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玲
(江蘇省常熟高新園中等專業學校,江蘇 蘇州 215500)
若資產賬面價值遠遠高于銷售回收價值,說明這一資產計量超出了其可回收價值。該現象發生后,可認為該資產出現了減值情況,企業需要對實際損失進行確認。我國為保證經濟的穩定發展,對企業會計制度進行了完善,提出了資產減值準備政策,要求企業根據八項減值準備內容,進行資產計提。但是,在我國稅法中,主要是站在反避稅角度上,只允許在稅前列支劃賬準備。面對新問題,企業應如何對這八項減值準備進行會計處理,稅務機關應如何征稅。本文就從這八項減值準備在會計和稅法上的差異,差異產生的原因以及如何貫徹執行謹慎性原則要求來進行納稅調整等方面展開討論。
我國在計提資產減值準備方面,經過了較長時間發展,也經歷了較多階段:第一階段,企業會計準則落實前,基本不進行資產減值準備計提。第二階段,準則實施后,企業能夠進行壞賬準備計提。股份有限公司會計制度實行后,使股份有限公司計提范圍得到拓寬,除了壞賬準備外,還能進行長期投資減值準備、短期投資跌價準備及存貨跌價準備計提。第三階段,企業會計制度提出后,允許企業可以進行委托貸款價值準備計提。第四階段,增加了無形資產、固定資產以及在建工程減值準備計提。經過以上幾個階段后,八項資產減值準備由此形成。
我國稅法中對企業資產計提做出了相關規定,要求企業只能進行劃賬準備計提,企業納稅申報環節,需要對應納稅所得額做出針對性的調整。
1.兩者目的不同
無論是會計制度還是稅法,均由國家機關制定。但兩者在目的與出發點上存在較大差異。其中,稅法更具強制性,保證國家獲得相應財政收入,基于方便征管及公平稅負要求下,控制會計制度規定。對于會計制度而言,主要是對企業現金流量、經營及財務情況做出真實的反應,主要為會計信息使用者服務。
2.兩者規范內容不同
稅法與會計規范內容不同,是對不同對象做出規范。前者面對的對象是國家征稅機關與納稅人,主要是對兩者的行為做出規范,重點關注的是國家與納稅人財務分配問題,不僅具備強制性特征,還存在無償性特點。后者面對的對象是企業,主要是對會計核算進行規范,保證會計信息的完整性與準確性。
1.差異屬于何種類型
會計制度中更加關注的是企業經營風險問題,為使企業獲得更高的收益,需要提前進行相關損益的計提;而對于稅法而言,主要關注點是避免國家稅收面臨較大的風險,當企業實際發生損失時才能進行確認。所以,兩者差異主要是確認時間的不同。
2.差異帶來的影響
在稅收制度中,只是按照企業財務通則中提出的相關要求,對壞賬準備計提進行規定,即可以在稅前列支壞賬準備,不允許在稅前列支其他減值準備,在所得稅繳納過程中,科學做好納稅調整工作。并且,從謹慎性原則方面可以看出,稅法與會計制度也存在較大差異,前者是從反避稅角度出發,重點對稅收收入流失進行預防;后者強調不確定環境下,需要謹慎看待資產、收益、負債、損失,避免過高與過低估計。可見,計提減值準備主要是影響企業稅款的繳納。
實際上,企業所得稅稅前扣除中,在壞賬準備方面存在較為明確的要求,簡單而言,可以通過直接轉銷的方式,處理納稅人發生壞賬損失,可以選擇直接轉將其向稅務機關上報,從而得到處理允許,也可選擇備抵法。通過上級機關批準后,若納稅人選擇備抵法進行壞賬準備金計提,除非有其他規定,否則需要進行提取比例的嚴格控制,不可在年末應收賬款余額千分之五以上,因為在計提比例、方法上稅法與會計規定存在差異,通過會計核算得到的壞賬準備金與通過稅法計算得到的壞賬準備金會存在三種關系,即會計壞賬準備金>稅法壞賬準備金;會計壞賬準備金=稅法壞賬準備金;會計壞賬準備金<稅法壞賬準備金。在這種情況下,企業進行企業所得稅年終申報時,需要根據稅法相關規定,對納稅做出針對性的調整,企業當年會計計提與稅法允許壞賬準備間的差值,就是需要進行調整的數額。
在企業所得稅年終申報過程中,需要實施納稅調整,從而滿足稅法規定要求。
例如,甲公司所得稅率為33%,稅前利潤每年均能達到10萬元,該公司為實現自身不斷發展,以15元/股的成本,從乙公司購入了1萬股股票。中期期末,若乙公司股票市價為14.4元/股,甲公司進行了短期投資期末計價,并且,結合實際情況,準備出了六千元的跌價損失,針對所購置的股票,做出了六千元的短期投資跌價準備。如果年終市價出現了回升情況,購置的股票價格為14.8/股,甲公司需要對已經進行計提的短期投資跌價準備進行沖減,并進行會計上的處理。針對購置股票做出四千元的短期投資跌價準備,在投資收益上,需要做出四千元的跌價準備。
通過這樣的處理方式,甲公司在年度申報企業所得稅時,需要將賬戶借貸方產生的差額兩千元作為應繳納稅所得額的調整額度,實際上需要交納102000元的所得額,需要交納的所得稅為33660元。第二年,甲公司將從乙公司購置的所有股票全部售出,去除相關稅費后,獲得了141000元的凈收入,甲公司應作如下會計處理:
借:銀行存款——141000
短期投資跌價準備——股票乙——2000
投資收益——短期投資跌價準備——7000
貸:短期投資——股票乙——150000
若除去相關稅費,得出154000元的凈收入,甲公司需要作出以下會計處理:
借:銀行存款——154000
短期投資跌價準備——股票乙——2000
貸:短期投資——股票乙——150000
投資收益——短期投資跌價準備——6000
在這種情況下,甲公司在申報企業所得稅時,若轉讓所得凈收入是141000元,可以得出存在9000元的轉讓損失,并非借方中顯示出的7000元,所以,需要對應納稅所得額進行調整,具體應調減2000元,實際上,企業需要繳納98000元的所得額,繳納32340元的所得稅,若轉讓所得凈收入為154000元,會得到4000元的轉讓收益,并非“投資收益”貸方中顯示的6000元,這種情況下,也需要對應納稅所得額進行調整,同樣調減2000元,企業實際需要納稅98000元的所得額、32340元的所得稅。
隨著我國經濟水平的不斷提升以及市場經濟體制的不斷優化與完善,在發展和改革過程中不斷解決問題,成為我國綜合國力不斷提升的一件法定。比如,在八項資產減值準備方面,稅法與會計制度的差異與矛盾就逐漸突顯出來。對此,本文建議,企業在開展實務時,需要將稅法放在重要位置,突出其權威性;而稅收法規也應對會計制度中的合理內容進行借鑒,站在保護債權人及稅源的視角下,適當進行資產減值準備確認,盡可能地避免企業面臨較大的投資風險。需要注意的是,為避免企業出現計提秘密準備金的情況,稅法應確定出具體的計提比例,從而避免稅源流失。總之,應當實現稅收法規與會計制度的有機融合,從而在提升稅收征管水平的同時,獲得更高的會計信息質量,實現企業的健康穩定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