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博物館作為非正式學習的重要場域,在學生綜合素養的培育過程中起到了潛移默化的作用。館校合作背景下項目化學習的開發與實踐是充分發揮博物館實踐育人作用的積極探索。組建館校項目化學習的專家、研發、研究“三級團隊”,采取分析特征、培育典型、提升影響“三大步驟”,依托需求調查、多時段實踐、跨學科探索“三項活動”,賦能簽訂合作協議、建構館校學習共同體、確立評估反饋機制“三大策略”,可以建構起館校合作的新樣態,提升其價值和作用。
關? 鍵? 詞 博物館 館校合作 項目化學習 學習共同體
引用格式 陶軼敏.館校合作背景下項目化學習的開展[J].教學與管理,2022(35):17-19.
2020年9月,教育部與國家文物局聯合印發《關于利用博物館資源開展中小學教育教學的意見》,要求結合學生的認知規律,發揮館校合作的共育作用開發系列化的活動課程,創新博物館學習方式,從而更好地提升學生的綜合素養[1]。然而,當前學校與博物館的實踐協同往往還浮于表面,即許多學校還是通過春秋游或研學旅行把孩子帶入博物館,缺乏針對學生需求和發展的館校合作推進的思考。此外館校合作涉及博物館與學校兩個主體,用何種學習方式有效地凝聚雙方力量,使兩者可以發揮各自優勢,實現協同共育也是重點突破口。因此,本文嘗試探討館校合作背景下的項目化學習開發與實踐新樣態。
一、組建“三級團隊”,保障館校合作的項目化學習真實發生
博物館與學校都承擔著教育使命和社會責任,都要做好文化記憶的守護與傳承。二者按照“館校—部門—雙師”協同路徑,組建項目專家團隊、研發團隊、研究團隊三級梯隊,從頂層架構、項目開發、迭代優化三個方面協同推進館校項目化學習的真實發生。
1.館校協同組建項目專家團隊,做好頂層架構
館校協同所進行的學習體驗需遵循學生的認知規律,所共同開發的項目化學習需有明確的價值定位,雙方教育人員在責任界定、角色定位、需求表達、教育目標設定上都需要努力達成共識[2]。因此,在項目化學習開發伊始,館校之間需要就雙方合作的動機、過程等進行頂層規劃與深度對話,從而明確行動方向。
2.部門鏈接組建項目研發團隊,進行項目設計
由于館校合作的項目化學習往往會聚焦一個專門的領域,如博物館的館藏,某一事件的歷史、文化、自然背景等都有很強的專業性、廣博性,而學生在學習過程中又呈現非正式性、體驗性、情境性,因此,由博物館公共服務部人員與學校課程辦教師組建館校合作的項目化學習研發團隊,負責館校合作的項目開發及項目實施方案,以專人負責專項的形式完成項目研發,既可以保障項目推進,又可以促使館校雙方教育人員專業發展的不斷突破。
3.雙師合作組建項目研究團隊,實現項目迭代
當研發團隊設計出項目和具體實踐方案后,可鼓勵博物館、學校的教育人員聯合組成雙師指導團隊,負責對參觀實踐團體進行項目指導、輔助,在學生的真實反饋中獲取項目開發、優化的第一手信息,在對項目的迭代中實現館校合作項目賦予的價值與意義。學校主要是根據計劃招募學生,為項目提供帶隊老師,負責團隊各小組學生學習活動的過程管理、教師評價,并提供項目開展過程中的方法指引;而博物館則提供相應的參觀、學習場所和項目學習任務,尤其是提供專業的導師團隊,不斷加深學生對項目的理解,并提出自己獨特的創意靈感……在館校項目合作結束后,雙方針對學生的表現、對項目的反應等進行信息匯總,對項目的時長、指導的要求、項目的表現形式等進行修改。
二、采取“三大步驟”,促進館校合作項目化學習的規范實施
為促進學生在館校合作項目中獲得有意義的體驗,需要立足館校實際和學生需求,遵循“分析特征—培育典型—提升影響”的思路,因館制宜地促進館校合作項目化學習的規范化開展。
1.分析特征:深度把握館校合作項目的內涵
館校合作的項目化學習是在對雙方特征進行梳理、認識的基礎上,對彼此教育功能進行的互補、融合嘗試。其項目開發時需要在分析雙方特征時努力尋求平衡點(見表1)。
館校合作的項目化學習開發、實施可以遵循以下幾點。
(1)關注學生主體:項目能關注學生的興趣、思考力和創造力,且鼓勵學生的探究學習;(2)優化項目本身:館校雙方共同設計項目、方案,能針對現實中出現的問題、現象及時調整、優化項目,對項目的推進過程,如項目實施的時間、時長、推進的關鍵節點、學習方式等能反復推敲;(3)設定預期目標:館校雙方對于項目開發、實施所追求的目標清晰,如:有標準、方法證明學生從中能獲得知識、能力,且能證明學生已獲得相應能力;(4)規劃可持續發展:以點到面的項目開發、實施,能促使學生利用課后托管時間、雙休、節假日、寒暑假進入博物館開展不同的館校合作項目,使博物館成為第二課堂;(5)建立第三方伙伴庫:除了館校提供的雙師資源保障項目實施外,博物館的文物修復專家、研究員、安保、社會志愿者、自然學家、大學教師等也可為項目開發、實施帶來新的靈感。
2.培育典型:因地制宜探索“1+N”實踐樣態
館校項目化學習的開發、實施需考慮參觀實踐學生的年齡、需求,以及博物館的特色、接待量。探索典型的實踐樣態,利于項目有序輪轉。
“1”:挖掘學生“感興趣”的普及型館校項目學習。為了讓館校合作項目能惠及人數較多且初識博物館的學生,可以通過專業講解、個體項目學習單來完成對博物館基礎館的參觀,并通過近距離接觸展品、導覽,借助傾聽、觀察、反復參觀來解決他們瀏覽、學習中產生的疑問,激發他們對館藏、歷史、文化、自然等的興趣愛好。
“N”:培養個性突出的專屬型館校項目學習。為了讓對博物館學習抱有濃厚興趣且有一定參觀體驗的學生能得到進一步提升,館校合作項目針對不同展區,借助多個經過結構化的周期項目化學習任務,通過個體或小組合作學習的方式,用跨學科學習方式完成某一領域的博物館學習。
3.提升影響:推廣館校合作項目的實踐成果
隨著館校合作項目的推進,學生的學習成果日漸成型,進行一定范圍的公開展示既是對學生學習收獲、創意的尊重與認可,也是館校合作獲得公眾認可的最佳時機,同時更是回饋社會的積極方式。學生館校合作項目學習成果在內涵和外延上的日漸清晰,可以為其他學校、場館提供借鑒,提升館校合作項目的影響力。
三、依托“三項活動”,推進館校合作的項目化學習深入開展
館校雙方的教育人員憑借不同的知識背景組成指導團隊,不僅在博物館情境中傳遞知識,更能借助動手操作、參與式、多感官的展覽方式,自我探究、反思,幫助學生與先前積累的知識、經驗進行積極鏈接。因此,可以依托“三項活動”推進館校合作項目的深入開展。
1.前后需求調查對比,讓館校合作項目“接地氣”
為了使館校合作的項目化學習更為合理,更符合學生的發展規律、需求和學校教育的需要,在項目開發、實施的不同階段,可以對不同參觀經驗、年齡、學校的學生、教師及管理者編制關于項目認同度、實踐感受度、目標達成度等的前測、后測的項目實踐情況調查問卷。通過對前后數據的對比、分析,對館校合作設計的項目化學習的合理性、有效性進行更為全面的了解,可以為進一步迭代優化項目化學習提供依據[4]。
2.多時段的共育實踐,讓館校合作項目“聚人氣”
以項目化學習的方式來推進館校合作的深層開展,就是為了更好地利用博物館豐富的資源,開發學習目標不同、周期長短不一的項目,從而不斷吸引學生走進第二課堂,實現實踐育人的目的。除了以研學旅行為載體開展正式學校團體的參觀實踐,也可依據其實踐周期、目標要求、學習團隊人數、指導力量等規劃出節假日、寒暑假、雙休日等不同時段的項目化學習,從而吸引更多的非正式的學校團隊走進博物館。
3.跨學科學習的探索,讓館校合作項目“有底氣”
博物館為學生提供了一個非正式的學習環境,在相對寬松、自由的氛圍以及感官不斷沖擊、刺激中激發學生的探究欲望、學習動機。因此,相比學校的學習,館校合作的項目化學習更需要學生從多學科的視角建立學科關聯來理解生活、世界、文化、自然、科學。項目化學習建立在跨學科學習的基礎上,通過直接觀察、親身體驗、動手操作、探究實踐等方式引導學生自主學習的真正發生。
四、賦能“三大策略”,提升館校合作的項目化學習持續進行
博物館和學校分屬不同的上級部門,為了更好地推進館校合作,需要在學習空間、指導力量、項目保障、雙方職責等方面規范化,增加館校合作的粘合度,使得館校合作能夠持續進行。
1.簽訂館校合作協議,明確實踐職責
博物館和學校在項目化學習正式開啟前,可圍繞學校的教育需求,學生的學習特點以及博物館的資源、特色等不斷進行討論、交流,雙方在互相了解、認同的基礎上制定合作協議,從而明確學生進館學習的專用教室、作品布展區域、館校協同的指導力量等資源保障以及項目訂制、聯動機制、各方職責,進而增強館校合作的相互支持力度。
2.建構館校學習共同體,培養指導力量
因校、因館制宜,使得“1+N”項目化實踐學習樣態日趨豐富,而博物館的開放性為館校合作的項目化學習提供了靈活性、創造性更高的差異化教育服務。雙方合作的“破冰者”(即博物館的公共服務部門人員、學校教師)都需要借助項目式、工作坊式的實踐培訓,向博物館教育服務的專業指導力量方向發展[5]。因此,雙方建構學習共同體,以獲得博物館教育服務的實踐智慧為目標,不斷進行合作式的實踐指導修煉,在對館校合作的項目指導中產生歸屬感,同時也能更大限度地發揮指導力量的創造性。
3.建立評估反饋機制,優化合作模式
館校合作項目在博物館與學校、第三方合作伙伴,館校教育服務的專業指導力量與學生等主體的不斷實踐“對話”中成長、發展。為了其持續開展,館校之間可建立學生探索、實踐體驗、學習效果評估、服務滿意度評價等跟蹤反饋機制,從而共同構建常態、持續的館校合作工作機制。
總之,基于館校合作背景的項目化學習開發與實踐新樣態能積極地凝結館校合力,無論對博物館自身的發展、推廣,以及對學校教育的完善,還是對學生及館校教育服務專業力量的能力提升都能產生極其重要的影響。
參考文獻
[1] 教育部,國家文物局.教育部 國家文物局關于利用博物館資源開展中小學教育教學的意見[EB/OL].(2020-09-30)[2020-10-20].http://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20-10/20/content_5552654.htm.
[2][5] 季嬌,翟俊卿,王秀江.矛盾、邊界和文化工具:西方國家館校合作共同體的建構與發展[N].比較教育學報,2021(02):112-126.
[3] 莊瑜,洪一朵.歷經八年的館校合作——德國“學校@博物館”項目的教育實踐與啟示[J].全球教育展望,2021,50(12):66-76.
[4] 沈群亞.以家育研習團:提升家校協同教育的實效性[J].教學月刊·小學版:綜合,2021(06):5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