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業服務化產品分析及其度量
——以佛山市Z公司為例

唐振龍 胡余良

1.佛山職業技術學院 2.廣東順德為艾斯機器人有限公司

一、問題提出

制造業服務化這個概念從20世紀80年代一經提出，為在國內外研究者們在學術界開辟了制造業發展研究新方向，現在這股熱度似乎在不斷下降，但在我國企業界對制造業服務化實踐關注度不僅沒有減反而更加深化。在國外，以美國為代表一些學者提出了對基于服務的制造業發展研究，以日本為代表一些學者提出了基于制造的服務業發展研究。在我國以郭躍進、藺雷、吳貴生等為代表一些學者分別提出制造業服務化“是企業產品價值和使用價值的延伸與拓展”和“服務價值的創造”，開辟了制造業服務化機理研究的新境界，對我國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提供了科學指導。但是，當今新一代信息技術、數字技術在越來越多制造企業快速發展應用，人們對如何更好地把握制造業服務化經營，需要多維度深入研究，已有研究成果大多集中在制造業服務化動態過程方面，缺乏從產品的角度分析和把握。廣東Z公司在制造業服務化實踐中做了深入有益的探索，這是一家集設計研發、生產制造、品牌營銷、售后服務于一體的國家高新技術企業，是德國KUKA、美國adept公司在佛山地區戰略合作伙伴企業。自2014年6月成立以來，公司專注于精密零部件機器人自動化裝配領域、致力于為客戶提供全套自動化解決方案及設備、工業機器人系統集成、工業信息化平臺、特種機器人等，并且與德國某研究中心合作，開展特種機器人的研究與開發工作。本文以廣東Z公司為例，從制造業服務化產品度量視角對制造業服務化產品源泉實現路徑作探討。

二、制造業服務化產品的制造活動與服務活動構成

當前智能制造的主流方向是制造自動化，廣東Z公司把人工智能作為企業生產經營的重大戰略，創造性地改變傳統產品產出系統，增加引入服務產業要素融入到原有生產產出系統中來，通過大量的自動化機器生產力替代人的勞動力，在產品生產的環節中把智能機器與企業參與企業生產技術工人共同組成的人機一體化生產系統，使制造過程與服務過程共存，產生活動與服務活動相結合的分析、推理、判斷、構思和決策工作元素，從表面看是生產過程中的合作共事是智能機器的柔性化、智能化和高度集成化結果，實質上可以說是服務業生產活動在制造企業的制造過程中擴大、延伸和部分地取代人的體力和腦力勞動，這也是制造自動化通過服務化活動的體現在企業中。

制造業服務化是以制造生產為主的制造活動與引致服務活動的耦合過程，也是制造活動或服務活動內存在著活勞動和物化勞動的生產活動過程。廣東Z公司每個產品的生產都是一個復雜的制造業服務化過程，從形式表現上看是一個動態過程，但從馬克思的商品語境看，其實質表達一定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條件下可以用來交換的勞動產品。國內外多數學者在研究時強調是動態的“制造業服務化”，在現實中我們制造企業實現制造業服務化的結果應當需要在市場經濟關系中呈現出來的產品。在現代科技進步和經濟形態不斷變革條件下，以機器大生產主導的制造業創造出跳躍式的生產擴展能力，產業邊界變得越來越模糊，制造業生產不僅包括主要依靠能源、原材料等生產要素投入的制造業活動，而且引發導致對研發、金融、銀行、保險、物流、人力資源以及營銷、廣告、咨詢、情報、檢驗、設備租賃維修等服務活動需要。這里如果把制造活動定義為M、引致服務活動定義為S、制造業服務化活動總稱為MS，則有制造活動函數M=M(S)和服務活動函數S=S(M)存在，這是制造活動輸入輸出和服務活動輸入輸出之間緊密配合與相互影響的結果，那么制造業服務化活動函數可在成立，因為生產活動中M、S兩個實質變量是相互影響的，也就可以成立公司在組織工業信息化平臺、特種機器人的精密零部件、全套自動化設備等制造活動同時，離不開機器人自動化裝配生產需要為客戶提供全套自動化解決方案、工業機器人系統集成技術及機器人研究與開發的社會化、專業化分工協作的服務活動，盡管服務活動是由制造活動引起產生的需求。

制造業服務化結果是制造活動與服務活動的產出品，是以制造勞動和引致服務勞動共同產出的實物體，這里勞動包括制造業服務化過程的活勞動，也包括制造業服務化過程的物化勞動，這是一個勞動活動與增殖活動統一的產出過程。Z公司制造業服務化可以從公司制造業服務化的產品入手進行定量分析，正如馬克思說的“商品體的總和表現了同樣多種的、按照屬、種、科、亞種、變種分類的有用勞動的總和”。這里定義Z公司單個產品的勞動時間量為，其中在制造活動的勞動里存在n個具體制造勞動，設為不同制造勞動時間量，在引致服務活動的勞動里存在m個具體服務的勞動，設為不同服務勞動時間量，那么，制造活動勞動量，服務活動勞動量，如同馬克思說指出的“服務這個名詞，……不過是指這種勞動所提供的特殊使用價值，就像其他一切商品也提供自己的特殊使用價值一樣，但是，這種勞動的特殊使用價值在這里取得了‘服務’，這個特殊名稱，是因為勞動不是作為物，而是作為活動提供服務的”。因此，Z公司單個產品勞動量能根據進行測量。這可以分析從制造業服務化產出品勞動計量看，制造業服務化產出品勞動多少是以制造時間與引致服務時間的疊加量。

三、制造業服務化產出的時間計量

Z公司在智能化產出生產經營過程實現智能化技術應用，在產品研發設計、工藝過程設計、生產資源調度、質量診斷與改進、產品銷售服務等等業務里，純機器制造的勞動時間減少，內含的服務勞動時間不斷增加。在實現制造過程智能化條件下，人工智能技術能夠解決特別復雜的或有毒害的或不確定的問題，重要原因是研發、金融、銀行、保險、物流、人力資源等這些服務類要素發揮作用的結果；如果智能制造企業在一些方面不能做到的或不能解決的事情，這可以從服務化產出的時間計量上對產品研發、生產物流、銷售服務等服務業要素質量、種類和數量進行科學優化重構，否則，就會限智能化制造產出的順利實現。制造業服務化產出的承載物是內在于集制造品與服務品于一體的產品，不僅其生產形成過程是產品制造服務勞動過程和產品制造服務價值創造過程的統一過程，而且產出品要在現代市場實現最終銷售則需要新增服務勞動來支撐，否則，制造企業已經通過制造業服務化的產品就不能最終完成，也就是說這些可以用勞動時間來進行度量。

假定Z公司單個產品（制造業服務化產品）為 1G，這個產品里由制造勞動時間（Ml）和服務勞動時間（Sl）兩個變量構成產生的，如同馬克思發現的“某些服務，或者說，作為某些活動或勞動的結果的使用價值，體現為商品，相反，其他一些服務卻不留下任何可以捉摸的、同提供這些服務的人分開存在的結果”。進一步設定由Ml0、Ml1、Ml2、Ml3…Mli…n種不同類型制造勞動時間量共同構成制造品GM，m種不同類型服務勞動時間量共同構成服務品那么，我們就可以得到公司單個產品G1=GM+GS，更好地理解為。由于市場供求競爭需要，“消費品的總額，任何時候都比沒有可消費的服務存在時要大”（馬克思語）。如果在完全競爭市場上單個產品為G，那么就有G=G1+g。這里G1由生產過程中制造勞動量和服務勞動量形成的，可以理解為G1=GM+GS；g是為了實現G1市場價值而產生新增服務勞動量，我們把這稱之為市場服務勞動量，拓展了服務勞動的再增殖，由此也就形成了產出后的新增服務品。令這里g有t種類型服務，可以設由種不同市場服務勞動共同量化形成市場服務品，于是，進一步可以把g和G分別表示為g=G-G1和G=GM+GS+g，更為具體地進行計量表示為

，我們認為制造業服務化產出品的價值構成可以從分布在制造部分和服務部分的不同勞動量來度量，制造業服務化產品的制造品勞動量，制造業服務化產品的服務品勞動量(GS+g)，也就是制造企業制造勞動和服務勞動協同地為制造業服務化產出品構建了具體不同的多層次屬性或使用價值，同時又為制造業服務化產出品提供了實現市場交換的價值量尺度。

四、制造業服務化產出的制造要素與服務要素組合選擇

按照現代生產函數理論分析，Z公司的制造業服務化是將制造資源類要素和服務資源類要素投入轉化成產出品的過程，是資源要素的投入產出問題。現設定MF為制造業服務化所有投入的能源、原材料等制造資源類要素集，表示第i種投入的制造資源類要素，故在n種制造要素投入條件下，其投入向量可以表述成；設定SF為制造業服務化所有投入的包括研發、金融、采購、人力資源等制造生產引致的服務資源要素以及物流、廣告、咨詢等產出后銷售服務在內的服務資源類要素集，表示第j種投入的服務資源類要素，故在j種服務要素投入條件下，其投入向量可以表述成。現實的制造業服務化是企業存在多種產出和多種投入，為了方便說明問題，這里只考慮制造企業由多種投入只生產一種單一產品，令Z企業制造業服務化生產函數可以表示為Q=f(FM，FS)(FM≥0,FS≥0,Q≥0)，我們從中可以理解在相同產出水平的FM與FS投入是存在多種數量組合，FM與FS兩者之間在一定條件下具有替代效應和產量效應。不過，在現有技術水平和要素市場價格既定條件下，每一單位制造業服務化產出具有嚴格的成本約束。

現在令完全競爭市場上PM、PS分別是FM和FS市場價格，設Z公司的技術是FM和FS兩個投入的CES形式（不變替代彈性生產函數），則有，這里Q＞0、γ為替代參數且1＞γ≠0。按照成本最小化原則條件：受約束于，令其有一個內解，這里Q是某個時期相對穩定技術水平下的產出，按照社會必要勞動時間進行交換是價格接受者，那么，根據一階拉格朗日條件簡化得到條件：PM/PS=(FM/FS)γ-1，由此整理得到FM和FS的投入量為：

，由此，得到在一定量的制造業服務化產出Q需要多少MF與SF投入量才是合理的。

隨著智能制造技術的發展和制造業服務化“個性化需求”發展，Z公司的智能制造受人的因素的影響，服務化所需大量的數據基礎是在實施智能生產過程的必需要素，這些數據是服務化制造設備運行的基本依據，比如企業在生產倉儲過程研發安置PDA、掃描槍等實施智能倉儲，同時開發安裝PLC機臺設備，實現自動報工和智能盤點活動，有效解決數據自動快速采集和智能處理。Z公司不僅僅關注實物產品的制造生產，更多重視發揮服務環節在制造業價值鏈中的作用，更多地專注于戰略管理、研究開發、市場營銷等活動，每個單位制造業服務化產出的制造品勞動量GM出現下降，服務品勞動量(GS+g)會上升，導致單位產品中的FM投入量減少和FS投入量呈現增加的發展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