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字時代“一帶一路”電影的國際傳播：范式演變、價值轉向與路徑紓解

梁阿敏　　郎艷林

數(shù)字時代如何將“一帶一路”電影傳播得更好，從而完成以海、陸絲綢之路共建國家為參與主體跨文化傳播，并樹立中國負責任的大國形象，是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重要使命。當今，媒介化數(shù)字變革愈演愈烈，其引發(fā)的傳播革命正改變著全球社會的基本形態(tài)，帶來新的傳播關系的重組與重構，并使電影在國際傳播中的敘事、美學、視聽語言等都多方面呈現(xiàn)出新的面貌。特別是人工智能技術的不斷精進，深刻影響了國際傳播格局，為“一帶一路”電影的國際傳播開拓了新的方向。這意味著“一帶一路”電影需要借助數(shù)字化傳播的獨特優(yōu)勢，推動電影國際傳播手段的創(chuàng)新，從而完成跨文化傳播，進一步豐富中國電影敘事體系和話語體系。鑒于此，本文主要分析“一帶一路”倡議下，中國電影作為跨國傳播的文化載體，如何借助數(shù)字化實現(xiàn)中國文化“走出去”，講好中國故事。

一、數(shù)字時代下電影國際傳播：范式演變與方向變革

數(shù)字時代電影的國際傳播相較于傳統(tǒng)傳播方式能夠更精準掌握觀眾偏好。事實上，在電影傳播的全過程都會出現(xiàn)算法的身影，電影傳播中的內容創(chuàng)作、觀眾需求以及傳播等級都需要算法參與。電影編劇與創(chuàng)作者在獲取原始素材、內容創(chuàng)作上也會受到算法的影響，這源于他們在處理觀影信息時，依托于算法所作出的“觀眾畫像”。例如，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播放的電影，觀眾觀影數(shù)據(jù)能夠輕松獲取。智能工具不僅能夠捕捉觀眾在觀影過程中的諸多行為，如暫停、加速、回放、評論等，而且通過對數(shù)據(jù)的深入分析，可以進一步洞察觀眾的觀影消費習慣，甚至更深層次的生活方式、興趣與個性特征等也會被挖掘，從而對電影劇本的創(chuàng)作提供更為全面的反饋數(shù)據(jù)。電影劇本的創(chuàng)作者能夠借助外界反饋以實現(xiàn)更為精準的創(chuàng)作，通過對觀眾反饋的分析，使得創(chuàng)作更趨向于觀眾的期望。例如2021年的國慶檔期電影《長津湖》（陳凱歌/徐克/林超賢，2021）因為精確掌握觀眾觀影習慣，位列國慶檔票房第一，并在檔期內刷新了16項影史紀錄。①據(jù)統(tǒng)計，2018年至2021年劇情類的影片始終遠超于其他類型，而《長津湖》作為劇情類影片，迎合了觀眾期待②；同時，通過對觀眾數(shù)據(jù)中明星熱度的分析可知，演員吳京、易烊千璽作為《長津湖》的主角也符合觀眾審美偏好。③算法正是通過勾勒觀眾的群體畫像與個體畫像，從而在影片傳播中重新塑造供求關系和聯(lián)結關系。

對于受眾而言，數(shù)字時代的電影帶來了個性體驗與互動增強。數(shù)字時代電影消費已經成為一種場景化體驗。技術可以增強觀眾的逼真體驗，從而完成與觀眾的互動，增加觀眾黏性。電影理論家安德烈·巴贊和齊格弗里德·克拉考爾均認為在電影美學中“真實”“寫實主義”是重要的價值；數(shù)字技術則完成了對“真實”的升維，走向了超真實階段；“數(shù)字視覺特效所構建的影像精致程度，讓所有真實與不真實的東西看上去同等真實了。”[1]技術加持之下，觀眾會生出新的感官知覺。人工智能、AIGG、腦電掃描、視網(wǎng)膜技術的應用，正在將觀眾的想象空間還原成真實畫面，實現(xiàn)想象的“可視化”。例如《流浪地球2》（郭帆，2023）作為一部國產科幻片，大量使用3D打印、數(shù)字車床、激光雕刻等數(shù)字技術，將影片的美學表達推向極致，精細化的視覺效果更是讓觀眾對未來世界的體驗身臨其境。

此外，這種真實性還體現(xiàn)在視覺、聽覺、觸覺的全方位感應，觀眾借助穿戴設備以人機交互的方式沉浸于電影情節(jié)。VR電影所產生的“虛幻力量”通過觀眾各類感知神經元傳遞至大腦，完成生命的建構與思考。個體在全景式的場景環(huán)繞中，逐步與外界真實世界隔離，并全身心進入到影像世界之中。隨著場景轉換、聲音變化、觸覺引導，此時的觀眾不再是一個置身事外的觀察者，而是電影的參與者，他們在場景中獲得極致體驗，同影片中的人物角色一樣感受悲歡。這是一場身體和心靈都在場的體驗，所有的想象似乎都成為了可以感受到的真實存在。例如第75屆威尼斯電影節(jié)最佳VR電影獎作品《蒼穹》（法國，2019）作為一部探索宇宙之音的交互式作品，能夠讓觀眾置身宇宙之間，在不同波長的聲音中觀測引力波的產生，甚至化身為黑洞，感受黑洞的魅力。這種交互式的觀影體驗，使得主體感知更加具象，電影也逐步從外部世界走向內在體驗，數(shù)字技術正在彌合真實與虛擬的鴻溝，引導觀眾獲得真實體驗，從而完成與角色的互動。

觀眾作為觀影主體，在數(shù)字時代被賦予了更多主動性與選擇權。在非數(shù)字化環(huán)境中，觀眾想要獲取對一部影片的觀影感受渠道往往有限，媒體的評價更多的是精英階層的議程設置，而與觀眾的旨趣相去甚遠。走進電影院之前，他們對影片的評價往往來自于過往的經驗與認知，如通過自己熟知的演員、導演去判斷一部影片的好壞。觀眾因為對影片無法獲取足夠豐富的信息，自然無法通過判斷做出最佳選擇。“傳統(tǒng)制”影院體系下，電影的主要經濟支柱一直來源于票房收入，這意味著電影的內容創(chuàng)作往往趨向迎合廣大觀眾的審美，從而限制了對個性化需求的滿足。在此背景下，電影觀眾面臨著較為有限的自主選擇機會。然而，數(shù)字時代的到來突破了這一阻礙，觀眾的觀影邏輯也發(fā)生了根本性變化。數(shù)字平臺和社交媒體為觀眾提供了更多信息和更多互動空間，觀眾可以在社交媒體通過文字、聲音、圖片、短視頻等方式分享觀影心得、推薦電影、參與在線討論，甚至與制片人、演員進行互動，這種互動又會反饋至電影從業(yè)者。與此同時，社交平臺的強互動性與平等性也確保那些具有相對小眾審美趣味的觀眾能夠在其中找到屬于自己的興趣社群。因此，個體審美并未被“定制化”影片所湮沒，反之，影片內容創(chuàng)作在多元審美的參與中也逐漸摒棄了單一迎合外界的趨勢，走向內在，呈現(xiàn)出更加多元與豐富的表現(xiàn)。

二、數(shù)字時代“一帶一路”電影國際傳播的價值轉向

提升“一帶一路”電影國際傳播效果，可以借助智能化技術加持打破文化傳播壁壘，使“一帶一路”電影更好地適應在地化觀眾口味；利用電影文化軟實力贏得議程設置高地，提升其國際傳播的軟著陸；利用智能技術搭建故事與人民“命運與共”的敘事網(wǎng)絡，將“一帶一路”電影故事元素融入世界各地的觀眾互動中，建立更加緊密的“命運與共”的故事聯(lián)系，提升電影在國際傳播中的話語魅力。

共建“一帶一路”國家的歷史文化、民族特色、宗教信仰等各不相同決定了“一帶一路”電影的國際傳播是一項跨文化、跨區(qū)域的傳播。由于受眾文化的不同，極易在傳播主客體之間形成滯阻。“意義總是因人而異的，是建立在個人經驗之上的，是個人反應組合的結果；無疑，任何兩個人理解的語義是不同的。”[2]電影國際傳播中，觀眾的立場一般受制于過往的經驗和文化的影響。因此，如何更好地打破文化壁壘，尋求共融共通，是“一帶一路”電影國際傳播亟需解決的關鍵性問題。數(shù)字時代，智能工具的應用能夠最大程度地挖掘大數(shù)據(jù)的價值，了解不同文化和地域的觀眾對電影的審美傾向、文化認同和故事偏好。同時，也能更好地對語言、象征符號、情感因素進行全方位分析。在此基礎上，電影制作者可以對電影的故事情節(jié)、人物塑造、對白語言等進行精細化調整，使其貼合不同文化背景的觀眾口味，從而確保電影在國際市場的吸引力與共鳴。基于文化差異性基礎上尋求共識的傳播方式，“一帶一路”電影在數(shù)字化的推動下，將最大程度地在海外不同文化和地域環(huán)境中廣泛傳播。

政治學家伯拉德·科恩認為，媒介在告訴人們應該思考什么問題時并不成功，但是在告訴人們有什么問題可以思考方面，卻非常成功。[3]“議程設置”正是引導受眾對相關事情和問題的關注，從而搶占輿論高地。“一帶一路”倡議作為世界區(qū)域性政治倡議，在國際上存在認知偏差與誤解。“一帶一路”電影的國際傳播可以利用新媒體巧妙進行議程設置，在“一帶一路”電影創(chuàng)作與宣發(fā)中，突出與各國的合作與共建以及參與國家的多元性和共同努力，從而建立更加平等和包容的形象。此外，在電影內容中應體現(xiàn)文化融合和尊重，展示各參與國家的文化特色，避免對其他文化的偏見和歧視，并通過電影傳達文化多樣性和平等對話的理念，減輕文化沖突帶來的負面影響。

智能技術可以構建中國故事與世界人民“共融共通”的敘事網(wǎng)絡。智能化技術促使人們從現(xiàn)實世界走向“身份不在場”的虛擬世界。這類現(xiàn)象級的傳播模式，能夠打破具有差異性國家的文化壁壘，實現(xiàn)共融共通。“一帶一路”倡議的本質說明了中國與世界各國是包容互鑒、合作共贏關系，這類關系體驗能夠更好地通過“一帶一路”電影中的虛實技術得到滿足。智能化傳播工具的扁平化有助于消弭中國與其他國家之間的角色區(qū)隔，在元宇宙的框架下，信息可以更加自由地在不同文化、地域和社群之間流通，有利于消除國家之間的角色差異，形成更為平等和共融的交流格局。通過對大數(shù)據(jù)的分析和智能算法的應用，可以深入洞察不同用戶群體的文化認知、審美趣味等特征，從而為“一帶一路”電影的創(chuàng)作和傳播提供有針對性的策略。此外，通過社交媒體、在線平臺以及人工智能推薦系統(tǒng)，將“一帶一路”電影的故事元素與世界各地觀眾進行互動，可以提升電影在國際傳播中的話語魅力。

三、數(shù)字時代“一帶一路”電影國際傳播的路徑紓解

首先，講好中國故事，傳播中國文化。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持十九屆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體學習時強調：“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是加強我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重要任務。”[4]“一帶一路”電影的國際傳播應當充分挖掘文化的故事要素，通過敘述文化背后打動人心的故事，將觀眾吸引至文化的深層。電影制作者需要細致挖掘中國文化的多元元素，結合人物、情節(jié)、細節(jié)，呈現(xiàn)各種層面的故事，這樣能夠在差異性文化中找到共同點，實現(xiàn)求同存異。例如，通過“一帶一路”巡展機制進入海外國際電影節(jié)展映的部分電影不再追求巨型制作的感官刺激，而是聚焦于東方美學、民族美學，將鏡頭放在普通人，《柔情史》（楊明明，2018）講述了柴米油鹽生活間一對母女的故事，《我的姐姐》（殷若昕，2021）主題聚焦家庭親情，《莫爾道嘎》（曹金玲，2020）將鏡頭對準了一名保護原始森林的工人。除了聚焦自身文化之外，也應站在多元的角度以及復雜的國內外局勢考慮問題，對不同國家、不同民族的文化加以了解分析，找到連接點與共同點，求同存異，加大傳播的認同感。2018年“一帶一路”電影周展映中，《何以為家》（黎巴嫩/美國，2018）憑借兼容并蓄的內在底蘊走入中國觀眾的視野，取得了3.76億元票房的好成績。《何以為家》之所以取得成功，正是對接了其他國家的話語體系，不僅著眼于對個體與人性的關注，更包含平等、戰(zhàn)亂、環(huán)境等人類共同面對的議題，進而在差異性文化中尋求共同關切。

其次，利用數(shù)字技術實現(xiàn)“一帶一路”電影類型創(chuàng)新與主題深化。數(shù)字化技術和人工智能的全面介入使得電影創(chuàng)作者更愿意嘗試嶄新的題材和風格，同時，也使得類型多樣化的影片成為可能。數(shù)字技術可以運用在視覺特效、音頻處理、角色創(chuàng)造、畫面合成、場景生成、制作流程等各個流程，過去可能難以實現(xiàn)的情景表達，通過技術加持則可以進一步實現(xiàn)。通過計算機現(xiàn)實、虛擬現(xiàn)實和增強現(xiàn)實，電影創(chuàng)作者能夠創(chuàng)造出逼真的幻想世界，這進一步拓展電影類型的邊界，為科幻、奇幻類電影提供更廣闊的表現(xiàn)空間。例如，《流浪地球》（中國，2019）正是通過先進的視覺效果技術，呈現(xiàn)出宏偉的太空場景與奪目的特效，將觀眾帶入一個前所未有的宇宙冒險之旅。云計算技術使得電影制作更加靈活，分布式制作架構允許團隊在全球范圍內協(xié)同工作，促使不同文化和背景的創(chuàng)作者共同參與制作。又如，電影《長城》（中國/美國，2016）正是全球化制作與分布式團隊的典型，該片匯聚了來自不同國家的頂級制作團隊，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創(chuàng)作者賦予了影片更具包容性的意義，進一步深化了影片主題。實時渲染技術能夠使電影制作者在制作過程中實時預覽效果，從而更靈活地調整劇情、畫面和音效，促進電影的即時調整和創(chuàng)新。再如，電影《哪吒之魔童降世》（中國，2019）采用了實時渲染技術，使得影片呈現(xiàn)出絢麗的畫面和更為自由的創(chuàng)作方式。借助數(shù)字化手段，“一帶一路”電影也應完成自我革新。“國產電影大多數(shù)都依賴于宏觀的制作場景，忽視了內容自身的重要性”。[5]一方面，將技術在宏大敘事中應用轉向共建“一帶一路”國家社會大眾普遍關心的命題，調整共建國家觀眾對敘事內容的接受程度。另一方面，利用云計算技術聯(lián)合共建“一帶一路”國家的創(chuàng)作者，形成分布式制作團隊，將共建“一帶一路”國家的共同記憶，融入到整部影片的制作中。例如將周邊國家民眾來華謀生、中國人民前往周邊國家的交流與建設等民心交往敘事情節(jié)融入電影，能夠勾勒出與周邊國家命運共生的共同體。此外，古代共同歷史，也是喚醒命運共同體的文化因子，如張騫西域求馬、佛教東傳、玄奘西行取經、馬可·波羅冒險之旅等這些歷史的創(chuàng)新與整合，亦能更具有說服力。

再次，依托智能技術實現(xiàn)“一帶一路”電影的精準投放。習近平總書記曾強調：“要采用貼近不同區(qū)域、不同國家、不同群體受眾的精準傳播方式，推進中國故事和中國聲音的全球化表達、區(qū)域化表達、分眾化表達，增強國際傳播的親和力和時效性。”[6]智能技術構建的傳播模型能夠通過觀眾數(shù)據(jù)、傳播規(guī)律、地區(qū)特點以及未來傳播趨勢，實現(xiàn)對電影的精準化傳播。隨著數(shù)字時代的進步，電影傳播工具也在革新與進步，多樣化的傳播工具使得電影的營銷開始由線下轉至線上。微博、微信、短視頻、直播因各自優(yōu)勢不同，在電影營銷中也承擔著不同的角色。智能技術除了對觀眾數(shù)據(jù)的分析獲取觀眾偏好，還會主動聯(lián)結潛在觀眾，挖掘觀影需求。一方面，通過社交媒體展開話題預熱活動，為后續(xù)電影傳播奠定基礎。通過微博、微信等社交媒體設計影視熱點話題，引導觀眾對影片的關注，在影評區(qū)域帶動觀眾對話題進行討論，從而強化互動挑起觀眾的觀影期待。根據(jù)《2023國慶檔電影數(shù)據(jù)洞察報告》，2023年國慶檔《堅如磐石》（中國，2023）官方抖音粉絲及點贊數(shù)據(jù)打破國慶檔歷史紀錄，其中粉絲數(shù)為114萬，點贊數(shù)為7139萬。[7]《堅如磐石》宣發(fā)團隊通過各類手段在短視頻預熱，從影片本體、主創(chuàng)陣容、延伸挑戰(zhàn)等角度提升電影關注度，實現(xiàn)了影片的未映先熱。這一方式拓展了電影、短視頻和觀眾的共同影響力，增強了電影傳播的時效性；另一方面，“院線+網(wǎng)播”模式能夠實現(xiàn)對不同類型電影的精準投放。影片的制作成本、視聽效果等特征決定了電影在大銀幕上的表現(xiàn)，高質量的視聽體驗更適合在院線展映，而傾向于劇情類的小成本片則適合在網(wǎng)絡播放。同時，觀眾的屬性和觀影習慣決定了影片的展映方式，如影片的受眾是年輕一代，則傾向于在線觀影，而更廣泛的觀眾則對傳統(tǒng)電影院的觀影體驗有更高的需求。此外，地域、文化也是制片方在選擇播放平臺時應當著重考慮的因素，一部具有文化多樣性的影片，可能會因為影片中普遍存在的人性、情感共鳴以及高質量制作而具有全球影響力，這類影片更適合在全球網(wǎng)絡觀眾平臺播放。

結語

數(shù)字化時代的發(fā)展促進了不同文化之間的融合和交流，也為“一帶一路”電影的國際傳播提供了巨大機遇。在新的時代背景下，電影國際傳播的內容創(chuàng)作、觀眾需求以及傳播等級都經歷了全方位的變革。“一帶一路”倡議下，中國電影要想打破文化壁壘，實現(xiàn)國際化傳播目標，必須全面整合智能技術。這要求我們在“一帶一路”電影國際傳播中巧妙利用技術在差異性文化中尋求共同關切，實現(xiàn)電影題材創(chuàng)新和主題深化，并實現(xiàn)電影的精準投放。借助“一帶一路”電影的國際傳播，能夠更好地講好中國故事，傳播中國文化，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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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習近平.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體學習時強調 加強和改進國際傳播工作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N].人民日報，2021-06-02（01）.

[5]陸瓊.“一帶一路”背景下中國影視文化的傳承與傳播研究[ J ].電影評介，2019（18）：61-63.

[7]微博電影.《2023國慶檔電影市場洞察報告》[EB/OL].（2023-10-7）[2023-11-15].https：//m.weibo.cn/status/4954251152593902？wm=3333_2001&from=10D1093010&sourcetype=weix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