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化轉型對產業鏈韌性的影響機制與策略研究

陳 婷

（南京師范大學商學院，江蘇 南京 210046）

一、引言

在數字經濟迅猛發展的浪潮下，新一代信息技術創新與應用為推進經濟要素變革和產業鏈建設創造了有利條件?！丁笆奈濉睌底纸洕l展規劃》指出，要加快企業數字化轉型升級，提升企業整體運行效率和產業鏈上下游協同效率。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要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著力提升產業鏈供應鏈韌性和安全水平。由此可見，新業態、新場景下探索如何利用數字化轉型有效應對外部沖擊、增強制造業產業鏈韌性和抗風險能力，保障制造業平穩發展和國民經濟有序運行，既是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的現實需要，也是學術界深入研究的必然趨勢。

產業鏈韌性是指在面對內外部擾動和挑戰時，產業鏈各環節及時調整適應，維持自身穩定，防止產業鏈斷裂和缺塊，甚至化危為機努力革新優化實現鏈條升級的能力（段浩，2020）。在經濟全球化的大環境下，伴隨著日益深化的專業分工，供應鏈網絡間的成員關系愈加盤根錯節，這無疑增加了產業鏈遭遇外部沖擊而造成鏈條中斷的潛在風險（Chowdhury 等，2017）。再加上地緣政治動蕩、貿易摩擦產生關稅壁壘、突發性公共衛生事件等這些全球性重大事件以漣漪傳導的方式干擾產業鏈各環節的正常運作，我國制造業產業鏈韌性不足的問題逐漸凸顯。

伴隨著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術深入應用到生產、經營、服務的各個環節，企業被注入新的發展活力。在產品研發績效上，企業通過數字化轉型對傳統工業化生產模式進行革新，了解客戶的差異化需求及時對產品與服務作出調整，強化客戶體驗（Fitzgerald 等，2014），提升產品研發利用能力和研發探索能力，進而提升新產品開發績效（池毛毛等，2020）。在管理績效上，企業可依托數字技術幫助企業在生產經營管理過程對復雜數據實現高效、精準的智能化利用，打破各職能之間的孤立以實現緊密合作（Sganzerla 等，2016）。同時，企業數字化轉型存在聯動效應：依托供應鏈網絡，客戶企業的數字化轉型會擴散至上游企業，推動上游企業進行數字化轉型（李云鶴等，2022）；客戶企業由于開展數字化轉型在產品多元化和個性化等方面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倒逼供應商提升技術創新水平（楊金玉等，2022）。

數字化轉型這一數字科技與傳統生產相融合的產物，能夠在促進自身高質量發展、打造更具競爭優勢的產業集群的基礎上，最大限度地緩解制造業產業基礎薄弱的問題，強基固本提質增效，逐漸成為產業鏈發展的“強力引擎”，提升產業鏈韌性，增強我國對產業鏈的自主控制力。因此，深入探究數字化轉型對制造業產業鏈韌性的影響機制，總結提升制造業產業鏈韌性存在的困境，并探索企業數字化轉型有效驅動產業鏈韌性提升的路徑，對于實現制造業產業鏈現代化建設，牢筑實體經濟發展根基具有重要意義。

二、數字化轉型驅動產業鏈韌性提升的作用機理

企業數字化轉型作為企業創新發展的重要驅動力，推動企業生產經營日趨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其驅動產業鏈韌性提升的本質是新一代數字技術和新生產要素引領產業鏈變革。同時，企業數字化轉型將會促進中心企業與供應鏈上游和下游企業之間的有效對接，實現供應鏈的精準匹配，完成產業鏈的分散化網絡布局，進而提升產業鏈韌性。圍繞于此，本文展開分析企業數字化轉型對產業鏈韌性提升的影響及其作用機制。

1.數字化轉型為產業鏈運行提供新動力

企業數字化轉型帶動數據要素投入企業的生產經營活動。相對于土地、資本、勞動力等傳統生產要素，數據作為一種新的高級生產要素，具有虛擬替代性、可再生性、低成本性等特征，會帶來遞增的規模報酬（Prufer 等，2021）。此外，企業對數據要素的利用并非只體現在生產要素數量或種類的增加，數據要素更是實現價值增值的一種工具，與技術等其他生產要素融合互補的過程中對企業原有的要素結構實現“破壞式創新”（謝康等，2020）。其表現形式為降低生產冗余和提高產品價值，

這種以數據要素賦能為主線，對產業鏈中各個企業的研發設計、市場營銷、經營管理等業務流程實現全方位數字化升級的方式，大大提升企業供應產品和服務的質量。企業所在的產業集群也能通過數據流動實現虹吸效應，帶動整個產業的改造與升級，最終提升產業鏈韌性。此外，數字經濟時代對企業提出的創新要求催生出云計算、人工智能等一批新技術。企業不斷自我調整自我升級，努力進行研發生產，為產業鏈運行注入新的技術血液。在技術外溢效應和范圍經濟作用的加持下，新一代信息技術在傳統產業鏈各個環節中運作，靈活調整企業合作范圍，提升了產業鏈的協作效率，延長產業鏈長度，拓展產業發展空間（任保平等，2023），從而提升產業鏈韌性。

2.數字化轉型提升供需匹配精準度

數字化轉型有利于提升企業吸收信息能力，降低企業內部信息黏性，促進數據信息流通。在數字化轉型的過程中不斷加大信息設施的投入力度，在工業互聯網平臺的基礎上，有機融合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數字技術，提高數據使用的頻率和效率，打破了原有因信息壁壘造成的信息孤島，實現產業鏈各環節間的信息融通共享，各部門緊密協作關系穩定。這不僅極大提升了市場響應速度，又加強了市場需求發生變化時實現供需匹配的能力，提升產業鏈韌性。數字化轉型也有利于提升企業處理信息能力，促進數據挖掘整合，將現有的數據和信息不斷歸類、提煉、細化，獲取數據潛在的經濟價值。企業能夠更精確敏銳地捕捉市場趨勢變化和用戶產品反饋，提升新產品新服務開發的針對性與敏捷性（戴翔等，2022），從源頭降低決策失誤帶來的生產庫存積壓風險，有利于產業鏈運行效率的提升。

數字化轉型帶來的技術變革和商業模式創新放大了市場需求的個性化特征。其實個性化的消費者需求一直存在，但是企業由于技術的限制和控制成本的要求很難發覺這種市場需求（陳劍等，2020）。然而，數字化轉型可以助力企業收集、分析并滿足個性化市場需求。大數據挖掘技術的使用還能幫助企業分析未來的隱性需求，甚至比消費者自身還要了解他們對產品和服務的需求。同時，數字化平臺的使用使得傳統產品驅動的商業模式被逐步替代，生產端企業直接觸及消費端用戶的需求，數字化平臺的使用使得傳統產品驅動的商業模式被逐步替代，生產端企業直接觸及消費端用戶的需求（祝合良等，2021），企業能夠對消費者需求即時響應，實現“需求”為導向的個性化生產?；诖耍髽I改變了傳統制造模式，可以合理安排生產計劃，彈性釋放產能，有效改變以往庫存投資過多、產能過剩的問題，真正做到了“以信息換庫存”，提高了供需匹配精準度，實現交易成本的降低和生產效率的提升，提升產業鏈韌性。

3.數字化轉型拓寬供應鏈網絡布局

數字化轉型帶動產業鏈中各個節點空間布局出現新的特征。通過工業互聯網平臺，融合人工智能、區塊鏈、云計算等數字技術，企業建立供應鏈上網絡化的信息聯結，信息交互更及時、資源互換效率更高，打破傳統地域的空間限制，形成產業發展的信息網絡化空間。各環節的企業同處一個產業鏈網絡空間，突破傳統生產邊界與地理邊界對產業鏈發展的局限性，包容各類產業允許其自由進入使用資源信息，拓寬知識和技術溢出效應的輻射范圍，對周圍地區的社會生產活動產生更廣泛的影響（任保平等，2023）。健全多層次多結構的產業布局，不再受地理空間限制，各產業主體圍繞核心企業分散布局、相互交錯，形成有別于傳統線性傳導模式的組織結構，以控制集中和整體分散的網狀組織結構帶動產業鏈韌性的提升。

數字化轉型推動數字化生產平臺的建設，作為生產組織中介，數字平臺對傳統供應鏈布局上各環節的調控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平臺交互節點的豐富能夠實現分散生產資料在數字空間的集中化。各環節主體的生產行為和組織決策不再受臨近組織反饋信息的限制，可以獲取全鏈條的生產需求信息，降低產業間聯通成本，有助于各產業主體形成相互關聯的緊密關系，協調調配遠距離物理空間的連續性生產活動，實現跨區域的產業交錯。寬領域多層次的供應鏈網絡布局會減弱特定環節、特定地域企業自身效益波動引起的生產危機在產業鏈上的傳導，能夠防范化解外部沖擊對產業鏈部分環節造成的鏈條停擺問題，抑制波動在產業鏈上下游的傳導，促進產業鏈韌性提升，維護系統的整體穩定。

三、提升制造業產業鏈韌性的現實困境

我國已躋身世界第一制造大國，是全球價值鏈體系重要的參與者和維護者，具備全球門類最齊全的產業體系，但是存在著“大而不強”的隱憂，制造業產業鏈存在斷點”“堵點”“短板”等問題，提升產業鏈韌性存在現實困境。

1.產業基礎薄弱導致產業鏈存在“斷點”

部分產業的核心關鍵領域受制于人導致產業基礎能力較弱，產業鏈不完整，存在“斷點”的潛在風險，制約產業鏈韌性提升。首先，原材料是產品的起點，是供給的“血液”，部分原材料的非自主化和供應商的非本地化延長了供應圈距離，各環節漲價、高額關稅、運輸困難等問題讓制造業的發展面臨多方壓力，加劇了產品斷供風險。未能引進新的本土供應商，保持“戰略長協”的合作伙伴儲備量不理想，這些問題都在削弱產業鏈供應鏈的穩定性。企業沒有儲備必要的產業備份和適度冗余，加之應急調度能力不強，供應鏈“失血”情況時有發生。其次，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中，產業鏈中骨干企業、高價值優勢鏈主企業的缺失削弱了我國對產業鏈供應鏈的自主控制力，全球資源整合行為受限，核心技術產品無法實現從研發設計、生產制造到銷售服務環節的全面覆蓋。尤其是在高端制造業方面，核心技術產品主要來源于進口，例如集成電路、數控機床等高端產品和設備對外依存度高，無法由制造業本土商品替代，自給率不足，中國制造業向全球價值鏈中高端環節邁進缺少堅實的技術支撐。此外，較低的產業協同化水平阻礙了企業間相互學習、優勢互補等行為，耦合發展效應未能得到充分釋放（楊楠，2023）。各部門間的信息壁壘影響企業生產活動的技術可達性，限制組織單元分工邊界，影響發揮規模經濟的優勢。信息共享機制的不完善也導致產業鏈深層次節點間的難以協調，從資源投入強度到業務目標導向各環節均存在差異，大大增加了協作割裂的風險。成員間協同程度較低難以實現上下游各環節的資源匹配和互補，制約了產業鏈韌性的提升。

2.要素市場化程度低導致產業鏈存在“堵點”

企業生產成本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要素市場化水平影響，要素質量不高、市場化程度低致使企業要素配置受限、生產成本較高。即便要素市場化改革持續深入推進，但實踐困境仍未徹底打破。最本質的原因是土地、勞動力等傳統生產要素市場競爭不充分，發育滯后于產品和服務市場，不能滿足日益增長的市場交易需求，影響企業要素配置效率。土地資源閑置問題突出，產業用地有效化利用率低，工業用地集約化程度不高。資本要素供給來源較為單一，中小銀行和機構資金供給能力不足，投資傾向性明顯，投資方向轉移存在諸多風險和障礙。勞動力供求結構不匹配，低技能勞動力就業空間狹窄，高技能勞動力市場供給不足。數據要素價值評估缺少清晰條目，產權明晰和科學定價困難，不便于企業進行系統的資產管理。與此同時，數字技術應用范圍的有限性也導致數字交易平臺建設不完善，不利于市場溝通效率的進一步提升和要素交易成本的降低。在資源配置方面不具比較優勢的企業外遷，更加阻礙了該地區的產業發展，導致供應鏈不暢通。不容忽視的一點是，市場決定要素配置的應用范圍有限。企業與高校、科研所之間也存在信息交流堵點，政府和高校固有的績效考核要求限制了科技研究項目成果和政府科研幫扶資金的企業覆蓋范圍，企業通過市場交易獲得科技成果存在一定難度?？萍汲晒麤]有成為普適性紅利，要素跨區域流通依舊存在障礙，市場未能發揮應有的作用。來自不同方面的問題均對要素市場化發展產生了負面影響，要素市場化發展的不理想將影響產業協調發展和產業鏈韌性的提升。

3.基礎創新能力不足導致產業鏈存在“短板”

我國制造業整體存在“大而不強”的問題，自主創新能力與發達國家還存在明顯差距，特別是重點領域遭受限制進口和技術壟斷，制造業仍處于全球價值鏈的中低端環節，產業鏈發展任重道遠。一方面，自主創新原始動力不足。研發創新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前期面臨著大額的資金投入，社會資金又傾向流入前景明朗、利潤空間大的投資領域，較大的外部融資約束和有限的自有資金無法讓中小企業開展技術創新活動，自主研發未被納入企業的中短期規劃。此外，較長的研發周期和不確定的產品市場前景大大增加了企業的財務風險，研發項目的失敗會讓企業面臨現金壓力，陷入周轉甚至是生存困境，這些不可預見卻又真實存在的風險挑戰讓諸多企業對自主創新望而卻步。把握企業戰略方向和決定具體發展策略實施的股東遵循著利益最大化的原則，又考慮到政府創新激勵機制的不完善，多數股東會規避高風險的技術研發活動，轉而選擇規模擴張來代替技術革新。另一方面，產學研合作機制不完善，脫節問題屢見不鮮，實驗室中的優秀科技成果未能及時產業化，無法有效應用于實體經濟轉化直接生產力，致使產業鏈與創新鏈陷入非良性循環。研發成果缺乏相應的應用場景，不能與當下的產業需求精準匹配，較高的研發成本與較低的市場回報增加了產業鏈和創新鏈間的融合壁壘。核心技術自給率低，成果轉化率不高，科技創新服務體系尚未形成，這些問題聯合作用導致企業基礎創新能力不足，難以突破核心生產技術難關，產業鏈存在技術短板，產業鏈韌性提升受到制約。

四、數字化轉型提升產業鏈韌性的對策建議

產業鏈韌性是維護產業鏈系統整體穩定、有效應對非系統性風險、保證產業安全發展的關鍵，也是構建新業態、新模式下現代化產業發展格局的戰略要求。新一輪科技革命加速演進的大環境下，應持續穩步推進補缺、延伸、穩固和強健產業鏈的工作，提升產業鏈韌性，提升中國制造在價值鏈中的中心節點位置。

1.龍頭企業牽引，培育專精特新企業

龍頭企業是產業鏈中的核心節點，在發展過程中積累了大量的創新資源和高端生產要素，信用優質品牌效應強。一般說來，龍頭企業具有強大的資源整合能力和市場探索能力，同時能夠抵御核心技術突破時產生的不確定性風險。聚焦產業鏈“堵漏補缺”，倡導先試先行原則，龍頭企業可以發揮“穿針引線”的獨特作用，助力暢通產業關聯，能夠在諸多細分領域打通堵點。借助產品合作需求，通過打造任務型聯合體的方式，引導中小企業進入數字創新生態圈，融通企業間資源進行高效協作，培育專精特新企業。龍頭企業能夠利用“頭雁效應”引領產業內眾多中小企業上下齊進，協同參與制造業產業基礎的重構升級，從而增強產業鏈的本土“根植性”和競爭優勢。以龐大的國內需求市場做根基，勵志以工匠精神打造優質產品，樹立本土產品的良好品牌形象，逐漸擺脫依附性嵌入全球價值鏈的模式，利用本土領軍企業主導價值鏈分工體系的核心環節，增強價值鏈的自主可控性（楊楠，2023）。

專精特新企業就是為“補鏈”而生的，在以高質量發展為導向、持續推進產業鏈提檔升級的進程中，扶持專業化、精細化、特色化和新穎化的中小企業，產業鏈更加務實、牢固。挖掘中小企業競爭優勢，激發其主體活力，增強其產業配套能力，能有效分散非系統性風險抵御外部沖擊。配以“研發+生產”、“總部+基地”的協同共建模式，適時地開展聯合并購和戰略合作，進一步打造科技含量高和市場競爭力強的多元化優勢產業，強健產業鏈基礎，擺脫價值鏈中“低端鎖定”“高端封鎖”的雙層困境，提升產業鏈的控制力和整體韌性。

2.加強平臺支持，促進產業鏈數字化升級

加強打造數字交流平臺，助力信息化與工業化的融合發展，實現上下游企業在外部溝通時的動態交互，公平透明的信息交流傳遞使得傳統垂直式的供需結構逐漸扁平化，加快橫向和縱向的數據流動和信息管理的速度。利用工業互聯網在內的新型基礎設施作為硬件支持，集聚各類產業創新主體，整合豐富的優質資源，梳理核心技術環節的在位和缺位情況，貫通創新成果供給和轉化環節。數字平臺擁有“磁吸”效應，能吸納不同產業鏈中的在位企業，引育高精尖人才，利用產業資源和生產要素的聚合共振繪制創新圖譜和研發數據庫，實現更高效的資源整合和更寬范圍內的合作共贏，為推進延長和穩固產業鏈提供有效保障。

中小企業可以借助數字平臺吸引社會流量，敦促自身產品和服務質量提升的同時，讓極具發展潛力但缺乏投入資金的優質項目受到關注和認可，有機會享受政府利好政策支持與機構的研發幫扶資金注入，多渠道幫助自身完成數字化轉型，打好產業鏈數字化轉型的基礎。另外，數字交流平臺的建設有助于實現技術的平穩轉移，對接社會各部門間的合作創新，利用新型基礎設施實現精準的研發技術突破，助力創新供給與實際的產業需求實現精準對接，將科研成果轉化為直接的生產力。這種區別于傳統的顛覆性技術和市場前沿技術提升了個性化的產品供給質量，能夠充分激發市場的消費潛力，增強對整體產業鏈的自主控制力，提升產業鏈韌性。

3.推動產業集群建設，大力推進自主創新

從單體突出到集鏈成群，才能撐起制造業產業鏈發展的骨架，實現全鏈競爭力的提升。聚焦產業集群，能夠產生滾雪球式的集聚效應，提升集群內自主創新和迭代升級能力。一方面，拓寬產業鏈數字化的應用場景，推動新業態、新模式下的傳統產業集群轉型升級。突破地理邊界和分工邊界的限制，拓寬區域產業園區建設思路，聯合各環節各產業創新優勢，優化產業鏈關聯關系，形成跨區域跨產業的平臺產業集聚，努力鍛造更具活力和競爭力的產業鏈。另一方面，加快推進重大項目建設，穩定實體經濟大盤。重大項目的落地實施，需要啟動全鏈條的聯動機制，區域互補、產業協同的項目要在實踐中有力助推園區合作和產業集群建設。集群化的發展模式能夠實現整體運營的管控和新型基礎設施的保障維護，資源要素自由流動，供應鏈的信息流和資金流完成無縫對接，科技成果應用壁壘得以破除，為全產業鏈條提供優越的創新沃土，有助于實現產業鏈更新迭代，提升產業鏈韌性。

此外，集群化的管理方式可以完成產業鏈供應鏈的全程可追溯化和可視化，能夠在保證基本供應需求的前提下，協調調配內部閑置資源，啟動“備鏈”計劃，守住產業鏈安全底線，增強產業鏈整體的穩定運行能力。在整體框架下識別產業鏈內部的薄弱環節和潛在風險，設定風險應急預案，當產業鏈某一節點遭受外部沖擊時，依靠原有系統的調整應對和備份環節的應急處理維持技術和產品供給。貫穿全產業鏈的智能實時監測能夠針對歷史事件和現實情況進行情景推演，完善風險控制機制，加強產業鏈供應鏈的彈性管理，為維護產業鏈整體穩定和提升產業鏈韌性打下堅實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