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新有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要“統籌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協同創新,推進職普融通、產教融合、科教融匯,優化職業教育類型定位”(以下簡稱“三教”協同創新)。黨中央從教育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根本使命出發,對加快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做出統籌部署,將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進行系統謀劃、一體推進。作為“三教”協同創新的交匯點,開放大學應全面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大精神,夯實辦學定位和發展目標,加快建設高水平開放大學,為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推進中國式現代化貢獻智慧和力量。
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是教育鏈接就業的樞紐組合,是提高國民素質、開發人力資源的關鍵環節。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的統籌協調發展,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做出重要指示批示,強調職業教育要堅持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堅持工學結合、知行合一,加快培養大批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術技能人才,指出高等教育是國家發展水平和發展潛力的重要標志,要求提升教育服務經濟社會發展能力,推進產學研協同創新,積極投身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著重培養創新型、復合型、應用型人才。黨的十九大指出“完善職業教育和培訓體系,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加快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實現高等教育內涵式發展……辦好繼續教育,加快建設學習型社會,大力提高國民素質”。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審議通過《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完善職業技術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統籌協調發展機制”。2022年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明確職業教育是和普通教育同等重要的教育類型,提出要“構建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黨的二十大報告將“三教”協同創新作為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的重要部分進行系統論述,要求統籌“三教”協同創新,推進“三融”系統改革,優化職業教育類型定位,三類教育的耦合關系進一步得到加強;同時,強調要“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這在推進教育領域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進程中,為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發展錨定了新的戰略定位,進而為立足新時代、面向新征程推進開放大學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根本遵循。
隨著我國高等教育進入普及化階段,人民群眾對教育的需求發生了很大變化,正在逐步由量的滿足向質的追求轉變,由傳統的一次性學歷教育向終身化的學習轉變,由接受單一類型教育向追求豐富優質、靈活動態的教育轉變。在建設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的背景下,順應人民群眾的需求變化,必須有效搭建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學歷教育與非學歷教育、職前教育與職后教育相互溝通銜接機制,以實現教育的多路徑融通、受教育者的多通道成才。而“三教”協同創新的核心歸旨就在于服務全民終身學習,構建“人人皆學、處處能學、時時可學”的良好教育生態。“在我國的學習型社會架構中,職業技術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將貫穿人的一生,發揮著縱橫交叉、四通八達的支柱作用”[1],為了滿足學習者的全面發展、終身發展和可持續發展的要求,近些年職業教育由強調“從學校到工作”轉向關注“從學校到生涯”,高等教育更加強調寬基礎,注重綜合素質以及解決問題、批判性思維和創新性能力的培養,而對于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明確要“以滿足學習者學習發展需求為導向,以學習者職業能力提升為重點,遵循高等教育規律和職業人才成長規律,培養具有較高綜合素養、適應職業發展需要、具有創新意識的應用型人才”[2]。盡管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從選拔方式到機構載體到培養目標不盡相同,但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讓受教育者獲得知識和技能,更好地學習、更好地工作、更好地生活。因此,在“三教”融通發展的基礎上,統籌“三教”協同創新,更好地滿足社會成員的知識能力更新提升和社會可持續發展需要,是建設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的內在要求,這為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新型大學——開放大學建設開辟了新的賽道。
傳統意義上,職業教育培養高素質的勞動技術技能人才,高等教育培養拔尖創新人才和高級專門人才,繼續教育面向學校教育后的社會成員的發展要求。進入新發展階段、構建新發展格局要求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高質量發展”成為各級各類教育優化結構、深化改革和提質增效的主旋律。2022年12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提出把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擺在更加突出的位置,統籌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協同創新,切實提高職業教育的質量、適應性和吸引力,培養更多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能工巧匠、大國工匠。[3]“三教”協同創新也是高等教育和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路徑,高等教育要圍繞人力資源深度開發、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和創新驅動發展,在推進產教融合和科教融匯的育人機制中發揮人才培養和科技創新的優勢,進而不斷提高自主人才培養質量,提升服務國家戰略的能力、引領支撐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的能力和重大科技原始創新的能力;繼續教育更要以產教融合為主線,學歷繼續教育和非學歷教育培訓并舉,形成校企產學研深度合作,把在職人員的成才鏈、教育鏈、創新鏈耦合起來,提高服務供給能力。
事實上,伴隨著我國經濟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產業鏈、創新鏈、人才鏈的有機銜接不斷促使三類教育走向協同。比如在制造業中,傳統的職業教育往往更多關注培養技能工人,高等教育關注技術創新,繼續教育關注輔助性培訓服務,但當前構建國內大循環的全產業鏈、創新鏈,必須打通三類教育的壁壘,通過職普融通實現教育鏈和人才鏈的融合,通過產教融合實現教育鏈與產業鏈的融合,通過科教融匯實現教育鏈與創新鏈的融合。因此,教育鏈、產業鏈、創新鏈、人才鏈的有機融合,進一步促進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的協同創新;而“三教”協同創新反過來又不斷為三類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
從國際趨勢看,推動“三教”協同發展也是普遍選擇。隨著社會經濟快速發展和技術更新變革,為了適應人類生產生活方式、學習方式的轉變,特別是大規模在線課程證書對傳統學位證書的替代作用逐步顯現,終身教育培訓需求大幅增加,職業教育、高等教育和繼續教育也趨向新的融合互動。比如日本“建立教育審議會組織機構協調教學計劃、資金分配與投資權限,實施普通高等教育轉軌導入職業技術教育系統制度”,美國通過“增設公立高等教育機構、短期社區學院,以及實行柔性化與開放化政策,適應精英、大眾化與普及化不同階段不同人群對高等教育與職業技術教育的差異化需求”等。[4]這些舉措都是“三教”協同發展的新實踐,為我國統籌“三教”協同創新提供了借鑒,并對高等學校辦學主體尤其是開放大學搶占先機、贏得機遇,提出了新的發展命題。
統籌“三教”協同創新,是在“教育、人才、科技”三位一體戰略布局中,打破區域、行業、部門、領域的各種壁壘,圍繞國家戰略對技術創新和人才資源的需求,有效銜接和整合教育鏈、產業鏈、人才鏈、創新鏈分散的要素,三教協同形成高效的教育資源配置,協同構建職普融通、產教融合的育人體系,協同創新卓越工程師、大國工匠、高技能人才培養,進而以高質量人才和科教融匯來支撐科技創新體系,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因此,對于高校辦學主體來說,提高培養質量、促進人人成才是“三教”協同創新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政府、企業、學校、社會力量等多元利益相關主體需要凝聚改革和發展共識,掃除現實中導致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各行其道的制度壁壘、體制障礙,搭建好相互融通、融合、融匯的人才成長立交橋,實現三教統籌協調發展。
在世界范圍內,推進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統籌協調發展已經成為趨勢,并在實踐中形成了不同經驗和模式。學者研究認為,代表性模式有德國的“螺旋式、雙元制”模式、美國“一體式、生涯規劃”模式、澳大利亞“階梯式、資歷框架”模式。[5]在德國“螺旋式、雙元制”模式中,學生可以在由學前教育、初等教育、中等教育、高等教育和繼續教育五個階段組成的教育體系中,依照不同學習階段實現對普通教育和職業教育的分流和轉換。同時在雙元制下,學生可以在學習的任一階段完成從職業教育進入人力資源市場對應層級所需的素質積累。在美國“一體式、生涯規劃”模式中,強調將職業教育融入國家教育體系中一體實施,而非將職業教育自成體系,因此該模式呈現出的是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的全面融合。學校教育體系與繼續教育體系的融合主要通過社區學院實現,進入人力資源市場的學習者可以在社區學院接受各種形式的繼續教育培訓,同時其先前的學習經歷也可以通過學分認證與轉換系統折算為學分。在澳大利亞“階梯式、資歷框架”模式中,高等教育與職業教育、繼續教育之間主要通過等值證書實現學生的多元選擇和流動,高等教育階段向學生提供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技術與繼續教育學院將技術技能培訓與職業教育融合在一起,通過國家資歷框架,學生可以獲得證書進入人力資源市場,而在人力資源市場的工作經歷也可以經過認證折合成學校的學分。
從國家政策框架與導向層面,結合我國職業教育、高等教育和繼續教育發展狀況,可重點借鑒德國“螺旋式、雙元制”模式和澳大利亞“階梯式、資歷框架”模式,將職業教育作為一種類型教育,貫穿教育的整個過程,進入勞動市場的社會人員仍然能接受職業繼續教育,期間通過分流轉換、資歷框架等載體,實現“三教”的靈活互通和學分在“三教”之間的有效轉換。從已有的實踐基礎層面,三類教育協調發展取得了一定成效,比如高等學校發展高等學歷教育,高職院校探索職業教育與繼續教育融合,三類教育通過繼續教育基地開展培訓服務等。[6]
具體而言,“三教”協同創新有三方面的重點內容。第一,在高等教育方面,鼓勵高等院校根據產業變革需求和行業發展需要,實施卓越拔尖人才培養計劃,推動應用型本科高校招收更多職業院校學生,鼓勵研究生教育通過科研成果轉化等方式,培養兼具科研創新能力和實踐應用能力的高層次人才。第二,在職業教育方面,《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強調,在鞏固職業教育類型特色、提升職業學校關鍵辦學能力的基礎上,進一步明確了職業教育類型定位,統籌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從“不同”走向“協同”。[3]完善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雙向互通機制,特別是在師資、課程和資源等方面開展全方位合作,實現職普的互利合作、協調共生、各美其美的教育生態。職業學校與普通高校、開放大學以互聯互通、共建共享,滿足新時代人民群眾多層次、多樣化的教育需求。第三,在繼續教育方面,以開放大學為代表的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已成為我國高質量教育體系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是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建設的重要依托,應當在“三教”協同創新發展中更有所作為。其中,重點是加快“學分銀行”建設,引導在校學生以及社會學習者開設建立職業教育個人學習賬號,存儲、積累學習成果與技能財富。
統籌“三教”協同創新的藍圖擘畫已畢,既順應了三類教育的發展規律,從歷史實踐和國際經驗上也具有一定基礎。立足新時代、面向新征程,三類教育及各相關利益主體應把握契機,齊心把“三教”協同創新推向深入。
創新發展思路,推進普職融通、產教融合、科教融匯,構建教育和產業密切合作的新格局。“三教”協同創新之所以躍升為國家頂層設計,一個重要原因是協同創新可以超越傳統的產業企業、教育、科研機構單方面實現的效能,實現“1+1+1>3”。“三教”協同創新既需要高等教育的科研創新,通過技能實踐推動成果落地與轉化,更需要產業工人與時俱進地接受繼續教育,實現能力迭代和技能提升。要聚焦支撐產業,深化校企合作形式,吸納行業龍頭企業深度參與職業教育專業規劃、課程設置、教學實施,同時也可以積極探索以企業為主導,通過混合所有制辦學等多種模式,真正實現產教一體發展。要緊緊圍繞國家戰略需求,進一步挖掘高校與科研院所合作潛力,支持科研院所建立學生科研創新基地,推動科教融匯助力產業升級。
建立轉換機制,加快建立國家資歷框架,完善學分銀行制度。當前,國際社會倡導教育體系的開放共享,加強傳統正規教育和非正規教育之間聯系,實現通過非正規和非正式教育獲得的知識、技能和能力的貫通和互認。資歷框架在融通職業教育和普通教育、推動終身學習、改革教育評價制度、促進人才自由流動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是銜接各級各類教育、認可多種學習成果的終身學習重要載體。著力構建網格化的國家資歷框架,逐步完善基于個人學習賬號和學分累計制度的學分銀行制度,推動職業教育、高等教育和繼續教育互聯互通、共建共享,使學歷證書、職業資格證書和泛在學習成果認證制度相銜接,推進非學歷教育學習成果、職業技能等級學分轉換互認。同時,實行彈性學制,允許學習者通過課堂學習、在線學習等獲得學分,強化職業學校和高等學校所承擔的繼續教育與社會培訓服務等功能,不斷滿足新時代學習者多層次、多樣化的學習需求。
突破制度壁壘,深化“三教”協同創新的體制機制改革。在管理體制上,我國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的管理以教育部門為主,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門也負責部分職業教育和繼續教育工作。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在人才培養體系中各有側重,也各有所長。實現職業教育與高等教育、繼續教育的統籌協調發展,關鍵在于完善現代職業教育與培訓體系。由于職業教育、繼續教育總體規模大、業務范圍廣、涉及人群多,職業教育和職業培訓在具體的政策實施層面仍然面臨著統籌不足、資源較為分散等問題,需要從全面培養人的角度出發,建立完善層次結構完整的職業教育和職業培訓體系,為“三教”協調發展打下堅實基礎。在人才培養機制上,要以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為牽引,打造普通教育和職業教育并存并立但又相互連通的立交橋,完善綜合評價多元錄取機制,建立“職教高考”制度,完善“文化素質+職業技能”的考試招生辦法,探索將高職院校及應用技術本科院校的考試內容、錄取方式等與普通本科高校分開,使大多數學生從中考高考競爭壓力下解放出來,選擇適合自己個性發展的教育和學習方式。此外,還要把發展高等職業教育作為優化高等教育結構和培養大國工匠、能工巧匠的重要方式,夯實中等職業教育基礎,穩步發展職業本科教育,培養大批高素質勞動者、技術技能型人才和高層次專門人才。
開放大學是高等繼續教育的專職機構,高等繼續教育是高等教育體系的組成部分,開放大學毋庸置疑是高等教育體系中的辦學主體。開放大學大都同時舉辦面向成人學習者的學歷繼續教育、面向適齡人群的高等職業教育和面向社會大眾的社區教育,這是由開放大學的大學屬性、辦學宗旨、辦學條件、資源及能力決定的。
開放大學自身兼具職業教育、高等教育和繼續教育的多種屬性,但“三教”協同創新的先發位次并不意味著就必然地成為引領者;相反,如果開放大學不能準確定位、精準發力,很可能錯失這難得的發展機遇。為此,我們需要緊緊圍繞黨的二十大提出“加快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發展素質教育,促進教育公平”的發展任務,努力提升辦學質量和層次,打造體系辦學和數字化平臺的發展特色,不斷在人才培養、辦學體系、社會服務等方面尋求新突破。
堅持人民至上,是黨的百年奮斗歷程提出的寶貴歷史經驗。新時代推動教育事業的高質量發展,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把人民群眾所急、所憂、所盼作為教育的出發點和落腳點。“三教”協同創新的核心歸旨就在于服務全民終身學習,構建高質量教育體系。開放大學作為一所面向基層民眾、服務終身學習的新型大學,40余年辦學歷史已經證明,開放大學具有合乎國情、高效率、補償性的特征與優勢,是實現教育資源共享、縮小城鄉教育差距、促進教育公平的重要力量。
由此,開放大學必須堅持“扎根基層辦大學”的辦學特色,緊緊圍繞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辦學宗旨,強化“人民的大學”的發展定位,讓優質教育資源更廣泛地覆蓋地方、基層和農村,最大程度地實現“開放”辦學,為有學習愿望、求知夢想的人民群眾圓夢。這是源自廣播電視大學的文化傳承,更是作為新型大學在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新征程上的發展自覺。我們需要這種文化情懷,這將推動我們深入廠礦企業、走進美麗鄉村,在社區教育、鄉村教育、老年教育等領域不斷發力,突顯教育的公益性特性,著力補齊高質量教育體系的短板。我們需要這種歷史責任,這將推動我們積極搭建“三教”協同創新的轉換機制,打造優質教育資源數字平臺學習,不斷完善遍布城鄉的開放大學辦學體系,為實現教育公平、促進社會公平提升基層社會治理能力奠定堅實的基礎。
正者,本也;新者,始也。堅持守正創新,既體現為對“本來”的堅守,守好自身賴以生存的根本,堅守內在本質,遵循自身發展的內在規律;又體現為對“始新”的追求,做到不斷地吐故納新、領異標新。對于開放大學而言,守正即守辦學方向之正,創新即探求“三教”協同創新,其核心就是要踐行高質量發展的根本要求。
圍繞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根本任務,開放大學要積極融入培養創新人才的主流。開放大學作為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和“三教”協同創新的關鍵樞紐,必須提高自信、勇擔使命,積極瞄準國家和區域發展需求,結合自身辦學優勢,不斷加強師資隊伍建設,優化完善學科專業布局,主動投身于培養卓越工程師、大國工匠、高技能人才的大潮之中,培養經濟社會發展的緊缺人才。
遵循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基本規律,開放大學必須堅持“質量為先、特色為要、內涵為本、能力為長”的建設思路,通過學科專業師資等內涵建設,以高層次人才培養統籌“三教”協同創新,當前特別是要做好碩士學位培育點的建設工作,推動人才培養層次向上突破。只有不斷提升開放大學的辦學層次與水平,才能在服務教育鏈、產業鏈、創新鏈、人才鏈的有機融合中,推動學習者的知識更新,促進科技成果轉移轉化,實現“科技、人才、教育”一體化戰略。由此,圍繞新型大學的師資、科研、社會服務能力的提升,開放大學才能在高質量發展的終身教育體系中找準位置,站穩腳跟,自信自立自強。
黨的二十大報告基于系統觀念,提出“要善于通過歷史看現實、透過現象看本質,把握好全局和局部、當前和長遠、宏觀和微觀、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特殊和一般的關系,不斷提高戰略思維、歷史思維、辯證思維、系統思維、創新思維、法治思維、底線思維能力”的發展思路。開放大學作為一所新型大學,更應堅持系統觀念,通過深化辦學體制機制改革,答好職業教育、高等教育和繼續教育協同創新的時代新命題,提升治理體系和教育治理能力現代化水平,夯實事業發展的基礎。
從外部環境來看,基于歷史發展原因,各級教育行政部門一般將開放大學歸至傳統意義上的“成人高校”序列,教育部多個文件中雖然明確開放大學是“新型高校”,但強調“新型”之余,并未指明“大學”屬性。開放大學亟需打破舊有“電大”身份,破除教育行政部門、學校自身以及社會層面的認知差異,迅速統一思想和行動,積極主動以“三教”協同創新關鍵樞紐的身份投入新的發展使命。從內部體制來看,開放大學要遵循高等教育發展的基本規律,統籌布局,不斷完善學科、師資體制機制,破除影響事業發展的各種障礙,構建基于需求導向、一線導向和考核導向的運行機制。在辦學體系上,要不斷總結提煉40余年的辦學傳統和文化積淀,激發辦學體系活力,增強辦學體系凝聚力。要深入推進體系的一體化建設,從辦學體系、人才培養、學科專業課程、科學研究、師資隊伍、文化建設等方面,打造網絡化、扁平化的開放大學體系,推動各級開放大學向上突破、一體化轉型,構建開放教育的事業共同體、利益共同體、責任共同體,為高水平開放大學的發展提供有力支撐。
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聚焦于“五大問題”推進理論創新,即“聚焦實踐遇到的新問題、改革發展穩定存在的深層次問題、人民群眾急難愁盼問題、國際變局中的重大問題、黨的建設面臨的突出問題”。黨中央的這一論斷表明,問題既是新時代亟待解決好的重大課題,也是推進理論創新的沃土和生長點。對于開放大學來說,其現實問題主要體現在隨著高等教育普及化階段的競爭越來越激烈,社會根深蒂固的認知偏見、教育體制機制方面的障礙及學校自身辦學積累不足的各種矛盾,導致轉型發展困難重重。堅持問題導向,就要求我們積極回應社會發展需要,在實踐中不斷發現問題、凝練方向,打造開放大學的優勢與特色。統籌“三教”協同創新,推動教育數字化發展就是有效手段。
開放大學具有數字化的先天資源稟賦。在過去10年,從信息化到數字化再到智能化,開放大學在教育數字化中起到典型示范作用,發揮了教育數字化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放大、疊加、倍增作用。在“十四五”期間,我們要根據黨的二十大報告關于加快建設數字中國的系列部署,積極深入實施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創新構建網絡化、數字化、智能化、個性化的終身學習體系,大力推動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的深度融合發展。
一方面,以教育數字化提升教育公共服務能力和區域均衡發展,讓更多社會公眾享受優質教育資源,發揮三類教育對提高社會文明程度、促進共同富裕的獨特作用。在當前建設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的背景下,開放大學要積極探索新模式、開發新產品,營造“人人可學、時時可學、處處可學”的智慧學習環境,推動辦學模式、教育形式、教學方式和人才培養的數字化轉型升級,回應政府所急、市場所需、民眾所求,主動走進鄉村、社區和企業,激發社會公眾的學習熱情與興趣,大力提升國民素質與水平,辦成獨具特色的新型高校,主動成為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建設的主力軍。
另一方面,要推動“互聯網+”教育模式探索,營造開放大學發展新生態。在優化線上線下“混合式”教學模式的基礎上,以人才培養為核心,以教育數字化為抓手,以學分轉換為橋梁,實現不同類型學習成果之間的轉換,拓寬應用型人才培養渠道,努力搭建終身學習“立交橋”,不斷推進三類教育的融合發展。要打造融合發展的精品專業化教師隊伍,健全信息互通、資源共享的學習平臺,持續探索師資、課程、資源、實踐教學條件等教學要素在多種教育類型間的共建共享路徑,努力構建規模化、數字化形態下的個性化學習支持服務體系。
開放大學因創新而生、因創新而變。因應黨中央關于統籌“三教”協同創新的決策部署,江蘇開放大學作為全國服務全民終身學習新型大學的探路者、開拓者,始終堅持“江蘇人民的大學”發展定位,理應在高水平開放大學發展之路上做領跑者、創新者和示范者,砥礪奮發、勇毅前行,為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展現更大作為,發揮更大作用,做出更大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