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造就了從巴山蜀水到江南水鄉的千年文脈,是中華民族的代表性符號和中華文明的標志性象征,是涵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源泉。把長江文化保護好、傳承好、弘揚好,延續歷史文脈,堅定文化自信,是我們“長江人”的文化使命,也是當代文藝工作者的文化擔當。本文擬從長江文化根源、內涵、保護傳承等角度,結合相關曲藝作品,淺談如何在新時代講好長江文化故事。
《長江之歌》開篇唱道:“你從雪山走來,春潮是你的風采。”長江發源于青藏高原的唐古拉山脈,長江的干流,自西而東橫貫中國中部,經青海、西藏、四川、云南、重慶、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蘇、上海1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數百條支流延伸至貴州、甘肅、陜西、河南、廣西、廣東、浙江、福建8個省、自治區的部分地區,總計19個省級行政區。
在“多元一體”的中華文明中,長江文化無疑是最具代表性和影響力的主體文化。雖然,它有其不同的文化內涵、形式、作用和歷史發展進程,但卻不是彼此孤立的、互不相干的。在長達數千年的中華文化發展過程中,長江文化中的各個主體既相互沖撞、相互對抗,又相互影響、相互滲透、相互補充,是平行發展、并駕齊驅的文化系統。這種剛柔相濟、陰陽互補的文化聯系,在血緣上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文化統一體,成為中華文化發展的基礎,使大一統的中華文化呈現出絢麗多姿的色彩,并給周圍的文化以深遠的影響。
長江文化是一種以長江流域特殊的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占優勢,以生產力發展水平為基礎的具有認同性、歸趨性的文化體系,是長江流域文化特性和文化集結的總和和集聚。從其生存空間來說,除所謂的傳統長江流域外,還應包括云南、貴州、廣西、廣東、福建等省區,這不僅因為這些地區是長江水系的干流或支流流經區,而且在文化體系上也同出一轍,同屬中國南方文化的體系。因此,我們可以說,長江文化是一個時空交織的多層次、多維度的文化復合體。
在長江文化這個大整體中,可以根據流域內局部的和地區的多樣性將其劃分為相當數量的亞文化區(或稱“次文化區”)。文化區,就是指有著相似或相同文化特質的地理區域,又稱“文化地理區”。在同一個文化區中,其居民的語言、宗教信仰、藝術形式、生活習慣、道德觀念及心理、性格、行為等方面具有一致性,帶有濃厚的區域文化特征。作為文化特質的區域分類,文化區與行政區不屬于同一個概念。行政區是一個行政管理區域單位,而文化區則是不同文化特質的空間載體。前者是人為劃分的,而后者則是在一定的地理環境中形成的。因此,我們不能簡單地運用行政區劃的概念來代替文化區劃,否則就無法得出正確的結論。當然,有一些行政區劃由于是按照一定的地理環境劃分的,加之歷朝行政區劃的延續性,久而久之也就具有文化區的性質,如四川省的巴蜀文化就是典型代表。但許多行政區劃在古代與文化區截然有別,如江蘇省雖是一個獨立的行政區,但在文化上卻以長江為界,有蘇南、蘇北之別,不能構成一個統一的文化區。而蘇南地區與浙江北部的杭嘉湖地區由于所處的地理環境相同,在文化上也如出一轍,因此在事實上應認為一個區域。又如安徽省也是一個獨立的行政區域,但在文化上卻可根據淮河、長江水系,將其劃分為淮北、江淮之間和江南三個部分。淮北地處黃河流域,具有濃厚的中原文化色彩;而江南的徽州地區由于接近太湖流域,則應歸入吳越文化的體系,為江南文化之一支——徽州文化。江淮地區則帶有吳越文化與中原文化過渡的性質,但更多地具有長江文化的因素。
同時,文化區還是一個動態的概念,它是不斷發展、變化的。隨著長江文化的發展、擴散和融合,一些舊的文化區衰落或消失了,一些新的文化區卻出現了。如在近代,四川文化區、江西文化區等處于衰落或消失之時,上海和嶺南文化區卻迅速崛起。另外,文化區的文化特質也有一個不斷變化的過程。在文化發展過程中,它不斷地淘汰舊的因素,進行更新改造,自我組織,自我完善,形成和造就與傳統文化區域性質和面貌完全不同的新的文化區域。本部分擬從巴蜀文化、荊楚文化、吳越文化三個維度展開敘述。
(一)巴蜀文化
巴蜀文化區又稱“四川文化區”,位處我國西南,地跨青藏高原東緣及四川盆地,與陜西、甘肅、青海、西藏、云南、貴州、湖北、湖南等省區接壤。是一個氣候溫和多雨的地區,十分有利于農業生產,自古以來便有“天府之國”之譽稱。但四川“其地四塞,山川重阻”,以至大詩人李白在其所作的著名詩篇《蜀道難》中發出“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的慨嘆。這種地理上的封閉性和其文化特征上的開放性,形成了巨大矛盾,自然也對巴蜀文化的發展產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從巴蜀文化的發展進程來看,巴蜀文化始終是長江文化中的主體文化,在長江文化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從三星堆到金沙遺址再到巴國蜀國,從后蜀到近現代的四川,巴蜀傳統文化的最高代表當屬川劇與四川曲藝。它們與長江有相同的性質:吸納百川。即使在巴蜀文化圈內部,也有復雜的分類。以成都為代表的平原,以南充為代表的川北地區,以樂山自貢為代表的川南,以重慶為代表的川東地區,以及以萬州巫山奉節為代表的下川東地區,還有川西高原的藏區和北川羌族的羌文化……站在當代文化角度,傳統巴蜀文化如何與當代文化嵌入,如何與整個長江文化進行共振,下文會集中討論。
作為一名評書演員,結合我的職業,需要指出的是,四川評書所涉及的范圍大部分為成都和重慶,四川評書所涵蓋的川西、川北資料頗少,希望通過后文的長江歷史文化故事工程,進行采編、收集,豐富這個領域。
長篇評書《詩仙太白》就是從江油出發,一路順東展開敘述,既有“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的重慶長江,又有“山隨平野闊,江入大荒流”的荊楚長江。三國歷史文化中,西蜀與東吳涉及長江主體,因此,在三國題材的評書里含有大量長江文化母體。甘露寺、單刀會、三祭江、白帝城托孤,莫不如是。
中長篇評書《革命軍中馬前卒》,講述了100多年前革命先烈鄒容的故事,為寫好主角鄒容在朝天門、上海的經歷,本人曾多次到上海采風。從長江上游到長江下游,體驗到豐富的長江文化。其中,就有中游文化——荊楚。
(二)荊楚文化
兩湖文化在歷史上先后被稱為荊楚文化、湖湘文化。地處長江中游,以洞庭湖、湘江為中心,大致包括今天的湖北、湖南兩者。自古以來,這里是中國東西南北水陸交通的樞紐,有“楚塞三湘接、荊門九脈通”的說法。
兩湖地區的歷史可以推溯到舊石器時代。“鄖縣人”“長陽人”等的發現,表明早在幾十萬年前這里就是遠古人類的重要活動地區之一。而我國考古學家在湖北江陵雞公山迄今首次發現的舊石器時代人類在平原上的活動遺址,更被列入1992年度的中國十大考古發現,它為進一步探討長江文化的淵源,提供了科學實物資料。新石器時代,傳說中的三苗主要活動在這一地區。考古發現的彭頭山文化、城背溪文化、大溪文化和較晚的屈家嶺文化以及更晚的季家湖文化、石家河文化,都可能是三苗的文化遺存。夏商時期,通過對黃陂盤龍城、石門皂市等一系列與中原二里頭、二里崗、殷墟時代相當,而又具有自己鮮明特色的遺址的考古發掘和研究,表明這里也已進入文明時代。春秋戰國之際,兩湖地區的文化達到了鼎盛,是其最繁榮、最光輝的階段。銅器生產登峰造極的發展,促進了鐵器的改善和推廣。其他各行各業,如絲織、刺繡、髹漆和城市建設等,也欣欣向榮。經濟結構方面,封建領主制的普及與家務奴隸制的延伸并行而不悖。政治體制方面,陸續有所改革、有所創造。
兩湖文化中的荊楚文化因楚國和楚人而得名,是周代至戰國時期在江漢流域興起的一種地域文化。以《楚辭》為代表的浪漫主義抒情傳統,富有熱情和想象,表現了具有鮮明地域特色的風俗人情——敢愛敢恨。楚國是先秦時期僅次于秦國的強大諸侯國,誕生了中國第一名演員優孟。
“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長江沖出三峽之后,迎來的是一片廣袤的江漢平原,水面從此寬闊。處于交通便利的地理位置,楚地成為東西南北重要的軍事交通要道,襄陽、荊州莫不如是。荊楚文化在長江地區的獨特特征在于“合”,南北東西在此匯合。既然成為重要的軍事要道,必定就會存在大量的戰爭故事。遠的有“赤壁之戰”,近的有“劉湘之死”。荊楚地區的長江故事,與其地理位置也息息相關。無論是戰國、三國,還是近現代史,莫不與荊楚相關。
(三)吳越文化
吳越文化區又稱“江浙文化”,以太湖流域為中心,其范圍大致包括今日的蘇南、皖南和浙江省。東臨大海,西臨彭蠡與兩湖文化區、江西文化區接壤,北與江淮文化區隔長江相望,南鄰閩臺文化區。
良好的氣候環境,造就了吳越文化溫潤優雅富庶的江南魚米之鄉。吳越地區歷來是中國重要的糧倉、錢庫、人才庫,小說《儒林外史》中,吳越地區的秀才也比其他地方難考。宋代詩人柳永有詞句“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白居易的“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可以說,關于江南的詩詞,文學作品數不勝數,當是長江文化中最為繁榮的地區。
本人在上海、揚州工作期間,深刻感受到了江南文化的魅力,于是改編了評話《周瑜打黃蓋》《群英會》,創作了中篇彈詞《周璇·周旋》。在創作《周璇·周旋》的過程中,翻閱了大量上海文化、周璇傳記及評彈藝術形式,吳越文化如今也有復雜之處,除了江南,它還涉及現代文化和國際文化,還有運河文化。京杭大運河是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一條人工河流,承載了千百年南北溝通的重任,擁有豐富的創作素材。
長江流域的曲藝,按照上文對長江文化的分類,筆者拙見也可以分為四川曲藝、湖北曲藝、江南曲藝三個大的方向。三種曲藝形式在一條長江的帶動下,產生交互影響。
四川清音是由于湖廣填四川的移民活動,演變出的四川曲藝。“清音”傳入四川大約在清康熙年間。康熙年后,四川的經濟得到進一步的恢復與發展,“清音”等民間藝術也得到了發展與繁榮,各地均出現“吹彈夜夜亂如麻”的局面。“清音”逐漸流行于四川各地的大小城鎮,尤以成都、宜賓、瀘州、重慶、江津、涪陵、萬州區等水陸碼頭為甚。
江南華亭人陸箕永于康熙五十一年出任四川綿竹縣令,在他的詩文中談及此。曾作《綿州竹枝詞》十八首記述當時當地的民情風俗。其第四首云:“窄袖寬衣褲褶長,綠云窈娘妝。筵前唱徹《回波曲》,乞取青蚨作打廂。”詞后有作者自注:“俗有唱婆子,多二八雙鬟,于酒肆席間賣唱,任人調戲,蓋土妓也。”注中所謂“唱婆子”即指唱“清音”或“小曲”藝人,因被禁而又流浪到其他地方,即“今盡他去”,這正是孫源湘《女清音》詩中所描寫“張燕燕、李鶯鶯,歷一處更一名。門前三日車馬稀,一帆又向他州飛”的情形。
四川諧劇是王永梭老師創立的。演出時只有一名演員出場,通過與實際不存在的對象進行“對話”和交流,使觀眾明確角色的規定情境和假設在場的其他人物,以表達一定的故事情節。因運用以幽默、風趣見長的四川方言,寓莊于諧,故名“諧劇”。語言樸素雋永、構思精巧、立意新奇、文學性較高,富有很強的感染力。
漁鼓道情又稱“梆梆筒子”,是一種安徽省的漢族戲曲劇種。敲打漁鼓配上說唱,就成了漁鼓道情這種演藝形式。漁鼓從清末開始盛行,已有100多年的歷史。其形式是用三尺三寸長的竹筒,蒙上豬護心皮,配上木筒板拍打發出響音說唱。一人邊演唱邊伴奏,右手拍擊漁鼓,左手敲擊竹板作為伴奏。流行于中國民間社會,作為一種宣揚道家思想的漢族說唱藝術,是道教濟世度人的教化方式和傳播道教教義思想的通俗說唱。而我們四川、重慶正好也有“竹琴”,流行于現在的萬州區。四川清音《小放風箏》可以對應蘇州彈詞曲牌“金鈕絲”。《小放風箏》叫“小剪剪花”。《茉莉花》可以對應《鮮花調》。橫跨東西的長江,深刻的移民文化,使得中華文化形成了一個既是整體又相對獨立的文明系統。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踏歌聲”,這是劉禹錫的《竹枝詞》。詩句反映了現在的“江岸文化”,在江邊踏歌、對歌,沿江演唱。
沿江演唱是除曲藝藝術之外,其他形式所不具備的優勢。曲藝藝術的簡單輕快,決定它可以走街串巷,也可以沿江演唱。結合當下,深度挖掘了前文所述的物質、非物質等文化遺產之后,我們以長江為單元,深度打造“長江文化特色兩岸”。兩岸風景除了市民文化公園、自行車道跑道外,還有演藝空間。演藝空間并非傳統空間,而是完全可以采用曲藝的流動性演出。比如,曲藝形式可以以簡單說唱類為主,在江岸形成演出,岸邊觀眾以沉浸方式觀摩。還可以構造多時空流動曲藝演藝。所謂多時空流動,是曲藝作品的不同階段的情節將會同時在長江兩岸演出,造成了新的觀演關系。例如,第一個段子在長江上游演,演完后順著江水往下流,由下游的觀眾觀看。而上游的觀眾已經看到第二個段子了。這樣的觀演關系叫多時空流動戲劇。有時候,上游的觀眾沒有看到第一段,或者說是意猶未盡,那么可以結合現代網絡平臺抖音、快手等聯合作戰。這樣的演出方式,既要好看,又要模糊。好看是因為形式新鮮,景色美麗;模糊是因為時空錯位,不交流就沒法拼湊出完整的故事。如果想要交流,可以在長江邊開設環保健康休閑場地,有酒吧、咖啡廳、酒店、茶樓。交流思想,碰撞火花,交流的過程,也是體驗長江文化的一部分。
長江特色兩岸要體現出前文所述的多樣性、流動性、相似性。流經多省的長江兩岸有絕對的特色,尤其應該突出少數民族文化。對于久有口碑的長江城市,不僅應該保留,而且還要進一步挖掘其自身的更多價值。比如瀘州,如此著名的瀘州老窖,我們可以進一步挖掘酒的文化內涵、歷史傳承,在舞臺藝術領域,重塑瀘州老窖的深刻價值。
長江的歷史文化,我們可以結合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方法,從速從快以長江文化為載體,講述長江故事。從古至今的長江傳說、神話、歷史,均可以進入工程。這有利于我們記住長江故事,弘揚長江文化。
作為評書演員,本人講過不少涉及長江的評書作品,也演唱過不少關于長江的川劇。本人認為,“長江歷史文化故事工程”項目,是否可以由歷史人文學者牽頭主導,傳統文化藝術、民間文化藝術從業者共同輔助,共同打造故事工程。該工程從源頭出發,涉及豐富多彩的少數民族文化,在四川重慶的巴蜀文化領域,以川劇和四川曲藝為代表,以四川民間歌舞、民間藝術為補充,提取對長江歷史文化故事有涉獵的部分。比如,成都都江堰的創造者李冰,在民間有許多神話傳說,李冰治水既是歷史也是故事,毗鄰都江堰的青城山是如此,隸屬于岷江的成都地區也是如此。重慶主城區屬于嘉陵江,嘉陵江是長江重要的支流之一,重慶故事更是數不勝數。結合長江,結合歷史,我們有很多故事可以講述。在評書《鄧希賢出川》中,16歲的鄧希賢(鄧小平同志的原名)就是在我們重慶朝天門碼頭登船,走出國門奔赴歐洲勤工儉學,去尋找自己的人生道路。書中的朝天門碼頭,地處嘉陵江長江兩江匯合之地。
長江歷史文化故事工程,不僅可以整理、保護長江文化和長江故事,還可以在此基礎上,講好更多更新的長江文化故事。水有源頭樹有根,我們在工程的基礎上,結合新時代創造性的發展,創造性地轉化出長江故事,一定會有當代特色。例如,可以創作長篇評書《滾滾的長江》。《滾滾的長江》可以展示從1840年至2022年,中國社會的獨特群體——長江地區各族人民在鴉片戰爭、辛亥革命、北伐戰爭、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乃至于武漢抗“疫”等一系列事關國家重大事件的艱難歷程。主人公是長江兩岸的各地居民,他們既有獨立,又有連接,是生長在長江岸邊的英雄。他們動搖于戰爭與和平之間,徘徊于動蕩與安寧之間,他們既是英雄,又是受難者,他有著中華民族的一切美好品質——勇敢、正直、不畏強暴,同時身上又帶有魯迅所說的種種偏見和局限,在歷史急變的關頭,徘徊于生活的十字路口。
圍繞長江生態、長江動態和長江狀態,進行多元的曲藝創作。講好新時代長江文化故事,需要我們整個長江水系“百川匯集”,扭成一股繩,既有合作,也有分化;既有差異,也有共性。“從長江來,到長江去”。豐富長江文化的內涵,擴大長江文化涵蓋面,不拘一格,共同創造。講好新時代長江文化故事,需要我們具備歷史的觀察力、現實的洞察力、未來的創造力,立足傳統,守正創新,為后代留下更多的長江故事。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一條長江,是中華歷史的見證者,是中華文明的守護者。一條長江,延綿6300余公里,是地球上的第三大河流,中國的第一大河流。長江不僅有自己的演化歷史,也有著在其自然生命過程中十分生動地與人類的互動史。長江哺育了人類生命,塑造了人類生活家園,推動了人類社會和文化的發展,成為長江流域人類的生命之河、文化創造源源不斷的動力之河。記憶中的《長江之歌》在我腦海中再次響起,如果有機會,我愿意為長江講述永恒的故事。
(作者:重慶市曲藝團有限責任公司藝術創作中心主任)(責任編輯/邵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