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空巢老人研究熱點分析與展望
——基于CNKI和CiteSpace 的量化分析

高 鵬，白福臣，于健豪

（1.廣東海洋大學，廣東 湛江 524088；2.廣東醫科大學，廣東 湛江 524088）

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農村發生了深刻變化，為獲取更高收入，眾多青壯年農村勞動力由農村向城市轉移。據《2021 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2021 年全國農民工總量為29 251 萬人，其中外出農民工17 172 萬人，農村青壯年勞動力的城鄉轉移導致農村空巢老人家庭數量劇增。空巢老人是身邊無子女，只剩下老兩口或其中一人獨自生活的老人［1］，空巢老人在生命周期與家庭周期的雙向轉型期間缺乏成年子女的陪伴，容易產生心理問題，導致生命質量的全面低下［2］，而農村空巢老人受到生活環境限制，其心理健康問題相較于城市經濟發達地區空巢老人更加嚴重［3］。“十四五”發展規劃綱要提出要堅持農業農村全面發展，全面推進鄉村振興，要進一步建立健全全方位多層次社會保障體系，提高養老服務能力和水平等舉措。眾多學者就該問題展開了研究，研究成果集中在農村空巢老人的形成原因和現狀探究、生活生存質量、社會適應性、社會支持、養老模式創新等方面，涉及法學、社會學、經濟學、公共管理學、醫學、心理學、體育學、營養學等學科。本研究以2000—2021 年中國知網收錄的核心期刊論文作為數據來源，借助CNKI 和CiteSpace 可視化分析功能，繪制科學知識圖譜，對農村空巢老人研究成果進行定性和定量分析并提出政策建議。

1 材料與方法

1.1 材料來源

本研究以中國知網（CNKI）為源數據庫，以“農村空巢老人”“農村留守老人”為主題詞進行檢索，檢索時間跨度從建庫到2000 年1 月到2021 年12 月，來源類別為CSSCI 和北大核心期刊。經過初步檢索共檢索出相關研究成果147 篇，剔除出征稿、新聞等不相關文獻，最終得到145 篇有效研究成果。

1.2 研究方法

數據處理主要基于CNKI 文獻計量分析和CiteSpace 可視化分析功能。CNKI 能提供最基本的發文量、主題、涉及學科與來源期刊等計量分析，CiteSpace 是一款應用于科學文獻數據發掘并進行可視化分析，顯示科學發展新趨勢和新動態的軟件［4］。研究選擇出現頻次最高的前10 項數據，將“作者”“關鍵詞”“機構”等分別作為網絡節點類型，生成共現圖譜進行可視化分析，并在此基礎上結合傳統文獻梳理方法，分析農村空巢老人的研究熱點，探索其未來演化趨勢。

2 農村空巢老人研究的基本特征

2.1 文獻數據量統計分析

2.1.1 總體發文量統計分析 2000—2021 年農村空巢老人研究發文量見圖1。由圖1 可知，2000—2021 年農村空巢老人領域的研究可劃分為3 個階段。起步階段（2000—2006 年），此階段發文量較少。此時中國面臨著諸如以人口城鎮化為突出表現之一的社會大變革，大量15～35 歲的農村勞動力流入城鎮，2003 年超過11 390 萬農村勞動力流入城鎮［5］，造就了大量因成年子女外出務工而缺乏照料的“留守老人”。此時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探究中國快速城鎮化背景下農村留守老人的現狀［6］、農村青年勞動力人口外流對農村老年人生活照料的影響［7］、留守老人對農村社會發展可能帶來的影響［8］、社會照料體系構建［7］等方面。波動上升階段（2007—2018 年），在此階段發文量明顯增多。2006年中央一號文件正式頒布了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發展目標，明確指出農村留守老人的養老問題不僅是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一項重要內容，同時也關系到農村和諧社會的建構。此時的研究成果涉及不同方面，不同學科、不同地區，不同方面主要包括留守老人的形成原因和影響因素、留守老人的社會適應性、社會支持、養老困境、留守老人身體精神狀態、生活質量、社會支持、養老模式等方面，不同學者主要涉及法學、社會學、經濟學、公共管理學、醫學、心理學、體育學、營養學等學科，地區涉及全國34 個省級行政區。平穩發展階段（2019—2021 年），2019 年國務院辦公廳發布了推進養老服務發展的意見，指出加快養老模式創新發展，民政部在對“關于加快解決農村留守老人養老問題的建議”的答復中明確提出要健全農村養老服務設施、建立和完善老年人生活保障體系、加強政策保障力度等相關舉措。此時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對農村空巢老人的情感需求、養老困境與創新養老模式等方面。

圖1 2000—2021 年農村空巢老人研究發文量趨勢

2.1.2 主題發文量統計分析 2000—2021 年農村空巢老人研究主題發文量見圖2。由圖2 可知，在前10 個主題中，以農村留守老人為主題的發文量最多（84 篇），其次是農村空巢老人（63 篇），影響因素和精神慰藉主題比較接近（分別為32 篇、27 篇），其余主題的發文量均在10～20 篇。農村留守老人、農村空巢老人、影響因素、精神慰藉是研究重點，養老模式、社會支持、養老需求、家庭養老、心理健康、老年人口是對研究重點的細化和延伸。

圖2 2000—2021 年農村空巢老人研究主題發文量

2.2 高產作者及機構合作分析

2.2.1 高產作者及合作分析 對發文量4 篇及以上的高產出作者進行分析（表1），其中何安明發文量最多（6 篇），總被引用量為66 次，引用量最高（18 次）的研究成果為《情緒智力在農村留守老人感恩與自我和諧之間的效應：中介還是調節》，該研究運用問卷法研究農村留守老人感恩、情緒智力和自我和諧之間的關系及作用機制，指出農村留守老人的感恩和情緒智力水平較高，自我和諧程度偏低，情緒智力在感恩與自我和諧的關系中發揮著部分中介效應［9］。其次是惠秋平（5 篇），均與何安明為共同作者。發文量第3 為畢紅霞（4 篇），總被引用量為91次，其被引用量最高（43 次）的研究成果為《農村空巢老人養老方式選擇實證研究——山東省例證》，利用單因素和多元回歸方法對山東省734 位農村空巢老人的調查數據進行了分析，指出農村空巢老人養老方式的選擇受人口特征、子女照護、經濟狀況、精神狀態和外部環境等5 大類11 種因素的綜合影響，并提出圍繞自我養老開展養老服務、加強政府資金保障設立養老補貼、鼓勵民間資本參與農村養老以及增強子女照護義務履行兜底責任等建議［10］。劉華山4 篇與何安明均為共同作者。何中臣（4 篇）總被引用量為14 次，其被引用量最高（5 次）的研究成果為《重慶市農村留守老人兩周患病率及其影響因素》，研究重慶市852 名留守老人兩周患病率并分析其影響因素，指出慢性病影響兩周患病率最重要的因素［11］。

表1 2000—2021 年發文量前5 名作者和文獻被引用量（單位：篇）

進一步對發文作者進行共現分析，得到研究者合作網絡圖譜（圖3）。其中節點的字體大小代表作者發文量，作者間的連線粗細及數量代表合作關系的緊密程度［12］。由圖3可知，共包含257個網絡節點，293 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08 9，表明研究者整體分布比較分散，高產出作者跨領域、跨機構合作較少。

圖3 2000—2021 年農村空巢老人研究者合作網絡

2.2.2 研究機構及合作分析 發文量排名前10 名的研究機構統計分析見表2。由表2 可知，發文量排名前10 名的有9 家機構為高校和研究所，有1 家醫療機構，高校和研究所是該領域研究的核心力量。其中信陽師范學院教育科學學院、華中師范大學心理學院、中南大學護理學院分別以6 篇、4 篇、4 篇穩居前三名，表明這3 所院校在該領域有較強的實力。

表2 2000—2021 年發文量排名前10 名研究機構

進一步通過研究機構合作網絡圖譜（圖4），其中包含179 個節點，74 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04 6，整體分布較為分散，機構大部分呈點狀分布，各節點之間的連線比較少，說明農村空巢老人研究機構聯系較為松散。依據圖4 中研究機構間的連線及圖3中研究機構的發文量，篩選出前4 大合作網絡，分別為為信陽師范學院教育科學學院與華中師范大學心理學院所組成的合作網絡、中南大學護理學院與岳陽職業技術學院護理學院所組成的合作網絡、華中農業大學文法學院和長江大學社會學系所組成的合作網絡、中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與湖南省社會科學界聯合會所組成的合作網絡。其他機構的合作有待進一步加強。

圖4 2000—2021 年農村空巢老人研究機構合作網絡

3 農村空巢老人研究的熱點領域及未來趨勢

3.1 農村空巢老人研究的熱點領域分析

通過關鍵詞出現的頻次和中心性大小可以可視化分析某一領域的研究熱點［12］。本研究使用CiteSpace 對145 篇中文核心期刊和CSSCI 來源期刊文獻進行共現分析，繪制出農村空巢老人研究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圖5），圖譜中共有186 個節點，332個連線，網絡密度為0.019 3。由圖5 可知，“農村”“留守老人”“空巢老人”節點最大，其次為“社會支持”“中介效應”“養老模式”“互助養老”“影響因素”“家庭養老”“心理健康”等，說明這幾個領域是農村空巢老人研究的熱點領域。

圖5 2000—2021 年農村空巢老人研究關鍵詞共現網絡

進一步對高頻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總計生成186 個節點，332 條連線，平均輪廓值為0.901 6，聚類效果較好。CiteSpace 關鍵詞時間線聚類圖譜將關鍵詞按照時間順序展開，圖譜右側為關鍵詞聚類排序，時間線上的關鍵詞則是某一聚類中包含的熱點主題，節點越大，表示該話題文獻引用的頻次越高，即熱點話題。時間分段設置成2000—2021 年，切片長度設置為1 年，將篩選條件中的域值設置為前8，得到關鍵詞時間線圖譜（圖6）。聚類結果得到8 個較大的聚類標簽，以“農村留守老人”“農村空巢老人”為核心向四周發散，主要涉及“應對方式”“影響因素”“對策”“情緒智力”“系統評價”“生活質量”等。其中涉及“農村留守老人”主題研究起步于2006 年并于2019 年呈衰退趨勢；“農村空巢老人”主題研究于2009 年開始起步并逐漸與“農村留守老人”主題融合；“影響因素”和“應對方式”主題研究于2009 年開始出現并于2020 年呈衰退趨勢；“對策”主題研究于2012 年起步至2021 年仍保持著研究熱度，涉及學科范圍不斷擴展；“情緒智力”主題研究起步于2012年，從心理學角度展開對“精神養老”層面的研究。基于關鍵詞聚類時間線圖譜，結合2000—2021 年的研究主題熱點及學者的研究內容，經分析、歸納、整理，發現學者對此領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

圖6 2000—2021 年農村空巢老人研究關鍵詞聚類時間線圖譜

1）農村空巢老人健康問題。有關農村空巢老人身體健康問題得到諸多學者的廣泛關注。劉國民［13］、王娟等［14］、張檢等［15］、程悅等［16］、王曉峰等［17］從留守老人健康狀況評價、健康自我管理能力、留守老人健關愛的主體缺陷和健康管理模式構建等方面展開研究。①心理健康，何安明等［9］、李月［18］、楊平等［19］、焦卉等［20］、張邦輝等［21］、鄒兵等［22］、肖海婷［23］、賀斌［24］分別從中國農村空巢老人心理健康狀況定量評價、死亡焦慮狀況、情緒智力的中介效應、心理需求的社會支持系統構建、積極心理品質和體育鍛煉對留守老人心理健康的影響等方面進行研究。②身體健康，楊顯國等［25］、楊洋等［26］、陳浩等［27］、許家鑫等［28］、王崢［29］對留守老人心腦血管疾病、飲食行為、醫療需求、醫療保障、門診服務利用現狀等方面展開探究。③社會適應性健康，寧凌等［30］對安徽省太湖縣農村空巢老人進行社會適應情況調查，提出應針對性地在其社會特征上予以增權等政策建議。對農村空巢老人的健康問題的現狀研究較為全面，涉及不同學科，但研究僅涉及定性、定量分析評價，缺乏對現狀問題的有效舉措。

2）農村空巢老人生活質量，①生活質量評價，葛杰等［31］、孫一帆等［32］、楊夙等［33］、趙華碩等［34］基于健康調查簡表（SF-36）獲取的數據，運用RStudio 分位數回歸分析、主成分分析、聚類分析和判別分析等方法對達斡爾族、延邊朝鮮族、遼寧省、徐州市等地區空巢老人的生存生活質量現狀進行研究；姜娜等［35］采用自行設計的一般情況問卷和日常生活能力量表（ADL），以分層-隨機-整群抽樣的方法對岳陽地區980 名老年人健康狀況進行調查；陳正英等［36］基于WHOQOL-BREF 量表，對湘、鄂、渝、黔4省邊區1 456 名農村留守老年人進行入戶調查，采用多因素Logistic 回歸分析民族地區農村留守老年人生存質量評分及影響因素；張化楠等［37］采用有序Logit 模型、ISM 模型探究山東省546 位農村空巢老人生活質量滿意度。②生活質量的影響因素探析，鄒兵等［22］采用生活質量測定量表簡表、生命意義感問卷、生活目標測驗和幸福感指數量表等方法探究幸福感等積極心理品質對農村留守老人生活質量的影響；溫小飄等［38］采用簡易生活質量量表等方法，通過對比空巢老人與非空巢老人分析得出，婚姻狀況對其生活質量的影響更為重要。綜上所述，農村空巢老人生活質量評價體系成熟，但對空巢老人生活質量的單個影響因素缺乏深入研究。

3）農村空巢老人養老模式選擇，①養老模式選擇的影響因素，郝亞亞等［39］通過Logit-ISM 模型確定了農村空巢老人社區居家養老模式選擇意愿的9個影響因素，其中生活自理能力是根源深層因素，經濟收入和生活擔憂度認知是直接因素，家庭年均收入、文化程度、身體健康狀況、居住方式、老年活動組織情況、村委會關心情況是間接因素；宋鳳軒等［40］從養老成本角度出發，提出了家庭結構、代際關系等潛在影響因素；吳海濤等［41］通過描述農村留守老人群體特征和養老現狀，討論了個體特征、家庭特征和社會福利對養老模式選擇的影響。②養老模式選擇面臨的困難和挑戰，原新［42］通過剖析農村空巢老人產生的內在愿意，分析出其養老模式在健康狀況、經濟收入、人力資源、制度建設的問題與挑戰。③養老模式選擇，許典利［43］針對農村空巢老人所面臨的經濟供養、生活照料和身心健康等方面的困難，提出建立社會支持網來解決農村空巢老人養老問題的思路。宋鳳軒等［40］基于新古典家庭決策模型，從家庭結構、代際關系等角度區分了自我養老、家庭養老、社會養老的不同適應條件。李亞雄等［44］以嵌入性為理論視角探究了農村空巢老人養老模式從家庭養老到鄉村互助養老的嬗變邏輯?？傊r村空巢老人養老模式選擇的理論認識較為豐富，但缺乏對各種養老模式實施地區的實踐認識、評價。

4）農村空巢老人社會支持，①社會支持現狀分析，陳習瓊等［45］采用社會支持評定量表（SSRS）和基本情況資料問卷探析了云南省農村空巢老人的社會支持狀況。②社會支持困境分析，陳繼［46］運用社會學的質性研究方法，從正式制度的剛性約束和非正式制度的柔性鉗制等雙重約制層面，透視農村空巢老人深處鄉土社會中的社會支持困境。③社會支持系統構建，張邦輝等［21］從老有所依、老有所樂、老有所尊、老有所為4 個心理需求角度構建了滿足農村空巢老人心理需求的社會支持系統；聶志平等［47］提出現代科技惠農、社會保障代際轉移、完善新型農村合作醫療制度、試行時間儲蓄制度、設立村內托老所、建設村中老年活動中心、傳揚民俗文化活動、發揮媒體教育功能、構建留守兒童幫扶園地等措施相結合的全方位的社會支持網絡。陳芳［48］從福利多元主義視角出發結合各地的成功經驗，構建了以政府為主導，社區、家庭、非政府組織、企業等各界共同參與的社會福利支持網絡?？傊?，對農村空巢老人的社會支持體系構建以現狀分析、困境分析為基礎并結合各地成功實踐經驗，總結歸納了社會支持體系的理論認知，充分發揮社會支持對農村空巢老人的積極作用將會成為構建和諧社會的強有力的抓手。

3.2 農村空巢老人研究的未來趨勢分析

借助CiteSpace 的關鍵詞突現功能，對2000—2021 年農村空巢老人研究的關鍵詞進行最小時長為1 年的突現分析，選取前20 個突現詞按照突現時間長短進行排序（圖7），紅色表示出現頻率變化最大的時間段，表示在此階段影響力最大［1］。由圖7可知，“和諧社會”的開始突現時間為2006 年，結束突現時間為2010 年，持續時長為5 年，突現強度為1.12，說明關注農村空巢老人對創造和諧社會影響巨大，成為當時的研究熱點。“生存狀況”的突現從2008—2011 年，“養老保障”的突現為2009—2012年，“農村”“生存質量”的突現時間為2010—2011年，“社區服務”的突現時間為2010—2012 年，“情緒智力”“感恩”“幸福感”的突現時間為2012—2014年，“中介效應”“自我和諧”“社會養老”“調節效應”的突現時間為2012—2013 年，“困境”的突現時間為2013—2015 年，“精神需求”的突現時間為2014—2015 年，“生活質量”的突現時間為2015—2016 年，“養老模式”的突現時間為2016—2017 年，“互助養老”和“健康狀況”的突現時間為2018—2021 年，“鄉村振興”的突現時間為2019—2021 年，表明互助養老、農村空巢老人的健康狀況與鄉村振興戰略是此領域的前沿動態與未來趨勢。

圖7 2000—2021 年農村空巢老人研究的突現關鍵詞

4 結論與展望

4.1 結論

基于CNKI 和CiteSpace 可視化分析功能，分析了2000—2021 年農村空巢老人研究領域的相關文獻，通過知識圖譜梳理了研究的熱點領域，預測了農村空巢老人研究的前沿動態與發展趨勢，得出以下結論。

1）從發文量來看，農村空巢老人領域的研究經歷了起步階段（2000—2006 年），波動上升階段（2007—2018 年），平穩發展階段（2019—2021 年）3個時期。農村空巢老人增多所帶來的現實社會問題以及政府的相應制度政策為相關理論研究提供了方向和動力。

2）從高產作者及合作機構來看，中國農村空巢老人的研究者相對較少，尤其對該領域從事長期研究的更少。研究者整體分布比較分散，高產出作者跨領域、跨機構合作較少。研究機構主要集中于科研院所和高效，聯系不夠緊密，需加強研究者與研究機構間的交流與合作。

3）從關鍵詞共現和聚類分析來看，可以將農村空巢老人研究熱點領域歸納為農村空巢老人健康問題、農村空巢老人生活質量問題、農村空巢老人養老模式選擇、農村空巢老人社會支持等4 個方面。

4）從突變詞分析來看，互助養老、農村空巢老人的健康狀況與鄉村振興戰略是此領域的前沿動態與未來趨勢。農村空巢老人的理論研究要領先于決策改革，才能為制度創新和改革實踐提供借鑒。

4.2 展望

綜觀中國農村空巢老人領域的研究成果，結合最新的政策制度改革，提出以下幾個重點研究方向。

1）以鄉村振興戰略為背景探究農村空巢老人問題是解決這一社會問題的理論背景。鄉村振興戰略提出加強農村社會保障體系建設，健全農村留守老人關愛服務體系。其作為破解城鄉分化及發展不平衡的一項重要戰略舉措，對農村留守老人關愛服務體系建設提出了新要求。

2）加強對農村空巢老人的健康問題研究是保障和改善農村空巢老人生活處境進而構建和諧社會的關鍵問題。中國農村留守老人已成為一個日益龐大的特殊群體，其健康狀況不容樂觀，需要改善健康現狀，以避免因老致貧、因病致貧和因病返貧。

3）構建多元共治型農村留守老人社會支持體系是解決農村空巢老人問題的基本舉措。現有研究指出農村空巢老人群體存在經濟壓力較大、基本照顧缺乏、醫療救助不全、精神供給缺位、教育孫輩乏力等問題，需要多途徑、多方面構建全方位社會支持體系。

4）以互助養老為代表的養老模式創新是解決農村空巢老人問題的重要抓手。現有研究表明農村傳統家庭養老模式功能日趨弱化，農村空巢老人的生存狀況成為新農村建設中社會關注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