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學校數字能力評價工具的開發與應用

摘? ? ? 要 學校的數字能力是推動教育數字化可持續發展的關鍵因素，開發相關評價工具對學校數字能力的持續提升具有積極作用。為了支持歐洲學校有效地將數字技術嵌入到教學、學習及學生評價中，歐盟委員會開發了SELFIE評價工具，圍繞發展數字能力的8個必要領域幫助學校開展自我評價，并提出8個關鍵步驟和23項主要行動策略將SELFIE進一步應用到學校。SELFIE重視利益相關者參與到學校數字能力的自我評價過程，呈現出服務決策、易操作、全面等特點，其開發與應用對我國學校數字能力評價工作具有一定的借鑒。

關 鍵 詞 數字能力? 自我評價? 教育數字化

引用格式 賈雪姣.歐洲學校數字能力評價工具的開發與應用[J].教學與管理，2023（28）：72-76.

數字技術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改變著人們生活的各個領域，使得社會形態逐漸出現了數字化轉型。在這一轉型過程中，數字教育的重要性日益凸顯，被認為是未來經濟和社會繁榮的基礎。一些國際組織和國家積極行動，發布了關于數字教育的行動計劃或發展戰略，將教育數字化作為未來教育發展的優先重點事項，如歐盟的《數字教育行動計劃（2021-2027）》（Digital Education Action Plan 2021-2027）。政策層面的支持對學校的數字化轉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但數字技術要產生積極的教學效果，自我評價至關重要。研究表明，自我評價已成為提高學校數字能力，優化數字技術在教育中應用的重要手段[1]。在此背景下，作為歐洲學校數字能力的自我評價工具——SELFIE（Self-reflection on Effective Learning by Fostering the use of Innovative Educational technologies）應時而生，旨在支持學校通過促進創新教育技術的使用開展有效學習的自我反思，從而將數字技術有效地嵌入到教學、學習和學生評價中。

一、SELFIE評價工具的開發背景

SELFIE是歐盟委員會（European Commission）《數字教育行動計劃（2018-2020年）》（Digital Education Action Plan 2018-2020）的11項優先行動之一[2]，旨在幫助學校將數字技術嵌入教學、學習和評價中。該工具于2018年正式推出，作為一款免費的在線評價工具向社會開放使用。2021年，歐盟委員會對SELFIE進行了修訂，增添了關于混合式教學與學習的自我評價內容。

SELFIE的理論基礎是歐盟教育組織數字能力框架（European Framework for Digitally Competent Educational Organisations，簡稱DigCompOrg）[3]。DigCompOrg為學校的數字能力發展提供一個全面而通用的概念框架，包含7個關鍵領域：領導力與管理實踐、教學與學習實踐、專業發展、評估實踐、內容與課程、合作與網絡、基礎設施。基于DigCompOrg，歐盟委員會設計并開發了SELFIE，作為一款通用工具為歐洲地區的學校、教師和學生反思其數字教學與學習的效果提供了有效的評價方法。

二、SELFIE評價工具的開發過程

1.初始框架建構階段

對歐洲已有數字能力自我評價工具的初步分析是開發SELFIE的最初步驟。專家組對歐洲已有的支持學校數字能力自我評價的工具進行分析。分析結果揭示了提高學校數字能力的一些關鍵因素，如數字基礎設施和資源、教師數字能力等。但分析結果也揭示了現有評價工具的不足：其一，主要關注學校數字基礎設施和技術使用的頻率，而忽略了其他層面的評價。其二，評價工具的方法基本一致，不支持個性化設置，只關注了學校的共通性問題，而忽視了不同學校的不同需求。

專家組在上述分析結果的基礎上，凝練和簡化DigCompOrg的邏輯框架，對照其關鍵領域、子元素和描述符，列舉了學校開展自我評價所需的要素與活動。為了使評價工具更易于使用，專家組又圍繞自我評價的關鍵要素進行了兩項活動：第一是開展用戶咨詢調查。專家組通過調研，獲得不同群體對自我評價工具的觀點與看法，確定要素的有用性。第二是就用戶咨詢調查的結果與利益相關者進行磋商。在完成這兩項任務后，專家組初步確定了SELFIE的原型。最初的原型包括了面對學校管理者、教師和學生的在線問卷。

2.試點修訂改進階段

為了驗證SELFIE的有效性，SELFIE在14個歐洲國家進行了試點。這次試點涉及650所學校的學校管理者、教師和學生，主要通過填寫在線SELFIE調查問卷、訪談以及撰寫反饋報告的形式。具體而言，學生問卷主要收集他們在學校中使用數字技術的情況，教師問卷則集中于他們與教學活動相關的數字技術實踐，學校管理者的問卷主要收集學校層面使用數字技術的政策和策略等。通過分析試點期間收集到的數據，結合14個國家的反饋報告，專家組與利益相關者再次進行了討論與研究，確定了SELFIE試點后的改進框架。

三、SELFIE評價工具的主要內容

SELFIE是促進學校集體反思與評價自身數字能力的工具。該工具通過3份互補的在線問卷，以匿名方式收集學校管理者、教師和學生對數字技術在學校應用情況的意見。SELFIE支持學校開展個性化評價，學校可根據自身情況調整問卷，使SELFIE滿足其評價需求。問卷完成后，SELFIE會為學校自動創建一份詳細的反饋報告。該報告是學校開展數字教學和學習的一個縮影，通過綜合性的數據指出學校在數字技術使用方面的優勢與存在問題。

SELFIE主要從8個領域幫助學校開展自我評價：領導力、合作與網絡、基礎設施與設備、持續專業發展、教學資源支持、課堂中的教學、評價實踐、學生數字能力[4]。“領導力”指的是學校管理者在全校范圍內整合數字技術，并有效地將其用于學校教學與學習中的情況。“合作與網絡”涉及學校支持教師和學生利用數字技術開展合作與交流，促進他們在校內外分享經驗和有效教學的基本情況。“基礎設施與設備”關注學校是否擁有充足、可靠和安全的基礎設施來促進創新教學、學習和評估實踐。“持續專業發展”著眼于學校是否專門投資學校管理者、教師和其他員工的持續專業發展，以此助推學校利用數字技術創新教學模式，提升學生學習效果。“教學資源支持”通過更新和創新教學資源，為數字化教學與學習提供準備與支持。“課堂中的教學”是評價課堂上實施數字化教學的情況。“評價實踐”是指學校實施的一系列個性化的數字評價實踐措施。“學生數字能力”是對學生的技能、知識和態度進行評價，目的是使學生能夠自信、創造性和批判性地使用數字技術。表1以“課堂中的教學”為例展示了學校在使用SELFIE開展自我評價的工作內容。

為了提高SELFIE評價的準確性，專家組針對不同階段的學校設置了不同的調查問題。有些問題是所有學校通用的，不能進行更改，而有些問題則是可選的，學校可根據自身情況決定是否選擇。以表1為例，問題1～4是通用的，而問題5則是可選的。此外，如果學校認為問卷中的問題覆蓋不全，SELFIE支持學校在問卷中增加相關問題。問卷還設置了收集個人信息以及對SELFIE反饋的相關問題。需要注意的是，SELFIE關注的是學習，而不是技術的使用，旨在通過評價結果促進學校內部的反思，并幫助學校制定行動計劃來改進學校的數字教學與學習實踐。

四、SELFIE評價工具在學校中的應用

為了擴大SELFIE的影響力，推動其適應更廣泛的教育環境，歐盟委員會聯合研究中心（Joint Research Centre of the European Commission）與歐洲培訓基金會（European Training Foundation，ETF）制定了將SELFIE融入到各級學校中的舉措[5]。目前提出了實施SELFIE的8個關鍵步驟，以及決策者和管理者需要考慮的23項關鍵行動，如圖1所示。

1.應用的關鍵步驟

第一是“將SELFIE置于特定教育背景中”，這是學校應用SELFIE的起點。它強調應在國家、地區和地方的教育背景與需求下，確定SELFIE可以幫助學校實現的具體目標和優先發展事項。

第二是“建立SELFIE試點”。強調應在國家、地區和地方等不同層面進行小規模的SELFIE試點。目的是使更多的學校對SELFIE有最基本的了解，發現自己所面臨的挑戰和機遇，提升其參與SELFIE的意愿。

第三是“制定支持SELFIE試點的措施”。通過制定系列支持措施協助試點學校參與SELFIE，同時激勵更多目標用戶積極參與。

第四是“總結SELFIE試點結果”。試點結果可以為SELFIE的大規模推廣提供基礎信息與經驗。通過匯總試點學校的數據結果，可以更深入地了解SELFIE實施過程中的驅動因素和障礙，解決試點過程中出現的問題。

第五是“將SELFIE融入到更廣泛的數字教育政策中”。國家、地區與學校在教育政策與戰略中要增加數字能力測評工具的內容，通過專門的計劃來擴大SELFIE的應用范圍，如在數字教育政策、質量保障體系中凸顯數字評價工作。

第六是“建立SELFIE管理策略”。這里指的是SELFIE在各級學校中的實施和管理措施，如制定績效指標來監測SELFIE的進展，以確保所有利益相關者的參與性和預期結果的實現。

第七是“將SELFIE融入到更廣泛的持續專業發展計劃中”。強調要將SELFIE納入到學校管理者、教師和其他教職工的持續專業發展中，確保利益相關者可以通過SELFIE促進自我反思，提升學校提供數字教育的能力。

第八是“實施年度性審查”。定期的審查對增強SELFIE的可持續性至關重要，為監測學校的數字能力發展提供了重要的手段與經驗。通過建立完善的機制來監測和評價各級學校的SELFIE策略和結果，確保SELFIE的實施達到預期效果。

2.應用的行動策略

為了更好的促進學校參與到SELFIE中，提升SELFIE的應用性，歐盟委員會還提出了23項落實8個關鍵步驟的主要行動策略。

針對第一步驟提出了參與者要明確SELFIE實施的政策意圖、確定SELFIE協調者與關鍵行動者、提升SELFIE的適應性等行動策略。首先，明確提高SELFIE使用率的政策意圖。其次，應在國家、地區和地方之間建立一個多層次的協調機構，負責指導和管理SELFIE在各級學校中的實施。最后，為了增強SELFIE在不同教育背景下的適應性，可以為學校管理者、教師和學生提供關于SELFIE的學習資源，包括SELFIE使用指南、支撐SELFIE的DigCompOrg概念框架以及其他相關研究資料。

針對第二步“建立SELFIE試點”，可以從確定抽樣標準、建立擇校機制、管理和協調試點三個方面開展行動。抽樣標準通常如下：樣本應來自不同地理區域和地方，涵蓋各級各類學校，涉及不同規模的學校，擁有不同數字基礎設施，參與過特定國家、地區或地方的項目。建立擇校的機制主要是讓樣本中的大量學校參與試點以保證樣本的代表性，試點活動可以由指定的SELFIE協調機構進行管理與協調。為確保所有參與者之間的有效合作，還應制定試點計劃，如試點的總體安排與主要活動。

面對第三步“制定支持SELFIE試點的措施”的主要策略包括開展信息宣傳活動、開發指導計劃/支持性資源、舉辦網絡研討會/講習班。開展SELFIE宣傳活動可以鼓勵學校積極參與試點。為試點學校及其利益相關者提供指導和資源是SELFIE試點順利開展的必要條件。此外，網絡研討會/講習班可以為試點學校和利益相關者提供實施SELFIE的能力培訓，營造自我反思的文化氛圍。

為了實現第四步“總結SELFIE試點結果”，可以實施分析利益相關者的參與情況、突出參與SELFIE的潛在好處、整體分析等行動策略。以此可以了解試點學校是否達到預期效果，進一步調整SELFIE的激勵機制，為大規模推廣SELFIE做好準備。此外，對試點結果進行整體分析，可以為學校數字教育政策的制定提供信息，確定數字行動計劃的關鍵要素，制定有針對性的改進措施。

關于第五步“將SELFIE融入到更廣泛的數字教育政策中”的行動策略主要包括將SELFIE納入數字教育戰略中、與質量保障相聯系、制定歐盟或國際間的政策行動三項行動策略。這樣不僅能指導學校數字行動計劃的發展，還可以為學校數字基礎設施的建設提供政策支持，確保各級學校在數字能力發展方面的一致性。此外，以SELFIE評價結果為基礎而開展的學習和交流可以促進知識共享和國際合作，為國家、地區和地方制定一致的政策行動提供參考。

第六步“建立SELFIE管理策略”主要涉及了確定SELFIE管理和協調的組織模式、利益相關者的參與、采用清晰有效的溝通策略等行動策略。根據學校的組織結構，可采用集中或分散的組織模式來管理和協調SELFIE，由理事會或代表利益相關者的協調機構具體執行。利益相關者的廣泛參與，不僅可以保證SELFIE評價的全面性，還可以反映利益相關者在不同領域的觀點。此外，還應采取清晰有效的溝通策略與利益相關者聯系，確保他們對SELFIE的深入理解。

第七步“將SELFIE融入到更廣泛的持續專業發展計劃中”的主要行動策略包括：教師的持續專業發展、學校管理者的持續專業發展、開展基于SELFIE的行動計劃培訓。將與SELFIE相關的培訓活動納入到教師的持續專業發展計劃，可以培養教師的數字能力，提高他們對數字教育的認識。SELFIE在學校中的有效應用需要學校管理者和教師積極參與合作，開展基于SELFIE行動計劃的培訓活動可以促進他們的持續專業發展。

對SELFIE實施過程進行元分析、匯總分析SELFIE數據是第八步“實施年度性審查”的主要行動策略。元分析有助于學校利用SELFIE評價結果設計有針對性地改進策略或計劃，從而有效地提高學校的數字建設能力。匯總國家、地區和地方各級的SELFIE數據可以為利益相關者提供信息，幫助他們就某一需要改進的領域進行及時干預。在數據使用過程中應確保數據的匿名信與保密性。

3.應用的效果分析

自推出以來，SELFIE已得到廣泛關注與應用，目前已有40種語言版本。91個國家和地區約4萬所學校使用了該工具開展自我評價，且其規模、范圍、用戶呈逐年上漲趨勢。一項對SELFIE評價效果的研究表明，SELFIE問卷具有高信效度，不僅能衡量學校數字能力的不同維度，還能提供學校管理者、教師和學生對學校數字能力看法的準確和可靠信息[6]。

在這樣的背景下，許多歐洲國家積極參與SELFIE的應用與推廣。作為歐洲范圍內SELFIE參與度最高的國家，2020年，西班牙與歐盟委員會開展了一項合作研究，旨在通過SELFIE獲得西班牙中小學數字能力的準確信息[7]。該研究獲得了西班牙教育部門及學校的廣泛支持，492所具有代表性的西班牙中小學校參與此研究。通過問卷調查，SELFIE收集了他們對數字能力8個不同關鍵步驟的看法，西班牙中小學校在數字基礎設施、數字化教學和學生數字能力方面表現較好，已完成了數字化進程的第一步[8]。但是，在一些方面也存在改進空間，如發展跨學科項目、利用數字技術開展合作與交流等都有待加強。研究結果不僅為政府決策制定提供了數據支持，還為學校提供了有價值的信息，促進了學校的改革行動。可見，SELFIE是一個可靠和有效的工具，可以很好地捕捉學校的數字能力。通過匯總不同參與者的信息，SELFIE可比較不同群體的觀點，這也為進一步的研究提供了有用的信息。

五、SELFIE的主要特點與實踐困境

1.SELFIE的主要特點

SELFIE自推出以來，已在許多國家、地區和地方得以應用。綜合來看具有如下特點：第一，易操作性。SELFIE是一款免費的在線評價工具，學校可隨時隨地根據自身情況開展自我評價，并獲得即時評價報告。第二，全面性。SELFIE自設計之初就考慮到不同群體的需求，它由三套針對學校管理者、教師和學生的調查問卷組成，涵蓋了學校發展數字能力的所有必要領域。第三，個性化。在通用問題的基礎上，SELFIE支持學校根據自身特點設計個性化的調查問題，以便評價結果更符合其數字能力發展需求。第四，服務決策。SELFIE是在DigCompOrg理論框架的基礎上研制而成，良好的現實針對性為SELFIE服務決策提供了準確信息。總體而言，作為一個全面、個性和有效的評價工具，SELFIE不僅可以嵌入到國家、地區和地方的數字教育戰略中，還可作為學校質量保證框架的一部分，在治理、教學和學習方面驗證學校的數字能力。

2.SELFIE實踐困境

盡管SELFIE在歐洲范圍內得到了大規模的推廣與應用，取得了顯著的成效，但SELFIE在其發展過程中也面臨著一定的困境。首先，教師的參與性不高，許多教師不愿參與任何分散教學的活動。一些國家的案例研究顯示，教師對SELFIE的實施過程表示了擔憂與懷疑，認為問卷調查只是另一項咨詢活動，而不會促使學校、教師或學生數字能力的根本性改變[9]。導致教師參與性不高的因素主要有主觀與客觀兩方面：主觀層面涉及教師的數字能力，包括知識、技能、態度等。客觀層面主要涉及學校的文化、政策、基礎設施和資金支持等。其次，SELFIE評價結果能夠轉化為具體行動的證據較少。研究顯示，SELFIE仍處于早期發展階段[10]。它被認為是利益相關者協商和討論的有用工具，為數字教育戰略或數字行動計劃開展提供理論依據與有價值的信息，但目前由SELFIE引發的真正教育制度變革的證據仍較少。

六、對我國學校數字能力評價工作的啟示

當前，我國利用數字技術促進教育高質量發展已列入國家的頂層設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明確提出，要加快信息化教育變革，建設智能化校園[11]。因此，學校數字能力的發展顯得越來越重要。學校數字能力是一個多維的概念，是“文化、政策、基礎設施以及學生、教師、校長等利益相關者支持技術在教學實踐中有效整合的程度”[12]。研究表明，評價已成為學校提高數字能力和優化數字技術在教育中應用的重要實踐。

要實現這些目標，開發適合我國學校數字能力發展的自我評價工具至關重要，不僅可以衡量學校的數字能力，還可以使學校定期對其數字戰略和實踐進行自我評價與反思，并制定相應改進計劃。2018年我國制定了《中小學數字校園建設規范》，從用戶信息素養、信息化應用、基礎設施、網絡安全、保障制度五個維度對中小學建設數字校園進行了規定[13]。該文件的制定與實施對我國學校數字能力的發展提供了政策依據。開發學校數字能力的自我評價工具，首先可在上述五個維度的基礎上，制定自我評價框架。一個結構良好的框架應闡明期望的結果和發展實踐的明確目標。因此，有效的自我評價工具應從不同維度，包括基礎設施、教師數字能力、學生數字能力等方面收集有關學校數字能力的信息，以提供具體而全面的信息。其次，可通過多方參與的方式開發評價工具，學校管理者、教師、學生、決策者和研究者等積極參與其中，保障評價工具獲得利益相關者的支持。再次，為保障評價結果的準確性，可針對不同利益者設計個性化的調查問題，以獲得不同群體對學校數字能力的觀點。最后，為便于推廣與應用，所開發的評價工具應注意操作性，同時為用戶提供相關使用指南及支持資源。評價與衡量學校數字能力是一個持續而艱難的過程。由于數字技術的快速發展，評價工具也需定期修訂和完善，以幫助學校制定更有效的數字政策和開展數字實踐，從而提升學校的數字能力。

參考文獻

[1][9] Bocconi，S.，Panesi，S.，Kampylis，P.Fostering the digital compete-

nce of schools：Piloting SELFIE in the Italian education context[J].IEEE-RITA，2020，15（04）：417-425.

[2] European Commission.Digital Education Action Plan[R].Brussels，European Commission，2018：5-6.

[3] Kampylis，P.，Punie，Y.Devine，J.Promoting Effective Digital-Age Learning-A European Framework for Digitally-Competent Educational Organisations[M].European Union，2015：5-6.

[4] European Commission.SELFIE questionnaires[EB/OL].（2022-07）[2023-03-03].https：//education.ec.europaeu/sites/default/files/2022-07/SELFIE_Questionnaires_EN.pdf.

[5][10] JRC and ETF，Bocconi，S.and Lightfoot，M.with Brolpito，A.， Giannoutsou，N.，Hippe，R.and Kampylis，P.Scaling up and integrating the SELFIE tool for schools' digital capacity in education and training systems[M].European Training Foundation，Turin，2021：23-31.

[6][12] Costa，P.，Castano—Munoz，J.，Kampylis，P.Capturing schools digital capacity：Psychometric analyses of the SELFIE self-reflection tool[J].Computers & Education，2021（162）：1-15.

[7][8] Castano Munoz，J.，Weikert Garcia，L.，Herrero Ramila，C. Analy-sing the digital capacity of Spanish schools using SELFIE[M].Publications Office of the European Union，Luxembourg，2021：4-29.

[11]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EB/OL].（2019-02-23）[2023-03-03].http：//www.govcn/zhengce/2019-02/23/content_5367987.htm.

[13]教育部關于發布《中小學數字校園建設規范（試行）》的通知[EB/OL].（2018-04-17）[2023-03-03].http：//www.moe.gov.cn/srcsite/A16/s3342/201805/t20180502_33475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