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省現代學徒制改革及其對智能制造業發展的意義

【摘要】本文基于江蘇省現代學徒制改革的分析，論述江蘇省現代學徒制改革的開展情況、落實現代學徒制改革的基本策略和面臨的瓶頸問題，指出江蘇省采取的學校主導型現代學徒制、企業主導型現代學徒制兩種主要模式的內容和操作要點，并據此提出依托地方政府構建“政府培育校企共生式”智能裝備制造業現代學徒制、依托龍頭企業成立行業集團構建“企業主導多校參與式”智能裝備制造業現代學徒制、依托區域內高職院校構建“中高職銜接兩段式”智能裝備制造業現代學徒制等改革實施路徑。

【關鍵詞】江蘇省現代學徒制智能裝備制造業

【中圖分類號】G63【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50-9889（2023）02-0004-06

2019年5月，教育部印發《關于全面推進現代學徒制工作的通知》，就我國職業教育全面推廣現代學徒制做了明確部署，要求各地總結現代學徒制試點成功經驗和典型案例，在與國家重大戰略和區域支柱產業相關的專業全面推廣政府引導、行業參與、社會支持、企業和職業學校雙主體育人的中國特色現代學徒制。2022年5月1日施行的新職業教育法也明確指出，國家推行中國特色現代學徒制，引導企業按照崗位總量的一定比例設立學徒崗位，鼓勵和支持有技術技能人才培養能力的企業特別是產教融合型企業，與職業學校、職業培訓機構開展合作。一系列文件的印發和落實，促使現代學徒制迅速在我國職業教育領域扎根，成為促進我國職業教育現代化的重要路徑。在此背景下，全國各地積極響應國家號召，圍繞現代學徒制改革工作出臺了一系列符合本地產業發展的政策法規，并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典型模式和經典案例。江蘇省作為我國經濟發達地區、職業教育大省，近年來在實施現代學徒制改革方面進行了深入的實踐探索，取得了突出的成績，形成了成功的模式和范例。本文對江蘇省現代學徒制改革路徑進行總結和分析，并嘗試探尋其成功經驗在推動智能裝備制造業發展方面的借鑒意義。

一、關于江蘇省實施現代學徒制改革的分析

（一）落實現代學徒制的情況

當前，江蘇省已進入實現“兩個率先”（即率先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率先基本實現現代化）的關鍵時期。為更好更快地實現這一目標，江蘇省加快推進經濟發展的步伐，職業教育創新發展改革隨之提上了經濟發展議程。為此，江蘇省開展了職業教育現代學徒制改革的實踐研究，致力創新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深化本省職業院校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工作內涵。在推動現代學徒制改革過程中，江蘇省印發了一系列政策文件，為有序推進改革工作保駕護航。如2019年7月，江蘇省印發了《關于轉發教育部辦公廳全面推進現代學徒制工作的通知》，要求區域內各地、各中高職院校總結現代學徒制試點成功經驗和典型案例，結合本地、本校實際全面推進現代學徒制，實現了現代學徒制覆蓋所有職業院校、覆蓋所有主干專業、覆蓋區域主要產業的目標。在一系列文件的保障之下，江蘇省職業教育現代學徒制改革得以全面實施并取得實踐成效。如在2018年5月召開的全國現代學徒制工作委員會全體會議上，江蘇省教育廳高教處相關負責人指出，目前江蘇省有80%以上的職業院校不同程度地開展了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實踐探索。

另外，據相關數據統計，截至2021年5月，江蘇省有843家企業與145所職業院校開展校企合作，補貼資金共計1.2億元，累計培訓6.5萬人次。在推進現代學徒制改革過程中，江蘇省逐年加大經費投入，如2015年投入1400萬元，至2018年投入總額增加到了5500萬元。經費的有力保障推動了江蘇省現代學徒制改革的廣泛實施，截至目前，江蘇省有采用現代學徒制育人模式并完善校企共建制度的職業學校 32 所、專業 224 個、班級 552 個，共建成校內工廠 60個。

（二）落實現代學徒制改革的基本策略

在落實現代學徒制改革過程中，江蘇省重視頂層設計與組織領導，注重學徒制標準體系的建設、學徒制試點過程的考核和激勵、“雙導師”師資團隊的打造，以及科研引領、模式推廣基本策略的制訂。在頂層設計方面，江蘇省出臺了《關于深化產教融合的實施意見》《關于加快推進職業教育現代化的若干意見》等重要文件，頒布了全國首部省級職業教育校企合作促進條例。同時，江蘇省教育廳印發了《關于轉發教育部辦公廳全面推進現代學徒制工作的通知》等一系列文件。這些文件的出臺為現代學徒制在江蘇省落地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從體制上掃清了障礙。

在標準體系建設方面，江蘇省研制了《江蘇省職業教育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指導性意見（試行）》《江蘇省職業教育現代學徒制工作評價標準（試行）》。這兩份文件的出臺為江蘇省實施現代學徒制改革指明了方向，使得江蘇省職業院校實施現代學徒制改革有了參考標準。在具體實施時，為了更好地做到課程內容與職業標準對接、教學過程與生產過程對接，江蘇省注重引導職業院校聯合企業，在教學體系、教學模式等方面對專業人才培養方案進行重新修訂，并通過政府、行業、企業、學校等多方注資共建實訓基地，通過職業院校提質培優項目、設置流動崗位等形式積極吸引現代產業導師入校教學。同時，為了提高企業“師傅”入校教學的積極性，江蘇省各地紛紛出臺了相關激勵政策，如昆山市按每位學徒每年5 000元的標準對企業進行職業培訓補貼，主要用于獎勵企業“師傅”和其他進校任教的相關人員。

（三）實施現代學徒制改革面臨的瓶頸問題

現代學徒制并不是人們基于自身理性思考而進行設計的產物，而是針對如何形成技能傳承這一問題、各個利益訴求主體間相互博弈的產物。因此，在實施現代學徒制改革過程中，無論是什么行業、企業都無法擺脫利益主體間圍繞各自利益展開的博弈。也即是說，在實施現代學徒制改革過程中，改革主體會面臨各種實際難題。江蘇省實施現代學徒制改革面臨如下四個瓶頸問題：一是企業培訓成本控制的問題。由于勞動力市場的無序競爭，可能導致參與學徒制改革培訓的企業遭受財力和人力的巨大損失。二是企業“師傅”培訓激勵機制構建的問題。目前，許多地方仍然沒有形成有利于激發企業“師傅” 工作積極性的有效激勵機制。三是校企雙方利益博弈的問題。校企兩個主體因為文化屬性、經濟屬性、社會屬性等不同，在行為目的、行為方式等方面必然存在差異，能否有效平衡二者的利益關系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現代學徒制改革能否取得實效。四是學徒制改革內涵異化的問題。在現實情況中，有些企業將學徒作為“廉價勞動力”，甚至有些學校打著校企合作的旗號從中牟利，也影響著現代學徒制改革健康持續地實施。

二、江蘇省現代學徒制改革的典型模式

（一）學校主導型現代學徒制

學校主導型是以公辦職業院校為主，在實際教學過程中將理論教育和實踐教學相結合的模式（如圖1所示）。該模式由政府提供必要的財政支持，依靠國家重點職業院校為學生提供實訓所需的儀器設備，模擬創設企業工作環境，為更好確保該模式運行的實效，部分學校還會組建企業內部的實訓場所。學校主導型現代學徒制從本質上講仍然是以政府為主導、學校和企業參與為輔，所以具有效率高、潛在違約風險低、企業投入少等優點，這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企業參與改革的積極性，而不足之處是模式運作缺乏經濟市場的靈活性。該模式主要采用共建共享教學式、共建共享資源式兩種建設方式。在具體實施過程中，江蘇省形成了職教集團式、技術聯盟式、昆山模式等多種典型范式，典型案例為常州科教城。據筆者了解，常州科教城內所有適合開展現代學徒制改革的專業均開展了相關改革工作，通過建立項目領導機構、制訂工作制度標準、設立專項補貼資金等形式推進現代學徒制的實施。另外，常州科教城的職業院校通過一所本科院校帶動多所高職院校的模式，形成了高校集群式發展效應。

（二）企業主導型現代學徒制

企業主導型是由學校和企業共同制訂人才培養方案、教學大綱、授課計劃，由企業承擔實踐教學的校企協同育人模式（如圖2所示）。該模式依靠企業自建或者以企業為主、校企共建生產性教學車間，通過企業安排“師傅”，有計劃地對學校學徒進行崗位技能訓練，并對學徒進行全方位考核。企業主導型模式主要采用訂單式、資金合作式兩種方式，在具體實踐中，江蘇省形成了以海瀾集團為主導的多校參與合作模式和“三階段工學循環”人才培養模式，以及以當地德資企業為主導，以校企共建方案、課程、基地、師資為抓手，校企協同教育、共同評價的“太倉模式”。相比學校主導型現代學徒制，這種模式具有企業主導性較強、合作形式較為靈活、人才培養效率較高等優點，不足之處在于因為企業經營的不確定性，所以潛在違約風險較高、合作效率較低。

三、江蘇省實施現代學徒制改革對發展智能裝備制造業的啟示

2017年江蘇省遴選了22所省內職業院校開展現代學徒制改革試點工作，其中以智能裝備制造大類專業為試點專業的學校有7所，占比約為31.8%，探索形成了不少關于智能裝備制造業發展的有效經驗和方法。分析江蘇省現代學徒制的實施，對推動我國智能裝備制造業實施現代學徒制改革具有一定的啟示意義。目前，江蘇省實施現代學徒制改革，在宏觀上看兼有學校主導、企業主導兩種成功模式，在微觀上看形成了優化校企雙元育人、夯實校企“雙導師”團隊等工作領域的成功范例。因此，在總結江蘇省現代學徒制改革成功經驗和典型案例的基礎上，筆者提出如下三種有效促進智能裝備制造業發展的現代學徒制改革模式。

（一）依托地方政府構建“政府培育校企共生式”智能裝備制造業現代學徒制

目前，江蘇省以設區市、縣（市、區）為實施單位，省區內所有設有智能裝備制造專業的職業院校都在該專業實施現代學徒制改革，在改革過程中由政府打造校企合作交流平臺，并制訂相關的激勵政策、考核機制，從而保證改革工作的有序實施。

1.注重頂層設計，為智能裝備制造業現代學徒制改革提供制度保障

在推進智能裝備制造業現代學徒制改革過程中，各地政府應加強頂層設計：一是根據國家、本地的宏觀經濟政策和經濟發展需求，制訂本地、本行業現代學徒制改革發展規劃、實施標準；二是完善制度建設，推動智能裝備制造業現代學徒制改革的法治化；三是建立以本地主要領導為組長的工作小組，加強組織領導；四是建立市一級職業教育智能裝備制造專業現代學徒制改革專項督導機制，將督導結果納入職業院校年度考核。

2.建立校企共生機制，打造專業與行業同頻共振的生態環境

一是建立市一級智能裝備制造業現代學徒制改革網絡協同平臺。平臺包含現代學徒制的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制度，以及當地企業和學校的基本信息，還包括企業發布的崗位招聘信息及對學徒數量的需求。平臺既要統計整個市的數據，又要對比分析市內不同地區的數據；既要呈現當年的崗位需求，也要呈現未來三年到五年的行業預判。二是建立帶有獎懲措施的聯動考核機制，促使校企扶持共生。各地應出臺鼓勵各類職業院校積極實施智能裝備制造業現代學徒制改革的相關舉措，并配以相關的獎勵措施。例如，江蘇省結合產教融合型試點企業申報工作，對積極參與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的企業在稅收、土地等政策上予以支持，并鼓勵當地各級政府出臺相應政策不斷促使校與企、專業與行業榮辱與共。

3.加強專項資金扶持，建立確保政、校、企、學生四方共贏的機制

在國家推進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過程中，“企業冷”是各地存在的普遍現象，導致這種現象的主要原因是企業回報得不到保障。同時，據相關統計顯示， 2020年中國制造業人才缺口達2 200萬；據《2021年中國高職生就業報告》顯示，2020屆職業院校畢業生在制造行業的就業比例為21.5%，其中機械設備制造業僅為3.3%。所以，在推行智能裝備制造業現代學徒制改革中，政府應加強專項資金扶持，不斷提高企業、職業院校參與改革的積極性，拓寬學生的實習、就業方向和路徑，最終實現政、校、企、學生四方共贏。（如圖3所示）具體而言，一是要出臺積極的招生、就業政策，鼓勵學生選擇從事智能裝備制造行業工作，達到“鼓勵年輕人少送外賣多進工廠”的效果；二是在構建成本分擔機制的基礎上，出臺相關利益保障機制，確保企業利益得到適當補償；三是結合江蘇省的實踐經驗，筆者建議各地應出臺“師傅培養學徒”的保障機制，從而解決“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現實問題，同時出臺企業參與現代學徒制的用工保障機制，避免惡性人才掠奪。

（二）依托龍頭企業成立行業集團，構建“企業主導多校參與式”智能裝備制造業現代學徒制

這一模式主要以當地行業龍頭企業為主導，通過聯合企業周邊職業院校成立工學結合指導委員會，不斷完善招生、教學、管理等工作的制度體系，從而實現學校、企業、學生學徒、“1+X”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等多方融合，最終構建以企業實際崗位群為項目模塊的專業課程體系。

1.企業牽頭實施“訂單班”“冠名班”等校企合作形式

通過分析江蘇省推進現代學徒制改革的實踐，我們不難發現在學徒培養周期較長、成本較大的智能裝備制造行業，企業和學校的關系仍然停留在“只有學徒索取之需求，沒有校企聯合之姻緣”的階段，這是江蘇省進一步深化現代學徒制改革需要解決的一個瓶頸問題。所以，在實施現代學徒制改革時，智能裝備制造業相關企業應當有長遠的人才培養規劃，積極與職業院校以“訂單班”“冠名班”等形式進行學徒培養，并切實保證學徒利益。如江蘇省徐工集團作為江蘇省產教融合型企業，多年來依托集團興辦的徐工技校，積極聯合徐州市本地的職業院校，以“訂單班”“冠名班”為載體深度實施現代學徒制，不僅提高了當地制造業人才培養水平，還有效滿足了自身用工需求，達到了校企雙贏。

2.以相鄰崗位群為單元，聯合相關職業院校完善人才培養制度和標準

校企重構專業人才培養方案、人才培養制度及培養標準，已經成為我國實施現代學徒制最有效的途徑。如，江蘇省2022年印發《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實施意見》，明確提出鼓勵各地會同行業組織、龍頭企業制訂更加契合生產一線的職業教育地方標準。智能裝備制造業相對其他產業而言具有崗位技能復雜的特點，導致學徒培養成本較高。要想有效解決這一問題，行業集團可以相鄰崗位群為單元，聯合多家職業院校共同重構人才培養方案和標準。這種做法一方面可以提升集團內同類崗位群學徒培養的有效性，避免時間和物資方面的浪費；另一方面可以節約集團下屬企業的培養成本，避免集團內各企業人才培養的重復投入。

3.以校企共建實訓室為途徑落實學徒崗位實習工作

短期崗位實習難以組織，一直是制約智能裝備制造業實施現代學徒制的瓶頸問題。一是因為該行業對學徒崗位實踐能力要求較高，短期實習（低于6個月）給企業帶來的只有成本投入而少有效益回報；二是因為短期進車間實習存在較大的安全隱患；三是因為短期實習后，如果沒有開展針對性的加強訓練，學徒的技能也無法得到有效提高。校企共建實訓車間，特別是在企業生產車間里共建實訓車間，能有效緩解上述矛盾。如，江蘇省在《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實施意見》中，明確提出支持國有企業按照崗位總量的5%設立學徒崗位，接收學生實習實訓，并鼓勵各地依托產業園區、龍頭企業和骨干學校，建設開放共享、產學研一體的公共實訓中心。實訓車間的設備和實訓耗材可以由校企協商共同承擔，從而減輕企業的負擔。同時，將學徒短期崗位實習安排在共建實訓車間里，既降低了實訓過程中的安全風險，又增加了實訓的崗位真實性。如江蘇省銅山中等專業學校聯合江蘇省消防安全裝備有限公司，在企業生產車間共建了焊工實訓車間，通過校企共同探索開發形成了“雙渦輪星級”兩級焊工學徒培養模式（如圖4所示），使學生在企業就能完成從學生到學徒再到實習員工的身份轉變，既縮短了學徒的培養周期，又提高了學徒培養的崗位適應性，取得了較好的效果。

（三）依托區域內高職院校，構建“中高職銜接兩段式”智能裝備制造業現代學徒制

在國家、江蘇省推進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過程中，高職院校充當了改革工作的主力軍，各高職院校的參與率均達70.0%以上。江蘇省在《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實施意見》中更是明確提出，“十四五”期間中等職業學校畢業生升入高一級學校就讀的比例須持續保持在70.0%以上。所以，在我國處于職業教育從單純“以就業為導向”轉變為“就業與升學并重”轉折期的大環境下，職業院校特別是處于基礎地位的中職學校要不要實施現代學徒制、如何實施現代學徒制，已經成為各地迫切需要解決的時代命題。“中高職銜接兩段式”現代學徒制實施路徑，即以中高職銜接為基礎，在中高職貫通培養中加入校企合作元素，在人才培養方案修訂、教學計劃實施等育人環節融入中高職專業教學內容，在教育教學過程中采用現代學徒制的兩段式培養模式。

1.政府統籌規劃，明確中高職銜接的重點專業和培養路徑

一是政府出臺針對性政策，鼓勵本地各中高職院校重點做好智能裝備制造業的中高職貫通培養項目，為該行業產教融合打好生源基礎。二是政府根據本地智能制造業發展狀況、中高職院校發展水平，明確中高職銜接的重點專業和貫通培養路徑。如，江蘇省結合本地實際采取的中高職貫通形式主要有招收初中畢業生的五年制高等職業教育和中高職實施“三三連讀”培養兩種模式。

2.以中高職“三三連讀”培養為基礎，構建校企“三元”人才培養方案

不同于純粹的中職教育和高職教育，在“三三連讀”中高職銜接模式中，學生的培養周期為六年，培養主體也由原來的一校變為兩校。具體做法如下：一是中高職院校與企業達成“兩校一企”協同育人的共識，由普遍的一校一企“兩元”改為兩校一企“三元”；二是在中高職銜接人才培養方案中融入現代學徒制實施路徑，變隔閡式的單獨培養為遞進式的共同培養；三是在中高職銜接不同階段靈活實施現代學徒制。在“中高職銜接兩段式”現代學徒制中，學徒會由中職跨入高職，雖然學徒身份不變，但自身的知識和技能在增加，理性思維也會在不斷升級中愈加成熟。

在職業教育產教融合深入開展、人才培養要求不斷提升的時代背景下，總結現代學徒制改革試點的成功經驗和典型范例，遵循人才培養規律，充分利用政、校、企、行多方優勢資源，這是在全國范圍內深入推進現代學徒制改革的有效路徑。這樣能使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更加契合地方產業發展需求，從而不斷豐富產教融合內涵，提升校企合作水平，為推動我國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培養貢獻應有的力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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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系江蘇省職業技術教育學會基金項目 “現代學徒制下中職校企協同育人的實踐研究” （XHYBLX2021132）、江蘇省徐州市社會科學研究課題“構建制造類行業產教融合發展生態，助推建設產業強市的研究”（22XSZ-064）、江蘇省徐州市教育科學“十四五”規劃2021年度課題“現代學徒制背景下企業深度參與中職校協同育人的實踐研究：以機電一體化專業為例”（GH14-21-L339）的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姚成偉（1980— ），臺灣宜蘭人，高級教師，主要研究方向為中等職業教育系部建設；朱晗（1982— ），江蘇徐州人，中級教師，主要研究方向為中等職業教育教學；陳怡霏（1989— ），江蘇徐州人，一級企業人力資源管理師，主要研究方向為企業人力資源管理。

（責編蒙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