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西工業轉型初期的道路探索

蓋元臣

(黑龍江工業學院，黑龍江 雞西 158100)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是中國工業化進程中的一次偉大的、深遠的歷史轉折，工作中心轉移到經濟建設，由計劃經濟體制向市場經濟體制轉變，市場化成為中國工業轉型的核心，開啟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鄧小平同志提出“中國式的現代化”概念，把實現“小康社會”作為階段性目標，作出“三步走”戰略安排[1]。1978年至1990年改革開放初期，中國工業進入轉型期。雞西市順應改革發展大潮，進行了工業化道路的積極探索，促進工業轉型發展，使雞西工業發展具有可持續性。

一、雞西工業轉型發展前存在的問題

受1977年高指標、洋冒進等錯誤思想影響，國民經濟的失調加劇，在雞西工業轉型發展前仍存在一定程度的問題。雞西市工業屬于重型結構，重視重工業，輕視輕工業和農業；重視生產，輕視生活；重視產值，輕視效益；重生產投資，輕視智力投資；重視新建，輕視挖掘潛力；工業企業效率低下，領導班子“軟、散、懶”的問題普遍存在，影響工業發展的因素并未解決。

二、雞西工業轉型發展的前期準備

為恢復正常的生產建設秩序，雞西市于1976年底對工業發展進行恢復整頓。

1.為工業發展凝心聚力

1977年，召開“大戰四季度整頓社會治安秩序大會戰動員誓師廣播大會”，為創建大慶式先進市創造良好的社會治安環境。緊密聯系科技戰線實際，激勵科技人才投身工業發展的積極性。增強廣大干部和群眾克服困難的勇氣，提振實現“四個現代化”建設的信心。

2.增強黨性，消除派性

1978年，雞西市委召開“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報告會[2]，掀起學習高潮，學習好“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一馬列主義的基本原則，增強黨性修養。按照大慶式企業領導班子標準和《工業三十條》的要求，調整和整頓各級領導班子，消除領導班子中的派性問題。

3.轉移工作重心，探索新時期工業發展的方向

1978年，號召全市人民緊張動員起來，迅速地把雞西市的工作重心轉移到實現四個現代化上來。延續了雞西工業發展歷程中探索優先發展地方工業的道路，為今后深化改革提供了借鑒和經驗。

4.恢復工業企業管理制度

根據《關于加快工業發展若干問題》，采取試點的辦法，逐步恢復黨委領導下的廠長分工負責制、職工代表大會制等。對于企業生產、計劃等重要事項，經黨委決定后，由廠長負責執行。實行企業基金制度，恢復計件工資和獎勵制度，落實“各盡所能，按勞分配”政策。

三、雞西工業轉型發展的保障

雞西市認真總結前期經濟發展中的經驗教訓，為工業轉型發展提供組織、思想、戰略與規劃保障。

1.組織保障

進一步加強黨的建設，整頓黨風，構筑堅強戰斗堡壘。做好黨員培訓，認真學習《關于黨內政治生活若干準則》，開展黨風宣傳教育，加強黨的思想建設，嚴肅黨的組織生活；加強干部的考核工作，積極培養和選拔接班人；抓好機構體制改革的調查和調整工作，組織廣大干部學政治、學業務、學管理。

2.思想保障

改革開放后，號召全市人民緊張地動員起來，迅速地把全市的工作重心轉移到實現四個現代化上來，開展真理標準大討論，沖破“兩個凡是”的框架，解放思想，統一戰略重心轉移的思想。

3.戰略保障

1979年，雞西市經濟工作的指導思想主要為“在保證煤炭生產發展的同時，要以輕紡工業為重點，大力發展建材和為煤炭生產服務的地方工業，向著綜合性工業城市邁進”①。

1982年，雞西市的建設方針主要是“抓主體，帶兩翼”，主體是煤炭生產，兩翼是農業生產和地方工業[3]。1984年，發展思想為“變路、轉軌、改型”，在煤礦工業中，變路表現為戰略轉移，全面整頓、改革企業管理，企業的主要精力轉到四個現代化建設上；轉軌是把全部經濟工作轉到以提高經濟效益為中心的軌道上；改型是由單純生產型轉變為生產經營型。

“七五”時期，1986年戰略指導思想為“立足資源，全面開發、依托煤炭、多元發展，逐步把雞西市由單一煤炭城市建成現代化的綜合型重工業城市”，戰略方針為“三轉兩開，振興雞西”，戰略任務為“建設一個基地，發展7個支柱產業”。這是建市以來，第一次明確提出基本符合雞西市情的發展戰略方針，指明雞西市到20世紀末的經濟發展方向。“三轉”是“煤炭轉化、經濟轉軌、城市轉型”。轉化是多層次的延伸，從過去單純出煤賣煤，轉到煤炭深加工和綜合利用上；轉軌是多元化的前進，由單純“離煤奔輕”，轉到依靠和利用煤炭優勢，帶動其他各業全面發展的軌道；轉型是多功能的發展，由結構單一的煤炭城市逐步轉變為城市功能比較健全的綜合型現代化城市。開發是多種形式地開發多種資源，開放是多渠道引進資金、技術、人才。以煤炭工業為核心和骨架，朝著多成分、多產業的優化模式發展，優化產業結構。

4.規劃保障

完善工業發展規劃，分四階段落實，為工業轉型保駕護航。第一階段是1979年到1982年，為改革的重點突破奠定了思想基礎和工作基礎，在麻山、梨樹區的部分農村進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試點；在城市進行一批工商企業擴權和實行經濟責任制的試點，對企業內部的核算體系和分配制度進行了改革嘗試。第二階段是1983年到1984年，為經濟搞活和改革的全面展開奠定基礎，大力發展集體和個體經濟，突破舊的所有制形式，普遍推行經濟責任制，擴大企業自主權，突破舊的經濟管理體制，試行廠長(經理)負責制。第三階段是1985年到1987年10月，為全市各項工作開拓奠定基礎，進行財貿、城建等戰線體制改革，對商服小企業實行以租賃為主的放開經營，全面開展“進檔達標”活動，建立鋼材等生產資料市場和資金市場、科技市場；貫徹落實《三個條例》、抓好黨政分工工作，對政治體制改革進行探索和準備。第四階段是1987年11月到1990年，為經濟體制改革向縱深發展提供條件，對經營承包責任制進行補充完善，在全市推行“進檔達標”承包經營責任制，引入風險和競爭機制；在部分企業進行了股份制試點，對虧損或微利企業引進兼并機制，在全市全面貫徹《企業法》，開始進行礦區發展試驗區的試驗[4]。

四、雞西工業轉型發展的道路探索

1.國有企業的體制變革和戰略性改組

(1)經濟責任制的初建

1979年國務院下達《關于擴大國營工業企業經營管理自主權的若干規定》等5個企改試點文件，1980年發布《關于推動經濟聯合的暫行規定》等政策文件，推動政企分工負責，擴大企業自主權，使企業成為獨立的經濟單位。雞西市的經濟體制改革于1981年從雞西礦務局開始，于1982年在地方工業企業中全面展開，落實生產單位的各級干部經濟責任、部門經濟責任等，初步建立經濟責任制，為國有企業的體制重組創造必要條件。

(2)承包經營責任制的落實

承包制是社會化大生產的基本方法，與社會主義初期階段的具體情況相適應，能夠很好調節國家、企業、職工之間的責、權、利關系，提高企業競爭力。主要針對國營大中型企業推行承包經營責任制，1985年圍繞經濟體制改革，在目標管理基礎上實行總承包與單項承包相結合，以總承包為主；集體承包與個人承包相結合，以集體承包為主；內部承包與外部承包相結合，以內部承包為主。

針對“以包帶管”所暴露的問題，把提高企業管理作為承包期間的主要考核內容，充實和完善技術、質量、物資等方面的管理制度和辦法，實現包管結合。推行具有雞西特色的戰略性措施——“進檔達標”承包經營責任制，全市公交、財貿、城建、農林系統的161戶地方骨干企業都參加了“進檔達標”活動。市屬210戶小型企業實行了承包(租賃)經營，占全市小型企業的76%；縣區實行承包經營的有363戶，占縣區所屬企業的90%；在承包和租賃中有40%的企業公開招聘了經營者，70%的企業實行了風險抵押承包[4]。

(3)租賃經營責任制的探索

雞西市在深化改革過程中，探尋了租賃經營的路子。租賃經營使企業從現行的管理體制中脫離出來，是承包經營的深化和發展，真正實現企業所有權和經營權相分離。制定《雞西市地方國營小型工業企業租賃經營試行辦法》，為實行租賃制提供制度保障。雞西市工業企業實行租賃制主要針對小型企業和經營狀況不好的中型企業。雞西市工業中，小型企業占絕大多數。在市管工業企業106戶中，小型企業占94.7%，微利(實現利潤3萬元以下)和虧損企業占58.3%。

具體做法有：不改變企業所有制性質的情況下，將企業的資產和經營權限定期限、條件、有償租賃給承租者；在宣傳教育、確定和篩選租賃目標、研究企業發展狀況、確定租金和租賃形式等方面，做好推進租賃經營的準備工作；改變“行政主管局靜態任命干部制度”，承租人的確定，引入競爭機制等。

(4)股份制的試點

根據中央“兩權分離”的精神，為解決國家與企業、企業與職工的關系問題，在市一建公司等國營企業進行股份制試點。企業初步建立起自主經營、自我約束機制，企業自主權進一步放開，促進了企業內部的配套改革。雞西市將7戶計劃單列企業中效益較好、負債率較低、凈資產較多、有發展后勁的企業改造成有限責任公司，通過股份制改造將單一的全民所有制企業轉化為多種經濟成份混合的所有制企業。股份制改造使勞動者持股，促進企業產權多元化發展，極大地調動了生產經營者的積極性，更能適應競爭主體多元化的市場經濟。

(5)戰略性改組

對國有企業實施戰略性改組：一是對雞鋼集團、煤炭集團、柳毛石墨集團、電氣集團進一步規范完善。對集團核心企業進行股份制改造，對其他企業進行資產有效連接，使集團能夠發揮好整體運作效應。二是抓好新的集團組建工作。按照先發展后規范的原則，以資本為紐帶，通過市場自愿結合，采取控股、參股等形式，由政府因勢利導，打破行業、區域、所有制的界限，組建發展企業集團。三是發展混合工業經濟，實現投資主體多元化。引導鼓勵企業廣泛吸納國內外資本、社會資本，經營者及勞動者資本，實行多元利益驅動機制，發揮國有經濟結構的優勢作用，以股票上市為突破口，指導資本運營真正同市場機制、國內外經營形式有效進行對接。四是抓好優化資本結構綜合試點。債權銀行及有關企業和相關部門，密切配合，把這項工作作為牽動工業發展的主要任務來抓，一企一策地推進工作②。

2.改革所有制形式促進多元發展

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雞西市在完善和發展全民所有制經濟的同時，大力發展集體經濟，適當發展個體經濟，促使集體經濟和個體經濟有了較大發展。逐步改變了重國營、輕集體、限制個體的做法，在堅持全民所有制經濟占主導地位的前提下，制定了一系列發展、保護、扶持個體、集體經濟的政策和措施，鼓勵城鄉大辦集體工商企業，提倡國營創辦集體企業，允許農民進城鎮辦企辦廠，大力發展第三產業，改變了過去單一的公有制模式。多種經濟形式的發展，對促進雞西市經濟發展起到了積極作用。全民所有制工業總產值在全市工業總產值中的比重由1978年的83.7%，下降到1988年的69.5%；而集體所有制比重由16.3%上升到28.2%，個體經營上升到2.5%[4]。

(1)集體工業發生較大變化

1981年，“新建集體工業企業269個，全市集體工業企業的產值達到10,269萬元，比上年增長25.4%，占全市工業總產值的16.9%”[5]。到1988年，雞西市集體所有制工業企業已從1978年的268戶發展到414戶。區鄉工業企業的發展，促進了城鎮待業青年和農村剩余勞動力的就業工作。1985年至1990年，區鄉工業企業共吸納城鎮待業青年近5 000余人；鄉鎮企業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4萬多人，占農村總勞動力的49.8%③。

(2)個體工業頑強發展

1982年12月，雞西市批轉市工商行政管理局黨組《關于個體工商業戶整頓情況的報告》，切實加強對個體工商業者的管理教育工作，以鞏固整頓成果④。個體經濟具有頑強的生命力，補充了國營和集體經濟的不足，生產國營或集體企業不愿生產或生產經營不了而社會又必需的產品，滿足社會多樣化的需要；為剩余勞動力開辟了就業門路；城鄉個體經濟經營靈活，服務周到。1985年，全市工業總產值95,840萬元，比1978年增長60.4%，其中，城鄉個體工業總產值4,465萬元，占4.7%[6]。

雞西市制定了《中共雞西市委員會、雞西市人民政府關于積極發展個體私營經濟的若干規定》，“堅定不移地貫徹執行黨和國家發展個體、私營經濟長期不變的方針政策，積極促進雞西市個體、私營經濟健康發展”⑤。至1988年，初步形成了以公有制為主導，多種經濟形式和多種經營方式并存，共同發展的經濟格局⑥。

3.營造良好的企業經營環境

為了深化企業改革，雞西市建立健全責、權、利相結合的企業經營機制，實施了廠長(經理)負責制，擴大企業經營自主權，并深入進行與企業經營管理體制配套的其他領域相關改革。

(1)營造企業經營管理的內部環境

第一，推行廠長(經理)負責制

雞西市國營工業企業領導體制改革，從1984到1988年分三階段推進。通過企業領導體制改革試點，對推動全國煤炭企業領導體制改革和雞西市地方工業企業領導體制改革起到了積極作用；頒布了《國營工業企業廠長負責制試行辦法》等，在部分地方國營企業試行廠長負責制，中直和省直企業全部試行了廠長負責制；成立專門機構，保證《全民所有制工業企業廠長工作條例》等三個條例的貫徹執行，先后舉辦兩期黨、政、工領導干部三個條例學習班，進一步推廣試點經驗。截至1988年末，全市98%以上企業都實行了廠長負責制。

推行廠長(經理)負責制取得的成效有：領導班子成員趨向年輕化、專業化；提高了局(礦)長在生產經營中的地位；優化企業用工制度；權責明晰，適應新體制；精簡機構，優化勞動力配置；增強了黨的思想政治工作和黨的建設工作⑦。

第二，加強民主管理

民主管理和廠長負責制之間是辯證統一的關系。企業民主管理相應加強，普遍制定職工代表大會實施細則，建立起廠、車間、班組三級民主管理體系，把廠長集中指揮和民主管理緊密地結合起來。

通過職工代表大會制度這一民主管理的基本形式，保障職工主人翁地位，發揮職工社會主義建設的積極性，提供搞活企業的重要制度保障。廠長依靠群眾，把企業規劃、改革和管理的重大事項提交職工代表大會審議，在激發職工當家做主責任感的同時，將廠長行使重大事項的決定權處于職工的監督之下。

第三，改革勞動工資制度

一是實行勞動就業方針。雞西市從1983年開始，在建筑、冶金、建材等5個行業實行勞動合同制用工辦法，建立相應的合同制工人待業保險和退休保險制度。實行了勞動部門介紹就業、勞動者自愿組織就業和自謀職業就業“三結合”的就業方針。從1980年至1988年，9年中累計城鎮就業安置達197 046人，城鎮待業率由9%下降到2.2%[4]。

二是改革工資制度。按照按勞分配原則，企業職工工資總額同經濟效益掛鉤，自行制定工資形式。在保證勞動報酬和勞動貢獻密切掛鉤的前提下，實行計件工資、崗位工資、結構工資、浮動工資等多種工資、獎金分配形式，進一步擴大企業分配權。企業的產值、利稅、勞動生產效率等經濟指標都明顯好于從前。

(2)營造企業經營管理的外部環境

第一，簡政放權

1984年，根據《中共中央關于經濟體制改革的決定》，在對地方國營企業簡政放權，實行經濟責任制試點的基礎上，在雞西礦務局等部分中、省直企業和市直屬的柳毛石墨礦等8戶企業進行廠長負責制試點⑧，重點解決在給企業放權過程中存在的梗塞、截留權力等問題，在機構設置、人員配備、工資獎勵、資金留用、人事任免等方面擴大企業自主權。

1988年，召開全市深化改革進一步下放權力大會，要求政府機關“進一步轉變職能。各經濟主管部門和經濟綜合部門要逐步由直接控制向間接控制轉變，由微觀管理向宏觀管理轉變，加速政企分開和黨政分開等33項決定”。同時，要求徹底放權給企業“副廠長、副經理的提名權，中層干部任免權，工資和獎金分配權等”⑨。

第二，橫向經濟聯合

1986年上半年，雞西市經濟戰線各單位認真貫徹落實《國務院關于進一步推動橫向經濟聯合若干問題的規定》要求，進一步鞏固和發展原有的經濟技術協作關系，使橫向經濟聯合在深廣度、形式和內容上都有了新的發展。雞西市進行了市內聯合、黑龍江省東部三角區經濟聯合網絡、省內的各大中城市聯合、全國大城市及沿海開放城市聯合，把雞西市建設成多功能和開放型的中心城市五個層次的聯合布局⑧。圍繞五個層次的發展目標，組織參加“百個城市橫向聯合邀請會”，開好東部經濟協作洽談會，做好項目規劃和有關統計的指導與服務。通過五個層次布局，橫向經濟聯合取得前所未有的好形勢。截止到1986年8月，雞西市共與外省、市、地區簽訂經濟技術協作合同、協議255項；與25戶大企業的經濟技術合作，從洽談發展到實質開展；引進新技術42項，引進新產品49種，促進了工業產品的更新換代；先進技術已經開始向外輸出，部分技術密集型工業品打入外地市場。市內企業間的橫向經濟聯合也有了新進展，鄉村企業的橫向聯合開始起步。

第三，開展“進檔達標”活動

雞西市開展“進檔達標”活動，將國家一般政策與地方特色有機結合，兼顧驅動和制約機制作用。將財政增長目標與企業經濟效益和長期發展捆綁在一起，每年從市財政中支出一定資金用于對完成“進檔達標”任務的企業進行技術改造。1986年起，雞西市地方企業開展“進檔達標”活動，后與企業承包經營融為一體，發展為進檔達標承包經營責任制。“進檔”，就是把企業上繳的稅金(主要是流轉稅)和利潤捆綁在一起，作為主要考核指標；“達標”，考慮到企業規模大小、基礎好壞和利稅水平不同，規定四個高盈利標準，達到標準，授予相應榮譽稱號，按“二八”“五五”等不同比例實施分成獎勵辦法，對重點骨干企業超計劃完成利潤部分，全部留給企業，虧損企業減虧扭虧后，原計劃退庫的部分照退，盈利部分留給企業。

“進檔達標”活動效果顯著，扭轉地方工業長期虧損局面，實現產值、銷售收入、利稅連續同步增長，增強企業自我改造和自我發展能力，促進企業技術進步，促進骨干企業的形成和發展；增強政府和企業抓經濟工作的透明度，壯大財政實力，促進了社會各項事業的長足發展。

五、中國式現代化工業轉型初期雞西工業發展成就

改革開放初期，雞西市依據得天獨厚的資源優勢走出了獲取資源和擴大再生產的粗放式增長的道路；隨著改革的深入，選擇了挖掘內部潛力，走集約化發展的道路，取得了較好的成績。

1.經濟發展戰略成功調整

“六五”時期提出“抓主體，帶兩翼”的發展戰略，扭轉了地方工業連續12年的虧損局面[7]。1986年提出“立足資源，全面開發、依托煤炭、多元發展”的戰略指導思想和“建設一個基地，發展7個支柱產業”的戰略任務，對“七五”期間工業發展具有重要指導意義。1991年提出“立足資源，深度開發，依靠科技，優化發展”的新戰略指導思想和“三轉兩聯”戰略方針和“建設四個基地，發展六個支柱產業”的戰略重點，為“八五”工業發展指明方向，符合當時雞西市工業發展從粗放型向集約型發展的客觀要求。

2.輕重工業結構趨向合理

輕重工業向均衡發展成效顯著。1981年，為改變單一的經濟結構，調整了重工業服務方向，冶金、機械、電子等重工業企業，積極轉產輕工產品，大力發展日用消費品生產[5]。1975年至1985年，重工業所占比重由85.3%，下降到77.8%。1990年，雞西市輕工業局直屬企業，工業總產值完成4,000余萬元，創利稅669萬元，比1985年增長56%。1991年，在“油頭、化身，輕紡尾”的一條龍優化發展戰略指導下，雞西市輕紡織工業占全市工業產值的16.7%⑤。

3.工業企業產值利潤率連續增長

1981年至1985年，雞西市工業發展處于突破時期，工業總產值平均遞增10.3%，工業總產值突破10億元，地方工業突破5億元，地方預算內工業企業利潤突破千萬元，實現了產值效益的同步增長。1985年全民預算內工業企業每百元產值的利潤達到9.59元，比1978年的-6.43元增長16.02元，高于同一階段國家和全省全民預算內工業企業每百元產值的利潤增長速度。1986年至1990年，市值預算內工業企業產值利潤率達到16.6%，高于全國13.7%和全省8.02%，為前5年3.8%的4.4倍。雞西的工業生產在全國和全省出現經濟滑坡、效益下降的形勢下，發展速度和經濟效益仍然穩定增長⑤。

4.地方工業飛躍式發展

(1)引進項目、技術、資金，推動地方工業發展

10余年來，依靠技術開發和技術改造，“雞西市地方工業企業共爭取各種投資4.4億元，是雞西歷史上對地方工業企業投資最多的時期。共開發引進新項目179項，技術改造項目300多項，全部項目達產后，新增產值2億元，地方工業產值每年遞增9.8%”②。地方工業新上技改項目204項，用于上質量、上品種的就有177項，占84.7%；共引進省內外科研成果137項。1990年比1985年，雞西市工業新增產值41,472萬元，新增利稅9,916萬元，其中來源于技術改造新增能力分別占60.3%和80.3%⑤。

(2)發展地方骨干企業

地方工業在全市工業中的比重有較大提升。1988年地方工業總產值達到78,074萬元，所占工業比重由1978年的36.1%上升到59.1%。一批技術改造項目陸續達到預期效果，改造建設硅線石工業試驗廠、石墨礦第三選礦廠、萬噸石墨電極廠、15萬噸小鋼鐵廠、洗煤廠、3萬錠紡紗廠等一批大中型骨干項目[4]。地方工業企業成為雞西市產業結構調整的一支主力軍。

5.不斷調整和完善工業發展內外部關系

(1)調整煤炭工業與非煤工業之間的關系

到1990年煤炭產量達到2 836萬噸，比1978年增長了近1倍。在保證煤炭工業發展的同時，大力發展非煤工業。圍繞煤炭工業基地，建設電力、機械、建材、冶金等重工業。在煤炭產區建設煤炭-鋼鐵-電力-建材-煤化等綜合生產基地。利用礦區周圍農業原料豐富的特點，發展以糧油加工、豆制品、釀造為主的食品工業。到1990年，非煤工業產值比1985年增長了45%⑤，實現了煤炭工業與非煤工業的同步發展。

(2)調整工業發展和城市建設“清還欠賬”的關系

1982年至1983年，雞西市認識到城市建設是工業發展的載體，城市建設的落后，制約了工業發展。1984年至1985年，按照“砍塊包建”的原則，償還歷史欠賬，精力放在地面建設。直至1986年，雞西市總結前期城市建設工作經驗，提出“城市轉型”的發展戰略，逐步彌補城市建設欠賬問題，使城市建設符合雞西工業發展需要。1986年至1991年，雞西市共投資4億多元，補還了建市以來30余年的城市欠賬，健全了城市功能。

雞西經過改革開放初期的工業轉型發展，在國有企業的體制變革和戰略性改組、所有制多元化構建、企業經營管理環境營造、工業結構調整完善等方面做足了準備，為市場取向改革制度初步建立時期工業轉型深化發展奠定良好基礎，進一步推動了雞西工業化的進程。

注釋

①1979年12月30日姜瑞山在市直局處以上干部大會上的講話。

②中共雞西市委宣傳部和雞西市檔案局聯合印制材料，王燕杰于2009年主編的《雞西改革開放30年》第105頁，107頁。

③雞西市人民政府研究室印制材料，楊一平于1992年1月整理的孫永亮代市長講話材料匯編(二)的第20頁，具體為孫永亮代市長于1991年9月21日在全市發展區鄉(村街)工業滴道現場會上的講話。

④1982年12月22日雞辦〔1982〕39號《關于個體工商業戶整頓情況的報告》。

⑤黑龍江省新聞出版局批準印制材料，張幫升,李哲1992年編寫《雞西工業經濟發展概覽》的第329-333頁，第45頁，第86頁，第21頁，第32頁，第19頁，第18頁。

⑥王宗璋于1988年3月15日在雞西市第九屆人民代表大會第二次會議上政府工作報告。

⑦雞西市人民政府辦公室印制材料，楊一平整理的王宗璋市長講話材料匯編(三)，具體為王宗璋同志于1988年1月27日在貫徹三個條例全面推進廠長(經理)負責制工作會議上的講話。

⑧雞西市人民政府辦公室印制材料，楊一平于1987年5月26日整理的王宗璋市長講話材料匯編(二)，具體為王宗璋同志于1986年7月22日在市政府全體(擴大)會議上的講話。

⑨雞西市檔案館(中共雞西市委史志研究室)2021年檔案材料的第131頁，具體為張行斌編寫的雞西歷史大事紀年(1957—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