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視域下新疆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路徑研究*

高 進

（1.中共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委員會黨校；新疆烏魯木齊830002 2.新疆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新疆烏魯木齊 830046）

引言

中華民族共同體既是一個命運共同體，也是一個文化共同體。共享的中華文化、共有的精神家園是中華民族共同體的重要內涵。共享的中華文化絕不是56 個民族文化的簡單相加，而是在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中共同創造的共享的文化，因此有學者指出，“把56 個民族文化簡單加在一起解讀中華文化，淡化或忽略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兼容并蓄性，割裂了各民族文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有機聯系，實際上虛化了中華文化。”[1]，我們一定要深刻認識到，文化領域的交往交流交融對共享的中華文化的形成與發展乃至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的重大意義和作用。習近平總書記在2021 年召開的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指出，“必須促進各民族廣泛交往交流交融。這是推動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的重要途徑。”[2]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發布的《新疆的若干歷史問題》白皮書也深刻指出，“中華民族的形成與發展，是中原各族和文化同周邊諸族和文化連續不斷交往交流交融的歷史過程。”[3]，這些均充分說明了各民族在文化領域的交往交流交融，尤其是包括新疆在內的邊疆地區與中原地區之間各族群眾的文化交往交流交融對共享的中華文化的形成、中華民族共同體的形成發揮著重要作用，需要我們在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視域下審視和促進新疆各民族文化的交往交流交融。

歷史和現實充分證明，建設牢不可破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是邊疆建設的重中之重，也是需要進一步加強的薄弱環節，需要我們進一步強化邊疆與內地之間的整合，尤其是文化領域的整合，這一整合不是以犧牲某一民族的文化為代價，而是在邊疆與內地之間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中，基于深厚的中華文明、共同創造和發展出共享的、具有公共屬性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中華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園。新疆作為一個邊疆多民族地區，“多元文化薈萃、多種文化并存。中原文化和西域文化長期交流交融”[3]，歷史上新疆與內地之間各族群眾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現象屢見不鮮，在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快速發展的今天更是如此，我們要順應這一歷史發展趨勢，深入開展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視域下的新疆各民族在文化領域交往交流交融的路徑研究，對“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推進“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貫徹落實新時代黨的治疆方略具有重要意義。在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視域下審視新疆各民族在文化領域交往交流交融，需要我們堅持以增進共同性為方向，充分發揮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作用、強化各族群眾對中華文化認同、促進南北疆之間及新疆與內地間各族群眾之間在文化領域的交往交流，相互學習、相互吸收、相互交融，共同構筑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推進中華民族共同體的建設與發展，具體說來需要我們從以下幾個方面持續用力。

一、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引領新疆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各族群眾之間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思想基礎，通過加強對各族群眾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發揮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作用，塑造新疆各族群眾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思想認知、文化互鑒和言語行動的基本規則，促進新疆各族群眾文化交往交流交融。

（一）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各族群眾心中生根發芽

首先，將文化潤疆作為發揮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作用的重要契機。文化潤疆是新時代黨的治疆方略的重要內容，第三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專門對該項工作作了部署，將推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和文化潤疆工程緊密聯系起來，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全方位融入到文化潤疆工程當中，充分調動宣傳、教育等各類資源，利用融媒體、參與式實踐活動等各種有效途徑，積極營造有利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入腦入心的生活情景和社會氛圍，讓文化潤疆工程成為發揮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作用的重要契機；其次，要全方位推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宣傳教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涉及國家、社會、個人多個層面，從不同角度規范人們的思想和言行，因此我們要全方位、多措并舉、多管齊下，持續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宣傳教育向縱深發展，既要加強黨員領導干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又要加強對知識分子、社會人士、普通群眾的教育，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根植于新疆各界、各族群眾內心深處。既要注重城市、也要注重鄉村，既要注重對青少年、也要注重對成年人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使之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無時不有”[4]；再次，要以老百姓喜聞樂見的形式來開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讓廣大人民群眾聽得懂、記得住、深刻相信并認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如以維護公平正義的法治案例來開展法治教育；用鄰里和諧的故事來開展和諧社會教育；用國旗下宣講、文化下鄉的方式宣傳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等。總之，要用“接地氣”的方式、老百姓聽得懂的語言來開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

（二）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成為各族群眾的行動指南

首先，要在實踐中強化人們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認同和遵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具體的而不是空泛的，要引導人們在實踐中踐行核心價值觀，繼而增進人們對核心價值觀的認同。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成為新疆各族群眾日常的行為準則和自覺奉行的價值理念，指導人們在處理人與人之間關系、不同民族之間交往交流關系的行為準則。指導人們在處理個人與集體、與國家的關系過程中遵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要求，內化為對國家和集體的高度認同，外化為對國家、集體的熱愛和奉獻；其次，要積極樹立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先進典型。深度挖掘新疆各行業中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先進事跡和模范典型，以點促面，充分發揮先進典型的輻射帶動作用，例如，充分發揮全國道德模范、新疆道德模范、各行業的模范先進人物的教育引領作用，形成強大的群眾影響力和示范效應，讓先進典型成為身邊“看得見”“夠得著”的學習榜樣；再次，各級黨員領導干部要做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示范者和先行者。中國共產黨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各級黨員領導干部的言行對社會風氣的形成、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社會實踐中的養成有重要影響，因此各級黨員領導干部要率先垂范，努力做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示范者和榜樣，要對自身高標準嚴要求，做遵守憲法法律的模范、誠實守信的模范、維護社會公平正義的模范，這樣既能強化黨和政府的威信，也弘揚了正氣、傳播了社會正能量，引領廣大人民群眾遵守并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二、以中華文化認同凝聚新疆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共識

文化認同是最深層次的認同，中華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獨特精神標識。通過進一步強化各族群眾對中華文化的認同，從而促進各民族之間的對話互鑒、交流交融，凝聚各族群眾的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共識，反過來這樣又會讓各族群眾在文化交往交流交融中推進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建設，進而推進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

（一）深入推進強化中華文化認同的理論與實踐研究工作

引導廣大研究者發揮自身優勢，深入開展關于中華文化認同的調查研究和學理分析，強化對中華文化先進因子的總結和論述研究，總結提煉出一套代表性強、吸引力強、說服力強的中華文化符號和中華民族形象表達范式，尤其要以具體、生動、典型的文化符號，如長城、長江、黃河等，繼而增強中華文化對新疆各族群眾的吸引力、影響力、感召力、凝聚力；深入開展各民族文化與中華文化關系的學理性研究，堅決駁斥“中華文化等同于漢文化”“本民族文化自外于中華文化”等錯誤觀點，堅決維護文化領域意識形態安全；展開提升新疆中華文化認同的路徑研究，以便于決策層進行有效參考、制定執行具體可操作的實踐方案，在工作中進一步豐富和充實中華文化認同的內容，進一步優化和完善中華文化教育的方法；積極構建起一套成熟、理性的能夠體現一定新疆本地特色的中華文化話語體系，服務于中華文化的宣傳和教育。

（二）正確把握中華文化和各民族文化的關系

強化中華文化的認同需要各族群眾正確認識和把握中華文化和各民族文化的關系。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指出：“要正確把握中華文化和各民族文化的關系，各民族優秀傳統文化都是中華文化的組成部分，中華文化是主干，各民族文化是枝葉，根深干壯才能枝繁葉茂。”[5]習近平總書記的講話清晰而深刻地指出了各民族優秀傳統文化都是中華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這里我們需要注意的是“優秀”的傳統文化，而非不分優劣的各種傳統文化，如果把握不住這一點，就容易陷入“文化多元主義”的陷阱，看不到中華文化是高一層次的國家層面、全國各族人民共享的公共文化。“中華文化是中華兒女的共同精神基因”[6]，中華文化與各民族文化的關系是主干與枝葉的關系，根深干壯才能枝繁葉茂，要引導各族群眾堅決抵制虛化、窄化中華文化以及將本民族文化自外于中華文化的錯誤思想，從內心深處增強對中華文化的認同、對中華民族的認同。要積極引導各族群眾正確看待本民族文化與中華文化的關系，深刻認識到各民族文化均是中華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引導新疆各族群眾在正確、深刻把握本民族文化和中華文化關系的基礎上，不斷推進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共同促進中華文化的繁榮與發展，推進中華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園建設。

（三）創新提升中華文化認同的方式方法

根據各族群眾的年齡、文化程度、職業等特點，采取靈活、有效的宣傳教育方式，貼近群眾的實際生產生活，在群眾中積極營造濃厚的中華文化氛圍。要重點加強對兒童和青少年的中華文化認同建設，將新疆兒童和青少年的中華文化認同作為重點關注對象，構建社會教育、家庭教育、學校教育聯動模式。通過演講比賽、游戲活動等適于兒童和青少年的形式，讓兒童和青少年從小接觸中華文化理念、文化符號，增強其對中華文化的認知和認同；通過在基層社區（村）發放中華文化宣傳小冊子、贈送宣傳中華文化優秀傳統美德的掛歷、日用手提袋、掛畫等，讓中華文化符號、故事進入尋常百姓家。充分發揮“訪惠聚”工作隊的作用，積極宣傳體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體現真善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典型故事和案例，強化基層群眾對中華文化的認同。

三、深入發掘歷史文化資源對促進新疆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功能作用

共同的歷史記憶是建設中華民族共同體的重要資源，也是新疆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重要基礎和依托。自古以來南北疆之間以及新疆與內地之間以中央政府加強管轄、經貿往來、文化交流、族際通婚等多種形式演繹了各民族之間交往交流交融的佳話，這些歷史記憶以文物古跡、文獻記載、民間傳說等多種形式得以保存和傳承，通過發掘和弘揚這些歷史文化資源對于促進新疆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要深刻把握共享的歷史記憶對強化各族群眾中華民族認同的重要意義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部中國史，就是一部各民族交融匯聚成多元一體中華民族的歷史，就是各民族共同締造、發展、鞏固統一的偉大祖國的歷史”[7]，深刻指出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歷史是一部中國史的具體呈現，各族群眾共同締造、建設了偉大的祖國。共同的歷史記憶是激發文化共享、命運相連的重要因素，也成為民族認同形成的重要條件、影響民族認同的重要因素。能否深度挖掘中華民族形成過程中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歷史資源、能否在看待歷史問題中堅持中華視野、能否在研究中華民族中看到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形成史，同樣會影響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形成。

習近平總書記在2022 年7 月考察新疆時指出，“講清楚新疆自古以來就是我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和多民族聚居地區，新疆各民族是中華民族大家庭血脈相連、命運與共的重要成員。”[8]因此，我們要充分挖掘新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歷史文化資源，喚醒和強化共同的歷史文化記憶。一部中華民族的發展史，就是幾千年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各族群眾交往交流交融的歷史，各族群之間交往交流交融、團結發展、共同奮斗始終是主流，歷史上中央政府的有效管轄、屯墾戍邊、族群遷徙、經商貿易、族際通婚等，都促進了各族群眾在中華民族大家庭中的融合發展與共同進步，既有少數民族融入漢族的生動案例、也有漢族融入少數民族、各少數民族相互之間融入的生動案例。

（二）要充分發揮歷史文化遺存及實物的功能和作用

歷史事實、考古實物、文化遺存是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歷史的重要載體和有力見證。習近平總書記在2021 年考察河北承德避暑山莊時指出，“承德避暑山莊底蘊深厚，在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宗教與社會相適應、傳統文化保護和傳承、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等方面具有重要歷史價值和時代意義。”[9]新疆考古實物、文化遺存資源數量豐富，加之特殊的自然地理和氣候環境，使得大量的歷史文化資源得以保存，這些歷史文化資源背后具有豐富的歷史事實、歷史古跡，精美的絲綢毛紡織品、珍貴的多族群語言文字的簡牘文書、美輪美奐的雕塑壁畫等，都是系統闡明歷代中央政權治理和管轄新疆的力證，是準確揭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歷史內涵的珍貴實證。典型的如新疆民豐縣出土的“五星出東方利中國”錦護臂、吐魯番阿斯塔那19號墓出土的“彩繪伏羲女媧絹畫”等均是歷史上新疆與內地之間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歷史見證[10]。用各族群眾聽得懂、易理解、好接受的方式講好中國故事、新疆地方故事，傳遞中華文化的魅力和風采，引起各族群眾在文化方面的情感共振與共情，促進相互之間的文化交流與交融。進一步發揮各類博物館的在促進文化交往交流交融中的作用。如，喀什地區近些年來建設了16 個特色博物館，疏附縣阿亞格曼干村感恩館、澤普百年縣史館、英吉沙縣小刀博物館等，通過積極組織各族群眾參觀各類博物館，諸如新疆許多地方開展愛祖國、愛家鄉、游家鄉活動，用真實的歷史遺跡和歷史文化知識教育引導廣大人民群眾對中華歷史文化的認識和認同。

（三）充分發掘新疆紅色文化資源在促進各民族之間交往交流交融中的作用

紅色文化是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在革命時期、建設時期、改革開放時期保衛祖國、建設祖國所形成的寶貴精神財富，紅色文化資源是這一精神財富的重要載體，承載著人們的紅色文化記憶是中華優秀文化的重要內容，在凝聚人心、增進團結、激發各族群眾的命運共同體意識、強化“五個認同”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一方面，要加大對疆內紅色文化資源的開發、保護、利用。進一步加大對八路軍辦事處、毛澤民故居紀念館、庫爾班·吐魯木故居等這些典型代表性紅色文化資源的開發與保護，也要充分挖掘整理民間的紅色文化資源，尤其是南疆地區的紅色文化資源的開發與保護，后者大多距離群眾更近，群眾的體驗感、參與感更強。如筆者在2022 年8 月到墨玉縣調研過程中，在該縣扎瓦鎮謝依旦村的水渠附近偶然發現一個建于20世紀50年代的水利設施，這一水利設施既有保護完好的水渠，更有一個面積約40平方米水磨磨坊，里面的水磨至今還發揮著作用，尤其是磨坊外圍墻上以及房間里面繪制有多幅毛主席畫像，并且在水渠的墻上有“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的水泥字標語，生動展示了20 世紀50 年代紅色文化的歷史印記，這些紅色資源同樣對激發各族群眾共享在黨的領導下建設新疆的歷史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對于這些紅色文化歷史資源要投入專項資金、安排專人進一步加強保護和合理有序開發，通過媒介宣傳、豐富展品、加強研究等形式，挖掘紅色文化資源的新時代價值。對于疆內的文化資源也可積極引導內地群眾來新疆參觀，讓各族群眾了解立體化的新疆。另一方面，發揮內地紅色文化資源在促進新疆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中的作用。探索發放旅游消費券、政府補貼、援疆項目、青少年夏令營、旅游促進交往交流交融的項目等形式，引導新疆各族群眾尤其是青少年到內地革命老區、紅色文化根據地去參觀游覽，感受共享的紅色文化熏陶，引導和強化各族群眾的“五個認同”，尤其是對中國共產黨和中華文化的認同。同時發揮互聯網新媒體作用，積極建設數字化的紅色文化博物館，推進紅色文化資源的數字化轉化，讓人們可以打破時空限制，足不出戶參觀各類紅色文化資源、享受紅色文化的熏陶。

四、積極創造促進新疆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平臺和外部條件

首先，要運用好法治的手段，為各民族文化交往互鑒創造良好的法治環境。進一步完善各項文化服務管理的法律、法規，確保有法可依，進一步強化法治在文化繁榮發展與交往交流交融中的作用，強化文化出版市場監管，堅決打擊盜版和非法出版物印刷品，尤其針對新疆文化出版領域、廣播電視報刊等文化意識形態領域可能出現的問題，要加強摸排，強化依法嚴厲打擊，不能讓有意識形態問題的內容毒害人們的思想、破壞阻礙各族群眾之間的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為各族群眾文化交往交流交融創造有序良好的法治環境；其次，全面推進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和普及使用。“全面推進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和普及使用，在全社會大力營造學習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濃厚氛圍。”[11]，這對于強化中華文化認同、發揮國家通用語言文字在促進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中的橋梁紐帶作用有著重要意義。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指出，“語言也和意識一樣，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交往的迫切需要才產生的。”[12]，突出強調了語言在人們的交往過程中所發揮的重要作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是全國范圍內各族群眾相互之間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重要工具，也是中華文化的重要載體，推廣普及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是國家的事權，黨和政府部門行使好這一事權，對于促進新疆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構建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具有重要意義，要“全面加強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打破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話語媒介的差異壁壘。”[13]繼續鞏固國民教育在推廣普及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現有成果，抓住青少年兒童這一重要群體。加強對社會面各族群眾尤其是進城務工、有愿意學習、提高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應用水平的少數民族群體，積極為其創造學習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條件，如免費發放教材、舉辦公益培訓班、開發開放的學習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平臺軟件等。要充分利用好推廣普通話這一契機，通過發揮黨政機關、事業單位等公共服務機構在推廣普及普通話中的帶頭作用，積極推廣普及國家通用語言文字，進一步促進各族群眾文化交往交流交融。再次，充分發揮社會力量對促進新疆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功能作用。現代治理強調黨領導下的多方協作、形成合力，促進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因涉及日常生活領域的方方面面，因此更需要多方參與，我們一方面要發揮好文化部門在促進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中的公共服務職能作用，更要通過政策、稅收、資金投入等途徑引導，充分發揮各種社會文化中介組織、文化行業協會對各民族之間文化交流、發掘和弘揚共享中華文化、促進各民族之間文化交流、豐富各族群眾精神文化生活方面的積極作用。同時，充分發揮援疆工作載體作用，引導內地發達地區除了物質性的援疆以外，增加更多一些精神文化方面的援疆，可以通過政府購買服務的方式，組織優秀文藝工作者、社團到南北疆來演出交流，也可以組織新疆本地優秀的文藝工作者、文化社團到內地援疆省份交流演出，雙向促進新疆與內地之間的文化交流交融。通過政府搭臺，社會團體唱戲的方式，充分發揮社會力量對促進新疆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作用。

五、充分發揮互聯網新媒體對促進新疆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的增量作用

隨著互聯網的發展，網絡新媒體已經成為各民族之間增進相互了解、交往交流的重要平臺和渠道，也已經成為促進中華民族大團結的重要增量，尤其是在促進文化傳播交流方面也發揮了重要作用。在互聯網新媒體的帶動之下，區域、多民族特色文化、共享的中華文化在互聯網新媒體帶動下快速、有效、生動傳播，新媒體已成為不同民族之間相互了解文化、南北疆、新疆與內地之間文化傳播交流的重要平臺和渠道，但由于互聯網空間的匿名性等特點，需要我們在充分發揮互聯網、新媒體，如抖音等，在傳播各民族優秀傳統文化、地方特色文化積極作用的同時，也要進一步加強引導和規范，更好地發揮其在促進新疆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中的增量作用。

首先，要建設運營好宣傳推廣中華優秀文化的門戶網站客戶端。門戶網站和客戶端、尤其是官方主辦的這些平臺，是廣大群眾了解一個地方文化資源和歷史文化的重要渠道，是展示中華優秀文化、各民族共享的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平臺，相關職能部門要加大人、財、物的投入力度，以文字、圖片、聲音、視頻等多種形式豐富網站和客戶端的內容，提升上傳內容的質量和知名度，贏得更多瀏覽量，加強日常更新和維護，不斷提高門戶網站和客戶端的影響力，讓更多群眾通過互聯網、客戶端及公眾號等途徑了解大美新疆的歷史和優秀文化，了解全國各地優秀的文化。其次，引導更多人員創作更多適合互聯網新媒體傳播的優秀文化作品。積極組織更多的文化從業者、草根文化傳播者、以及官方媒體機構，創作更多符合互聯網傳播特點的、傳播正能量的、各民族共享、體現中華優秀文化的視頻、音頻、圖片、文字等文化產品，充分發揮互聯網新媒體傳播快、傳播廣、能夠突破時空限制的優勢和特點，促進不同區域、不同民族之間的文化交往交流交融，通過互聯網積極構建各族群眾共享的中華民族精神文化家園。再次，要形成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媒體矩陣合力。通過科學統籌與規劃、線上線下相結合，在充分調研基礎上，結合各族群眾在新時代文化需求和接觸文化的渠道特點，分類精準把握受眾，充分發揮抖音、微信、微博等新媒體的功能作用，形成電視、報紙與互聯網新媒體的矩陣、相互促進生成傳播合力，提高中華文化傳播效率、強化宣傳效果，最大程度地發揮互聯網、新媒體對促進各民族文化交往交流交融的增量作用。

文化領域的交往交流交融是促進南北疆之間、新疆與內地之間各族群眾相互聯系的重要紐帶，是促進新疆各民族融入中華民族大家庭的必然要求，需要我們堅持中華視野，以新時代黨的治疆方略為引領、以增進共同性為方向，尊重而不固化差異，促進文化對話與鏡鑒，打造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服務于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鑄牢新疆各民族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服務于新疆社會穩定和長治久安總目標的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