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溫州市鹿城區繡山中學 梅書琪
披斗戴笠吹看百態,一人一劍獨走天涯。
何以為江湖?是強者之間的武林爭霸,還是文人墨客筆下的談笑風生,如果要我來說的話,我定會將其比作濃墨韻染指尖前的一抹青澀。
劍走偏鋒,我喚他為修,不論手上的雙劍多少貼掌合意宣揚著正義,淬毒的冷鋒也最無情,他高舉起了手,暮色順著指根沾上了袖口。雙劍斬斷了灼熱的斜陽,他將白晝玩轉于指尖,每每劍隙間的霎那驚鴻都為一次又一次的挫敗所鋪墊,和熙的夕陽散上的他的眉間,抬眸回望,少年清瘦的臉頰仍余年少不減之輕狂。
我問他從何而來,又向何處歸去,他說,地平線的彼端就是他的故鄉,他便是隨風紛飛的土壤。少年漂泊了太久,他與他的劍刃頌著詩與遠方。他披著暮色在黑暗中不斷的失去與成長,隨著風的指引靠近那縹緲虛無的幻想。他平直地舉起劍刃,碎片般的寒光聚于冷鋒垂落,白色襯衣中褶皺的陰影悱惻的漫上了他右手緊纏的繃帶。
執劍斬風鳴,飛鳥停在了冷鋒之上,他擁有著劍與鎧的信仰,有著對愛至死不渝的背負與擔當,但他并非是自由的,他的愛從不露骨肆意,使命與責任成為了永生的枷鎖與桎梏,他醉不以澀味的酒,在孤舟上獨享著歲月的年華與滄桑;他斬斷了黎明,斬去了飛鳥的希冀,更是斬盡了放蕩自由的執念。
飛鳥的鮮血渡起了孤舟的遠航,燃起了灸熱的風浪,他在一次又一次輪回救贖中焚身涅槃,作為流浪者開始了無盡的漂蕩,直至跨過了天邊的落日來到了地平線的遠方,歸去了他的故鄉。我看到了,他依然笑著,至少,他嗜到了一個美妙的奇點,他言。
下次,我愿劍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