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貿港建設背景下區域健康旅游產業發展調查
——以“大三亞”旅游經濟圈為例

劉子瑛 李 卉

（中共三亞市委黨校，海南 三亞 572000）

一、定義與概述

1.健康旅游

健康旅游（health tourism）是社會經濟快速發展態勢下，隨著人們對健康的生活狀態與方式的追求，將其與旅游休閑度假活動有效合而自然產生并快速發展的一種新興行業，也可以將之看作旅游新業態，是指利用旅游活動之外的醫療保健與健康療養、疾病預防等服務來吸引游客，即以獲取健康為目的的旅游活動[1]，具有高附加值和低污染的特點。本課題所探討的健康旅游是指將健康服務與休閑度假旅游資源相結合，“以自然環境和歷史文化為背景，將傳統養生保健、現代醫學、中醫養生、生理介入等理論和方法以及各種有益于身心的文化、運動、賽事等方式和旅游業有機結合，實現改善、增進和保持游客身體和心理健康的旅游活動”[2]。

健康旅游業態的衍生的分支非常廣泛，包括醫療旅游、養生旅游、中醫藥旅游、康復旅游等多種形式，旅游的目的地往往具備良好的生態環境與獨特的人文社會風情等特點，其中醫療旅游與養生旅游因其具有普適性和綜合消費的特點，越來越多地受到消費者的青睞與矚目。中國的養生旅游2002年在三亞首創，2014年海南獲評世界長壽島，更是為積極發展本省康養旅游提供了戰略因素支撐。

2.“大三亞”旅游經濟圈

“大三亞”經濟圈是指以三亞為核心城市的，包括三亞、陵水、樂東、保亭四個市縣在內的區域經濟體，四市縣在地域上山水相連，在人文上同源相親，然而因其自然稟賦各有特色，因此具備產業結構互補性強的區域優勢，且總體上呈現流動人口數量多，健康消費需求大的特點，具備形成康養旅游產業鏈的先天優勢。

3.流動人口

流動人口是中國戶籍制度下特有的概念，是個相對的概念，與本地居民相比，泛指離開戶籍登記地的人口，目前尚無明確統一的定義。廣義的流動人口包括一個地區內的全部寄居人口、暫住人口、旅客登記人口和在途人口。如在當地工作生活學習的外地人口、候鳥、探親訪友人員，因公出差、旅游消費的人員，都構成了本地流動人口。狹義的流動人口，按照我國人口統計上的界定，特指離開戶籍所在市到其他地方居住半年以上的人口①。本課題出于研究的需要，將調研對象界定為本地區內的過夜游客及跨省流動人口②。

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人口流動趨勢日趨明顯，流動人口因其成因和需求產生了巨大而深遠的經濟和社會效益，對各地經濟社會發展的貢獻力和影響力呈現越來越大的趨勢。2021年截至8月底，“大三亞”地區接待過夜游客人數（含候鳥游客）總計2020.94萬人③，這一數據在2018年、2019年、2020年全年分別為2551.45萬人、2796.28萬人、2180.17萬人，均超過或接近同一時期全省過夜游客總數40%，2021年更是僅前8個月即接近2020年全年游客人數，占同一時期全省游客總數比例高達54%，可以看到，受自貿港各項政策利好激勵，隨著疫情漸趨平穩，“大三亞”地區游客數量上升趨勢十分明顯，游客規模日益龐大，占全省游客的主要份額。

據第七次人口普查報告顯示，2020年全國跨省流動人口高達1.25億，這一趨勢隨著自貿港進程的推進，在海南表現更為顯著。2020年海南全省常住省外流動人口為108.8萬人，約占全省常住總人口1008.12萬人的11%。尤其是三亞市外來常住人口占比本地區人口25%以上，人口流動性強的特征尤其明顯。

數據顯示，“大三亞”區域流動人口總體上呈現出游客多，候鳥多，省外常住人口多的特點，具備發展流動人口經濟的優質要素，疊加三亞蜚聲世界的自然資源要素，結合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國際消費中心”的戰略定位、重點發展“轉型升級的旅游業”產業定位以及海南省健康產業發展的規劃要求，十四五期間，“大三亞”旅游經濟圈應當以三亞市為核心引領城市，立足大本區域現實，充分發揮流動人口消費對地區經濟發展的拉動作用，以堅持擴大內需為戰略基點，順應健康產業發展大趨勢，搶抓健康旅游發展大機遇，推動健康服務與旅游消費深度融合，從而改善健康旅游消費結構，吸引健康旅游消費回流，使之成為“大三亞”地區新的經濟增長點和產業轉型機遇。

二、“大三亞”地區發展健康旅游產業條件已基本成熟

課題組通過對相關部門及各類企事業單位走訪、座談、查找文獻、發放調查問卷等方式展開了充分調研，其中問卷調查對象界定為“大三亞”地區即三亞、陵水、樂東、保亭四市縣地區內省外常住人口及游客，問卷調查內容側重于分析調查對象的群體特征，并針對調查對象在健康旅游消費的認知和決策中所涉及到的各項因素及其偏好設計問題，以期調查結果能夠為“大三亞”地區擴展健康旅游市場、形成完整產業鏈提供決策支持和參考。

將調研結果與區域內健康旅游產業發展現狀作綜合對比分析，課題組認為“大三亞”地區發展健康旅游產業的條件已基本成熟。

1.政策引導扶持力度不斷加大

近年來，從國家地方層面都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文件，充分體現了黨和政府大力推動健康產業加快發展的民本情懷和戰略眼光，也為“大三亞”地區發展健康旅游產業提供了強大的政策支持和引導，提出措施要求、指明發展方向。特別是近年來三亞市圍繞自由貿易港“三區一中心④”目標定位，把健康旅游、醫療康養產業作為大力發展“現代服務業”和“轉型升級的旅游業”主攻方向之一，在各類會議、招商引資、領導會見等多種場合進行安排布局，為三亞健康旅游產業的蓬勃發展作了充分準備。

2.健康旅游產業已具有良好基礎

近年來，“大三亞”旅游經濟圈一體快加快發展，在交通、產業、基礎設施、生態環保、公共服務一體化建設上取得了進展，區域健康旅游產業聯動效應加速發展，三亞市作為“大三亞”的核心城市，在產業培育和發展上發揮了牽頭引領作用，2020年三亞市康養產業增加值明顯，為三亞健康旅游產業發展奠定了良好基礎。

除三亞市外，雖然其他各市縣尚未形成集群發展效應，但在加強基礎設施建設，科學合理規劃產業布局、豐富完善健康旅游品牌和產品方面，均已初步具備發展健康旅游產業的條件，“大三亞”地區健康旅游產業的發展條件總體來說已成熟。

3.發展健康旅游具有豐富客源優勢

旅游業是“大三亞”地區的支柱性產業，近年來，盡管受到國際貿易保護主義和全球經濟增速整體放緩等不利因素影響，“大三亞”旅游發展仍整體保持持續向好態勢。以三亞市為例，即使在受新冠疫情影響的情況下，2021年前8個月，“大三亞”地區接待過夜游客人數（含候鳥游客）總計2020.94萬人，接近2020年全年游客數量，“大三亞”旅游熱度持續升溫，流動人口基數增加，為三亞健康旅游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市場基礎。特別是這次新冠疫情在極大程度上提高了人們的健康意識，推動健康消費支出和健康消費層次不斷提升，人們對健康的追求和剛需成為拉動健康旅游產業的最大動力。三亞作為國際知名的旅游目的地，對于國內外游客具有極強的吸引力，比如，我們在三亞國際友好中醫療養院了解到，俄羅斯以及中亞的游客對于針灸、推拿、藥浴等傳統中醫理療項目偏好明顯，每年都會有大量的游客前來，三亞中醫藥健康旅游已成為國內外知名的健康旅游品牌。

4.生態環境和獨特區位是“大三亞”健康旅游的最大優勢

生態環境是人類最為重要的健康資源，也是“大三亞”地區最大的財富資源。近年來，“大三亞”四市縣秉持“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認真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海南自由貿易港生態環保工作的重要批示精神，全力推進生態環境的治理保護，推動地區生態環境一直處于全國一流水平。其中三亞市地處北緯18℃，是全國唯一的熱帶濱海旅游城市，“大三亞”地區擁有全國特有的熱帶海洋、熱帶氣候、熱帶雨林，以及江河湖海山泉、田園風光等健康旅游資源，大氣環境質量世界一流，年平均氣溫25.4℃，全年晴日在300天以上，近岸海域海水透明度在5米至16米之間，森林覆蓋率達到69%，擁有本地產檳榔等南藥40余種，是全國聞名的天然氧吧、天然藥庫、長壽之鄉。

優良的生態環境和自然資源，是“大三亞”地區發展健康旅游產業的獨特優勢，為高質量開發中醫藥康養、醫療旅游、溫泉養生、森林旅游、濱海康養、鄉村養生旅游、氣候醫療等多業態、多類型健康旅游產品，打造具有三亞特色的健康旅游品牌奠定了堅實基礎。

三、存在主要問題和制約因素

1.營商環境還需進一步優化

從調研走訪過程中企業反映的情況來看，近年來，“大三亞”四市縣立足海南自貿區自貿港建設大局，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措施來優化營商環境，取得了明顯效果，企業在表達總體滿意的同時，也提出了一些需求和建議。一方面，對地區發展健康旅游的規劃引導不夠，各市縣目前對健康旅游產業發展的規劃還停留在紙面上，缺乏對全市健康旅游產業體系的布局和評估，健康旅游企業處于各自為戰、無序探索狀態，發展模式同質化等現象一定程度制約了高質量發展，調研組走訪的幾個企業就不同程度存在這類問題。另一方面，一些項目的審批仍需優化加速，如海棠灣上工谷新增打造中醫藥康養文化旅游度假區、國際運動醫學聯合會國際合作中心總部基地等產業新規劃，企業期望加快獲批。此外，政策扶持還需大膽創新、加快落地，如把中醫藥服務納入海南自貿港新增鼓勵類產業目錄給予稅收優惠、資金扶持、人才引進等政策支持還需加快；推進中醫藥貿易互通和國內外保險結算、對接國際遠程醫療資源、引進醫美等外資獨資企業存在瓶頸；市中醫院受公立醫院體制機制制約，在拓展健康旅游市場、探索市場化運作方面還存在放不開手腳現象。

2.位優產低是當前最為突出的表現

從調研走訪的情況來看，除三亞國際友好中醫療養院自2016年掛牌運營以來，實現了診療人數和營業收入雙雙翻番增長，在健康旅游產業發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外，其余相關企業大多處于比較尷尬的局面。比如，海棠灣上工谷國際健康旅游小鎮2017年～2019年主營業務收入438.6萬元，其中健康旅游收入僅占10.2%左右，2021年健康產業收入并沒有明顯的增長；國壽嘉園·逸境健康旅游業務主要依托中國人壽保險業務開展團隊營銷，收入主要依靠酒店、地產；天使·凈心谷、恒大·養生谷等項目投入建設多年，目前尚未開業運營。單就健康旅游產業來講，多個企業處于入不敷出的困境。總的來說，“大三亞”發展健康旅游具有先天優勢，但目前區位優勢、資源優勢尚未得到充分發揮，以旅游業為主導的健康產業定位不準、發展較慢、位優產低，健康旅游整體上還處于初級階段，尚未形成完整的健康旅游產業鏈。

3.低品質健康旅游產品影響服務口碑

從調研情況看，目前“大三亞”健康旅游產業整體上還處于起步階段，市場規范還不夠成熟，與國內外游客和市民群眾對健康旅游的迫切需求、品質要求相比，“大三亞”地區健康旅游產業、行業、企業發展水平參差不齊、品質高低不一，高端健康旅游產品供給不充分，特別是一些打著“健康旅游”旗號的低品質服務項目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大三亞”區域健康旅游的口碑。比如，一些健康旅游企業在趨利性、逐利性驅使下，經營行為過多注重短期效應，不注重健康旅游產品的長期品質效益，一些健康旅游服務項目和健康旅游產品名不副實，如個別為消費者提供中醫推拿、拔罐等服務的工作人員，僅經過簡單培訓就開始上崗，這些現象在一定程度上消耗了消費者對健康旅游產品的體驗感和信任感，影響了健康旅游產業的發展。

4.健康旅游產品宣傳推介需持續加力

據調研了解，“大三亞”四市縣近幾年在旅游宣傳推廣方面下了很大功夫，取得了明顯成效，但針對健康旅游意識、健康旅游產品的宣傳推廣相對較少，而且對健康旅游產品的宣傳推介形式比較單一，比如多通過政府職能部門牽頭召開推介會等固有方式進行宣傳推介，雖然投入很大，但推廣效果往往難以達到預期。調研還發現，大部分健康旅游企業對健康旅游產品的主動營銷不夠、宣傳推介不到位，打造品牌意識不強，有的企業雖然醫療設備、康養服務等配套比較健全，但健康旅游市場尚未打開，知名度不高，客源流量較小，如海棠灣上工谷的前期營銷宣傳曾經讓人誤認為該項目為純粹的地產項目；國壽嘉園·逸境主要為中國人壽保險的團隊提供醫療康養相關服務，還沒有面向社會開展有效的健康旅游產品公開推廣行為。

5.人才仍是制約健康旅游發展的瓶頸因素

從調研情況看，目前“大三亞”健康旅游產業領域內的專業人才隊伍主要是從傳統的旅游業從業人員、醫生和護理人員、市場營銷和管理人員轉型而來，雖然也有部分高精尖專業人才，但對于發展健康旅游產業的現實需求來講，人員數量相對較少、平均素質相對較低，服務能力明顯欠缺。調研走訪過程中，受訪對象普遍表示，人才比較缺乏是制約健康旅游產業發展的瓶頸因素。比如，三亞國際友好中醫療養院推行市場化運作過程中，認為產品研發、生產、營銷方面的融合型人才、推進遠程醫療的智慧型人才等存在較大缺口，明顯感到發展健康旅游不缺市場、缺乏服務能力；受訪企業中，除恒大集團有自己的專業醫療人才隊伍外，上工谷國際健康旅游小鎮、國壽嘉園·逸境、三亞天使·凈心谷等企業主要依托與解放軍總醫療海南醫院、市中醫院等醫療機構建立醫聯體或協議合作等方式開展醫療康養有關服務，服務能力受人才制約也比較明顯。

四、對策建議

1.系統布局規劃健康旅游產業發展

全力推動“大三亞”基礎設施互聯互通的基礎，強化省級統籌協調和指導推動。建議省政府明確牽頭部門，建立一個高效務實的“大三亞”旅游經濟圈省級協調機制，從區域層面強化政府對健康旅游產業的規劃引導作用，強化區域內健康旅游產業“一盤棋”思想，不僅各市縣要把健康旅游產業發展和項目建設納入“十四五”規劃“盤子”，同時要形成區域內健康旅游產業聯席制度，結合“大三亞”各地區的區位和資源優勢，加快編制區域性健康旅游近期或中長期發展規劃，加強頂層設計，把“健康”和“旅游”要素有機融合，比如把醫療康養等“健康”元素與免稅購物、酒店度假等“旅游”元素結合起來，科學合理布局“大三亞”健康旅游產業，指導規范“大三亞”地區健康旅游產業的招商引資、建設發展，強化發展多元化、差異化健康產業的要素保障和多維度支持，為充分挖掘健康旅游產業的資源基礎和市場潛力提供保障。貫徹落實《海南自由貿易港建設總體方案》關于“賦予行業組織更大自主權，發揮其在市場秩序維護、標準制定、行業糾紛調處中的重要作用”要求，建議由三亞市牽頭，組織成立統一的“大三亞”健康旅游協會，給予協會經費、場地等方面的支持和保障，把區域內健康旅游相關的企業聯合起來，改變目前健康旅游企業各自為戰、無序探索狀態，強化健康旅游企業、機構的趨利性反思，引導健康旅游參與者的行為自律性，實現健康旅游企業、機構之間的資源共享和發展協作，打造“大三亞”地區健康旅游品牌，提升“大三亞”健康旅游整體競爭能力，推動“大三亞”健康旅游產業可持續、高質量發展。

2.實施更加積極主動的產業扶持政策

四市縣結合健康旅游產業快速發展的特點，加快成立區域內聯席專門機構，負責協調解決健康旅游產業發展中遇到的各類問題。全面落實《健康海南行動實施方案》《中共海南省委海南省人民政府關于促進中醫藥在海南自由貿易港傳承創新發展的實施意見》等有關文件精神，加快推動優惠政策、扶持措施落實落地，在落實“標準制+承諾制”的準入即入制度、加大監管力度，加強事中事后監管，健全監管規則和標準，創新和完善監管方式，對企業實施有效監管的同時，降低產業準入門檻，吸引大批的資金和企業進入到健康旅游產業領域。盡快把中醫藥服務、苗藥黎藥服務等納入海南自貿港新增鼓勵類產業目錄，給予稅收優惠、金融扶持、人才引進等政策支持，避免出現政策雖然“聞著香”、企業卻“吃不到嘴”的現象和問題；給予以三亞國際友好中醫療養院為代表的區域內公立醫院更大的市場化運作自主權，破除市場運作過程中公立醫院體制機制的掣肘等。進一步解放思想、大膽創新，加快在中醫藥貿易互通、國際醫養人才執業交流、外資醫療企業引進、國際醫療保險聯網結算等方面的積極探索，實施更加積極更加開放的健康旅游產業發展政策，把健康旅游產業打造成為在海南自貿港建設中打造標桿、實現更高水平開放的先行產業。

3.打造區域聯動的特色健康旅游聚集區

政府要充分考慮健康旅游產業發展的集聚效應和聯動效應，最大限度提供促進健康旅游產業發展的要素保障和政策支持，結合“大三亞”地區發展健康旅游的區位優勢，最大限度挖掘各區域內的特色健康旅游資源，著力打造區域聯動的特色健康旅游聚集區。比如，海棠區醫療資源豐富，健康旅游相關企業數量多，可依托海棠灣現代服務產業園，加大企業與企業之間、企業與醫療機構之間的聯動發展，增強關聯性和互動性，打造國際高端醫療康養旅游聚集區。吉陽區森林、溫泉等資源豐富，可整合天使凈心谷、海韻半嶺溫泉健康產業園、萬科森林度假公園、阿那亞三亞的山等項目建設，發揮天使凈心谷項目入選“全國森林康養試點基地”等優勢，依托半嶺度假區，打造沉浸式體驗的森林、溫泉、醫養文化、戶外拓展等健康旅游度假目的地。三亞市中醫院在中醫藥健康旅游方面處于絕對優勢，可以以建設國家中醫藥服務出口基地、國家中醫藥健康旅游示范基地建設為載體，整合周邊臨春嶺森林公園、美麗之冠等資源，通過建立健康運動指導部、打造中醫藥健康主題公園、建設中醫藥文化博物館等途徑，形成以三亞市中醫院為中心的中醫藥健康旅游核心區。陵水縣氣候溫和、雨林密布、草本資源豐富，可依托在建的南平健康養生產業園項目，結合本利獨特的熱帶氣候和山、海、沙灘、溫泉等生態環境資源，大力發展基于氣候資源和自然資源的康養醫療，整合南藥資源，把中醫藥生態綠色和健康的理念與旅游深度融合，提升“醫養管”綜合康養服務能力，承擔慢病治療和康養服務功能，推動特色康養中藥產業與區域內健康旅游服務產業的全鏈條融合。樂東縣可依托尖峰國家熱帶森林公園等生態品牌等資源，打造海南樂東國際山海康養區。把醫療、生態、氣候、休閑旅游、康復等多種元素融入健康療養產業，引進和培育滿足不同需要的健康療養服務項目，打造集康養觀光、度假、會議、餐飲、健身、休閑于一體的養生典范區，健全齡療養中心，銀齡休養中心、康復醫院、康養中心區、中草藥種植基地等，建設特色康養小鎮。保亭縣有著極為豐富的天然溫泉及負氧空氣資源，有發展氣候療養和專科療養的先天優勢，可與其他三市縣及樂城國際醫療旅游先行區醫療資源形成有效對接，在承接療后康復客源上下功夫，在“前醫后養聯動”上下功夫，依托縣中醫院的技術資源及縣內豐富的酒店客房資源，瞄準醫療康復人群、亞健康人群、健康人群三大群體市場，立足自身溫泉、南藥黎藥、負氧離子等獨特優勢，做好氧吧康養、溫泉康養、膳食康養、民宿康養、太極康養、瑜伽康養等康養產業文章。

4.高度重視健康旅游產品品牌建設

產品品牌建設對提升“大三亞”健康旅游的知名度和競爭力具有非常關鍵的作用，是解決“大三亞”健康旅游產業發展位優產低、品質較低等問題最為有效的途徑。建議政府層面協調成立區域內健康旅游協會組織，借助行會的力量盡早制定出臺區域內健康旅游產業、企業、產品的規范和標準，加大健康旅游市場監管力度和企業自律，為旅游者享受高品質健康旅游產品提供好服務保障；建議加大對醫院、高校、企業健康旅游產品研發、設計的政策引導和資金支持，積極為醫院、高校、企業在健康旅游產品研發、設計方面的對接、融合搭建平臺；注重打造“智慧健康旅游”，比如三亞市海棠灣上工谷與康美智慧云形成合資公司，建設完成了國際運動醫學遠程智慧診療服務平臺，對此，要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制定精準扶持政策，促進形成更多以5G、人工智能、大數據等科技手段為支撐的健康旅游特色品牌；加大健康旅游產品的營銷推廣力度，2020年6月份三亞市旅文局和衛健委聯合主辦了三亞康養旅游產品推介會，在宣傳健康旅游理念，推廣健康旅游產品，吸引資金等各方面就取得了不錯的效果，下一步可以在通過各種形式的推介會、展銷會提升產業知名度的基礎上，通過微信、抖音、飛豬、攜程、美團等多種線上傳媒渠道進行營銷推廣，擴大產品宣傳推介受眾覆蓋面，提升產品知名度和市場競爭力。此外，要通過政策扶持，激發醫院、高校、企業等對健康旅游產品創新設計、宣傳推介的積極性和主動性，比如，支持和引導三亞學院健康產業管理學院、市中醫院持續辦好“三九養生健康節”“三伏健康節”冬病夏治、北病南治等活動，深入挖掘、廣泛宣傳特色健康旅游產品，增強社會對健康旅游品牌的認同。

5.加快建設健康旅游專業人才隊伍

2021年10月24號在海南國際會展中心正式啟動的招才引智活動中，首批567家招聘單位共發布逾1.3萬個崗位需求，其中需求量最大的產業是醫療健康產業。客觀地表明了海南醫療健康產業快速發展布局和專業人才緊缺的現狀。產業要發展，離不開人才的支撐，“大三亞”要進一步落實落細《“百萬人才進海南行動計劃”實施方案（2018-2025年）》，充分發揮海南自貿港建設人才政策“虹吸效應”，聚焦健康旅游產業發展需求，堅持“五湖四海”，積極引進和培養健康旅游專門人才，特別是醫療康養和健康管理高端人才、遠程醫療智慧型人才以及產品研發、生產、營銷方面復合型人才，搶占健康旅游人才引進培養制高點，以適應三亞健康旅游產業蓬勃發展趨勢。建議區域內組建牽頭部門和機制，整合高校、醫院、企業等各類資源，加快建立集理論研究、決策咨詢、服務社會于一體的應用型高端智庫，形成智庫面向社會開放、面向企業開放的機制，為“大三亞”健康旅游產業發展提供智力支撐。建議鼓勵、指導和支持陵水（黎安）國際教育創新試驗區和海南熱帶海洋學院及區域內各民辦高校設立健康旅游專業或專業方向，依托高校和醫療機構，打造“大三亞”健康旅游產業發展人才培養基地，推動人才培養與健康旅游企業需求無縫對接。建議制定健康旅游人才的認定標準，做好健康旅游人才的評估工作，保證健康旅游從業人員的技能和素養，以人才隊伍建設的高標準推動三亞健康旅游產業發展的高品質。

注釋：

①依據《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公報（第七號）》的界定，流動人口是指人戶分離人口中扣除市轄區內人戶分離的人口。人戶分離人口是指居住地與戶口登記地所在的鄉鎮街道不一致且離開戶口登記地半年以上的人口。市轄區內人戶分離人口是指一個直轄市或地級市所轄的區內和區與區之間，居住地和戶口登記地不在同一鄉鎮街道的人口。

②跨省流動人口是指人戶分離人口（離開戶籍地居住半年以上）中扣除本省轄區內人戶分離的人口。

③該數據中的過夜游客人數含候鳥人數，同比按同口徑計算。全省過夜游人數剔除游覽多個市縣的重復人次數，全省不等于各市縣加總。

④2018年10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的指導意見》發布，明確了海南“三區一中心”（全面深化改革開放試驗區、國家生態文明試驗區、國家重大戰略服務保障區、國際旅游消費中心）的戰略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