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理工大學 李翀昊
在2000年以后,我國網絡產業發展非常迅速,特別是近年來,隨著網絡通信設備的價格越來越親民,互聯網的覆蓋面也已經擴大到全國80%的地區。網絡作為數據和信息的一種新型載體,為廣大群眾提供了全面、新穎的信息資源。網絡知識產權便在此時應運而生。但與此同時,隨著網絡侵權行為的日趨多樣化,包括權利人、普通網民在內的很多群體都面臨著很大的侵權風險。例如,在a公司和b公司對立時期,他們會提示用戶,兩個企業都可以自由查詢到對方軟件是否在個人電腦中使用,這難道不會在電腦中找到其他資源?這讓我們不得不擔心當下我們所處的網絡環境是否安全。目前,網絡知識產權保護體系日益顯示出不適應性。有鑒于此,本文在認真分析我國網絡知識產權現狀的基礎上,試圖分析當前網絡知識產權保護所存在的漏洞,并嘗試著通過對產生漏洞的原因進行分析從而提出一定的改正措施。這些建議和意見的目的是探索互信的構建,實現公平公正的網絡信息研究良性互動。隨著互聯網運用范圍的不斷擴大,新的問題不斷產生,這就要求我國的立法部門、司法部門和網絡信息監管人員要積極面對互聯網給法律體系帶來的挑戰,解決技術發展所伴隨的法律難題,著手在立法司法等方面構建健全的網絡知識產權保障體系。
知識產權所保護的對象毋庸置疑是“知識”。而知識產權的核心目的是在賦予智力成果創造者一定的法定權利以及不影響他們對于自己作品的合理控制權的基礎上,更好地利用他們創造出的成果,減少反復的無意義的勞動,最終實現促進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的目標。從知識產權的概念入手是研究網絡知識產權的最好方式。我國民法中關于“知識產權”的定義為“依法創造知識產權的人所享有的有關權利和生產,以及商標所有人在生產經營活動中享有的有關權利”;其主要涉及商標權、著作權和專利權。我們將這段話的意思理解為: 針對社會活動中多領域的人類思維締造的結晶,賜予庇護機制,在保護思維結晶的同時給締造者相應的權利保護。通過以上分析,筆者認為知識產權的主要任務是保護人類一切智力成果,依法承認所有權,通過在不影響其他人對于成果使用的情況下盡量保護知識創造者的權利,成功地激發人類的創新潛能,充分發揮知識創造者的創造力,并通過這些成果最終造福于人類。學術界對知識產權的概念有更明確的定義。但是,在繼承傳統定義的基礎上,還需要對于發展中事物的定義進行補充。傳統知識產權的定義隨著時代的發展暴露出越來越多的漏洞。并且,從發展的角度看,網絡環境下的知識產權所覆蓋的范圍已經超出了傳統知識產權所保護的范圍。網絡的即時性、開放性、全球性等特點,對于傳統的知識產權定義造成了非常大的沖擊。
網絡知識產權是在數字網絡發展前提下根據法律的規定所享有的與信息網絡相關的智力成果方面的權利,是對網絡環境下自然人、法人、企業創作出的知識產權進行保護,主要涉及的方面有:
第一,網絡虛擬財產權。網絡虛擬財產本質上是一種虛擬物品。從某種角度上講,網絡的虛擬財產是網絡服務的運營商及網絡游戲開發商所享有的一種虛擬知識成果。而這種不能受到傳統知識產權體系保護的虛擬財產可以被納入到網絡知識產權的保護范圍。
第二,在計算機或互聯網環境下,擁有傳統知識產權人的權利。例如,當作者的作品被以電子版的形式上傳至互聯網后,作者應當基于被發到網絡上的電子版作品而獲得網絡知識產權。這種網絡知識產權是傳統知識產權在網絡背景下的一種延伸。
第三,依托于網絡。權利人對于作品的創作是基于互聯網完成的,包括作品的出版、發行、利潤獲取等。所以當這種產權離開網絡時,它就不能像一般的知識產權一樣繼續發揮功效,它將失去載體。
此外,互聯網上的知識產權客體特別包括互聯網衍生工具,包括數據庫、多媒體產品、電腦軟件及網址域名,例如電子郵件、新聞、軟件、以及網址、照片、圖片、音樂、動畫等。可以看出,隨著網絡的發展,網絡環境下知識產權概念的范圍在不斷延伸。
隨著大數據和互聯網+等新術語的興起,表明互聯網在生產和生活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從知識產權的角度看,網絡已經成為知識成果不可或缺的新載體,網絡知識產權的保護也成為公眾和法律制度設計關注的焦點。但是,無論是在我國的法律制度設計中,還是在我國具體的司法實踐的過程當中,由于各種涉及到主觀和客觀的條件,以及法律滯后性的因素,對于網絡知識產權的保護仍然存在許多漏洞和不足。
網絡知識產權保護的困境如果從法律的角度來概括的話可大致分為立法空白和司法缺失兩個困境。
網絡知識產權所涵蓋的內容沒有準確定位,對非實質性的成果保護不夠。對于網絡知識產權的所涵蓋的內容的定位不準確,主要表現在網絡知識產權對于主體的定義太過于狹窄,無法滿足當今互聯網快速發展的需求。我國的《著作權法》規定,有關知識產權主題的有關立法將版權保護的對象限制為文本、音樂作品、工程設計圖樣和模型以及其他具有實際載體的知識產權成果。盡管法律中明確規定了計算機軟件屬于法律保護的對象,但是對于使用數據流、字節、數字模型等作為載體的數字多媒體和其他非實質性的成果,缺乏適當的立法保護。這使得當前立法中的網絡知識產權保護在落實中差距較大。
1.侵權責任體制不完善,產權人主張權利困難
隨著互聯網上知識成就的發展和侵權人身份的多樣化,在線立法的侵權責任機制難以遵循現有形式,這就使得財產所有者無據可依,成為權利主張的障礙。比如近年來新增的網絡中間商,就是通過以網絡為工具提供信息服務中介功能的一種新型中介,而侵權案件中相關的證據就會缺乏證據的歸責機制。在現有立法下,各種侵權主體的界定和責任機制存在較大差距,已成為現有背景下網絡知識產權保護中的一個嚴重問題。
1.在涉及到網絡知識產權的糾紛時,法院的管轄權不明確,司法效率非常低下
一方面,在互聯網背景下,網絡知識產權的跨區域性特征突出,導致國際知識產權糾紛管轄權的確定和適用法律的尋找存在諸多困難。由于提起訴訟的時間,重大損害的發生地等原因,我國常常無法有效行使其管轄權,這導致了保護互聯網知識產權的司法困境。另一方面,在國內侵權糾紛中,法院的管轄權也值得懷疑。由于具有管轄權的法院太多,因此,同一級別的法院之間的競爭或推脫行為導致爭論和效率低下。
2.網絡背景下權利人舉證責任重、維權成本高
從法律制度的回歸來看,互聯網知識產權糾紛可以歸結為民事和商業糾紛。在這種訴訟中,往往是誰主張誰例舉損害事實以作證明。但是,在互聯網時代中,大多數在線知識產權侵權案件都具有大量轉載和大量侵權物品的特征,這使得權利人承擔了過多的舉證責任。這類侵權案件涉及的證據數量往往相當龐大。
權利人必須耗盡網絡資源,通過數據庫搜集證據,并且經常受到侵權人毀滅證據的干擾,從而承擔不合理的舉證責任和巨大的權利保護成本。不難發現,網絡侵權案件所面臨的主要的司法困境就包括不合理的責任分配機制也是網絡知識產權保護。
1.網絡知識產權發展迅速,立法還沒有及時跟進
我國現行的知識產權立法相對于保護虛擬成果更側重于保護物理知識成果。實際上,這和我們國家知識產權法的演進和發展的特點是分不開的。因為,我國的知識產權法起步相對于西方國家來說是相對較晚的,甚至還中斷過。直到20世紀90年代中期,才慢慢地開始有系統的知識產權法被構建出來。截止目前,我國自己的知識產權法律體系還不成熟,因此新興網絡運營商的接受度很弱,接受速度相對較慢。其次,由于我國引進外國法時期的時代局限性,我國知識產權法的內容更多地體現為具有時代特征的自然學科。但是這樣的立法規范所面臨的卻是近年來飛速發展的互聯網產業,以及應運而生的多形式的網絡智力成果,這就不免產生立法位列低、規范不明確等問題,從而導致確認主體時存在制度性缺陷的問題。
2.網絡侵權主體多樣,責任機制規范不明
網絡知識產權的復制和傳播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它不需要耗費傳統媒體的印刷和裝訂成本,只需少量操作鍵即可實現,成本極低的同時效率極高。同時,網絡知識產權的使用已經成為新興的市場導向,并且諸如網絡中介服務提供商之類的市場實體也已經出現。這使得確定侵權人的責任更加困難,也給保護網絡知識產權帶來了更高的立法挑戰。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我國知識產權法中有關侵權責任的認定和規制的部分,就存在非常大的漏洞和非常嚴重的滯后,導致現行侵權法在管制互聯網侵權行為時產生可操作性不足的趨勢。
1.網絡侵權的管轄權問題值得進一步研究,侵權地點難以認定
因為網絡本身所具備的特征,網絡知識產權的區域和身份特征已經不那么明顯。在司法實踐中,原始的管轄權原則容易出現諸如跨界非管轄權和不清楚的侵權人或是侵權地點之類的問題。在這種情況下,訴訟權的實質性過程是困難的,甚至使權利人的訴訟權也隨之增加。在司法實踐中,造成司法管轄不清、司法救濟程序效率低下的直接原因就是網絡作品侵權地點難以認定,這也是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2.舉證責任分配不明,維權欠缺雙重支持
首先,對于侵權人、網絡服務提供商和權利人之間的舉證責任分配問題,在司法上依舊欠缺一個統一的方便實施的標準。由于缺少諸如在線創建時間和版權所有者的身份之類的信息的物理記錄,因此很容易由于復制和再版而丟失,并且很難由知識產權所有者提供證據單獨。其次,上述情況的形成也與司法救濟和技術支持的缺失有關。在我國目前的司法實踐中,司法機關在為權利薄弱的人提供證據的過程中缺乏公共權力的救濟,同時,在確定損害的結果上也很難達到彌補受害人損失的程度,這便是司法環節中存在的主要漏洞。
立法只有隨著時代的發展共同進步,重新定義權利和證據的范圍才能彌補立法環節存在的漏洞。鑒于21世紀以來互聯網的迅猛發展,知識產權產品數字化、多媒體化趨勢明顯,立法也應與時俱進,包括重新確定知識產權所保護的客體,擴大電子證據種類。一方面,在《著作權法》等專門的知識產權立法中,應當將保護的內容進行擴充,將包括圖片、影響、網絡文本、音樂、新聞等隨著時代發展所帶來的新興載體納入到知識產權保護的主體范圍內,并為各類侵權行為設定判斷標準和賠償方式,重點放在立法升級和網絡知識產權部分的完善上,建立完善的網絡知識產權保護法律體系。另一方面,應在證據種類中添加電子證據這一分類,電子證據的采用能夠極大減少證明難度并提高效率。同時,為了使得舉證環節更加規范,應將立法與相關司法工作結合起來,并在立法規范中規范舉證責任的分配,這是司法建立的基礎。
針對目前出現的網絡侵權地難以確定、跨境案件難以確定管轄法院等問題,中國相關的行政司法機關可以適當加強對域外經驗的學習與總結。同時,司法機關要通過優化流程盡量避免出現應管轄權不明確導致的立案難、維權難等問題。
在網絡知識產權糾紛當中,在司法環節當下所存在的一個主要問題是如何在侵權人、著作權人和網絡服務中介機構之間分配舉證責任。所以,在侵權人和權利人的社會地位相差懸殊的侵權案件中,可以考慮倒置舉證責任,由社會地位較高的侵權人承擔更多的舉證責任,從而增強對權利人的保護,以體現公平正義。引進技術提高損害鑒定標準是有效維權的又一途徑。面對新興的互聯網載體,例如網絡服務中介和相關侵權人,應當避免僅僅在法律層面進行定責,而是有必要加強對網絡知識產權侵權識別的技術研究。在取證過程中,技術規范也可以用來加強證據的可信度。規范舉證方法,是從根本上解決網絡知識產權侵權案件中權利人的舉證責任沉重和維權成本高的司法漏洞的不二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