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薇彤/文
紅色文化旅游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但如何有效滿足市場需求,在保持其嚴肅性的同時提高趣味性,讓紅色文化旅游得到永續發展并能持續保持強有力的生命力?本文通過問卷調查,使用描述性分析方法,對遼寧游客對待紅色旅游的認知和態度進行分析與總結,并對遼寧地區進一步發展紅色文化旅游提出相應的對策。
紅色文化旅游是一項社會系統工程,具有中國特色。然而, 雖然“紅色文化旅游”這一概念具有中國特色,卻并非中國獨有[1]。這種旅游形式在西方的一些國家也會時常出現,比如英法兩國定期舉辦一年一度的諾曼底紀念活動,再比如法國人參觀巴黎公社墻、俄羅斯人游覽莫斯科紅場、越南人參觀胡志明紀念堂……國外紅色文化旅游主要形式是結合歷史戰爭遺址而打造成戰爭旅游、愛國主義旅游等產品。另外,西方一些國家也會通過紀念歷史重大革命事件的時間和人物來銘記歷史,提升民眾的民族主義情懷和愛國主義熱情。一些研究紅色文化旅游的專家認為,中國的紅色文化旅游的形式同國外某些軍事基地游覽、文化遺產旅游等形式既有相似之處又有獨特之處。而從游客視角對紅色文化旅游的市場需求進行研究,對保持紅色文化旅游持久生命力具有很重要的意義。 因此本文試圖通過實地調研,采取對遼寧游客發放問卷的形式,了解并分析遼寧游客對紅色文化旅游的認知與評價,并對遼寧進一步發展紅色文化旅游提出建議與對策。
我們對調查問卷的設計從三方面內容入手:(1)對紅色文化旅游的認知;(2)對紅色文化旅游的評價;(3)對遼寧深入發展紅色文化旅游的建議。本次問卷調查持續半個多月,收回有效問卷625份。其中男性受訪者占比39.7%,女性受訪者占比60.3%。從年齡來看,18~45歲之間的受訪者占比85.2%,年齡在46~60歲的占比為11.2%;60歲以上的占比2.3%;18歲以下的占比1.3%。從學歷來看,高中以下的占比6.6%,大專或本科占比52.8%,高于研究生學歷的占比40.6%。從職業來看,學生比例最小,占40.9%;企業工作人員占20.8%;教師公務員占17.3%;其他占21%。
第一方面必填的題目是“您了解紅色旅游嗎?”答案分別為“A.非常了解;B.了解;C.一般;D.不太了解;E.完全不了解”。受訪者中,選A、B、C的占比分別為14.4%、38.5%和35.2%,選D和E的占比分別是10.5%和1.4%。如果受訪者選擇C或D,則歸類為不了解紅色旅游。對于這些受訪者,進一步了解其將來參與意向。
如圖1,調查結果顯示,88%的調查對象對紅色文化旅游有一定的認識和了解,這個比例還是比較高的,說明近些年我們對紅色文化旅游的宣傳工作取得了一定的成就,為我們未來進一步開拓紅色文化旅游市場打下良好基礎。

圖1 遼寧游客問卷調查圖
從參與程度來看,調查結果顯示,五年中未參加過任何形式的紅色文化旅游的調查對象占比27%,有少量(1-2次)參與活動者占比46%,較多次數(3次以上)的參與者占27%。而且可以看出,參與紅色文化旅游的群體類型也發生了變化,已從特定的黨員干部群體擴大到普通群眾,但總體來說,遼寧對紅色文化旅游的參與程度尚待提高。針對其余12%尚不了解紅色文化旅游的受訪者,我們又進一步調查了他們是否愿意了解紅色文化旅游的意向。調查結果表明,46%的調查對象表示將來有機會的話愿意做一些了解,但尚有38% 的調查對象表示不愿意,另外還有16%的調查對象表示非常不愿意。
從參與方式來看,調查結果顯示,早期紅色文化旅游主要是集體或單位組織的團體游,形式比較單一,而現如今紅色文化旅游的參加者已經逐漸擴大到普通民眾,有許多以家庭為單位或者親戚朋友結伴而行的私家游,其中“親子游”的形式越來越普遍。可以說,目前紅色文化旅游的形式已經由過去單一的團體游轉變成團體游與家庭游、個人游并行的局面。但總體來說,集體組織的團體游的比例還是大于私家游,比例分別是61%和39%,即集體組織的團體游和私家游的比例大約是3∶2。
從整體評價來看,對紅色文化旅游有所了解或有過參與體驗的調查對象普遍認可度較高,評價較好,主要體現在對歷史價值、文化價值以及愛國主義教育價值,其中對歷史價值和文化價值的認可度最高,還有部分游客表示對休閑觀光價值的認可,但這一比例相對比較低。由此可見,遼寧紅色文化旅游的總體價值比較令人滿意,尤其在講述革命歷史故事、傳播紅色文化、加強愛國主義教育方面,另外在提升游客文化自信、弘揚中國革命精神尤其是具有遼寧地方特色的革命精神方面,也有較高的評價。但是,對于紅色文化旅游的吸引力的評價,遠遠低于對其旅游價值的評價,由此可見,遼寧紅色文化旅游的“文化”價值得到了體現和認可,但其旅游觀光價值還有待提升,如果能做到“文化性”和“旅游性”兼而有之,則會是使遼寧文化旅游再上一個臺階。
如果從調查對象的具體分類來說,不同族群的評價還是有所差異的。首先,從性別上說,男性游客和女性游客在紅色文化的評價上差異不大。但如果按年齡分組的話,不同年齡的調查對象對紅色文化旅游的評價差異較大。60歲以上的調查對象對紅色文化旅游的歷史性和文化性的評價最高,18歲以下的調查對象對紅色文化旅游的愛國主義教育價值的評價最高,中間年齡段的調查對象整體評價均低于以上兩組。如果按學歷分組的話,學歷在高中以下的調查對象對紅色文化旅游的評價高于其他學歷的調查對象,這一調查結果同上述按年齡分組的調查結果相吻合。如果按職業或身份分組的話,少先隊員對紅色文化旅游的評價最高,這一調查結果再一次同上述兩種分組方式(即按年齡分組和按學歷分組)的調查結果相一致。僅次于少先隊員的是軍人或有過軍旅經歷的,再其次是公務員及教師。
紅色文化旅游與其他形式的旅游不一樣,它有著特殊的意義,能起到特殊的教育功能別[2]。然而從另一方面來講,紅色文化旅游的發展又符合旅游發展的一般規律,游客的了解和認知、參與和評價是紅色文化旅游健康發展的保障[3]。因此調查游客對紅色文化旅游的認知,分析游客對紅色文化旅游的評價進一步發展紅色文化旅游的前提。因此本文對問卷做了進一步的分析和研究,得出以下結論:
(1)本次調查對象對紅色文化旅游的了解和參與程度較好,或者說比以前有所提高,但深度參與的程度仍然不高。因此,如果未來深入發展遼寧紅色文化旅游,需進一步加大宣傳力度,擴大市場覆蓋面,以合理的方式通過適當的渠道,讓更多人更好地了解紅山文化旅游,提高參與意識。
(2)遼寧紅色文化旅游的價值具有多樣性,這些多樣價值均得到調查對象不同程度的認可,但不同方面的價值的認可程度則不盡相同。其中對歷史價值、文化價值、愛國主義教育價值的認可度高于休閑觀光的價值。因此,我們需要加大力度對遼寧紅色文化旅游的觀光性和休閑性進一步提高,以擴大其市場需求。
(3)目前遼寧紅色文化旅游的參與形式,已經悄然發生的變化,由以前比較單一的集體游或團體游,演變成如今團體游與家庭游多重并舉的多樣化形式。而且參與者的范圍也越來越廣泛,由早期的黨員、團員或單位員工為主,到如今各種身份均有的普通群眾,可以說這個變化還是很大的。
總之,提高分析本次調查對象對遼寧紅色文化旅游的認知和了解、參與和體驗、意見和建議可以看出,遼寧發展紅色文化旅游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進一步發展的空間仍然很大。
基于此次調查對象對遼寧發展紅色文化旅游提出的意見和建議,筆者又做了深度調研,對其中幾位既有熱情又有見地的受訪者又做了進一步的訪談,并結合自己的思考,總結出以下對策與建議:
紅色文化旅游的內涵是“紅色文化”,形式是旅游,而旅游的核心是體驗,因此紅色文化旅游最終還是需要以游客參與體驗的形式來了解和感受紅色文化,實現傳承與傳播的目的。應該在把好政治方向確保其思想性、文化性和教育性的基礎上,充分了解游客的需求,關注市場動向。
紅色文化旅游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樹立長遠目標,做好長期深入的發展工作。遼寧具有擁有強大的紅色文化基因,當年的抗聯斗爭、解放戰爭以及抗美援朝戰爭,都留下了豐富的紅色文化資源。比如,遼寧有重要機構舊址125處,革命事件及革命活動紀念地301個,革命烈士墓70個,革命紀念設施273個……對于這些寶貴的紅色文化資源,應該在加強保護措施的同時,加大開發挖掘的力度。只要做好科學統籌、合理規劃,就可以做到保護和開發兩不誤,雙重并舉。在堅持融合發展的基礎上,發揮資源優勢,明確發展目標,確定發展方向。
旅游活動涉及吃住行游娛購等諸多方面,紅色文化旅游也不例外。與之相關的基礎設施及服務質量也是影響紅色文化旅游質量的重要因素。遼寧有許多紅色文化遺址都是在比較偏遠的山區和革命老區,交通不便利。應該加大鐵路、公路等基礎設施的建設,為當地民眾帶來客流和資金流,可以把紅色文化旅游作為拉動當地經濟、改善民生的雙贏工程。另外,需要提升紅色文化旅游景區的服務水平,提高從業人員的綜合素質。講解員的業務水平和綜合素質也是決定紅色文化旅游質量的一個重要因素。講解員除了必備的政治覺悟外,講解藝術也是十分重要的。
目前全國旅游市場競爭激烈,旅游產品種類紛繁,遼寧要想深入發展紅色文化旅游,必須加大宣傳推廣,采取多渠道、多手段的宣傳方式,特別是在如今網絡媒體十分發達的時代,把公共媒體和自媒體充分結合利用,講好遼寧故事,提升遼寧形象。
依托豐富的紅色文化資源,遼寧應該深挖其資源背后蘊藏的紅色內涵,開發出更加有吸引力的旅游產品,把一些優秀的歷史故事、英雄事跡系統整理,作為附加產品依附于主打產品之上。還可以把紅色文化旅游為同其他旅游形式相結合的旅游模式,比如與生態游、民俗游相結合的多樣化紅色文化旅游形式,滿足不同游客的多樣化需求,不斷創新遼寧紅色旅游形式。■
引用
[1] 蔣勵佳,李秋正,徐金海.習近平關于紅色旅游的重要論述與實踐指引[J].黑龍江社會科學,2020(4):67-71.
[2] 何景明.“紅與黑”:論精神旅游產品的開發向度[J].旅游學刊,2012(2):88-93.
[3] 周功梅,宋瑞.我國公眾對紅色旅游的認知與態度研究[J].旅游研究,2022,14(3):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