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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經濟發展與共同富裕促進:“做大蛋糕”與“分好蛋糕”辯證思考

2023-01-14 04:17:56袁惠愛趙麗紅岳宏志
現代財經-天津財經大學學報 2023年1期
關鍵詞:效應經濟

袁惠愛 趙麗紅 岳宏志

(1.西北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陜西 西安 710127;2.西藏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西藏 拉薩 850000)

一、引言

黨的十八大特別是十九屆五中全會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就共同富裕發表了一系列重要論述,為扎實推動共同富裕提供了理論基礎和實踐指南。共同富裕是消除兩極分化和貧窮基礎上的普遍富裕,內含“共同”與“富裕”兩層含義,其中“富裕”是生產力高度發展的結果,是人民生活水平和質量的集中體現,“共同”涉及“縮小差距”“共享”“公平”,而不是所謂的平均主義。在不同的時代背景下,雖然共同富裕的目標沒有變,但是實現共同富裕的環境、條件和路徑發生了變化,意味著其發展過程具有長期性、復雜性和動態性,不可能一蹴而就。因此,在新發展階段,如何統籌好共同富裕的一體兩面(“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成為經濟社會健康持續發展的關鍵所在。

目前,數字經濟逐漸成為全球經濟發展的主線與新功能。就國內看,中國信息通訊研究院的測算顯示,2020我國數字經濟規模達39.2萬億元,占GDP比重達38.6%,增速達9.7%,遠高于同期GDP名義增速(6.7%)。就國際看,聯合國貿易與發展會議發布的《2021年數字經濟報告(數據跨境流動和發展:數據為誰而流動?)》指出,中國和美國參與數字經濟的程度最強,占全球最大數字平臺市值近90%,中國的騰訊、阿里巴巴躋身七大“超級平臺”,越來越多地參與到全球數據價值鏈的各個環節中。數字經濟已成為當前速度發展最快、創新最具活力、影響最廣泛的經濟形態,我國共同富裕必然要以數字經濟為依托來積極有序推進[1],那么如何發揮數字經濟新優勢,更加積極有為地促進共同富裕,成為近年來政府和社會各界廣泛討論的議題。

眾多學者對數字經濟與共同富裕的關系做了探索性研究。部分研究認為數字經濟能夠促進宏觀經濟的一般性增長,縮小地區發展差距。第一,數字經濟能夠促進“技術—經濟組織—新技術—新適應經濟組織”的適應性演化[2],以創新效應、溢出效應、協同效應和普惠效應推動共同富裕的實現[3],促使宏觀經濟的一般性、包容性增長及公共服務均等化,實現經濟“質”與“量”的提升。第二,作為數字經濟構成要素的數字平臺也逐漸成為新發展階段社會財富的主要創造和分配場域,關系到社會財富增加、社會福利提高和社會公平分配[4]。第三,作為數字經濟發展重要載體的數字普惠金融也有助于增強居民消費,縮小城鄉差距[5],減緩貧困[6],提升社會保障水平[7],促進經濟增長[8]和經濟發展質量,對共同富裕的影響呈現規模報酬遞增的非線性特征[9]。也有研究認為,數字經濟的不平衡發展會加大地區發展差距[10]。法國經濟學家托馬斯·皮凱蒂在其著作《21世紀資本論》中指出技術的革新會擴大收入差距,是企業獲得市場勢力和攫取壟斷利潤的有力工具。數據要素作為數字經濟的關鍵生產要素,需要搭載大量硬件和軟件資源,初期形成成本較高,但數據資源一旦形成,邊際成本幾乎為零。而目前數據大部分都掌握在大型互聯網企業手中,產權界定模糊,使得數字經濟相關行業表現出自然壟斷的屬性,這導致要素參與方在要素報酬分配中出現報酬與貢獻不匹配的結果。因此,數字經濟深刻影響生產生活方式,促進“蛋糕”做大,但平臺企業壟斷、“馬太效應”加劇等風險也有可能導致階級分化,貧富差距進一步拉大,偏離共同富裕目標。

上述文獻為本研究提供了基本分析思路,但目前大部分研究都是聚焦數字經濟發展對共同富裕整體的作用過程,暫未有文獻研究數字經濟對共同富裕的一體兩面(“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作用過程,并且通過實證辯證分析“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內在聯系。具體地講,數字經濟能否顯著促進“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是直接效應、間接效應或者二者皆有?作用機制是什么?是否存在非線性影響效應?為回答以上問題,本研究通過理論分析并利用2011-2020年我國30個省市(1)由于西藏自治區、香港和澳門特別行政區及臺灣地區相關基礎數據存在明顯缺失,因此做剔除處理。的面板數據,實證檢驗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影響機制。本研究可能的邊際貢獻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第一,豐富了數字經濟發展與共同富裕促進的研究視角,即嘗試探討數字經濟與“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辯證關系。第二,揭示了數字經濟影響“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作用機理,即創業活躍度、產業結構調整是數字經濟影響共同富裕的中介機制。第三,構建了通過省級數據可度量的共同富裕指標體系。基于共同富裕的發展內涵及省級數據可得性,聚焦“共同”和“富裕”,構建了2個一級指標、8個二級指標和17個三級指標的共同富裕評價指標體系,為開展省際共同富裕評價及其相關研究提供一定借鑒。

二、機制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數字經濟對共同富裕的直接影響

數字經濟的發展能有效解決經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契合共同富裕目標要求,為實現共同富裕提供技術和路徑支持[1]。隨著數字經濟從信息網絡起步,到以IT與ICT的應用為主,再到以富含信息與知識的數據驅動,以及如今以人工智能為核心的智能時代發展,其不僅能夠提高供需主體間的信息透明度,糾正資源錯配,使人力、技術、物質等要素重組、聚合、合理流動,保障資源要素充分利用;而且能夠促進產品數字化改造,調整市場各主體間價值分配,改變傳統運營方式,優化組織結構,提高資源配置效率,從而促進經濟高質量、可持續發展,實現“做大蛋糕”的目標。

要解決分好“蛋糕”的問題,重點在于提高發展的平衡性、協調性、包容性,縮小“地區、城鄉、收入”差距,逐步促進共同富裕。數字技術能夠打破地區間的行政限制,解決行政跨域治理難題,營造公平的營商環境,使得數字商業、數字政務、數字產業實現均衡式共享發展,即數字經濟發展能夠顯著抑制區域內與區域間差距變大[11]。城鄉二元結構對立體現為城市和鄉村具有差別化的勞動生產率、收入、消費及社會保障水平[12],數字經濟有利于農村地區完善制度安排,明確主體權利,發揮市場一體化效應、模塊化分工效應,直接縮小城鄉差距,并經由集聚經濟發揮勞動力再配置效應、集聚效應,間接縮小了城鄉差距[13],特別使得中部和西部地區城鄉收入差距縮小[14]。但是,在數字經濟時代下,生產要素發生了改變,傳統經濟下的按勞分配變為按富含信息和知識的數據要素分配,使得那些具有數字技能、擁有豐富知識的專業技術人員及管理人員的收入快速提高,從而更加有利于富裕人群,拉大高低收入群體之間的差距[15],且可能在低收入群體之間形成“數字鴻溝”[16],尤其是數字經濟更多地促進城鎮居民收入時,會進一步拉大城鄉貧富差距。因此,數字經濟發展也有可能存在“數字鴻溝”,不利于“蛋糕”的分配。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設。

H1數字經濟可以促進“做大蛋糕”,對“分好蛋糕”的作用效應存在異質性。

(二)數字經濟對共同富裕的間接影響

數字經濟通過創業活躍度影響共同富裕。創業活動對擴大就業和改善民生、實現機會公平及促進經濟增長有重要作用[18],即有助于“蛋糕”做大。數字平臺的信息透明度使得投資者更有可能選擇與自己風險態度和資本責任能力相符的項目,促進創業項目資金精準匹配,極大提高創業成功概率;而對創業企業來說,也可以依靠數字平臺,將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滲透到供需系統的各個環節,不僅方便與上下游企業或用戶溝通,提供更多的產業產品,還能在動態競爭中快速地發明和推動新的創新技術,同時數字平臺的低邊際成本可以進一步激發企業技術創新,獲得更高質量的產品,獲得競爭優勢,創造更多社會財富。

數字經濟是否能夠通過創業活躍度“分好蛋糕”,研究尚有分歧。一方面,創業活躍度能夠促使“分好蛋糕”。脫貧攻堅戰的全面勝利在實現共同富裕的道路上邁出了堅實的一大步[19],即消除貧困,扎實推進共同富裕,是不斷提升民生福祉水平的關鍵。已有大量文獻研究創業活動的減貧效應。斯曉夫等(2020)[20]根據相關研究整合出6個方面的創業減貧理論,包括新BOP理論(加入數字技術)、平臺賦能理論、學習改變理論等,為創業減貧實踐提供了理論支持;傅晉華等(2020)[21]以科技特派員下鄉創業和“淘寶村”農民網商創業為典型實踐進一步分析我國創業減貧模式。已有研究表明創業活動減貧效果較好,縮小了城鄉收入差距,改善了城鄉收入格局[22],促進“分好蛋糕”。另一方面,創業活躍度是否是數字經濟和“分好蛋糕”的有效中介,需要進一步進行理論研究和實踐檢驗。張碧瓊和吳琬婷(2021)[23]認為在數字普惠金融扶持下,農村居民有更強的創業意愿,這能夠有效改善收入分配,減小收入差距,發揮數字紅利特征[24]。但是農村地區數字經濟的發展有可能只是提高農村居民信息的可獲得性,并沒有提高數字信息的鑒別性和利用性,而且在以人工智能、大數據、區塊鏈等技術為核心的數字經濟發展會造成低技能勞動力的失業率上升和工資下降,同時催生對于高技能勞動力的需求,從而使得低技能勞動力和高技能勞動力收入差距的加大[25],進而拉大城鄉收入差距。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設。

H2a數字經濟能夠通過創業活躍度促進“做大蛋糕”,但對“分好蛋糕”的效應存在異質性。

數字經濟調整產業結構,助推共同富裕能力的提升。產業可持續發展是能夠實現共同富裕的根本所在。一方面,數字經濟暢通經濟循環,助力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是助推我國產業結構向中高端邁進的重要驅動力。如其能通過動能轉換、技術溢出等途徑推動農業產業融合發展[26];并從促進價值創造[27]、產業邊界模糊化、交易成本降低、需求側改變以及全球價值鏈高端化[28]等方面驅動制造業轉型升級;加快服務業轉型升級與推進服務業跨界融合進度[29];不斷提升體育產業高質量、高水平發展[30]。同時數字技術的強擴散性和強滲透性促進分散產業間的交易互動,使產業間深度融合,增強產業間的技術和知識配置,提高產業數字化和智能化水平,助推經濟高質量發展,提高富裕水平,即有助于“做大蛋糕”。另一方面,數字經濟發展能夠使得產業分工更為精細化、資源分配效率和利用效率更高,促使產業結構調整。而產業結構調整不僅能夠促使勞動生產率提高,也能夠促使剩余勞動力在不同區域、不同行業、不同部門之間流動,使得勞動者的報酬提高,進而縮少了發展差距,即產業結構調整不僅能夠影響區域經濟差距,也能影響城鄉區域協調發展,直接和間接影響城鄉居民收入差距[31]。因此,數字經濟也能通過產業結構調整弱化區域資源限制、突破市場壁壘、加速生產要素流動,進而縮少經濟發展差距,即有助于“分好蛋糕”。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設。

H2b數字經濟能夠通過產業結構調整促進“做大蛋糕”,也有利于“分好蛋糕”。

(三)非線性效應分析

數字經濟對共同富裕的影響可能是非線性的。在數字經濟條件下,數據的爆炸式增長;網絡信息擴張效應的“梅特卡夫法則”;企業不主動淘汰舊產品、不持續創新就會自取滅亡的達維多定律;數字平臺的正反饋機制與正外部性、幾乎為零的邊際成本、邊際報酬遞增等特征和規律都顯示出數字經濟對于經濟發展作用具有積極的非線性特征。

但是這些特征和規律能否完全實現是受現實因素制約的,即數字經濟的發展可能呈現階段性發展特征。一國或地區的經濟能否持續發展,主要取決于傳統實物經濟層面,因此數字經濟能夠健康發展的重要因素是實物經濟,數字經濟最先在美國發起并蓬勃發展就是最好的例證[32],即實物經濟這座“蛋糕”可能會受到數字技術改造或徹底突破或創新,但永遠不會被取代,沒有實物經濟中的物質、人才和市場支持,數字經濟就會成為空中樓閣。就本研究而言,數字經濟能夠提高勞動生產率,利于“做大蛋糕”;但受制于實物經濟的發展,會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階段的不同呈現不同的發展特色,同時考慮到“蛋糕”不斷做大,可能由于馬太效應,不平衡不充分問題會加深社會矛盾,也就是說,數字經濟能否促進“蛋糕”做大,會受到差距是否縮小的影響;另一方面,數字經濟能夠促進“蛋糕”分好的前提是有“蛋糕”可分配,即數字經濟是否“分好蛋糕”受“做大蛋糕”程度的影響。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3a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高低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影響不同。

H3b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的作用受“分好蛋糕”影響。

H3c數字經濟對“分好蛋糕”的作用受“做大蛋糕”影響。

三、研究設計

(一)模型設定

基于上述機制分析,建立如下基準模型

cpit=α0+α1deit+α2Xit+xt+xi+εit

(1)

模型(1)中被解釋變量cpit表示地區i省份t時期共同富裕情況,本研究從“做大蛋糕”(cp1)和“分好蛋糕”(cp2)兩個維度進行測量;核心解釋變量deit表示i省份t時期的數字經濟發展水平;Xit為其他影響共同富裕的控制變量集合;xt為時間虛擬變量,反映時間效應;xi為地區虛擬變量,反映地區效應;εit為隨機擾動項。α1的數值正負、大小體現數字經濟對共同富裕的作用方向和程度,是本研究最為關心的模型擬合系數。

模型(1)本質上是一種條件期望,衡量解釋變量對被解釋變量的影響,受極端值的影響較大,為了更加全面反映被解釋變量的條件分布情況,進一步構建分位數回歸模型(2)去捕捉被解釋變量的極值區域的影響效果。

cpit(τ)=β0(τ)+β1(τ)deit+β2(τ)Xit+xt+xi+εit

(2)

其中,τ(0<τ<1)表示條件分布的不同分位點,分別為0.10、0.25、0.50、0.75、0.90;核心系數β1(τ)揭示了數字經濟對不同分位點共同富裕的邊際影響。

正如上文機制分析部分所闡述的,數字經濟通過創業活躍度和產業結構調整(產業結構合理化和產業結構高級化)間接影響共同富裕。本研究通過中介效應模型來檢驗上述機制分析。

medit=κ0+κ1deit+κ2Xit+oit

(3)

cpit=γ0+γ1deit+γ2medit+γ3Xit+πit

(4)

其中,medit代表中介變量。通過使用每百人固定電話數作為工具變量進行2SLS估計以避免內生性問題。由于Bootstrap檢驗力高于Sobel檢驗[33],故通過Bootstrap置信區間是否包含0判斷模型結果是否顯著[34]。為進一步分析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非線性動態特征,借鑒Hansen(1999)[35]的面板門檻模型考察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非線性影響效應,構建模型如下

cpit=γ1deit·I(deit≤θ1)+γ2deit·I(θ2≥deit>θ1)+…+γn+1·I(deit>θn)+δ1Xit+xt+xi+εit

(5)

式(5)中θ1~θn是n個門檻值,I(·)是指示函數,當括號內的條件滿足時取值為1,否則取值為0。

另外,考慮到共同度是影響數字經濟對富裕度的約束機制式(6),富裕度是影響數字經濟對共同度的約束機制式(7),構建如下檢驗模型

(6)

(7)

(二)變量測度與說明

1.解釋變量

本研究選取數字經濟發展水平作為解釋變量。參考王軍等(2021)[14]對數字經濟指標體系的構建方法,在厘清數字經濟內涵基礎上將整體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指標體系分為4個目標層,9個細分指標,30個變量。本研究使用熵值法測算得到的數字經濟發展水平作為被解釋變量,進行基準回歸檢驗。

2.被解釋變量

本研究選取共同富裕作為被解釋變量,從共同富裕的兩個層面(“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構建指標體系(2)本研究著重考察數字經濟與“做大蛋糕”(富裕度)和“分好蛋糕”(共同度)之間的辯證關系,因此是以“富裕度”和“共同度”作為一級指標構建指標評價體系。但若將“富裕度”和“共同度”作為二級指標,合成一個一級指標(共同富裕指數),進一步開展相關研究也是具有可行性的,并且本研究在實證部分驗證了數字經濟對共同富裕整體水平的促進作用,但囿于研究核心以及篇幅限制,并未在文中顯示,留存備索。。如果人無法獲得體面的生活、健康、受教育的機會,其他方面將無從談及(3)聯合國開發計劃署(UNDP)確定人類發展指數(HDI)體系所秉承的宗旨。,據此在建立共同富裕指標體系時首先考慮這三個方面,但由于本研究核心關注“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辯證關系,并且實證驗證數字經濟分別對于二者作用過程,因此暫時未納入壽命相關指標(4)若不考慮“富裕度”和“共同度”內在辯證關系,關注共同富裕的綜合影響,可以將健康指標納入評價體系,并可通過出生時預期壽命、健康預期壽命進行衡量。本研究考察數字經濟對于“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作用之前,考察了數字經濟對共同富裕的綜合影響。選擇壽命相關指標與否并未影響數字經濟促進共同富裕整體水平的核心結論。,而是通過醫療發展間接反映居民健康情況。

表1 我國省際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指標體系

考慮我國經濟發展實際,納入住房方面的分項指標。2020年我國房地產創造的GDP是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的1.96倍,增加值達74 553億元,占GDP比重達7.3%,遠超過建筑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住宿和餐飲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說明房地產能夠促進“蛋糕”做大。但是,由于我國居民對房子的消費觀念以及房價的上升會使得有房族和無房族的財富差距越來越大。已有研究也發現住房的價格正向影響居民財富,并且通過財富效應提升居民消費[36],但也會加劇個人、家庭、地區間的相對貧困狀態[37],成為我國貧富差距的最大單個影響因素[38]。

因此,本研究從居民生活、住房、醫療和教育這四個維度構建“共同度”和“富裕度”指數,結合省際層面數據可得性,構建出由2個一級指標、8個二級指標構成的共同富裕評價指標體系。越全面的指標體系似乎更能緊扣變量的內涵邏輯,但“好心也可能辦壞事”[39],過多指標進入函數方程式中,會容易導致指標之間關系復雜,很可能不滿足變量間的單調性、一致性、可加性等公理化準則,最終可能會違背現實邏輯[40]。因此,在選擇三級指標時,緊扣指標內涵,避免過多變量進入方程造成相關性過高的現象,最終選擇了17個三級指標,如表2所示。為避免主觀賦權的弊端以及多指標數據重疊問題,本研究選擇使用熵值法對共同富裕評價指標進行賦權,得到省級層面的“富裕”(cp1)和“共同”(cp2)發展指數。

表2 我國省級共同富裕指標體系

基尼系數能夠有效測度指標差異程度,尤其對于中間層次收入水平變化更加敏感,原則上使用大規模微觀數據測算住房和教育基尼系數更為理想,但由于微觀數據的不連續性,開展省級研究具有一定難度。因此,本研究參照Thomas等(2001)[41]提出的公式測算住房(5)目前暫未有文獻構建出省級層面的住房基尼系數。本研究根據房屋新開工面積以及房地產企業開發資質構建住房基尼系數。根據《房地產開發企業資質管理規定》第五條規定,房地產開發企業按照企業條件分為一、二、三、四個資質等級,對應資質所需經營的年限至少是5年、3年、2年、1年。《中國房地產年鑒》現披露的數據還包含五級資質和其他資質的房地產開發企業,因此結合規定及現有數據,本研究的房地產企業開發資質按照5年、3年、2年、1年、0.5年、0.25年進入基尼系數核算方程。和教育(6)教育基尼系數涉及的教育階層包括:文盲、小學、初中、高中、大專、本科和研究生;前六項的受教育年限分別設定為0年、6年、9年、12年、15年、16年,研究生的受教育年限設定的是碩士研究生(19年)和博士研究生(22年)的加權平均值;加權權重通過各省市的各教育階層的學歷人口數占總人口數的比重來衡量。基尼系數(7)聯合國規定,收入基尼系數的“警戒線”是0.4。0.2-0.3之間代表比較平均;0.3-0.4之間代表相對合理;0.4-0.5之間代表差距較大;大于0.5時,代表差距懸殊。此判斷標準同樣適合住房、教育基尼系數。基尼系數與不平等性之間呈負相關關系,即基尼系數越高,資源分配越不平等;反之,分配越公平。。泰爾指數也是衡量個人或地區差距的有力工具,對于上層收入水平的變化特別敏感,本研究參考彭定赟和陳瑋儀(2014)[42]泰爾指數的構建方法,構建了城鄉收入、消費、醫療差距的泰爾指數。由于在統計時發現,城鎮組的結果是正的,農村組是負的,城鎮與農村加總會出現正負抵消的結果,使得差距縮減,不能反映真實的差距,據此使用修正的泰爾指數計算公式。

(8)

式(8)中Mj代表收入、消費、醫療的相關數據;i=1、2,分別代表城鎮和鄉村,N代表全國總人口,Ni代表城鎮(農村)總人口數;j=1、2、3,分別代表收入、消費、醫療,Tj代表城鄉收入、消費、醫療差距的泰爾指數。

3.中介變量

(1)創業活躍度。借鑒趙濤等(2020)[18]的衡量思路,采用人均私營和個體戶企業數乘以私營和個體戶就業人數占比衡量省際層面的創業活躍度。

(9)

式(9)中,i、t分別表示省份和年份,Qit代表i省t時期的私營企業和個體戶總數,Pit代表i省t時期總人口數;Eqit代表i省t時期私營企業和個體戶就業總人數,Emit代表i省t時期全部就業總人數。

(2)產業結構。產業結構合理化反映的是各產業部門協調發展的程度,本研究根據干春暉等(2011)[43]采用泰爾指數(TL)衡量產業結構合理化水平。

(10)

式(10)中Y、L代表產值和就業,i代表產業,n代表產業部門數。泰爾指數(TL)越接近0表示產業結構越合理,說明當前產業結構越接近于均衡狀態;反之,表明當前產業結構距離均衡狀態越遠,亦即越不合理。

關于產業結構高級化水平(TS),考慮到產業結構升級以現代服務業為主,本研究選取第三產業與第二產業的GDP比值進行衡量。

4.控制變量

借鑒相關研究,本研究引入對外開放水平、政府干預、市場化水平、城鎮化水平作為控制變量。對外開放水平(open)采用進出口貿易總額占GDP的比重進行度量;政府財政支出(gov)采用政府財政預算支出占GDP比重來衡量;市場化水平(mark)選取非國有企業就業人員與總就業人數的比值來衡量;城鎮化水平(urban)選取城鎮人口占年末總人口比重來衡量。

5.數據說明

本研究基于2011-2020年我國30個省市的平衡面板數據進行實證研究。所有變量的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及各省份統計局官網、中國統計年鑒、中國第三產業統計年鑒、中國信息年鑒、中國信息產業年鑒、中國房地產年鑒、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以及工業和信息化相關研究報告和公布數據、各省份歷年統計年鑒、歷年中國數字經濟發展報告。

四、實證結果與分析

(一)基本模型回歸結果

通過stata16.0對模型(1)進行面板回歸,考察數字經濟對共同富裕的具體影響。通過加入個體效應、時間效應進行面板回歸時,發現引入年度虛擬變量進行時間效應回歸時的聯合統計量F非常不顯著,說明模型(1)中并不包含時間效應,故選擇含有個體效應的面板模型繼續回歸;并且為了增加模型嚴謹性,提高模型可信度,逐步加入影響共同富裕的其他控制變量進行回歸(表3),同時根據Hausman檢驗的P值結果,強烈拒絕模型是隨機效應模型的原假設,故本研究選擇使用固定效應模型。

分別采用最小二乘法、固定效應模型對數字經濟與“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關系進行檢驗(表3),列(1)-(4)為數字經濟對富裕度的回歸結果,列(5)-(8)為數字經濟對共同度的回歸結果。列(2)和列(4)為在加入控制變量時采用最小二乘法、固定效應模型的檢驗結果,顯示數字經濟對富裕度的參數擬合值分別為0.88、1.10,且在1%的水平顯著,說明數字經濟顯著促進“蛋糕”做大。列(6)和列(8)為加入控制變量時采用最小二乘法、固定效應模型的檢驗結果,顯示數字經濟對“分好蛋糕”的參數擬合值分別為0.17、0.30,且在1%的水平顯著,說明數字經濟顯著促進了“蛋糕”分配。因此,數字經濟不僅有利于“做大蛋糕”,也有利于“分好蛋糕”。

表3 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回歸結果

進一步分析表3列(4)和列(8)的回歸結果,對外開放水平(open)、政府財政支出(gov)、市場化水平(mark)、城鎮化水平(urban)在1%或5%的顯著性水平下通過檢驗,說明提高城鎮化水平,加大財政支出強度,深化市場改革,擴大高水平開放有利于“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

(二)分位數回歸結果

面板固定效應模型反映數字經濟在均值區間的影響結果,為了刻畫極值區域特征且為了降低極端值影響,全面反映數字經濟對共同富裕的影響,選擇面板分位數回歸方法進一步研究,使用模型(2)估計在不同分位點處的影響效果(表4)。表4列(1)-(5)代表在控制個體效應及其他影響共同富裕的控制變量時,處于不同分位點處的數字經濟分別對富裕度和共同度的回歸結果,兩者的擬合系數分別在區間[0.38,1.15]、[0.15,0.22]內變化。具體看,對“做大蛋糕”來說,數字經濟的擬合系數整體上在不斷提高,意味著富裕程度越高的省份數字經濟的影響越大,富裕程度越低的省份數字經濟影響富裕的程度越低。由于數字經濟存在的馬太效應,經濟越發達的地區,整體富裕水平越高,能更多地享受數字經濟發展紅利。反之,經濟發展水平較低的省份受益于數字經濟發展紅利的程度低,對其富裕水平的提高也比較有限。

對“分配蛋糕”來說,數字經濟水平在0.25分位數的擬合系數最高,為0.22;其次是0.1分位點處擬合系數為0.19;在0.75和0.9分位點處擬合系數最低,分別為0.16和0.15。說明數字經濟在各分位點都能夠促進“蛋糕”分配,并且數字經濟的系數擬合值大小基本呈現兩頭低中間高的偏倒U型的趨勢,說明數字經濟發展對共同度處于中低層的省市影響高于中高層的省市,即數字經濟發展對于有一定經濟基礎,但差距較大的省市的影響效應不僅高于經濟基礎薄弱且差距很大的省市,也高于經濟基礎雄厚且差距較小的省市。可能的原因在于:對于相對差距較大的省市,數字經濟的應用受到其資源稟賦、基礎設施等影響;對于差距較小的省市,要想進一步縮小差距,需要數字經濟發展到更高水平才能有更大促進空間,或者也有可能數字經濟對于差距的縮小本身就是有局限性的,所以會呈現出隨著經濟富裕度不斷提高,對于差距的影響是邊際遞減的。

表4 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分位數回歸結果

(三)內生性處理

模型中可能存在的內生性問題會造成估計不準確,通常用面板工具變量法進行再次檢驗以解決該問題。按照相關性和排他性要求,參照黃群慧等(2019)[44]的做法,選擇固定電話數量和數字經濟發展指數滯后一期作為工具變量。固定電話等傳統電信工具是互聯網的前期發展階段,當地歷史上的電信基礎設施會從技術水平和使用習慣等因素影響到后續階段互聯網技術的應用,即滿足相關性要求;同時,固定電話等傳統電信工具對經濟發展的影響隨著使用頻率下降而逐漸式微,即滿足排他性要求。由于工具變量原始數據為橫截面形式,不適用面板數據,可以通過引入隨時間變化的變量構造面板工具變量[45]。具體而言,利用1984年每百人固定電話數量的歷史數據乘以不同年份的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固定投資額,作為當年的數字經濟發展指數的工具變量。如表5所示,每百人固定電話數量和數字經濟滯后一期的第一階段擬合結果均顯著為正,且通過了工具變量有效性的各項檢驗。第二階段結果分析可知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擬合系數分別為0.90和0.36,這表明每百人固定電話數量和數字經濟滯后一期作為工具變量后,數字經濟對共同富裕的促進作用是具有穩健性的。

(四)穩健性檢驗

首先,富裕度和共同度分別替換為韓亮亮等(2022)[9]共同富裕指數包含的富裕度和共同度衡量指標。其次,參照趙濤等(2020)[18]從互聯網普及率、從業人員數相關支出、用戶數以及數字普惠金融發展重新構建數字經濟的指標體系且用熵值法估算的指數(de_zt)作為替換數字經濟的變量。然后,刪除北京、上海、天津和重慶4個直轄市的數據,原因在于直轄市經濟發展的政策制定具有先導性和試驗性,影響估計結果的適用性。最后,考慮到富裕度和共同度的當期值容易受往期值的影響,從而存在序列自相關問題,通過選用廣義矩估計方法來排除這一影響。表6列(4)(8)為采用GMM的回歸結果,可知富裕度和共同度分別滯后一期的系數在兩個模型中顯著為正,排除了富裕度和共同度的上一期值與殘差項之間的內生關聯等影響,同時Hansen檢驗表明工具變量有效。從列(1)-(8)中數字經濟的擬合系數看,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都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因此,不管是更換數字經濟指標及估算方式,或是更換富裕度和共同度的指標,或是更換計量分析方法,對于“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數字經濟發揮了穩定且顯著的作用,表明數字經濟能夠促進共同富裕的核心結論是穩健的。

表5 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內生性檢驗結果

五、進一步分析

(一)機制檢驗

根據上文的機制分析,選擇創業活躍度、產業結構調整作為中介變量檢驗數字經濟對共同富裕的影響,結果如表7所示。產業結構合理化和產業結構高級化作為中介變量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均發揮了中介作用,而創業活躍度作為中介變量僅對“做大蛋糕”發揮中介作用,對于“分好蛋糕”的中介作用并不顯著。具體而言,列(1)(2)中數字經濟對創業活躍度、創業活躍度對富裕度,以及數字經濟通過創業活躍度影響富裕度的擬合系數均通過1%的顯著性水平檢驗,說明數字經濟能夠通過創業活躍度促進“蛋糕”做大,并且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每提高1單位,能直接使得富裕度提高0.54單位,也會使創業活躍度提高4.81單位,從而導致富裕度間接提高0.42單位(4.810 2×0.087 4≈0.42),總效應提高0.96個單位,創業活躍度對“做大蛋糕”帶來的間接效應在總效應中占比約43.81%。由列(1)和列(3)可知,數字經濟能夠顯著促進創業活躍度,創業活躍度亦能顯著促進“分好蛋糕”,但是創業活躍度作為數字經濟影響“分好蛋糕”的中介效應并沒有通過Bootstrap檢驗,即使通過檢驗,創業活躍度對于“分好蛋糕”的中介效應也是負向變動的,即拉大了差距,但不是拉大差距的主要原因(間接效應占總效應比為12.36%)。列(4)-(9)為產業結構合理化、高級化的檢驗結果,產業結構合理化、高級化水平均能夠促進“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其中,產業結構合理化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帶來的間接效應占比總效應比重為7.22%和15.73%;產業結構高級化帶來的間接效應占比分別為34.41%和42.06%,說明數字經濟更多通過產業結構高級化影響“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且數字經濟不論是通過產業結構合理化還是高級化,都更大程度影響“分好蛋糕”,這也說明,產業結構調整是實現“分好蛋糕”的有力工具。

表6 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穩健性檢驗結果

表7 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中介效應

(二)非線性效應分析

表8報告了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非線性影響的回歸結果。運用Hansen的自舉法檢驗來確定模型的具體形式和門檻值。具體研究思路為:首先,采用數字經濟作為門檻變量分別分析其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影響效果。其次,為了更好地把握在“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辯證關系中數字經濟發揮的作用,在研究“做大蛋糕”時,采用“分好蛋糕”作為門檻變量,研究“分好蛋糕”則采用“做大蛋糕”作為門檻變量分別進行門檻回歸。結果顯示,模型(1)-(3)存在雙門檻,模型(4)只存在單一門檻。具體地,從“做大蛋糕”層面來看,列(1)顯示當數字經濟水平未越過門檻值0.04時,數字經濟并未能促進富裕度提升;當數字經濟水平處于區間[0.04,0.18]時,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有顯著正向影響,在越過0.18時,數字經濟的估計系數顯著為正且從0.94上升到1.21,說明隨著數字經濟水平的提高,對“做大蛋糕”的影響呈現邊際遞增趨勢。列(2)中,當“分好蛋糕”作為門檻變量,未越過門檻值0.48前,數字經濟促進“蛋糕”做大,但隨著共同度門檻值落在[0.48,0.60]區間時,數字經濟對于“做大蛋糕”的效應邊際遞減,只有越過門檻值0.60時,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的邊際效應才不斷增強,說明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如果能夠顯著改善分配差距問題,將有助于進一步提高富裕程度。就“分好蛋糕”而言,列(3)表明只有當數字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時,才會促進“蛋糕”分配。在數字經濟水平達到區間[0.02,0.22]時,數字經濟有利于公平分配,但當數字經濟水平越過0.22時,數字經濟的擬合系數在減小,從0.41降到0.22,體現出邊際遞減效應。說明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雖有助于“蛋糕”分配,但影響力度逐漸減小,未來可能存在馬太效應。列(4)中當“做大蛋糕”作為門檻變量越過0.14,數字經濟對共同度的擬合系數從-0.80變為0.23,表明當社會整體富裕程度提高到一定水平,數字經濟能夠顯著提高富裕的普遍性,實現共同富裕。

表8 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門檻效應檢驗結果

(三)異質性檢驗

數字經濟發展水平以及共同富裕程度存在區域差異性,研究數字經濟對不同區域共同富裕的異質性影響有利于準確定位并進行橫向比較。為了證實區域差異是否存在,進行了以地區分組的Chow檢驗,得出的結論:富裕度的Chow Test=7.46,對應p值為0.00;共同度的Chow Test=7.29,對應p值為0.00,說明區域之間的系數存在顯著差異。從表9看,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的影響效應呈現“東部>東北部>西部>中部”,說明數字經濟最有利于東部地區“做大蛋糕”,東北部次之,中部最弱。可能的原因在于東部互聯網、物聯網、車聯網、平臺經濟等相比其他區域更加發達,與產業融合發展更具有優勢,數字紅利釋放的更加充分;東北部得到數字紅利比較高的原因可能是遼寧的數字經濟發展帶動了整個區域的發展。2020年遼寧數字經濟發展規模超5 000億元,產業數字化占GDP比重超過30%,位列全國第15名,而此時黑龍江和吉林還處于墊底,并且遼寧是裝備制造業大省,實體經濟基礎好,有利于吸收數字紅利,如遼寧朝陽市創建承接京津冀產業轉移示范區,重點承接新型電子元器件、人工智能、數字金融等產業,實現大數據與工業融合發展;數字經濟對于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做大蛋糕”的影響效應比較接近,西部略高于中部的原因在于西部部分省市數字經濟發展更為迅速,2020年數字經濟占GDP比重增速位列全國一二的是西部的貴州和重慶(8)此處,也可能是重慶作為直轄市的特殊性和政策偏向性帶動了西部區域略高于中部。因此,進行穩健性檢驗,剔除4個直轄市,發現數字經濟對于“做大蛋糕”呈現出“東部>東北部>中部>西部”,但是中部(1.10)和西部(1.05)的效應還是非常接近的。說明重慶確實是影響西部略高于中部的原因。對于“分好蛋糕”,是否剔除直轄市,“中部>西部>東部”,東北部不顯著的結果未發生變化。,其中重慶產業數字化占比成績引人矚目,通過一系列綜合舉措承接了高梯度區的數字技術,引進具有專業技術的數字化人才,在數字經濟發展中梯度區遙遙領先。

就“分好蛋糕”而言,數字經濟促進了東中西部的“蛋糕”分配,對東北部的作用效果不顯著。同時,數字經濟的影響效應呈現“中部>西部>東部”。可能的原因在于:從共同度指數排名看,集中于前十位大部分是東部省市,中間居多的是西部省市,而中部大部分省份是處于中后段的(9)從共同度的綜合指數看,2020年中部6省中有4省指數(湖南省、安徽省、江西省、山西省)位于15名之后;通過使用單一指標(2020年的收入基尼系數),得到的亦是如此結論。,說明數字經濟對于差距較大區域的“蛋糕”分配影響程度更大。

表9 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異質性檢驗(10)東部地區包括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上海市、江蘇省、浙江省、福建省、山東省、廣東省、海南省。中部地區包括山西省、安徽省、江西省、河南省、湖北省、湖南省。西部地區包括內蒙古自治區、廣西壯族自治區、重慶市、四川省、貴州省、云南省、西藏自治區、陜西省、甘肅省、青海省、寧夏回族自治區、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東北地區包括遼寧省、吉林省、黑龍江省。囿于數據可得性,本研究不包含西藏自治區、香港和澳門特別行政區及臺灣地區的相關數據。

表10 數字經濟對共同富裕的內部構成的異質性檢驗

共同富裕是一個復雜系統,通過進一步考察數字經濟對“共同”和“富裕”內部構成的影響程度(表10)。研究結果表明,數字經濟能夠使居民更加體面地生活,提高人均教育、醫療、住房資源,但就現階段而言,數字紅利僅體現在生活和教育差距方面,對于住房及醫療差距起到的是數字鴻溝作用。

五、結論與建議

(一)研究結論

圍繞共同富裕的核心內涵,本研究基于2011-2020年的省級面板數據,在構建省級共同富裕指數的基礎上,運用面板固定效應模型、廣義GMM模型、面板分位數模型、中介效應模型和門檻模型實證分析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分好蛋糕”的作用效果及內在機理,主要結論如下:第一,數字經濟能夠顯著促進“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并且通過分位數回歸可知數字經濟對中低端省市的“蛋糕”分配更具有促進效應;區域異質性分析結果表明數字經濟更能促進東部地區“做大蛋糕”、中西部地區“分好蛋糕”,東北部暫時未顯現出“分好蛋糕”效應,經過內生性檢驗、剔除直轄市及更換核心變量等多種穩健性檢驗后,以上結論仍成立。第二,數字經濟能通過創業活躍度間接促進“做大蛋糕”,對于“分好蛋糕”的中介效應暫不明確;也能通過產業結構調整間接促進共同富裕,且相較于產業結構合理化,產業結構高級化的間接效應更為強烈,但數字經濟不論是通過產業結構合理化還是產業結構高級化,都更有利于“分好蛋糕”。第三,數字經濟對“做大蛋糕”的影響效應呈現邊際遞增效應,且若能夠顯著改善差距問題,將有助于進一步提高富裕程度;數字經濟能夠“分好蛋糕”的前提是“做大蛋糕”,且隨著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對“分好蛋糕”的影響效應呈現邊際遞減趨勢,之所以呈現遞減趨勢,原因在于數字經濟對于住房和醫療(共同度指數的部分構成指標)更多地起到數字鴻溝而非數字紅利作用。

(二)政策建議

基于上述研究結論,本研究提出如下政策建議。

首先,基于數字經濟發展是共同富裕促進的新動能,應大力發展數字經濟,不斷夯實數字基礎設施,突破“卡脖子”技術,深度融合傳統產業,發展先進的數字技術產業,鞏固數字紅利并進一步挖掘數字潛力。

其次,考慮數字經濟對共同富裕的區域異質性,制定差異化、動態化的數字經濟發展戰略,尤其是在深化數字經濟對東部和東北部地區“做大蛋糕”的基礎上,并重視數字經濟對“分好蛋糕”的影響;在繼續加大中西部“分好蛋糕”的基礎上,積極引進和承接東部地區產業轉移,挖掘數字紅利,促進“蛋糕”進一步做大。

再次,針對數字經濟對共同富裕的中介機制,一是數字經濟能通過創業活躍度促進“蛋糕”做大,證明了數字與創新創業的結合能匯聚經濟社會新動能,促進全體人民的普遍富裕,應繼續借助數字經濟,打造創業平臺,持續降低創新創業的門檻和成本,形成各類主體平等參與、廣泛參與的創新創業新局面。二是充分利用數字經濟優化產業結構的契機,暢通數字經濟推動產業結構合理與升級的渠道,彌補市場信息的不完全性,提高資源的利用效率,強化產業間的關聯程度,協同產業發展與創新,推動共同富裕目標的實現。

最后,住房和醫療的數字鴻溝會影響數字經濟更好地分配“蛋糕”。對于住房數字鴻溝,通過房地產調控和收入分配政策改善住房數字鴻溝,尤其是結合地方發展實際,完善房地產政策,支持剛性和改善性住房要求,同時,結合收入分配機制,控制房地產投機性炒作,并引導高收入群體富裕資金轉移,減少投機炒房行為,促進房地產行業平穩健康發展。對于醫療數字鴻溝,一是改善城鄉醫療硬件資源和軟件資源差異,提升農村醫療衛生資源和信息化資源,二是建立更加公平的醫療衛生保障制度,改善醫療衛生資源分配、利用的不公平性。

(三)研究局限與展望

鑒于目前共同富裕研究可借鑒的經驗較少,如何準確把握其科學內涵并用數據科學度量其發展進程以及實現程度是一個比較復雜且至關重要的課題。本研究建立的省級共同富裕指標體系是初步的,尚不完善,以期為后續研究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另外,數字經濟作為影響共同富裕的因素之一,已成為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推動力,但數字經濟通過何種作用機制促使實現共同富裕目標,需要進一步豐富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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