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雨 朱潔欣
[摘要]當前,戲曲文化在傳播過程中存在傳播主體、傳播對象及傳播渠道的三重困境,而媒介技術的發展為解決戲曲文化傳播的困境提供了新路徑和方法。隨著媒介技術的升級與發展,戲曲文化傳播格局正在重塑,戲曲文化傳播與傳承迎來新發展機遇。文章基于技術可供性視角,借助新興傳播媒介和技術手段,從戲曲文化的內容生產及表現形式、受眾情感認同方面著手,在一定程度上嘗試全面重構戲曲文化傳播平臺,力求破除其傳播壁壘,促進戲曲文化的傳承與發展。
[關鍵詞]文化傳承;技術可供性;戲曲文化
一、傳播壁壘:當前戲曲文化傳播的困境
分析
(一)傳播主體:代際傳播割裂導致傳播斷裂
從本質上來看,戲曲文化作為一種非物質文化遺產,其傳播具有具身性,其傳承與發展也必須以人為基礎,即戲曲傳承人在戲曲文化傳播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而受到政治、經濟、社會等諸多因素的影響,一旦戲曲文化的“前承人”與“后繼者”之間無法實現無縫銜接,戲曲文化的傳承就會出現代際斷裂,后繼無人。同時,受歷史因素影響,戲曲文化傳承人的選擇面也較為狹隘,“中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主要生成于農業手工業時代,而且以師徒之間言傳身教的場景性傳承而傳播,是‘活的傳統文化中最脆弱的部分”[1]。非遺文化是以地域、血緣、宗族或師徒為主軸進行傳承與發展的。戲曲文化作為非遺文化的突出代表,其傳承以拜師學藝為最普遍的傳承方法,且各個戲曲流派、戲班之間也存在界限,使唱法、走步等只供內部人員學習、不外傳。這種特有的傳播方式使戲曲文化的傳承人選擇十分嚴格且受到諸多限制,導致戲曲文化傳承極易陷入傳播斷裂的狀況。而隨著新媒體與互聯網成長起來的年輕一代戲曲文化傳承者也在一定程度上對戲曲文化傳承缺乏信心,這直接影響著戲曲文化的傳承和發展。
此外,戲曲文化的傳承與發展也受到客觀外部環境的影響。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戲曲文化的傳承與發展在一定程度上依賴于法律法規及國家政策幫扶,這也為戲曲文化傳承人的生存提供保障與支持。由國家規定的各級各類“傳承人”是自上而下、具有政治權力話語的保護傳承措施,在非遺保護傳承中起重要推動作用[2]。但目前,國家政策及法律法規主要針對非遺“前承者”,而對非遺“后繼者”則在一定程度上缺少相應的制度保障和實踐關照,從而使部分戲曲文化的傳承出現“前傳”“后承”環節錯位、缺少年輕傳承人和傳承人老齡化突出等問題。同時,戲曲文化傳承人在一定程度上面臨薪酬收入不穩定、時間和精力投入大等現實壓力,這也不利于戲曲文化的傳承與發展。
(二)傳播對象:受眾認同困境加深傳播隔閡
當前,以人際傳播為主的小規模傳播仍是保存戲曲文化遺產的重要方式,代代相傳的組織化傳播也使戲曲文化得以流傳。然而,在歷史長河中誕生的戲曲文化具有厚重的歷史底蘊和文化色彩,其物質生產技能和文化展現方式也與當時的社會文明程度相匹配,具有一定的歷史局限性。隨著現代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發展到更高層次,傳統戲曲文化的生產方式逐漸失去市場競爭力,傳統戲曲文化的藝術展現方式也逐漸受到新媒體等表現手段沖擊。在這種境況下,傳統戲曲文化仍舊依托舞臺與劇場的表現形式在一定程度上會逐漸失去受眾,戲曲文化傳承人與受眾之間也出現傳播斷裂,使“臺上人在唱,臺下無人聽”的傳播現象時有發生。
同時,戲曲文化比較單一、固化的內容與表現形式也使其傳承人與受眾之間在一定程度上會出現傳播隔閡,即受眾無法對戲曲文化傳承人所編碼的信息進行準確的解碼與意義理解。首先,戲曲文化是以人為基礎的表演藝術,戲曲文化的傳承與發展也以人與人之間的“口口相傳”為主,這就造成后人對戲曲文化的傳承是對前人的鏡像復制與符號轉譯,在一定程度上缺少對戲曲文化的創新與發展。其次,戲曲文化傳承具有一定的封閉性,其唱腔、曲段、臺布等基本表現形式較為固化,導致部分戲曲文化傳承人將其照搬全收,不求變革,從而造成審美僵化與表現形式固化,在一定程度上不符合現代受眾的審美標準和文化價值取向。最后,基于一定歷史條件和地理因素發展起來的戲曲文化具有一定的地域性和歷史性,其受眾范圍較窄,在一定程度上無法使大范圍受眾產生情感認同和理解戲曲文化的內涵與意義,也無法讓受眾對戲曲文化傳承人所編碼的戲曲文化信息進行解碼,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加深戲曲文化傳承人與受眾之間的傳播
隔閡。
(三)傳播渠道:單一傳播路徑削弱傳播效果
當前,戲曲文化的傳播路徑主要有兩種:一種是通過口語、文字、電子媒介進行傳播,另一種是借助在戲院、民俗村的實體演出進行傳播。整體來看,戲曲文化的傳播方式較為單一,且具有很大局限性。作為一種具有具身性的“活文化”,口語、文字仍是戲曲文化最為常見的傳播媒介,戲曲文化傳承人通常也采取“心口相傳”或“文獻傳遞”的方式進行戲曲文化的傳播與推廣,而這兩種傳播方式具有一定的傳播局限性,極易使戲曲文化在傳播過程中產生訊息障礙。此外,部分地方開始將戲曲文化商業化,而戲曲文化的過度商業化則可能在一定程度上破壞戲曲文化的核心內涵,如惡搞戲曲文化等,這不利于戲曲文化的傳承與發展。
隨著信息社會的到來,整個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等都發生了巨大變革,戲曲文化的傳播生態也隨之改變。當前,新媒體的興起不斷擠壓傳統媒體的生存空間,較為依賴電視、劇場、廣播等傳統傳播方式的戲曲文化傳播也受到了極大影響。從宏觀來看,在經濟上,信息產業成為經濟發展的新主體。在文化上,傳統精英文化、草根文化、主流文化之間的界限正在逐漸消失,更為通俗、更具娛樂性的大眾文化不斷涌現。同時,移動智能終端及互聯網的普及也讓受眾在一定程度上被互聯網所占據。在此境況下,受社會變革影響,戲曲文化所處的社會傳播環境發生了深刻變化,依托于舞臺表演的傳統戲曲傳播方式也面臨生存危機。從微觀來看,隨著移動互聯網的發展,短視頻、社交媒體等新媒體發展迅速,數字化、智能化媒介也成為傳播的重要方式,使戲曲文化的傳統傳播方式和傳播手段受到沖擊。在宏觀傳播環境的變化與微觀傳播形態的轉換下,戲曲文化傳播因未及時適應環境,仍借助傳統手段傳播,而面臨傳播生態失衡、傳播媒介失語的困境,使其傳播效果大大減弱。
二、理論構建:基于媒介可供性的戲曲文化傳播
(一)溯源:技術可供性的產生與發展
“可供性是指行動者個體意圖與技術能力之間的互動關系催生特定行為的可能性,源于行動者個體對效用的主觀感知與技術的客觀屬性之間的互動?!保?]“可供性”一詞最早出現于1979年美國心理學家吉布森
(James Gibson)出版的《視覺感知的生態學方法》一
書。在該書中,吉布森將可供性定義為“提供給動物的,無論它提供的是好的還是壞的”。這里的可供性主要被用來解釋人與環境的特定關系,即環境能夠刺激人產生某種反映。后來這一概念被應用于諸多領域,用于解釋某項事物與人之間的關系。進入信息社會,隨著移動互聯網和社交媒體平臺的發展,可供性理論被引入新聞傳播領域,用來分析社交媒體界面、傳播技術與用戶之間的關系,探討媒介技術的變化與社會發展進程之間的聯系,技術可供性、社交可供性等一系列概念也應運而生。
從本質上來說,可供性指事物能夠幫助人們完成某種工作,達到某種目的的屬性。因此,技術可供性指因為某些天然的特征,數字技術擁有可以影響人類認知、情感、態度、行為的效應,而這種效應常常是主導性的。伊恩·哈奇比指出:“行動的可能性是從技術中逐漸浮現出來的。一方面,技術是功能性的,它賦予我們的行動以潛力;另一方面,技術又是關系性的,潛力的實現需要人與技術之間產生真正的關系?!奔夹g可供性從媒介生態學的視角出發,立足于技術本身,從技術的維度考察其與社會其他因素、與人之間的關系,從宏觀的視角分析技術對社會的影響,并將技術作為一種重要、有時甚至是支配性的社會力量,嘗試從技術的角度分析媒介變化的社會影響。因此,技術可供性的出現為人類探究媒介技術、受眾、社會環境及傳播者之間的聯系提供了全新視角。一方面,媒介因技術特征而被賦予本質屬性,成為影響媒介生態與受眾關系的決定性力量。另一方面,媒介可供性也使受眾根據技術所提供的可供性做出相應的媒介選擇,并在此基礎上構建不同的文化生產和接受生態。
(二)應用:技術可供性理論為戲曲文化傳播提供全新視角
技術可供性理論強調技術對社會的綜合影響,其應用于文化傳播領域,為當前戲曲文化的傳播研究提供了全新視角。正如麥克盧漢所言:“任何新媒介都是一個進化的過程,一個生物裂變的過程,它為人類打開了通向感知和新型活動領域的大門?!保?]數字場景、元宇宙及智能交互技術等一系列新興技術的發展為戲曲文化的傳播提供了全新的工具與手段,對戲曲文化全新傳播生態的構建具有革命性的影響。一方面,媒介技術的開放性打破了生產者的壁壘,使戲曲文化生產不再局限于專業生產者,促使受眾開始參與戲曲文化的內容生產,讓受眾完成由觀看者到集觀看者、生產者于一體的雙重身份的轉變,當PGC與UGC共同參與戲曲文化的生產與傳播時,戲曲文化的內容將得到極大豐富。同時,社交媒體的不斷發展也為受眾構筑了可以交流和溝通的共情場域。通過社交媒體平臺,受眾可以加強溝通、交流和聯系,增強自我文化認同和身份認同,促使自身從被動接收者轉變為主動傳播者,從而促進戲曲文化的傳承與發展。另一方面,媒介技術的移動性促使戲曲文化的傳播渠道不斷擴大、戲曲文化的傳播環境也逐漸改善,從而促進全新戲曲文化傳播生態的逐步建立。
從本質上來說,技術可供性理論不同于麥克盧漢所言的技術決定論,其對技術作用的審視更加中立、客觀,更強調技術對社會發展變革的“可能性”,而非“決定性”,并考慮技術對社會發展的積極和消極作用,而非主張絕對意義上技術的主導作用。例如,在戲曲文化的傳播過程中,一方面,技術的升級與發展使戲曲文化傳播迎來新的機遇,并從傳播者、傳播內容、傳播渠道等方面全面升級戲曲文化傳播,重塑戲曲文化傳播生態,助力其破除當前的傳播壁壘與傳播困境;另一方面,技術在運用到戲曲文化傳播過程中也可能會引發因過分關注技術而忽視戲曲文化內涵等消極影響。
三、破解路徑:基于技術可供性的戲曲文化傳播
(一)信息生產可供性:生產主體的“破壁”與重構
從本質上來說,信息生產可供性意味著生產主體的多元化。其在戲曲文化的傳承與發展過程中體現為戲曲文化生產壁壘被打破,戲曲文化內容生產不再局限于專業內容生產者,受眾也有機會參與戲曲文化的生產過程,PGC和UGC共同構成戲曲文化的主要內容。信息生產可供性的增強源于媒體外部力量的加入,而數字技術以及社會化媒體構建的生產平臺也使各類主體跨越原本的專業壁壘、進入生產領地,從而形成全民參與、萬眾皆媒的現象。受眾參與戲曲文化的生產過程,一方面能夠生產更適合現代社會的戲曲文化內容,如戲曲文化加入RAP等現代化元素,通過各種改編進行推廣,從而改變表現形式較為單一、審美固化的境況;另一方面有助于生產更符合受眾心理、更易于受眾接受的戲曲文化內容。這種適應受眾心理、具有體驗性與互動性的戲曲文化內容也是推動戲曲文化傳播的核心力量。
同時,信息生產可供性是用來說明媒體方在信息生產過程中發動、協調資源的靈活性,又可以解釋用戶方的主觀能動性[5]。首先,信息生產可供性實現了戲曲文化生產者之間的互聯互通,即計算機技術及智能終端的普及為戲曲劇本創作者、戲曲演出者、化妝師及各大媒體提供了交流和溝通的平臺,豐富了戲曲文化的創作內涵,實現了資源的協調發展與靈活運作,使戲曲文化傳承人能通過平臺進行資源共享與戲曲文本創作。其次,媒介技術的進步與發展打破了生產者之間的壁壘,使戲曲文化傳承人與生產者不再局限于其內部人員,實現了社會共享與無界共享。這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當前戲曲文化傳承人代際斷裂的問題,為戲曲文化的傳承與發展注入了活力。最后,技術話語介入戲曲文化,促使“內容可供”的一系列改造產生深刻影響。這種影響使受眾不僅是坐在臺下欣賞戲曲表演的觀眾,還成為戲曲文化生產的參與者,使受眾將自身對戲曲文化的認知感受與觀看實踐直接納入戲曲文化生產環節,促使受眾完成戲曲文化的觀看者與生產者的雙重身份轉變和對戲曲文化的共創共享,使戲曲文化呈現較為積極的審美姿態。
(二)社交情感可供性:戲曲文化共情場域的構建與生成
不同于信息生產可供性所展現的“硬實力”,社交情感可供性更注重于媒介的“軟實力”,其主要體現為媒介對傳播內容的情感屬性和社交標簽的偏向,即信息生產不僅關注于內容的創作與呈現,也致力于搭建在線情感社區,形成情感矩陣。而借助社交媒體平臺形成的戲曲文化社區及交流平臺為戲曲文化傳承人、受眾提供了一個可以交流與共情的場域,為戲曲文化的傳播營造了良好的傳播生態和傳播環境。
當前,戲曲文化傳播通過短視頻、社交媒體平臺搭建傳播矩陣,構筑網絡社區,形成網絡集結群體,提供線上交流和溝通平臺,培養和增強受眾的情感認同。一方面,戲曲文化在傳播過程中借助微博、微信等社交媒體平臺搭建相應的網絡社區,如微博超話、戲曲大家粉絲社群等,將戲曲愛好者聚集起來,不僅促進了戲曲愛好者內部的溝通和交流,增強其身份認同感與歸屬感,而且提供了戲曲文化傳播的新型手段和方式。在社交媒體平臺上,受眾能隨時發表個人意見和見解,成為戲曲文化的主動傳播者和接收者,也可通過點贊、評論、轉發等方式參與互動,促進戲曲文化傳播。這不僅為戲曲文化傳播賦予了社交屬性,助力戲曲文化的傳承與發展,增強受眾對戲曲的文化認同與情感共鳴,而且激發了受眾的參與感,促使受眾成為主動傳播者。另一方面,戲曲文化借助社交情感可供性可搭建代際之間情感溝通的橋梁,使“各式圈層在不同地域、文化和認知結構中產生,多元信息在不同代際群體與社交情境之間分享流動”[6]。這在一定程度上加強了新舊戲曲文化傳承人的溝通和交流,促使新一代戲曲文化傳承人增強身份認同,提高對戲曲文化的興趣,提升個人能力和水平,從而成為優秀的傳承者。
(三)移動傳播可供性:戲曲文化的擴散與傳播
隨著移動智能終端的普及和計算機網絡的完善與發展,移動傳播可供性實現了信息在真正意義上的大范圍快速傳播,擴大了戲曲文化的傳播范圍,提升了傳播效果。戲曲文化借助互聯網平臺,拓展傳播路徑,通過短視頻、網頁、App、小程序等多個渠道進行推廣與傳播。一方面,移動媒介的可攜帶性與可獲取性使戲曲文化傳播突破了時間、空間的傳播局限性,使國內外的戲曲愛好者能隨時隨地地欣賞海量的戲曲作品,促使戲曲文化的受眾范圍不斷擴大,增強傳播效果。另一方面,互聯網的海量信息與豐富的戲曲文化資源也為受眾提供了更大的選擇空間,使受眾獲得更多的自主權,可根據個人愛好進行選擇性欣賞。這種傳播方式能在一定程度上滿足受眾的個性化需求。同時,云計算、大數據等智能技術也使移動智能終端根據受眾的搜索記錄和使用習慣進行戲曲文化內容的精準推送與定向投放,形成定制化推廣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滿足受眾的偏好,為受眾提供符合其需求的戲曲文化內容,有效增強戲曲文化的傳播效果。
此外,移動互聯網技術發展還催生了個體肉身缺席而意見在場的情感空間。移動互聯網滲透生活,與受眾的日常交織,使新媒體“永久在線”并“永久連接”,成為當前受眾的新型生活方式,受眾不再是在特定時空內使用媒介,而是呈現一種連續不斷的新媒介使用狀態[7]。移動傳播可供性以使受眾更具有自主權的方式重組和重構了時間和空間,讓受眾全方位地沉浸于戲曲文化場域,并通過便捷的傳播方式構建戲曲文化的傳播生態,增強受眾對戲曲文化的感知。同時,借助移動網絡構建無形的戲曲文化傳播網絡,這不僅能營造戲曲文化的情感氛圍,構建人們對戲曲文化的記憶與認同,而且能通過對受眾的情感滲透與日常信息的傳遞,營造良好的戲曲文化傳播環境,促進戲曲文化的傳承與發展。
四、結語
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名片,戲曲文化蘊含豐厚的歷史文化內涵。但當前,戲曲文化傳承與發展面臨傳承人老齡化、傳播渠道阻塞、受眾匱乏等諸多問題,存在傳播壁壘與傳播隔閡。而數字場景、元宇宙及智能交互技術等媒介技術的進步和發展為解決戲曲文化傳承與發展的困境提供了新方式,可打破傳播者、受傳者與戲曲文化之間的傳播壁壘,搭建新的戲曲文化傳播網絡,為戲曲文化帶來了新的生機與活力。值得注意的是,一方面,媒介技術為戲曲文化的傳承與發展開辟了新道路;另一方面,過度技術化也可能會破壞戲曲文化的內涵與核心要義。因此,戲曲文化傳播不僅要融合新技術,利用新媒介,鼓勵受眾參與,搭建社交平臺,培養情感認同,還要注意在更新形式的同時保持戲曲文化的本質內涵及核心要義,避免陷入技術決定論的誤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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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張晨雨(1998—),女,河南洛陽人,武漢理工大學法學與人文社會學院碩士研究生;朱潔欣(1998—),女,河南周口人,武漢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