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絲綢之路”視域下甘肅省數字貿易發展困境及路徑

摘 要：數字貿易作為數字經濟發展的重要形態，成為建設“數字絲綢之路”的新引擎。甘肅省位于“數字絲綢之路”的重要地理節點，深化與“數字絲綢之路”沿線國家之間數字貿易的發展利于甘肅省分享數字紅利、擴大貿易規模、創造新的經濟增長點。通過文獻收集、數據對比等研究方法，從甘肅省經濟發展特征及區域差異性入手，對甘肅省與“數字絲綢之路”沿線國家發展數字貿易面臨的機遇和挑戰進行梳理，指出甘肅省應盡快完善數字貿易發展總體戰略規劃，加強與東部地區貿易合作；協調區域貿易發展，推動省內優勢互補；加大專業化教育投入，完善人才激勵機制；提高互聯互通水平，搭建沿線合作橋梁。

關鍵詞：數字絲綢之路；數字經濟；數字貿易；發展路徑；甘肅省

中圖分類號：F49；F752

1 引言

2017年5月14日，習近平主席在“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開幕式演講中提出“要堅持創新驅動發展，加強在數字經濟、人工智能、納米技術、量子計算機等前沿領域合作，推動大數據、云計算、智慧城市建設，連接成21世紀的數字絲綢之路”[1]。以“一帶一路”倡議中“互聯互通”的目標和“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則為基礎，“數字絲綢之路”建設順應了國際信息技術發展、數字經濟創新、信息互聯互通等需求，取得了一系列重大成果，正持續吸引更多國家在數字信息領域展開深度合作。數字經濟是以使用數字化的知識和信息作為關鍵生產要素、以現代信息網絡作為重要載體、以信息通信技術的有效使用作為效率提升和經濟結構優化的重要推動力的一系列經濟活動[2]。目前越來越多的國家將發展數字經濟提升至國家戰略層面，借助數字要素挖掘新的經濟增長點和產業附加值，以應對激烈的國際博弈。數字貿易，即以數字方式進行的訂購或交付的商品和服務貿易，作為數字經濟發展的重要形態，正成為中國構建新發展格局的重要抓手及與沿線國家建設“數字絲綢之路”的新引擎。2020年以來，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的《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推進對外貿易創新發展的實施意見》《國務院關于印發“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的通知》等文件中，可以看出當前我國正著力發展數字貿易，不斷完善網絡安全法、數據安全法、個人信息保護法等數字貿易發展所需法規，加快推進自由貿易區、自由貿易港建設，進一步拓寬與“數字絲綢之路”沿線國家經貿合作的新通道。

甘肅省作為中國西北地區的重要經濟板塊，是連接歐亞大陸橋的重要節點，也是“數字絲綢之路”上的黃金通道，省內數字經濟發展受到各項政策支持。但是，由于受到交通布局、經濟基礎、科技力量、人才資源等限制，甘肅省目前仍是“數字經濟低梯度地區”， 顯然，抓住“數字絲綢之路”建設契機，明確甘肅省數字貿易發展面臨的挑戰、探索數字貿易發展路徑，對甘肅省數字經濟發展至關重要。

2 文獻綜述

隨著數字貿易的興起，學界對數字貿易的研究也不斷深入。通過梳理現有的文獻，可以看出學者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研究。

2.1 對數字貿易發展特征的研究

從世界整體數字貿易發展特征來看，劉杰[3]指出全球數字貿易規模穩步增長，逐步成為全球服務貿易中的主導地位；數字貿易范圍及涵蓋領域逐步擴大，催生大量貿易新業態、新模式。儲節旺和莢雨晨[4]提到在數字貿易背景下，信息服務貿易呈現交易規模擴大及吸引參與者融入國際貿易的新特點。余淼杰和郭蘭濱[5]將當前世界數字貿易發展特征總結為“規模不斷壯大，規則尚待厘清”，指出數字貿易國際規則尚未統一，呈“多邊與雙邊共存”現狀。

從我國數字貿易發展特征相關研究來看，衛曉君和趙森[6]研究發現，在政策、規模、新業態與內容服務方面中國數字貿易存在巨大潛力，但在政策環境、基礎保障與企業競爭力等方面存在短板。馬述忠等[7]同樣得出中國是“高潛力型數字貿易強國”的結論，但數字貿易結構、數字貿易環境有待優化和完善。王娟等[8]通過對比研究中、美、歐數字貿易，認為中國占據數字貨物貿易優勢地位，但未占據優勢生態位，處于貿易盈余而競爭劣勢的“盈而不贏”狀態。

2.2 對國際貿易影響的研究

研究普遍認為數字貿易對國際貿易起正向促進作用。劉洪愧等[9]提出數字貿易降低了傳統貿易的成本，使更多服務產品參與到全球生產分工和貿易之中，成為全球產業鏈發展新動能。曹宗平和黃海陽[10]認為數字貿易通過數字技術的應用，有助于優化產品供給結構，推動產品智能化、個性化和定制化。孫玉琴和衛慧妮[11]指出數字貿易邊際成本較低，具有非競爭性且抗沖擊能力強，逐步成為全球貿易的主流模式。張宇和蔣殿春[12]提到，數字貿易除具有更低的生產和交易成本外，還具有顯著的規模經濟和范圍經濟特征，有助于國際企業不斷強化自身的市場地位。

2.3 對沿線國家異質性影響的研究

數字貿易發展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沿線國家差異性。馮宗憲和段丁允[13]提出數字貿易發展影響因素包括經濟發展水平、產業結構升級、對外開放程度、數字貿易規則深度等，對沿線國家存在異質性影響。王素云和沈桂龍[14]認為沿線國家背景存在差異，推動貿易和投資自由化、便利化過程存在長期性、反復性、復雜性和多樣性等特征。陳維濤和吳婷[15]表明隨著數字貿易發展，沿線國家話語權不對等、享受紅利不平衡等新問題凸顯，數字貿易規模與市場占有率呈現兩極分化特征。

2.4 對區域性發展路徑的研究

在現有研究中，學者們從基礎設施、貿易規則、合作平臺、貿易生態圈等角度探尋數字貿易區域性發展相關路徑。鄭雪平和林躍勤[16]提出沿線國家應在基建規格、技術標準、口岸管理、運輸標準、管理規范等方面制定具有國際性、科學性和可行性的標準規范。朱巧玲等[17]認為需正確處理數字企業間關系，允許大資本數字平臺成長的同時，也不能任由其肆意壟斷，還需防止數字企業惡意競爭。楊路明和施禮[18]表示可以通過沿線各區域共同推動構建高科技產業生態圈，加強產業交流，減少各國貿易壁壘，實現高科技產品的創新研發、生產制造和應用推廣一體化發展。

通過梳理當前相關研究，目前學者們對數字貿易研究方向多集中于宏觀發展層面，較少從“數字絲綢之路”視域下研究特定區域數字貿易發展具體問題。雖有少數學者開始研究數字貿易對“數字絲綢之路”沿線國家的異質性影響，但較少有結合省份或地區差異性深入研究數字貿易發展路徑。由此，本文基于“數字絲綢之路”視域，從甘肅省經濟發展特征及現狀著手，研究甘肅省數字貿易發展面臨的機遇、挑戰，并提出甘肅省數字貿易發展路徑。

3 甘肅省發展數字貿易的意義

甘肅省正大力推進數字經濟建設，著力構建全省數據信息產業生態體系，蓄力打造數字經濟新優勢。先后出臺了《甘肅省數據信息產業發展專項行動計劃》《甘肅省數字經濟創新發展試驗區建設方案》《甘肅省“十四五”數字經濟創新發展規劃的通知》等一系列政策措施。此外，據工業和信息化部電子第五研究所發布的《中國數字經濟發展指數報告（2022）》顯示，甘肅省實現了5G網絡市州城區全覆蓋，已建成3.15萬個5G基站、66個數據中心、15個工業互聯網平臺，信息基礎建設取得新成效。2021年，全省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增加值分別同比增長11.7%、10.2%和8.4%。

作為黃河流域高質量發展的區域要塞，甘肅省位于“數字絲綢之路”的重要地理節點，從“數字絲綢之路”視域來看，發展數字貿易意義重大。首先，在“絲路精神”延續方面，從“絲路貿易”到“數字貿易”，延續合作共贏的“絲路精神”，有利于深化甘肅省對外合作，加快經濟轉型步伐，增強經濟發展信心。其次，抓住“數字絲綢之路”建設契機，有利于甘肅省拓寬“已摘帽”貧困地區的致富渠道，使脫貧地區的各族人民踏上致富“快車道”，有利于增強當地各族人民的幸福感和凝聚力，鑄牢脫貧攻堅戰的勝利成果。第三，在基礎設施方面，加大與沿線國家的數字貿易合作有助于加快甘肅省網絡基礎設施建設步伐，提升信息互聯互通能力，有效提升通道運營服務能力。第四，在產業結構調整方面，開拓以跨境電商、數字服務貿易等相關新興產業，有助于甘肅省逐步擺脫對傳統資源的高度依賴，改善甘肅省“勞動密集型多、科技研發型少”產業結構不平衡現狀，尋求新的經濟增長點。第五，在數字產業發展方面，通過跨境貨物貿易和跨境數據服務等數字貿易有助于提升產品知名度、加大產品競爭力、獲取國內外有效經驗和市場最新信息，從而提升數字產業發展效率。最后，在對外合作方面，借助“數字絲綢之路”平臺，有助于甘肅省拓寬數字貿易渠道和范圍、延伸數字貿易產業鏈、實現國內外優質數字貿易資源共享和整合、拓展國際視野，進一步擴大對外開放。

可見，在當前建設“數字絲綢之路”、西部經濟高質量發展、構建國內國際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等重大戰略交匯的背景下，甘肅省發展數字貿易更應抓住傳承“絲路精神”的歷史機遇和完善信息基礎設施、擴大數字貿易規模、深化沿線數字戰略銜接等現實機遇。

4 甘肅省數字貿易發展面臨的挑戰

盡管“數字絲綢之路”建設為甘肅省數字貿易帶來重大發展機遇，但是，由于受到基礎設施建設、經濟發展水平、發展目標戰略、產業結構布局等因素制約，甘肅省數字貿易的可持續發展仍面臨諸多挑戰。

4.1 存在“數字鴻溝”，與沿線國家合作競爭力弱

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CNNIC）2022年發布的第49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互聯網基礎資源表顯示，甘肅省IPv4地址數全國占比0.47%、CN占全國域名0.4%，域名總數量為146 412個，在全國省份中居于尾部，可見甘肅省ICT基礎設施建設相對滯后，通信技術優勢不足。除信息技術的發展進程慢、數字技術應用水平低、互聯網普及和使用不足，甘肅省高技術產業科技產出能力普遍較弱，且產出水平不一，加劇了與中部、東部省份的“數字鴻溝”。

缺乏強大的數字硬件支撐，直接影響數字設備連續運行效果和軟件設施發展進程，從而減緩了甘肅省網絡消費、移動支付、數字物流、跨境電商等領域發展進程，也制約了其與“數字絲綢之路”沿線國家的數字貿易及產業信息合作效率。相較之下，在我國數字貿易對外合作中，中、東部省份數字基礎完備、數字資源充裕，更具競爭優勢。

4.2 區域發展不平衡，數字貿易產業不健全

甘肅省整體經濟以西北強—東南弱為主要特征，區域內經濟發展不平衡。2020年，蘭州市生產總值占甘肅省的比重為32%，位居第一，其余地區均不超過8%。在對外貿易方面，金昌市占2020年甘肅省進出口商品總值36%，蘭州、白銀分別占全省27%、17%，其余地區均不超過10%。可見，蘭州居于甘肅省生產力和對外經濟的中心地位，但受制于企業規模小、產業延伸不夠，中心城市帶動力不足。此外，酒泉、嘉峪關、張掖和金昌等地區處于甘肅省向西開放的通道地帶，具有對外貿易優勢，該區域以旅游、能源、有色冶金、綠洲農業為依托，資源富集但長期依靠能源資源消耗的粗放型增長方式，資源利用率較低、產業帶動力弱且科研成果本地轉化率低。

與發達地區相比，甘肅省數字經濟產業鏈尚不健全，據《甘肅省“十四五”數字經濟創新發展規劃》，2020年全省數字經濟核心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為2.2%，比全國平均水平低5.6個百分點。同時，甘肅省網絡消費、電子商務、跨境電商、數字物流等領域尚處于發展初期，平臺型企業缺乏，創新效應暫不明顯。此外，目前中國（蘭州）跨境電子商務綜合試驗區建設驅動效果存在滯后，數據要素驅動不足，產業集聚水平較低。

4.3 教育資源稀缺，數字人才匱乏

甘肅省受教育經費、辦學條件、地理位置、經濟文化發展水平等限制，存在教育資源分配不均，教育總體供給能力欠缺、人才投資不足等問題。以教育資源為例，2020年，江蘇省、廣東省普通高等學校數量分別為167所、154所，高校教職工數量分別為18.08所、17.79萬人，位居全國前列，甘肅省僅有普通高等學校50所，高校教職工共4.2萬人，遠低于上述“教育強省”。此外，在教育投入方面，2020年，甘肅省國家財政性教育投入共7 211 953萬元，居全國24位。同時，甘肅省數字經濟相關教育投入較少、師資力量較為薄弱，校企結合的教學實踐機會有限，導致數字、技術、經濟、法律類專業型及復合型人才相對匱乏。

此外，產業結構不平衡正加劇甘肅省人才流失。甘肅省經濟產業主要集中在石油化工、裝備制造等傳統優勢產業，對數字人才的需求及人才吸引力有限。同時數字貿易產業等新興產業處于初始發展階段，經濟總規模偏小、發展基數較小、提供崗位數量有限，導致甘肅省人才流失量大，呈高質量勞動力總量不足、結構不優、高層次人才匱乏等特征。

4.4 營商環境較差，對外合作機制不完備

據甘肅省工業經濟和信息化研究院研究顯示，2020年甘肅省數字經濟環境指標為35.5，僅位居全國第27名。究其原因，在于甘肅省交通落后、物流體系不健全、數字經濟發展資源未能有效整合、相關政策法規不完善、數字治理和監管標準不統一等。受上述營商環境的限制，外來企業投資利益得不到保障、商業協調運行成本較大，難形成規模效應，進而導致甘肅省全國數字經濟環境排名靠后。另外，較差的數字營商環境也會對甘肅省銜接數字絲綢之路建設的深度合作帶來負面效應，成為與沿線國家數字貿易合作的阻礙之一。

除營商環境亟需改善以外，甘肅省對外合作機制全盤設計尚不完備，主要表現在高新技術產業政策扶持和平臺合作機制相對缺乏，數字貿易政策和法規較少，涉及跨國跨地區互聯互通及貿易相關規則制定滯后，缺乏明晰統一的數字治理規則和數據監管政策。

5 甘肅省數字貿易發展路徑

“數字絲綢之路”發展視域下，甘肅省把握數字貿易發展機遇的同時要正視自身數字貿易發展和與沿線貿易合作過程中存在的問題。為打造共贏互利的數字絲綢之路，文章從完善戰略布局、協調區域發展、培養數字人才、加強沿線合作4個方面提出了甘肅省數字貿易發展具體路徑。

5.1 完善總體戰略規劃，加強與中、東部地區合作

2020年國務院發布的《關于新時代推進西部大開發形成新格局的指導意見》中，提出甘肅省可進一步發掘歷史文化優勢，發揮絲綢之路經濟帶重要通道、節點作用。在此基礎上，甘肅數字經濟職能部門可統籌包括企業、政府、科研院所、社會組織等多方力量，完善甘肅數字貿易發展總體戰略規劃、補充相關配套政策，實現省內數字經濟發展政策與國家政策銜接，加強政策協調和落實情況評估，統籌協同推進全省“數字絲綢之路”建設和對外開放工作[19]。此外，可以充分利用投資、財稅、金融、土地、對外開放、區域經濟優惠等國家相關政策支持，充分利用中央財政對甘肅省的轉移支付，加強甘肅的基礎設施建設、自主數字貿易創新和營商環境建設。

同時，甘肅省可采用數字貿易發展戰略對接、重點領域突出合作、跨省份技術幫扶等方式建立區域間、省域間聯通機制[20]，進一步推進甘肅省與我國中、東部地區及數字貿易發展水平相對較高的省份開展ICT基礎設施、境內電子商務、新零售、跨境電子商務、智慧物流、數字權益等領域合作，落實“東數西算”工程，實現資源要素優勢互補，縮小“數字鴻溝”，共同推進數字貿易產業化。

5.2 協調區域貿易發展，推動省內優勢互補

面對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挑戰，甘肅省應以國家政策為導向進行省內區域戰略布局，利用地域區位優勢進行數字貿易政策調整。首先，蘭州市需通過優化交通布局、加快企業數字化轉型、加大核心信息產業的輻射力度等舉措強化省會城市在數字貿易創新、產業升級、物流建設和區域一體化建設等方面的示范引領作用，其次，推進蘭州—白銀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和蘭白科技創新改革試驗區等平臺建設，并持續深化該區域先進制造業向綠色化、信息化和智能化轉型，為數字貿易提供優質產品供給。還應加強河西經濟區文化旅游、清潔能源、循環農業和通道物流等優勢產業發展，拓展要素流動新空間，培育數字貿易產業發展新動能。此外，隴東南經濟區可強化特色農業資源，加快發展循環農業、有機農業、生態農業、商貿物流、電子商務等新興服務業， 推動產業綠色崛起[21]。甘肅省還應推進以天水市為中心的陸港建設，完善高速路和高等級公路網的合理布局，增強區際要素流動能力。通過上述強化產業內部的聯動協作，打破貿易壁壘，更好地融入西部陸海新通道，構建現代數字貿易發展產業鏈。

5.3 加大專業化教育投入，完善人才留住機制

數字貿易的發展訴求催生出新業態，必然產生對專業人才的新需求。甘肅省可通過加大專業性教育投入，引入各地優質師資、加強校內專業化信息平臺建設、促進甘肅科研院所和高校在經濟貿易、信息技術等專業上理論交流和合作，向相關專業學生提供時效性、針對性強的優質數字經濟相關資源，實現人才發展與專業化教育有機匹配和深度融合，建設以數字化為支撐的高質量教育新體系。同時，甘肅省需以自身數字經濟勞動力市場需求為導向，利用數字貿易龍頭企業的人才技術優勢作為創新人才孵化器，加強校企對接等措施，使學術教育和產業發展并駕齊驅。另外，甘肅省應進一步完善人才留住機制、健全人才評價體系、加強人才評價主體地位，在制度層面為數字人才“留下來”創造良好的環境。

5.4 加強互聯互通水平，搭建與沿線國家合作橋梁

“數字絲綢之路”視域下，甘肅省與沿線國家應充分利用好數字貿易平臺的信息優勢，開展區域間各層面的數字交流，增強數據互聯互通水平，加大通信領域的合作力度，促進沿線國家數字貿易政策溝通協調，在既符合“數字絲綢之路”相關原則又符合國情的條件下，深挖雙方數字貿易利益契合點，開展合作方案的設計，制定符合雙方利益的合作議程。同時，甘肅省應積極發揮雙邊、多邊合作平臺與機制的作用，通過“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積極融入西南、東盟和中亞國家市場，大力提升甘肅向西、向南的開放水平[22]，還可以通過中國（甘肅）國際貿易數字展會等平臺挖掘各國在數字貿易競爭中的比較優勢，探尋合作利益共同點，提升雙邊合作水平，建立治理合作機制、維護數據安全，構建良好的數字經貿合作外部環境，延展甘肅省在數字貿易發展中的價值鏈和產業鏈。

6 結語

綜上所述，從“數字絲綢之路”的發展視域看，甘肅省數字貿易發展可通過結合自身經濟發展特征，盡快完善數字貿易發展總體戰略規劃，加強與中、東部發達地區的貿易合作，協調區域貿易發展、推動省內優勢互補，加大專業化教育投入、完善人才留住機制，提高互聯互通水平，搭建沿線合作橋梁等數字貿易發展路徑，盡快解決基礎設施建設滯后、區域內發展不平衡、缺乏高素質數字人才與營商環境較差等發展問題，踏上數字貿易發展的“快車道”，真正發揮出甘肅省在“數字絲綢之路”建設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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