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田芬 符譯尹 符文雄 王寶愛
(1海口市中醫醫院,海南 海口 570216;2三亞市人民醫院)
頸性眩暈是指頸椎遭到退行性改變,導致相關組織產生功能性或者器質性的改變,造成椎動脈擠壓,供血受到影響,而導致的以眩暈為主要癥狀的綜合征〔1,2〕。最常見的病因有頸椎不穩、頸椎退變、頸椎急性損傷等〔3〕。中老年患者中該病多發生,近年來因為生活方式的改變,年輕患者的發病率也逐步增多。頸交感神經和頸性眩暈癥的發生關系十分緊密,而神經肽(NP)Y作為交感神經的標志性神經肽,它可以促使血管收縮、血壓升高,在頸性眩暈中發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4~6〕。降鈣素基因相關肽 (CGRP)可以刺激血管內皮細胞增殖、使血漿內皮素水平下降,可能是頸性眩暈發病機制中重要的物質基礎〔7,8〕。當歸多糖(AP)來自當歸的根〔9〕。當屬當歸的主要有效成分,它是由長鏈單糖單元經過各種糖苷鍵構成的聚合碳水化合物大分子〔10〕。AP對于血液系統具有重要的作用,同時它也具有加強免疫力、抗病毒、抗輻射、降低血糖、抗氧化等作用〔11,12〕。本研究主要探討AP通過調控NPY和CGRP表達對頸性眩暈患者的療效及臨床特征的影響。
1.1一般資料 選2018年12月至2019年6月在海口市中醫院入院治療的眩暈癥患者50例,年齡18~80歲,平均年齡(47.5±4.2)歲;病程為6個月至6年,平均3.5年。納入標準:①由于眩暈住院;②并伴有椎-基底動脈系統缺血癥狀;③旋頸試驗顯示陽性;④X線片展示節段不穩;⑤多伴有交感神經癥狀。⑥除眼、耳源性等非頸源性眩暈。排除標準:①具備高血壓、動脈硬化等疾病;②患內耳疾病等導致的眩暈患者;③合并有頸椎外傷的病例等。隨機分為AP組26例和對照組24例。AP組男12例、女14例,平均年齡(46.88±4.46)歲;對照組男11例、女13例,平均年齡(48.08±3.87)歲。兩組年齡、性別差異無統計學差異(P>0.05)。
1.2治療方法 兩組均給予復方丹參注射液20 ml,再加入250 ml氯化鈉溶液(0.9%),靜脈滴注,每日1次。AP組在對照組治療的基礎上增加使用AP,200 mg/kg 1次。3次/d,觀察期限為4 w。
1.3NPY和CGRP的測定 兩組治療前后采集血樣,采用放射免疫法進行測定,試劑盒(5300-01)由北京嘉美紐諾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供。
1.4平均血流速度(Vm)測定和C反應蛋白(CRP)檢測 治療前后經顱彩色多普勒(TCD)檢查,記載基底動脈 (BA)和椎動脈 (VA)治療前后的 Vm值。CRP采取免疫比濁法檢測,血漿黏稠度、全血高切黏度選用貝克曼血液流變分析儀檢測。血細胞比容用血細胞分析儀檢測。
1.5療效觀察及評定標準 采用《頸性眩暈癥狀與功能療效評價表》和頭暈殘障測量表(DHI)。
1.6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24.0軟件進行方差分析、t檢驗。
2.1NPY和CGRP的水平測定 治療前兩組NPY和CGRP水平比較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兩組NPY和CGRP水平與治療前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并且AP組NPY和CGRP水平與對照組比較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NPY和CGRP表達比較
2.2Vm值測定和血液流變指標、CRP測定 治療前兩組右VA(RVA)、 左VA(LVA)、基底動脈 (BA)Vm值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兩組的Vm值較治療前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且兩組Vm值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兩組治療前血漿比黏度、全血高切黏度、血細胞比容、CRP、比較無統計學差異(P>0.05),兩組治療后全血高切黏度、血細胞比容、CRP、均較治療前明顯下降。AP組治療后全血高切黏度、血細胞比容CRP均明顯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3。
2.3兩組眩暈、DHI評分比較 治療前兩組眩暈癥狀和功能評分比較無顯著差異(P>0.05)。AP組治療后眩暈評分明顯增加(P<0.05),而對照組組內對比無顯著差異(P>0.05)。治療前兩組DHI評分相比較無顯著差異(P>0.05);治療后,AP組DHI評分明顯下降(P<0.05)。對照組組內比較無顯著差異(P>0.05)。見表4。

表2 兩組Vm值比較

表3 兩組治療前后血液流變指標、CRP水平變化
2.4NPY、CGRP與眩暈評分、DHI評分的相關性 NPY表達水平與眩暈評分呈負相關(r=-0.864,P=0.000)。CGRP表達水平與眩暈評分呈正相關(r=0.817,P=0.000)。NPY表達水平與DHI評分呈正相關(r=0.901,P=0.013)。而CGRP水平與DHI評分呈負相關(r=-0.947,P=0.000)。

表4 兩組眩暈、DHI評分變化分)
頸性眩暈的發病機制至目前為止也不是十分明確,頸性眩暈的病因學說有以下幾個方面:(1)刺激頸交感神經;(2)局部機械性壓迫或者椎動脈狹窄;(3)涉及本體感受器〔13~15〕。頸性眩暈的癥狀并不只是單純地由椎動脈受壓引起,頸性眩暈的重要因素則是多種原因所致的交感神經受到刺激和頸部血管收縮舒張的功能障礙〔16〕。許多實驗顯示NPY作為一種高效的縮血管物質〔17〕。NPY可以致使血管收縮,也可以加強其他物質的收縮血管作用〔18〕。CGRP普遍散布在中樞及周圍神經系統內,其特異性受體在心血管系統中普遍存在,兩者結合后可以表現出強大的舒血管作用〔19〕。故NPY和CGRP與頸性眩暈具有密不可分的關系。AP可以通過刺激T、B淋巴細胞使機體發生特異性免疫,還可以提升機體的非特異性免疫能力,可有效調節機體免疫系統〔20〕。已有實驗證明AP有抗凝血、止血的雙重調節作用〔21〕,這對于頸性眩暈患者的供血不足可以提供很好的治療效果。
本研究結果說明,AP對于NPY和CGRP的表達水平有一定的影響。NPY可能是引起頸性眩暈的長期致病血管活性因子之一,而使用AP后患者體內的NPY的水平明顯下降,患者的眩暈程度減輕,得到有效的改善。說明NPY通過多種途徑參與椎-基底動脈狹窄或供血不足的發病,導致頸性眩暈,故當NPY的水平下降后眩暈癥狀會得到緩解。本研究結果推測CGRP在頸性眩暈發病過程中有重大意義。AP對于椎動脈的血供和血液黏度及NPY和CGRP的水平有明顯的影響。NPY和 CGRP兩者的水平變化可能致使局部頸動脈和或椎-基底動脈供血速度得到提高,從而達到治療頸性眩暈的作用。
綜上,AP通過調控NPY和CGRP的水平變化,使眩暈癥狀得到有效改善。NPY和CGRP在頸性眩暈發生發展中起著重要的作用,通過檢測血液中NPY和CGRP的含量變化,可以預測頸性眩暈的病變程度,評價治療效果。兩者可以作為預測頸性眩暈預后的新指標,臨床上應用NPY相關的抑制劑和提高CGRP的水平將有效改善眩暈的治療效果,同時AP豐富的生物活性為臨床診斷與治療頸性眩暈提供新的方向和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