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創意產業視角下的古村落保護與開發研究
——以廣西桂林江頭村為例

劉瑩瑩 ，趙航波

（1.桂林學院，廣西桂林 541004；2.桂林師范高等專科學校，廣西桂林 541004）

傳統村落與文化產業創意的融合發展在發達國家有著很多成功的案例，在國內正逐漸走向成熟。古村落文化在我國傳統文化傳承中有著重要意義，是我國非常寶貴的文化遺產。 古村落保護與發展過程中所涉及的利益相關者，政府、當地居民、投資企業等都應意識到傳統文化資源保護的重要性， 不能盲目追求經濟發展，忽視傳統村落的潛在價值。鄉村振興戰略的提出，國家“十四五”規劃強調應加強對中國傳秀傳統文化的傳承[1]。 廣西古村落數量眾多，如何滿足群眾精神需求和文化需求逐漸增加， 避免過度商業開發，做好古村落的保護與發展，是亟待關注和解決的問題。在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背景下，依靠產業跨界組合能力，可有效實現消費拉動。文化是創意的源泉，文化價值是創造產品價值的核心，文化創意產業應在創造與創新中傳承傳統文化， 為文化注入新的活力，有利于提升社會的文化層次，促進經濟發展，滿足人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是順應時代的發展，也是融合發展下對古村落保護與開發實效的驗證。

1 古村落與文化創意產業概述

在傳統的社會中，村落是聚落的一種基本形態，自從有了人類聚居就形成了村落。20 世紀80年代，我國古村落保護工作開始受到重視。 古村落有著悠久的歷史，基本保留著原村建筑的風貌，村落建筑保存較好，村址未變，有著獨特的民風民俗。2002年首次以法律的形式確定名鎮名村保護地位。自2012年國家啟動傳統村落保護工作以來，住建部、財政部等部委先后公布了5 批中國傳統村落名錄， 廣西219個村落入選“國家號”傳統村落名錄。 古村落是農耕文明的結晶， 也呈現著各具特色的民族文化。 2012年9月國家明確將“古村落”改名為“傳統村落”，突顯其極高的社會價值與文明價值。可見，古村落的保護與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20 世紀90年代， 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文化創意產業”的概念由英國提出，而后在全球快速發展起來，歐美發達國家率先領跑[2]。 文化創意產業的“創”謂之創新，“意”重在文化內涵，“創意”核心競爭力在于創造力。 文化創意產業是在后工業社會消費時代中，強調以文化、創意、技術為資源與支撐，以人才為重要投入要素， 強調以創造力為核心的一系列行業、跨部門、跨領域的產業組合。 文化創意產業內容覆蓋面廣，具有融合性強、附加值高等特點，有著“朝陽產業”之稱。國家大力振興鄉村經濟，文化創意產業是實現古老文明與當代社會的重要連接， 也是實現村落產業結構調整的創新路徑[3]。 因此，探討古村落保護與文化創意產業發展路徑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與實踐價值。

2 江頭村概況

江頭村，又稱江頭洲村，位于廣西壯族自治區桂林市靈川縣九屋鎮。 江頭村依山而建，護龍河、龍頸河、東江河環村蜿蜒南流，是一座有著1 000 多年歷史的古村落。 江頭村是我國北宋著名文學家、 哲學家、理學創始人周敦頤的后裔之村。江頭村現800 余人，180 多戶，90%以上是周姓。 江頭村現存建筑主體相對完好主要是明清古建筑。古屋、古樓、古院、古井等坐落在巷道之中，風光旖旎，古碑、古石刻、古雕板等建造工藝精湛，無不令人贊嘆。周敦頤的傳世之作《愛蓮說》蘊含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清正廉潔的為官之道。 村落的古建筑氣息中傳遞著“愛蓮精神”。 周氏后人推崇“愛蓮”文化，尊師重教，傳承先祖“真誠、積德、行善、奉獻”的高尚品德和“勤勞、好學、知理、自強”的耕讀精神。 江頭村有著豐富的文化遺產，秀美的自然景觀，文化積淀深厚。 2006年被列為“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12年入選“第一批中國傳統村落”名錄。

3 江頭村文化資源特色

江頭村建村1 000 多年，歷史悠久，人文獨特，古跡眾多。江頭村內涵豐富、獨具特色的文化資源主要集中表現在歷史悠久的古建筑、古遺跡文化、木刻鏤花、特色民俗文化，以及極具特色的“愛蓮”文化等。

3.1 歷史悠久的明清古民居建筑群

江頭村中古雅的村道、愛蓮家祠，以及連片的古屋頗具規模， 是目前廣西發現的唯一的明清時期的古民居建筑群。 愛蓮家祠是江頭村古建筑群中的歷史坐標，也是最具代表性的建筑。 村內的“進士街”“舉人路”“秀才巷”等巷道，“布政使”“奉政大夫”“榮祿大夫”等牌匾，是有名的“才子村”，這里處處充滿著濃厚的科舉文化氣息。村落建筑氣勢恢宏，極具鮮明的時代特色。

3.2 工藝精湛的古建筑和古物雕刻

江頭村的古雕、木雕、磚雕、古匾、古印章等文物古跡眾多，鏤花做工精美，形態各異。 各種鏤花有歷史人物、樹木、花卉、昆蟲等，種類齊全，共500 多種。雕刻工藝造詣深邃，有平雕、淺雕、深雕和透雕，尤為《愛蓮說》的書法鐫刻，可謂是書法和雕刻中的藝術珍品。古建筑、古物的雕刻千姿百態，栩栩如生，工夫精巧，有著“中南鏤花第一村”的盛譽[4]。

3.3 極具特色的江頭村“愛蓮”文化

“愛蓮文化”在歷史上對桂林以至嶺南均有較大影響。江頭村先祖周敦頤《愛蓮說》聞名遐邇，周氏后人崇先祖理以弘揚愛蓮文化，繼承與發揚“真誠、和諧、積德、行善、奉獻”的立身處世原則。現存的故居、楹聯，隨處可感受到先祖周敦頤“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尚品德。江頭村周氏歷代出仕168 人，奉行做人講德行， 做官清正廉潔， 做事真切誠實的為人處事原則，聲名遠揚，有著“清官村”的美譽。 “愛蓮”文化至今仍發揮著以廉政教育為核心的重要作用。2006年6月，“江頭村愛蓮文化”被列入“廣西第一批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3.4 千年歷史的傳統習俗“姑娘節”

江頭村民間文化也非常豐富。 “姑娘節”是江頭村的傳統節日。 姑娘節，有著充滿神奇色彩的故事，至今一直流傳著子孑兌姑成仙巖、九仙山等神奇傳說。節慶當天慶典活動內容豐富，抬仙姑花轎，吹嗩吶、抬八卦、舞彩帶等。 此外還會舉行家宴，家宴體現著江頭村獨特的風味，廣受歡迎，魔芋腐曾是作為禮品向朝廷進貢。 “姑娘節”傳揚女性的善良、聰穎、賢惠，宣揚周氏祖先勤奮好學、尊老愛幼的優秀品格[5]。

4 江頭村保護與開發存在的問題

4.1 政府缺乏整體長遠規劃

政府有效的整體規劃是確保村落文化遺產保護與開發目標實現的社會運行環境。 江頭村早些年做過策劃與安排， 對古村的文物、 歷史建筑進行了維修、修繕工作。 但對于古村落的保護與可持續發展，需要的是以政府為主導的，科學的、合理的、系統的、可操作性強的長遠規劃[6]。具體問題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是，保護政策法規的局限。目前，靈川縣針對江頭村的保護與開發制定了相關的規劃， 但仍缺乏文物保護細則和保護資金使用規則等。 地方政府更多關注的是村落基礎建設問題，如水泥路、垃圾桶、路燈等。二是，經濟保護機制匱乏。目前，江頭村保護資金主要源自政府，而政府因財力所限難以承受。古村落的保護是一項長期、持久性的工作，需要從非政府途徑籌集多方資金。 但市場開發主體一般是旅游投資開發公司或村民自籌。 商人盲目地追求經濟效益，致使古村落原貌或村落文化失真；村民自籌來源不穩定。 總的來說，古村發展缺乏統一合理規劃，投入不夠，需要行政、經濟制度機制提供保障。 科學合理的規劃有利于緩解保護與利用的矛盾， 解決保護過程中可操作性不強等問題。

4.2 古村地域文化特色流失

文化空間是非特質文化賴以生存和發展的空間。 目前，在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中出現了“千村一面”的現象，村落文化特色也隨著文化空間的破壞而流失殆盡。 其一，空置化嚴重。 為保護和挖掘江頭村歷史文化，靈川縣制定了相關保護發展規劃，爭取到各級項目資金對村落的建筑、古屋進行修繕。建設新村，原居民逐漸遷出古村，保存和維護好古村的歷史遺址和古跡收效顯著。 但修繕后的建筑又存在著嚴重的空置化的現象， 加速了古村落頹敗和中斷了傳統文化的傳承。 其二，傳統文化認同感低。 在調研走訪過程中發現，村民很少能詳細介紹村落歷史、愛蓮文化、科第文化、周氏家訓等，也很少年輕人、孩子關心當地特色風俗習慣。 村民缺乏對當地民俗傳統文化傳承的精神， 導致許多非物質文化遺產在時間流逝中不知不覺消失。 其三， 現代多元生活方式的沖擊。 傳統向現代轉型，村落村民被開放的、先進的現代城市生活所吸引， 現代文化對村落村民生活方式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部分村民仍以家耕為主，部分村民為提高生活質量， 在此基礎上實現旅游經濟的開展，這使傳統村落的生活方式和習俗發生轉變，失去了原本的生活真實性。總之，文化失真化是在村落保護發展過程中常見的現象， 亟待政策的支持與專業引導， 而如何深挖當地特色民俗文化喚醒文化記憶在保護與開發中顯得尤為重要[7]。

4.3 古村落村民缺乏保護意識

村民既是村落的管理者也是古村落保護的責任主體，其思想認識的程度決定著村落保護的力度。而在快速城鎮化的過程中，傳統村落逐漸“空心化”。改革開放帶來的寬松政策， 村落原住人口因工作、求學、婚配等原因遷入城鎮，致使青壯年人口外流，無法和不想參與村落保護工作； 古村留守者大多數是老人小孩，老齡化問題嚴重，對于傳統村落、歷史建筑、雕刻、古物的歷史價值全然不知。 古村落村民保護意識淡薄，傳統建筑面臨缺乏保護和管理的難題。江頭村現存的“愛蓮家祠”等元明清時期建筑，數量眾多，建筑結構大部為磚木或石木結構，梁椽、門、窗大多數為木質，易腐蝕。 古建筑的維護與修繕過程，維護難度大，維護成本高，這對于留于村中的老人來說無疑是個大難題。 愛蓮祠中很多有特色的木雕鏤花出現裂痕，木雕門窗被自然損壞，無人管理。 貞節牌坊、古刻石等歷史文物在遭遇暴雨等惡劣天氣后，任其損毀朽壞。有的村民為了便于生活，減少維修麻煩，在古民居上替換現代建筑材料，破壞了傳統民居的風貌。 同時，旅游業的開發，造成建筑損耗[8]。 就思想觀念層面而言，村民未能從根本上意識到歷史、人文、藝術和教育的價值，這是問題的根本。 江頭村如何留住村民，轉變村民思想觀念，解決維護開發資金問題，對村落的保護具有重要意義。

4.4 旅游產品及開發模式單一

江頭村還是國家級3A 旅游景區。 村落的經營管理主要由村委，以村民為主。村民文化知識素養與理論知識水平不高， 一定程度上影響著認識與開發的高度。 一方面，就目前而言，江頭村旅游產品仍停留在較為單一、傳統的休閑觀樂游上。 江頭村的“愛蓮文化”極為深厚，很多游客慕名而來。 參觀了遺存較完整、極具特色的明清建筑，欣賞了文淵樓二層的中堂壁上所刻的周敦頤《愛蓮說》名篇后，參觀游玩活動基本結束。“愛蓮文化”在歷史具有不可復制性，其既承載著歷史文化，又是“廉政”核心價值的體現。如今，旅游產品形式單一，更多停留在村民對人物與名篇介紹上。 參觀拍照停留的時候一般不超過4h。另一方面，缺乏特色性活動。目前江頭村還沒有正規的特色產品銷售點， 多為村民擺賣當地土特產或是包裝質量較差的旅游紀念品， 缺乏一些體現江頭村“愛蓮”文化特色的文創產品。 農家樂過程缺乏體驗性和個性化，互動效果差。 近年來，江頭村在每年農歷五月十四“姑娘節”舉行一系列盛大的紀念活動，但只在特定時間段推出， 外來游客參與與體驗存在問題。為了實現地區經濟發展，古村落的可持續發展需要尋求經濟來源。 “愛蓮”文化如何結合旅游產品將文化傳承并且傳播下來，產生經濟效益，是有效解決古村落保護與開發經費投入與村民需求矛盾的重要途徑。

5 江頭村文化資源與文化創意產業融合發展可行性分析

5.1 融合發展有利于古村落傳統文化的延續與傳承

古村落承載和孕育著中華傳統文化。 江頭村通過挖掘自身的歷史實現保留古村， 保留古村落的個性、文化魅力和歷史感。 那么，解決當前村落“空心化”，恢復古村落活力，實現古村落的可持續發展，是當前一個嚴峻的問題。 文化激活古村無疑是一個值得探索的道路。創意不是對傳統文化的簡單復制，而是依靠創意人才的智慧、靈感和想象力，借助高科技的技術的再創造、再提升。 “文化+”“互聯網+”和“創意+”可發揮文化遺產資源價值，拓寬和延伸文化創意產業鏈。 深挖當地特色文化，發展特色產業，激活傳統文化傳承發展生命力。 這有別于為實現經濟利益盲目地開發產業形式。有了產業和生活，村民不需要外出務工，生活方式與習俗未發生實質性轉變，保留了原本生活的真實性， 既解決了村民生活就業的重要問題，也保證了傳統文化的連續性，最終實現推動古村落傳統文化“活態保護”與傳承發展[9]。

5.2 融合發展有利于促進經濟發展和提高村民收入

文化創意產業有利于促進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調整。文化創意產業在農村發展，除了梳理文化特質和資源稟賦， 還需要充分發揮社會團體和民間資本的力量。 堅持“引進來”和“走出去”相結合的發展原則，群策群力，以本土特色文化、亮點文化為契機，打造獨具魅力的文化產業項目。在政策的有力支持下，創意工作者可在村落文化特色中挖掘文化創意，租賃村落古屋，提高古屋附加值；將其改造成藝術品銷售、手工作坊、村落美食小店等，從內容創意、生產制造，再到營銷推廣等環節，實現價值的最大化鍛造。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拉動鄉村旅游業的發展， 其內容涵蓋的藝術品交易、設計服務、休閑娛樂、餐飲都將就地發展起來，豐富與提升村落文化層次，為解決務工難、脫貧難、致富難等問題提供一個具有可持續發展實力的產業平臺。文化創意產業附加值高、輻射性強、融合性好的特點得到了充分發揮，極大促進了經濟的發展。

5.3 融合發展有利于文化創意產業專業人才的培養

文化產業是文化的藝術， 是文化的產業化的過程，人才是一個不可忽略的因素，技能是生產的推進器。傳統文化資源與其文化創意產業的融合發展，是需要一批應該培養懂得藝術、善于經營管理、有創意的復合型人才。 一方面， 藝術創作者需要空間與平臺，需要以文化為基礎，進行藝術加工，使傳統文化增加附加值。 因此，要發展村落文化創意產業，文化創意者需要了解村落歷史文化底蘊， 從中尋找創作的靈感。另一方面，文化創意者需要通過技術、工藝、經驗等，將村落文化內涵和市場需求結合起來，將文化氣息融入創意產品當中。總而言之，江頭村極具特色的文化資源是文化創意開發的源泉， 古村落催生創意專業人才的搖籃。

6 江頭村古村落保護與文化創意產業融合發展策略

6.1 看得“重”：構建以政府主導統籌體系，努力完善健全規劃體系

在文化創意產業的集聚發展過程中， 既要有宏觀政策，也需有微觀措施，政府應進一步承擔起統籌規劃的重要職能職責。 古村落的保護與持續開發工作，需要本地村民的參與與文史工作者的自我組織，也需要政府引導各界社會力量和各方人員的支持與幫助，做好保護和開發當地古村落文化，發展創意產業發展的保障工作。 具體實施：第一，政府有關部門要明確職責， 落實責任。 明確村落保護規劃編制實施、村落修復建設、村落文物保護、村落景點打造等工作的分工。第二，制定古村落文化創意產業中長期發展規劃。 在充分調研的基礎上，結合市場需求，依托文化，凸顯古村落文化資源優勢，找準定位，制定與之相適合的發展措施。第三，制定合理的發展文化創意產業項目，保護開發江頭村落文化。政府在推進產業融合發展建設中，一方面，深入研究，把江頭村文化底蘊研究作為文化創意產業開發的靈魂。 對古村落的明清建筑、民風民俗、文化古跡、科舉文化等進行整理與深入研究。 強調在文化創意產業發展過程中，應尊重當地文化，注重古村落的文化內涵，把握好發展過程的“度”；另一方面，審時度勢，關注各類經濟行為的效績，架起村委、村民、投資開發商、文化產業創意者各利益相關者的橋梁作用。第四，充分調動社會資源關注村落發展。 加強政、企、校三方合作，有效整合社會資源，充分調動村民的積極性，集合各方力量發展建設， 為村落文化產業發展提供資金、人才、政策等資源保障[10]。

6.2 玩得“活”：構建古村落生態型博物館，凝聚地域文化特色

江頭村在發展中應抓創意、善變通，注重傳統村落空間的保護。一方面，保護具有重要意義的歷史建筑；另一方面，從村落的整體空間肌理、歷史性、生態環境的搏調性、傳統街巷的特色性、建筑的鄉土性等方面進行全面的保護。 傳統古村落擁有優越的文化創意產業開發環境。 為了保持江頭村原有的風貌格局，尊重村落的自然變化，煥發村落生命力，“創意產業從傳統的靜態人造式博物館變為動態的生態型博物館，為參觀者提供了更為廣闊的歷史文化情境，使之散發著民俗文化的魅力”。生態博物館突破了空間與時空的限制，是現代的“活體博物館”。江頭村以蓮生態博物館為主， 建筑在保留明清歷史文化價值的基礎上，將村落自然環境和文化遺產融為一體，融入傳統村落空間設計“歷史—現狀—未來”的理念，村民可利用自家院落，建設民宿、生態園、農家樂等，同時將民俗工藝設計、民俗服飾、民俗文藝會展、當地特色美食等文化創意元素納入博物館的建設范疇。通過科學的開發整合提升，設計合理的旅游路線，拓展游覽空間，讓游客更真切了解周氏宗族文化、科舉文化以及愛蓮文化。 村落人民成為博物館管理的主人，村民從中受益，實現創意引領、消費升級、跨界融合式發展，滿足現代的生產、生產方法與傳統村落環境和諧共享。

6.3 鉆得“深”：培養古村落文化創意產業人才，切實提高保護意識

人才的缺乏是制約村落保護與可持發展的“硬傷”。古村落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必須注重對高素質人才的開發與管理。 首先，政府應吸引人才回流，壯大村落人才隊伍。健全創意人才引進政策，完善創意人才激勵政策[11]。 吸引社會文化創意者加盟，幫助在外務工的有志青年架起古村落文化創意事業道路的橋梁，構建“藝術+鄉賢”的人才梯隊。 其次，健全創意人才培養機制，實施“走出去”“請進來”戰略。古村落傳統文化是涉及歷史、文化、藝術、建筑、考古等多個領域的文化綜合體，為此，一方面，鼓勵出去學習，根據個人特長與知識儲備， 學習文化創意產業經營經驗和生產、制作工藝。 另一方面，邀請專家學者對接指導村落的保護與開發實際操作。 培養一批專業知識過硬，熟悉古村落歷史文化，能力要求、個人素質、 專業技能都符合文化產業發展的新興文化產業需求人才。回流村民的自我價值得以實現，充分感受到傳統村落保護發展帶來的實惠和生活質量的改善。 村民對于家鄉的感情越發深厚， 有利于凝聚人心，將對古村落的保護當作自己責無旁貸的責任。保護工作在無聲的宣傳中逐漸深入人心。

6.4 做得“精”：樹立“愛蓮”文化旅游品牌，打造古村特色旅游

樹立“愛蓮文化”旅游品牌，有利于推動靈川縣和江頭村經濟與文化產業發展。 江頭村應充分挖掘愛蓮內涵為突破口，有效整合旅游資源，開發愛蓮文化創意產品，完善愛蓮旅游產品組合。打造“蓮（廉）”文化旅游，使游客在食、住、行、游、購、娛中提升文化體驗感和游客滿意度， 從而提升江頭村的知名度與影響力。 首先，弘揚蓮花精神。 將“蓮”與“廉”結合在一起，打出品牌，形成特色。其次，開發以“蓮為”主的旅游產品。 充分發揮創意思維， 打造江頭村旅游精品。在傳統休閑參觀歷史建筑單一的旅游產品外，充分發揮自身的傳統文化特色，開設愛蓮書院講書，開發種蓮、采蓮、食蓮、賞蓮體驗旅游項目，打造“愛蓮”系列文化旅游品牌，彰顯江頭村文化特色。 再次，研發“愛蓮文化”旅游文化創意產品，實現設計創新，多渠道、多方式進行旅游產品系統開發，促進傳統古村落旅游產業的發展。 最后，多舉措開展旅游合作，宣傳推廣“愛蓮”文化品牌。聯合打造桂林本地、跨區域精品旅游線路，加強協作與合作，實現市場共贏。 多形式宣傳、推介江頭村保護利用工作，實現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發展。 總的來說，文化背景是創意成果獲得文化認同的基礎， 創意文化產業是推動傳統文化強有力的助推器。

7 結語

傳統村落是厚重歷史的見證， 是傳統文化的重要載體。在快速城鎮化的過程中，古村落的保護與開發陷入了困境。 優秀的村落傳統文化與文化產業資源的整合推動產業升級，已成為一種趨勢。融合的發展注重深挖古村落文化內涵與經濟價值， 重視可持續發展的原則，堅持走與時俱進道路，“活化”古村落的原真性，才能使兩者相互促進，實現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