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時代真人圖書館的困境與發展路徑

摘 要：分析后疫情時代真人圖書館面臨的困境并找到擺脫困境的路徑，對真人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意義重大。文章闡述了“理念”和“人力”兩大困境，從技術層面和管理層面探尋真人圖書館未來的發展路徑，得出網絡化、智慧化和元宇宙是真人圖書館的三條技術路徑，以及彈性管理、融合管理和倫理管理是支撐真人圖書館未來發展的三條管理路徑的結論。

關鍵詞：

后疫情時代；真人圖書館；真人圖書；元宇宙

中圖分類號：G2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7136（2023）03-0023-06

The Dilemma and Development Path of Living Library in the Post-epidemic Era

WU Yun-shan

Abstract：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living library to analyze the dilemma faced by living library in the post-epidemic era and find ways to get rid of them.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dilemma of \"concept\" and \"manpower\"， explores the future development path of living library from the technical and management levels， and draws the conclusion that network， intelligent and metaverse are the three technical paths of living library， and flexible management， integrated management and ethical management are the three management paths to support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living library.

Keywords：the post-epidemic era；living library；living book；metaverse

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疫情給人類的生活帶來巨大變化，人類必須調整觀念，開啟新的生活方式，去適應后疫情時代環境的變化。后疫情時代的真人圖書館必然面臨許多困境，研究這些困境并找到解決路徑，是真人圖書館發展過程中的重要課題。

1 概念界定

1.1 后疫情時代

后疫情時代，指“在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并進入防控常態化的基礎上，恢復經濟社會發展的一段時期”［1］。與疫情防控期間和疫情之前的特征相比，后疫情時代的特征主要體現在包括觀念、技術、方法在內的各種要素的重新組合與配置［2］。在后疫情時代，圖書館經歷了三個階段：閉館、在線服務、防控常態化開館［3］。疫情防控成為后疫情時代的關鍵詞，大家都在思考，如何通過常態化精準防控讓生活盡可能回到疫情前的狀態。然而有學者指出，后疫情時代的圖書館服務很難簡單地回到疫情前的狀態，回歸不了舊常態，維持不了新常態，甚至還可能經歷下一個常態［4］。疫情的來襲告訴人類：一切行為模式都可能在瞬間改變，且有可能再也恢復不了原狀。同樣，傳統真人圖書館模式已經被打破，需要將目光聚焦到現在的新常態和有可能的下一個常態上，并積極探索真人圖書館在后疫情時代的新形態。

1.2 真人圖書館

真人圖書館概念最早源于丹麥，是對一種人人對話形式的描述。進一步剖析真人圖書館的概念，得出真人圖書館應具有模式、媒介、機構三層內涵的結論。從模式角度看，真人圖書館是常態化、主題式深度會談的標準樣式。從媒介角度看，真人圖書館既是傳遞知識信息的有形介質，又是承載思想理念的無形介質。從機構角度看，真人圖書館是真人圖書的出版和管理機構［5］。真人圖書館的模式價值在于它的模式內核——主題式深度會談。主題式深度會談實現了規定范圍內零次信息的高速傳遞，從而達到顯性知識和隱性知識共同作用，在短時間內產生新知識的效果。真人圖書館的媒介價值在于它免費共生的媒介公益性，這使真人圖書館與“在行”［6］等形似真人圖書館的收費性、常設性、主題式深度會談媒介有本質區別。真人圖書館的機構價值在于它的常設性，常設性劃清了真人圖書館和一次性活動式聊天的邊界，使真人圖書的出版和借閱趨于常態化，為真人圖書館的泛在化奠定基石。

2 后疫情時代真人圖書館面臨的困境

2.1 借閱環境與核心理念的矛盾

后疫情時代的借閱環境與真人圖書館的核心理念存在矛盾。真人圖書館的核心理念是既定主題范圍內的面對面交流。真人圖書館誕生時的使命是消除不同群體之間的成見和歧視，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真人圖書館創始人創造了一種類閱讀形式，讓不同群體、不同階層的人通過這種類閱讀形式直接面對面，讓人與被人歧視的人直接交流互動。只有去除一切轉達途徑，才能得到最直接的信息和最真實的感受，從而形成最直觀的判斷。拉近人與人社交距離的同時，人與人的心靈距離也被拉近，真人圖書館一定程度上成為拉近陌生人之間心靈距離的可行性方式。然而出于疫情防控的需要，全社會提倡人與人之間拉開社交距離，這與真人圖書館最初提倡的交流模式正好背道而馳。即便疫情緩和或消失，拉開社交距離依舊具有長期延續下去的行為慣性，成為人類的潛在意識和基本習慣。拉開社交距離是人類經歷疫情之后自覺調整原有行為習慣而養成的有利于人類自我保護和發展的習慣，而面對面直接交流是真人圖書館最具價值的核心點，二者似乎難以兼顧。

2.2 借閱需求與人力資源的矛盾

后疫情時代的借閱需求與人力資源存在矛盾。數據顯示，新冠已導致全球數億人出現失眠問題，抑郁癥患者、焦慮癥患者劇增。中科院院士陸林稱新冠或將影響人類心理20年［7］。閱讀療法作為一種新穎的輔助心理療法，于20世紀80年代引入中國［8］，是治愈心理創傷、實現患者自我療愈的有效手段［9］。依據歷史上的“SARS 疫情”“5·12汶川大地震”等突發事件的經驗，閱讀客觀上起到了化未知的恐慌為已知的鎮定、化精神的焦慮為內心的平靜的效應［10］。而閱讀真人比閱讀文字更具交互性，其社會治愈功能更為突出，真人圖書閱讀療法更突顯了后疫情時代真人圖書館的核心價值。閱讀療法的普及和小范圍借閱的展開，造成后疫情時代真人圖書的借閱需求量變大。借閱量越大，需要的人力越多。真人圖書館的人力包括：真人圖書、借閱維護人、人書出版人員、平臺管理人員等。借閱維護人的職能是：維護借閱秩序，保證雙方的交流在既定主題范圍內進行，不出現盤問真人圖書作者個人隱私的情況，維護真人圖書作者的權益。人書出版人員的職能是：挖掘自然人的顯性知識和隱性知識，并將自然人的知識主題化、體系化，轉變為借閱提示，賦予自然人書的屬性。平臺管理人員的職能有：①做好真人圖書的日常維護并保證其狀態為可借；②處理讀者借閱預約并協調借閱雙方的時間、地點、方式等，保證借閱的實際開展；③調配并培訓借閱維護人員并保障借閱的有序進行；④維護真人圖書館平臺并保證真人圖書館的正常運行。真人圖書的數量是真人圖書館的基礎，是真人圖書館最基本的人力資源。真人圖書數量越多，相關的維護人員、出版人員、管理人員的需求量就越大。人力需求增加，僅依靠志愿群體承擔則無法長久。

3 真人圖書館的發展路徑

第84屆IFLA大會發布的《全球愿景報告》指出，數字時代必須更新自身的傳統角色，策劃新的服務模式，跟上持續的技術變革節奏，挑戰現有的結構和工作方式［11］。后疫情時代，真人圖書館必須在遵循自身發展規律的同時跟上環境的變化，不僅從技術層面，還要從管理層面直面困境，謀求新的路徑來順應時代的挑戰。

3.1 技術層面

后疫情時代，全球數字化轉型加速，現實空間的社交限制必將推動真人圖書館向虛擬空間發展，徹底打破真人圖書館非數字化一元世界的現狀。從技術層面看，真人圖書館未來數字化生存的圖景有三個發展層次：網絡化、智慧化、元宇宙。

3.1.1 網絡化

網絡化是真人圖書館向虛擬空間發展的最低層次。網絡化，指“使多個獨立分散的系統相互連接，組成規模更大、能力更強的整體系統的過程”［12］。真人圖書館的網絡化，指利用先進的信息技術，把不同地點的信息終端設備互聯起來，實現聲音和影像的傳輸，從而實現真人圖書和讀者之間跨越時間和空間的面對面零次信息傳遞。

真人圖書館網絡化，既能實現真人圖書館的核心理念，又能達到疫情防控的要求，成為當前切實可行的真人圖書借閱途徑。網絡化在后疫情時代從技術上將真人圖書館拉進物理與虛擬并行發展的二元世界，使真人圖書的借閱不受空間的限制，實現真人圖書借閱的泛在化。泛在真人圖書館有望成為現實，真人圖書館有望由單一型圖書館轉變為復合型圖書館。

通過預約方式，真人圖書、讀者和借閱維護者可以根據疫情動態和防控需要，自由選擇現場借閱或網上借閱。電話預約、e-mail預約、在線表單預約……無論采取哪種預約方式，真人圖書館只要做好前期溝通就可以確定借閱雙方的借閱時間、借閱地點和借閱媒介。除了現場借閱，在網絡有保障的情況下，在借閱雙方都有移動或固定終端的前提下，很多App都可以實現線上借閱。以騰訊會議App為例，真人圖書館的借閱維護人只需要在線建立網上會議間，并在預約時間向借閱雙方發出邀請就可以組織真人圖書的在線借閱。隨著5G、6G的發展，音頻、視頻的傳輸質量將會越來越高。因此從技術層面看，網絡化的門檻最低，是真人圖書館技術層面解決路徑的起點。

3.1.2 智慧化

智慧化是真人圖書館技術層面發展的第二層次。智慧化即智能化，指“使對象具備靈敏的感知功能、正確的思維與判斷功能以及準確有效的執行功能的過程”［12］。真人圖書館的智慧化，指將計算機技術、網絡技術、數字技術、移動通信技術、人工智能技術、區塊鏈技術等用到真人圖書館的日常管理和借閱服務中，通過物聯網、ICT技術、云計算、智能化設備等實現感知智慧化和服務智慧化的體驗。

真人圖書館智慧化，是真人圖書館的一個發展階段。從自助出版、自動分編、自動流通，到自助預約、自動借還，高度智能化的生態體系在后疫情時代不僅進一步鞏固了真人圖書館的無接觸運行模式，還將真人圖書館帶進由智慧平臺、智慧空間和智慧服務有機結合，以及出版界和圖書館界高度融合的新業態。智慧真人圖書館有望成為現實，真人圖書館有望由復合型圖書館轉變為融合型圖書館。

建設真人圖書館智慧平臺，是建設融合型智慧真人圖書館的關鍵。真人圖書館智慧平臺，是跨界融合“真人圖書作者—真人圖書出版—真人圖書數據—真人圖書館—真人圖書讀者”知識生態鏈中各個要素，貫通知識生產、資源出版、借閱服務、知識利用上游和下游的系統平臺。真人圖書館智慧平臺同時也是整合真人資源、紙本資源、數字資源與配套智能應用的開放體系。智慧真人圖書館以智慧平臺為依托，打破異構數據壁壘，充分應用智能設備與感知技術，實現不同場景、多終端的無人值守服務。智慧真人圖書館既是高速靈活地為真人圖書智慧出版和智慧管理提供標準和規范接口的在線虛擬空間，又是智能融合地支持讀者全天候無障礙借閱的現實物理空間。

3.1.3 元宇宙

2021年10月28日，“Facebook Connect 2021”增強現實和虛擬現實發布會上，Facebook首席執行官馬克·扎克伯格宣布，Facebook更名為Meta ［13］。該名稱源于Metaverse，譯為元宇宙。2021年因此被譽為元宇宙元年。清華大學新媒體研究中心發布的《2020—2021年元宇宙發展研究報告》指出：“元宇宙是整合多種新技術而產生的新型虛實相融的互聯網應用和社會形態，它基于擴展現實技術提供沉浸式體驗，基于數字孿生技術生成現實世界的鏡像，基于區塊鏈技術搭建經濟體系，將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在經濟系統、社交系統、身份系統上密切融合，并且允許每個用戶進行內容生產和世界編輯。”［14］

元宇宙是真人圖書館在技術層面目前能預見的最高層次。在VR、AR、云計算、數字孿生、大數據、物聯網、人工智能、智能硬件等新技術推動下，真人圖書館在后疫情時代或許有可能走向一種基于高度發達的虛擬現實交互技術的全新數字時空和人類文明新形態——元宇宙。依據元宇宙構建的三個階段“數字孿生—虛擬原生—虛實融生”［14］，真人圖書館在疫情的推力下，或許能逐步消解線上與線下概念，打破虛擬與現實壁壘，最終消融邊界，形成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融合的真人圖書館形態——元宇宙真人圖書館。自然人的元宇宙載體，或許能在后疫情時代徹底解決借閱環境與真人圖書館核心理念沖突的問題，甚至可能極大緩解后疫情時代借閱需求與人力資源不匹配的問題。元宇宙真人圖書不是完全替代自然人真人圖書，而是根據需要，作為自然人真人圖書的補充，拓寬真人圖書載體的外延，使真人圖書成為“自然人+虛擬人”虛實融合的雙載體圖書。

3.2 管理層面

后疫情時代，原有的真人圖書館管理暴露出一些弊端，需要以新技術革命為契機，推進真人圖書館管理的超越式發展。從管理層面看，真人圖書館在后疫情時代的管理路徑有三個維度：彈性管理、融合管理、倫理管理。

3.2.1 彈性管理

彈性管理是管理的原則性和靈活性的統一，即通過一定的管理手段，使管理對象在一定條件的約束下，具有一定的自我調整、自我選擇、自我管理的余地和適應環境變化的余地，以實現動態管理的目的［15］。后疫情時代，真人圖書館既面臨著全面轉型和社會定位的改變，又承受著結構性變遷和疫情變化帶來的諸多非預期后果。因此，破解整體性風險，謀求安全借閱方式已經成為真人圖書館管理的基本共識。改變傳統管理方式，根據疫情動態進行彈性管理，是后疫情時代真人圖書館管理的必由之路。①時間彈性。通過預約方式對借閱時間實行彈性管理。預約借閱時間，從管理上為真人圖書、讀者和維護人員三方的時間安排留有一定余地。三方可以通過“初預約—應約—調整—確認”的流程化操作，確定三方都有空的適宜時間，避免出現匆忙應付、無法進行深度會談等情況，讓三方有條不紊地完成高質量借閱。②空間彈性。通過預約方式對借閱空間實現彈性管理。預約借閱空間，從管理上為每一次真人圖書借閱確定三方都方便到達的適宜空間。三方可以根據疫情動態、各自的所在地、各自的網絡情況和設備情況等商定借閱空間。借閱空間既可以是物理空間，也可以是網絡空間，最終由圖書館借閱維護人確定并推送給借閱雙方。③載體彈性。通過預約方式對人書載體實現彈性管理。預約借閱載體，從管理上最大限度地保證真人圖書的應約率。隨著科技發展，在后疫情時代，真人圖書的載體極有可能不再局限于自然人，虛擬人載體可能會加入借閱載體選項。在讀者同意的情況下，自然人可以出借完全能呈現其顯性知識和隱性知識的元宇宙載體和讀者進行深度會談。④人數彈性。通過預約方式對單次借閱的讀者數量實現彈性管理。預約借閱人數，從管理上將會談深度的選擇權留給了讀者。讀者可以根據自身對真人圖書的閱讀需求選擇一對一、一對二或一對三。這樣既滿足了深度會談的小范圍借閱要求，又打消了部分內向的讀者只想大致了解，不想過于深入，擔心自己問不出那么多問題的顧慮。

3.2.2 融合管理

融合管理，是基于管理學的基本原理，將融合思想與現代管理科學的理論、方法和手段相結合并應用于管理實踐，實現融合思想與內容、目標與手段的統一，充分調動管理中的一切因素，協同實現管理目標的管理方法［16］。

融合管理本質上是明確了方法途徑的和諧管理，蘊涵著現代管理的精髓，是社會進步的表現。后疫情時代，提高真人圖書的管理績效融合，既是一種目標觀念， 也是一種手段方法。通過跨界統籌，兼顧協調出版、上架、借閱等各個環節， 可以整合利用資源，形成合力，降低內耗，有效提高真人圖書利用的整體效能。融合不是磨合，也不是組合，更不是整合，而是跨行業的有機滲透。融合管理發揮的功效要大于各部分職能的功效之和。后疫情時代，融合管理可以為真人圖書帶來業務一體化的融合效益。①多體出版融合。紙本圖書、數字圖書和真人圖書的融合出版，可以從很大程度上解決后疫情時代真人圖書數量匱乏的問題。隨著元宇宙的發展，智慧型虛擬人有望加入融合出版，使同一套知識體系可以擁有紙本圖書、數字圖書、自然人真人圖書、虛擬人真人圖書等多種載體形式并通過中圖分類法實現相互參見，使讀者在后疫情時代有了更多的選擇。多體出版融合，也將圖書從顯性知識載體拓展到隱性知識載體，從現實載體拓展到虛擬載體，實現同一主題內容體系下顯性和隱性內容的多通道閱讀。②多體借閱融合。當讀者想要閱讀某本圖書時，既可以到圖書館的物理空間借閱這本圖書的紙本載體，也可以到圖書館的網絡空間借閱這本圖書的數字載體，還可以預約這本圖書的自然人載體，未來甚至還可以預約這本圖書的智慧虛擬人載體。③出版借閱融合。從融合出版到融合借閱，融合管理將紙本圖書的出版業務、數字圖書的出版業務、真人圖書的出版業務、圖書館的借閱業務全部融合在一個體系下進行，避免跨界的消耗，提高運作的效率。真人圖書出版和借閱的融合管理流程見圖1，出版和借閱是雙向的，出版物可以用于借閱，而借閱的過程又可以反向衍生出新的出版物。一個自然人既是紙本書和電子書的作者，又是真人圖書的作者，還是元宇宙真人圖書的智慧發動者，因此試借閱環節必不可少。通過試借閱，盡可能地審查真人圖書的隱性內容，包括語言表達、情緒控制等隱性因素。

3.2.3 倫理管理

倫理管理，是從觀念層次上將社會倫理與組織管理結合起來，形成以自我管理為核心的人本管理。倫理管理的研究始于1974 年美國學者的一篇文獻《倫理學、自由、經營和公共政策：企業中的道德問題論文集》，但至今還未將倫理管理思想的精華與真人圖書館的管理有機結合。

后疫情時代，人對于真人圖書館的重要性越來越突出。作為一種有生命的、彈性巨大、潛力無限的資源，人必須得到尊重。康德指出，人應該永遠把他人看作目的，而永遠不要把他人只看作實現目的的手段［17］。倫理管理既把人看作手段又看作目的［18］。倫理管理中最重要的就是“和”，要求一種自然和諧的、自發的、內在的關系［19］。這與儒家思想中重視道德、人倫的管理理念一致。國內最早研究倫理管理的學者成中英認為，自我管理就是內在的管理，內在的管理就是倫理［18］。倫理管理是德行與人性交融、情理與治理兼顧的管理范式。合乎倫理的管理通過營造良好的道德環境使真人圖書和借閱者認識到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并以這種認識來指導自己的言行。

后疫情時代，真人圖書館既要控制，又要調動真人圖書作者的主動參與性；既要保障讀者的權益，又要保障真人圖書作者的權益。因此，需要在管理上解決組織、準則和個人三者之間的矛盾。要解決這個難題，首先要從管理理念上做出改變，從整體視角倡導借、閱、管三方將遵守倫理規范作為一種責任，引導人的自我管理。后疫情時代，管理與倫理結合體現了真人圖書館管理的進步。通過更新價值觀念、重視倫理文化建設，滿足人的需求，激發人的能動性，從而提高真人圖書館的運作效率，切實將真人圖書館中個人和組織的利益結合起來，使真人圖書館呈現出和諧、自覺的管理形態。

4 結語

后疫情時代是一個挑戰大于機遇、變化多于確定的時代。研究者應該立足于本土環境和全球技術發展趨勢，研究疫情給真人圖書館帶來的新情況、新問題，通過理性的分析看清問題的本質，從多個維度研究解決問題的方法，對真人圖書館的未來形態做出科學的預判，把握真人圖書館的發展趨勢，引導真人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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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吳云珊（1979— ），女，大學本科，研究館員，任職于廣西師范大學圖書館。研究方向：圖書館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