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文化對泉州古城街道活力的影響分析

摘要：以泉州古城為例，利用多源數據構建街道活力與其影響因素的分析框架，建立包含街道物理環境影響因素和宗教文化影響因素的街道活力評價指標體系.分析宗教建筑對街道活力的影響，并進一步分析宗教建筑與街道的空間關系對街道活力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街道活力與街道兩側的寺廟宗祠的數量呈負相關，香火旺盛的寺廟宗祠會提升附近街道的活力，但與寺廟宗祠距離無顯著相關關系；在寺廟宗祠入口設置廣場或寬敞的步行區可以集聚人氣，并在寺廟宗祠周圍布置商業或與其他景點結合以形成連續的活力點，有助于提升街道活力.

關鍵詞：宗教文化； 街道活力； 空間品質； 多源數據； 泉州古城

中圖分類號： TU 984.11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000－5013（2023）02－0196－10

Influence of Religious Culture on Street Vitality of Quanzhou Ancient City

CHEN Xiaojing， GAO Yueer， LI Siyi， YUAN Wenyang

（School of Architecture， Huaqiao University， Xiamen 361021， China）

Abstract： Taking the Quanzhou ancient city as an example， the analysis framework for street vitalit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using multi－source data were constructed， a street vitality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was established， including physical environmental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religious cultural influencing factors. the influence of religious buildings on the street vitality was analyzed， the influence of the spati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religious building and the street on the street vitality was furtherly investigated. The research result shows that the street vitality i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number of ancestral temple on both sides of the street， ancestral temple with prosperous burning incense increases the vitality of nearby streets， but there is no significant correlation to the distance of ancestral temple. A square or spacious pedestrian area at the entrance of the ancestral templecan gather popularity， and businesses are arranged around the ancestral temple or combined with other scenic spots to form a continuous vitality points， which is conducive to the street vitality.

Keywords： religious culture； street vitality； spatial quality； multi－source data； Quanzhou ancient city

隨著我國社會經濟的發展，城市建設逐漸從“量”的追求轉變為“質”的追求，無論是微更新、城市雙修，還是美麗街區等實踐，都意味著城市建設對空間品質的日益重視.街道作為城市的一種公共空間，承載著人們多種多樣的活動需求，其品質建設一直是城市問題研究中的熱點.在早期的街道活力相關文獻中，許多學者根據自己的觀察、體驗和感受進行論述.文獻［1］認為評價城市空間形態質量的首要指標是

活力.文獻［2］認為有活力的街道應當具備長度短、行人密度較高、街道周邊用地功能混合度高，且周邊有較為古老的建筑等因素.文獻［3］分析了交通的速度、空間的開放度和用地功能混合度對街道活力的影響.隨著科技的進步和學科的發展，數據分析方法逐漸被應用于空間品質的研究中，街道空間活力的研究方法也出現了變化，許多研究者開始從定量的角度或定量與定性相結合的角度分析空間品質與街道活力的關系.文獻［4］根據Jacobs對紐約街道觀察得出的物理環境指標（混合使用、小街區、老建筑、高密度、可達性等），探討首爾街道的物理環境指標與街道生活（步行活動）之間的關系.文獻［5］研究吉隆坡老城區街道的物理屬性（座椅、地面鋪裝、空間比例、可達性等）與其宜居性的關系.文獻［6］利用專家小組打分，通過外在表征、圍合度、人體尺度、透明度和復雜性等物理特征評價城市街道空間品質.文獻［7］利用手機信令數據，定量研究成都市的街道活力.文獻［8］利用騰訊宜出行數據和空間句法對北京五環內街道活力展開測度和影響因素分析.文獻［9］以北京五道營胡同為例，構建北京歷史街區環境指標，定量分析微觀建成環境要素組合對游客步行停駐行為的影響機制.文獻［10］以百度熱力圖和街景地圖數據為基礎，評價長春市舊城區的街道空間現狀.文獻［11］基于大數據和實地觀測，研究人口密度、空間品質、業態混合度、公共交通可達性等指標對街道活力的影響.文獻［12］利用位置服務（LBS）定位數據分析建成環境對街道活力影響的時間和空間特征.以上研究中，街道活力的影響因素大多局限于街道的建成環境，如街道功能密度、建筑密度等，較少涉及文化活動對街道活力的影響.

閩南地區擁有悠久的歷史和特殊的地理環境，許多傳統文化得以保留至今.2021年7月25日，泉州申遺成功，“泉州：宋元中國的世界海洋商貿中心”成功列入《世界遺產名錄》.宋元時期的泉州成為東方的第一大港，經濟騰飛，世界各地的文化在此交融，伊斯蘭教、摩尼教、天主教等外來宗教在此傳播，本土的道教、佛教及民間宗教也十分興盛，各種宗教共存交融，使泉州享有“世界宗教博物館”的美譽.“三步一廟，五步一堂”，泉州的宗教建筑分布于大街小巷，甚至有許多宋元時期的宗教建筑保存至今.在泉州古城中，有中國東南地區規格最高的文廟、中國現存最古老的清真寺、擁有中國古代最高石塔的開元寺等，這些宗教建筑吸引著許多信徒與游客前來祭祀、祈福、參觀，并且宗教文化會在節假日或宗教活動日吸引大量客流，使當地的街道活力發生改變.

基于此，本文以泉州古城為例，利用多源數據構建街道活力與其影響因素的分析框架，

分析宗教文化對泉州古城街道活力的影響.

1 研究范圍與數據

1.1 研究范圍

泉州自古以來就有“泉南佛國”之稱，泉州古城位于泉州市鯉城區，面積約6.41 km2，其空間范圍以2009年最新編制的《泉州市城市總體規劃（2008-2030）》中明確劃定的古城邊界為準.

泉州古城范圍，如圖1所示.

1.2 研究數據

研究數據主要包括開放地圖數據、興趣點（POI）數據、規劃文本數據、街景圖片數據，以及微信宜出行用戶的定位信息和實地調研的相關數據.根據這些數據，對泉州古城內的街道進行信息采集，選取數據信息完整的90條街道.將道路中線兩側各55 m的范圍定義為該街道空間范圍，如圖2所示.

將此范圍內的街道相關數據信息作為街道空間的屬性.對微信宜出行的定位數據進行爬取，以體現人群活動，獲得2020年6月23日至2020年6月29日在7：30-9：00，11：00-12：30，17：00-19：30等3個時段泉州古城范圍內的所有定位數據.其中，選取6月23日，6月24日，6月29日作為工作日數據集（因6月28日為調休日，故刪除），選取6月25日-6月27日（端午節假期）作為節假日數據集，將兩組情況進行對照分析.經篩選后，緩沖區內共有34 917條定位數據.

2 研究方法

2.1 指標體系的構建

街道活力的核心在于街道活動的人，街道的物理環境為人們提供活動空間，并影響人群活動，城市文化及其催生的活動對人群行為的影響也會在街道活動中體現［13］.文中從外在表征和影響要素兩個方面對街道活力進行分析.街道的外在表征主要是指街道活力，通過街道空間范圍內的人群活動強度表征街道活力［7－8，14］.

影響要素分為物理環境影響因素和文化影響因素.根據既往研究，結合泉州古城的特點，將街道的自身特征和周邊的環境特征概括為街道的物理環境特征，并作為物理環境影響因素.

文化影響因素主要是指宗教文化影響因素.宗教文化一般需要宗教建筑的承載，宗教活動大多在宗教建筑內部或周圍進行，吸引街道上的人群聚集在宗教建筑附近，活動結束后，人群將回到街道.因此，將宗教建筑視為活力點，并產生活力場［15］， 活力點

的數量、街道與活力點的距離都會對街道活力產生影響.將街道兩側的寺廟宗祠的數量，以及寺廟宗祠與街道的距離作為宗教文化對街道活力影響作用的兩個指標.此外，寺廟宗祠對人群的吸引程度往往與其香火的旺盛程度有關，但由于香火經濟或進香人數等數據難以獲得，而寺廟宗祠的規模可以從側面反映香火的旺盛程度，故將寺廟宗祠的規模也作為宗教文化對街道活力影響作用的考量指標.同時，宗教建筑與街道的空間關系也可能對街道活力產生影響.

綜上可知，宗教文化影響因素包括街道兩側寺廟宗祠的數量、寺廟宗祠與街道的距離、寺廟宗祠的規模，以及寺廟宗祠與街道的空間關系.

宗教文化影響因素的構成，如圖3所示.

2.2 指標體系的量化

1） 街道活力.

街道活力是指社會活力，考慮到數據獲取的可能性和準確度，微信宜出行數據比其他新型數據具有更明顯的優勢，因此，采用微信宜出行數據表征社會活力.

為了剔除街道長度對街道活力的影響，將街道緩沖區內單位面積的人群數量定義為街道活力指數.選取3個工作日及端午節假期，采集早、中、晚高峰時段的微信宜出行數據，計算街道緩沖區內的街道活力指數V，有

V=A/（L×K.）

上式中：A為街道緩沖區內人群數量；L為街道中心線長度；K為街道緩沖距離［14］.

2） 宗教文化影響因素.

在開放地圖上統計街道兩側有出入口的寺廟宗祠數量，以表征街道兩側的宗祠寺廟的數量.選取開元寺、天后宮、關岳廟、清凈寺、承天寺、銅佛寺及文廟為研究對象，測量街道中心線中點與這些寺廟宗祠入口的直線距離，以表征寺廟宗祠與街道的距離.在開放地圖上統計街道兩側有出入口的寺廟宗祠的總占地面積，以表征寺廟宗祠的規模.由于寺廟宗祠與街道的空間關系難以量化分析，因此，將在量化分析其他影響因素后，再分析寺廟宗祠與街道的空間關系.

3） 物理環境影響因素.

泉州古城街道活力的物理環境影響因素主要從自身特征和環境特征兩個維度進行評價.自身特征包括街道功能、物理特征、界面特征和交通特征4個評價層面；環境特征包括區位特征、城市設計、開發強度、街道肌理、可達性和便利性6個評價層面.

泉州古城街道活力的物理環境影響因素指標的計算方法，如表1所示.

采用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分析街道活力影響因素和街道活力之間的關系，探究街道活力影響因素對街道活力的影響程度.

街道活力的多元線性回歸模型為

Y=β0+β1X1+β2X2+β3X3+…+ε.

上式中：Y為街道活力指數；X1～X3為街道空間品質的指標；β0～β3均為常數項（指標的標準化系數）；ε為隨機誤差項；啞變量包括道路等級、路權明確、地面鋪裝、建筑質量、有無騎樓、有無紅磚建筑、有無陽臺、有無檐下空間、有無照明設施、有無環衛設施、有無擺攤、有無固定的休憩設施.

3 研究結果與分析

3.1 空間分布比較

采用ArcGIS軟件，將工作日和端午節假期街道緩沖區內的微信宜出行數據點進行點密度分析，以表征工作日和端午節假期人群在街道的分布情況，從而獲得人群的主要活動場所和活動需求.

工作日與端午節假期的街道活力空間分布情況，如圖4所示.

由圖4可知：工作日與端午節假期人群的分布空間不同；在工作日，學校、醫院、商務大廈和機關單位附近的街道活力較高，人群以通勤活動為主；在端午節假期，這些地點的周邊街道活力均有所下降，但新門街-涂門街及新華北路的街道活力較工作日有所提升，街道上的人群以休閑娛樂為主，一些寺廟的出入口臨近的街道活力也有明顯提升，說明端午節假期參觀寺廟宗祠或進香祭祀的人比工作日增多.

由于2020年6月處于新冠疫情逐漸緩和階段，采集的數據受疫情影響較大，故補充2020年10月10日的百度熱力圖作為街道活力的輔助數據，如圖5所示.

由圖5可知：即使國慶節剛剛過去，香火旺盛的開元寺、關岳廟等寺廟宗祠依然吸引了大量的人流.

3.2 街道活力影響因素分析

將獲得的影響因素數據與街道活力數據進行逐一相關性分析，排除與街道活力無顯著相關性的指標，包括有無擺攤、有無固定休憩設施、寺廟宗祠的規模、關岳廟與街道的距離、天后宮與街道的距離、承天寺與街道的距離、清凈寺與街道的距離、銅佛寺與街道的距離、綠視率、視線通透程度、遺址及歷史建筑的規模、路權明確、有無照明設施、有無環衛措施、綠化品種數量、建筑質量、界面建筑連續度、有無騎樓、有無紅色建筑、POI－地產小區、POI－購物、POI－交通設施、POI－科研教育、POI－汽車服務、POI－生活服務、POI－休閑娛樂、POI－政府機構、POI－賓館住宿、POI－醫療.

利用相關變量，建立街道活力多元線性回歸模型.根據街道活力測算的不同時段，分析工作日及端午節假期的總體情況和早、中、晚高峰時段，共構建8組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各影響因素的標準化系數（β），如圖6，7所示.

在物理環境影響因素方面，結合標準化系數進行分析，可得人群對街道的需求及其行為特征.結合公交站點與線路密度、車道數量及人行道寬度標準化系數進行分析，可知街道的可達性對街道活力具有提升作用，而且人群在節假日更傾向于在泉州古城街道進行步行活動.就不同時段的情況而言，人群對可達性、步行性（人行道寬度）的需求在早、午高峰時段均大于晚高峰時段，這可能是因為人群街道活動多在白天進行.結合功能密度、功能多樣性及各類POI的標準化系數進行分析，可得功能多樣性并未對街道活力產生提升作用，而功能密度反而具有提升作用，且POI－餐飲對街道活力有較強的提升作用，這說明在泉州古城中，人群更傾向于選擇功能密度高、餐飲店多的街道進行活動.就不同時段而言，人們對功能密度和餐飲的需求在端午節假期的不同時段均高于工作日，說明在端午節假期，人群對街道兩側用地功能的依賴性高于工作日.

在宗教文化影響因素方面，街道兩側的寺廟宗祠的數量對街道活力產生抑制作用.從不同時段來看，街道兩側的寺廟宗祠的數量對街道活力的影響主要分布于工作日的早、晚高峰時段.在這兩個時段，人群以通勤活動為主，并且晚高峰時段寺廟宗祠已經閉門謝客；另外，由于街道的長度有限，兩側的寺廟宗祠數量越多，宗教建筑占據的沿街立面可能就越多，并影響其他功能用地布局，使街道滿足人群其他活動需求的能力降低，因此，人們離開寺廟宗祠后，只能前往其他街道活動.在工作日的早高峰時段，距離文廟越近，街道活力越低.該時段人群以通勤活動為主，參觀或祭祀的人員較少，而文廟周邊的商業以銷售鞋服為主，通勤人群在早高峰較少發生購買行為，所以離文廟越近，街道活力反而下降.在端午節假期的早高峰時段，距離開元寺越近，街道活力越低，這可能與開元寺因為疫情原因剛剛恢復開放有關.

從街道活力的空間分布情況來看，一些寺廟宗祠確實對臨近的街道產生提升活力的作用.進一步疊加百度熱力圖，可得人氣較高的寺廟宗祠的主要影響范圍，將各寺廟宗祠影響范圍內的街道活力與對應的寺廟宗祠的距離進行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無顯著相關性，這說明寺廟宗祠確實會對周邊一定范圍內的街道產生提升活力的作用，但并不與距離形成顯著的相關關系.

3.3 空間關系對街道活力的影響

就宗教建筑與街道的空間關系而言，宗教建筑的入口空間銜接寺廟宗祠與街道，是寺廟宗祠與街道發生聯系的關鍵節點，故選擇入口空間作為分析的重點，以了解分宗教建筑與街道的空間關系對街道活力的影響.

寺廟宗祠入口空間布局示意圖，如圖8所示.

由圖8可知：各寺廟的入口空間不盡相同，開元寺、清凈寺、關岳廟及天后宮的入口均有廣場或寬敞的步行區，可以集散人群或舉辦活動，此外，相鄰的街道均具有較為舒適的步行環境，而文廟入口廣場淪為停車場，難以集聚人群，且相連的騎樓步行空間被停放的非機動車侵占，使步行空間狹窄無序，步行體驗較差.

對比這些寺廟周邊的用地功能，開元寺周邊以餐飲業為主；清凈寺與關岳廟相鄰；文廟周邊以生活服務型商業為主，如藥店、日雜店等；天后宮西面與南面為歷史街區和德濟門遺址，東面為風貌較差的菜市場.由影響因素分析可知，餐飲業對泉州古城具有較大的提升街道活力的作用，餐飲店為人群提供休息、用餐場所，相鄰的景點為人群提供繼續游覽之地，所以無論是餐飲店還是連續的景點都與宗祠寺廟形成了連續的活力點（圖9），連續的活力點會吸引人群持續在這條街道上發生活動、駐留，對街道活力的提升產生疊加效應.生活服務類的業態對游客的吸引力低，對街道活力的提升作用有限，難以與宗祠寺廟形成連續的活力點.

3.4 街道空間改善建議

泉州申遺成功，伴隨而來的是文化歷史保護和宣傳力度的增強，對歷史遺址、傳統文化的保護投入增多，游客數量也將大幅增加.泉州古城的街道空間應當注重地域特色及宗教文化多元化，以人為本，改善空間品質，提高空間利用率，強化泉州特色，營造文化氛圍，進而提升街道活力.

對于兩側寺廟宗祠數量較多的街道，利用此類街道原本較為僻靜的特點，設置一些休閑娛樂的設施，提高空間利用率，為人們提供一個安逸舒適的場所；結合街巷已有的古樹、古井等，增設公共座椅、石桌等，為居民提供日常休憩、交流之所（圖10）.

對于街巷兩側透明度較低的地段，可結合當地的文化特色或建筑風格增加立體綠化，提升街巷的觀賞性.此外，還應加強此類街道與其他街道活力點的聯系，疏通街巷，在街巷的入口或轉角增設路標等.

對于一些規模較大，但人氣不高的宗教建筑，可以改善入口與街道的關系，增設入口廣場，或者與街道的步行區結合，結合物理環境影響因素的分析結果，改善所處街道的可達性和步行性，增加街道的功能密度，并設置一些餐飲業，改善宗祠寺廟與商業吸引點之間的互動關系.

以文廟的主入口所在的街道為例，文廟入口街道空間現狀，如圖11所示.

在空間方面，第一，應提高街道的步行性，保證較為充裕的步行區域，減少街道兩側騎樓空間停車占道的現象，將其整治為步行空間；第二，為非機動車提供停車區域，緩解停車難的現象，結合已有的非機動車道，劃定非機動車停車區域；第三，文廟的入口空間兩側可作為商鋪外擺區，增加可移動的休憩設施，在舉辦大型活動時能夠進行靈活處理.

在一些特定的節日，可以利用文廟廣場及內部寬敞的場地，結合文廟內的博物館舉辦文化市集，在科普儒家文化和泉州歷史名人的同時，售賣文創商品、相關書籍等；結合府文廟泉州南音樂府舉辦戲劇節，宣傳南音戲劇，同時增加一些有參與感的活動項目，如戲曲試唱、木偶戲的木偶制作等.

此外，在業態方面，應提高周邊業態的多樣性和功能密度，靠近入口的店鋪可以增加一些餐飲店，以及文廟或泉州歷史相關的紀念品店、文創店、文化體驗館等，以滿足游客的多種需求.

文廟入口街道空間改善建議圖，如圖12所示.

4 結論

進入世界遺產名錄后，泉州會投入更多的資源完善基礎設施和改善空間品質，也會加大力度保護和宣傳特色文化.宗教文化是泉州的重要文化、特色文化，應當得到充分利用，受到良好保護.

基于既往對街道活力及其影響因素的定量研究，探索泉州古城的街道活力，并將宗教文化的影響作為主要的研究因素.結果表明，宗教文化對泉州古城的街道活力的影響主要體現在宗教文化的載體方面，即宗教建筑本身及其與街道的空間關系對街道活力的影響.從宗教建筑的角度來看，街道兩側的寺廟宗祠數量越多，街道活力反而下降；香火較為旺盛的寺廟宗祠對街道活力有提升作用，但是影響范圍有限，且街道活力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并不與寺廟宗祠的距離顯著相關.從宗教建筑與街道的空間關系的角度來看，一般設有廣場或寬敞的步行區的宗教建筑入口能夠吸引較多人氣，且該寺廟宗祠周圍若有能夠與之形成連續活力點的其他景點或商業，可疊加對街道活力的提升作用，其中，能夠起到助力作用的商業多為餐飲業，或者與宗教文化相關的商業.泉州古城的街道空間品質的提升應注重以人為本，結合地域特色文化、歷史文化，營造良好的街道環境，提升街道活力.

該研究還存在一些不足，指標量化還有待完善，例如，擺攤情況的描述可以進行分級，而不是僅統計情況的有無；研究數據樣本采集時間為國內新冠疫情逐漸緩和的時段，樣本量可能受到影響，未來可以增加采集的數據量，使研究結果更加準確.

今后的研究可以進一步考慮寺廟宗祠的開放時間及宗教活動日的情況，采集舉辦大型廟會或其他宗教活動的時的街道數據，進行針對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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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錢筠 英文審校： 方德平）

收稿日期： 2021－09－10

通信作者： 高悅爾（1983－），女，教授，博士，主要從事城市土地利用與城市交通規劃的研究.E－mail：gaoyueer123@gmail.com.

基金項目：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52078224）http：∥www.hdxb.hqu.edu.cn