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延

作為編輯部的“后進生”,我是2017年才來到雜志的,而且還是以實習生的身份,因為當時還沒畢業。真正參與的第一期雜志是2017年12月刊、總第136期,記憶很深刻,封面就是鄭思維。到2018年5月成為正式員工,再到如今馬上要出版的第200期,整整64期雜志,五年半的時間。
雜志就是我“出道”的地方,第一份工作就干了這么久。在我剛跑比賽、跑現場的時候,《羽毛球》雜志的抬頭就是我的“保護傘”,讓我獲得了很多資源,結實到業內很多大神老師,更幫助我迅速地和國羽隊員們打成一片,這是非常核心的東西。所謂前人種樹后人乘涼,雜志前輩們打下的江山,得到業內各方的認可,才有后來者所能接受到的利好。
感謝領導王老師的信任和栽培。作為一名新人,我得到了許多機會,從一開始2018年在北京每周到隊里熟悉隊伍,去全國比賽慢慢深入了解賽事;到從不缺席在中國舉辦的國際比賽,感受國際賽事的氛圍;再到2019年第一次出國采訪,飛到英國伯明翰,獨立完成大賽的采訪報道。
作為一名地理很好的學生,我好像就是天生喜歡全國、全世界到處游歷的人,這樣的工作確實我是真心喜歡的。還記得第一次出差就是武漢亞錦賽,我第一次吃到了熱干面;記得在湖南益陽待了整二十天,腸胃每天飽受沖擊;在南京世錦賽第一次感受大賽的氛圍,但初出茅廬的稚嫩在報道上有所欠缺;在常州差點趕不上飛機,在福州著涼,在廣州吃上心心念念的家鄉早茶;在伯明翰的陰冷中見證國羽勇奪三金,又去探訪了聞名的羽毛球博物館;在南寧蘇杯上和各位媒體老師、張寧姐共同慶生,和中國隊共舉慶功酒;還去了韓國獨探首爾……
剛入行兩年就有那么多美好的回憶呀!然后疫情突至,說實在的,沒有比賽、不能出差的日子可太難受了。三年過去,難得的幾次比賽只有2020年成都羽超聯賽和寶雞全國錦標賽、2021年鄭州全運會預賽和陜西全運會,剩下的就是陵水、雙流、晉江那幾個國羽常去的基地了。而且這些回憶也都帶著口罩和核酸的印記。
不能出差,見不著隊員,這樣的日子在我這五年多的工作經歷中竟然占了一半有余,確實郁悶。不過,苦中取樂,這也練就了線上采訪的能力。疫情之間,我也開始練就一些其他本領,比如解說比賽,開始研究一下相機,開始拍攝和剪輯以前比較抗拒的視頻。說到底,還是雜志這個平臺給了我成長和進步的空間。
說起雜志,最先想到的肯定是封面。我特別記得自己第一次執筆的封面文章是2018年10月的陳清晨/賈一凡,那段真實的和傷病和自身較勁的故事。不過如今回看,文筆還是比較稚嫩的,不知道清晨和凡凡以后回首職業生涯時會做如何評價?
之后還寫過陳炳順/吳柳瑩,單獨寫過丹哥兩回。印象很深刻的是寫龍哥和嫻姐的《奧運路,我們仨》,因為當時嫻姐懷著咖啡,剛好龍哥和嫻姐要到棚里拍照,就順勢有了這個封面。
慢慢到了近兩年,當我寫起國羽男雙,寫姐姐鄭雨、寫詩灃、寫肥仔鏗和永日,甚至是這期寫姐姐和殊賢時,和以前對比,明顯感覺自己更有一種第一人稱的代入感。這是需要時間積累的,因為和他們認識和溝通的時間都要更長,每當寫他們的故事,也就更加有自己的感觸和思考。以前,我的強項在于對項目的理解和出品的速度,但文筆更多的是理性客觀和時間敘述。從封面文章的撰寫體會到切身的變化后,若時間充足,我也會試著變得細膩一點,寫得抒情一點。當然,很多時候還是很生硬!
從中學起我就關注羽毛球,更加關注《羽毛球》雜志,家里應該還有幾十本雜志。當年還不懂郵局訂閱,也怕我媽說我學習分心,基本都是看到喜歡的封面人物才去找購物渠道。在佛山買不到,就每個月跟著我爸去廣州天河購書中心買,再之后就是網購。當年很喜歡“風云”,而成為職業后,每次看到寶哥和赟哥都不再是小迷弟的心情,而有一種稍有矜持的職業感。當年關注的球員成為了自己的工作對象,自己也成為當年關注的雜志的一員,即使談不上是美夢成真,也稱得上是美好轉變吧。
其實,直到現在,每次回家都會被家里的老人嘮叨,說的都是當時選工作的問題。聊到收入、聊到平臺,還一定會談到考公務員最好的話題。老人嘛,理解,而且我不心虛,不違心,很愿意放開聊。我從來都不是容易聽勸的人,好像打小選班干部、選文理科、到長大后選大學、選工作、選城市,我都是最“從心”的。不選最合適的,只選自己最舒適和喜歡的。退一萬步來說,對于喜歡睡懶覺的人而言,不坐班是多么美妙啊!
經歷了兩個100期,《羽毛球》雜志很不容易,馬上開啟的就是第三個100了。這本陪我成長的雜志,我也希望自己用心把它繼續做好,好讓它有機會陪更多的你我他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