群關系與黨的執政根基才得到不斷夯實。延安的歷史已經過去，但延安精神所展現出共產黨人自我革命精神，依然是當前我們加強和改進黨的作風建設的寶貴精神財富。“打鐵要靠自身硬”，作風建設始于足下，要贏得人民群眾的支持與認同，我們廣大黨員干部要堅定理想信仰，牢記初心使命，自覺當好新時代的延安精神傳承人，用延安精神來滋養初心，從延安精神中汲取力量，找準人生前進的方向，自覺地把百姓疾苦放在心頭，主動對照自身黨性修養存在的差距，實現把延安精神融入為人民做實事的不懈追求之中，從而在工作中真正把心思用在干事創業上，把感情放在關心民眾疾苦困難上，把工作落在求真務實上，從而樹立共產黨勤政為民的良好形象與作風。

凡是過往，皆為序章。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人依靠延安精神帶領廣大人民，排除萬難，不斷創造輝煌奇跡，我們黨完成了民族救亡圖存的重任，徹底地贏得廣大人民群眾的擁護與支持。延安的歷史雖然已經過去，作為中國共產黨精神譜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延安精神依然是我們黨未來接續奮斗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強大精神資源。新時代，我們黨要繼續弘揚延安精神的紅色基因，堅定人民立場，扎根于群眾之中，始終做到與廣大人民群眾心連心、同呼吸、共命運，我們黨必將帶領人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新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