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三角地區與晚清白話運動的興起

陳大康

（華東師范大學 中國語言文學系，上海 200241）

一、白話運動的興起

白話報的創辦是白話運動興起的標志，最早萌生這一念頭的或為裘廷梁，早在光緒二十三年（1897），他就建議《時務報》經理汪康年增辦一份白話報以開通民智，但未被采納。不過，白話報還是在該年誕生了。后來成為同盟會員的陳惟儉率先創辦《平湖白話報》，日出一小張，以白話報導本地區新聞，同時也宣傳破除迷信，提倡科學，介紹各種新思想。該報同情窮苦百姓，抨擊縣政貪暴的傾向遭到劣紳忌恨，不久就因鼓吹新思想而遭官府查封。同年十月，章伯初、章仲和等人于上海創辦《演義白話報》，創刊號《白話報小引》述其宗旨：“中國人想要發憤立志，不吃人虧，必須講究外洋情形、天下大事；要想看報，必須從白話起頭，方才明明白白”，“把各種有用的書籍報冊演做白話，總起看了有益”，即將推廣白話列為國人覺醒，中國自強自立的前提條件之一。出于同樣目的，該報連載長篇白話小說《通商原委演義》，敘述林則徐禁煙、英國發動侵略戰爭、中國被迫簽訂南京條約始末，幫助大眾了解國家大勢是如何演變到今日的地步。該報創刊與相應主張的提出，與兩年前中國甲午戰爭中戰敗與《馬關條約》簽訂，國家面臨淪亡危機有著內在的關系。

從光緒二十三年到二十七年（1897—1901）的四年里，隨著國家淪亡危機的加重，用白話向廣大民眾灌輸救國思想的呼聲漸起，創辦白話報是其表現之一。按今日行政區劃，《演義白話報》出版于上海，《平湖白話報》與《杭州白話報》創辦于浙江，《無錫白話報》創辦于江蘇，統而言之，長江三角洲是白話報的興起之地。

二、長三角其他地區的呼應

三、影響向全國輻射

四、白話運動向文化界蔓延

《杭州白話報》按期數出滿兩年時，曾興奮地小結：

報名平湖白話報演義白話報無錫白話報中國官音白話報白話報杭州白話報蘇州白話報智群白話報紹興白話報寧波白話報中國白話報吳郡白話報安徽俗話報白話日報湖州白話報江蘇白話報地點浙江平湖上海江蘇無錫江蘇無錫浙江浙江杭州江蘇蘇州上海浙江紹興上海上海江蘇蘇州安徽蕪湖上海上海江蘇常熟創辦人陳惟儉章伯初等裘廷梁裘廷梁不詳項蘭生包天笑唐孜權王子余等陳記懷林獬王薇伯陳獨秀不詳史庚身等琴南學社周期日刊日刊五日刊五日刊周刊旬刊周刊月刊旬刊旬刊半月刊半月刊半月刊日刊半月刊月刊創刊時間光緒二十三年光緒二十三年十月光緒二十四年閏三月光緒二十四年五月光緒二十四年光緒二十七年五月光緒二十七年九月光緒二十八年十二月光緒二十九年五月光緒二十九年十月光緒二十九年十一月光緒二十九年十二月光緒三十年二月光緒三十年三月光緒三十年四月光緒三十年八月停刊時間光緒二十三年光緒二十三年十一月光緒二十四年四月光緒二十四年八月光緒三十一年猶存光緒三十年光緒二十八年猶存光緒二十九年三月宣統三年十一月光緒三十年七月光緒三十年八月光緒三十年十二月光緒三十一年八月不詳不詳不詳

報名南潯白話報初學白話報揚子江白話報白話開通報婦孺易知白話報競業旬報預備立憲官話報白話報新中國白話報太倉白話報衛生白話報國民白話日報安徽白話報白話小說錫金白話報揚子江白話報白話新報揚子江白話叢報浙江白話報浙江白話新報上海白話報白話省鐘報獨立白話報虞陽白話報白話新民畫報地點浙江南潯上海江蘇鎮江江蘇上海江蘇阜寧上海上海浙江杭州上海江蘇太倉上海上海上海上海江蘇無錫上海浙江杭州江蘇鎮江浙江杭州浙江杭州上海浙江杭州上海江蘇常熟上海創辦人徐一冰不詳杜課園不詳袁書鼎傅熊湘莊景仲不詳不詳不詳陳繼武李鐸等李鐸等姥下余生裘廷梁不詳杭辛齋凌探原許祖謙杭辛齋謝慧禪不詳不詳不詳不詳周期半月刊旬刊月刊日刊不詳旬報月刊日刊不詳不詳月刊日刊旬刊月刊月刊不詳日刊半月刊日刊日刊日刊不詳不詳不詳旬刊創刊時間光緒三十年九月光緒三十年十月光緒三十年十一月光緒三十一年十一月光緒三十一年光緒三十二年九月光緒三十二年九月光緒三十二年光緒三十三年光緒三十三年光緒三十四年五月光緒三十四年七月光緒三十四年九月光緒三十四年十二月光緒三十四年十月宣統元年正月宣統元年十月宣統元年十一月宣統元年宣統二年正月宣統二年十月宣統三年七月宣統三年十月宣統三年清末停刊時間不詳光緒三十一年猶存光緒三十一年七月不詳不詳不詳光緒三十三年六月光緒三十四年猶存不詳不詳不詳光緒三十四年八月宣統元年八月現僅見第一期宣統元年猶存不詳宣統二年正月不詳宣統二年正月不詳不詳不詳不詳不詳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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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名神京白話報白話圖畫日報京話實報京話選報揚子江白話報亞東白話報永昌白話報湖南地方自治白話報長沙地方自治白話報伊犁白話報大江白話報公民白話報湖北地方自治白話報桂林白話報衡山白話自治報白話日報白話新報白話報正俗新白話黑河白話醒時日報官話政報地點北京北京北京北京湖北漢口遼寧營口云南保山湖南長沙湖南長沙新疆惠遠湖北漢口天津湖北武昌廣西桂林湖南衡山黑龍江哈爾濱湖北漢口四川成都四川成都黑龍江黑河北京創辦人榮光不詳譚天池不詳杜木天不詳趙式銘湖南地方自治籌辦處湖南地方自治籌辦處馮特民胡為霖溫世霖湖北地方自治籌辦處不詳衡山宣講所不詳余慈舫江敘倫余大鴻胡潤南李嘯天周期日刊不詳不詳不詳不詳不詳不詳月刊月刊月刊日刊不詳不詳不詳不詳不詳日刊不詳不詳不詳日刊創刊時間宣統元年宣統元年宣統元年宣統元年宣統元年宣統元年宣統元年宣統二年正月宣統二年二月宣統二年二月宣統二年十一月宣統二年宣統二年宣統二年宣統二年宣統三年三月宣統三年閏六月宣統三年閏六月宣統三年八月宣統三年十一月宣統間停刊時間宣統元年十月不詳不詳宣統二年猶存不詳不詳不詳不詳不詳宣統三年十月旋改刊不詳不詳不詳不詳不詳不詳宣統三年七月不詳至1918 年猶存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