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視域下晉國青銅紋樣創意應用研究*

王亞竹

（山西大學美術學院,山西太原 030000）

兩周時期的山西占據著中原經濟文化心腹地區，在這種地理條件與歷史現實下，產生出具有深厚傳統區域色彩類型的晉國青銅文化。在整個青銅文化體系中，“晉式”青銅器成為當時北方的主流青銅器，其數量大，覆蓋范圍廣，文化成就高，具有十分重要的歷史價值。而青銅器本身就作為藝術品，是凝聚著繪畫和雕刻的綜合藝術成果，具有鮮明的藝術特征和深厚的文化底蘊。不僅為當代藝術創作提供豐富素材，其多元材料的再創作也獨具特色。

一、晉國青銅紋樣應用設計的可行性

隨著文創行業的發展，各地都在大力推動文化創意、設計服務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作為擁有深厚文物、文化資源的山西省，一直在謀求能以具有地域屬性及民族特色的文化元素，進行文創設計及相關后續產業的開發，以此來提升文化產業整體實力。晉國青銅器作為晉文化藝術的重要載體，不僅自身具備高文化辨識度，其所包含的禮樂觀、風水觀、宗教情感、審美旨趣等文化內涵更能夠表現鮮明的中華民族特色。豐富的文化元素和形態繁雜多樣的圖案，為山西文創產業構建與本地地域文化密切相關的設計元素及紋樣體系提供了保障。

目前，市面上有關青銅紋樣的文創產品大多以青銅博物館等相關單位的設計開發為主，將青銅作為文化元素去開發的民間、校園文創設計還較為小眾。整體來說，文創市場對于青銅紋樣的再創作還處在一種沿用傳承的模式之中，推廣應用形式主要以家居用品或者旅游紀念品居多，傳統青銅紋樣的創新設計及文創產品的實踐推廣起步較晚。基于此，通過對晉國青銅文化這一本土的文化資源的挖掘，讓這一傳統文化和它豐富的裝飾元素能以嶄新的、豐富的面貌出現在大眾面前，才是振興山西文化設計產業的重點所在。利用這一最具地域特色的元素創作出符合現代設計理念與審美心理的設計，彰顯本地的文化自信、文化魅力和文化傳承，來深化人們對山西本土文化設計的認知和構建。

二、山西青銅紋樣概述

從山西侯馬鑄銅遺址出土的青銅器來看，西周時期的晉式青銅器數量劇增，發展極快，紋樣布局嚴謹，氣韻莊重[1]。受春秋戰國思想解放風潮的影響，此時的青銅裝飾從程式化轉向自由化，風格更偏清新秀麗、自由奔放。晉國青銅的典型紋樣裝飾題材一般分為三類，動物類、幾何形類和人物類。常用寫實的手法將自然生命刻畫的極富生氣與動感，突破了傳統的呆板模式，線條強勁、形象分明、刻畫細膩。晉國青銅藝術中的各種動物、人物，甚至包括植物和幾何形圖案等都充滿生機，其造型題材都滿目一新。

（一）動物類

動物類的素材主要分為神化動物與寫實動物。由于山西獨特的地理位置受北方草原文化與各種外來信息的影響，晉人觀察與熟悉各種動物的機會增多，但同時他們又善于將外來文化進行本土化轉型。因此，在對動物類造型的刻畫上，晉國工匠們偏好華麗的羽翼、強勁的肌肉，一些寫實的羽翼紋與獸角紋在晉式青銅上廣泛被應用。各種動物被描繪的寫實傳神，生動活潑。造型上，將動物的爪牙和眼睛通過精心刻畫與放大也是晉國青銅紋飾的特點之一，總體藝術風格偏自然寫實。

其中神化動物類的紋樣是整個青銅裝飾中最重要的紋飾題材，也是整個青銅裝飾體系中最神秘、最具特色的紋樣，從山西出土的青銅器來看，饕餮、夔龍、鳳鳥等神化動物以一種惟妙惟肖、有血有肉的全新姿態重新涌現。這些動物可單獨出現，也可組合出現。單獨出現時，氣勢十足，極富動態感與韻律感，一掃春秋時期前給人的神秘感和恐怖感。組合時又常以群龍群鳳飛騰糾結的造型，如雙身龍、雙鳳紋、交體龍等。晉式青銅器的典型藝術風格，就是常以兩種不同的獸形元素進行重構與整合，通過紋飾的交互增加形式感與趣味性。像饕餮吞噬銜龍、銜鳳紋、夔龍銜虺紋等這樣的裝飾紋飾，都是以此種形式出現，且出現頻率極高。不僅龍、鳳、饕餮、蟠螭等神話動物總出現相互搏斗、咬噬的造型，寫實動物也常出現狩獵攻占等場面。如狼撲羊、虎噬鹿、鷹踐蛇等。受相鄰北方草原文化圈影響的另一結果是出現一種融合異域文化的表現，即人、鳥、獸合體，如人面獸身體、鷹首獅身、鷹首人身等。尤其在龍鳳類神化動物中，常出現這類鳥獸身體相互拼接的形象，像鳥首獸身的晉式鳳鳥等都是吸收古代外域文化影響的產物。

（二）幾何形類

幾何紋是指由點、線、面這些幾何的基本元素構成規律或無規律的裝飾紋樣。整體藝術風格上來講，晉國幾何紋相比從前的古板克制更偏舒展秀麗。晉國青銅器上的幾何紋非常豐富，包括云紋、菱形紋、圓點紋等。常作為大型軀體的填紋，填充于動物的不同部位，象征動物的須毛、鱗甲、斑紋等，竊曲紋。在戰國時期，也會將繪于統一畫面的不同動物身上，用以區別其種類的不同，這都是晉國青銅器紋飾的典型裝飾手法；或作為動物類的花邊裝飾，豐富裝飾效果，增加紋飾的層次感，如將花朵紋作為蟠螭紋的裝飾組合的紋樣就是晉國青銅器紋飾的獨創，除晉以外的地區很少見。還有一部分的幾何紋也開始作為獨立紋飾出現，尤其是一些線、面組成的葉形紋、花朵紋的植物類紋樣在晉式青銅器上被廣泛應用。其中，晉系青銅器幾何紋飾中出現頻次最高的是云紋，類型多樣，包括渦狀云紋、勾連云紋、卷葉形斜角云紋、復式斜角云紋等。最具晉國地域特色的紋樣是貝紋、絡繩紋、和绹索紋，尤其是辮形绹索紋，紋飾布局大都細密規矩。

（三）人物類

人物類紋樣在晉式青銅器的藝術題材上又重新活躍起來，由從前描寫奴隸的三綱倫常與封建秩轉向為對生活情趣的敘述。晉國青銅器上的人物來自社會各個階層，他們嬌小而鮮活，出現在戰爭、狩獵、宴樂、采桑等各個活動場面。如車馬獵紋鑒紋飾、宴樂紋壺紋飾等，都是對人類生活場景的刻畫，顯示出濃厚的人文色彩。在這些圖像紋上，人物造型往往僅繪人型輪廓，酷似民間的剪紙造型，由于出自相似的技藝傳統，所以許多場景與人物形象都偏程式化。這些具有強烈寫實風格的珍貴圖像向世人展示了古時期的民風與生活習俗，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和美學價值。同時也意味著在晉式青銅器的人物圖像完成了由重神到重人、神怪到世俗的轉變。

三、晉國青銅紋樣在現代設計中的分析

傳統紋樣的設計再生，其實就是由具象到抽象的表達，再結合現代審美思維將其傳承和發揚下去。所設計的圖案，要做到既通俗又考究，既要符合現代風格又要融入實用設計之中。從構圖、畫面、色彩等方面去塑造形象，以準確的視覺語言和藝術表現形式，對青銅紋樣的文化內涵進行有效傳播。

（一）簡化提取

青銅紋飾一般比較繁縟，線條層層疊疊。在這種情況下，對于線條的簡化是十分必要的。在簡化過程中要注重紋樣的識別性、整體協調性及獨特性。可以先對某一青銅器上的紋樣進行臨摹，再將每個結構上的紋樣進行分離提取，去掉重復細碎的紋飾后，在保留其主要神態特征的前提下，對其進行概括性的繪制。描繪紋樣的基本特征時，要留意不同的紋樣有其不同的特征，選擇提取其最典型特征，如饕餮的眼睛、眥裂的嘴巴、鳳鳥的頭型、冠飾、翅膀等，簡化這類動物紋的身體部分，去除像填紋裝飾與輔助裝飾這類多余的裝飾。在線條上可以通過線條的相互穿插，以及不均的粗細變化，豐富紋樣的層次變化。使其更生動自然，提高裝飾性與觀賞性，讓圖案的設計更具明顯的時代特征。通過簡約化的設計手法對青銅紋樣進行針對性的提取，來表現青銅的精神特質，不僅能為觀者營造悠遠的想象空間，也能為圖案在文創產品上的進一步應用提供基礎。

（二）打散重組

打散重組就是對原型圖案進行重新整合設計，將原有的結構打亂。通過不斷的分解和一定的規律的排列組合，如對圖案的基本元素進行上下或左右對稱變化的造型形式，產生更吸引人的視覺效果。在晉國青銅紋樣的發展過程中，也有打散重組的手法，侯馬鑄銅遺址出土的云紋陶范，其圖案的就是將蟠螭紋簡化變形并作并四方連續，而羽翅紋線描局部圖展示了由一塊小花紋單元做四方連續衍生的圖案。在現代的設計手法中，也可以延續這種通過二方連續、四方連續的方式重復排列組合成新的紋樣。對回紋、渦紋、云紋這類本身就較為簡練的幾何類裝飾紋樣進行二次抽象，突出它在當下的形象和時代特征，使表現力更加生動，加強圖案的形式美感，吸引人們的視覺，加深人們的印象。

（三）取意與變形

適當的變形，是現代設計中常用來處理圖案的手法之一。圖形再創作不是單純的臨摹與照搬，而是要在寫實的基礎上經過再創造，將青銅的神韻表現出來，引發觀者由內而外的情感上的升華。在保留辨識度的情況下，也要講求圖的美感。要由形似上升到神似，留有其神韻。即提取紋樣的核心元素進行簡化而不失本意，不僅要注重創意的外在形式，也要注重者情感的共鳴。晉國青銅紋樣中也有此類的變形手法，夸張動物紋的某個部位來表現動物的外形或性格特征。由此，圖形二次創作中，在掌握元素各項特征的基礎上，可以通過刻意放大動物的頭、爪等局部進行一個再創造的過程，來突出重點和傳達信息，表現千年前的饕餮、龍、鳳鳥等跨越時代仍保持著傲立群雄的姿態。也可以借鑒一些當代的變形表現手法，例如將圖形幾何化變形，只用直線和幾何曲線去描繪造型，這種規則整齊有秩序卻又大膽自由的形象，使得青銅紋樣更為簡潔，更為現代化，讓人在新奇怪異、看起來玻璃破碎的新圖形中產生時空交融的錯覺。

四、晉國青銅紋樣的應用方式與實踐

（一）觀賞陳列性文創產品

1.與扎染、蠟染等非遺技法結合

傳統圖形在染織和傳統纖維藝術的創作歷程中是一個永恒的“母題”，從現有的染織和纖維藝術成品來看，青銅紋樣出現的頻率并不高，由此，可以將山西青銅器傳統紋樣與纖維藝術這一創新的設計技藝結合起來，在傳統紋樣的基礎上進行提煉與改良，以更新穎的形式傳承推廣山西青銅文化，為青銅紋樣在現代設計應用實踐中提供新的可能性。染織與纖維藝術表現形式下的山西青銅圖案紋樣，既保留形式特點，又能夠傳達生理、倫理及道德規范等精神內涵。在符合染織與纖維藝術的美學特征與青銅圖案美好寓意前提下，從意形結合、圖案規律以及圖案與作者思想情感的交融等三方面入手，對山西青銅紋案進行抽象、變形、夸張等處理，達到寓意和物形的結合。這種圖案的改良手法既保持了山西青銅圖案的傳統又規避了單純的模仿復制手法，使青銅紋案在新時代有了新的生命。

青銅圖案的運用與染織纖維藝術地結合在文創創新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在傳統中發現新的靈感使青銅圖案的設計始終處在更深層次的發展中，最終得到充實和完善。提煉山西青銅紋飾比如鳳鳥紋、蟠螭紋等獸紋，并將原有紋樣進行分解打散，在根據設計的需要進行局部選用或分割加以提煉、概括，這樣將原有的形式轉化為新的元素在扎染衍生文創產品中選用，讓原本肅穆的青銅紋樣更加有趣味性，增加視覺體驗。以晉國鳥尊形象為例（圖1），在文創衍生頻率已經很高的情況下，將大眾已經熟悉的圖案進行再創作，是文創應用中的重點與難點。在再創造的過程中，從其基本形態入手，對整體造型進行了重新的歸納與簡化，并按照形式美法則重新組合，完成由立面到平面化的處理。著意刻畫鳳鳥的首部與長頸，來刻畫鳳趾高氣揚的姿態。通過大幅度的曲線表現鳳鳥造型上的動態感與平衡感，用圓形框引導人們在視覺上產生流動感，增強與原文物的關聯度。在此基礎上也合理的加入了一些挺拔、向上的直線更好地展現青銅獸紋圖案的力度與美感。選用傳統的青銅配色，配已經簡化的紋樣，增加產品設計的辨識度。

圖1 青銅扎染來源：學生作業創作

相較于扎染而言，蠟染在繪制過程中受限制程度小，畫面更為靈動。圖騰紋樣與蠟染都是地域性文化，無論是在形式、風格、表達上都非常契合。尤其是幾何紋，是蠟染中經常會使用到的元素之一。對幾何紋圖像加以抽象化處理及變化的經驗豐富。同時，蠟染的色彩更為豐富，通過多種色彩調和，進行精細化刻畫，讓顏色不再單調，在視覺上獲得更多美感。總之，青銅紋樣與蠟染相結合，能對青銅紋樣從顏色、造型、圖形等方面進行深度研究，挖掘和擴展其內涵，賦予其更具地域性的聯想，從而為青銅紋樣的傳承與應用拓寬思路。

2.與材料相結合的創意研究

近年來，圍繞著晉國青銅紋樣設計的嘗試從未停止過。在眾多新穎的實踐方式中，圍繞著“將平面的紋飾轉化為立體效果”理念進行創意的，與材料類結合的設計方式更是多種多樣[2]。以綜合材料為例，不論是衍紙材質抑或是大頭釘、珠光紗材質等，都突破了青銅紋樣傳統的以平面類設計為主的表現方式，將更為生動，更具張力的立體造型帶到大眾眼前。使用材料類語言，不僅讓傳統青銅文化得到現代化的闡釋，創造出更加多樣化且新穎的作品；而且能夠貼合承載主體，讓各種青銅紋飾等依附于主體不同而變化。在色彩方面的創意研究則會依據實際，更注意整體色彩的協調，讓觀者在視覺與觸覺上感受青銅的藝術魅力。

在當代材料語言越來越豐富、作品展示方式追求維度逐漸寬泛的趨勢下，晉國青銅紋樣的應用和實踐也表現出相同特征。以便捷屬性的衍紙材料為例，就紙媒材本身易彎折、易重塑來說，其更能將平面的紋飾轉化為立體的效果。立體的造型遠比平面的更為生動，更具有張力。以作品《青銅獸面紋》為例（圖2），衍紙材質與青銅饕餮紋的結合，將傳統青銅文化內涵很好地融合在現代美學的概念中。重點表現饕餮眉眼處的氣勢，其余部分用紙線條概括后渦狀云紋反復排列填充，突出形象的規整、精致，細膩的凸顯了青銅器的滄桑美感。在圖案的表現形式上以鼻梁為中軸，兩側對稱，這種正面造型的嚴格對稱來表現饕餮的莊重凌厲。顏色上外部為大面積的灰色，內部用一些紅、紫、綠等的亮色提升其質感，兼具了柔和與艷麗的協調統一。

圖2 衍紙作品來源：學生作業創作

（二）實用性文創產品

1.建立品牌吸引消費

目前的文創市場品牌意識較為缺乏，影響產品的傳播效果。相關文創企事業可以采取建立專屬的品牌形象，附有青銅文化底蘊與內涵的文創品牌，能幫助塑造產品特色，增加產品的附加值，提高大眾的好感度、追隨度及信任度，從而吸引消費流量的聚集。

利用品牌這個載體，還能推出以青銅圖形中某一形象為原型的系列作品，如龍系列、蟠螭系列、生肖年限定系列等。利用系列產品中多次重復的配色，貼合器物而循環出現的主圖形，形成規劃統一的效果，幫助產品在陳列與售賣時，能通過消費場景結合設計賦能與消費者溝通。不僅讓大眾能輕易識別和加深記憶青銅品牌，也能為消費者在視覺和心理方面都帶來一定的美感。例如以晉侯鳥尊為原型，描繪出鳳鳥馭風入海、踏浪騰空的生動姿態，并以此形象設計一系列從絲巾、帽子、到杯墊等日常生活常用的產品。主視覺圖周圍在配以色彩形態一樣的浪花、云彩等，使得主次分明，整體又具有一致性。多樣的產品能讓消費者根據自身需求有更多選擇。既有文化藝術價值，又賦予實用功能。

2.打造IP與現代潮流文化融合

新文創時代下，IP開始作為文化生產的基本單位，利用互聯網數字平臺與多領域共生，讓文化價值與產業價值相互賦能的長線戰略已初顯成效。新時代要以更新穎和潮流的方式，讓青銅文創產品對接應用到相關產業并最終進入市場。如與游戲行業合作，用青銅圖案開發個性十足的游戲角色IP,或者打造一些游戲道具IP，讓青銅形象重新“活”起來，使青銅文化在青少年群體加強存在感，在人在游戲操作的背后，記住角色背后的文化內涵。讓游戲成為傳播青銅文化的新載體。像王者榮耀游戲中經常會推出西游系列、三國系列等皮膚并大受歡迎，《第五人格》游戲內曾植入了國家級非遺廣東涼茶專屬道具，讓廣東涼茶成為玩家游戲體驗中的一部分。通過這種方式。讓青銅元素始終具備生命力。還可以利用表情包等多種形式進一步豐富內涵，進一步擴展外延。在上線后還能夠通過打賞功能獲取收入，讓系列青銅表情包在轉發之中，達到向外輸出文化的效果。

青銅文創單位也可以與其他行業聯動交融，如和美妝品牌聯名，為口紅、眼影作系列包裝，或是化妝品印花。花西子曾推出的“雕花口紅”就是用復刻的古代浮雕工藝在口紅上呈現古風元素；卡婷與頤和園聯名推出的名為“百鳥朝鳳”的彩妝都曾供不應求。還可以和飛行棋、卡牌等聯名，將青銅圖案展示于卡牌之，設計上可以將本來莊重嚴肅的青銅紋變得呆萌可愛一些，更符合當代審美標準，還可以加入一些文字或色彩要素，來增加審美趣味感。從外觀視覺體驗的變化來改善大眾對莊嚴神秘的青銅的固有印象，人們在互動中增加參與感，讓青銅文化滲透于不知不覺之中。優質經典的IP是文創的靈魂，要充分挖掘傳統青銅文化內涵價值與文化寓意，通過IP共創來吸引更多人。對青銅IP進行長期的、全面的、系統的塑造，打造中國青銅文化符號。讓代表中國特色的青銅形象，通過各產業平臺拓寬宣傳渠道，青銅傳統文化與歷史風貌的在新時代進行開發和保護，繼承與發揚。

結論

晉國青銅文化是歷經千年留下來的經典紋飾，是山西文化之瑰寶。在新的時代，重新解讀青銅文化，了解其背后的美學價值。充分挖掘和吸收傳統青銅紋樣的形態，通過手法的創新進行再創造和應用，傳承和弘揚這一傳統文化，讓青銅紋樣在現代設計中煥發新的活力。

在現代設計中的應用實踐中拓寬思路，對傳統工藝的傳承與發展，不僅是可以與現代工藝結合，傳統也可以與傳統相結合。在新時代的碰撞中引起新的文創潮流，使傳統文化以新的藝術形式展現。讓青銅這一有文化故事、文化底蘊的紋飾應用在文創設計中，全面推動創意設計與三晉文化有機結合，現代設計作為一張名牌，讓世界從另一個角度了解中國，讓人們感受青銅文化、青銅紋樣的獨特魅力。將創意設計融入社會生產生活的各方面，與現代生產生活和消費需求對接，突出地域特色和原創特征，推動文化產業結構優化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